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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历四年-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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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较陈泰,范文程作为计划的制定者,自然是信心十足。此刻只见他淡淡一笑,继而回答道:“赣西的山区作为屏蔽,这二人或许还会稍有克制,若是陈文占据了长沙,你觉得就连李定国都容不下的孙可望能容得下陈文吗?”

  ………………

  如范文程所料,孙可望自是不可能容得下陈文。事实上不光是陈文,李定国、刘文秀、郑成功亦或者是其他什么人,只要有可能成为竞争者的南明军阀,作为狭天子以令诸侯的诸侯之首,他都不可能容得下。

  此前委以刘文秀重任,结果刘文秀却始终不肯出兵。等到陈文的捷报前脚抵达,后脚刘文秀就出兵,甚至孙可望从冯双礼那里更是得到了陈文曾派人面见刘文秀的密报。

  得到了这个消息,孙可望可谓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一个义兄弟已经被他逼去广东了,另一个很可能会与外人勾结来对付他,发了一通脾气,好容易在雷跃龙、范鑛等人的劝说下熄了些怒火,孙可望便连夜启程前往辰州。

  可是等他赶到时,刘文秀已经兵败撤回到常德了。于是乎,一场如保宁之战后一般无二的戏码再度上演,比孙可望还小的刘文秀直接被免除了兵权,送回昆明养老,而他则趁势将兵权重新掌握在手中。

  先是战败,紧接着更换主帅,再加上孙可望还有些岔路口恐惧症,大军只得暂住于此,按兵不动。

  然而,福建和广东的消息在宣诏使者派回的信使抵达军前后接二连三的传来,陈文一日而下赣州,逼迫尚耿二藩及郝久尚反正,就连李定国也接受了陈文的调和,已是俨然一副东南明军盟主的架势。

  曾经被一度视为旦夕可灭的小军头仿佛在一夜间就变成了与其一般的庞然大物,孙可望说不惶恐那是不可能的。可是现在,湖广还隔着一支刚刚击败了西南明军的清军重兵集团,孙可望能够使用的手段也就少之又少了。

  “国主,那几颗钉子已经埋下了,就算陈文不在乎,他的那几个部将也未必不会起异心。”

  “马尚书所言甚是,一方诸侯的诱饵,足矣。”

  ………………

  “……江浙王师乃是大帅带领着我等一手一脚打拼出来的,如今东南战局的逆转亦是如此。秦藩软禁天子,政令由己而出,如今又干涉我江浙王师内部官职任命,是可忍孰不可忍。末将以为,秦藩日后必是我军大敌,当提前加以提防才是。”

  信,是吴登科写的,是作为军情密件送到南昌的。类似的书信,身在九江的楼继业也有送来,原因也同样是加官进爵。

  加官进爵是好事,但是孙可望多此一举的在给陈文麾下的五个伯爵晋升为侯爵的同时,职务上也都加了提督某处军务的字样。如楼继业提督福建军务、吴登科提督广东军务、张自盛提督江西军务。而尹钺的,大抵也有类似如提督浙江军务的字样,只是宣诏使者尚未抵达,他们也还不知道而已。

  部下的诏书,陈文是不方便去看的,但是李瑞鑫就在南昌,宣诏时他也在侧,提督南直隶等处水路兵马援剿总兵官的任命入耳,其心思如何,不言自明。

  “若非皇上在他手里,就他一个流寇,也配称王?”

  李瑞鑫对孙可望的怨恨由来已久,当年随着黄得功围剿流寇,他自然是不会对孙可望这等流寇出身的亲王有什么好感,甚至用他的话说,孙可望当初祸乱天下,现在反倒成了亲王,就是沐猴而冠。

  奈何,永历天子这个南明各大军阀的共主尚在其手,一个狭天子以令诸侯的地位使得这位秦王殿下做很多事情都能获得合法性,比如在诏书里给陈文埋钉子,以借助于类似于推恩令的手法来分化江浙明军的将帅关系。

  “大帅,不若等到收复了南京,届时大军杀入云贵,迎天子还都!”

