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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武唐-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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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腔思绪剪不断理还乱,犹如一团乱麻缠绕在心头,陆瑾干脆将之摒除脑海全部不想,说不定吴郡陆氏会以为他早就已经死了,而将小雅嫁给别人,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人都是会改变的。

  心念及此,陆瑾心思顿是为之松泛,轻轻一句”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摇头一笑返回了屋内。

  

  

  翌日一早,陆瑾准时来到了翰林院,前来请见翰林院承旨刘祎之。

  刘祎之乃是第一批北门学士出身,曾为武后编撰、、、、等一批书籍。

  更为值得一提的是,高宗后期治理国家的基本纲领,也是由这批北门学士辅助武后提出,从而也使得北门学士之名享誉天下,成为鼎盛时能够与宰相们分庭抗礼的政治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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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四章 祸福难料

 

  推荐阅读:   刘祎之五十上下,满头白发颇显苍老,他自然明白陆瑾今日前来的目的,叹息道:“从今往后,陆待诏便成为了陆御史,我们翰林院又痛失一名优秀人才啊!”言罢,摇头一阵感叹,像是非常不舍。

  陆瑾笑语言道:“不管如何,陆瑾都是大唐之官,且出身翰林院,即便离开了也不会忘记翰林院,还有刘承旨你对陆瑾的栽培之情。

  刘祎之听得捋须而笑,宛如长辈般勉励了陆瑾几句,交代到御史台后须得注意的基本事项,这才让陆瑾走了。

  来到撰书的跨院,陆瑾望着熟悉的景色,暗自起了几分不舍之情,毕竟此乃呆了半年的地方,何能淡然漠视。

  沿着走廊绕过正堂,陆瑾鬼使神差地来到了上官婉儿的公事房前,在离开之时,他还想到里面去走一走,看一看,房内有着太多美好的回忆,也是在这里,他坚信自己找到了心目中最为理想的伴侣。

  据传上官婉儿撰书完成之后已回到了武后身边,想再见她一面已是难如登天,不过陆瑾也相信凡事总会有解决之道,而且他与上官婉儿之间的感情也并非那么脆弱不堪,必定能够经得住时间的洗礼。

  推门而入,陆瑾正待满是惆怅当儿,一个语带促狭的悦耳女声已是响彻在耳边:“七郎入我房内,难道就不知道敲门么?”

  闻声,陆瑾如遭雷噬惊讶而望,却见上官婉儿正浅笑莞尔地站在长案后面,虽是男子着装,然也无掩那美丽动人的妩媚。

  “婉儿,你你你,如何在这里?”陆瑾惊讶得舌头都有些打结了。

  上官婉儿嫣然一笑,绕过长案轻步走来,行至陆瑾身边这才笑言道:“听闻今日状元郎将要返回翰林院,故此婉儿就在这里等候,我并没有使人知会你,因为我知道你必定会到这里来的。”

  说完之后,上官婉儿美目中异彩连连,闪动着柔媚的光芒。

  

  陆瑾心内突然涌出了一阵冲动感觉,他多想不顾一切的伸出手来将眼前伊人抱在怀中,然而,他还是紧咬牙关拼命忍住冲动,故作镇定地笑道:“能够有劳上官学士亲临等待,陆瑾幸何如之。”

  “少贫嘴了。”上官婉儿白了他一眼,笑言道:“现在你可是威风凛凛的陆御史,婉儿小小宫女,岂敢得罪?自然早早等候。”

  说完这一句,她突又收敛笑容正色道:“有什么话咱们路上说,七郎,你先跟我走。”

  “跟你走?不知到何处去?”陆瑾好奇追问。

  上官婉儿郑重言道:“天后吩咐你回来之后前去见他,可不要让天后等久了。”

  一听是天后召见,陆瑾颇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不容多想点头允诺,跟随上官婉儿出了翰林院登上马车,朝着上阳宫而去。

  磷磷隆隆的车轮声中,上官婉儿开宗明义地言道:“据我所知天后这次单独召见七郎你,除了褒奖你获得状元之外,只怕是有更为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做,记住我的话,不管天后让你做什么,你都须得毫不犹豫地允诺下来。”

  陆瑾听得大皱眉头,正容言道:“婉儿,陆瑾乃是朝廷之臣,而非天后之臣。”

  上官婉儿轻轻叹息道:”若是他人,自然可以这么说,然而七郎你却不行,你可是北门学士,一朝为天后之人,想要改变何其困难。”

  陆瑾听得一阵默然,的确,上官婉儿这话说得很正确,现在在所有人眼中,他都是不折不扣的天后党,根本无法改变。

  上官婉儿轻吁一口气,言道:“上次你让我引荐的那个县令周兴,天后已经亲自召见他了。

  “哦,天后怎么说?可有给他安排合适官职?”

