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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教父-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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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休息处，谢廖沙见到了不少莫斯科官场上的熟人，但是认识他的人更多。大家都知道这里不是打交道建人脉的场合，彼此点一下头算是打了个招呼，随后就默默的等候着，等候着轮到自己进入主会场。
谢廖沙一直等到了上午十一点钟才走进了主会场，他站在这一批人的正中央，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几步上前，鞠躬致意，然后绕行遗体一周去见家属。由于安德罗波夫曾经离过婚，他的两人妻子都作为亲属来到了现场。谢廖沙和安总的家人握了握手，谢廖沙跟安总的两任妻子各说了一句上帝保佑，然后就匆匆的离开了这里。
三天之后，在红场举行的遗体告别仪式上，一辆炮车牵引着安总的遗体绕行在红场上，谢廖沙就站炮车之后在长长的队伍里。行走在队伍最前列的是新当选的苏共中央总书记契尔年科同志。
契尔年科的头发已经全白了，他身材不高，不紧不慢的跟随在炮车后面。紧跟在他身后的就是戈尔巴乔夫，葛罗米柯等政治局委员们。随着炮车来到了列宁墓之后，士兵们抬起了安德罗波夫的灵柩沿着红色的地毯向前行进着。契尔年科，葛罗米柯，戈尔巴乔夫扶着灵柩缓缓地向前，来到了墓穴一边。此刻莫斯科市的所有船舶火车汽车笛声长鸣，红场的群众们纷纷低下头为安德罗波夫默哀。笛声过后，默哀仪式结束，安德罗波夫被安葬在了新圣女公墓，他的亲人上前和他做最后的告别。
安葬仪式结束之后，契尔年科作为总书记回到了列宁墓上方，苏维埃的武装力量所组成的仪仗队方阵在激昂的音乐声中迈着整齐的步伐通过红场接受新任领导人的检阅。
………………………………
第一章 线人
莫斯科郊外，莫斯科第一看守所外的道路上。一群身着囚服的犯人正在清扫着道路两边的积雪。也许是怕他们反抗吧，他们的手上拿的都是纯木质的简易除雪工具，干起活来格外的费劲。
这批犯人从早上六点到现在已经干了快两个小时了，还一次都没有休息过。虽然现在的室外气温是零下十几度，可是切比雪夫的身上已经完全湿透了，他的鼻孔和口腔之中不停的喷着白气，嘴唇上方的胡须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碴儿。
自从切比雪夫答应了为克格勃做线人打入尼古拉犯罪集团内部之后，切比雪夫已经在此被关押将近一个月了，而他的罪名则是逃避兵役，案子现在还在审判阶段，这当然不是什么大罪，只是找个借口让切比雪夫回到莫斯科而已。在被送到这里之前巴拉尼科夫告诉他，一个月之后会安排人手协助他从这里逃走，今天就是约定好的日子了。可是扫雪的活马上就要干完了，来协助他的人还没有出现。
切比雪夫并不知道的是，此刻负责招募他的巴拉尼科夫已经陷入了麻烦之中。因为从克里姆林宫传来了最新的指示，要求克格勃暂时停止关于乌兹别克案件的调查，等候下一步的指示，至于具体的原因上面倒是没有说明。可是所有人都非常清楚，这是因为安德罗波夫死了，新一届政府正在安抚官僚阶层。
巴拉尼科夫已经拿不到他想要的免罪协议了，没有这一纸免罪协议，切比雪夫的所有行动将来都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可是现在切比雪夫已经顶着逃避兵役的罪名被送进了监狱之中，难道还能告诉他说一切都等到上面决定继续侦破再把他从监狱里弄出来吗？而且巴拉尼科夫无论如何也不想就这样把这个案子给挂起来，国家的损失还没有挽回，腐败分子们依旧占据着高位继续侵蚀着这个国家，克格勃有责任将他们一一清除出党的队伍。
所以一再纠结的巴拉尼科夫决定先斩后奏，独自协助切比雪夫将这个任务进行下去。此刻巴拉尼科夫的汽车就停靠在离这些犯人不远处的一栋废弃的农场仓库里。他用望远镜观察着犯人这边的一举一动，等候着最佳的时机。一套崭新的衣服和一个纸袋子放在他汽车的后座上，这是给切比雪夫逃跑的时候用的，里面有一些钱和一些伪造的证件。
