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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武唐-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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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迹,他断然不会认错。

  一时之间,陆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呼吸急促,身子颤抖,就这么呆呆的看着眼前熟悉的文字,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崔若颜很能够理解陆瑾此时此刻的心情,苦笑言道:“很惊讶对不?毕竟你前不久才为谢怀玉修建了衣冠冢,让他能够入土为安,没想到这才过了几日,谢怀玉所写的手迹却是突然出现在了眼前,换作是我也接受不了!”

  陆瑾长长的吁了一口粗气,陡然之间却是冷静了下来,他转过头死死的盯着崔若颜,冷声问道:“崔若颜!你又想搞什么阴谋诡计?说!”

  最后那个“说”字,当真是咬牙切齿的吼了出来!

  崔若颜看出了他的怀疑,俏脸露出了几丝怒意,语调也是忍不住冷了下来:“陆郎君,你的意思莫非觉得这一切都是我在设局诓骗你?!”

  “对!”陆瑾点了点头,面容冷然的言道:“必定是因为你得知了我是昔日与你有所过节的谢瑾,心头恼恨之下,才在这里设局欺骗于我,让我相信谢怀玉并没有死,从而落入你的圈套之中。”

  “我设计骗你?!”激愤之下,崔若颜俏脸不禁红了,一双美目也是怒而圆瞪,“本娘子堂堂七宗堂河南道掌事,也算是事务繁忙日理万机,你觉得会为了昔日你我之间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惜千里昭昭跑来江南道之外这偏僻小岛设局欺骗你?陆瑾!你当我一天就这么空闲么!”

  


第九四四章 救得若颜

  “难道不是么!”陆瑾冷笑言道,“这次我来到江南道,居然恰好到处的是你也来了,而且在追寻小雅的途中,我又恰好到处的在这座荒凉小岛上遇到你,并恰好到处的发现这间屋子内的谢怀玉手迹,一切都是太过巧合了一些,环环相扣相连而成,不是你的诡计是什么?”

  听罢陆瑾一番犀利的指责分析,崔若颜眼眶陡然就红了,有些委屈的言道:“陆郎君,你我以前的确有所过节,但是再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难道你还不能给我一丝一毫的信任么?”

  闻言,陆瑾心头的怒火渐渐熄灭了,他望着眼前神情哀怨委屈的佳人,回想起两人所经过的点点滴滴,特别是那夜在洛水上她不惜名节的救了自己,再也狠不下心肠说出接下来的话。

  两人就这么沉默对视半响,崔若颜吸了吸鼻头,强忍着才没有让眼泪流下来,柔声言道:“不管你信不信,对你的前来,我也是非常的吃惊,而且根本毫不知情,或许这次真的是意外巧合也说不定。”

  陆瑾紧紧的看了她半响,只得压下心内的疑惑叹息言道:“说吧,你来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难道真的是为了来找谢怀玉的?”

  崔若颜唇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苦笑,言道:“我知道谢怀玉乃是郎君你的生父,对你非常的重要,但是谢怀玉也是关联到我身世之人,所以这几年我一直在不遗余力的找寻他,想得知身世真相。”

  “你的身世?”陆瑾眉头微皱,“娘子乃是博陵崔氏世家女,又为宗长嫡系女儿,身份尊贵,堪比公主,还有何身世不明朗之处?”

  “陆郎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崔若颜一声轻叹,却是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感觉,沉吟半响方才开口解释道,“其实我并非是崔氏宗长之女,而是谢怀玉在十多年前将我送给崔氏的,从而才被崔氏宗长收养……我也是在几年之前,才在一个无意之间知道事情的真相。”

  “什么?你说你是被谢怀玉送给博陵崔氏的?”陆瑾只觉现在是在听天方夜谭,脑筋都快转不过弯儿了。

  崔若颜认真的点了点头,正容言道:“所以谢怀玉的下落也与我的身世息息相关,前不久我收到密报,得知谢怀玉曾在这座白鲨岛上出现过,故而才匆忙南下想要见他一面,不意到得这里的时候,谢怀玉却已经离去,空留下这一堆凌乱的书籍,这几****翻动书籍想要找寻线索,没想到郎君你却突然出现了……”

