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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武唐-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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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一切,太平公主却是习以为常,今日她已是恢复了女装,一身宫娥服饰穿在身上也掩盖不了惊人的美态,回首看到陆瑾正在愣怔当中,笑语言道:“七郎,我记得谢怀玉的画像正是放在蓬莱宫内,你随我前去便可。”

  陆瑾点点头,却又有些犹豫,言道:“我身为男儿,就这般出入天后寝宫,这……似乎有些不妥吧?”

  太平公主悠然笑道:“蓬莱宫内的宫娥我熟识,与我李令月同路,即便是圣人的紫宸殿,也是通行无阻,七郎大可放心。”

  见她这般肯定,陆瑾也不疑有他,笑道:“那好,就有劳四娘子引路了。”

  两人一路行来,多有巡逻羽林卫士盘问,陆瑾很敏感地发现,只要李令月扬起手中那枚青铜腰牌,巡逻卫士立即便让他们离开,可见李令月即便是区区宫娥,身份地位也是非常惊人。

  就这般走得不久,一片金光璀璨的宫殿群落展示在了陆瑾眼前。

  时当辰时旭日方升,万千光芒照在层层叠叠的宫殿之上,殿檐累积着积雪,铁马挂在其下随风摇曳着,悦耳动听的旋律轻轻响起,安静而又美丽。

  蓬莱宫是一片相连的宫殿群,总而言之,是为嫔妃们居住之所,与之南面相对的便是天子寝宫紫宸殿,布局极是规整。

  天后寝宫自然占据了蓬莱宫最为显赫的位置,行至殿阶下面,李令月声言要先进去打点一二,免得陆瑾冒然入内引起宫娥们的惊慌。

  这一切也算清理之中,陆瑾自然不会怀疑,示意李令月快去快回。  

第三四三章 谢氏怀玉

 

  推荐阅读:   太平公主嫣然一笑,提着长裙走入寝宫,却是将所有宫娥内侍召集前来,一通细细嘱咐。

  毕竟太平公主以前经常前来此地,寝宫内的所有宫娥几乎都认识她,此番冒然来到长安,她深知犯了大错,如果被天后知晓一定会责罚,未免走漏消息,自当先作安排。

  而且还有一点,她现在并不希望陆瑾得知她的公主身份,陆瑾是北门学士,她是天后近婢,身份地位相差无几,相处起来才会倍感自在。

  片刻之后,太平公主步履轻捷地走了出来,笑道:“七郎,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咱们进去吧。”

  陆瑾微笑颔首,跟随太平公主举步走入了皇后寝宫。

  皇宫寝宫名曰“立政”,相传是贞观年间长孙皇后所取之名,殿廊宽阔,宫室雄伟,倒是与一国之后的身份相匹配。

  太平公主与陆瑾一道沿着殿廊走得片时,绕过正殿行入一间偏殿。

  陆瑾昔日曾在上阳宫丽景殿呆过一段时间,环顾偏殿一眼,便知道此乃皇后书房。

  进入书房内,门口有两名内侍正手持佛尘恭候于此,眼见太平公主领着一个年轻男子进来,均是忍不住暗自偷看惊诧不已。

  不过他们早就已经得到了太平公主的嘱托,根本不敢多言多语,一动不动犹如木雕石俑。

  陆瑾正在好奇打量书房布置,太平公主却是轻轻地蹙起了眉头,对着门口侍立的内侍言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退下吧。”

  两内侍轻轻一躬,急忙快步而退,出殿之际还不忘将殿门关上。

  望着一排排的书架,太平公主展颜笑道:“七郎,昔日我便是在这间书房内,无意看到谢怀玉的画卷,咱们仔细找找看。

  ”

  陆瑾正在暗自咂舌书房藏书,闻言苦笑言道:“这么多的书卷,找起来只怕尤为费力,看来也只能慢慢寻找了。”

  太平公主点头言是,思忖了一下言道:“这样,咱们一人找一排书架,速度也能快上一点。”

  陆瑾轻轻颔首,目光巡睃一圈,举步走至离自己最近的一排书架,抽出其中一卷,打开仔细看了起来。

  这幅字卷乃是一幅普普通通的丹青,没什么不同之处,陆瑾看得一眼就将之裹起,放回原位。

  太平公主自小不喜书房事务,要她在这般浩瀚如海的书房中寻找一幅丹青,若是放在以前,当真是不可能之事,然而为了陆瑾,今日她丝毫没有焦躁难耐之色,反倒因能够为他做事而暗暗欣喜。

