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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历四年-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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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文心中暗笑,他知道,孙钰并非性子阴微,或是疑心颇重之人。此人监督下属的方法很是简单,只有一个字——“勤”。

  别人可能一两个月或是一季检查一遍库存,孙钰最多半个月便是一查,而且往往还会不定期的进行抽查。这样的劳动强度并非是所有官吏都受得了的,可是孙钰却毫不在乎,因为在他眼里,这些都是民脂民膏,断不可能容得那些贪官污吏将其贪墨。

  说到底,孙钰的这一套还是基于他的本性,亦或者说是靠着道德去完成的,需要依靠制度进行完善。只是此间大兰山明军的后勤,包括南塘营和后营余部的后勤尚属于大兰山老营的管辖范围之内,陈文无意去挑战王江的权威,因为他也不能保证就一定会比王江做的更好。

  只是在齐秀峰的任用问题上,既然孙钰已经接手了军需部门,那么就不好再让齐秀峰长久的居于其下了。

  “成峻即有所悟,那本将就直言了。军需一事已由孙主事接手,期间并无错漏,本将属意继续由其管理……”

  听到这话,齐秀峰的脸色颇有些不自然,毕竟那是他曾经的职司,即便早有所料,可是听到这个决定后他的心中还是有些不痛苦。只是上官既然有命,那么作为属下,他也只能听从安排,否则只会像顾守礼私下与他说的那般对日后的仕途会更加不利的。

  齐秀峰面上的不愉一闪即逝,却进入陈文的眼底,其实就算不去看他靠着对其的了解也能想象到齐秀峰的心境。于是,陈文的下一句话便自口中吐出。

  “本营自成军伊始,军法官便由镇抚兵兼任。此番扩军之后,镇抚兵的数量也有所增加,本将庶务繁忙,已经分不出什么精力进行监管了。是故,本将决定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吃透这些军法条例,一个月后若是无误,便由你来出任本营军法官一职。”

  本来陈文自己兼任军法官为的只是加强军法条例的贯彻执行,南塘营成军已有半年,军法条例已经深入人心,他便没有必要再干这份得罪人的差事了。那么,出于使过不使功的心术,齐秀峰来背起这份责任就成了必然。

  从军需官变成军法官,一字之差,却是天差地别,只是对于齐秀峰而言,他是犯了过错才被革职的,能够重获信任才是当前最为紧要的,而且在南塘营中,军需官一样会受到严苛的监管,军法官反倒听起来更有权威一些。

  “卑职这就回去研读军法条例,必不负将军所托。”

  但愿如此吧。

  接下来,陈文与齐秀峰聊了一会儿关于军法条例的使用原则,便准备去吃饭了,可也就在这时,那个亲兵却进来告诉陈文,王秀全回来了。

  王秀全此前被派去觐见鲁监国,把四明湖之战的细节与四明山殿后战的捷报送交上去,除去作为鲁监国系统的官员所应尽的义务外,陈文还报着能得到份封赏的念头。毕竟眼看就要出兵收复失地了,总要有个大一点儿的名义才好聚拢人心,否则一个挂游击衔的守备实在不好说出口。

  此番王秀全带回来六个人,除了为首的那两个据说是岐阳王李文忠后人的钦差外,剩下的四个应该只是随从一类的角色。陈文听到李文忠后人这几字后,面色颇有些不自然,毕竟用了人家老祖宗的名号骗吃骗喝良久,碰上正主儿了自然会有些做贼心虚。

  由于钦差奉了诏命而来,不方便在宣读诏书前攀谈,陈文和半路碰上的王江便带着他们来到了临时营地的中军大厅宣读诏令。

  此间,中军大厅内,老营的官员已经到齐,反倒是陈文的部下由于放假的缘故只有光棍一条的李瑞鑫和尹钺赶了过来,就连吴登科都不在。见王江和陈文示意人已经到齐,那两个钦差诧异的对视了一眼,随即开始宣读诏书。

  首先是四明湖之战的惨败,本来以为王翊必然会殉国的鲁监国已经命董志宁为王翊准备了一个不错的谥号,眼下既然王翊只是被俘,那么谥号的事情就不提了,只是对阵亡的将士进行了一番名义上的封赠,而剩下的就只是口头奖励了。谁让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呢,鲁监国朝廷现在还是要浙东的义师们养着,能给些名义上的奉赠,再加上点赐物就不错了。

