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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历四年-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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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两。这厮是打算日后拿本官当替罪羊,如此既可以白拿银子,又能赚取一波杭州,甚至是嘉兴、湖州的民心,实在是太阴了。”
这招肯定不能用,哪怕他从没打算过要降明也是不行的。那些士绅都是为了钱既可以不要命又可以不要脸的主儿,让他们出血,平日里清军势大还好,起码八旗军的赫赫威名还压得住,现在要是玩,这些人分分钟就能把整个杭州城送给陈文,没准陈文早就有这等打算了。
然而,这银子不给也是不行的。陈文那句鲁王世子又不是他儿子实在是够狠,这说明会稽藩与鲁王已经彻底没有复合的可能,可是陈文要鲁王西宫妃和世子又是干什么呢?
思来想去,萧启元突然想起了以前听说过的一件事,据说鲁王南下寄居福建,郑成功曾一度计划把鲁王送给永历,十有八九陈文也是抱着这等打算的,在鲁王有机会染指至尊位一事上,陈文和郑成功没有什么区别,都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因为一旦鲁王登基,他们将要面对的都就将会是死路一条。
只是,一想到陈文把鲁王的世子送给永历……
“这厮玩起来借刀杀人,居然连旧主的独子都不放过,实在太狠毒了啊。”
自以为摸准了陈文的脉络,萧启元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鲁王的世子死在他的手里和死在永历的手里对陈文而言没有太大的区别,那陈文迟迟没有攻城的原因是什么呢?城里的百姓吗,萧启元是万万不会相信的,一群蚁民而已,还犯不着。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个答案了。
“富阳、新城一线的飞鸽传书今天送到了吗?”
跑出了密室,萧启元抓住了公事房里的幕僚便压低了声量问道,得到的答案则是明军不知为何对新城始终没有使用巨炮,富阳、新城一线安若泰山。
“这就对了,新城是陈文那厮的老家,李瑞鑫害怕震坏了陈家的风水,所以不敢用重炮。陈文这边兵力不足以将杭州彻底围死,所以只能等着李瑞鑫。”
杭州府城位于西湖以东,是一座南北城墙短,东西城墙长的城池,整体上呈锥子型。明军在南面有水师游弋,西面是西湖,陈文的军队分散开来,于东面和北面扎营形成包围之势。但是,陈文所部明军只有一个师,以万人围困百万人规模的城市,守军的数量也并不比明军少,怎么看都是托大,远不如等到另一支明军抵达后再行攻城为妙。
陈文的目标显然是全取杭州,连带着满城以及满城里的八旗军一起包圆。萧启元想到这里,登时就是一身的冷汗。陈文却是有这个资格做如此的打算,试问连岳乐都不是对手,小小的杭州又能如何。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其一便是鼓动八旗军撤退,他们都有战马,只要放弃妇孺和财货,活着逃出去还是有希望的;而另一条路就是死守,死死的守到真的死了为止!
如果可以选择,任谁也不会想去死,但萧启元身为浙江巡抚,杭州治所丢失的话,他这个巡抚也就死路一条了。满清朝廷对于这等不肯与城偕亡的封疆大吏一向是严苛已极,哪怕他是旗人也不行,尤其是浙匪陈文这么多年都没能剿灭,朝中想要杀他的权贵实在太多了,只是眼下实在没有人愿意来接盘才不得不用他而已。
逃跑,不是做不到,杭州的西面并没有明军扎营,正西是西湖,西北方向则仅仅是一些游骑而已。但是这支明军的机动速度实在够快,要是带着老婆孩子以及财货根本跑不了,可要让这些八旗军放弃这些,却也是不行的。别的不说,这些旗人逃回去也会毫不犹豫的把黑锅甩到他的身上,到时候苦心竭力的为皇上效力,反倒是落不了个什么好。
“效忠主子也没有这样的吧。”
思来想去,萧启元还是决定继续坚守下去。守得住,以功抵过;守不住,大家一起为皇上效死,也不至太过苛待家人。总比辛辛苦苦的把命捐出来,到最后反倒是被那些受了恩惠才能得脱性命的家伙构陷要强。
忠臣有资格,也应该获得旁人的赞颂,忠臣的家眷也理所应当的获得优待,这是天经地义的。像西湖边上葬着的岳王、于少保那样为朝廷辛辛苦苦的卖命卖了一辈子,最后却落不得好,萧启元自问是没有这般无私。
“陈文想拖,那咱们就一起拖着,都当对方是瞎子好了。”
守住城池的希望不是没有,比如南京那边解围,大军南下击退顿兵城下日久的陈文。但陈文也不是傻子,李瑞鑫的那支偏师抵达之日,绝对不超过三天,陈文就势必将会向杭州发起进攻!