第一百二十章 革新


  收复南京,至少对今年剩下的这几个月,陈文不报一点希望。 没有办法,军事上的战斗力水平够了,但是军队的规模还不足以同时应对来自各方面的威胁,尤其是满清的主力南下以及秦王孙可望的内斗。

  “你错了,皇上在孙可望手里,比在咱们江浙王师的占领区,对咱们要更有利一些。”

  听到这话,李瑞鑫先是一愣,毕竟这种想法很是不合乎常理,但是身处在江浙明军集团的高层,只要根据如今的环境思量和片刻,他很快就追上了陈文的思路。

  狭天子以令诸侯,为的无非是借助皇权背书来增加自身的合法性,以达到“令诸侯”的实际效果。然而,不同情况也须得不同分析。

  皇权虽然在这些年被一个又一个权臣和军阀削弱良多,但江浙新政中士绅和卫所军官的利益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失。

  假使皇权与士绅结合在一起,甚至不用结合,只要一分杜撰出来的衣带诏,根本不需要任何证据就足以将反对势力糅合在一起,鼓动起不利于江浙明军的风潮。对于占领区在江浙这片士绅力量极强地域的陈文来说,反倒是更加危险,可谓是得不偿失。

  至于如今正在狭天子以令诸侯的孙可望,能够对他使用出来的手段虽然不少,用在其他人身上或许会有奇效,但用在陈文的身上却是十有**连个水花都激不起来。

  论文的,老子是军阀,一句你姓孙的篡改出来的乱命伪旨,拒不奉诏,直接哪来的滚回哪去;论武的,江浙明军就没怕过谁,敢到老子地盘撒野,只管杀,不管埋。

  号召群雄讨伐,连李定国都不会听他的,夔东明军以及郑成功更不会听他的。甚至就连尚可喜、耿继茂、郝久尚这样的墙头草也知道,东南现在是陈文的刀子快,孙可望连自家兄弟都摆不平,还指望大伙给你上刀山下火海?

  孙可望以及他的那些亲信显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未免威望进一步受损,所以才会玩些不好拒绝的小阴谋。

  然而,如今的江浙明军也绝非当年的那支金华明军,监军官、军法官、军需官和参谋官的存在,主将的权利被分成了几份,多重限制之下想要作乱那是千难万难的。再兼军情司的内部监察、华夏复兴会的洗脑以及军功授田体制带来的将士们的自我保护及抱团的心理,曹从龙那等有皇权、文官集团和地方士绅多重加持的内部人员现在都没戏唱了,更何况是孙可望这等流寇出身的活曹操了。

  况且,自曹操以来,狭天子以令诸侯者,无不会成为其他诸侯的公敌。陈文如今最大的敌人是满清,而不是其他明军,让孙可望继续嘚瑟,他反倒是可以抽出更多的精力来继续他的改革。

  “大帅说的是,末将操切了。”

  陈文很清楚,李瑞鑫与其说是操切,不如说是表明立场。这个黄得功的亲兵看惯了皇权受制于军阀,虽说他的偶像黄闯子也是个忠臣,但是对于不合心思的圣旨同样是可以骂骂咧咧的将其撕毁。

  如今永历朝廷摆明了是孙可望只手遮天,与其让他“孙良玉”得了势,还不如“陈得功”同志把持权柄来得痛快。

  “打铁还需自身硬,咱们江浙王师的力量还太小,还不足以如此。现在想这些,确实是早了,但有个念头,也算不得错。毕竟大伙都是有父母妻儿的,为将来做打算也是天经地义的。至于孙可望,且看他起高楼,且看他宴宾客,且看他楼塌了,咱们在江浙,护住了自家的院子就够了。”

  “大帅所言甚是,末将这就回去抓紧训练军队。”

  喜形于色的李瑞鑫拱手行礼后便大步走了出去,估计未来的几个月里,骑兵训练大抵会进入到地狱模式的程度。

  经过了几年的展,随着扩张和一次又一次的胜利,江浙明军集团开始有了一些新的渴求,不再仅仅是杀虏求存那么简单了,而是开始展露出对胜利后政治版图的**。李瑞鑫如此,私信中向他表示对孙可望不满的众将亦是如此。

  有道是饱食思***人性就是这样的。在这个时代多年,基于对这段历史的了解,陈文却知道,现在还远远不是一门心思分熊肉的时候,因为狗熊还活蹦乱跳着呢!