  然后便是对于王江的嘉奖,从在大兰山上为王翊管理后勤开始,到四明湖之战惨败后掩护百姓撤退也落了个镇定的评语,再到四明山殿后战的运筹之功。这些很符合明朝中后期朝廷对于战事的嘉奖方式,监军文官不管有没有功绩,只要赢了总会有功劳的。

  听完这些,王江的面上已经颇有些羞臊之色,他看向陈文时的目光中满是歉意,而迎来的却是陈文善意的微笑。

  不管你做了什么,上司总是能拿到更多的奖励,这是亘古不变的。一直以来王江还算是给了陈文极大的支持的,当初公司里那个任事不管,“有功劳归他,出了问题算你”的溜肩膀经理,陈文也不是没在他手底下混过的,早就历练出来了。

  鉴于王翊被俘、冯京第殉国,鲁监国的诏书中将王江户部主事兼都察院右副督御史的官职改成了巡抚浙江等处地方提督军务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还给了把尚方宝剑,具体任务则是监军四明、天台诸路义师。当然,按照惯例,王江的母亲也由淑人升为夫人,在命妇的阶级上提高了一个档次,也算是母以子贵。

  王江谢恩过后便是陈文的封赏,四明湖之战的惨败,导致了陈文的赞画之功告吹,不过鲁监国还是夸了两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相比之下,四明湖之战后,陈文掩护百姓撤退一事上是有实际功劳的,此后的四明山殿后战、北漳镇“击溃”绍兴绿营,也有破敌的功劳。所以鲁监国决定晋升陈文为总兵官,挂征虏将军印,赐尚方宝剑,仍管南塘营军务。

  先前的那份报功文书上,陈文只提到了吴登科、李瑞鑫和尹钺这三个千总,其他军官地位太低他便没写到。

  这里面陈文其实也报着降低鲁监国影响力的念头,毕竟那一次被排挤导致了惨败,他依旧记忆犹新,留下的后遗症导致了他对其他各路明军的信任度直线下降,所以设法防一手在他眼里也是必要之举。

  此番,陈文手下的这三个千总也被任命为副将,估计如果陈文兵力雄厚的话,赐爵应该也不是问题,而这三个军官也能坐到团练总兵,甚至是挂印总兵的位置,就像浙东的那些明军将领一样。可是南塘营的兵力实在不多,又处于王江的管辖之下,所以升职的速度也就没有那么快的必要了。

  升了职,即便没有加薪,陈文也还是比较高兴的,毕竟开始收复失地时说出去也会好听一些不是。只不过,就在他谢恩完成后,准备起身的时候,那个为首的钦差变戏法一般掏出了另一份诏命,继续读了起来。

  “……钦命征虏将军大兰山总兵官陈文,勤于王事、勇略过人,特命其率本部兵马入卫行在,以尽宿卫之责,钦此。”

  PS:这周不知不觉好像欠了两章了,想想都觉得不好意思,有时间尽量补吧,见谅。

  

第十二章 抗旨

  “……钦命征虏将军大兰山总兵官陈文,勤于王事、勇略过人,特命其率部入卫行在,以尽宿卫之责,钦此。”

  入卫舟山?

  听到这段诏命,陈文没有选择谢恩,而是在众人的环视下自顾自的站了起来。拍打了下腿上沾染的尘土,陈文昂首而立。

  “此乃乱命,臣不能奉诏!”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愣。

  抗旨,对于明朝的文官而言,此乃是人生一大成就。当然,可以用来违抗的圣旨一般来说还是中旨,这种不经内阁的乱命伪旨抗一次就可以吹一辈子。

  能够和抗旨相提并论的便是廷杖,在明朝的士大夫们看来,义正言辞的把天子逼到了无话可说,只能用杖责来发泄怨气,这是可以吹好几代人的光荣事迹,甚至历史上还有人把被打下来的肉腌制起来,使其不至于腐烂变质,能够长久保存下来作为接受廷杖的证据。

  相比之下,对于武将而言,抗旨就是大问题了,手握重兵,你再抗旨……

  不过,到了崇祯朝武将藩镇化开始后,祖大寿、左良玉等人也不管是什么类型的圣旨,只要违逆了他们的心意,便抗给皇帝和内阁看。对此,那时候的明廷也无能为力,只得听之任之,而这样则加剧了武将的藩镇化进程。

  到南明时,抗旨的事情就更多了,楚镇左良玉不提,李瑞鑫的老长官——江北四镇中的黄得功,一个坚持到生命最后一刻的忠臣尚且频繁抗旨,更不要说别人了。

  只不过,这种事情一般只有大军头才能享受得到,像陈文这种从属于监军文官的小军头来说,就显得极其少见了。

  “辅仁?”

