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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历四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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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文想了想,一个长于案牍,时常出入粮库的三品文官……

  “希望史书没有骗我。”

  “在下陈文,叩见王经略,叩见王副宪。”陈文行礼如仪。

  王翊和那文官对视了一下,说道:“免礼。”

  “谢王经略,谢王副宪。”

  待陈文起身后,王翊问道:“辅仁怎么不再休息几日?”

  “陆老妙手回春,在下已经大好了。再者事关重大,也容不得在下偷闲了。”

  这是那个坐在一旁的文官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本官就是王江的?”

  猜对了。

  陈文舒了口气,对王江说道:“大兰山二王,如雷贯耳,怎会不知?再者,副宪的袖口有墨迹,显然经常处理案牍之事,靴子上有几个白点,在下揣测是面粉。如此便不问可知了。”

  王江看了看自己的袖口和靴子,与王翊相视一笑。“好一个见微知著。”

  “副宪过誉了。”陈文躬身一礼。

  在他的印象里,史书上四明山一带这一年之间出现过的南明三品文官应该有兵部侍郎王翊、李长祥、张煌言和冯京第以及副都御使黄宗羲和王江这么几位。

  王翊就在眼前;李长祥和张煌言现在应该在舟山;黄宗羲在那次赴日乞师后就已经不在鲁监国朝中了,而是和钱谦益一起搞起了“地下工作”;那么剩下的选项只有冯京第和王江了。

  有道是相由心生,根据史书记载的关于冯京第的故事,应该是一个书生气颇重还有些刚愎的形象,显然不是他。而且若是冯京第在场那个王升也应该在,毕竟他和王升先前有过冲突,可是陈文先前却听说了王升已经在昨天已经下山的消息。

  而相较之下,关于王江的记载虽然不多,但是他后来设的那个局给陈文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这副面相显然更接近眼前的这个人。

  此时,王翊问道:“辅仁此来想必有以教我。”

  “不敢,在下此来只是为了将昨日未尽之事尽了。”

  听到这里,王翊立刻正襟危坐,说道:“此刻此地已无第四双耳朵,辅仁但说无妨。”

  陈文想了想,说道:“可否借纸笔一用。”

  “那辅仁过来说罢。”

  陈文走到王翊桌子前,拿起了毛笔,蘸了蘸墨,提笔在纸上按照他的记忆画了幅浙江的地图。

  俗话说的好,有图有真相,没图你说个JB。

  王翊和王江站了起来,看着陈文的涂鸦,直到他标注了地名才意识到这是张地图。

  陈文见二人的注意力已经被自己所吸引,指点着地图说道:“监国四年,监国殿下进驻舟山。”

  公元1649年,鲁监国在福建收复的失地再度丢失,在张名振、阮进、王朝先火并黄斌卿后进驻舟山,战略上也从恢复福建转为经营浙江。

  “鞑子浙闽总督陈锦唯恐浙江再如福建一般,故与固山额真平南将军金砺、浙江巡抚萧启元和浙江提督田雄议定,趁监国陛下于舟山立足未稳,行先招抚后围剿,先去枝蔓再除根本之策。先前严我公的招降只是其中一部分,自今年始对不肯降虏者采取围剿的策略。”

  严我公的招降活动是在全国范围内大规模反清起义风起云涌,清军疲于奔命又不善水战的背景下的必然选择。由于两个月前王翊的部将刚杀了严我公的劝降使者,将这样的事和陈文即将要告诉他们的联系在一起,便可以提升其话语的可信度。

  “而鞑子的计划,分为南、北两线。”

  “南线,鞑子以金华总兵马进宝为主将,领金华、处州、温州、台州四府绿营及浙闽总督标营中军副将张国勋所部围剿温州何兆龙、金华徐守平、处州叶灵化等部义师。”说着,陈文在地图上画了几个箭头,分别由金华府治延伸到金华东永山、温州以及处州。

  “当然,本来鞑子的目标还有温州三盘的平夷侯和闽安侯,不过……”陈文摇了摇头。

  平夷侯周鹤芝和闽安侯周瑞是同族兄弟,是故鲁监国命令二人一起驻扎温州三盘,结果却弄得兄弟阋墙,周瑞南下投靠郑彩,后来成了郑成功的部将,周鹤芝则被上投奔鲁监国麾下的水军大将荡胡侯阮进。

  这是鲁监国行朝发生的一件很知名的内斗事件,其结果直接导致了在明年发生的舟山之战中,舟山明军被迫分兵迎战由台州北上的南路清军。

  听到这里王江立刻打断了陈文。“平夷侯和闽安侯怎么了?”

