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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武唐-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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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俭叹息一声点了点头,显然也有些郁闷。
6瑾斟酌了一下,这才言道:“我曾听人言及,裴公你与裴炎均是出生于河东裴氏,且在朝堂上关系向来不错,也不知道今日为何裴炎会这般毫不留情的指责?且言语中还有谋夺裴公功绩之意?”
若是他人,6瑾绝对不会这般直言不讳的询问,因为他相信裴行俭是一个能够信任的长者,才会说出心头的疑问。
若是他人问这个问题,裴行俭也不会回答,但是现在他回答了,且也是直言不讳,因为他相信6瑾是一个可堪造就于信赖的后辈。
“七郎,朝堂之上尔虞我诈,朋党争斗不知几多,圣人要之责在于维持朝堂平稳,防止一家独大威胁皇权,特别是提防出现如昔日长孙无忌那般的权臣。”
闻言,6瑾登时明白了过来,点头叹道:“原来如此,倒是裴公你受委屈了。”
“区区委屈何足挂齿。”裴行俭却是浑不在意的一笑,继而又收敛笑容正色言道,“不过今日裴炎此举却是操之过急,方法也太过卑劣无耻,竟要以违背大唐的信义为代价来打压老夫,实在令人大感不耻,西晋之时王浑忌妒王浚平定吴国功劳,从古至今人们认为其心可耻,从今日来看,裴炎实在与王浑一般无二,老朽个人屈辱算不得甚,只是担心杀掉降将以后就没有再愿归顺的人了!”说完,又是忍不住沉重叹息。
6瑾默然以对,望着裴行俭雪白的须以及苍老的容颜,心内腾升出了淡淡的哀愁。
临走之前,裴行俭伸出大手用力一拍6瑾的肩头,微笑言道:“七郎,老朽还是以前那句话,十年之后能安我大唐者,必定为七郎你。记住,不要让老夫失望。”
6瑾神情大震,心内有些惶恐,连忙摆手道:“裴公此话严重了,6瑾实在何德何能……”
裴行俭摇手打断了他的话,轻叹道:“茫茫中国代有贤才,前浪未退,后浪已涌,滔滔不竭无穷无尽,七郎又何必妄自菲薄?光阴如白驹过隙,我辈不觉老去,风云不在矣!未来的疆土战场,将是属于你们的,还望七郎认真钻研老朽送给你的兵书,守候这一片江山社稷。”
说完之后,裴行俭对着6瑾慈祥的笑了笑,转身踽踽而去,历来挺拔如同苍松的身躯竟已是出现了佝偻之态,直看的6瑾愣怔不已。
6瑾久久的站在龙道上望着裴行俭远去的背影,体会到了他最后话语中的意思,感觉到一代传奇行将谢幕,犹如那东流之水一去不复返,登时怅然所失。
翌日,一则惊人的消息传遍了朝野内外:定襄道行军大总管、中书侍郎、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赐紫金鱼袋、上柱国、开国县男裴行俭上表玄自以年老,乞骸骨归乡,圣人封裴行俭为闻喜县公之爵,允诺其挂冠致仕。
消息传出,举国哗然,不过一想到裴行俭业已六十二岁高龄,加之这次驱驰数千里远征苦寒的漠北,致使其老寒腿作,倒也为之释然。
一时间,向来宾客盈门的裴府陡然冷清了许多,不仅仅是因为裴行俭闭门谢客谢绝门生故吏来访,更还有那人走茶凉宦海浮沉的官场惯例。
总之一句话,高宗末期最伟大的将领裴行俭,华丽谢幕了。
而在这一天,朝廷正式颁下诏书,为庆贺平定东~突厥叛乱之功,将永隆二年改为开耀元年,二圣似乎对更改年号一直乐此不疲,抓住机会便改年号如同玩耍,倒是忙坏了一干史官。
历史终于又翻开新的一页。
第六五零章 朝中老臣多掣肘
对于所生的这一切,6瑾在暗自神伤之际,每日也在暗暗准备着逃离长安之事,毕竟此事罪犯滔天,一定须得谨慎谋划,方为上策。
待到终于将所有事情准备好了之后,逃离的日子也定了下来,不过在离去之前,他还有一件大事须得去做,这件大事也是他昔日之所以前来长安的目的之一,容不得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去。
蒙面罩、着黑衣、打绑腿、配长剑,6瑾面罩外的眼眸凝望着皇宫所在的方向,被行将落下的夕阳镀上了一抹诡异的红色。
不知过了多久,他这才轻轻一叹,右手不知不觉抚上了腰间长剑剑柄,喃喃低语道:“阿爷的下落只有天后才知,看来也只能兵行险着了……”
※※※
处理完一日朝政,武后在贴身侍女蔗蔗的陪同下出了延英殿,顺着宫道行进片刻,一片波光粼粼的大湖已是出现在眼前,正是位于内廷正中的太液池。
时至仲秋,池畔飘飞的杨柳不知不觉变黄了,原本青绿的柳枝干涸得如同老人枯瘦细长的手指,轻轻拂过空中似乎想要抓住最后一丝秋天的气息。
武后步上池畔木制回廊漫步而行,长长的裙摆迤逦拽地恰如孔雀之屏,她举目望去,太液池中的芙蕖残败凋敝成了一片,枯萎的荷花随着湖风微微摇曳着,即便是灵动的群群游鱼,也不知悄然游去了何处,满目尽皆死气盈然,没有半点生机,恰如武后此刻的心情,萧瑟郁结。
老了么?