巴拉尼科夫通过望远镜清楚的看到了远处的情景，公路上的积雪就快要清理完了，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再不动手，巴拉尼科夫会失信于切比雪夫，切比雪夫将背着虚假的罪名被送到别的监狱里去，这次打入尼古拉的犯罪组织难得的机会将会就此浪费。
没有时间再给巴拉尼科夫思考其中的得失了，巴拉尼科夫长叹一口气然后发动了汽车。车子开始慢慢的向莫斯科第一看守所行驶，巴拉尼科夫紧紧的握住了方向盘开始加速。
车子在距离看守所不远处的一个岔路上开始往下山的方向走，很快他就来到了这些犯人脚下的一条岔路上，巴拉尼科夫将车子停好之后，并没有熄火，他已经按照之前计划好的那样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切比雪夫一直都在等待着巴拉尼科夫的接应，当汽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的时候，切比雪夫的心就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假装正在打扫，一步一步的往路边走去，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下面。透过山坡上的松树林间的空隙，切比雪夫依稀看到了一辆轿车的轮廓。耳边还能隐隐的听到发动机轻微的震动声。
此时不跑等待何时？切比雪夫一咬牙一闭眼勇敢的跳下了斜坡，撒腿就往坡下冲去。
“不好啦，有人跑了！”
“快追！”
“所有人趴在地上不许动，不然我就开枪了！”
“站住，不准跑！”
“砰！砰！”
……
切比雪夫的的耳边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他不敢回头，连滚带爬的往下狂奔，一个不小心被树根绊倒在地，身体就不受控制的滚了下去。切比雪夫死死的护住头部，幸好地上的积雪很厚，切比雪夫才没有被撞的骨折。当他好不容易逃到了坡下的公路上的时候，一个人一把拉住了他，用力将他拖到了汽车里，然后一脚油门将切比雪夫带离现场。
汽车要绕过岔路才能追到这边来，巴拉尼科夫的计划很顺利，劫后余生的切比雪夫检查着自己的身体，还好虽然浑身酸痛但是动动胳膊动动腿，并没有感到剧烈的疼痛。切比雪夫知道自己没有骨折，总算是放心了。
“你怎么这么半天才来？”切比雪夫不满的说道。
“后面有一套衣服，换上它，旁边有一个纸袋子，里面有钱和假证件，一会儿过了前边的市镇你就下车，联系方式在衣服的上衣口袋里，记住这个号码，然后把记号码的纸毁掉，以后你每个月给我汇报一次，如果我联系不到你了，我就会以谋杀的罪名全国通缉你！”巴拉尼科夫毫不理会切比雪夫的抱怨，用冰冷的语气交代着事情。
“我哥哥怎么样了？”切比雪夫不放心地追问道。
“他现在在列宁格勒，用另外一个身份生活着！不要去寻找他，做好你的事，你干的越好，你的哥哥就生活的越好！”巴拉尼科夫头也没回的说道。
“我现在算什么啊？克格勃吗？”切比雪夫有些洋洋自得地说道。
“勉强算是编外人员，好好表现的话我们就把你吸收进来，毕竟反黑也是我们的职责之一吗！”巴拉尼科夫皱着眉头说道，不管是真是假，总要给线人们一点希望和努力的动力。
两人就这样在车里匆匆忙忙的做着沟通，不到半个小时汽车已经路过了一个市镇。巴拉尼科夫将车停到了路边的树林里，放下了切比雪夫，然后交给了他一个存折说道：“这是一个储蓄银行的账户，你的报酬每个月会按时的打到这个账户上，这些钱足够你的生活了！”
“谢谢！”切比雪夫说完，拿起了存折往树林的深处跑去，巴拉尼科夫看着他的背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
第二章 血溅格罗兹尼
米哈伊洛维奇再和莫吉列维奇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松采沃兄弟会内部的反弹压了下去。而将这些反对者哄骗到格罗兹尼去送死又让莫吉列维奇绞尽了脑汁。
上一次三名匈牙利杀手的尸体被吊在了莫斯科河上的事情让尼古拉凶名远播。大部分匈牙利的雇佣杀手已经不敢再接手与尼古拉为敌的任务了，而那些依旧敢接受这项任务的家伙，要么就是不知死活，要钱不要命的妄人。要么就是艺高人胆大拥有真才实学的人。