  陆瑾慢慢接受了崔若颜所言的事实,一时之间心内不禁怦怦乱跳,像是有无数乱麻纠结其中。

  对于谢怀玉的下落,陆瑾长期以来一直不遗余力的进行寻找,去岁太平公主得知他的心事,甘冒风险前去询问武后,才从武后的口中得知谢怀玉死于韩国夫人所派刺客之手的事情。

  陆瑾相信武后应该不会欺骗太平公主,故而便接受了这个事实,认定阿爷已经死去,尸骨无存了。

  然而当时在陆瑾心内,却有一点疑惑没有解开,那就是阿爷不过武后帐下区区一名小卒,在先帝将他逐出皇宫之后,为何韩国夫人还要不遗余力的追杀于他?让陆瑾实在想不明白。

  这次返回江宁,为阿爷立下衣冠冢,将之与阿娘合葬,也等于向着众人宣告谢怀玉已经死去的事情。

  但是现在刚刚尘埃落定,阿爷却又突然冒了出来,实在令陆瑾难以接受和不敢相信。

  愣怔半响,陆瑾瞧见崔若颜依旧美目怔怔的望着自己,不仅深深的吸了一口粗气,语带恼怒的言道:“照你这么说,谢怀玉当真还活在世上?”

  “对。”崔若颜神情肃然,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但是我乃他的亲生儿子,他却始终不肯出现见我一面?此人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要欺瞒!”

  “陆郎君稍安勿躁,若颜认为谢怀玉之所以不肯出来见你,或许是因为他觉得现在并非见你的时候。”

  陆瑾细细的琢磨了崔若颜这句话半响,问道:“娘子此言何意?”

  崔若颜语调舒缓而又平静:“不瞒郎君,昔日你我初识为敌之时,我曾仔细了解过你的身世,知道你的父亲谢怀玉乃是在进京赴考的情况下消失不见的,随后因我自己也与谢怀玉有了牵连,故而便请监国太子李贤的宠臣赵道生代为调查谢怀玉的下落,几番曲折调查,谢怀玉在宫闱中的事情才慢慢揭晓,并得知他曾为武后效力的事实,然而这样一个文弱书生,被先帝逐出宫廷之后不返回自己的家乡,反倒躲着自己的妻儿不知前去了何处,而且待你功成名就之后,他对你也是不闻不问,甚至从来都没有透露过他还建在的消息,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么?”

  陆瑾想了想,出言提出了疑惑:“或许是谢怀玉并不知道陆瑾就是谢瑾。”

  崔若颜却是摇了摇头:“若是别人,谢怀玉一定没有那么上心,但是陆郎君,你可是他的亲身儿子,说不定也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血脉,即便他当真不曾见你,我想他也会在暗处默默的关注着你,岂会不闻不问?故而你改名之事说不定他早就知道了,岂会瞒得过他?”

  听罢崔若颜这一番分析,陆瑾豁然开朗,以前许多想不明白的事情霎那间竟是彻底通透。

  的确,倘若谢怀玉当真活在世上,断然不可能不曾关注过自己,说不定自己的诸多事情,他老早就知晓。

  想通了这个关键,陆瑾的脸色也是变得特别难看,莫非当真如崔若颜所言,谢怀玉不曾归家,并且对自己避而不见,真的是另有谋划不成?

  “还有一点。”崔若颜继续冷静补充道,“谢怀玉在翰林院内呆了足足两年,却从来没有给你们母子送过一封报平安的书信,如此一来,就证明此人当时便有所图谋,否者绝对不会这样有违常理。”


第九四五章 跳海逃生

  “你说得不错。”陆瑾思绪渐渐平静了下来,沉吟一阵,已是断定谢怀玉消失多年不肯相见,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用意。

  但是不管谢怀玉有何难得的苦衷,陆瑾依旧不能为之释怀,特别是昔日他与阿娘饱受大房的欺压,谢怀玉却不闻不问的时候,他还是感觉到非常的愤怒。

  沉吟一阵,陆瑾开口言道:“既然这间乃是谢怀玉曾经住过的房子,那你可曾在屋内发现了什么?”

  崔若颜叹息言道:“除了一些根本不重要的诗词歌赋字画,什么线索都没有。”

  “那岛上村民可知谢怀玉的情况?”