  就这般沉默无语地久久寻找着,两人鲜少说话几乎都是垂首寻找,及至找得数排书架,饶是陆瑾的精力旺盛,此际也是忍不住有些疲乏了。

  他暗暗叹息一声,眉头轻皱放下手中书卷,无意间转头朝着李令月望去,心头不禁微微一震。

  今日暖阳高挂,丝丝阳光从窗棂透了进来,点点撒入了书房之内,俏立在书架前的李令月云髻雾鬟,玉面朱唇,明媚动人的大眼闪动着专注而又认真的神光,如同繁星般灿烂。

  不知不觉中,陆瑾渐渐有些愣怔,从李令月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美丽而又认真的神情,不禁令他想到了远在洛阳的上官婉儿,平日里上官婉儿也是如同眼前的李令月这般,认真专注地撰书校稿,如此美态,实在令陆瑾难以忘怀。

  太平公主看罢一卷书卷,正欲放回书架,突然发现了陆瑾痴痴而又火热的目光,芳心立即犹如千万只小鹿乱撞不停,莫名的紧张更是瞬间流遍全身,红着脸慌忙问道:“你,你看我干什么?”

  清朗的女声顿将陆瑾带会现实,他这才惊然发现刚才竟陷入了对上官婉儿的思念当中,这般盯着李令月看了不知多久,实在非常失礼。

  心念及此,陆瑾尴尬地轻咳一声,笑道:“抱歉,刚才不小心走神了,还请四娘不要见怪。”

  太平公主俏脸红得犹如秋日里的枫树林,嗫嚅低语道:“没事。”言罢,转过身子故作专心,心头却是如同一团乱麻了。

  不知找了多久,两人依旧是一无所获,眼见天色渐渐黑暗了下来,陆瑾心头不禁略显焦急。

  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太平公主柔声安慰道:“无妨,今日找不到,我们明天又来便是。”

  陆瑾心知这也是无可奈何,点头轻叹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见到陆瑾似乎有些失望,太平公主心内也有些不好受,她怅然一叹,漫不经心地从书架上又是抽出一卷书卷,展开无意瞄得一眼,惊讶失声美目陡然就瞪大了。

  闻声,陆瑾转头问道:“四娘子你怎么了?”

  太平公主却未回答,娇躯轻轻颤抖心内布满了激动之情,合拢书卷转过身子,对着尚是一头雾水的陆瑾笑语言道:“七郎,我想我已经找到了。”

  此话不吝于平地惊雷,饶是陆瑾的冷静从容,此刻也忍不住心头狂跳,满腔热血骤然涌上了头顶。

  瞧见李令月对着自己镇重其事地点点头,并扬起手中的字卷一笑,他这才回过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举步走了过去。

  右手持卷,左手捏住画卷下的木轴轻轻滚动着,一张画风优美的人物丹青顿时展现在了陆瑾的眼前。

  画中人头梳道髻容貌俊朗,一身宽袍大袖的对襟道衣穿在身上倍显儒雅,衣袂飞动气质出尘犹如神话中的上古真仙,若非身后那层层叠叠的殿阁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否者还以为画中人身在云端。

  陆瑾看得移不开眼来,惊讶言道:“这是,明崇俨?”

  话音刚落,陆瑾便知道自己看错了,若是仔细看,画中人与明崇俨在相貌上还是有着一定差距的,之所以他觉得像明崇俨,乃是因为两人的气质实在是太像了,一样的出尘脱世,一样的飘逸似仙,也难怪他会看错。

  再看画卷旁边,却是提着一行小字,笔力娟秀圆润,写得为:麟德元年,暮春之初,画师绘谢氏怀玉于翰林院。

  见到那“谢氏怀玉”四个字,陆瑾热血奔涌面色通红,他瞪大双目死死地咬住牙关,持卷双手抖动得犹如寒风中的落叶,显然正在情难自禁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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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四章 避若蛇蝎

麟德元年,正是龙朔之后的年号。

  谢怀玉乃是龙朔二年进京赴考,第二年便了无应讯,再也没有给江宁谢府带回任何消息,而祖父也曾在这一年派人前去长安四处寻找,皆是一无所获。

  然而根据眼前这幅画卷的题字,此画却是完成于麟德元年,也就是说,谢怀玉在大家都以为他已经失踪以后,却在长安翰林院之内。

  有什么理由,能够让他将近两年不给家里带会只字片语,却在长安城安之若泰呢?