的确,她已是行将六十之龄,民间老妇只怕已经开始颐养天年,养一群鸡,养一群鸭,整日含饴弄孙为乐,如果身子康健一点,再可以养上几只产奶的山羊,或许萦绕在心头最大的难题便为如何节约些许布帛,为小孙孙添置一件过冬的崭新棉袄。
但是她不能,她是大唐的天后,手握举国大政,掌控亿万生灵的命运,每一个决定都可以令山河为之变色,日月为之黯淡,她要谁生谁就能生,要谁死谁就必须死,只要她瞪圆凤目满含怒气,即便是政事堂高高在上的群相,也只能惶恐请罪,不因其他,因为她是大唐的天后!就如斯简单。
然而朝廷之中,却依旧有人在反对她,想要让她交出国政,甚至不惜赌上身家性命,不顾八十高龄想要与她再争斗一番。
“刘仁轨!”
武后默默地念叨着这个名字,原本就紧蹙着的黛眉此际皱得更深了。
目前刘仁轨除了尚书左仆射一职外,又成为太子少傅,辅佐太子李哲处理政事,可以说,这是圣人为李哲所选定的护驾老臣,目的不言而喻,自然是想要牵制她武媚的势力,免得她一家独大。
历来皇权在平衡二字,故此对于天皇如此举动,武后并没有半分恼怒,她想得很远,想得很多,明白圣人心知自己行将就木,为了能够让太子顺利即位,所采取的必要手段。
圣人一方面依靠着她武后压制群相,避免再出现如长孙无忌那般的权相,一方面又借着群相来压制她武后,免得她走上汉朝吕后的道路。
吕后就吕后吧,只要能保住丈夫儿子的江山,武后觉得自己问心无愧,只管身前事,又何惧身后之名。
只是她万般没有料到的是,今日刘仁轨以请辞作为威胁,乘机陈述吕后乱政败亡之事,来对她进行规劝谏阻,如何不令她大是恼火。
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对刘仁轨动怒,也不能当真同意他的请辞,只得暗自咽下了这一口恶气。
想到这里,武后不禁一声沉沉的叹息,站定身子望着波光粼粼的池水,郁结满腹。
立在武后身后的蔗蔗有些不安的挑了挑眉头,却不知道天后心情烦躁的缘故。
然作为奴婢,蔗蔗懂得她只是天后的影子而已,虽然天后对她甚为爱怜,但她也不敢冒然开口,唯有沉默以对。
便在这个时候,一抹鲜红的影子突然出现了蔗蔗视野中,使得她眼眸瞬间一亮,暗忖能够让天后排解郁闷的妙人儿终是来了。
“母后……”
随着娇滴滴一声招呼,红衣似火的太平公主浅笑莞尔的走了过来,绝美的容颜上布满似乎能够融化一切的笑容,立即让武后坚冰似的郁闷感觉悄然融化一隅。
“原是太平啊!”武后笑了笑,又立即摆手示意她不必多礼,关切问道,“怎么,今日很有空闲么?竟来太液池游玩?”
“女儿乃是专程前来觐见母后”太平公主笑盈盈的一句,继而美眸忽地一转,有些意外的言道,“咦,怎么今天不见婉儿跟在母后身边?”