  “听村民们讲,谢怀玉每次来到白鲨岛的时候,都是深居简出鲜少与人接触,如果要论熟悉,也只有村长与他有着几分交情。”

  陆瑾精神一振,言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现在就去找村长了解一下情况,看看能否发现谢怀玉的下落。”

  崔若颜点头道:“好,不过老村长前几天出海打渔去了,算算日程大概今日傍晚方才返回,我们还需等待一会儿才行。”

  陆瑾掀开衣袍坐在了案几前,短叹言道:“为了找寻阿爷,二十年我都已经等了,何须在乎这一会儿?无妨,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便是。”

  崔若颜颔首表示同意,同样跪坐在案几前,提起上面的茶壶为陆瑾斟得一盏热茶,开口言道:“来,试试我煮的这茶汁味道如何?”

  陆瑾现在已是嗜茶如命,每日都有饮茶的习惯,此际闻言顿时接过了崔若颜手中的茶盏,轻呷一口啧啧赞叹道:“好一壶蜀地蒙顶春茶,娘子真是好茶艺。”

  “你就别笑话我了。”崔若颜被他赞得心内喜滋滋的,俏脸儿却绷着言道,“这间屋子除了茶叶之外没有其他可饮用的事物,我也是担心翻看这些书籍会犯困,故而才煮上了一壶茶汁品尝提神。”

  “原来如此。”陆瑾笑了笑,不知不觉中已是将杯中茶汁饮得干干净净。

  崔若颜见状,连忙接过他手中的茶杯又是将之盛满,蹙眉嗔怪道:“喝茶贵在一个品字,如郎君你这般牛饮下肚,实在暴殄天物。”

  陆瑾尴尬的笑了笑,忽地想起一事,忍不住好奇问道:“对了若颜,怎么是你一个人前来的白鲨岛,你的女护卫君海棠呢?”

  崔若颜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言道:“海棠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须得办理,所以我才没有让她跟来,更何况这件事涉及到我的身世,也不容海棠过多了解其中内情。”

  陆瑾恍然的点了点头,望着她那张如花似玉的俏脸,一个念头不由自主的从心内冒了出来,一时之间却是无话。

  那日谢太辰所言,他之所以要陷害陆三娘,乃是受到了崔挹的言语挑拨,而崔挹却是奉了崔十七郎,也就是崔若颜之命,才这么做的。

  虽然陆瑾一直怀疑这是谢太辰为求活路的狡辩之词,但是依旧对崔若颜以及崔挹两人记上了心,想要弄明白事情的真正原因。

  然而如今,他与崔若颜却是不知不觉化敌为友了,而且关系还算要好,说是曾一起同生共死过也不为其过。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很想立即询问崔若颜是否曾下令陷害陆三娘之事,然话到嘴边却是说不出来。

  这不仅仅因为两人之间的交情,更重要的是即便他这般直言不讳的问了,崔若颜也不一定会说出实话。

  这最为关键的一切,还需见到崔挹,并了解真相之后才作打算,若冒然询问崔若颜,以至于打草惊蛇,那就得不偿失了。

  崔若颜见到陆瑾一直沉默不语,还以为他在思考谢怀玉之事,故而也没有在意。

  此际见到日头已经升到了头顶,她不由嫣然笑道:“郎君来得这般匆忙,一定还没吃饭吧?要不若颜作一碗汤面给你吃如何?”

  闻言,陆瑾惊讶笑道:“娘子出身高贵,又为七宗堂河南道掌事,也懂得烧柴做饭?”

  “哼!你可不要瞧不起人!”崔若颜蹙了蹙弯弯的柳眉,满是骄傲的言道,“我们博陵崔氏之女可是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

  陆瑾呵呵笑道:“怪不得人家常说娶妻当娶五姓女,既然如此,那今日本郎君就品尝一下娘子你的厨艺了。”

  “这还不简单,你就等着便是。”说完之后,崔若颜已是站了起来,对着他嫣然一笑之后,这才兴致匆匆的去了。

  望着她走出厅堂的背影,陆瑾却是忍不住哑然失笑。

  人生其实真的非常奇妙,也有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经常发生,至少以前的他,绝对不敢相信自己能够与崔十七郎相处这般融洽,而且崔十七郎还亲自作汤面给他吃,想想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就这般等待了片刻,崔若颜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回来了。

  她甚是得意的瞪了陆瑾一眼,将手中汤面轻轻的搁在了长案上,开口言道:“快,尝尝味道如何?说起来你还是第一个能够品尝到本娘子下面的人!”