第一百四十七章 轮回(中)
李瑞鑫针对新城、富阳一线的攻势进展缓慢,这是早有预料的。不比广信府的棱堡是坐落在平原地带,左近只有一座加固的旧式城池作为依托,杭州清军在新城、富阳的防线不是依托山势,就是援引河流,采用多梯次工事设防。而且富阳的棱堡和工事颇为复杂,全面依托山势和富春江,明军沿江进攻不易展开,最好还是先从新城下手。
新城县即是后世的新登镇,清军没有对其进行棱堡化改造,但其因山筑城,引水为壕,城墙就地取材使用山中开采的条石,外加较小的城池,使得其即便是旧式的城墙并不是那么好攻陷的。
更何况,新城县是陈文的那个所谓的“祖籍”所在。全军从上到下都是跟着陈文一步步走到今天的,陈文乃是这个集团的首领,无论是处于忠诚,还是处于利益的考量,陈家的大旗都不能有任何动摇,而使用臼炮那等破坏力的兵器,万一碰坏哪的风水,可就是大事了。
全军上下一致决定,进展缓慢也就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了。至于富阳,原本是没有城墙的,清军在这里修筑了一座棱堡,并且配合山势水流来扩大防线,更是坚城中的坚城。
开战前,军情司、参谋司以及即将参战的工兵军官们就进行过实地的探查,会商结果,清军如果坚守,最快也要二十几天才有可能实现突破。
五月十五,萧启元的使者再度来到城外的大营,这一次他带来了十五万两银子,以及两个好消息。
“藩库的银子被那些八旗军盯得太紧,小人的家主千方百计才弄出了这些,还望大王恕罪。”说罢,家奴紧接着就对陈文补充道:“今番其实有是有个好消息的,鲁王世子的身子开始转好,小人的家主打算过几日确认无恙了便送到大王营中。”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只是这个甜枣有点太大了,太不合情理了。事实上,这一幕,陈文也并非没有想到过,萧启元不是傻子,意识到鲁王世子并非是陈文缓攻的原因所在倒也不难。况且这还只是“开始转好”,“打算过几日确认无恙了”才送来,转圜的余地很大。
“嗯,那就有劳你家主人。”
陈文的不以为意印证了萧启元的设想,那个家奴连忙又提到了第二件好事。
“大王祖上乃是岐阳王麾下的大将,当年在杭州整肃军纪,使百姓安居乐业,在杭州城内也是为士民所称道的。城中有一块碑上曾记载此事,小人的家主唯恐遭歹人毁坏,特请了精工巧匠将其暂挪入到巡抚衙门之中。”
当年编出来忽悠第一批志愿者上山入营的段子被人用来作为要挟,陈文登时就有了种踩到了自己刚刚扔出去的香蕉皮的感觉。奈何这白纸绘上了图案也就成真了,留有祖先美名的遗迹确实是一个更好的要挟,哪怕陈文知道这是萧启元的骗局,也不得不装一把上当。
“如此甚好,萧巡抚反正之功,本王定当上奏天子,日后是地方上造福一方,还是入阁拜相,前途当不可限量。”
听到这话,那家奴连忙跪倒在地。“禀告大王,小人的家主说了,能为大王,为朝廷尽些绵薄之力来恕些过往罪责已是最大的安慰。小人的家主反正之心甚切,若非是八旗军强调家属多在京师,小人的家主也不至迁延至今,还望大王海涵则个。”
好生安抚了萧启元的家奴,待其人走后,陈文便对尹钺说道:“看见了吗,上回二十万两,这回十五万两,下回就是十万两了。那个姓萧的以为老子在等李兄弟,所以有恃无恐的拖延时日。”
“这厮,等大军进了城,总要好好的消遣消遣!”