  “难道这件事他们还不知道?又或者是此时根本就还没发生?”陈文想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件事是今年几月发生的。

  既然如此,陈文只得故作诧异的说道:“二位上官不知道吗?平夷侯和闽安侯水火不容,现在已经分道扬镳了。”

  话音一落,只见王江先是一愣,随后叹了口气,表情有些颓废,而王翊则全然不为所动。

  陈文断没有没有想到王翊竟然会是这个表情,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下面是北线,鞑子唯恐四明山与舟山互为犄角,议定今年九月以平南将军固山额真金砺帅本部八旗兵及宁波绿营出奉化,以浙江提督田雄帅提标营及绍兴绿营出余姚,会师大兰。”

  “鞑子计划在荡平贵部后,以大兰山为中心,游骑四出,扫荡四明山,不论老幼,一概处死,以防止王师再利用此地。”

  在陈文那个时代的历史上,清军九月出兵,就是按照陈文提及的方向进军的,在攻占大兰山之后进行了血腥的洗山暴行。

  而就在这期间,冯京第身死,王江被俘。而王翊在击退清军无望之际,被迫前往舟山向平西伯王朝先求援,试图在清军云集四明山之际从海路偷袭杭州。可是等到他第二年初辗转到达舟山时,王朝先已经被定西侯张名振和荡胡侯阮进杀死。

  七月,王翊回返四明山,看到的是“山中诸将,降杀且尽”,而此时,清兵已经开始集结,准备进攻舟山。无奈之下,他只得前往天台招兵。七月二十四“为团练兵执于北溪”,不降,到八月十二,被清军残忍杀害于定海。

  “而在下也正是为此而来。”

  陈文看着眼前面露忧色而陷入沉默的二人,暗自思量着这其中的利弊。

  或许我可以做得更多,清军势在必得,但是如果王翊可以带领四明山的百姓暂避锋芒的话,或许会有更多人能够活下来。

  如果四明山明军没有被彻底消灭的话,对于抗清大局而言便能多保留一份力量,而对于自己来说,也是一份资历和善缘。

  陈文沉吟片刻,决定再扔下一颗深水炸弹。

  “另外,在下不知道二位上官是否知道,如今定西侯与平西伯不和,双方业已势同水火。”

  话音方落,王翊和王江几乎同时开口问道。

  “鞑子总兵力几何?”

  “舟山之事,你是如何得知?”

  陈文说道:“二位上官,在下是先回答哪个问题呢?”

  王江先是一愣,随即抬手示意陈文先回答王翊的问题。

  陈文犹豫了片刻,说道:“据在下所知,提标营三千兵,全员出动;绍兴绿营两千人,宁波绿营三千人,应该是抽调部分参战;杭州驻防八旗四千兵,出兵数量未知,不过应该不会少于两千。这还仅仅是战兵,辅兵不得而知。”

  陈文根本就不知道清军出兵多少,因为他看过的书上没写这些。既然如此,他也只得按照比较合理的说法尽可能的往多了说。按道理,七、八千的战兵,辅兵只会更多,这样的兵力显然不是大兰山明军可以抗衡的。

  而此时此刻,陈文的目的很是明确,那就是促使王翊暂避清军锋芒。因为历史上四明山明军就是在今年几近全军覆没的,以至于到了明年浙东明军对于进攻舟山的清军起不到一星半点的牵制作用。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走吧,活着才有输出。

  

第八章 履历

  见王翊再次进入沉默,陈文转过身开始回答王江的问题。

  “这件事乃是先父的好友连同清军入侵计划一起告诉在下的。”

  陈文根本没办法解释,所以干脆直接把锅甩给了那位不存在的长辈。

  “不知令尊的这位好友,我二人可认识?”