武后拉着她的手儿,笑语言道:“婉儿今晨告假回家省亲,还未返回宫内。”
闻言,太平公主娇靥上的笑容微不可觉的一滞,心内已经猜到了上官婉儿回家的目的,她面不改色的笑道:“原来如此,婉儿真是孝顺她阿娘啊。”
言罢,太平公主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顽皮一吐香~舌,挽着武后的胳膊颇显不好意思的言道:“不瞒母后,今日太平除了前来向你问安之外,还是成为某人的说客而来……”
“说客?”武后眉头皱了皱,继而又松泛开来露出了恍然之色,好气又是好笑的言道,“哲儿居然已经找到你这里来了?”
太平公主轻轻颔,言道:“七兄寡居多年,一直未曾大婚,现在他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心仪的女子,且还是京兆名门韦氏之女,也算好事一桩,以太平之见,母后何不允诺此事,免得七兄暗自神伤!”
轻轻的话语落点,武后却是一叹,显然有些感概。
其实还在李哲为英王的时候,便已经纳娶赵氏之女为妻。
这赵氏之女父亲乃左千牛将军赵瑰,母亲则为高祖第十九女常乐公主,身份高贵,贤良淑德,只是可惜性子稍微傲慢了一些,特别是在武后面前。
于此,武后特别不高兴,加之赵氏嫁给李哲数年无所出,于是在上元二年四月初七,武后以王妃赵氏对自己不够恭谨为由,将其关进内侍省的女牢,所给饮食都是生的。
第六五一章 黄昏池畔暗剑生(上)
原本武后也只是想要乘机磨一磨赵氏的性子,不过数日后内侍见到女牢内没有炊烟升起,打开牢门查看,现赵氏尸体都已腐烂,早被活活饿死了。
武后也没想到此女竟是如此刚烈,活活饿死也不愿生火起炊,她大讨没趣之下,下令罢黜赵氏太子妃之位,将其草草安葬,又将赵瑰驱逐至括州担任刺史,后来又贬到寿州,并严令常乐公主随行。
原本一桩美事就这样变为了哀事。
自此以后,李哲一直未立王妃,在他并非太子之时倒也没甚,不过现在李哲既然已经成为太子,牵扯到皇室直系后代的延续,那么太子妃就尤为重要了。
或许是因为对李哲的些许愧疚,又或许是太平公主真的是一位很好的说客,武后终是点头道:“好吧,明日朕便于你父皇商量一下,遂了哲儿的心愿。”
太平公主没想到寥寥数语便轻松得来七兄承诺事成之后送给她的一片宅院,不禁大喜过望,笑着拜谢道:“多谢母后成全,七兄知道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武后颔微笑,随口问道:“对了,也不知哲儿心仪的那韦氏女姓名为何?”
此点李哲并未提及,太平公主也是茫然无知,开口言道:“女儿也不甚清楚,请母后见谅。”
武后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地旋儿一笑,促狭言道:“太平啊,就你好心为人当月老,还有月余便将大婚,你自己的事情准备得如何了?”
太平公主瞬间落了一个大红脸,心内更是不由自主的涌出了黯淡之情,母后又岂会知道,她的那位6驸马已是准备与上官婉儿逃之夭夭,不知要去何处当一对神仙眷侣……
但为了6瑾,太平公主自然不敢在武后面前泄露一二,强颜欢笑道:“母后你总是取笑太平,再这么说,女儿就不理你了!”
听到太平公主如此孩子气的话,武后顿时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模样好不欢畅,显然把刚才的郁闷之情已是抛去了九霄云外。
挂在殿阁一角的夕阳终是落下了,浩瀚粼粼的太液池荡漾着层层水波,原本隐匿在芙蕖下的游鱼终是游了出来,成群结对向着岸边而去,等待着宫人的喂食。
一根细长的空心竹筒忽地出现在了水面之上,竹面绿油油一片,直竖而起的顶端冒着丝丝热气,裹挟在鱼群之中慢慢移动,每当有鱼群靠近竹筒之时,游鱼总会慌不择路的躲避开去,仿佛水面下隐藏着什么可怖的怪兽一般。
竹竿离着池畔愈来愈近,靠近了正在微笑交谈的武后、太平公主二人,轻轻停在了那里,似乎正在“观察”着周边的情况。
猛然间,水面下气泡大盛,咕噜咕噜响成了一片,犹如那开水沸腾了一般。
武后和太平公主同时一怔,愕然望去,便听见“哗啦”一声水响,平如镜面的池水陡然大动,一个黑色影子裹挟着漫天水珠从池水龙腾虎跃而起,一柄细长的宝剑映着天边最后一丝晚霞的血红光芒,向着武后毫不留情的刺来。
“母后当心!”
