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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历四年-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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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官员久在行辕,但门口的卫兵却依旧是一丝不苟的检查过后才放他们进去。陈富贵和罗永忠要去缴令,只有张煌言带着从人跟随那官员前往会客的大堂。
“大王那边的会议还没有结束吗?”
“没有呢。”
“有劳通报大王一声,就说兵部尚书翰林院侍讲学士张公已经到了。”
“下官这就去会议大厅通报。”
官员点了点头,便回来代为向张煌言致歉。这个会从一早开始开,到现在都中午了,饭点儿都快过了,还没有开完,虽说这等状况倒也并不稀奇,但是他分明记得陈文很重视这位兵部尚书的,天知道这会上又怎么了。
“不急。”
这边张煌言坐定,那边则已经进了会议大厅去通报。听闻了张煌言已经到了,陈文只是让人去招待一二,他这边的会议还不能停,今天上午必须议出一个结果出来。
“大王、抚军,下官对浮粮减免没有任何异议,只是如今西贼作衅于赣西,我江浙王师还要进一步扩军,这时候免除那么一大笔税收,是不是有些为时尚早了。”
江西布政使司参议荣虔负责本省的税收,在陈文的理解中,他的职务相当于江西省税务局的局长。记得去年,浮粮一事也是他报出来的,可现在,位置没有变化,但出言反对的却还是包括他在内的一众江西文官。
荣虔的意思很简单,现在孙可望那个西贼不安分,量入为出,直接免除那么一大笔的收入,到时候粮饷不足再加税或是动用其他资金导致财政上的混乱,还不如继续征收,哪怕只是减免一部分财政上也能松快一些。
“荣参议前面说的那些,本王自是明白,免税期刚刚过去,今年夏税征收肯定会受到民间的阻碍,这个问题应该由各府县的官员去解决。至于荣参议唯恐下面的官员将缺额摊到缴税的百姓们的身上,这事情自有监察司处理。”
陈文心意已决,荣虔等反对一次性彻底废除浮粮的官员便纷纷落座。陈文很清楚,这些官员都是在为整体财政负责,毕竟现在还远没有到化剑为犁的和平年代,江浙明军集团需要面对的威胁还很多——满清、孙可望以及尚可喜、耿继茂和郝尚久这样的墙头草,甚至就连李定国和郑成功也随时会变成敌人,毕竟已经有了孙可望的例子存在。
只不过,他们身处的位置是在江西一省,陈文则有着更为全面的考量——今番新近收复了五个府的地盘,俱是富庶非常的所在,虽然也同样需要编练部队来控制这些地区,但是税赋上足以支撑新一轮的扩军。
更重要的是,早前出发的船队算算这时候也应该快到日本了,接下来的日子,财政上只会越来越宽裕,这些不合理收费的免除也能够更进一步的加速民生恢复不是。
“诸君请放心,本王早有准备,绝不会出现临时加征税赋的事情,也不至因随意挪用以分配钱粮导致财政的混乱。”
有了这句话,荣虔等人也就放心了,陈文是个说到做到的首领。他们本身也都是废除浮粮的支持者,此番不过是唯恐财政混乱和失信于民才会提出将减免分为几步走的计划。既然陈文说出口,肯定是有办法,他们也就可以放心了。
浮粮减免是从去年就已经在进行前期调查和准备的施政策略,事涉南昌、袁州、瑞州三府,其中光是南昌的浮粮就高达银十九万五千一百二十二两,米十四万九千一百三十一石之多,有明一朝都没有废除,清朝两百多年期间几次减免也都利用花样繁复的其他税赋来换汤不换药,确实是极其重要的大事。
这是今天最大的议题,确认无误,陈文和王江联名签署了政令,便会以政令的形式下达到涉及到的这三个府,民间也将会通过进行刊登,咸使闻之。至于后期的监督,如陈文所言,监察司是会严加监督的。
会议结束,陈文便与王江二人一同前往会客的大堂。进入之时,张煌言正坐在那里饮茶,见陈文和王江已经到了,连忙起身行礼。
“下官,兵部尚书翰林院侍讲学士张煌言,拜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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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了,吃完药昏沉沉的,硬着头皮写了会儿,完全没有感觉,请假休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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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天晚上开始上吐下泻,一晚上没睡觉。之前以为是只是感冒,喝的连花清瘟,结果是胃肠型感冒,不对症。换了藿香正气,被窝里缓了一天,刚睡醒,今天更新不了了,明天吧,实在抱歉。