为了确保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莫吉利维奇亲自去了一趟布达佩斯来寻找合适的杀手。在匈牙利生意伙伴的推荐下，莫吉列维奇找到了一个名叫鲁比克的杀手愿意去格罗兹尼执行这项任务。鲁比克拥有着和普通的杀手截然不同的背景，他可是毕业于匈牙利内政部特种警察学校的狙击高手，曾经在部队里服役多年，后来因为倒卖军用物资被关进了监狱直到最近才被放出来。鲁比克现在极度的缺钱，什么活都肯接，在莫吉列维奇的高额报酬的刺激之下，鲁比克跟着他欣然前往了库尔斯克附近的松采沃。
米哈伊洛维奇为鲁比克准备好了他所需要的武器和伪造的身份证明，在确认了自己需要干掉的目标之后，鲁比克就离开了松采沃，独自前往了里海沿岸的高加索地区。鲁比克来到了格罗兹尼市之后，先找了一个地方安顿了下来。按照莫吉列维奇的交代，鲁比克并不急于马上动手。他要等，等到松采沃兄弟会的那些替死鬼和车臣叛军武装接上头了之后再去动手。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鲁比克每天开着租来的车去监视这些松采沃兄弟会的人。
鲁比克在监视是过程中可以感觉得到，那些隐藏在这座城市的反叛分子疑心很重，他们对于主动找上门来的这些人并不相信。因此总是打发一些不相干的人来传递消息，真正的正主还从没有露过面呢！鲁比克调整着自己的心态，耐心的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两个礼拜之后，松采沃兄弟会的人似乎终于取得了进展。来拜访他们的车臣人开始逐渐增多了起来。这一切都被鲁比克看在了眼中，他知道自己的机会马上就要到了。他开始物色合适的动手地点，莫吉列维奇跟他说过，从松采沃来的这些人要一个不留，而车臣人随便挑一两个重要的干掉就好了。由于这些松采沃兄弟会的人依旧是打着尼古拉的旗号来的，所以不出意外的话，车臣人会认为是尼古拉将当局的人引到了格罗兹尼市，反叛分子必然会采取报复措施，到时候尼古拉想低调也不可能了。
鲁比克从市场上买到了一些化肥硝酸铵，制作了一个可以遥控引爆的炸弹。然后他趁着这些人离开旅馆的时候偷偷的溜进了房间里，将这个炸弹包裹在了防水布之中塞进了马桶的水箱里。鲁比克没有幻想这样的一枚炸弹可以要了所有人的命，但是狙击枪有视线上的盲点，而且这一次要干掉的目标有好几个。鲁比克必须让他们从旅馆里跑出来才好动手，而爆炸就是驱赶他们的第一步。
接下来的日子里，鲁比克就守在旅馆对面建筑物的屋顶上，等着车臣人再一次的到来。没有耗费鲁比克太久的时间，机会来的很快。就在某一天的上午，旅馆门口突然出现了很多生面孔。一些本地装束的人开始在旅馆的周围四处的溜哒，一看就是放风的。鲁比克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他拿起望远镜，望向了对面的房间，虽然看不见人脸，但是却看到有人在握手，似乎是在互相引荐。鲁比克深吸一口气，再次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枪械。随后他不再犹豫，用遥控引爆了房间里的炸弹。
“轰隆隆！”一声巨响，房间里的玻璃和物品从窗口崩了出来。紧接着大街上反应过来的人开始四散奔逃。那些负责警戒的车臣人不顾安危的冲进旅馆。旅馆的出口处鲁比克一直再仔细的观察着，防止有目标浑水摸鱼的逃跑。大约过了有五分钟左右，几个身上受伤的人被人从旅馆里架了出来。鲁比克一看，除了那几个松采沃兄弟会的人之外，还有一个本地装束的人，他的衣服上都是鲜血。松采沃兄弟会的人再拼命的挣扎着，但是那些车臣人已经生气了，冲着他们上来就是几拳。看得出来车臣人以为是这些人搞的鬼，已经迁怒于他们了。
鲁比克瞄准了里车辆最近的一个目标，扣下了板机。瞄准镜中出现了脑壳被掀翻的场景，鲜血飞溅。时间容不得鲁比克有半点的犹豫，他快速的拉了一下枪栓，掉转枪口开始点名。
“第二枪！”一个目标倒下。
“第三枪！”又一个目标倒下。
直到此时，楼下的这些车臣人和松采沃的人才明白有人在狙击她们。他们开始到处寻找掩体来隐蔽自己。鲁比克还有两个目标没有干掉，他让自己冷静一下，深吸一口气，全神灌注的寻找目标。
“砰！”一个人背对着他的目标被击中了后脑，很快的瘫在地面抽搐了起来。