  这个王江,真是个问题宝宝。

  陈文想了想,那就按照先前编好的继续吧。“在下的这位世父估计到二位上官会问。只让在下告诉二位,收复南京之日,只道是天津右卫陈三的好友的便是。嗯,先父族中行三,就是这样。”

  “天津右卫?辅仁是军户出身?”

  有明一朝,卫籍出身并不一定是军户,其中也有民户。不过在明朝,军户社会地位低下,若是卫籍民户没有必要的话是不会强调卫籍出身的,以免被人认定是军户。

  “正是,我家在太祖时本是青州左卫世袭百户。永乐二年,成祖皇帝迁青州左卫为天津右卫,我家便落户天津卫城……”

  明初,由于开国和靖难,当时很多武官都获得了世袭军职,比如戚继光的祖上,就是在洪武年间出征云南殉国后获得的登州卫指挥佥事的世职。不过对陈文而言,一个世袭百户就够了,太高了过于显眼,反而不好。

  “到了在下的祖父时就已经是余丁了,数代以来皆是以商贾之事为生……”

  按照明朝军户制度,卫所军户正丁从军,余丁便和民户差不太多,可以去从事其他行当,甚至可以参加科举考试。比如弘治正德年间的内阁大学士,那位“刘公断、李公谋、谢公尤侃侃”中的李东阳就是金吾左卫的军户家族出身。

  “弘光元年,鞑子攻破南京,家父闻讯后就一病不起,之后身子就不行了。直到先父去世时,口中始终叨念着陆放翁的示儿……”说着,陈文装模作样的摸了摸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陆放翁就是陆游,而他在临终时的那首示儿是陈文上学时印象最深刻的一首古诗词

  此去原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这首诗直抒胸臆,完美的体现了在蛮夷侵占中国半壁后,一位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老人一生的心愿和满腔的悲愤。用这首诗来衬托一位明朝遗老临终时的心态最好不过。

  可是陈文却知道,在陆游去世后的第六十九年,南宋王朝兵败崖山。得知这个消息后,陆游的孙子陆元廷忧愤而死,他的曾孙陆传义绝食而死,而他的玄孙陆天骐更是在崖山之战中投海自尽。

  以至于到了元朝,南宋遗民林景熙曾叹道:“青山一发愁蒙蒙,干戈况满天南东。来孙却见九州同,家祭如何告乃翁。”

  王翊和王江听着陈文娓娓道来,一个更加立体丰满的形象逐渐浮现在他们的脑海。一个世袭武人的后代,为了完成先父的遗愿而南下投效已是风雨飘摇之中的王师。

  子曰:“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这样的人应该去选择自己的道路。而这正是陈文需要展现给他们以及未来的老板郑成功看的,哪怕他们所看到的角度根本不同。

  二人对视了一眼,王翊便说道:“聊到现在,辅仁想必也饿了,不如先吃过饭,再说。”

  眼见于此,陈文心中暗道,从他进入这间屋子开始,这两个人已经对视了多次。每次对视完就好像已经交流过了一样,这份“神交”的技术,显然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经略这么一提,在下确实是有些饿了。”

  他很清楚,从自己进入这间屋子开始,所说的话数据量实在太大,他们二人“神交”的能量条估计已经不够用了,势必需要时间商量一下。

  听到这话,王翊起身便走到门口,打开了大门。

  先前那个小吏此刻已经手捧着一个托盘,站在门外。托盘之上,一套衣服连带着鞋袜网巾通通放在那里。

  那小吏见王翊打开了大门,从门外随着他走了进来。

  “本官见辅仁衣衫不太整洁,便叫人寻了件衣服,辅仁可先沐浴更衣,再去吃饭。”说着,王翊将托盘递到了陈文的手中。

  “多谢二位上官体怀。”陈文行礼后,接过那托盘,便随着那小吏走了出去。

  出了中军大厅的院落,陈文亦步亦趋的跟着那小吏三拐两拐的进了一间大屋子。屋里放着一个半人高大浴桶。水是热的,空气中弥散着隐隐的热气。

  见陈文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环境,那小吏便道了一声失陪,走了出去,并且顺手把门关好。

  陈文见那小吏出去,便把新衣服放在墙边的凳子上,脱下衣服,闻了闻。

  卧槽!