第一百五十七章 相见欢(中)
“张尚书无须多礼。? ?·”
陈文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拖住了张煌言的双臂,硬是将他行礼的动作止住。
眼见于此,张煌言只得改为拱手一礼,陈文也回礼如仪。不过及到了近处,细看去,这位“西湖三杰”之一的民族英雄在相貌很是不俗,尤其是那双眸子,异常的炯炯有神,陈文甚至都可以感受到其中的坚定意志。
自弘光元年宁波举义抗清而始,到清康熙三年被杀害于杭州弼教坊,坚持抗清近二十年,几乎贯穿了整个南明时期。气节毋庸置疑,更重要的是,他可以在抗击满清民族压迫的大旗下做到相忍为国,这才是南明时期最缺乏的东西。
“大好江山,可惜沦于腥膻!”这句充满了悲愤的叹息,大抵是不会出现了吧。
陈文看向张煌言之时,张煌言也在打量着陈文。年纪与其相仿佛,甚至比他还要年轻一些,更重要的是,其人气质上锋锐蕴含在温和之中,综合郑成功和郑泰那边曾经提及过的感官和事情,以及他与陈文的部下们在这段时间的相处,此人绝非是如李之椿以及这段时间那些士绅所说的那般蛮不讲理。
“苍水,多年不见,君更胜当年啊。”
比之陈文,王江与张煌言是旧相识,当年吴胜兆反正失败,张煌言在平冈立山寨抗清,与当时在大兰山的王翊、王江所部有过很密切的交集,更是曾参与过王翊攻陷上虞县城的作战。后来鲁监国从福建退回浙江,设行在于舟山,张煌言入卫,二人便再未有过交集,岂料再见却实在江西的南昌,形势比之当年更是称得上是一片大好。
“是啊,长叔,算来已经有六年的光景了,真没想到再度重逢会是在南昌。”
旧友重逢,免不了要共叙彼此的经,尤其是当年的那些共同的好友大多已经没于国事的今天,更是不胜唏嘘。
“当年以大兰山一隅之地支撑数千精锐,今朝南昌能恢复到这般,长叔之才具,便是入庙堂为计相亦是足够的。”
能够看到民生恢复,哪怕这里并非是张煌言的故乡也足以让他感到欣慰和愉悦。不过,王江却并没有对这份功劳慨然受之。
“苍水有所不知,其实浙江和南赣亦是如此,皆是辅仁坚持轻徭薄役,严肃吏治的功劳。”
“哎,长叔你总是这样说。我回浙江大半年,明明这段时间都是你在江西操持一切嘛,现在被称赞了,反倒说是我的功劳,我可是受之有愧的。”
陈文哈哈一笑,张煌言的视线也重新回到了陈文的身上:“殿下……”
“瞧瞧,你是长叔的朋友,我也是长叔的朋友,那咱们俩也可以算是朋友。这样太见外了,你这边殿下殿下的叫着,是不是我也得管苍水你叫张尚书才行?”
“不敢,只是殿下已为朝廷名爵,贵为藩王,尊卑断不可乱。”
“苍水啊,你就听辅仁的吧,他这人最没有个规矩。况且这只是私下,我们在公开的场合也是使用官称的。”
“正是如此。”
“呃。”张煌言叹了口气,实在耐不住这两个家伙一唱一和:“那就却之不恭了。”
“就是嘛。”
称唿的问题解决了,彼此之间的关系也无形的拉近了一层。
张煌言知道,王江是去年才被陈文从南京救出来的,在此之前,江浙明军的民政一向是由一个叫做孙钰的文官和陈文共同负责。 ?·?不过那时江浙明军还只是浙江明军,现如今占领区已是那时三倍有余,甚至将近四倍的地盘,也分为了浙江、江西和南赣这三个巡抚辖区,分别由孙钰、王江和陈文的一个亲信文官顾守礼负责,若说这些地区的民生恢复与陈文无关,却是除了那些强行坚信于此的鸵鸟以外任谁也不会相信的。
“在下兵败池州,多谢辅仁出手相助,否则只怕是已无幸免之理。”
史上张煌言没有在南京之战后的那场千里大逃亡中去世,但却也尽了艰辛,一路上被各种士绅、义军推来推去,最后全军覆没,带着几个随从坚持着从江北的霍山、英山地区一路潜行,甚至在途中身染疟疾也要强忍着病痛行进,一路才返回到浙江沿海。不过这一次,如果真的被张应祥抓到,估计弼教坊的惨剧就将会重演于尚未被明军光复的南京了。
“苍水客气了。”
南京之战,郑成功还是败了,陈文在南昌时也从军情司南京站获得了具体的内情,与大致上和史上的南京之战没有太大的出入,甚至就连清军的实力远逊也仅仅是让郑成功逃出生天了更多的溃兵而已,并没有能够将接过扭转过来。
“辅仁此前就已经怀疑大木可能会失败?”