  “周兴面见天后,几乎是对答如流,言语妥当,且对大唐律法尤为精熟,看得出来天后非常满意,故而立即安排他前去刑部任职。

  ”

  “所任何职?”

  上官婉儿玉面一沉,淡淡言道:“从六品上的刑部员外郎。”

  上官婉儿话音落点,陆瑾一双眉头皱得更紧了。

  刑部乃是掌律令、刑法、徒隶并平议国家之禁令的机构,长官为刑部尚书,副职为刑部侍郎,其属有刑部、都官、比部、司门四司,其中刑部郎中、员外郎掌律法,按覆大理寺及天下上奏诸案件,掌握生杀予夺之权,权柄不可谓不重。

  天后居然将只见过一面的周兴,放在刑部员外郎的位置上,实在令他倍觉疑惑。

  上官婉儿见陆瑾面色沉吟,心知他也是有些触动,正色言道:“七郎,婉儿虽跟随天后多年,也算她身边心腹之人,然也依旧觉得天后心意实乃高深莫测无从揣度,这次她先力排众议让你去了御史台,又让周兴去了刑部,两者之间必定有着一定关联。”

  陆瑾沉思良久,揣测言道:“监察御史负有弹劾百官之权,而刑部员外郎则专司复查案件,这样安排的确有些微妙。”

  上官婉儿忧心忡忡地开口道:“监察御史看似风光,然却为一个得罪同僚的官职,不管如何,你都须得小心为上,不要成为……”

  说到这里,上官婉儿嘴唇一抿,犹豫须臾断然言道:“不要成为天后篡夺权力的刽子手。”

  陆瑾心头一凛,顿时明白了上官婉儿的意思,如果天后想要对付某某朝臣,监察御史自然是不错的打手,只要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便可写状子当殿进行弹劾,犯事官员即便是宰相,也须得当殿摘除冠帽,接受御史台的审查,可以说,监察御史是悬在百官头上的一把利刃,杀人不见血腥。

  

  上官婉儿此番提醒可谓冒了极大的风险,若是被武后听到此话,必定会给她带来杀生之祸,此际毫无隐瞒对陆瑾说出,其深深的情意以及那止不住的担忧,已是显而易见。

  陆瑾轻轻颔首,原本成为监察御史的喜悦也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大感棘手起来,沉吟半响言道:“我毕竟才刚进御史台,对于朝廷律法并不算精熟,想来天后也不会太过重用我。”

  上官婉儿摇头笑道:“七郎若是这么想就错了,现在察院的那帮监察御史,很多都是官油子,若非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去得罪位高权重的朝臣,天后需要的,正是你这种不知者无畏的愣头青,什么都不懂才不会害怕。”

  陆瑾哑口无言,顿觉武后是将自己置在燎炉之上,烘烤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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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五章 御史台

武后是在上阳宫丽景台书房接见的陆瑾。

  如上官婉儿所料,起先武后对陆瑾大是褒奖了一番,言语中充满了陆瑾为北门学士争光,令她大感欣慰之意。

  若非陆瑾时才听了上官婉儿一席话,说不定现在听到天后这样褒奖自己,便会忍不住暗生感动。

  心头有所防备之下,陆瑾自然是如履薄冰,再看武后挂在脸上的笑容,似乎都有些虚伪做作。

  果然,说到后面武后话锋一转,语气严厉地开口道:“陆卿,你乃新晋监察御史,可不要如现在某些监察御史一样无所事事,尸位素餐,要做就要做得最好,展现出少年郎的锐气朝气,替天皇和朕好好整治一下这朝堂的风气,知道了么?”