  这酸爽,简直无法想象!

  随后他飞快的把身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踩着竹制的台阶跳进了浴桶里。

  真舒服啊。

  陈文惬意的靠在浴桶的一侧,不禁的感慨。

  十几天了,自己没有洗过一个澡,浑身上下不光脏的如同泥人一般,也变得臭不可闻。而在这一刻,身体的疲乏也在水温的刺激下,随着水蒸气消散在空气中。

  十几天了,自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天殚精竭虑的为着能够活下去,为了达成目的而奔忙。而在这一刻,仿佛这一切都变得有意义了。

  陈文反复的搓洗着身上的污垢,静静地思量着。

  到现在为止,一切还是按照自己先前设计的剧情发展。虽然有些小瑕疵——陈文的眼前浮现了王翊那张无动于衷的脸。这应该不重要,等拿到了盘缠就可以向着福建中左所一路扬长而去了。

  至于他们能不能逃过这场浩劫,自己已经尽了人事,剩下的就是天命了。这个数量级的敌军,自己这样的一个**丝宅男可没有办法。

  毕竟是一VS几万,还是算了吧。这等事,估计还是应该找个“位面之子”来才能逆转未来吧。

  渐渐的,陈文的眼皮越来越重,很快就睡了过去。

  ………………

  中军大厅里,王翊和王江依旧坐在先前的位置。

  “如何?”

  王江看着那份地图,思索了片刻,说道:“他带来的情报很详尽,可信程度很高,应该不是假的。如果我是陈锦的话,我也不可能放任王师在浙江做大。而且,这样的细节所需要的阅历和经验也绝对不是像他这样年纪的人可以编造得出来的。”

  “再者,此人虽然穿着破烂不堪,不过看皮肤牙齿,应该是出身富贵之家。有道是,千金之子,不坐垂堂。这样的人没有必要冒着生命危险跑来撒谎,只是他口中那个世伯……”

  听到这里,王翊说道:“情报应该是真的,这一点无需置疑,两个月时间完全没有必要撒谎。至于他这位世伯,总有机会相见的。”

  “不过,此人知道的好像也太多了,浙江鞑子各部的兵力、平夷侯和闽安侯之事、舟山之事还有那张地图,这些即便是我们也不是知之甚少就是闻所未闻。他是如何知道的?难道都是他那位世伯说的?”

  “等一会儿再和他谈谈自然就有答案了。”

  

第九章 答案(上)

  “阿嚏!”

  视线又重新变得清晰起来,陈文依然坐在浴桶里,可是水已经凉了。他赶忙从浴桶里爬了出来,拿起布擦干身体。

  感冒刚要好,反复了可受不了。

  擦干了身子,陈文看了看地上的西装,又看了看凳子上王翊的馈赠,毫不犹豫的拿起了那套新衣服。

  既然人家给了,不穿好像不给人家面子似的。再者说了,一套17世纪的汉服,拿回去能在帝都二环以里换套三居室了吧。

  算了,还三居室呢,拿回去也得上交国家。

  陈文回忆着以前一部古装电视剧里的样子,笨手笨脚的开始穿衣服,深衣、网巾、浅面鞋……

  衣服一件件穿好,很合体,几乎赶得上定做的了,可是却怎么也系不上。

  不对,汉服是右衽。

  孔老爷子曾经说过“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汉人穿衣服是右衽,胡人穿衣服才是左衽呢。

  这古装电视剧害死人啊。

  陈文穿好了衣服,看了看扔在地上的西装,把皮带抽了出来,系在了身上。又把手机掏了出来,揣进了怀里。

  他低下头打量了下自己,好像还是有点别扭。

  别扭就别扭吧,谁要问就说天津卫流行这么穿好了,反正他们也没去过。

  陈文拿起地上的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那小吏低眉顺眼的站在门外,见陈文出来,他说道:“陈先生可洗好了,经略和副宪在等您一起用饭。”

  听到这话,陈文颇有些尴尬,自己求人办事居然还让人家等自己吃饭,也是醉了。

  “实在抱歉,在下过于疲乏,刚才在里面睡着了。”陈文躬身行礼,问道:“冒昧的问一句,在下在里面呆了多长时间?”