陈文摇了摇头,他已经尽力了,南京与他占领区的最北端相距五百多里地之遥,中间还有杭州坚城和岳乐的大军,他是怎么也不可能以堂堂之师来帮助郑成功避免这一次惨败的,可最后就连梁化凤没能参战也无法改变结局,着实让陈文感到无语。
“镇江大捷的消息传来后,太长时间没有传来南京光复的消息,吾只是以防万一罢了。”
“大木,哎。”
南京城下的惨败,对于郑成功和张煌言来说都是一次希望的破灭。史上,这更是南明最后的一次大规模反攻作战,尤为可惜的是郑成功在已经先得胜点的情况下的大意,最终导致了以失败告终。
打一个后世的比方,郑成功开场五杀、超神,对面清军上单挂机任由张煌言去拆塔,这时候对面中单管效忠来了句“我们还有不多时间就到点了,不够再开一局也没别的事情做,你慢点拆让我们再玩会儿,以后大伙一起开黑”,结果郑成功就真的信了,任由人家在线上和野区里发育,等他们再出山时,挂了半天机的郑成功却发现,自己已经打不过了。
这场南京之战看上去就是郑成功浪输了一场稳赢的好局。事实上,这事情根本没有这么简单。
“大木的战略没错,能够从福建浮海而来,这份魄力和对军队的掌控力来说,当今天下也绝少有能够与其相提并论的。”
跨海投入战辅兵不下十万以奔袭一个至关重要的战略节点,而且前半段还赢了,郑成功的才具足以碾压这个时代绝大多数的武将。张煌言没有想到,陈文对郑成功的评价竟如此的高,尤其是他根本不知道,陈文与其说是评价郑成功的此番作战,还不如说是在评价史上的那个更为用兵更为成熟的郑成功。
“辅仁言之有理,大木其人,才具确实不凡。大军进入长江后,先破瓜州江防,后于镇江几乎全歼了虏廷在江南的机动兵力,前半段没有任何瑕疵,堪称完美。只是收复镇江之后,他的举动怎么看怎么让人捉摸不透。”
陈文记得,史上的张煌言对于郑成功在收复镇江之后的举动也是多有不解,甚至这些不解更是被后世的不少人理解成张煌言看透了郑成功的私心却不好愿明言之类的无端诽谤。原本他也不太能够明白,可是根据自身用兵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去代入到当时的郑成功,很多看上去无法理喻的东西也就不难理解了。
“大木兵败的详情,我这边收到消息不久,也有一些不太成熟的理解,或可拿出来参详一二。”
“但请直言。”
陈文起兵五年,从一个带几百兵的小军头一步步成长为麾下带甲十万的强藩,战绩更是只有西南的那位李定国才能与其比肩,已是如今南明这边最为善战的大帅了。兵法上的事情,各种说法不一,但是论权威性,陈文肯定要比其他武将,尤其是那些根本不懂军事的士大夫要靠谱得太多。
“大木收复镇江后,看上去的第一个错误是没有陆路行进,驱驰百里奔袭南京,可有此事?”
听到陈文的问话,张煌言点了点头,随即言道:“确有此事,在下当时已经前往南京,不在军中,但在下风闻,中提督甘辉曾力劝大木陆路行军,却为众将所阻。”
“这件事情,大木做的没错。”
“什么?!”