  由于那场惨败与随后的大捷所产生的鲜明对比,王江对陈文的战略眼光产生了很强的信任感。只是陈文的话说得颇为不留余地,在对于入卫舟山的意义产生了些许怀疑的同时,他也唯恐这会导致陈文与鲁监国朝廷离心离德。

  王江目光中所要传达的信息陈文一望便知,只见他摇了摇头,继而向那钦差说道:“为人臣者,自当以护卫天子为荣。只是国事如斯,当以人尽其才,才尽其用为尚。”

  “舟山,海岛也,鞑子若进攻行在,海战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此番鞑子出兵势必倾尽全力,王师若想取胜自当御敌于舟山之外。若是让鞑子登上舟山,臣这几百兵亦不过是徒死而已。”

  “是故,臣以为与其以这几百兵在海岛上防备鞑子,不如出兵牵制南线的鞑子。如此,监国殿下与舟山众勋臣、大帅亦可以全力迎击鞑子主力。还望天使将臣之愚见回禀殿下。”

  历史上的舟山之战,清军以杭州驻防八旗、浙闽总督标营、浙江提督标营、定海总兵标营出定海直奔舟山,是为主力;以吴松水师总兵标营自北而下,以金华总兵标营及台州兵北上,三路围攻舟山。

  舟山明军的应对方法也很简单,以荡胡侯阮进迎战清军主力,以定西侯张名振统军截击清军南线的大军,以张煌言、阮骏迎击北线清军,而舟山城防则只留下安洋将军刘世勋、都督张名扬、中镇总兵马泰领三个营及数千民勇守御。

  这样的战术就意味着必须御敌于舟山之外,一旦清军攻上舟山,明军的失败就只是时间问题了。之所以会如此,其主要还是因为荡胡侯阮进这些年来面对满清在江南的各路水师几乎从无败绩,且每次都能以少胜多,甚至有过清军水师闻阮进之名而逃的现象。

  如此一来,凭借着阮进的赫赫威名与其对于海战一事上远超清军的能力,想来也是几近万全之策。

  可是,谁又能想象到,当明军南北两线皆击溃清军的情况下,阮进竟然会在最为关键的横水洋一战中意外受伤落水,被清军俘获呢?

  鲁监国本不是一个有主见之人,对于军事上则更加信任张名振和阮进,而张名振与王翊不睦,自然也不可能去相信陈文这个王翊部将所猜测的“阮进在战斗中意外受伤被俘”的预言。即便没有王翊的关系,站在鲁监国朝廷的君臣的视角,也绝不可能相信阮进会败给清军水师,尤其还是在那一战双方水师力量相差无几的情况下。

  我知道历史!

  这是事实,可是陈文却不可能用这个理由说服鲁监国君臣,因为任谁在这等军国大事上也不会相信此等神棍式的预言。就像陈文当初无法用这个理由说服王翊时一样,哪怕他前不久才取得了一场鲁监国朝有史以来的大捷也同样无济于事。

  舟山之战已经不可能逆转,那么对于陈文而言,最优解还是尽快占据一片根据地,只有这样才能改写浙江抗清运动的历史。

  在这其中,其实陈文的潜意识里还藏着一份不信任,一份对于其他明军能否配合作战的不信任,同时也包含着对于鲁监国朝内部保密能力的不信任。毕竟在后世满清一方的史料中,这期间很有一些与严我公暗通款曲,甚至包括荡胡侯阮进也曾经一度动摇。

  陈文不知道那是不是严我公为了凸显其存在感所编造的谎言,可是自四明湖之战被排挤在外后,这份对于其他明军势力的怀疑就始终伴随着他。就像他此前与天台山众将的交往,也是报着平等交易的态度。至于合作二字,起码现在的陈文始终提不起这个念头。

  听了陈文的解释,那两个钦差的怒意稍有减缓,为首的那个看起来比较年长的钦差没有说什么,反倒是那个年轻一些的向陈文问道:“对于陆上击贼,陈帅就有如此大的自信?”