  从开幕的福潞之争,到落幕的三王内讧,南明在不断的内斗中一次次的让满清占尽了便宜,最终连复国的希望也彻底破灭。正因为如此,更因为他这些年来的遭遇,一步步走来,常常是思之再三,唯恐会引导致形势进一步恶化的连锁反应。

  华夏大地未来三百来年的梦魇始终萦绕在心头,陈文不允许他自己有任何的错谬。乍一看去,实力已经越来越被陈文追平的孙可望似乎比他要潇洒许多。但事实上,这位狭天子以令诸侯的篡位预备队恰恰是因为在实力不济的情况下过于潇洒了,才落得皇帝一丢,十几万大军顷刻间倒戈相向,最后为“我大清”立下了汗马功劳却落了个“被狩猎”的下场。

  “孙可望,历史上的你已经证明过你是有多愚蠢了,我可不会傻到重蹈你的覆辙。”

  ………………

  从缴获的南昌幕府的文件之看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比如洪承畴在给顺治上书时,万分肯定的表示西班牙方阵是鸳鸯阵和长枪阵的克星,但是满清所擅长的骑射却是西班牙方阵的克星。

  病急乱投医的洪承畴说出这种话,着实把陈文逗笑了,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儿没把身边的幕僚吓到。

  兵种相克理论,这是陈文早早就在浙江明军的高级军官中普及的概念,但是他却也说过,单一兵种出现在战场上是不可能的。骑射是西班牙方阵的克星,洪承畴说得出这话,陈文差点儿以为他是知道了克罗鲁瓦战役才会下的结论。可是那一战,大孔代的手里也是有不逊色于西班牙人的方阵才有机会取胜的,满清就凭着骑射就能稳吃,那还要近代军队干嘛,游牧民族统一全球,大伙一起放牧不就完了吗?

  既要马儿跑,又不让马吃草,仔细想想,洪承畴也是有够憋屈了。不过这个脑洞却也有够大,竟然琢磨出了向满清朝廷凸出西班牙方阵移动迟缓的弱点来编织了一个猫吃老鼠、老鼠吃大象式的谎言出来,封建官僚欺上瞒下的手段果然是非同凡响。

  封建化始终是陈文所要尽力革除的,但是身处于这个时代,这个大环境之中,尤其是满清这一华夏大敌以及那些猪一样的队友始终存在,实力的弱小使得他不得不对一些东西进行妥协。

  但是,妥协的方面从来都不是军队,军事近代化是他面对满清的最大优势,甚至比对历史的了解都要重要。

  现在,孙可望想借助于类似于推恩令的方法来分化陈文与他麾下的这五个伯爵一级的部将。成与不成另说着,既然已经有了这份心思了,陈文也不得不加改革的进程。

  到了第二天,会稽郡王府南昌行辕一连下达了数条政令,尚处在对大规模分地的惊喜和不安中的占领区各色人物的吸引力登时就被吸引到了上面。

  先,江西一省的旧卫所全部取缔,新卫所正式挂牌成立。

  这件事情的生,乃是很多人都有着心理准备的,毕竟新的卫所军官们早已就位,至于那些旧卫所的军官,陈文直接以身为武人不能行卫国之事反倒像满清出丁纳粮的罪名关进了大牢。

  对此,并非没有人提出异议,尤其是那些卫所军官,他们一再声明陈文是左军都督府的,没有资格管他们这些前军都督府的军官。

  这个理由很充分,也非常之合情合理。但是当陈文把一纸盖着张自盛的前军都督府右都督大印的命令扔在他们面前之时,这些家伙立刻就认定了是孙可望和陈文之间达成什么交易,慷明廷之慨把他们给卖给了陈文这个“卫所叛徒”。

  有了孙可望来分担一下这个黑锅,陈文对此表示喜闻乐见。

  江西的卫所屯田及各类用地与浙江差别不大,但性质上却有所不同。江西不临海,没有备倭卫所,再兼有王府的存在,卫所的田土大多已经被侵占一空。不过,陈文可不管这些田土现在是谁的,只要是有据可查的,统统没收。至于那些卫所军户,则转为民户,按照民户的规矩屯田。

  这样一来,受损的实际上还是士绅和卫所军官,最多再加上个王府。这些坐食民间膏腴的既得利益集团正是陈文**的对象,不满就让他们不满去吧。

  接下来,匠户开始逐步取消,当其冲的就是景德镇的御器场和浙江的军工司工坊。

  早在陈文抵达南昌不久,就曾见过不少江西本地的归顺官员,其中浮梁县的知县就曾提及过,满清开始逐步废除匠户制度的事情。比如景德镇的御器场就已经改匠役制为雇募制,做工的匠户变成了民户工匠,生产力得到了实质上的提高。