  陆瑾已是婚配,懂的东西自然比以前多了不少,此时听到崔若颜这般满含歧义的话,差点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好不容易绷紧脸憋住了笑意,目光这才落在了汤面之上。

  谁料刚看得一眼,他立即是味蕾大开了。

  汤面乃是唐人惯吃之食,具体做法就是将面团捏成猫耳朵的形状,煮熟加上佐料而食。

  崔若颜所作的这份汤面显然别出心裁,面团捏得并非是猫耳朵形状,而为细条之样,汤水中还飘浮着一段段切得整整齐齐的春韭,绿莹莹一片竟是说不出的好看。

  更让陆瑾觉得此女细心的,乃是汤面上还一个煮熟了的荷包蛋,此物与汤面可谓绝配,就此一碗下肚,包管可以驱走饥饿。

  没有半分犹豫,陆瑾立即拿起了旁边的竹筷,埋着头呼哧呼哧的吃了起来,模样甚是酣畅淋漓。

  崔若颜双手托着香腮,目光盈盈的望着对面狼吞虎咽的陆瑾,眉梢儿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丝温柔之色。


第九四六章 受凉重病

  半响之后,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囫囵下肚,陆瑾大感腹胀之余,额头也冒出了涔涔细汗,刚想开口说话,却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

  见状,崔若颜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佯嗔道:“瞧把你馋的,有那么好吃吗?”

  陆瑾点头笑道:“娘子的厨艺的确不错,看来七宗五姓之女果然名不虚传啊!”

  闻言,崔若颜眉毛一挑,唇角也是微微勾了起来:“怎么?现在后悔了?要不回去与你那太平公主和离,前来作七宗五姓的女婿如何?”

  说完之后,崔若颜这才意识到此话隐隐有着其他意思,俏脸顿时忍不住红了起来。

  陆瑾却是哂笑道:“在下娶妻从来不论门第高贵,只论妻子品行,公主殿下虽然略输文雅,但却一直真心实意待我,相夫教子甚为出众,岂能与之和离?”

  “哼,就知道你不敢!”崔若颜瞪了他一眼,俏脸上的红晕亦是不知不觉褪去了,起身收拾碗筷便走了出去。

  两人就这般等待了一下午,待到黄昏时刻,终于收到了老村长打渔返回而归的消息。

  闻言,陆瑾立即与崔若颜一道,专程登门拜访,求教老村长关于谢怀玉之事。

  这位老村长名为巴朗,白发苍苍颇显老态,身子骨却是黧黑结实看上去甚为壮硕,大概是长期出海打渔饱受风雨的缘故,一张老脸满是沟壑纵横,看上起颇为沧桑。

  得知两人前来拜访之意,巴郎村长却是欣慰笑了起来,捋须言道:“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来了,果然不出谢郎君所料啊!”

  一听此话,陆瑾与崔若颜均是一头雾水,忍不住面面相觑,显然不解其意。

  沉吟片刻,陆瑾皱眉问道:“村长的意思,莫非是谢怀玉早就知道我们要来么?”

  巴郎村长肯定的点了点头,叹息言道:“不瞒两位,三个月之前谢郎君离开白鲨岛的时候,曾说过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有一男一女将会到此处来找寻他的下落,但是老朽没有想到的是,二位居然是一起来的,倒是省去了不少功夫。”

  巴郎村长此话等于肯定了谢怀玉尚在人世的消息,陆瑾胸膛中立即生出了一丝激动之情,颤声问道:“老村长,你能够对我们讲讲谢怀玉的事情么?我想知道你所了解的一切。”

  巴郎村长颔首言道:“其实我们白鲨岛与谢郎君之间的交情还得追溯到十年之前,那时候这片海域时常有海寇为患,这些海寇**掳掠无恶不作,有时候甚至会将魔爪伸向我们这样的海岛渔村,某一日恰好海寇袭击白鲨岛之时,谢郎君乘坐一艘货船突然而至,为求海盗离开,他不惜将满船的货物送给了海寇,故而赢得了我们的尊重和友谊,而当时谢郎君也感概白鲨岛的风光美妙,便在村内搭建了一座房屋,这些年不时前来居住数日。”

  “但是就实而论,老朽却对谢郎君的过往不太了解,只知道他时常往返南洋经商跑船,据说生意还做得非常非常的大,而他每次来到白鲨岛,都会送给我们许多必须的货品,在三个月之前他到来的时候,也不例外。”

  说到这里,巴郎村长白眉猛然一抖,继续开口道:“不过这次在他快要离岛而去的时候,却拜托老朽一件事,他说或许在不久之后,会有一男一女将会前来岛上找他,若他们到来,便让老朽转交给他俩一人一件东西,只要看了东西他们就明白了。”

