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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武唐-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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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牛车到来,正站在乌头门内的裴庆远、裴光庭两兄弟立即迎了上来,裴庆远笑语言道:“七郎,母亲吩咐我们二人在此恭候,等候你多时啦。”

  

    陆瑾大感意外,要知道裴光庭和裴庆远两兄弟作为裴行俭之子,在裴府可是地位超然,今天竟联袂在此等待自己,实在让人大感受宠若惊。

  

    牛车刚一停稳,陆瑾单手一搭车辕,利落地跳下车来,拱手笑道:“在下何德何能,竟有劳二郎君和三郎君出门迎接,实乃有愧也。”

  

    裴光庭满不在意地笑道:“七郎乃是我们府中的贵客,区区相迎又算得甚来,哎,快跟着我们进去,母亲还在正堂等这你呢。”

  

    听闻华阳夫人正在正堂相等,陆瑾急忙点点头,跟随裴光庭、裴庆远两人步入前院,又脱鞋登堂而入。


第二六零章 裴府家宴

 正堂内,华阳夫人一身淡蓝色的短襦,螓首蛾眉,美艳动人,眼见裴庆远兄弟二人带着陆瑾走了进来,不禁放下茶盏笑语言道:“七郎来了吗?”

  

    陆瑾点头一笑,拱手作礼道:“陆瑾见过夫人。”

  

    “不必拘礼。”华阳夫人微笑摇手,看着这位昨夜替裴家排忧解难的英伟青年,不自觉生出了几分喜爱之心,言道,“听夫君说,七郎乃是裴道子亲传弟子,也算半个裴家之人,今后住在我们裴府,就可当作自己家一般,万勿拘束拘礼,知道了么?”

  

    陆瑾颔首笑道:“陆瑾明白,多谢夫人。”

  

    华阳夫人点点头,这才吩咐裴光庭带陆瑾前去已经打扫干净的院落,安顿休息。

  

    裴府人口倒也不多,裴行俭原配本为陆氏,惜乎早亡过世,他与陆氏共有一子一女,其中长子裴延休亦是早亡,唯留下裴淮秀这个女儿。

  

    而裴行俭与陆氏所生之女名为裴凌青,则是嫁给了内文学馆馆主苏味道,苏味道正是裴行俭恩人——苏定方之侄。

  

    如今苏味道和裴凌青并没有另揽居处,也是住在裴府当中。

  

    至于二子裴庆远和裴光庭,则是裴行俭与继室华阳夫人所生,其中裴清远今年十六岁,恰好与陆瑾同龄,而裴光庭则比陆瑾小上两岁,正值十四尚未加冠。

  

    陆瑾听完裴光庭介绍,对裴府中人的情况大概了然于胸,其实说起来,除了裴凌青尚未见过外,其他几人都已经见面了,特别是苏味道和裴淮秀,更是非常的熟悉。

  

    安顿妥当后,裴光庭微笑言道:“七郎,今夜阿爷将在正堂中备宴,专门替你接风洗尘,可不要忘了参加。”

  

    陆瑾想了想,点头道:“好,我一定准时前来,三郎放心便是。

  

    ”

  

    是夜,裴府正堂明烛煌煌,佳肴飘香,裴府所有人等欢坐一堂,共同为陆瑾接风洗尘。

  

    既是家宴,便没有那么多官场礼数,不仅华阳夫人等女眷落座正堂,而且就连未出阁的裴淮秀,也是前来与宴。

  

    席间,裴行俭备细询问了裴道子这些年来的情况,陆瑾也作了详细的述说。

  

    当得知裴道子与孔志亮两人做伴隐居时,裴行俭不禁捋须叹息道:“裴家中人,还数裴道子最为洒脱,假以时日,老夫若能挂冠而去,必定也会效法他们一般,结庐而居作一山野隐士。”

  

    苏味道放下酒爵,微笑言道:岳父身负朝廷要职,想要致仕而去只怕还有些困难,再加之圣人正值用人之时,如岳父这般的良臣,只怕圣人也不会轻易放手。”

  

    裴行俭知道苏味道说的不错,不禁苦笑着一声叹息。

  