  那小吏让过了陈文,回道:“陈先生进去一个时辰了。”

  卧槽,一个澡泡了两个小时,怪不得水都凉了,这尼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做大宝剑了呢。

  “麻烦问一下,请问哪有扔垃圾的地方?”

  那小吏看了看陈文手里的衣服,说道:“陈先生把它给我就可以了。”

  “有劳了。”陈文将衣服递了出去。

  只见那小吏接过后,眉头一皱。

  就着夜色,陈文差点儿笑了出来。

  外衣还不算什么,十几天没换过的内衣裤,这味道,没谁了吧?

  那小吏扔过了东西,陈文跟着他很快就回到了中军大厅,大厅里并没有人。接着,那小吏将他引进了二堂的一个偏殿,王翊和王江二人已经坐在那里,显然是等候良久了。

  陈文满脸尴尬,行了一礼。“在下刚刚在浴室睡着了,还请二位上官恕罪。”

  王江笑道:“无事,辅仁带病之身,不忘家国大事,有古人之风。和我二人谈了那么久,想必也累了,不必介怀。只是须得注意身体,别再着凉了。”

  “多谢二位上官关怀。”陈文躬身行礼。

  “辅仁先坐,饭菜马上就上来。”

  见陈文行礼坐下,王翊向那小吏摆了摆手,那小吏便关上门走了出去。

  很快,一个厨娘打扮的女子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只见她素手翻转,几下子就将食盒中的物事在桌上一一摆好,随后便侍立一旁。

  两荤两素一个汤。

  竟然还是四菜一汤的标配,想不到当年朱元璋为了整治达官贵人穷奢极欲而专门设计的标准,到了两百余年后的时下竟然还在执行。不是说洪武朝之后,明太祖制定的一切关于提倡节俭、反对腐败的制度全部SayGoodbye了吗?

  陈文看了看饭菜,咽了口唾沫。只可惜都是些家常菜,并没有什么宁、绍一带的名菜。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从饭菜开始上桌起,陈文就彻底被这饭菜的色香吸引了。作为一个入门级吃货,啃了十几天干粮,实在是无法忍受了。

  好容易等到王翊开始动筷,陈文便再不客气,立刻甩开腮帮子大吃起来。或许是这些日子忍饥挨饿的原因,陈文觉得这顿饭食格外的香,简直恨不得一张嘴当做两张来用。

  王翊和王江被陈文的吃相吓了一跳,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示意那厨娘去替陈文布菜。

  陈文道了声谢,便继续用饭。

  一餐无话。

  那厨娘前后为陈文续了数次饭,直到盆干碗净陈文才表示自己已经吃好了。

  从来到这个时代开始,陈文便是饥一顿饱一顿,昨天更是在感冒的情况下虚脱。也正是因为感冒的缘故,到今天不过是吃了几碗粥而已。洗了澡之后,就更加的饿了。

  长久以来,陈文按照着既定计划行事,一步一步的走下来,眼见着眼前的二人想必已经相信了自己道出的情报,剩下的无非是混盘缠的问题了。心情分外轻松,所以这顿饭吃得相当开心。

  心满意足之下,他打了个饱嗝。紧接着便不好意思的说道:“让二位上官见笑了,在下已经好些日子没吃过这么香的饭菜了,实在是情不自禁。”

  见桌上的三个人已经吃完,那厨娘从外面端了几杯水,陈文学着另外两个人的样子,漱了漱口。

  待那厨娘收拾东西出去后,王翊开口问道:“我见辅仁也读书识字,可曾读过圣贤书?”

  陈文想了想,眼前这两个人都是读书人出身,同样的身份显然会增加好感。况且,明朝可是讲究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一个读书人的身份也更有利于自己后面计划。

  可是,这等事却是不能乱说的。万一对方说两句四书五经里的段子,自己可全然不懂。毕竟对于他曾经那个时代的年轻人而言,能把课本里的“论语六则”都背下来就算是不错了。

  “在下少年开蒙,字是识得。不过在下少时顽劣不堪,对于四书五经全无兴趣。倒是史书读了一些,平日里也以此为乐。”

  说自己没读过书显然不为人信服,可是四书五经以及那些科举读物对于陈文那个时代的年轻人而言太过于遥远,中考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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