太平公主率先反映了过来,尖声一句出于女儿护母的本性,已是挡在了武后的身前。
黑色影子面罩外的眉头微不可觉一挑,前行之剑亦是略微犹豫了一下,然而很快,他就下定了决心,身子在空中不可思议的翻转一圈再次腾跃,绕过挡在前面的太平公主,竟是飞至武后头顶,长剑又是直刺而下。
黑衣人武功高强,又是面对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他有信心能够擒住武后。
况且这次他本是前来挟持武后问话,并非杀人,对她也没有半点恶意。
正待黑衣人以为即将手到擒来当儿,一丝破空之声陡然袭来传入耳中,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右肩仿若被蝎子扎了般忽地一疼,瞬间酸麻难耐。
黑衣人心知中了暗器,心弦震颤之下,也不强行进攻,又是一个翻滚从空中翻落而下,虎目视线已是落在了不远处,露出无比惊讶之色。
宫女蔗蔗目光冷然,神情凝重,踏前一步断然娇叱,只见她纤手一扬,又是数枚闪着寒光的暗器脱手而出,恍若坠向大地的流星,直攻黑衣人的面门。
黑衣人这才醒悟原来这嬴弱不堪的小宫女竟是一个武功高手,不禁暗自后悔自己的轻率,倘若当时不顾挡在武后前面的太平公主狠下心进攻,必定已经将武后生擒,即便这宫女武艺高,也是回天乏术了。
不过,他如何能够狠下心来伤害太平,这样的法子自然不可取。
心念虽此,面对袭来的暗器黑衣人却丝毫不敢大意,他闷哼一声手腕翻动长剑急转,游离不定的剑光“铛铛铛”数声,那几枚暗器已是远远弹飞,不知落向何处去了。
乘着这个空当,太平公主已是护着武后疾退数丈,俏脸花容失色,光洁的额头冷汗直流,要知道她刚才可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饶是她的镇定,此际也是吓得双腿软,几乎快要站立不稳。
蔗蔗飞快瞄得她们一眼,确定武后没有任何危险之后,这才放下心来,目光重新落在了黑衣刺客身上。
黑衣刺客犹豫了一下,实在不想舍弃大好机会,认准今日的目标又如一支离弦长箭般直扑武后。
太平公主尖叫一声,霎那间身心一片冰凉。
谁料此刻被她护在身后的武后已是大步跨前,扶住女儿软绵绵快要跌倒的身子,向着袭来的黑衣刺客冷然一望,根本不屑躲避,头也不转的下令道:“蔗蔗,朕要留他活口!”
黑衣刺客眼眸中神光爆闪,心内大感武后的狂妄,便在此时,蔗蔗小嘴轻张出一声急促娇喝,莲足用力一点地面凌空跃起数丈,以手成刀直劈黑衣刺客肩头。
黑衣人冷冷一笑也不慌乱,他顺势一滚躲过蔗蔗袭来之掌,剑柄用力一撑地面再次借力,竟是如同一个陀螺般贴着地面滚动翻转,须臾之间,剑锋已至武后的长裙。
第六五二章 黄昏池畔暗剑生(中)
蔗蔗银牙一咬,肥大的双袖猛然向着前方一扬,竟是从袖中飘飞出了两条彩绫,彩绫如同灵蛇般飞而去,仿佛是长了眼般瞬间缠绕在黑衣人的腰身上面。
与此同时,蔗蔗右手一抄紧紧抓住彩绫用力一拉,原本已经靠近武后的黑衣刺客顿时被她拖退丈余。
黑衣人没料到蔗蔗竟有如此匪夷所思的武器,单腿点地剑光陡然****而出,只闻“嗤拉”一声轻响,缠在他腰身上的彩绫已是断为了两截。
黑衣人两击不中再次向着武后出剑,谁料那小宫女蔗蔗却犹如鬼魅一般飞飘至,堪堪落在武后身前,面对着袭来的黑衣人,她一步不退,咬牙死战,竟是硬生生的将武功高强的黑衣人挡在外面。
太平公主一直是娇躯软芳心惊惧,待到蔗蔗与黑衣人之间的搏斗出现白热化之势,她这才稍稍稳定了心神。
然而美目朝着不远处的黑衣刺客一望,看着他熠熠生光的虎目以及高挑颀长的身躯,太平公主眼眸中的惊惧瞬间就转为了不能置信之色,神情也是陡然一僵。
很快,池畔的打斗惹来了巡逻的羽林卫士,瞧见竟是有刺客混入皇宫,且意图对天后不轨的时候,领军校尉勃然大怒,立即抽出腰间长剑带领着手下朝着黑衣人杀来。
见到已是引来了羽林军,黑衣人暗道一声可惜,明白今日挟持武后问话之事已经落入空想,倘若再是不走引来更多的羽林卫,那就极难平安离开皇宫了。
心念到此,他故意卖了一个破绽引来引来蔗蔗攻杀,身子却犹如捕食的飞鸟般倒着头扎入池水当中,水面波浪一卷,黑衣人陡然消失不见。
“想走?哼!可没那么容易!”