  一听阿爷居然留下了东西给自己,陆瑾心跳顿时忍不住急促了起来,或许阿爷所留下的事物,便是他失踪这么多年的关键所在。

  故此,陆瑾强自压抑住了阵阵心乱如麻的感觉,言道:“不知谢怀玉所留事物何在?还请老村长拿给我们看看。”

  老村长点了点头,返回屋中取来了一个精致的红木匣,如捧珍宝的小心翼翼放在桌上,在陆瑾和崔若颜满含期盼的眼神中静静打开。

  木匣内铺着干净的黄锦,摆放着两件事物。

  一为一枚巴掌大的铜牌,另一物则是一封书信。

  老村长看了看匣内,伸出老手当先拿起了那枚铜牌,递给崔若颜言道:“这枚铜牌乃是谢郎君送还给娘子你的,说这本来就是娘子的东西,你一见就会明白。”

  说完此话,老村长又拿起了那封书信,放在陆瑾的案前开口道:“至于这封信件,谢郎君则是送给陆郎君,他还让老朽代他向陆郎君你一句对不起……”

  陡然之间,陆瑾热泪盈眶,心内更是酸酸热热说不出的难受,他颤抖着双手接过书信,未及拆开,眼泪已是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陆瑾等这一刻已经等得太久太久了,心知此刻答案即将揭晓,饶是陆瑾的镇定从容,也忍不住热泪直流。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陆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动作缓慢而又坚实的拆开了信封,一行行熟悉的字迹已是霍然入目。

  他慢慢细读边看边想,看到最后,原本的激动之色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阵阵疑惑,眉头也是忍不住轻轻皱了起来。

  此刻崔若颜早已将谢怀玉留给她的那枚铜牌翻看了数遍,在根本没有半点头绪之后,她的目光早就已经落在了正在读信的陆瑾身上,现在看到他神色有异,立即忍不住问道:“陆郎君,谢怀玉在信中怎么说的?”

  陆瑾长叹一声,沉吟半响,既是失望又是恼怒的言道:“阿爷在信中除了向我和阿娘道歉之外,几乎是什么话都没有说,更没有提及他现在在何处,在干些什么,还有这么多年不归家的原因!”

  “当真?”崔若颜惊声一句,显然有些不敢相信。

  陆瑾郁闷的点了点头,将信递给崔若颜道:“不信你就看看吧。”

  崔若颜颔首接过信纸,一通飞速浏览,待到读完之后,同样露出了疑惑之色。


第九四七章 若颜换衣

  陆瑾苦笑道:“怎样?我说的不错吧,对了,谢怀玉给你留下来的东西是何,你可有看得明白?”

  崔若颜摇了摇头,放下信纸,将搁在案上的令牌递给了陆瑾,轻叹道:“令牌上除了有‘若颜’之名,还有些许携刻的花纹纹路,其他什么都没有,你也看看吧。”

  陆瑾颔首接过,然而刚看得那枚令牌一眼,神色却是陡然转为了凝重,将令牌放在手中仔细把玩,脸上凝重之色愈加浓厚了。

  瞧见他神色有异,似乎发现了什么,崔若颜连忙问道:“陆郎君莫非知道这枚令牌的来历?”

  陆瑾点了点头,望向崔若颜的眼神中充满了严肃和慎重,轻轻言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枚应该应该来自内宫之中。”

  闻言,崔若颜立即是愣怔住了,她惊讶的望了陆瑾半响,不能置信的问道:“郎君可有把握?这枚令牌当真是来自内廷?”

  “不错,这种腰牌乃是掖庭宫宫奴所有,人人一块上面标注了姓名,以前我在内文学馆担任棋博士的时候,时常出入掖庭宫,故而才认得,现在仔细看来,应该没错,谢怀玉留给娘子你的这枚铜牌,的确是宫廷之物,而铜牌上还有娘子之名,证明此物乃是娘子以前所有。”

  陡然之间,崔若颜心内掀起了滔天骇浪,俏脸上的神色也是变得非常的难看,颤声言道:“如此说来,我的身世只怕是与掖庭宫有关了?”

  “对。”陆瑾点了点头,“谢怀玉既然留下了这么一条重要的线索给娘子你,娘子若是想要追查自己的身世,恐怕也只能从掖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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