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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武唐-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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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及此,君四海单臂一挥长刀高举,叛军军阵在他的指挥下缓缓后撤,竟是朝着山腰而退。
见状,唐忠宝大惊失色,急忙来到苏令宾身前拱手道:“圣人,君四海骁勇善战,若是让他逃入深山只怕极难抓捕,还请圣人下令全军死战,务必要将君四海击杀于此。”
苏令宾心内暗自一叹,这些叛军将士均是虞国精锐部队,如今受君四海蛊惑参与叛乱,即便已方能够侥幸获胜,也一定会是一场惨烈的胜利,到时候整个虞国的军事实力也将遭到重创,只怕数年都无法恢复。
正在她犹豫不决当儿,6瑾突然赶至,抱拳言道:“圣人,微臣觉得叛军斗志几乎快要瓦解,如果圣人你能够登高一呼晓之大义,说不定投降者甚多。”
闻言,苏令宾一双美目陡然亮了起来,颔言道:“6郎君这个办法不错,既可避免伤亡多大,又可以剿灭叛乱,实在是一举两得。”
见女皇似乎有同意6瑾计策的意思,唐忠宝出言反对道:“圣人,谋反之罪当处极刑,岂能饶恕这些叛乱士卒?若是今日饶他们不死,只怕将来从者更多。”
也不待苏令宾开口,6瑾已是沉声言道:“国师,我相信绝大多数将士都是受到君四海的蛊惑,这次叛乱的谋也是君四海,实在用不着大开杀戒。”
终于,苏令宾打定了主意,正容言道:“两位爱卿不必争论了,朕觉得招降之法甚妥,还是按照6将军的办法行事。朕自当亲自劝降。”
片刻之后,苏令宾在6瑾的护持下登上了一块阵前高石,对着正在负隅顽抗的叛军将士亢声言道:“诸位虞国勇士,时才君四海对尔等言及朕被奸臣挟持,需要你们前来勤王救驾,你们为国为民的心是好的,然可惜却中了君四海的奸计,如今朕好好的站在这里,并没有受到任何挟持,反倒是尔等助纣为虐对抗平叛王师,还望尔等以大局为重,虞国为重,放下武器投降,朕只诛君四海一人,对尔等所犯之错均既往不咎。”
苏令宾的话音落点,顿时在叛军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些将士尽皆忠于虞国,全是听信了君四海女皇遭到奸臣挟持的谎言方才攻打皇宫,当看到女皇安然无恙的出现之后,顿时激起了一阵哗然之声,全都停止了厮杀议论不止。
君四海见到军心已乱,心内止不住大为焦急,面色铁青的高声怒喝道:“此非圣人真心之言,乃是奸臣胁迫圣人而说,大家不要相信这番鬼话,随本将军继续攻杀!”
苏令宾长剑对着君四海遥遥一指,俏脸神色冷如寒冰:“大胆逆贼,事到如今还敢狡辩,虞国所有将士听令,谁能生擒君四海这个逆贼,朕赏千金,封列侯!”
在虞国施行的爵位制度中,列侯已是最高的爵位,况且还有千金封赏,登时让所有士卒全都忍不住双眼反光,看向君四海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闪闪亮的聚宝盆。
君四海又气又急,正欲出言反驳苏令宾的话,然而环顾左右,却见麾下士卒全都不怀好意地望着自己,眼光中流露出贪婪之色。
“只怕是大势已去了啊!”