“砰！”一个就要跑回旅馆的目标被他打死在了楼梯上！
好了！任务完成，鲁比克开始撤退。他丢下了自己的狙击枪，仅仅携带者一把手枪防身。随后又脱掉了自己最外面的衣服。他从这栋楼的楼顶用绳索降到了地面，那里停有一辆摩托车。鲁比克很快的发动了车子，往格罗兹尼复杂的老城区开去。在这座城市里很多地方汽车根本无法通行，只有摩托车才好使。鲁比克一连串的动作让他的敌人们毫无反应。他用头巾遮挡住了自己的面部，毕竟他的相貌还是太显眼了。好不容易来到了火车站，鲁比克这才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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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黑吃黑
鲁比克顺利的坐上了北上的列车，他要再去松采沃一趟，去向莫吉列维奇复命，然后拿到自己剩下的那部分酬劳。鲁比克此刻倚靠在火车的车窗旁，望着车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心里却已经开始计划起了回到匈牙利之后的生活计划。他要去乡下买一块地，办个养鸡场，然后为自己积攒一些养老的钱。
鲁比克的心里有着对美好的愿景，旅途自然感到了无聊。他好不容易捱过了漫长的旅途来到了库尔斯克市，就立刻用电话联系上了莫吉列维奇，两人约定第二天下午在莫吉列维奇位于郊外的私人住宅碰面。
第二天下午，鲁比克准时来到了约定的地方。他是被莫吉列维奇的人从居住的地方接过来的，这里远离市区，原本是一处牧场。可是莫吉列维奇却通过各种关系把这里变成了自己的私人别墅。这里从外面看不出来什么，整个建筑并不高大，四周茂密的树木很好的遮挡了整座别墅。鲁比克穿过了幽静的林间小道走进了这座别墅之中，里面富丽堂皇的样子让鲁比克赶到有些瞠目，他觉得自己仿佛来到了哈布斯堡家族的宫殿，虽然他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但是他的心里却非常的羡慕。
别墅的内部此刻到处都有莫吉列维奇的人负责把守，带着鲁比克来的司机领着他穿过了一楼的大厅，从大厅尽头的螺旋状楼梯走上了二楼。两名把守在门口的保镖为鲁比克打开了白色的实木大门。里面是一间办公室，阳关通过落地的大窗散在大理石的地板上，看起来是多么的富丽堂皇。
莫吉列维奇一看是鲁比克来了，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走到了一边的酒柜里，倒了两杯酒，然后拿着两个酒杯走向了鲁比克。喜气洋洋的说道：“干得很漂亮，比我想的还要漂亮，不愧是专业的！”
“这没什么，我只是拿钱办事而已！如果您方便的话，我想办妥了这里的事情尽快的回匈牙利去！”鲁比克冷冷的说道。
“这么急？好不容易来一趟苏联，难道不想好好玩一下再回去吗？”莫吉列维奇劝道。
“对不起，我只想早点赶回去处理自己的事情！”鲁比克语气生疏的说道。
“那好吧！我就不挽留你了，下次再有生意我还会找你！为了我们之间愉快的合作，我们干一杯吧！”莫吉列维奇将一杯酒递给了鲁比克，然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鲁比克看着对方，没有犹豫，将杯中之酒倒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将酒杯放在了茶几上！
“安德烈，带他去拿钱，干的漂亮一点！”莫吉列维奇对鲁比克身后的保镖说道。
鲁比克在那个叫安德烈的保镖的代理下转身离开房间，走下了楼梯。然后又离开了别墅。鲁比克有些奇怪，赶忙问道：“我们去哪里？”
“去公司财务哪里！在市里，恐怕您还得跟我们坐车回去！”那个叫安德烈的保镖微微一笑说道。
鲁比克赶到有些不对劲，他悄悄的放慢了自己的脚步，拉开了自己和带路的安德烈之间的距离。
道路的尽头，一辆黑色的伏尔加早就等候在了那里。鲁比克左右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四周都有松采沃兄弟会的人把守，这里不是个逃跑的好地点。鲁比克将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他摸到了一盒火柴。鲁比克加紧胳膊，用一只手将火柴盒拆了下来，揉成了一个硬硬的纸团。