蔗蔗冷笑了一声,也没有跳入池水中追击,抬手猛然朝着天空一扬,一枚响箭已是从她袖中****而出直入云空。
只闻陡然一声巨响,天空中出现了一片亮光闪闪的梅花图案,直是耀眼夺目。
顷刻之后,沉浸在暮色中的蓬莱宫轻轻喧哗了起来,数十名素衣宫娥从中飞步而出,倘若一团白云般很快就来到了太液池畔。
太平公主美目一直盯着沉沉池水,面容紧张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此刻乍见这么多素衣宫娥来到,立即止不住的惊讶。
蔗蔗绷着小脸沉声下令道:“时才有刺客意图不轨想要行刺天后,现已遁入池水当中而逃,尔等立即沿池寻找刺客踪迹,一定不能让他逃了。”
“诺。”一片娇滴滴的应答之声,恍若被狂风掠过般,那片白云陡然就消失不见分离各方。
太平公主从未见过如此阵仗,惊讶问道:“母后,她们是?”
“梅花内卫!”武后饱满的朱唇牵出了一丝自豪的微笑,却没有详细解释。
这时,负责今夜皇宫值守的羽林中郎将匆匆行至,向着武后大拜道:“末将巡查不力,刺客混入宫中而不知情,致使天后受惊,还望天后恕罪。”
武后傲然站立在池畔,目光冷然一言未语,显然非常不悦。
那请罪的羽林中郎将大汗直流,心内恐慌,霍然下跪鼓起勇气继续言道:“请天后责罚。”
终于,武后将视线从远处收了回来,对着跪地不起的羽林中郎将冷冷言道:“尔玩忽职守,马虎大意,区区责罚如何能够了事?若能抓到刺客,免你死刑,倘若抓不到……哼!当班卫士全部罢黜流放,尔断头之刑!”
“诺。”
那位羽林中郎将吓得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浑身上下冰凉凉的一片,急忙带着卫士一道沿着湖畔追击刺客去了。
晚风掠过,带飞武后额头乱,太平公主心头紧张得砰砰乱跳,上前对着武后作礼言道:“母后,这里风凉刺骨,加之不太安全,请您回宫暂避,就由女儿守在这里抓捕刺客。”
“不用,朕并无大碍。”武后摇了摇头,神情却是异常的坚决,嘴角溢出丝丝冷冰的笑容,言道:“若是不知谁人想要取朕的性命,朕如何能够得以安枕?朕倒要看看是哪个大胆逆贼前来行刺!”
太平公主听到武后口气这般坚决,心知不容忤逆,强压紧张望向黑沉沉的池水,俏脸一片雪白。
过得大概半个时辰,突闻太液池对案喊杀连连,隐隐有兵器撞击之声,原本散聚无常的片片火把也向声处而去,显然已是现了刺客。
武后眉梢一挑,一动不动的望着那片连绵火把等待着,过得盏茶时间,对岸的喊杀声却又复归平静。
见状,武后露出了惊讶的神光,冷笑道:“有意思,又是逃了么?此人到有几分能耐啊!”
立在一旁的太平公主稍感心安,但她也明白困在太液池中的刺客已是极难逃脱,被擒也是时间上的问题,心内的焦躁不禁更深了。
时间静静流逝着,无数火把几乎将太液池围成了一片,恍若明镜镶嵌上了红色的花边,羽林卫士们也从他处寻来了许多画舫游船,手持火把乘船进入池中,一片片的仔细寻找起来。
蔗蔗一直侍立在武后身畔静静守护,一双明亮的眸子时刻警惕着周围动静。
便在此时,一阵夜风呼啸卷来,在她情不自禁眨眼的一瞬间,一个黑影陡然从水中****而出,临空飞跃数丈惊险至极的冲破羽林卫层层阻挡,扬起长剑朝着武后攻来。
蔗蔗没想到这黑衣刺客竟是如斯的大胆狡猾,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去而复还想要刺杀天后,容不多想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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