  明朝的很多制度继承自暴元,如军户、匠户就来自于诸色户计。军户还有可能成为军官,成为军中的地主,匠户则是彻头彻尾的贱民,生产力低下也是再正常不过的。想要提高生产力,废除匠户制度就是个好办法。

  陈文此前已经有了不少提高工匠劳动热情的政策基本上都是从工资方向下手,浙江的军工司工坊的工匠们的工作热情也确实得到了提高,但匠户的身份始终让他们低人一等。而景德镇的御器场,工匠们对于明军收复此间之初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热情,反倒是如丧考妣,甚至出现了匠户逃亡的现象。

  在解放生产力上面,穿越者居然被我大清鄙视了,这是无法容忍的,但废除匠户制度的同时先要确保工匠的不至出现流失,毕竟这手工业时代,没了人,生产力也不可能提得上去。

  “很简单,废除匠户制度的同时,与工匠签订雇佣合同,尤其是军工司的工坊,长约加保密协议都不能少,人员也要集中居住,不能让咱们培养出来的工匠被鞑子高薪聘走。”

  从得到了满清废除了景德镇御器场的匠户制度后,陈文就开始筹备这些,为此与王江进行了多次讨论,甚至信问询孙钰和军工司的徐毅的意见。解除了人身依附关系的同时,有了这样的补救方案,就可以确保那些军事机密不至于走漏出去了。

  为了提高生产力,陈文从生产资料和生产关系下手,具体的提升效果如何,还不好说,但是分地和废除匠户制度倒是切实提升了工作热情。

  当然,光有热情,也是不够的,生产工具的开和制造也是势在必行的。尤其是江西动辄百亩左右的军功田土,没有那么多佃户,光有地也没用,唯有利用更先进的农具才能确保土地的开垦、种植和收获。

  “宋先生,农具的定制就交给您负责了。”

  宋应星得到陈文接见后,很快就接了南昌行辕幕僚的职司,如今外放出去,负责的第一件工作就是根据江西的情况定制农具,以便于陈文控制的大批工匠进行大规模生产,以迅通过普及工具来达成提高生产力的目的。

  “学生必不负大王所托。”

  陈文对宋应星很重视,宋应星自然是能感受到的,事实上最近的这段时间,他也是在调查江浙明军的农业、工业生产,以尽快利用他的知识来提升生产力。奈何这里是江西,明军刚刚光复不过数月,这些年大力开的浙江他暂且又没时间过去,只得先将那些道听途说来的问题先揭过去,等日后切实观察过了再行劝谏。

  江西一省展的大体方向定下了,陈文也抽出了更多的时间来对军队进行改革,而他用以化解孙可望此番阴谋的办法也就在其中。8



第一百二十一章 化解


  送走了宋应星,陈文便前往军医培训班视察。这是既定的行程,几乎每天陈文不是在制作计划,就是在布置工作,要不就是在监察工作,根本闲不下来。

  今天确定并下达了江西全省加快提升生产力的方案,下午就继续视察工作。回想起以前看过的那些小说里面,每天装个逼,装着装着就人生赢家了,当年陈文还有羡慕的可能,现在却是一点也无了。

  到了培训班,正赶上上课,他也没有打搅的意思,干脆就在门外听听,也没有进去的打算。

  屋里面,一个大嗓门的郎中对着下面的学徒喝道:“看清楚了吗?弹丸打进肉里,就是这样子,比破开的口子要大几十倍,甚至上百倍,跟刀伤、箭伤都不一样。”

  训练军医,望闻问切是免不了的,但为了这些学徒能够尽快发挥作用,按部就班的学几年是没可能的,首先要传授的就是跌打损伤的鉴别和治疗,军中最容易出现的伤病也正是这些。

  大嗓门郎中显然是在摆弄着一块样品对学徒们讲解,可很快就有一个弱弱的声音发出了他的疑问。

  “师傅,这伤既然不能这么治疗,那咱们该怎么治呢?”