安德烈打开了车门，鲁比克见状加快了脚步，紧走了几步之后他就钻进了车里，上车之前手里的纸团被他隐蔽的塞到了汽车车门的门锁处。鲁比克坐进了车里，随后安德烈也坐了进来。司机见到两个人都做坐好了就发动了汽车，车子很快的离开了这座别墅，向未知的道路行驶着。
鲁比克从车窗往外边看去，他在后视镜里看到了远处高耸的烟筒，既然烟筒在身后，那就说明自己前进的方向是与闹市区相反的方向。鲁比克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是他明白了一点，那就是莫吉列维奇应该是在耍花样。
“停一下车，我需要方便一下！”鲁比克突然转身说道。
“嘿朋友！再等等，就快到了！”那个叫安德烈的家伙回应道。
“不行了，我必须方便一下！”鲁比克说完就要去开车门。
“别动伙计！你还没到地方呢？”果然不出鲁比克的意料，一柄手枪贴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鲁比克慢慢的转过头去，他举起双手，看着安德烈。安德烈似乎有些愧疚，大概是想让鲁比克死个明白，他对鲁比克说道：“伙计！别怨我，不是老板不愿意给钱，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们没法让你活着离开，放心吧！我一会儿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鲁比克闭上眼睛，然后忽然一下拨开了安德烈拿着枪的手，紧接着一脚狠狠的踹向了安德烈，由于鲁比克刚才在车门上做过手脚，车门被轻轻一撞就撞开了，安德烈一下子就被从车上踹了下去，前面开车的司机见此情景，赶忙去车上的杂物箱中拿枪。鲁比克岂可让这个家伙得逞，他狠狠的勒住了司机的脖子，用力的扭着他的头。
鲁比克两手用力一绞，很快就传来的骨头错位的声音。司机立刻就被干掉了。失控的汽车撞上了路边的树木，巨大的惯性让鲁比克撞碎了前挡风玻璃飞了出去，鲁比克护住头部，身体不知道翻滚了多少次。幸运的是地上的大学和路边松软的泥土减小了对鲁比克的伤害。鲁比克强忍着身上的剧痛，他让自己站起来，从死去的司机身上找到了手枪。
鲁比克满脸是血的靠在树上，他看向远处，那个叫安德烈的躺在路上一动不动，似乎受了重伤。鲁比克把司机拉出汽车，然后他钻进了驾驶室。虽然刚才的车速不慢，但是车子似乎没有受到严重的损害，鲁比克尝试着开动汽车，汽车很顺利的倒回到了路上，鲁比克调转车头，朝着安德烈的方向猛的加速开了过去，很快汽车传来一阵颠簸，鲁比克知道自己已经碾过了安德烈。鲁比克将车子开上了另外一条岔路，他没有注意到这条路是通向北方沃罗涅日的。鲁比克只知道一点，那就是莫吉列维奇要干掉自己，自己必须赶紧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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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跑路
切比雪夫走出了树林之后先是搭车来到了最近的市镇上，他找了个地方饱餐了一顿，紧接着搭乘上了一辆往莫斯科运送货物的汽车回到了莫斯科。切比雪夫身上有一套有克格勃亲自监督伪造的证件，混过警方的盘查一点问题都没有。切比雪夫给自己在莫斯科原来的朋友们打了个电话，间接的联系上了哈桑的手下，对方让他先不要露面，找个地方暂时先住下来，等着上级决定对他的安排。
切比雪夫没有等多久，立刻有人来接应他将他带回了原来所属的帮派里，在经过他原来的朋友确认了身份之后，切比雪夫第一次有了和哈桑交流的机会。哈桑坐着汽车来看望了切比雪夫，两人在车里进行了一番深谈。
哈桑有些遗憾的对切比雪夫说道：“我很遗憾兄弟，你现在正在被通缉，不能留在莫斯科！”
“可是我现在没有去处，难道您不打算管我了吗？”切比雪夫假装焦虑的问道。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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