    陆瑾虽身处于内廷当中,然而对于朝廷局势也还算比较了解,到得洛阳之后,作为反武关键人物的刘仁轨被留在了长安,宰相集团势力陡然大减,而天后更是凭借这个机会,拔擢了裴炎、崔知温、王德真对于她谈不上多大威胁的大臣为相,目前这三人虽保持着中立,然而以陆瑾猜测,他们暗地里还是会朝着天后慢慢靠拢。

  

    因此,圣人为求平衡局势,自然须得重用并未依附武后的大臣,礼部尚书裴行俭当然也在其中,毕竟裴行俭在官场军中,都有着非常大的影响力,正是制衡武后势力的不错力量。

  

    裴行俭显然没有在家宴中谈及朝廷局势的习惯,并没过多言语,很快将话题转向了一边,询问陆瑾以前拜师学艺的情况,倒也一片其乐融融。

  

    几天下来,裴府中人对陆瑾的到来都显得特别友好,特别是裴光庭、裴庆远兄弟,没过多久就与陆瑾非常熟络打成了一片,而且经常还缠着他学习剑术。

  

    对于裴氏兄弟这般要求,陆瑾自是倾囊相授。

  

    而裴淮秀,对于他的态度却是不冷不热的,即便见面也是很简单的几句问话,之后便再无言语。

  

    陆瑾心知裴淮秀对自己尚有芥蒂,倒也不以为然,只要裴淮秀不会像以前那般招惹他,便是不错了。

  

    进入七月,洛阳城更显炎热,毒辣的太阳无情地照射着城墙宫闱,弥漫着流火般的热浪。

  

    在洛阳皇宫西南,有一片新修的园林式宫殿群落名为“上阳宫”,宫殿南临洛水,北连禁苑,气势雄伟,风景秀美,亭台楼宇更是不计其数,其中的宫殿群落没有像朝宫那样,以对称、行列布置,而是采用自由布局,散置在园林之内,每座宫殿可闻鸟语花香,随处可见珍奇异兽,宫殿更是以华丽著称,实乃豪奢至极。

  

    今年春季上阳宫落成后,尚书左仆射刘仁轨对朝廷修建如此奢华的宫殿大为不悦,曾对狄仁杰言道:“自古皇帝皆居深宫,不和百姓接触,恐引起百姓埋怨皇帝生活豪华。今将皇帝寝宫建于皇城之外,是不爱护皇帝的作法,修建宫殿之人实在罪大当诛。”

  

    为此,奉命修建上阳宫的司农卿韦弘机被御史狄仁杰弹劾,惨遭罢官,但是宫殿已成,却是无可奈何了。

  

    来到洛阳之后,高宗和武后并未居住在洛阳宫内廷,而是住在了这片新修建的上阳宫内,因上阳宫与皇城连同相接,大臣往来奏事以及奏折传报,都是非常的方便。

  

    上阳宫丽景台内,一身男装的上官婉儿正认真地批示分类奏折,夏日炎炎,流火肆掠,不知不觉中点点细汗已是弥漫她的额头,然而全神贯注的上官婉儿依旧浑然未觉,手中铜管大笔走势平稳,一个一个的娟秀小字清晰地落在了正在批阅的奏章上。

  

    上官婉儿的贴身宫娥香菱正站在一旁替她轻轻地打着折扇,不知过了多久,待到上官婉儿终于长吁出声,搁下手中毛笔后,香菱方才笑言道:“侍诏,今日奏折似乎特别多呀,竟足足批阅了一个时辰。

  

    ”

  

    “有这么久了?”上官婉儿讶然抬头一瞧窗外,这才看见日头已经明显偏西了。

  

    从长案后站起,上官婉儿稍事活动了一下,指着案上分类妥当的奏折道:“香菱,有几件奏事非常紧急,速吩咐内侍呈给天后批阅。”

  

    “诺。”香菱应的一声,刚要出门而去,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一拍前额,转身笑道:“对了侍诏,刚才太平公主殿下曾派人前来,邀约你前去涧水之畔荡舟为乐,消解暑意。”

  

    “哦,是公主殿下邀约么?”上官婉儿恍然点头,轻笑道,“既然如此,那自当前去,待会然若天后问及,你如实禀告便可。”

  

    “是。”香菱立即点头应命。


第二六一章 荡舟谷水(上)

 上阳宫本是水景式园林,宫内水流甚多,水池湖畔更是多不胜数,星星点缀在地面上,宛如片片明镜煞是好看。

  

