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教父-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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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正是在中午这段时间里，苏联驻美国大使恰好看到了关于谢廖沙和美国商务部长的这则新闻。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并没有接到任何事先的通知，因此他们赶紧向莫斯科的苏联外交部作了汇报，得知了这个消息的葛罗米柯一下子就懵了。为什么戈尔巴乔夫的人会和美国商务部长搞在了一起，葛罗米柯迫切的想要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葛罗米柯感到有些气愤，为什么谢廖沙去见美国的商务部长自己这个外长会不知道。他认为这绝对是戈尔巴乔夫越过了政治局擅自做主搞出来的事情，他气愤的把电话打到了克里姆林宫向总书记契尔年科汇报此事。当葛罗米柯语气强硬的汇报完这件事情之后，契尔年科总书记云淡风轻的回复了一句他早就知道了，随后就挂断了电话。葛罗米柯这时候才明白是戈尔巴乔夫和契尔年科联手在这件事上架空了他。

　　　　谢廖沙无法体会此刻葛罗米柯的心情，他已经完成了此行最重要的任务了。剩下的时间他要肩负起苏联外经贸部的职责和使命，接着这次国际经济盛会为苏联国内的工矿企业招揽更多的生意。现在很多人都对谢廖沙产生了非常良好的感官，这就让谢廖沙的商业活动变得容易得多。他午休的时候通过几个英国朋友的渠道得知了几个阿联酋人正在和空客公司以及波音公司进行接洽，他们想要成立航空公司，正在洽谈购买或者租借飞机的事情。谢廖沙把这件事情记在了心上，于是晚上的时候，谢廖沙主动登门拜访了这些阿联酋人。

　　　　谢廖沙的主动到访让这些阿联酋人有些受宠若惊，毕竟谢廖沙是超级大国的高级官员，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见到的大人物。谢廖沙单刀直入的说明了来意，这些阿联酋人看到谢廖沙这么坦诚，也就没有隐瞒他们的来意。他们参加此次经济会议的一个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联络上波音公司，或者空客公司的高管，洽谈租借飞机的事宜。这些阿联酋人来自迪拜，他们并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王公贵族，而是真正的生意人。他们想要成立以迪拜为中心的阿联酋航空，不过在初期并不打算直接购买飞机，而是打算以租借的形式先试试航空业的深浅。

　　　　谢廖沙听到了他们的介绍，已经大致的对他们有了一定的了解。这些人应该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阿联酋航空的创始团队，不过他们现在手上只有一千万美元左右，应该是买不起飞机的，只能采用租借的形式。不过谢廖沙知道未来阿联酋航空会发展得很好，因此他打算促成这笔交易。于是谢廖沙对他们说道：“不知道你们对我国的民航客机感不感兴趣，我们苏联有一些性能良好的宽体客机，价格比欧美同类产品要低百分之三十左右，我们可以先采取租借的方式进行合作！”

　　　　“不知道您所说的飞机都是什么型号呢？”阿联酋人好奇的问道。

　　　　“是伊尔…86宽体客机，80年投入使用，拥有良好的安全记录。这款飞机和美国去年才推出的波音…757是同一类型的产品。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我们可以采用租借的方式让你们先试运行一段时间，等到你们满意了，在向我们下订单！”谢廖沙热情地说道。

　　　　这几个阿联酋人明显是谁知道苏联的这款飞机的，他们向谢廖沙说道：“可是我听说这款飞机的油耗要比波音…757高！”

　　　　“我想你们是产油国，应该不会再乎这点油耗吧！我们的产品维护费用要比美国产品低不少，而且最主要的一点，空客应该还没有同类的产品，而美国的飞机才刚面世一年，安全性有待考验。而且恕我直言，在没有订单的情况下，他们允许你们租借波音…757吗？”谢廖沙有理有据的而又不失热情的说道。

　　　　“老实说，部长先生，你非常了解我们的情况！我们无法拒绝您的好意！这样吧，您什么时候回国？我们想和您去苏联看一看你所说的这种飞机！”阿联酋人考虑了半天，最终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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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慈善为壳

　　　　谢廖沙和商务部长握手的照片这些天来成为了媒体追逐的头号新闻。这也对正在忙于大选的现任总统团队带来了巨大的挑战。因为现任总统里根是以对苏强硬而被选民所推崇的，握手这件事情很容易让人对里根的政策产生误解。商务部长当晚就向总统原原本本的汇报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情况。里根立刻召集幕僚们一同来商讨这件事情，幕僚们都倾向认为这可能是苏联人希望和解的信号，总统先生应该给予一定的回应，但是这件事情只能暗中进行，而且最好在大选结束之后进行。

