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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武唐-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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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经得起朝廷乃是后世的审核,实在犯不着采用严刑逼供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况且按照现在的罪责,谢景成、谢太辰二人最多被罢官判处流刑,这样如何能够还上阿娘以及幼娘的血海深仇?他所要的,是谢睿渊、谢景成、谢太辰、谢太真祖孙四人人头落地,若要达成这样的目的,还需他施加手段,以计取胜才行。

  心念及此,6瑾轻叹一声言道:“周兄之法虽好,然终归不是正途,以在下之见,我们还是顺着线索慢慢追查为妥,不知你意下如何?”

  闻言,周兴暗感失望,但他也不好忤逆6瑾的意思,于是乎点头笑道:“那好,就依贤弟之法,事不宜迟,我们即可前往吴县调查案件。”

  商量妥当之后,6瑾立即下令文破虏准备出前往苏州吴县。

第六零二章 收买之策(上)

  午时方过,江宁县县衙中门大开,官衣在身的6瑾和周兴翻身上马,在府兵的扶持下行至马队的最前方,而在其后,则分别跟随着四辆囚车,为一辆关的乃是睦州司马裴向天,其后关的为江淮转运府法曹谢景成、在后面则为谢太辰、谢太真两兄弟。

  在牢房内足足关了十来日,再见阳光的谢太辰顿时有种如获新生的感觉,然而一瞧见毫无遮盖的囚车关押着自己行走在江宁县的大道之上,街道两旁均是父老乡亲指指点点,议论不休,甚至还有许多熟人朋友宗族子弟,饶是谢太辰的厚脸皮,此刻也忍不住面红过耳,一阵深深的屈辱感在心内蔓延不休,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想他谢太辰好歹也是陈郡谢氏大房嫡长孙,堂堂正正的吴县县令,没想到今日却这般狼狈地坐在囚车中招摇过市,如此一来,他的官威何存!他的颜面何存!陈郡谢氏大房的颜面又是何存!

  只怕此番之后,不仅是他自己,就连整个陈郡谢氏也将在江宁县抬不起头来。

  他紧紧地咬紧牙关强忍羞怒,抬起目光望向了正行进在队伍前方的监察御史6瑾,恨不得当即就跳出车来,抽他的皮喝他的血,将之碎尸万段!

  6瑾有心羞辱谢景成父子,吩咐车队缓缓前行招摇过市,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方才出了江宁县南门而去。

  江宁县与吴县相隔一个常州,算起来有数百里路程,按照目前行进的度,须得七八天方能赶到,好在6瑾也并不着急,一路上与周兴探讨案件,询问刑法,而周兴本就善于此道,面对6瑾的询问自然是倾囊相授,倒也不觉沉闷。

  这日到得常州无锡县境内,6瑾却莫名其妙的高烧热不止,像是遭受了风寒,为求稳妥,周兴下令车队进入了无锡县城,让6瑾好好歇息一番再走。

  无锡县县令名为魏大明,据说乃是贞观年间名相魏征的后人,生得是呆头呆脑弱不经风,一听监察御史6瑾患病,他连忙吩咐衙役延请县内名医,为6瑾诊治。

  过得片刻,来了一位白苍苍的老郎中,绷着脸替6瑾诊治了一番后,料定他是感染风寒须得在榻上休息数日,又开得几味药材熬制,这才施施然的走了。

  然而郎中一去,6瑾的病情却更为严重了,竟是躺在榻上昏睡不醒,急得周兴团团乱转不止,然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忙碌完毕,已是夕阳西下时分了,魏大明凑到周兴身前拱手笑道:“周员外郎,下官已经在县内酒肆备下宴席,还请你赏脸前去。”

  周兴闻言瞪了魏大同一眼,苦笑言道:“6御史重病卧榻,你让本官如何吃得下去!”

  魏大明连忙笑道:“无妨无妨,下官已经吩咐侍女好好照顾6御史,周员外郎一路辛劳,吃一顿便饭又有何等关系?下官相信即便6御史知道,也会理解的。”

  周兴犹豫了一下,矜持点头道:“那好吧,就依你之意。”

  片刻之后,一辆四面垂帘的马车从县衙后门磷磷隆隆使出,顺着那条青砖小道一通驰骋,又拐入了一条热闹喧嚣的长街之中,很快就泯灭在了往来不息的车流之内。

  马车行得片时,在一间幽静的府邸前停了下来,周兴刚跳下马车,一敲周围冷冷清清的模样,心内立即止不住奇怪,纳闷问道:“魏县令,不是前去酒肆么?这是何地?”