  如果陈文和鲁监国朝廷彻底撕破脸,那就很可能会意味着天台山明军的分裂,甚至是自相残杀,而这正是他所最不愿意看到的。既然钦差已经松了口,陈文的面上也立刻浮现出了一丝对于清军的蔑笑。

  “这个问题,末将可以陪同天使去审问一番李荣那厮,他对此的感触最是深刻。”

  见陈文的表情不似作伪,那为首的钦差便就坡下驴。“既然如此,本使自当将陈帅的想法禀报监国殿下,由朝廷再做评判。此间本使还有着体量天台山各部的差事,需要在此徘徊月余,还请王巡抚和陈帅安排则个。”

  “理应如此。”

  虽然不明白这两个钦差对于抗旨一事居然连占着忠君大义的质问都没有拿出来理论一番,但是既然对方已经表示了默认,陈文也没有必要给自己找那份不自在。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南塘营开始了第二阶段的训练,而这两个钦差则是分头行动。年长的那一位前去检查、宣慰各路义军;而年轻的则留在老营,只是最开始的时候到临近的俞国望、金汤以及大兰山后营的营盘转了一转,便一直留在大兰山老营的临时营地观察南塘营的训练。

  直到一个多月后,宣慰过各路义军,这两个钦差与陈文、王江以及俞国望进行了一番密谈后,便离开了天台山,回返舟山行在。

  自从陈文知道这两个钦差是李文忠的后人,便从心底产生了一丝防备,只是这片基于做贼心虚的防备情绪在这两个钦差面前却显得有些无的放矢。

  这两个钦差在天台山的期间,丝毫没有摆出他们的祖上曾经是陈文祖上的恩主的架子,也没有提及过陈文在大兰山时多次提及的《武靖遗书》,甚至没有借着这层身份去攀过什么交情,一切就仿佛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似的。

  与此同时,他们和陈文之间的交流,更多的是宣扬鲁监国作为君主亲临前线的英武与政事军务上的从谏如流,以及鲁监国朝廷内部文官集团对于陈文的看重。至于其他的事情则很少提及,甚至连张名振、阮进等勋臣提到的次数也不是很多。陈文隐隐约约的感到了些什么,只是双方谁也没有捅破这最后的一层窗户纸。

  前脚送走了鲁监国的钦差,后脚陈文和王江便迎来了另一个使者。来人出自陈天枢的平冈明军,确切的说却是大兰山明军左右营指挥刘翼明的亲信陈国宝的下属。

  本来,按照陈天枢的遗命,陈国宝与陈天枢的余部准备启程前往天台山投奔俞国望,只是预先派出的使者到了俞国望那里才知道大兰山明军余部就在附近,于是便赶了过来。

  由于四明湖之战后平冈明军及大兰山左右两营残部与大兰山老营失去了联系,来人便从那一战开始讲起,直到陈天枢在三月初三的夜里逝世的消息。对此,王江表示一定会向鲁监国表奏陈天枢这长久以来的功绩,并且为其争取一个比较好的谥号。

  陈天枢的丧事办完后,平冈明军也迅速的分为两派。一部分军官认为应该遵照陈天枢的遗命与大兰山明军左右两营的残部一起南下天台山;而另一部分则表示平冈明军占领区的平冈、东山一带的百姓大多不愿离开,应该留下来继续保护百姓不受清军的蹂躏。

  由于矛盾不可调和,双方一度剑拔弩张,只是由于实力相当,最后才各退一步,勉强达成了妥协——遵守自觉自愿的基本原则,愿意留下的留下,不愿意留下的也可以离开,粮草军资平分,双方互不干涉。而这个使者便是选择离开的那部分明军派来探路的。

  在得知了左右两营留在老营的军属随着老营转移到此地,这个使者便代表陈国宝请求归队。对此,王江表示热烈的欢迎,而陈文却显得冷漠了许多。

  几个月前,大兰山明军后营也是这样归队的,可是其主帅毛明山一走,剩下的这些军官便彻底不受控制了。对毛明山的命令置若罔闻不说,这一个月来军纪上也开始松散了不少,甚至出现了大兰山明军历史上从未有过的扰民现象。