“正该如此。”
………………
使者回了城,听过了复述,萧启元就安下了心来。陈文暂时没有攻城计划,那他就可以继续拖下去,银子给不给都无所谓了,关键在于新城、富阳一带战况。
对此,萧启元倒不担心那些守军不卖死力,他早前就将这些清军的家属迁到了城里,并且明确的告诉了他们,如果新城和富阳丢了,他萧启元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些作战不利的清军的家属宰了,绝无虚言。
现如今,当初布下的棋子对杭州的城防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萧启元不由得暗自赞颂了自己一番。
“当年要是本官担任浙闽总督,还能叫那姓陈的成为心腹大患,陈锦无能啊!”
恍惚间,萧启元甚至突然萌生了一个新的假设。这几年的通浙案,朝中的南党已经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但像他这样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辽东旧臣和北党在借题发挥来打击政敌。
可如果通浙案是真的,向陈文泄露浙江军情的根本不是中枢的那些汉臣,而是浙闽总督陈锦的话,好像很多事情就都可以解释了。比如不过寥寥数人知道详情的围剿四明山计划的泄露,比如陈文在舟山之战的同时杀进了兵力空虚的金华府,比如陈锦的那几次大败。
一旦想到这里,萧启元仿佛感受到了一个巨大的阴谋笼罩着满清朝廷——陈锦是汉军旗的旗人,关宁军一系的督抚,不是说崇祯帝的几个儿子下落不明吗,如果是关宁军把他们中的一个藏了起来,让陈文在南方起兵,那么陈锦没准就是诈死,朝中也依旧有陈文的密探。如此一来,整个天下,无论明清皆在关宁军集团的股掌之中……
“想那许多干什么,还是先设法拖下去才是真的。”
放下了胡思乱想,萧启元继续去安排政务、军务上面的事情。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既然陈文也是在拖延时日,他自也是放下了心,到了晚饭时还喝了两口小酒儿,享受这片刻的轻松。谁知道,待他已经准备早早入睡,补一补这些天殆精竭虑所损耗的精神的时候,那个负责军务的幕僚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急得像是火烧了尾巴一般将房中伺候的侍妾和侍女都轰了出去,还四下张望了下,确定了确实没有隔墙之耳才凑到了萧启元的耳边低声说道。
“东家,徐家叔侄确实有问题!”
………………
“明天?”
“正是明天。”
“是不是有些太仓促了。”
“徐将军是打算反悔吗?”
对徐磊发出质问的这汉子自称是陈文在城中的坐探,此人能够详细的将刘大被俘后明军对他的要求,甚至就连明军送刘大到钱塘江时的原话都可以复述出来,自是不会有假。而坐探要徐磊做的,就是率部反正,只要能够拿下一座城门明军可以杀入。到时候,自然免不了论功行赏。
“不,不,在下绝无此意!”
徐磊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能够联络反正,这个坐探必然是直接受陈文领导的,若是有什么怪话落到陈文的耳中,哪怕是有李瑞鑫这个舅哥在,仕途上也免不了要坎坷些的。毕竟,江浙明军集团还是陈文这个主帅说了算的。
为了搞好关系,几次碰面,徐磊都免不了要给些仪金。不过此人也算知趣,一向都是好言好语,显然是对他的背景有所了解。只是今天已经事到临头了,其人的焦急与他的担忧相碰撞,如此这般也是免不了的。
“等老子立下了大功,日后有你瞧的。”
脑子里如是想,徐磊的面上却是还是那副战战兢兢。
“末将谨遵大王号令,绝无二话,还望贵使能够在大王面前美言一二。”说着,徐磊有掏出了一张会票,硬塞进了那坐探的手里。
“徐将军真是太客气了,每次都这么破费。”
“这是应该的,贵使为大王的伟业殚精竭虑,我等看在眼里,自是感动万分,能帮上贵使一二,便是帮上了大王,理所应当,理所应当的嘛。”
客套过后,二人分道扬镳,坐探回到了居所,但很快就从那里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徐磊从接头点绕了出去之后,便直奔着他叔叔徐信的家而去。
进了门,二话没说,只是一个眼神,徐信便将他这个侄子引进了书房的密室当中。外面有徐信的正妻把守,但叔侄二人却还是尽可能的压低了声量,仅仅是二人之间能够勉强听到而已。
“二叔,确定了,明天晚上子时,咱们打开庆春门的城门,然后咱们只要给进城的明军带路就行了。”
杭州一城共计十座城门,由北而始顺时针排列分别为武林、艮山、庆春、清泰、望江、候潮、凤山、清波、涌金和钱塘。
俗语说:武林门外鱼担儿,艮山门外丝篮儿,凤山门外跑马儿,清泰门外盐担儿,望江门外菜担儿,候潮门外酒坛儿,清波门外柴担儿,涌金门外划船儿,钱塘门外香篮儿,庆春门外粪担儿。
这个庆春门原名太平,明时才改成庆春。门内庆春街,历来为繁华街道之一。门外弥望皆圃,菜农运菜进城,担粪出城,均由此门,所以才有了“粪担儿”的说法。
“不用咱们制造些混乱吗?”