  魏大同颇为神秘的一笑,霎那间竟毫无刚才那呆头呆脑的模样,伸手作请道:“周员外郎,有一位郎君仰慕你的风采久矣,故意请你赴宴,既来之则安之,还望你不要推辞。”

  周兴脸容神情一凝,像是对魏大同这般故弄玄虚有些不悦,但还是依言跟随他朝着府邸而去。

  就这般曲曲折折绕得许久,魏大同带领周兴进入了一间院落之内,院内竹林沙沙,池水倒影明月,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正站在池畔,一见周兴过来,他立即上前拱手笑道:“在下博陵崔氏崔若颜,仰慕周员外郎风采久矣,不得已用此等方法与你一见,还望不要见怪。”

  “博陵崔氏崔若颜!”

  这个名字听在周兴的耳朵中不吝于一声沉雷,惊得他是陡然之间为之色变,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英俊挺拔的青年郎君,竟是名满洛阳,有“小孟尝”之称的崔若颜崔十七郎!

  崔若颜已是恢复了男装,一袭白衣纤尘不染,一把纸扇轻轻摇晃,笑容却让人是如沐春风:“周员外郎不必奇怪,在下一路从江宁尾随你们前行,直至今日,才终于员外郎一见。”

  周兴久在河南道为官,自然知晓这崔十七郎乃是真正的名门望族,在朝野民间都拥有着非常雄厚的影响力,甚至就连昔日高高在上的监国太子李贤,也对他是以礼相待,信任有加,此番能够得见他的正容,实在非常的荣幸。

  顷刻之间,周兴脸上的倨傲之色一扫而空,长揖作礼道:“原来阁下便是崔十七郎,周兴有礼了。”

  “员外郎不必多礼。”崔若颜微微一笑,指着旁边的凉亭言道,“在下已经在亭内备置了酒宴,周员外郎有请。”

  周兴拱手致谢,与崔若颜一并走进了凉亭之内。

  亭内石案上早就已经备置了美酒佳肴,更有一名动人侍女在旁侍酒,浅浅的微笑看上去竟是动人至极。

  酒过三巡稍事寒暄,崔若颜微笑言道:“其实在下这次冒昧将周员外郎请来,是有一件事情想向你请教。”

  周兴放下酒杯,笑盈盈地言道:“十七郎君但说无妨,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事情是这样的。”崔若颜收拢手中折扇轻轻一敲石案,言道,“这次员外郎奉命南下彻查案件,在下受人之托,想了解一下裴向天、谢睿渊、谢太辰等人究竟所犯何罪?”

  周兴一听崔若颜竟是为了裴向天等人的案子而来,心头顿时咯噔了一下,便将此案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第六零三章 收买之策(下)

  及至听完,崔若颜轻轻一叹,言道:“不瞒周员外郎,裴向天与托付我询问案件之人乃是非常要好的友人,裴向天一直敬忠职守,效忠朝廷,没想到眼下竟落得如此下场,实在令他那位友人扼腕痛惜不已,所以才托付我前来询问一番。”

  “原来如此。”周兴轻轻颔首,但对崔若颜的话却秉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崔若颜正容言道:“在这里在下斗胆问一句,不知周员外郎认为裴向天是否能有无罪获释的可能?”

  周兴老于官场,已经明白了崔若颜的意思,若换作他人这般询问,他一定缄口不言,然而崔若颜毕竟乃是名门望族,且在官场上势力雄厚,因而周兴直言不讳的说道:“根据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情况,以及陆御史决心追查到底的态度,裴向天几人多半是凶多吉少啊!”

  闻言,崔若颜丝毫不见惊慌之色,突然抬起手来轻轻击掌,只闻脚步声响,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仆已是走入厅内,躬身提给崔若颜一个小小的木匣。

  崔若颜淡然一笑,手掌轻轻一抚木匣之盖,然后微微掀起,周兴顿时感觉到眼前一阵亮光闪过,一颗鹅卵大小的夜明珠已是出现在了眼前。

  这枚夜明珠光彩夺目,温润可人,散发出的光芒竟可照亮一丈之地,饶是周兴的见多识广,此刻也忍不住目瞪口呆,心脏更如战阵之鼓般咚咚乱跳不停。

  半响之后,周兴方才回过神来,他艰难的咽了咽唾沫,嗓音嘶哑地问道:“十七郎君,你,这是什么意思?”