君四海在心底暗叹了一声,心内已是萌生了逃跑之念,急忙挥动手中长戟带着亲卫朝着阵外冲杀而去。
苏令宾见状色变,急声下令道:“众将士听令,生擒君四海,不要让他逃了。”
话音还未落点,士卒们犹如开水一般沸腾了起来,不仅是新军士卒,就连叛军将士也多数叛变,朝着君四海围杀而去。
君四海所领亲卫乃是他担任镇国大将军后精心培养而成,虽只有二十来人,却个个骁勇善战长于搏杀,竟护卫着君四海且战且退来到了山崖边缘,下面便是悬崖绝路,退无可退,逃无可逃。
如此一来,倒也激起了君四海等人困兽犹斗之心,特别是身高力壮的君四海,更是挥动着长戟连连大吼,鲜血飞溅人头乱飞,在他前方更是躺满了死在他画戟之下的士卒尸体,血液淙淙流淌汇成了小溪。
第五八五章 平息叛乱(下)
然而即便如此,前来抢功的士卒们依旧是毫不畏死,犹如层层叠叠的蝼蚁般攻杀而来,饶是君四海的力大无穷,挥动长戟的双手终于也感觉到了阵阵乏力,一直护持在身边的亲卫也死伤大半,若非苏令宾下令生擒活捉他,说不定已有接连不断的冷箭射来。
君四海愈来愈绝望,愈来愈后悔,然而现在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他素来心高气傲,岂会甘愿被这些低贱的士卒活捉,然后浑身带伤的跪在苏令宾面前?瞧见身后那高高的悬崖,他把心一横,竟是飞步跳了下去。
见状,苏令宾6瑾同时勃然变色,面面相觑显然震惊于君四海的决绝,而士卒们扑了一个空,全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唐忠宝捋须言道:“女皇勿忧,这片悬崖高达百丈,君四海跳下去绝无生还的机会。”
苏令宾默然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沉声言道:“即便如此,还是应该谨慎为上,国师,劳烦你亲自率军前去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唐忠宝拱手应命,急忙领军前去了。
战事结束,苏令宾命令新军将投降的叛军全部驱赶至羽林军军营看押。
初夏的太阳高挂头顶,羽林军大营蒙蒙一片血红,当看到军营内死尸遍地层层叠叠,辕门坍塌不复旧貌,栅栏倒地一片狼藉的时候,苏令宾不禁良久愣怔默默然矗立,半响没有回过神来。
6瑾也是次见识大战的惨烈,山风呼啸卷过带飞了他的衣袂,话音却是沉重得无以复加:“一人之野心,却要千万人为之陪葬,何其残酷也!”
苏令宾轻轻颔,转过身来视线直勾勾的落在了6瑾的身上,轻叹道:“这次若非6郎君率领新军来救,说不定整个虞国都是危矣!大恩不言谢,此等恩情令宾会永远记在心头。”
“圣人,其实我也是误打误撞而已!”6瑾苦笑了一下,一时之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正待此时,却听见军士匆匆来报:崔若颜竟是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6瑾好气又是好笑,明明已经让她独自离去,没想到她也傻乎乎的返回虞国,这样倒好,两人现在都没有能够逃出去,实在让人情何以堪!
苏令宾自然而然看到了6瑾有些失望的神情,唇角不由自主的牵出了一丝微笑,言道:“逃跑离开虞国之事,6郎君只怕已经计划很久了吧?”
6瑾也不隐瞒,点头言道:“不错,圣人,请恕在下之言,吾本身为唐臣,如何能够变节投靠虞国?还请圣人能够谅解!”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回来拯救虞国?”苏令宾寒着俏脸冷声一问。
6瑾如实回答道:“其实来到虞国这么久,让我感触最深的便是虞国百姓的安居乐业,昔日文佳皇帝起兵的初衷,就是为了反抗睦州暴政,使得百姓不受欺压剥削,现在看来,虞国当真是一片安宁的土地,这里远离中原与世隔绝,就如同一个存在于中的圣地一般,在下虽自认为乃是虞国的匆匆过客,然也不自禁的沉醉其中,也愿意为了虞国百姓作出些许事情,平定野心奸臣的叛乱,所以我回来了。”
一席话落点,苏令宾良久沉默着,半响才颇为忧伤的言道:“既然虞国这么好,那你为何还想要离去?难道就不能留在这里,与令宾一道,共同治理这个国家么?”话到最后,邀请之意已是显而易见,只要6瑾点头答应,便能获得滔天权势,拥有绝色佳人。
6瑾怔怔地望着苏令宾如花似玉的娇靥,半响方才摇头道:“苏娘子,人各有志岂能勉强留下?况且在下身负母亲血海深仇,倘若不能报仇雪恨,只怕一辈子都不会安心,所以我要离开,请你见谅。”
“你当真想走!”苏令宾语气立即就冷了下来,美目中流淌着深深的寒意。
6瑾想也不想就点头道:“对!”
“从来没有人能够从虞国离开,6瑾,难道你就不怕朕将你囚禁大牢,让你永世都无法见到天日!”
听到苏令宾满是杀气的威胁之言,6瑾不禁笑了,言道:“在决定返回虞国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么一个可能,女皇想要怎么处置在下,悉听尊便。”
“你……可恶!”苏令宾显然气得不轻,高耸的胸脯急促的喘息了数下,心念他始终有拯救虞国的恩情,芳心自然狠不下心来。
这时,崔若颜在军卒的引领下来到了苏令宾、6瑾身前,一瞧两人的架势,顿时忍不住叹息道:“6郎君,让你逃走你却不听,此番作茧自缚,也是自讨苦吃啊!”