    沿着回廊水桥走得半响,不多时,上官婉儿已是来到了谷水水畔。

  

    谷水发源于洛阳西面的渑池县,穿上阳宫而过注入洛水之中,水流平缓清澈见地,正是荡舟遨游的不错之地。

  

    谷水旁边的凉亭内,太平公主正在宫娥内侍的陪同下,坐在其中休憩,一领火红如血的红衣在炎炎夏日看上去无比显眼,就好似园圃中盛开的牡丹花般娇艳动人。

  

    上官婉儿刚步入亭下,太平公主已是发现了她的到来,慵懒地伸着懒腰站起了身子,袅袅停停走了几步,笑道:“婉儿真是大忙人啊,等你如此之久方才前来。”

  

    上官婉儿与太平公主私交甚笃,自然不会拘于繁文缛节,进入亭内笑道:“俗事缠身而已,何能比得公主悠闲,公主久等了。”

  

    “无妨,能来便好。”太平公主毫不在意地一笑,吩咐旁边内侍道,“准备画舫,本宫要入河游玩。”

  

    片刻之后,一艘画舫轻快地飘入了滚滚滔滔的谷水当中,顺着清澈见地的水流飘荡而下,悠悠缓行。

  

    画舫船头早已立起了一片帷幕用以遮挡阳光,上官婉儿和太平公主端坐其中,轻声笑语接连不断。

  

    饮罢一杯冰镇葡萄酒,太平公主俏脸微见酒后红晕,她今日邀请上官婉儿前来本有目的,话题自然转到了心中所想的事情上,故作关切地言道:“自从来到洛阳,婉儿你的事情似乎越来越多了,瞧你更是消瘦了不少,难道很忙么?”

  

    “公主有所不知。”上官婉儿轻轻一叹,玉手伸出拈起一枚葡萄放入檀口当中,稍事咀嚼半响,接着言道,“婉儿如今不仅要替天后处理奏折,而且还需要总撰编书,自然是非常的忙碌。

  

    ”

  

    太平公主嫣然一笑,言道:“对了,说起撰书,陆瑾等人可为婉儿你分忧啊?”

  

    上官婉儿忽地坐直了身子,微笑道:“说起此事,陆瑾当真是算得一个不错的人才,区区几日便厘定好了的大概目录,虽然以后肯定会有所调整改动,然也为撰书指明一个大概的方向,真替我分忧不少。”

  

    太平公主听她对陆瑾如此推崇,心内不禁有些得意,毕竟陆瑾乃是她心头所想所思之人,能够得到眼高于顶的上官婉儿的赞誉,太平公主自然感到非常高兴。

  

    稍事沉吟,太平公主感叹言道:“昔日母后集聚北门学士专门出谋划策,在奏折处理方面,北门学士可谓出力甚多,如今那一代北门学士渐渐老去,出谋划策之职全都落在了婉儿你一个人的身上,何能不忙,何能不累也?”

  

    话音落点,上官婉儿微感奇怪。

  

    以前太平公主与她在一起的时候,鲜少议论政事,今日突兀此言,而且话头直指处理政事的关键环节,如何不令上官婉儿有些意外。

  

    心念闪烁间,上官婉儿避重就轻地回答道:“婉儿本为宫奴,能得天后赏识委以侍诏重任,本就已经是天大的福气,自当拼尽全力为天后效力。”

  

    太平公主不屑地撇了撇嘴,似乎不太满意上官婉儿的回答,言道:“又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本宫也只是关心你而已,如今北门学士议事之权形同虚设,母后处理朝政也很少询问北门学士的意见,你这侍诏不仅要处理奏折,更要履行参谋政事之职,着实太累了。”

  

    说到这里,太平公主话语顿了顿,尽量使得接下开的口气波澜无惊,仿佛在述说一件小事:“这样,找个机会本宫对母后说说,看能否寻得一两个出色之才来帮你分担文案事务,也让你有更多机会腾出手来关注政事,而非整日坐在那里垂头书写,你看如何?”

  

    望着太平公主熠熠生辉的双目,一丝疑惑飘过了上官婉儿心头,暗忖道:太平此话何意?找人帮我分担文案事务,莫非是想要分我侍诏之权?难道她想插手政事?”