  崔若颜笑容不减,淡淡言道:“周员外郎,本郎君请你为我办一件事情,只要事成,这颗夜明珠便是你的了。”

  闻言,满腔热血陡然涌上了周兴的脑海,使得他忍不住有些飘飘然了,这颗夜明珠如此硕大罕见,不用问也是价值连城之物,仅此一颗千金不换,没想到崔十七郎居然说要送给他?这实在令他是又惊又喜。

  不过,周兴也知道崔若颜所托之事必定不会那么简单,立即正色问道:“不知郎君想要在下为你办什么事情?”

  崔若颜笑道:“很简单,只要员外郎答应阻挠监察御史陆瑾查案,并尽力让裴向天三人无罪释放便可,事成之后,在下还有重谢。”

  霎那间,周兴满腔热血立即冷了下来,脸色也变得非常的难看。

  瞧他这般模样,崔若颜秀眉一挑,讶然问道:“怎么,莫非事情很难办么?”

  周兴苦笑言道:“不瞒十七郎君,此案备受天后重视,加之陆瑾与上官婉儿关系要好,临行之前上官婉儿还曾特意嘱咐在下,须得尽心尽力协助陆瑾查案,在下如何能够鼠首两端呢?”

  崔若颜这才明白怪不得状告陆瑾的奏折会毫无反应,原来他在内廷中竟有如此大的一个靠山,上官婉儿在天后面前的影响力自然是毋庸置疑,七宗堂也多番想要拉拢巴结于她,却始终不能得偿所愿。

  霎那间,崔若颜已经明白了周兴的难处,如果周兴按照上官婉儿的意思将此案办好了,必定可以获得上官婉儿的信任,说不定哪天就会官升一级,因此光凭一颗夜明珠便想让他阻挠陆瑾查案,那的确有些轻贱了。

  心念及此,崔若颜已经思谋好了办法,笑言道:“上官婉儿的确了得,然而终究是一女子,能耐也是非常有限,倘若周员外郎愿意,在下愿意在裴炎、崔知温两位丞相面前替你美言一番,不知你意下如何?”

  周兴听得心头一跳,他自然知道崔十七郎背后所隐藏的那股势力是多么惊人,那可是传承了千年的豪门世家,在朝野内拥有无以伦比的影响力,甚至就连太宗皇帝以及当今圣人,都不得不向豪门世家采取过某种程度上的妥协,如果能够得到崔若颜的相助,加官进爵自然不在话下。

  然而,上官婉儿和陆瑾也是得罪不起,倘若明目张胆的阻挠牵制陆瑾查案,也是得不偿失之事。

  想到这里,周兴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左右权衡一番,他笑言道:“十七郎君之意在下明白,在下只能答应你不插手此案,也不帮助陆瑾,其余之事在下不好阻挠,不知十七郎君是否明白在下之言?”

  崔若颜心如明镜,岂会不懂得周兴话中的意思?

  周兴所要的,是又不想得罪上官婉儿陆瑾两人,又想得到她许下好处,如此鼠首两端、左右逢源之徒,实乃不折不扣的墙头草。

  不过能够让周兴作出如此保证,对崔若颜来讲已经算不错了,于是乎她点头轻笑道:“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

  无锡县东南有一片不大不小的府邸,藏于小巷毫不起眼,颇有些冷冷清清的味道。

  七年之前,陈郡谢氏二房子嗣谢景良,因为**之罪而被家族驱除除名,在江宁县呆不下的他,便携妻带儿辗转来到无锡,购置了这片府宅居住,好在当初谢睿渊对待甘愿为二房牺牲的谢景良不错,将原本属于陈郡谢氏的许多店铺送给了他,因而这些年谢景良过得还算不错。

  其中最让谢景良喜出望外的是,不久之前妻子顾氏又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与痴傻的谢太德不同,新出的二子却异常聪明伶俐,不禁让谢景良是高兴万分,连连欢喜终于是后继有人。

  今夜乌云蔽月,天气闷热,看似要不了多久就要下场暴雨,谢景良在房内逗弄了一会儿小儿子,便打着哈欠前往自己所住的寝室倒头便睡,不消片刻就已经是鼾声大起。

  正待他陷入沉沉大梦中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胳膊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恍若被刀割剑刺一般疼痛万分,也使得他瞬间就从梦中惊醒过来,睁眼便看到榻边正立着一个蒙脸黑衣人。

  那黑衣人头裹面罩唯有双目露在外面,视线冰冷肃杀透露着森森然的寒意,手中长剑橫架在谢景良的脖颈上,见他醒来便冷冷提醒道:“倘若阁下叫唤一声,在下立即就要你的狗命!”