  陆瑾急忙拱手道:“微臣明白,必定按照圣人旨意,尽职尽责履行监察御史之职。”

  听他这么说,武后眉头轻蹙,玉面也是为之一沉,她刚才听得明明白白,陆瑾说的是按照圣人旨意,天后之名却是只字未提。

  此话之意,表示他乃是忠于朝廷的监察御史,而非忠于某个人的监察御史,武后相信以陆瑾的聪慧,绝对不会在言语中犯下这样明显的错误,铁定是故意为之。

  然而武后依旧是不以为杵,她曾暗地里多方了解陆瑾其人,明白他是个堂堂正正,不会靠钻营取巧获得晋升的人物,这样的人成为监察御史,才会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因为他不会向那些干扰办案的势力进行妥协,认定了的事情必定能够一查到底,这或许就是未经过官场洗礼的书生意气,文人傲骨。

  心念及此,武后笑道:“好,那朕就拭目以待了,陆御史,即便是离开了翰林院,你也依旧要记住是我北门学士,若是有所空闲,也不妨前来翰林院坐一坐,朕若遇到不解之问题,也会找你前来垂询。”

  陆瑾正愁以后与上官婉儿相见困难,一听此话正是得偿心愿,点头应命。

  出了上阳宫,陆瑾沿着台阶缓慢而下,脑海中却是思忖不断。

  正欲顺着青砖铺成的宫道绕过上阳宫正殿,却见道旁花丛内的凉亭中似乎站着一人,举目一望,太平公主正对着他颔首微笑。

  上巳节时,陆瑾与上官婉儿在洛水之畔偶遇太平公主,太平公主不仅当面致歉,而且还收拾了那群为非作歹的地痞无赖,陆瑾原本心头还留有对她的几分芥蒂,也烟消云散了。

  他微微一笑,举步走至亭内,拱手笑言道:“殿下好有闲心,竟在此地赏花为乐,实在羡煞吾等。”

  太平公主得知母后今日要召见陆瑾,故此专程来到这里等候,听到此话嫣然一笑也不解释,淡淡道:“状元郎,太平在此恭贺了。”

  “殿下客气,陆瑾实在受之有愧。”陆瑾笑了笑,却没有将话题展开,隐隐约约似乎有离开之意。

  太平公主好不容易才等到与他单独相处的机会,连忙言道:“对了,监察御史可不比棋待诏清闲,七郎你初去察院,一定得谨慎从事,万不可随意招惹权贵,弹劾权贵,若有什么麻烦之事,尽可找人给本宫带话,本宫一定会设法相助。”

  陆瑾点头笑道:“好,微臣知道了,现在微臣还赶着去御史台报道,公主殿下,请恕微臣告退。”

  太平公主贝齿轻轻一咬红唇,娇靥上露出了几许郁闷之色,无奈颔首道:“那好,你去吧。”

  及至陆瑾走出凉亭顺着宫道而行,渐渐消失在了远方,太平公主依旧站在亭内痴痴凝望,没有离开脚步,半响回过神来怅然一叹,喃喃道:“这个冤家……对我真是太敷衍了……难道我就这般不遭他喜欢么……”

  

  御史台位于皇城右侧,与兰台毗邻,与鸿胪寺隔着天街相望,占地宽阔,楼宇相连,看上去极是气派。

  秦汉之时,皆以御史负责举国监察事务,官署称御史府,长官御史大夫更与丞相、太尉合称三公,秩中二千石,权柄极重。

  南北朝时改御史府为御史台,隋唐两代沿置,是朝廷监察机构,也是朝廷司法机构之一,负有纠察、弹劾官员、肃正纲纪之职。

  在贞观之前,御史台仅仅风闻奏事,没有司法权力。贞观间,御史台设置台狱,受理特殊的诉讼案件,如此一来,等同于集弹劾之权与审判之权为一体,这也为后世的酷吏政治提供了基础。

  唐时御史台共分为台院、殿院、察院三院,长官御史大夫一人,官阶从三品;御史中丞二人,正五品上。

  其中台院有侍御史四人,官阶从六品下,掌纠举百僚,推鞫狱讼;殿院有殿中侍御史六人,从七品上,掌殿庭供奉之仪;而陆瑾所在的察院,则有监察御史十人,分察六部及地方州县,官秩正八品上。

  陆瑾施施然地从御史台门坊而入,一面宽阔的影壁霍然入目,上面携刻着“獬豸吞官”图,图中獬豸张牙舞爪大是狰狞,直看得人心生胆颤。

  獬豸乃是中国古代神兽,它体形大者如牛,小者如羊,类似麒麟,全身长着浓密黝黑的毛发,双目明亮有神,额上长有一角,拥有很高的智慧,懂人言知人性,每当獬豸怒目圆睁,就能辨别是非曲直,识察善恶忠奸,发现奸邪的官员,就用角把他触倒,然后吃下肚子,因而獬豸被奉为护法神兽,更是司法的象征。