　　　　白宫那边的看法谢廖沙并不关心，他现在在忙着尽一个苏联外经贸部官员的职责，努力的向海外的国家推销苏联的产品。除此之外，谢廖沙还向鲍里斯布置了收购广场饭店的事情。因为他听说广场饭店现在的所有者希尔顿酒店集团正在洽购酒店业的另一个明珠…华尔道夫饭店。他们很有可能出售广场饭店来筹措资金，谢廖沙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随着达成初步合作的项目逐渐多了起来，谢廖沙的精力有些不够用了。他跟戈尔巴乔夫通了电话，戈尔巴乔夫对他在纽约的表现感到满意，但是契尔年科总书记还希望他能够取得实质性的沟通。谢廖沙明白他已经成功的协助戈尔巴乔夫打响了在外交领域的名声。如果戈尔巴乔夫能够抓住这次机会的话，那么出访英国的事情应该不会再有人出来阻碍了。这是戈尔巴乔夫在内部斗争中取得的重大胜利。

　　　　五天的会议很快结束了，在这段时间里他认识了不少来自世界各地的商界和政界人士。原本按照日程，谢廖沙应该在会议结束之后就立刻回国的，但是契尔年科总书记认为他应该在美国再逗留一段时间，看看美国政府是否能有更积极的反馈。于是谢廖沙就继续在美国逗留了下来。

　　　　由于谢廖沙取得了外交上的突破，葛罗米柯也不得不违心的配合起了谢廖沙的行动。驻美大使馆安排了几名工作人员来协助谢廖沙在这边的工作。他们为谢廖沙联系上了一些对苏联友好的美国知名人士来为谢廖沙站台造势。其中谢廖沙最为熟知的就是哈默同志了，但是让谢廖沙印象最深的却是萨曼塔·史密斯的美国小童星，她因为给安德罗波夫写信并收到了安德罗波夫的亲笔回信而名声大噪，还曾经访问过苏联。但是说实话，谢廖沙并不认为这些人的意念可以左右美国政府和民众。

　　　　对谢廖沙最有帮助的反倒是困居在瑞士的马克·里奇，现在嘉能可已经接手了谢廖沙手上除了孟山都之外的所有的与粮食产业有关的企业，再加上马克·里奇原本就拥有的商界人脉，马克·里奇为谢廖沙介绍了美国农场主联盟的门路。实话实说这可比那个小童星有用的多。

　　　　由于美国农场主联盟是一家民间组织，因此谢廖沙和他们的接触并不会受到美国政府的阻挠。谢廖沙是以考察美国农业生产的名义去进行的，但是谢廖沙其实是为了谈生意。美国农场主联盟看似草根，其实权利极大。它实际上是在保护美国大农场主的利益，而这份利益的最大保障来自于美国农业部对于美国农场主联盟会员们的价格保护计划。按照这份计划，当市场上的粮价低于一定额度的时候，美国农业部将会对农场主联盟的粮食以高于市场的价格进行保护性收储。然后等到市场上粮价回升的时候，农业部再进行抛售。这样一来，农场主和农业部都是有利可图的。甚至一直以来，这门生意逐渐成为了农业部内部的小金库。但是这一小金库马上就要被美国的粮食禁运措施给毁掉了，这几年来美国不断的制裁苏联，伊朗，以及东欧等国。无形之中就把美国粮食在国际上的大买家给屏蔽掉了，再加上美国国内连年丰收，粮价一跌再跌，这让农业部的收储计划简直快要破产了。要知道陈粮等价格可是越来越不值钱，如果不尽快为这些粮食寻找到一个出路的话，那么这些收储粮将会让农业部损失一大笔钱。

　　　　在这种背景之下，谢廖沙想通过美国农场主联盟间接的进口美国的小麦和大麦就有了一定的可能。要知道，农业部的补贴都是国会批准的拨款，每年都只有这么多。农业补贴现在已经占用了大量的国会拨款，因此只要能处理手上的粮食，只要马克·里奇不大张旗鼓的将粮食直接运往苏联，那么农业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有可能的。

　　　　经过谢廖沙和马克·里奇以及他在美国农场主联盟内部的朋友沟通之后，一个大胆的计划开始产生了。双方以一家民间慈善组织的名义从美国农业部购买粮食，然后运往非洲救助那边的饥荒。实际上则是将大部分的粮食运往苏联换取石油。因为这是慈善事业，不会被美国的贸易部门审查。因此在实际操作之中会安全的多。