陈文语出惊人,不光是张煌言,就连王江也是一愣。他也是看过军情司报告的,明明郑成功如果奔袭南京,清军兵力不足以守卫南京几十里的城墙,如今在陈文口中反倒是没错了,这实在是匪夷所思,难道陈文也疯了吗?
“据吾所知,大木收复镇江之后,并没有急着进军,而是在镇江修整了几天。而苍水在这期间倒是有过进攻南京,却没有成功,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镇江大捷与郑成功围困南京,这之间是有一个小插曲存在的,那就是张煌言和杨戎镇一同进军南京周边府县,却被清军击溃,结果乘船撤退到浦口,八个明军下船就把浦口守军都吓跑了。
这个插曲听上去就是一个乐子,但其中有一点在于,不同于浦口守军的那些小丑,南京附近的清军在大败之后依旧有胆量拦截明军,甚至敢于出击并将这支先遣部队击退。
“辅仁的意思是鞑子还会设法拦截或是在伺机而动?”
“正是如此。”
“不对,当时受到拦截的是我,而不是大木啊。”
听到这话,陈文笑道:“在鞑子眼里,苍水你和大木有区别吗?”
确实没有区别,都是明军,都是来进攻南京,来要他们命的。区别只在于一支兵力稀少,而另一支则兵力雄厚而已。
“可是大木后来进军南京时也没有遭到鞑子的拦截啊”
“当然,大木全军而动,鞑子怎么敢拦截?”
听到陈文有此一问,张煌言登时便陷入到了沉默之中。眼见于此,陈文便继续说道:“苍水当时在大木军中,应知道他此番携带了多少军需,同时还将将士们的家眷都带来了,是吧。”
张煌言点了点头,陈文虽然不知道此番的详情,但是透过史他却能看得更加清楚:“大木的军队以步兵和火器为绝对主体,骑兵却几乎没有。辎重和家眷都在船上。大军全师而动,鞑子自是不敢轻动。假设大木分出一支足够对南京展开攻城战的部队急行军前进,携带着辎重和火炮五、六天确实能到达城下。但是当时长江上逆水逆风,需要纤夫拉着海船才能前进,就将会更进一步的拉开前军和后军之间的距离。分兵之后,一旦后队主力遭到拦截,前军何以自处?”
这时代,一般情况下军队都是以步兵作为主体,辅以骑、炮等兵种。但是郑成功的军队,步兵和炮兵的规模和训练程度都很高,但是骑兵数量太少,兵种偏科太严重。
尤其是此番作战,自闽南浮海而来,中国海岸线近半的距离,战马不是坦克,带来了身体虚弱也很难投入战斗,所以镇江之战郑成功完完全全是以步克骑,硬生生的打下了这么一场大捷出来。可是没有足够规模的骑兵,行军途中对周遭变化反应速度势必会大幅度减慢,如果出现危险,反应不及其意味着的就是惨败。
郑成功在南京城下的那些天证明了,军队失去秩序,再强的强兵也会变得与平民百姓无疑。
镇江与南京之间不过百里,假使郑成功如甘辉所言的那般“昼夜倍道,兼程而进”的跑起马拉松,遭遇清军就将会是一场大败。
可若是如张煌言在事后的不解,“虽步兵皆铁铠,难疾趋,日行三十里,五日亦当达石头城下”的那般,前军与保护辎重、家眷的后军脱离,清军利用骑兵的机动优势完全可以先骚扰后军引前军来救,等到前军马拉松跑一半再聚众歼灭这支失去了秩序的疲兵,这等手法在两千年前孙膑就已经玩过了!
况且,当时的郑成功还要面临“正下大雨,河沟皆满”,道路泥泞,于行军实在不利。甚至如甘辉所言和张煌言所猜测的那般,能否达成都是一个问题。而且南京城墙之坚固,世所罕见,大军奔袭难道就真的一定能够一鼓而下吗?