6瑾苦笑了一下默默无语,苏令宾俏脸上却是闪烁着为难之色,过了半响她终于下定了决心,轻叹言道:“谁是6郎君是作茧自缚?只要你们答应朕一件事,朕立即放你们离去。
此话落点,不仅是崔若颜,就连6籍也忍不住睁大了眼睛,怔怔地望着苏令宾当真有些怀疑是听错了。
须臾之后,6瑾恍然回神,忍不住问道:“苏娘子此话是什么意思?”
苏令宾长长的吁了一口长气,俏脸上竟掠过了一丝淡淡的微笑:“6郎君救虞国于危难,令宾岂能无动于衷!既然你想要离开,那令宾也无法阻拦,自当让你二人离去,不过需请你们答应的是,在外不能泄露虞国任何秘密,也不能对任何人言及虞国,为了让你们不知虞国所在方位,离开之时须得蒙眼而行,待到了何时之地再让你们离去。”
此话也算合情合理,6瑾和崔若颜对视了一眼,均是点头同意。
见到6瑾满是欣喜的样子,苏令宾忍不住在心头暗暗一叹,略带苦笑的言道:“今日大战方才结束,令宾还须返回皇宫处理后续之事,就请6郎君和崔娘子再呆上一日,明日令宾当亲自送你们离去。”
6瑾轻轻颔,见到苏令宾似乎心事重重,忍不住问道:“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苏娘子?”
面对6瑾之问,苏令宾却是强颜一笑,言道:“虞国经历这番战乱国力大减,令宾身为女皇,相信这几年都不会离开虞国外出,6郎君,咱们以后有缘再见了。”
虽知道多半是这个结局,然而6瑾心内依旧腾升出了淡淡的失落感,只怕从今往后,世间再也没有那倾国倾城的红颜进士苏令宾了。
第五八六章 婚礼风波(上)
初夏时节,杨柳轻拂,波光粼粼的秦淮河荡漾着无穷无尽的水波,为炎热的江宁县送来一丝难得的清凉。
乌衣巷谢府之内,处处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偌大的红色囍字贴满了府邸各处,家丁丫鬟们个个忙碌得如同陀螺飞转,随处可闻欢声笑语,全府上下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后日,乃是陈郡谢氏大喜的日子,大房谢太真将在这片府邸中迎娶6氏之女6小雅,完成江东两大世家又一次联姻。
寝堂后院,谢睿渊正孤单地坐在一辆四轮车上,阳光通过榆树树冠缝隙洋洋洒洒而下,照着他斑白如雪的头,使其看起更加清晰而又苍老。
自从那日被救助谢瑾的蒙面刺客用大石袭击,背部脊椎受伤的谢睿渊已是完全丧失了行走能力,整个大腿以下也完全没有了自觉,每日除了卧在榻上静静修养以外,他只能靠着这部特别定制的四轮车让仆役推动四处转转,除了宗族间必要的活动,几乎是足不出户。
回想起昔日对付6三娘谢瑾母子的那一番前程往事,谢睿渊心头便止不住暗暗怅叹,当初的确是心狠手辣了一些,竟将6三娘活活逼死在宗族祠堂,若非当时那突然出来的黑衣人,说不定就连谢瑾那条小狗也将死在乱棍之下。
后悔么?
谢睿渊心头偶尔会问起自己这个问题,但每次他都坚决摇头,如果时间可以倒转重来,他相信为了二房的利益,他依旧会使用如此手段,这正是无毒不丈夫的真谛所在。
而且现在看来,当初的决定无异于是正确的,如今谢氏在二房的带领下声望地位渐渐得到了提高,长子谢景成官居江淮转运府法曹,乃是不折不扣的油水部门,而长孙谢太辰以兰台校书郎入仕,如今外放为官成为吴县县令,未来更是不可限量。
更为值得一提的是如今谢氏渐渐开始染指海盐买卖,再也不是昔日那、囊中羞涩的江南望族,而且六郎谢太真颇有经商才干,谢睿渊也渐渐将家族生意交给谢太真来打理,这不禁让他老怀大慰,暗叹后继有人。
正在他思忖之际,突闻一阵脚步声匆匆掠进了后院,可见两个挺拔的身影联袂而来,人还未至已是遥遥呼唤道:“祖父,孙儿前来看你了。”
“是太辰和太真呐!”见到来人,谢睿渊顿时一阵欢喜,满是老年斑的脸上已是绽放出了无比开心的笑容。
谢太辰白衣翩翩上前朝着谢睿渊拱手一笑,这才言道:“后日便是六郎大喜的日子,阿爷特命孙儿前来禀告祖父,到时候可有一名大人物要亲自前来我们府中祝贺,还请祖父安排宗室男丁全数聚齐,以显我谢氏新风。”
“哦,大人物?”谢睿渊老眼一瞪,讶然问道,“不知是谁也?”