　　　　谢廖沙将目标地锁定在了地中海沿岸的索马里和埃塞俄比亚两国，由于这两国在非洲的东海岸，运输航线会经过地中海一带，谢廖沙只要让船队在意大利的港口停靠一下就可以将粮食装上驶往苏联的货轮。当然谢廖沙不会什么都不往索马里和埃塞俄比亚运输，因为那样的话就太明显了。该做的表面文章还是要做一做的。

　　　　整个计划有了大致的轮廓之后，谢廖沙就让马克·里奇让他的朋友们出面运作此事。谢廖沙则带着心急如焚的阿联酋客户们回苏联。他给戈尔巴乔夫打了个报告，就说这边的事情要等到美国大选结束之后才能继续运作，现在时机还不是很成熟。戈尔巴乔夫把谢廖沙的意见第一时间转达给了契尔年科总书记，契尔年科总书记勉强同意了谢廖沙的这个想法。

　　　　谢廖沙在回国之前特意给冬妮娅来了一个电话，让他派手下的Tu…144D客机飞到美国来接谢廖沙和他的阿联酋客人回苏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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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切比雪夫的动摇

　　　　冬妮娅手下的货运公司已经将飞机改装成了货机，由于谢廖沙要求的十分匆忙，对于机舱的重新布置已经来不及了。仅仅在机舱内安装了几个座位就飞到了纽约。尽管这样，谢廖沙的阿联酋客人们还是对苏联的超音速飞机十分的感兴趣。他们好奇的询问着关于这架飞机的一些问题，飞机上的机械技师尽量的解答着他们心中的疑问。

　　　　谢廖沙心里清楚现在只有一千万美元的阿联酋航空会发展的非常好，谢廖沙希望能把这家公司和苏联的航空工业捆绑在一起，借助国外的资金为因资金缺乏而陷入困境的苏联航空工业补充血液。而另一方面谢廖沙则是在考虑航运的安全问题。一直以来，谢廖沙的大宗商品运输都是租用航运公司的货轮来进行的。由于马克·里奇做生意的特殊方式，一艘装满了货物还在大海上航行的货轮往往在路上就被马克·里奇调教出来的交易员们通过电话换手了十几个买家，当然货运的目的地也会随之变更，而且很多时候目的地都是被封锁或被施行禁运的国家，如果不能把这些货轮掌握在自己的手上那可就太危险了。

　　　　马克·里奇现在的运输都是拜托他多年来的合作伙伴去执行的。安全上还算是有保障，但是随着嘉能可的生意越做越大，所需要的运力已经不是马克·里奇早年的那些朋友们可以吃的下了。谢廖沙现在考虑是不是买下一家大型的航运公司成立自己的船队了。

　　　　如果按照正常人的思维逻辑，现在全球经济萧条，并不是投资航运业的好时机，光是今年，大大小小的航运公司都不知道破产了多少家了。可是马克·里奇的经营模式注定了嘉能可必须拥有自己的运输公司。于是谢廖沙最终还是决定让冬妮娅以地中海货运公司的名义去运作这件事情，第一步就是收购一些破产的货运公司公开拍卖的货轮。刚开始不用购买吨位特别大的，反正嘉能可的运输生意多的做不完，等到积累了一定的经验之后再扩大公司的规模。

　　　　超音速客机从纽约起飞到巴黎进行中转，跨越大西洋只需要三个小时。随后飞机又再次起飞飞往了莫斯科市。谢廖沙在巴黎的时候让外经贸部联系伊留申设计局的同志们到机场接机，反复叮嘱一定让伊留申设计局拿下对方的订单，不管什么条件都要把这笔生意留在苏联。

　　　　当飞机在夜色之中降落在莫斯科的时候，谢廖沙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他已经决定了，以后再出国就乘坐Tu…144D，毕竟可以节约更多的时间。谢廖沙在机场为阿联酋客人介绍了来自伊留申设计局的同志们，随后伊留申设计局就将他们接走了，谢廖沙对这些阿联酋客人们保证，无论任何问题都可以随时联系他。

　　　　第二天下午，谢廖沙经过充分的休息之后恢复了体力。他并没有着急去单位工作，而是留在家里和马克·里奇商量美国粮食出口的事情。美国的慈善组织已经注册下来了，剩下的就是招聘一些员工将架子搭起来。由于粮食要运到意大利进行处理，所以这件事雅可夫也会参与进来。这一段时间以来，随着业务重心的转移，高尔基兄弟会的很多成员都被送到了国外。有一些人成为了嘉能可公司的交易员，而另外一些则分到了日本和意大利去从事不同的工作。谢廖沙的高尔基兄弟会已经开始朝着公司化，集团化的方向去发展了。由于这一次粮食生意涉及到了非洲，因此马克·里奇，雅科夫都会选派一些人到非洲去运营那个所谓的慈善组织。