偷城的时候,适当制造些混乱可以更好的混淆视听,成功率更高,这个道理徐信自是不可能不明白。
“不用,使者说只要咱们把城门打开了,把路带好,明军进城就可以把城里的鞑子杀光了。制造混乱容易露出马脚,稳妥为上。”
“到也有这么个说法。”
反正是他们叔侄早就商议好的,只是事到临头之时,压力反而是让徐信开始犹疑了起来。
“确定没有问题吗,我怎么总觉得有些不安呢。”
“不会有问题的,二叔。城里的鞑子打不过城外的明军的,明军那边有李瑞鑫在,他是不会不顾他母亲和妹妹的,而那位殿下也绝不会不顾他的心腹爱将的。”
“我知道,只是总有些忐忑。”
“放心吧,二叔。事到临头了,咱们就算不做,城外的明军也是有大炮能轰开城墙的,到时候再反正过去可就什么也不是了。”
坐探向徐磊保证,陈文有言,反正归来,徐信少不了一个营官,日后更近一步也说不定,而徐磊则先到会稽郡王府的军训司任职,过段时间完成了课业同样是外放出去,不过不会是与他叔叔放在同一线,而是分隔开来,于日后同样是会有大用的。
条件称得上是优待,也很合情合理,没有那些过于优厚显得不正常的保证。依照徐磊对陈文的了解,这位明军大帅确实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家伙,既然答应了总会做到的。
“好吧,是成是败就看明天了。”
密议过后,徐信一如既往的回返营中,以防明天突然留宿军营会引起旁人注意。而徐磊,他在抚标营中不过是个伴食画诺的角色,新来的抚标副将也是个懂行的,知道死抓兵权,所以他反而是不好有所异动,还不如赶紧回家为上。
李家母女乃是他的护身符,一定要握在手里才行,而他自从在大兰山上被陈文吊打过后,对李瑞鑫的老母也是孝顺非常,与李家小妹也是极为恩爱,甚至都到了让他的正妻于氏愤恨不已的地步。
“岳母大人,倩儿,会稽郡王现在就在城外。不出三五日,大军就可以收复杭州,咱们与我那舅哥就可以团聚了。”
“贤婿,那鑫儿也在城外吗?”
在李瑞鑫的老娘眼里,陈文在城外是好事,但她儿子才是关键。亲情如此,无可厚非,毕竟失散多年,就连李瑞鑫还活着的消息徐磊也是去年四明湖一战后下定了决心才告诉这双母女的。而他也很清楚的记得,当时母女俩是如何的泣不成声的。
“舅哥现在不在城外,但是正领着上万的战兵进攻新城、富阳一线的防线。”
原本徐磊还以为陈文是要等李瑞鑫杀到杭州城下才会设法破城,以满足他的这个心腹大将的心愿,使母子、兄妹能够重新团聚。现在看来,陈文很可能是碰上什么问题了,或者这一切本就是故意为之,才会有今番的大举。
“贤婿,那我儿那边会有危险吗?”