  陆瑾站在影壁前驻足观望,正巧两个身着深青官袍的官员从身旁而过,其中一个体态矮小臃胖的中年官员愤愤然地言道:“那狄仁杰真是一个猪狗奴,刚升任度支郎中就拽得不行,本官前去查案他居然不理不睬,还给我脸色看,正是太可恶了。”

  旁边那弯腰驼背的官员轻叹言道:“武御史难道不知狄仁杰与宗三好关系非常要好么?以前狄仁杰在担任侍御史的时候,宗三好便时常给他支持,如今你想动度支来往账目,没有宗三好的支持,自然不是那么容易。”  

第四一六章 御史骂街

 几句话飘入陆瑾之耳,开始他只是觉得狄仁杰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细细回想,才记得狄仁杰正是在裴行俭寿宴那天,捡到他贺礼画卷的那位侍御史,没想到他现在竟然去了户部担任度支郎中,可谓不错的高升。

  度支是户部下辖部门,掌管全国财赋的统计与支调,以郎中掌其事,也就是说大唐所有的钱财收取花费,都是由度支郎中审核决定的。

  再看那两人官服,大唐官服颜色都有着明文规定,如陆瑾这样的八品官官服颜色是为深青色,不能有丝毫逾越,瞧这两人服饰颜色,不用问也应该同为监察御史。

  想来应是这武御史想要察看度支账务,却被狄仁杰拒绝,因而才露出这般愤愤然的表情。

  正在陆瑾暗自揣测之际,武御史又冷哼言道:“李御史啊,你不妨想想看,这段时间裴行俭率领三十大军远征东突厥乱党,其中支用开销,是多么的庞大惊人,其中难道就没有官吏贪赃枉法,暗中敛财么?”

  弯腰驼背的李御史轻轻捋须,摇头言道:“然若要调查账目,就须得冻结度支一切开销,这样的责任太大了,若是因粮饷发放不及时,让裴行俭大军缺粮缺穿,必定会惹来麻烦。”

  武御史冷笑言道:“哼,有我姑母撑腰,难道我武懿宗还怕他狄仁杰不成!我这就去找宗三好问个清楚,一定要让他答应下来。”说完之后,挥袖离去。

  李御史想劝却又不好劝说,也只得紧跟他而去。

  陆瑾站定暗思:从此人的言语听来,他的姑母似乎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朝堂之上姓武的权势女子,不用问也一定是天后她老人家了,莫非这武懿宗是天后的子侄?还有,他们口中的宗三好乃是何人?莫非是御史中丞宗秦客?似乎宗秦客正是分管察院的御史中丞。

  思忖片时,陆瑾淡然一笑,决定还是早早前去向御史大夫报到为上。

  御史大夫的公事房位于台院之内,乃是一间环境优美的精致跨院,四面种着花草树木,角落一片粼粼水池,颇显幽静。

  陆瑾到的时候,御史大夫高智周正在批阅公文,看到陆瑾入内,不禁捋须笑言道:“状元郎能够来到我御史台,真是令老朽喜出望外啊。”

  陆瑾知道这位高大夫乃是贞观年间进士出身,前些年累迁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乃是不折不扣的宰相,只因淡薄冠冕故而辞去宰相,才转任为现在的御史大夫,在朝堂中也算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未及多想,陆瑾正色言道:“能够来到御史台效力,下官也是非常高兴,以后还请高大夫多多提点,下官必定会尽职尽事。”

  高智周微微颔首,又是勉励了陆瑾几句,言道:“陆御史刚到察院,这几个月应先熟悉律法为主,本官会安排宗中丞对你严加教导,争取能够尽管熟悉御史之职。”

  陆瑾拱手谢过,心知对方再无叮嘱,便告辞离去。

  向高智周报到之后,陆瑾下一个要去的地方自然是察院,分管察院的御史中丞宗秦客的公事房,也是在那里。

  陆瑾顺着青砖大道绕行片时,在值勤卫士的引领下,方才找到进入察院之门,细细看来,却是一片宽阔的院落,正北之位一栋三层木楼,左右两边均是砖石大屋。

  他刚跨过院门走了进去,便听见一阵叫骂嚷嚷声清晰传来,声音直贯云霄:“宗三好,本大爷知道你躲在楼内不出来,好,我看你能够呆了多久,看你能否一辈子躲着我!”