  不过,更令陆瑾吃惊的,乃是阿爷并未穿着一件寻常衣物,而是穿得为道士惯穿的道袍,头上发髻也为道髻。

  阿娘曾清晰地告诉过陆瑾,阿爷乃是学富五车的士子,为何画中却为道士衣装?

  迷雾重重团团笼罩,一时间陆瑾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任由一双眉头紧紧皱起,久久也没有松泛开来。

  见陆瑾神色说不出的凝重,太平公主轻轻问道:“七郎,莫非这幅画卷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陆瑾轻吁出声,盯着画中人飘逸出尘的气度,言道:“的确有些奇怪,四娘,我想前往翰林院一趟,不知能否将此画带走?”

  太平公主心念母后将画卷放在如此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想必也不会常常翻看,点头言道:“七郎若是需要,但取无妨,一切交给我便是。”

  陆瑾轻轻颔首,裹起画卷笑道:“时辰尚不算晚,我这就前去翰林院问问,四娘一并去否?”

  太平公主美目一闪,笑道:“去,为什么不去?既然如此,那咱们快快走吧。”

  陆瑾点点头,与太平公主出殿去了。

  

  行至翰林院时早已放衙,加之许多翰林院官吏都身在洛阳,所以长安翰林院内并没有多少人。

  陆瑾本是翰林院之士,对于一切并不陌生,他心念按照规矩每晚必定会有人在院内值守,索性一间一间的院子找了起来。

  行至一间不起眼的院落,一个绿色官袍的矍铄老者正坐在房檐下捧卷阅读,低低的吟哦声喁喁而起,老者不时右手捋须,露出怡然自得的神情。

  陆瑾站在月门处顿了顿,看得太平公主一眼示意她稍作等待,踏着积雪步履轻捷地走了过去,拱手言道:“在下陆瑾,见过老丈。”

  矍铄老者显然正沉浸在自己的一方天地中,及至陆瑾走至身旁才惊然醒悟,睁着混沌老眼看得他一圈,这才起身惊讶笑道:“哦?竟是陆博士,老朽久违了。”

  言罢,矍铄老者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疑惑问道:“对了,你不是前去洛阳了么?今日为何却在此处?”

  陆瑾笑语解释道:“不瞒老丈,在下返回长安是有要事须得处理,刚才来到翰林院,却见已是放衙,得见老丈故此前来相问。”

  “原来如此。”矍铄老者恍然颔首,心知他前来必定是有什么事情,捋须问道,“不知陆博士可是有什么要事?”

  陆瑾点点头,问道:“敢问老丈乃是何时入的翰林院?”

  矍铄老者虽有些奇怪他的问题,然而依旧笑容满面地言道:“呵呵,老朽入翰林院的时间可早了,贞观十八年。”

  一听此话,陆瑾心头顿时一松,言道:“那不知老丈可记得麟德元年之事?有一人名为谢怀玉,曾于麟德元年在翰林院中任职。”

  矍铄老者皱着白花花的眉头思忖半响,断然摇头道:“陆博士,老朽在翰林院任职多年,麟德元年虽然已经久矣,然在院内任职的人也大概记得,断无一人名为谢怀玉。”

  “老丈再想想看,是否记错?”

  “不,绝对没有此人。”

  听到矍铄老者的回答与自己昔日调查的种种一般无二,陆瑾倒也不觉奇怪,说不定当时阿爷进院乃是用了化名,因此才无人识得。

  心念闪烁间,他递上手中画卷,镇重其事地问道:“谢怀玉的画像在此,还请老丈你仔细看看。”

  矍铄老者点头接过,展开画卷刚瞄得一眼,原本有些严肃的脸膛陡然皱纹大起,露出了一个惊讶震惊之色,双手竟是轻轻地颤抖了起来。

  陆瑾暗自奇怪,急忙问道:“老丈可认识画中人物?”

  矍铄老者猛然合拢了画卷,睁大老眼看得陆瑾半响,将画卷塞回他的手中,慌忙摇手道:“不认识,不认识,老朽有事告辞,还请陆学士见谅。”言罢转身,急匆匆地去了。

  陆瑾见他若避蛇蝎,一时之间甚觉奇怪,心头也是纳闷不止。

  这时,太平公主走了过来,瞧见陆瑾皱眉深思的模样,问道:“怎么,莫非他不知道?”