“不会的,舅哥如今是统领万军的大帅,会稽郡王的心腹爱将。从会稽郡王还是个游击将军时就追随在侧,就算是舅哥想要冒险,下面的将校还是有眼力的,也绝不会让舅哥出危险的,您就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抚了抚胸口,李瑞鑫的母亲也算是安下了心,继而便对她的女儿说道:“倩儿,咱们一家很快就要团聚了,就要团聚了啊。”
“是的,母亲大人,咱们一家很快就能团聚了。”说着,李家小妹冲着徐磊微微一笑,后者则回以同样的笑容。
第一百四十八章 轮回(下)
“什么问题?”
徐家叔侄是田雄的亲信,如今田雄已死,田雄大量的部将战死,还有一个巴成功降了福建明军,当年被一些人私底下称之为“田家军”的提标营也彻底完了。而徐信以副将的身份临时担任提督这样的高级武官,除了朝中实在没有武将愿意来接这个必死的盘子外,也是要安抚提标营的那些硕果仅存的有经验的军官、老兵们。
可他们说到底都是从四明湖逃回来的,谁知道会不会早就被陈文策反了,回来等待时机好把杭州卖个好价钱。
如果是浙江其他的府县也就罢了,杭州是省会,更重要的是有修建满城的,其中多有旗人聚居,乃是至关重要的所在。萧启元原本还只是以防万一,结果谁知道这事情还真让他这个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东家,学生派去的人回报,徐磊近日与一商人过从甚密,总是找到隐秘处商量什么事情,而且每次商议过后都会去找他的叔叔。学生不敢打草惊蛇,就专门找了一个积年的偷儿去打探。那商人与徐磊密会,具体交谈的太远没听到,但是那偷儿跟踪商人回家,却听到那商人与另一个宁波口音的汉子提到,徐磊家里私藏了一房妾室,正是陈文那心腹爱将广宁侯李瑞鑫的亲妹妹!”
幕僚娓娓道来,岂料竟然会是这么一个结果,着实惊到了萧启元。只见他眉头一皱,立刻问道:“会不会是陈文的离间计?”
话一出口,萧启元便立刻否定了这一想法。陈文不可能未卜先知到萧启元会对徐家叔侄起疑心,而且这事情也不是陈文一个人构陷,徐磊也切切实实的与陈文的人有交集。况且,陈文历来行事可以说是从不使什么阴谋,顶多是些以势压人的阳谋,这不符合他的习惯。
“那偷儿还听见什么了?”
幕僚下意识的扫视了周遭一样,继而再度凑到了萧启元的耳畔:“那偷儿告诉学生,说是那商人对那个宁波汉子说,今天早点休息,别去那窑子耍了,明天就要见真章了,碰女人不吉利。”
话音未落,萧启元的脑海登时就是一片空白。他万万没有想到,原来拖延才是假象,陈文要的就是他在这几日的麻痹大意!
“把那两个细作抓起来,还有,把那偷儿也传唤过来。”
偷儿就在衙门里等候,很快就得到了萧启元的接见,其人回答毫无破绽,显然是亲见了的,可是待萧启元的亲信偷偷摸摸的上门拿人,那里却早已是人去楼空。
“怎么回事?!”
“小,小人也不知道啊,小人得到消息就回来报告邵先生……”
“本官不是问你去哪了,是那两个细作去哪了!”
“老大人,小人实在不知道啊,那商人,不,是那细作甚是机警,小人这两天一直在盯着他,他每天晚上都会在那里睡觉的。这事情,邵先生可以为小人作证啊。”
萧启元疑惑的看向那幕僚,得到了一个确实如此的答案。
“东家,是不是明日大举,今天他们特别换了个地方?”
这是有可能的,毕竟如果明天真的有行动,那么狡兔三窟总是有道理。所幸的是,挫败感刚刚产生,拿人的亲信就又派回了一个亲兵回来。
“主子,我们在那宅子里发现了一间密室,密室里有地道,通向临坊的一栋宅子。那宅子,那宅子正是前提标副将于奋起的故居!”
于奋起已经死了,于奋起一家子在离开杭州的路上遭到了匪人的袭击,据说是都被杀了,可现在看来,这一家子弄不好都已经死到金华去了,而徐家也正是跟着这条线连下来的。
“东家,现在实不宜轻举妄动啊。”
“当然不能动!”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这时候无论干点什么都有可能会引起变乱,而这对陈文来说怎么都是一件好事。所幸的是,密谋约定的时间是明天,这一点幸运还是站在了萧启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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