  

    心念及此,上官婉儿更是警惕,笑言道:“公主的好意婉儿心领了,不过文案之事繁杂纷乱,若是让那些从未接触过的女官前来,只怕会帮上倒忙。

  

    ”

  

    太平公主英眉一挑,笑言道:“本宫也知道许多女官都是笨手笨脚,自然入不得婉儿你的法眼,哎,刚才你不说陆瑾非常不错么?要不就让他前来助你,反正他身为北门学士,本身就有参与朝政的权利,你看如何?”

  

    陆瑾?她竟然推荐陆瑾?

  

    听罢此话,上官婉儿立即就呆住了,说了这么多,太平公主并非是想要将她的亲信安置在自己身边,而是推荐刚进入翰林院不久的陆瑾,这是为何?她究竟有什么用意?

  

    联想到太平公主对陆瑾担任北门学士时不予余力的推荐,以及乔装宫女偷偷前去与陆瑾幽会之事,陡然之间,一丝了悟掠过上官婉儿的心海。

  

    世间从来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同理,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太平公主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相助陆瑾,其中必定有着隐含其中的深刻缘由。

  

    如果说上次太平公主推荐陆瑾成为北门学士,尚有与之蹴鞠意气相投在其中,那么这次想让陆瑾协助自己处理奏折,事情自然不会如此简单了。

  

    莫非她……

  

    想到这个可能,上官婉儿心内阵阵发紧,顿觉呼吸也有些急促,看向太平公主的目光不禁有些怪异了起来。

  

    面对上官婉儿惊讶莫名的表情,太平公主倒显得镇定自若,她斜靠着凭几而坐,晃动着酒杯微笑道:“怎么,本宫推荐的人选让你很惊讶么?瞧你那是什么表情?”

  

    上官婉儿恍然醒悟了过来,呐呐言道:“婉儿只是有些奇怪,毕竟公主对陆瑾实在太过青睐,竟这般相助与他……”

  

    太平公主心知自己心头这些小伎俩瞒不过上官婉儿,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直言相告获得上官婉儿的支持。


第二六二章 荡舟谷水(下)

 念及此处,太平公主俏脸线条转为柔美,神情有几分迷茫也有几分苦闷,轻轻叹息道:“本宫从小到大几乎没有朋友,你上官婉儿绝对算得上其中一个,你我相交多年,本宫也不愿意瞒你,对,太平是想帮助陆瑾,至于其中缘由,你也毋须多猜,诗经有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身为女子,遇到心仪男儿,同样也会如此。”

  

    上官婉儿虽是隐隐猜测到这个可能,然而经由太平公主亲口说出,还是给她带来了无以伦比的震撼感觉。

  

    在阵阵心悸的同时,上官婉儿不禁对太平公主展现出来的勇气生出了敬佩之情,轻叹道:“殿下,你这可是在玩火。”

  

    “玩火又能如何?只要有一线可能,本宫都会努力争取。”太平公主惨然笑了笑,突地正容道,“婉儿,本宫须得你的相助,若是陆瑾能够在短时间内获得父皇母后青睐认可,本宫与他才有些许机会。”

  

    上官婉儿默默颔首,心内却是摇摆不定。

  

    若是同意太平公主的要求,自然须得替她隐瞒恋上陆瑾之事,而且为了她与陆瑾两人的感情,自己还须得不遗余力的相助支持,甚至冒着被天后知晓的风险,为两人出谋划策。

  

    这样做自然能够得到太平公主的感激,但是,风险也非常的大。

  

    然若拒绝太平公主的要求,无异于会为自己与太平公主之间的友谊划上一道永远无法弥补的裂纹,甚至还会开罪于她。

  

    太平的为人上官婉儿很是清楚,不会睚眦必报,但一定会将恩怨记在心头,这一点就如同天后一般,仇恨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得罪她之人铁定不会有好下场,上官婉儿思来想去,觉得就这么拒绝太平公主,似乎有些太过冒险了一点。

  

    而且从心内来讲,若是陆瑾能够替她分担处理奏折之事,倒也非常不错的,特别是她还对陆瑾非常欣赏的情况下,即便是天后以后知道了此事,也有太平公主挡在前面,她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无可奈何的随谋而已。

  

  

    两权相害取其轻,上官婉儿瞬间打定了主意,慨然点头道:“公主有令婉儿岂能不遵?好,婉儿必定会在天后面前不予余力的推荐陆瑾。”

  

    得到了如此回答,太平公主一直悬着的心儿终于落地,笑靥如花地斟满案前美酒,亲自端起一杯递给了上官婉儿,言道:“今日相助,太平没齿难忘,婉儿,你的恩情我记下了。”说完,径直端起酒杯,凑到唇边一饮而尽。

  

    虽非我愿,然婉儿本身就是无依无靠的棋子,无奈入局也!