谢太辰神秘一笑,却没有开口,脸上露出了矜持的微笑。
谢太真用胳膊肘捅了捅兄长,笑嘻嘻地言道:“阿兄啊,你就不要卖关子了,祖父,这位大人物乃是新晋的江东经略使狄仁杰狄公,乃是裴伯伯和阿兄好不容易邀请而来的。”
谢睿渊瞬间瞪圆了眼睛:“江东经略使,那可是朝廷临时而置的统兵大将啊!”
谢太辰笑着点了点头,望着祖父解释道:“这次狄公是奉朝廷之名前来江南道统领睦、越、杭三州兵马剿灭火凤教,今日得闻狄公路过江宁,岳父带着我前去拜访,好不容易请得狄公暂时歇息两日,顺便可以出席太真的婚宴充当主婚使。”
谢睿渊登时明白了过来,止不住抚掌大笑道:“能够有狄经略充当主婚使,实在乃我谢氏之荣耀,哈哈,太辰,你干的不错。”
谢太辰笑容满脸地轻轻颔,想了想嘴角却又飘出了一丝冷笑,“不过吴郡6氏对这场婚礼一直有相当大的抵触情绪,6元礼虽然已经前来,但一直没有什么好脸色,后日婚宴之上,只怕会稍微有些麻烦啊!”
“放心吧兄长。”谢太真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如今江东6氏受制于七宗堂,6元礼即便有满腔怨恨,为了家族他也不敢怎样!况且现在三书六礼已过,6小雅已经是我名义上的妻子,难道他还敢悔婚不成!”
谢太辰轻笑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感概笑言道:“说起来这6小雅还是昔日6三娘为谢瑾指腹为婚的妻子,没想到如今却成为太真之妻,若是6三娘泉下有知,必定会气得再死一次!”
谢太真冷哼一声,笑言道:“谢瑾的未婚之妻又能如何?最后还不是乖乖嫁给了我,阿兄啊,小雅可是远近闻名的吴中第一美人,此生有她相伴,真乃夫复何言!”
话音落点,兄弟俩又是止不住一阵大笑,直是酣畅淋漓。
此刻,在江宁县驿馆,奔驰赶路二十余日的狄仁杰美滋滋的沐浴一番,换上一件干爽透气的圆领布衫,他负手漫步在林间小道踽踽独行,顿觉连日来的疲乏一扫而空。
这次领兵前去剿灭火凤教叛乱,对他来说无异于是一场全新的挑战。
狄仁杰入仕以来,历任汴州判佐、并州都督府法曹、大理寺丞、侍御史等职,全都是从事律法事务,还从来没有过带兵作战的经验,这次朝廷之所以让他率军,一来是因为天后对他的信任和器重,二来也是因为火凤教势薄力弱,实在不足未道,提三州府兵而剿之,也算非常的容易。
不过,狄仁杰却又有更为深层次的打算,先不论监察御史6瑾说不定还在火凤教手中,须得想办法营救,更让他意外的时临行之前天后曾单独召见他,让他务必要查明白火凤教目前情况如何,特别是核实清楚陈硕真尚未死去的那些传闻是否属实,从武后镇重其事的嘱托来看,此事似乎比叛乱更让她上心。
对此,狄仁杰百思不解其解,不过既然是天后要求,他只要尽心尽力完成任务便可,其他东西不要过多深究探寻原因,这才是身为臣子的本分。
正在狄仁杰边走边思当儿,一声“阿郎”的沉稳呼唤声突然从背后传来。
狄仁杰转过身去,立即就看见府中亲卫领李元芳正朝着自己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第五八七章 婚礼风波(中)
李元芳今年双十出头,身材高大强壮,虎背熊腰,一张脸棱角分明的脸上皮肤稍黑,炯炯有神的眼睛时时刻刻透露着一丝锐利之色,神情刚毅,不怒自威,实乃英武之极。
“唔,是元芳啊,这么快就回来么?”狄仁杰笑着招了招手,已是步履轻快的迎上前去。
“阿郎。”李元芳站定一躬微微作礼,正色言道,“刚才阿郎吩咐某去打听的事,目前已经有了些许消息。”
“哦,不知情况如何?”狄仁杰站定捋须一问。
李元芳绷着脸沉声言道:“陈郡谢氏乃是江南名门望族,即便是到了江南士族没落的当代,在这一带也有着无以伦比的影响力,如今谢氏宗长名为谢睿渊,因半身不遂的关系深居简出,鲜少在外露面,而长子谢景良官居江淮转运府法曹,长孙谢太辰,也就是刚才阿郎所见之人,正是吴县县令,其余谢氏子弟均不仕,这次陈郡谢氏与吴县6氏联姻,更相传是一桩非常古怪的婚事,因为在几年前,有一名嫁入陈郡谢氏大房的6氏女因私通之罪而自尽于谢氏宗庙内,也正是在此事之后,以前身为二房的谢睿渊等人才入主大房,而在几个月前,吴县6氏嫡长子6元礼,也就是那位新娘子的父亲、自尽6氏女的兄长,才因为勾结海寇而被吴县县令谢太辰所缉拿,最后无罪释放,然后就突然传出了两家联姻的消息。”
狄仁杰边听边想,半响方才问道:“元芳,你怎么看?”