  谢景良本就在昏昏沉沉当中,乍见眼见这等情况,心头一紧无可遏制的冰凉感觉瞬间就袭遍了全身,额头“刷”的一下流出冷汗,身子瑟瑟颤抖不止,几乎快要瘫在了榻上。  

第六零四章 无锡要案

  黑衣人也不多话,只是仔细的端详着谢景良的模样,轻轻的冷笑声带着透骨的寒凉,让谢景良抖得更加厉害了。

  不知过了多久,黑衣人才缓缓言道:“谢景良,你可知我是谁也?”

  谢景良急得都快哭了出来,结结巴巴的言道:“在……在下不知,壮士,我们也算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你你你,意欲何为?”

  “往日无仇?”黑衣人眼眸中嘲讽之色愈加浓厚,平静而又冷然的言道,“堂叔啊,难道你已经忘记被你们欺压多年的大房母子了么?”

  此话不吝于平地惊雷,顿时炸响在了谢景良的耳边,霎那间,他浑身的血液仿佛被冰封凝固,整个人也是彻底懵掉了,结结巴巴地惊声道:“你……你是谢……谢……谢瑾!”

  黑衣人冷笑一生也不否认,面罩外的双目闪烁着深深的肃然之色:“你这狗贼昔日如此冤枉我的阿娘,致使她遭受不白之冤被谢睿渊逼死当场,此等血海深仇谢瑾时刻不敢忘怀,每日每夜我都盼望着能够报仇雪恨的那一天,今日,总算被我等到了!”

  谢景良又惊又惧,身子犹如筛糠般抖动打颤,慌乱之中,他颤声道:“谢瑾,你你你……不要动手,以前我真的是与你阿娘暗生情愫,偷偷苟合,而你……正是我与6三娘的私生子。”

  “宁顽不宁!”

  黑衣人冷冷一哼,手腕一扬长剑带着一丝亮光飞快掠过谢景良的头顶,谢景良只感觉到耳朵突然一阵钻心似的疼痛,“啊”的一声惨叫双手护耳,却见两只血淋淋的耳朵已是掉在了榻上。

  黑衣人冷冰冰的笑容中透出着说不出的讥讽,他仗剑言道:“今日心情高兴,暂且先留你一条狗命,在下来日在取!谢景良,洗干净脖子随时等着我!”言罢长剑入鞘,竟是电光石火一般去了。

  待确定黑衣人已经离去之后,谢景良这才从榻上翻坐起来,捂着血糊糊的脑袋一阵哀嚎,片刻之后,整个府邸都为之惊动了起来。

  翌日一早,6瑾的病情终于有所好转,原本苍白的脸上也有了几丝红润,他一个人在无锡县县衙后园踽踽漫步,脑海中却闪动着肃杀之念。

  随着一阵轻捷的脚步声,周兴已是大步匆匆的走了过来,见到6瑾立即大笑拱手道:“贤弟大病初愈,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6瑾笑微微地摇了摇手,言道:“周兄客气了,说起来还怪我身子弱不经风感染风寒,以至于耽搁了行程。”

  “无妨无妨,说起来鞍马劳顿十来日,我也正好可以休憩一下。”周兴嘿嘿一笑,询问道,“贤弟大病初愈不宜远行,以在下之见,咱们不如再休息数日启程,不知你意下如何?”

  6瑾颔笑道:“那好,多谢周兄体谅。”

  说完之后,他微笑问道:“对了,也不知这无锡县令乃是何人?昨日昏睡而来,竟还没有一见。”

  “此人名为魏大明,据传乃是贞观年间名相魏征的子孙。”周兴笑着解释了一番,伸手作请道,“要不为兄现在就去为贤弟引荐一二?”

  “好,有劳周兄。”6瑾立即颔同意。

  来到县衙正堂,却见一名穿着绿色官服的矮小官员正坐在长案后号司令,吏员仆役进进出出一片忙碌,像是有什么事情生。

  6瑾和周兴一并行入堂内,那名身形矮小的官员已是从案后长身而起,上前抱拳言道:“下官魏大明见过周员外郎、6御史。”

  6瑾两人作揖回礼之后,周兴这才笑盈盈地解释道:“6御史,这位便是无锡县县令魏大明。”

  6瑾拱手为礼,有些奇怪的笑问道:“对了魏县令,不知今日生了何事,为何你们这般忙碌?”