  

    上官婉儿在心里轻轻一叹,浅笑着将美酒饮尽。

  

    

  

    午后,一只夏蝉从宫墙之外飞来,在天空划出一道好看的弧形轨迹,悠哉悠哉地落在了翰林院内的槐树上,敛翅稍事歇息片刻,陡然之间大放聒噪之声,搅得人须臾不得安宁。

  

    小院二楼一间书房内,陆瑾走到窗棂边轻轻地关上了窗户,将蝉鸣声阻挡在外,其后回身书案落座,皱眉沉吟半响,继续落笔写字,将心中早就已经思谋妥当的故事写于宣纸之上,未及片时,那张宣纸便写得满当当的。

  

    上官婉儿将视线从案上书卷移开,又有意无意地落到了陆瑾身上,偷偷地打量着太平公主这位情郎的容貌。

  

    与当世所欣赏的美男子面宽身阔,皮肤白皙,体格雄伟不同,陆瑾生得却是非常的文雅,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儒雅的书卷味儿,就好似那羸弱身虚的书生。

  

    他的容貌算不得非常俊俏,甚至赶不上以俊美著称的解琬,不过却有一股让人过目不忘的韵味。

  

    那是一种经历了万事沧海,而复归平静淡然的韵味,面对陆瑾,上官婉儿就好似面对着一片深不见底的深潭,在波澜无惊当中总让人觉得深不可测,以至于她总想一窥究竟,了解陆瑾究竟还有几多隐藏着的才华和实力。

  

  

    要说性格秉性,上官婉儿觉得陆瑾倒与自己有几分相似,也是有着几分随遇而安和与世无争,鲜少与人争吵红脸,即便面对别人的嚣张挑衅,从来都是镇定自若地巧妙反击,总会从道理上占据上峰,而非胡搅蛮缠取胜。

  

    反观太平公主,如果说陆瑾是一片波澜不惊的深潭,那么太平就可算作熊熊燃烧的火焰了,她既高傲而又自信,性格活泼好动,耀眼张扬,时而坦陈直率,时而狡诈如狐,时而又妩媚娇娆,犹如千面狐般多变而又诡谲,不管走到了何处,走到何人中间,太平公主都是全场瞩目的焦点,公主之中的公主,仿佛所有人都是天生应该围着她太平公主转的。

  

    两人性格相差太远,太平这般恋上陆瑾岂非大大的异数?难道人与人之间真的存在互补一说?

  

    想着想着,上官婉儿不禁陷入了沉思当中。

  

    “侍诏,上官侍诏……”

  

    清晰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上官婉儿的思绪,也是她整个人立即清醒了过来,恍然回神,却见陆瑾正站在她的面前,面上闪动着奇怪之色。

  

    “啊?啊?陆待诏,你,何事?”

  

    想及自己刚才一直痴痴地盯着陆瑾走神,陡然间,上官婉儿面颊飘上两朵红晕,为了掩饰尴尬,她惯性地伸出纤手慌忙拢向额头垂发,然而今日她身着男装,秀发全都压盖在幞头之下,如此一来纤手自然落空,使其动作更平添了几分怪异,看得陆瑾止不住目瞪口呆。

  

    很快,上官婉儿恢复了镇定从容,她轻咳一声,面颊依旧残留着红晕,故作淡淡地问道:“陆待诏有事么?”

  

    从慌乱到镇定,眼前这位美丽女子竟是须臾完成转换,如此强烈的反差,陆瑾半响回不过神来,稍顷方才记得了正事,将手中拿着的宣纸递给上官婉儿道:“侍诏,我以为厘定了一则故事,还请你过目。

  ”

  

    上官婉儿点头接过宣纸,铺在长案上看了起来,然而心头依旧心乱如鼓,久久不能集中精神。


第二六三章 引荐之客

 陆瑾返回长案落座,心头止不住的奇怪。

  

    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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