  陆瑾摇摇头,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思忖一番方才言道:“似乎是认识,然而他刚才看到谢怀玉的表情,就如同看到了鬼怪一般……”

  太平公主闻言大奇,轻声言道:“如此看来,这谢怀玉必定是有所古怪,七郎,要不咱们再去找人问问。”

  陆瑾轻轻颔首,与太平公主一道在翰林院内反复寻找,又找到两个在麟德年间任职翰林院的官吏,然无独有偶,当他们看到画卷的第一眼,全都是神色大变,连连摇手不知道,却是害怕招惹麻烦似的快步去了。

  没想到竟是这番结果,饶是陆瑾的聪明睿智,此际也忍不住一头雾水了,他实在没有料到,区区画卷便令大家这般惊惧,以前阿爷在翰林院中究竟是何等人物,才使得这些人变作如此模样,以至于阿爷离开多年后,还是如此?

  如此一来,他不由对谢怀玉在翰林院的过往更是起了几分好奇之心,心念刚才那些官吏不肯实言相告,只怕是与自己不甚相熟的关系,只要找到与自己熟悉的官员,说不定便能坦诚告知了。

  思忖半响,陆瑾终于想到了一人,对着太平公主言道:“四娘,昔日棋待诏司马仲连曾在翰林院中任职许久,他与我关系还算不错,倘若登门拜访,说不定能够对我实言相告,我打算明日前去东市棋风馆一趟,找他询问。”

  司马仲连以前经常奉诏与天皇天后下棋,太平公主自然认识此人,她本想与陆瑾一并前去,然却担忧司马仲连记得自己,不禁微微犹豫,想了一下终是不能轻易冒然,有些郁闷地言道:“明日我正巧有事,就不与你一并前去了。”

  陆瑾微笑颔首,丝毫没有见怪的意思。  

第三四五章 致仕宰相

翌日正午,沉重急促的开市鼓声从东市坊墙望楼上响彻开来,待到坊丁推开厚重坊门,早就等候在外面的人群犹如蜜蜂一般蜂拥而入,瞬间便挤满了街道。

  其时东市,乃为大唐最繁荣的集市,其中售卖之物包罗万象,应有尽有,与西市一并构成了长安繁荣风貌的两颗最耀眼明珠,民间惯常将购物说为“买东西”,而“东西”之词的由来,指的便是长安东市西市,可见其繁荣锦绣。

  顺着人流,陆瑾缓步悠悠地行走在东市宽阔的长街上,没多久,便轻车熟路地来到了棋风馆之外,站定而望。

  数月没来,棋风馆依旧雅致中带着丝丝热闹,进去下棋为乐的士子多不胜数,琴棋书画本就是名士风流,自然而然人们也是趋之若鹜。

  到得门前,陆瑾拱手自报身份,当听见他的名字时,侍立在门外的老者立即露出了激动难耐之色,长躬作礼道:“原来阁下便是陆待诏,小老儿有礼了,馆主正在楼上棋室与友人下棋,请陆博士先且入内,小老二立即前去通传。”

  陆瑾点头允诺,一撩衣袍施施然地进入棋风馆,来到大厅站定观望,却见墙上那幅巨大的棋枰依旧挂立,上面黑白棋子纵横不休来往征伐,厮杀惨烈端的是精彩不断。

  谁料站得没多久,突然有人认出了陆瑾,一时间整个大厅顿时轰动了,要知道正是这位年轻的棋待诏,不仅能够与当世围棋第一人的司马仲连战成平手,上次更是力战东瀛使臣,为大唐保住了极为珍贵的,如此英雄人物出现在眼前,自然引起了爱棋士子们的阵阵欢呼。

  陆瑾行事低调不喜张扬,然而面对突如其来的热情,也心知不能就这么冷冷离去,不时对着在座士子们拱手示意,待到那一场对局结束,又免不了替对战两人指点了一番,直是听得不少人暗自点头不止。

  当然,也有少许未见过陆瑾下棋的士子暗自不服,毕竟这么年轻就取得了如此成就,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因此也有人提出了想与陆瑾较量一二见见真章。

  陆瑾今日有事而来,自然不愿下棋耽搁时间,好在这时老者传来了司马仲连请他前去一叙之话,倒也令陆瑾摆脱了纠缠,步上楼梯而去。

  三楼茶室,司马仲连正在与一个锦衣华服的老者对弈为乐,那老者白发白须体形肥胖,盘坐于地好似寺庙中的一尊弥勒佛,此际手指轻轻拈起一枚棋子,得意洋洋地言道:“司马兄,这局恐怕你是要输定了吧?”