李元芳琢磨半响,正容言道:“阿郎,我觉的此事有蹊跷。”
狄仁杰眼波一闪,抬手示意道:“来,说说你的看法。”
李元芳轻轻颔,言道:“以属下看来,这陈郡谢氏与吴郡6氏之间因为那自尽6氏女的缘故,理应会有所结怨,而且6元礼还被谢太辰抓入大牢,按道理来讲两家的关系肯定不是那么友好,但怪就怪在这突然联姻,似乎其中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啊!”
“嗯,你说的非常不错。”狄仁杰肯定地点了点头,胖脸上露出了一丝精光,“以本官办案多年的经验来看,此事表面上为一件喜事,实则说不定会有暗流涌动,不会那么简单。”
李元芳默默点头,沉吟半响,有些奇怪地问道:“不过阿郎,这与我们剿灭火凤教又有什么联系呢?
“没有半分联系。”狄仁杰突地嘿嘿一笑,大手一抚将军肚有些涩然地言道,“这只是本官多年审问案件的老习惯作而已,唉!有时候总是忍不住一探究竟啊!”
李元芳闻言大窘,哭笑不得地言道:“阿郎,你也真是……”
狄仁杰笑呵呵地摇了摇手,言道:“后日本官应邀出席谢氏婚礼,还要充当主婚使,管他谢氏6氏如何,人家的私事就不方便过问了,到时候你也与我一起去吧。”
李元芳武功高强,自然而然须得护卫狄仁杰的安全,立即拱手道:“是,属下遵命。”
※※※
一天时间很快就过,谢太真与6小雅的婚礼即将在陈郡谢府中隆重举行。
天刚蒙蒙亮,江宁县一片宅邸亮起了灯光,6小雅已是在红娘的璀璨下起床梳妆打扮,原本少女髻被两名梳妆侍女解开,取而代之换作了妇人高鬓,云鬓之上更是钗环闪亮,步摇摇曳,更显丽人的美姿。
6小雅被誉为吴下第一美人自然不是浪得虚名。
一张俏脸白得如同凝脂,柔柔细细的肌肤吹弹可破,小小的鼻梁下有张樱桃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幽怨,一双美丽动人的大眼目光中却是透露出绝望和黯淡,仿若一个没有生气的木偶,正在侍女们替她盘当儿,两行清泪突然从6小雅的眼眶中奔涌而出,恍若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静悄悄的流淌着。
“哎哟,我的新娘子,你怎么哭了?”充当红娘的媒婆见状大急,手中香帕一扬着急地替6小雅擦拭着眼泪,止不住埋怨道:“这可是上好的金花胭脂,仅此一盒价值十贯,乃是新郎官特意差人送来的,你可不要哭花了脸。”
6小雅微微抽泣了数下,仿若想到了什么似的用贝齿狠狠一咬朱唇,俏脸取得代之换作了坚毅之色,将万般的悲恸藏在心里,默默言道:为了家族利益,今日小雅无奈嫁给谢太真,然婚礼结束之时便是我守节殉情之时,七郎,今世无法成为你妻,只盼来世相续了……
窗外,6小雅之母张氏望着女儿想哭又不敢哭的这一幕,顿时忍不住暗自垂泪,轻轻一声叹息掩面而去。
半响之后,张氏脚步匆匆的来到了后院,6元礼正一个人孤零零的矗立在水池旁边,神情彷徨而又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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