  魏大明叹息一声言道:“6御史有所不知,我无锡县向来路不拾遗,民风淳朴,不料昨夜却突然出现了一名歹人,潜入城中一名乡绅家中劫掠,而且还用利刃割掉了那位乡绅的一双耳朵,下官正准备前去调查情况,以便捉拿歹人。”

  “什么,竟有着这种事?”6瑾听得倏然动容,皱着眉头言道,“本官代圣人巡狩江南道,目的便是查究不法,震慑宵小,没想到昨日刚来无锡县,就生了这样骇然听闻的事情,实在是让本官深感震惊,这样,本官也随魏县令一并前去看看。”

  话音落点,周兴和魏大明同时一愣,面面相觑显然有些不能理解6瑾为何会关心这样区区一件小事。

  周兴略微斟酌了一下,劝说言道:“6贤弟啊,这次我们是为了前往吴县调查裴向天一案,实在不宜耽搁行程,以愚兄之见,此等事情还是少管为妥。”

  “周兄此言差矣!”6瑾**的一句评判,正容言道,“既然是代帝巡狩,那么本官理所当然也要了解民间疾苦,关心微末之案,况且凶徒胆敢潜入乡绅家中劫掠,也算一件不小的案子了,本官自当了解案情。”

  没想到6瑾这样多管闲事,周兴到有些无可奈何了,然而他却不敢得罪这与上官婉儿交好之人,于是乎也只能同意颔道:“那好,就依照6御史的意思吧。”

  魏大明见6瑾要去查案,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立即让衙役安排了一辆牛车,载着6瑾、周兴以及他自己朝着县衙外面而去。

  根据魏大明所言,昨夜被歹人割去双耳的乡绅名为谢景良,在无锡县内有着几间店铺门店,虽称不上腰缠万贯,但也能够算作富甲一方,歹人必定使是看中了谢景良家中钱财,故而前来劫掠。

  不多时,牛车顺着长街拐入了一条林荫夹道的小巷,一片朴实的府邸已是出现在了眼前。

  见到本县县令亲自到来,侍立在门边的阍者忙不迭地入内通传,片刻之后,谢景良已是脚步匆匆的走出迎接。

  再看那谢景良,头上包裹着厚厚的白布,上面沾满了缕缕鲜血,唯有面门暴露在外,闪烁不定的双目又是惊恐又是愤怒,看得6瑾几乎快要笑出声来。

第六零五章 欲盖弥彰

  谢景良行至魏大明身前深深一躬,谦卑客气地言道:“有劳魏明府亲自前来,在下实在感激不尽,还请明府为在下主持公道,捉拿歹人!”

  “谢郎君不必多礼,本官省得。”魏大明轻轻颔首点头,指着陆瑾言道,“这位少年郎君乃是朝廷监察御史陆瑾,此番奉天子之命巡狩江南道查究不法,今日陆御史听闻你的案件之后非常关心,所以亲自前来了解情况。”

  “陆御史?!”谢景良显然听过陆瑾的名字,立即是膛目结舌望着陆瑾,脸上露出了不能置信的神情。

  陆瑾脸膛上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讥讽之色,上前一步笑盈盈地言道:“怎么,莫非谢郎君听过本官之名?”

  谢景良踌躇了一番,终是如实言道:“实不相瞒,在下原本是陈郡谢氏大房子嗣,因为犯了过错而被家族除名,不久之前陆御史在江宁县抓捕的谢景成、谢太真、谢太辰三人,正是在下的家兄以及两位侄子,故而在下自然知晓你的名字。”

  “原来如此。”陆瑾淡淡一笑,言道,“目前本官正押解令兄以及令侄前往吴县,目前三人正关押在无锡县大牢之内,不知谢郎君可有兴趣一见,以便互诉亲情?”

  话音落点,谢景良心头立即咯噔了一下,慌忙摇手道:“陆御史误会了,在下与陈郡谢氏早就已经断绝了关系往来,不管他们是死是活,都与在下没有半分牵连。”

  陆瑾心头冷笑不止,颔首言道:“既然这样,那本官也不勉强了,对了,不知昨夜谢郎君是如何遭到歹人挟持的,你可还记得?说不出来让本官为你做主。”

  谢景良一听这位大名显赫的陆御史愿意为自己主持公道,登时大喜过望,连忙将昨夜所发生之事加油添醋的对着陆瑾讲述了一番。

  及至听完,陆瑾沉声问道:“照谢郎君所说,行凶的歹人你是认识的?”

  谢景良心知不能瞒过陆瑾,只得硬着头皮言道:“不瞒陆御史,那凶徒名为谢瑾,乃是在下堂侄,因为昔日在下与他母亲陆氏有过一番感情纠葛,致使谢瑾受到牵连被赶出了陈郡谢氏,从此之后,他便对我怀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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