  只是由于那个大小相制的祖制,陈文未有充足的理由对其进行严惩,最后还是由作为监军文官的王江把犯事的兵卒拉出来训诫了一番,对百姓进行了一些赔偿,这事情便宣告结束了。

  王江的处置方式很是合乎他的性格,却并不为陈文所认同。在他看来,若是王翊还在,亦或是领军的是张煌言的话,这个犯兵只有死路一条,因为只有这样才可能遏制住军队骚扰百姓的事件再度发生。

  历史上,王江和沈调伦曾经在张名振、陈六御收复舟山期间再度起兵四明山,可是仅仅坚持了半年就被清军彻底消灭。其原因中很有一部分便是王、沈二人管束不住军队,士卒偷盗劫掠百姓失了民心,致使其无法像王翊时那般聚集起更大的力量与清军周旋。

  就像是黄宗羲所说的那样,永历十年,大兰山明军复起,可是却如“其父杀人报仇,其子行劫,尽失其传矣”,如此焉能不败?

  后营吃着军饷还在扰民的事情发生后,陈文已经开始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将其收归旗下进行管束,只是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此间左右两营的残部竟然也要求归队,同行的居然还有部分平冈明军,这使得陈文心中的担忧也随之进一步加深了。

  PS:这两周,诸事不利,情绪也随之低落,进而影响到了更新,尤其是这个星期。直到星期五才有一个好消息,医院那边来信儿,笔者家人的检查结束,并不算严重,半年后复查即可,阿弥陀佛。然后,笔者就感冒了……

  PS:欠下的章节近期会尽量补上,年前补不上过年总能补齐的,实在不行就不去拜年了。

  

第十三章 文武

  永历五年七月十一,鲁监国朝舟山行在。

  由于要穿越清军占领区,再加上六月时清军已经开始有意识的戒严海防,即便在有人引路的情况下,前往天台山宣诏的钦差也花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返回到舟山。

  将宣诏的过程、陈文反对招其入卫的问题、以及体量各部的情况尽皆向鲁监国奏明后,那两名钦差便离开了大殿。只是他们在离开后并没有回家,也没有前往鲁监国朝廷当下最具权势的定西侯张名振的府邸,而是来到了内阁首辅张肯堂的家,等待其下值。

  今天的议题比较多,宣诏完成意味着大兰山明军重归鲁监国明军序列,天台山各部明军的详情在手也好弄清楚那里的形势。至于陈文抗旨的问题,无论是鲁监国,还是张肯堂都拿不出什么解决的办法,就连张名振也只是说了两句不疼不痒的,便不了了之。

  除此之外,前些天传来的消息,如陈文先前在报捷的奏疏中预料的那般,六月中旬时,清军再度出兵围剿四明山。只是和历史上不同的是,这一次除了浙江提督标营和定海总兵标营外,清军还出动了浙江巡抚标营,似乎是唯恐前两部人马不是四明山明军残部的对手一般。

  这个消息的传来意味着清军最晚九月就会围剿舟山,这就好比是司马昭之心,已是路人皆知的事情了,鲁监国朝廷的文武重臣们自然也能想象得到。

  既然陈文的南塘营已经确定不会入卫舟山,那么舟山明军依旧会同历史上那般孤军作战。只是临行前的密谈还是让鲁监国君臣产生了一丝的欣慰,至少浙江巡抚和征虏将军的官职没有白给。

  结束了政务,作为文官首领的张肯堂便急忙返回了家中,便进入内室与那两个钦差进行商谈。

  “二位李将军,此行可看出了什么吗?”

  张肯堂口中的二位李将军,年长的叫做李锡祚、而年轻的则叫做李锡贡,此二人皆是岐阳王李文忠的后人,只是并非承袭爵位的那一支,旁系而已。

  此前鲁监国询问他们对于陈文的祖上有所了解与否时,他们便不甚清楚。毕竟已经过去了两百多年,李文忠当年手下的亲将颇多,一个到死才拿到百户世职的小军头被世代簪缨,与国同休的勋贵李文忠家的后人牢记下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再加上他们本只是旁支的身份,就更是如此了。

  本来派此二人作为钦差还有着另一层意图,便是通过陈文的态度来验证一下那个身份,只不过……

  “我二人与那陈大帅皆有交流,只是此人似乎总是对我等有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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