既然如此,与其冒险一搏,不如全军行动以求稳妥。哪怕是慢上一两日,总好过被清军抓住了破绽,导致此前的一切努力全部付之东流要强吧。
“辅仁,我记得你当年在金华击败石廷柱的那次,好像也是步兵一夜奔袭百里。”
张煌言还在消化着陈文的说法,王江对此没有切身之处,感受不似张煌言那般深刻,思路很快就飞到了类似的事情上面。
“长叔,你可知道,当时我可是在路上丢下了所有的火炮、辎重以及为数不少的掉队士兵,骑兵也是尽数撒出去,就连卫队都没有例外。而且这还是在金华府,当时我收复那里已经很久了,官道是重新修复的,沿途每个一段距离就有一座烽火台,很是安全。类似的例子也有,当年戚少保百里奔袭,在花街击溃了倭寇也是如此。戚少保和那时的我都是内线机动,而大木此番却是在充满敌意的鞑子占领区行军,不一样的。”
良久之后,张煌言总算是将这些消化完毕,随即对陈文便是拱手一礼:“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苍水受教了。”说到这里,张煌言话锋一转,随即便向便向陈文问道:“南京之败,困扰在下多时,敢请辅仁不吝赐教。”
“关于缓兵之计以及大木携带家眷等事?”
“正是。”
南京之战对于张煌言来说极其重要,史上对于南明时期的抗清运动更是如此。不过今时不同往日,郑成功虽败,但陈文尚在,他也就不是特别着急了。
“不急,已经这个时辰了,当先为苍水接风洗尘。”
第一百五十八章 相见欢(下)
洗尘之处,陈文选的是滕王阁,那里是江南三大名楼之一,另外的两座全在湖广,暂且不作考虑,不过这里却是个难得的好地方。
滕王阁内,江西名菜轮番登上席面,很多陈文都没吃过,这一次也算是沾了张煌言的光才能把去年在江西忙忘了的给补上一补。席间更少不了教坊女乐的表演,不过陈文等人大多心不在焉,反倒是还不如那些菜色更让他有印象。
酒足饭饱,在滕王阁上观赏了一番赣江的景色,陈文一行才返回到行辕。席间,张煌言很想知道那些答案,但是却始终遵从着客随主便的礼仪,陈文既然表示接风过后再就刚才的话题继续往下聊,张煌言也就按下了这份求知欲。
回到了行辕,住处什么的早已安排妥当了,喝了解酒的茶汤,陈文挥退了左右,三人就着下午的话题继续聊。
“辅仁中午时说到陆路进兵的原因,在下思之再三,确实更符合当时的情况。那么,后面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呢?”
郑成功抵达南京城下之前,张煌言就早已经出发前往南京上游府县招抚,对于具体情况他也仅仅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具体为什么会如此,以着郑成功的性子大抵也是不会向他解释的,如今唯有求助于陈文才能解答他的疑问。
“到达南京城下,大木有没有为攻城做准备?”
“有的,据在下所知,原本大木是计划攻城的,但是后来管效忠派人送了一封书信,说是鞑子有法,坚守三十天城陷罪不及家人,所以大木就没有发起进攻。”
“那就对了。”
张煌言的亲历与陈文在后世史书中看到的没有什么区别,剩下的就很好解释了。
“这事情在下也是风闻,但事情很简单,城内的鞑子自称顾及远在北京的家人,所以希望大木展现仁慈,而他们正是利用了大木的仁慈,才达成了缓兵之计。可大木为什么会如此选择,窃以为此事有两点原因。”
“从政治上看,大木这是做给其他鞑子的官吏将校看,就像他在檄文中写到那些,无论是汉人官吏、绿营将校、乃至辽东的陈汉军、蒙古八旗,甚至是满洲八旗,只要肯归顺,就可以既往不咎。这是在从政治上孤立对手,达到专力打击鞑子统治集团的目的。”
“从军事上看,大木的军队先天不足,兵种搭配失衡,骑兵太少。这不光导致了军队预警范围太小,很多正常的战术都无法使用。更重要的是,在战场上,大木不可能每一次都指望鞑子用骑兵去撞他的铁人军,所以在镇江之战后,能不战便不战,防止这个致命的缺陷暴露在更多人的眼里。”
郑成功身处福建,他与清军交战多年,始终在清军在闽南、粤东一带打着拉锯战。但是这些地方并不出产战马,他的战绩不差,但每次连战连捷后总会有一次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惨败,缴获跟不上,所以他的骑兵部队规模始终起不来,直接导致了兵种搭配的失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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