  陆瑾闻声愕然,在他原本的印象中,御史台必定是一个威严肃穆之处,御史们更是严肃古板不苟言笑,没想到今天第一次进入察院之门,便听到有人这样破口大骂御史中丞,实在令他大感意外。

  前行几步疑惑望去,那栋红色木楼之下正站着一个绿袍官员,身材短小体型臃肿,挺着一个大肚腩叉腰大骂,言语刻薄而又辛辣,正是刚才那名为武懿宗的御史。

  陆瑾再看四周,砖石大屋台阶前,有几名绿袍御史以及许多红衣吏员正在指指点点议论不休,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劝阻,反而有隐隐看热闹的架势。

  陆瑾站着看了一会儿,瞧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三十些许的绿袍官员,立即上前拱手言道:“在下陆瑾,乃新任监察御史,不知这位同僚如何称呼?”

  绿袍官员面色白皙,颌下一部美须,望向武懿宗的细长双目流淌着轻蔑的笑意,一听陆瑾之言,回过神来连忙拱手道:“原来阁下便是新科状元,在下张仁愿,职司监察御史,久仰状元郎大名了。”

  陆瑾微笑言道:“张兄过奖了,状元不过科举之称,目前在下已经调来察院为官,大家份属同僚,毋须这般客气。”

  “哈哈,陆御史此话正合吾意。”张仁愿捋须一笑,目光又转向了大骂不休的武懿宗,冷笑言道,“今日陆御史刚来察院,便不幸看到了这犯上不敬之举,吾等实在汗颜。”

  陆瑾微笑问道:“哦,不知那位御史乃是何人?为何要这般破口大骂,还有宗三好又是何人?”

  张仁愿眼眸中满是藐视之色,淡淡言道:“骂街之人名为武懿宗,乃是天后堂侄,而他口中的宗三好是为分管我们察院的宗中丞,至于骂街缘由,哼!无理取闹而已!不说也罢。”

  陆瑾微微颔首,也觉得武懿宗的行径非常不妥,仪仗天后之威在这么多同僚面前大骂上官,丝毫不给上官颜面,张仁愿一句无理取闹的评判还算太轻了一些,要他来说,此举当真是狗仗人势。

  张仁愿冷哼一声道:“陆御史此番前来,想必是找宗中丞报道,不过眼下只怕不行,得等这只豺狼走了以后再去。”

  “张御史所言甚是,那在下也只能等一等了。”陆瑾止不住摇头苦笑。

  武懿宗站在木楼下足足骂了大半个时辰,方才得意洋洋而去,陆瑾瞧准这个时机,走到木楼前对着把守卫士拱手言道:“在下新任监察御史陆瑾,求见宗中丞。”

  把守卫士上下瞄得他一眼,言道:“阁下先在这里等后通传。”说完转身进了木楼。  

第四一七章 诨号之趣

 片时之后,陆瑾终于在卫士的带领下进入木楼,来到三楼一间房门前推门而入,入目便看到一个肥脸官员正坐在案后抚额叹息,不用问便是御史中丞宗秦客了。

  陆瑾翩翩而入,施礼言道:“陆瑾见过宗中丞。”

  “哦,是陆御史到了么?”宗秦客从案后站了起来,笑容却是有些尴尬,毕竟刚才被武懿宗一番大骂令他颜面大跌,想来陆瑾也应该看到了。

  一番寒暄客套之后,宗秦客轻叹言道:“陆御史,监察御史可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察院满编本应该有十名监察御史,然而目前算上你也只得八人而已,还有两人在外巡视州郡,因而现在察院满打满算就只有六个人,还望你能够尽快熟悉公务,承担起部分事务来。”

  陆瑾立即点头言是。

  宗秦客吩咐完毕之后,又让吏员将张仁愿叫了过来,言道:“张御史,你久在察院,熟悉具体事务,本官就将陆御史交给你了,带着他能够尽快熟悉公务。”

  张仁愿拱手言道:“下官应命。”

  下得木楼,张仁愿笑言道:“陆御史,在下以为当务之急,你首先须得熟悉永徽律疏和监察御史具体职责,待会我便令人将书送来给你细读,至于现在,我们还是先去用膳吧。”

  陆瑾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竟是到了正午,微笑点头,跟随张仁愿来到右面那片青砖大屋前,进入了一间敞亮的屋内。

  这间屋子长宽约莫五六丈,二十余张长案排列其中,不用问便是察院的饭堂,灰白墙面挂着不少名言警句,如“在其位,谋其事,尽其责,廉其政。”“政者,正也。子帅从正,孰能不正。”“其身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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