  铅比较软,在击中人体后往往将所有动能全部释放出来,具体表现为弹头严重发生形变乃至破裂,导致人体组织出现喇叭型空腔,创伤面积是弹丸截面积的上百倍,加上瞬间对人体的血液循环系统产生巨大压力所造成的损害,以及铅中毒的二次伤害,以当前的外科手术水平很难进行有效的医治。

  正因为难以医治,这个问题也勾起了陈文的兴趣,但那个郎中却并没有直接回答。

  “这是要分情况的,如果是我军的将士,从战场上救下来,根据伤创的不同位置有不同的治疗方法,但也要尽力救治;如果是鞑子,就比较简单了,让步兵队的人去补刀,咱们没有那么多药材和时间耗费在鞑子身上。”

  郎中的回答比较符合正统的观念,战场救人本就应该是优先己方将士,毕竟药材也是一项很大的支出,当然要用在刀刃上才行。尤其是现在这个时代,八旗军是满清的刽子手,绿营兵即便不是刽子手也是帮凶,更何况很多绿营兵本也是刽子手的存在。没有无差别补刀就算是不错的了,难道还要优先治疗敌军伤兵,没有这个道理。

  “可是,可是,师傅,咱们是郎中啊,是要治病救人的啊。”

  “你也知道是救人啊。圣人说夷狄,禽兽也。真鞑子是禽兽,假鞑子和二鞑子也是,人和禽兽还能一样了?”

  “那师傅,要是战兵没工夫怎么办,需不需要咱们下手啊?”

  “得了吧,就你这胆子还补刀呢。咱们是郎中,有功夫得去救人呢,少问点这种没脑子的问题。”

  哄堂大笑中,师生间的对话尽入陈文耳中,班主任扒窗户果然也不是个好活儿。尤其是听了那句夷狄禽兽也的解释,那可是他当初用来忽悠军医们进行解剖学研究的,现在反倒是被军医用来教育学徒。

  恍惚间,陈文甚至看到了一个操着类似于白亚星或是袁志邦式理念的人物开始在人群中寻找他认定有罪的进行处决的身影……

  军医培训班,陈文并没有待多长时间。不过在路上,杀人和救人的分界他却始终在进行思量。

  表面上,杀人和救人是矛盾的存在。可是仔细想来,好像杀掉那些害民贼也就是在救人,至少看上去是那么回事。小到个人,大到国家,似乎都可以这么理解,但是陈文转念一想,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就如今在浙江和江西的新政而言,卫所制度的改良,匠户制度的废除,在提高生产力的同时也是在挖明王朝的根子,这些东西哪怕再腐朽,也是明王朝积木的组成部分。

  尤其是卫所制度,一项涉及到全国近半田土和数百万男丁的制度可以说是明王朝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他现在在明王朝旗下作战,为了对抗满清而进行改良,不可避免的也在伤及明王朝的根本。这样一来,救人和杀人理论上的一体就成了谬论。

  思来想去,直到回到了行辕他才意识到,其实这一路上他始终在一个误区里打转,而且还对这一误区进行了进一步的扭曲诠释才会有了此间的困惑。这种困惑,本就是不该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的才是,至于刚刚的遐思,暂且也没有继续在上面浪费时间的必要了。

  回返到行辕,浙江那边的报告也已经送到了。

  此前陈文计划调整驻军结构,以求达到战兵各营不再受制于地方防务而无法更好的集中力量。为此,他下令对于各府县及汛地的驻军应该达到一个怎样的规模进行了调查,而这就是最后的三份来自于严州府和宁绍的报告。

  严州府收复一年有余,陈国宝始终带着浦江营在那里保持存在。一方面是掩护金华的侧翼,防止再度出现清军借水路奇袭的可能;而另一方面则是对杭州的新城、富阳一线保持军事压力,分散清军的兵力,从而为收复宁绍提供支持。

  而宁波和绍兴,刚刚光复不到半年,现有东阳、瑞安、天台三营驻扎,保持对清军钱塘江防线的压力。这期间士绅和旧卫所的利益受损,但是战兵营的存在也导致了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为江西的战事免除了后顾之忧。

  陈文看过了报告,很快就确定下了各府县及汛地驻军的规模。总的而言,与其他各府县没有太大的区别。

  各县按照具体情况,战兵在一百到两百之间,配有十人到二十人不等的骑兵队以及若**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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