  闻言,司马仲连哈哈大笑道:“未及成败,魏相此话却是有些托大了,不过魏相致仕多年,这棋术确当真是提高了不少啊。”

  锦衣老者捋须笑道:“昔日在政事堂整日忙于公务,眼下致仕才能真正清静下来,司马兄啊,以后你这棋风馆,只怕要成为我魏玄同的常客了。”

  正在两人说笑间,陆瑾也到得了门外,他轻轻地叩了叩棋室之门,亢声言道:“翰林院棋待诏陆瑾,前来拜会司马馆主。”

  司马仲连一听是陆瑾到了,登时非常高兴,目光示意魏玄同稍等,亲自上前打开了房门,望着英姿挺拔的陆瑾笑言道:“陆待诏不是身在洛阳么?何时到得长安?时才听到禀告老朽还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陆瑾笑微微地言道:“不瞒司马馆主,这次在下前来长安是有所要务,今日也是特地前来登门拜访。”

  司马仲连却没管那么多,执着陆瑾的手儿将他拉了进来,笑道:“来,七郎,今日老夫介绍一名长者给你认识。”

  此刻,锦衣老者已经站了起来,正笑吟吟地望着陆瑾,目光充满了些许好奇。

  司马仲连指着锦衣老者笑言道:“七郎,这位老丈,乃是前吏部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魏玄同魏公,魏公为官时官风严谨,任事认真,与老朽乃是要好棋友。”

  陆瑾隐隐约约觉得魏玄同之名有些耳熟,心念闪烁间顿时记起前不久周兴之话,周兴言及当初他受上官举荐本欲到刑部任职,却遭到了宰相魏玄同的刁难,如此说来,眼前这位锦衣老者,便是周兴口中之人了。

  陆瑾当然不会相信周兴的一面之词,虽则心念闪烁不止,他依旧彬彬有礼的拱手道:“在下翰林院棋待诏陆瑾,见过魏相。”

  魏玄同捋须笑道:“老朽虽蛰居长安,然对洛阳发生的一切也颇有耳闻,常言陆学士年轻有为,文采出众,更成为天后钦点的北门学士,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啊。”

  听到魏玄同这般赞誉陆瑾,司马仲连不禁生出了与荣俱荣的感觉,笑道:“既然你们一见如故,魏相何不与七郎博弈一番?”

  陆瑾此刻也不着急询问阿爷的下落,况且念及周兴拜托之事,他也想从魏玄同口中探听明白,于是乎欣然点头道:“如此甚好,不知魏相意下如何?”

  魏玄同笑言道:“能够与年轻高手对弈,玄同幸何如之,自然是好。”

  于是乎,陆瑾和魏玄同落座在棋枰前,司马仲连跪坐案侧亲自为他们重置棋枰,微笑作请道:“两位,可以开始了。”

  陆瑾点点头,对着魏玄同拱手笑道:“长者为先,魏相请棋。”

  魏玄同也不推辞,手指伸入棋盒拈起一指,“啪”的一声打在了棋枰上面。

  陆瑾淡淡一笑,也是提子入局,转眼之间,黑白棋子来回纠缠交错,厮杀正式开始。

  魏玄同能够与司马仲连对弈,棋艺自然不会太差,不过面对陆瑾,依旧是隐隐处于下风,过得没多久便败下阵来。

  虽则输了一局,魏玄同依旧不见气馁,说得一声“再来一局”,又是认真对弈。

  陆瑾心知魏玄同年事已高,加之又是宰相,自己若是再这般不留情面地赢他一局,似乎让他颜面上有些挂不住,于是悄悄然地收敛了攻势。

  在陆瑾暗地相让之下,魏玄同攻势大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赢得陆瑾一局,忍不住开心大笑了起来。  

第三四六章 何其震撼

司马仲连一直跪坐在旁观战不语,见到魏玄同好不容易赢得陆瑾一局,他自然明白其中缘故,赞许地看了陆瑾一眼,也未点破。

  即便落败,陆瑾也是满脸微笑,对着魏玄同拱手言道:“魏相棋艺高超,小子甘拜下风。”

  魏玄同哈哈大笑道:“你我也算旗鼓相当,陆待诏不必谦虚。”

  陆瑾含笑点头,言道:“对了,在下想及一事,正是涉及魏相,还望魏相能够实言告之。”

  魏玄同慷慨挥手道:“陆待诏但说无妨,老朽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这样,在下今次从洛阳前来长安之时,路过弘农无意结识县令周兴,听周兴言及四年前他受上官举荐,本可前去刑部任职,谁料却因故未能如愿,听说此事乃是由魏相经办,不知魏相是否还记得此事?”

  “周兴?弘农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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