　　　　马克·里奇垂涎于埃塞俄比亚的丰富的矿产资源，因此他打算派几个精兵强将去那边。而雅可夫则不然，他那边人手不够，因此他打算将几个刚从苏联被送过来的成员之中挑选合适的人手。切比雪夫不幸被雅可夫列入了派往非洲的成员名单。而也是因为前往非洲的目的不同，所以马克·里奇的手下主要是打着慈善组织工作人员的名号去埃塞俄比亚，而雅可夫的手下同样是顶着慈善组织的名号，目的地却是较为贫瘠和混乱的索马里了。

　　　　雅可夫知道这不是什么美差，所以被派去的每一个人都收到了雅可夫的大红包。切比雪夫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的任务了，他急切的想把这个消息传达给自己的上级巴拉尼科夫。于是就在离开意大利的前一天晚上，切比雪夫借口和家人联络，将电话打到了巴拉尼科夫那里，告诉对方自己会被派到索马里去。

　　　　“MD，我再也不想帮你做这个该死的卧底了，我要回莫斯科，我才不去什么TMD摩加迪沙！”切比雪夫情绪失控的在电话里尽情的发泄道。

　　　　“冷静点，切比雪夫！我也不知道你会被派到哪里去，可是现在只有你打进了这个组织的内部！而且你也打听到了这个组织的业务甚至做到了非洲，如果你现在离开，他们一定会追杀你的。你觉得你能平安的在莫斯科过日子吗？只要这个组织一天不被彻底的摧毁，你就永远都会活在恐惧之中！”巴拉尼科夫在电话里苦劝道，巴拉尼科夫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他背着克格勃的上级私下里依旧在进行着队尼古拉的调查，这些都是用自己的工资来进行的。虽然巴拉尼科夫级别不低，但是这笔花销依旧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是巴拉尼科夫坚信自己所承受的这些都是值得的，因为现在看来尼古拉的犯罪组织极为庞大，甚至和国外的犯罪集团相勾结，对国家的危害极大。克格勃的职责让巴拉尼科夫绝不放弃任何铲除这个组织，挖掘背后黑手的机会。巴拉尼科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好不容易才说通了切比雪夫继续把任务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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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友爱非洲

　　　　六月底的时候，谢廖沙和美国农场主联盟合作成立的NGO慈善组织…友爱非洲正式进入了运营阶段。为了防止被无孔不入的美国监管机构发现，谢廖沙指使嘉能可，地中海贸易公司在百慕大群岛和开曼群岛注册了几百个空壳公司，用来给这个慈善组织提供援助。而尤里则大张旗鼓地参与了进来，以自己名下赌场和酒店的名义对友爱非洲实行捐助。由于投入慈善事业是可以避税的，光是这一笔又让谢廖沙剩下了不少的钱。

　　　　友爱非洲打打着救助非洲饥荒的旗号，堂而皇之的从农业部和美国农场主联盟购买到了比现在的市场价格更低的小麦和大麦。然后雇佣船队运输到意大利进行下一步的处理。友爱非洲的总部设在美国，雇员都是从社会招募来的身家清白的普通公民，可是意大利这边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这里都是雅可夫安插的手下。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友爱非洲的总部和意大利分部这边除了正常的工作安排之外，尽量减少往来，美国总部只需要筹款和购买粮食就可以了，而粮食的转运和实际业务全部安排在意大利进行。

　　　　七月初，第一艘从意大利开往索马里的货船终于起航了。尽管百般的不乐意，但是切比雪夫还是踏上了这艘货船。船上装载的大部分都是从意大利淘汰下来的陈粮，这些粮食就算运回苏联也是当作饲料来处理。此外还有一些玉米等苏联人民不习惯的粮食品种。苏联虽然在闹粮荒，可是粮荒不是饥荒，苏联人可不会什么都往嘴里塞。而那些非洲的饥民们则是等着粮食救命呢。

　　　　切比雪夫觉得自己有些讽刺，他明明加入的是一个黑社会组织，可是现在却在干着慈善组织的活。和切比雪夫同去摩加迪沙的总共有十个人，来自苏联的成员算上他只有两个，而且其中另外一个苏联人还是从中亚来的。其余的成员则大多来自东欧国家中的波兰、南斯拉夫和阿尔巴尼亚。切比雪夫在这些人当中算是他们的小头目。大家接到的任务就是在摩加迪沙代表友爱非洲去分发救济粮，然后拍下照片寄给美国的总部。

　　　　货船离开了意大利之后一路向东，穿过著名的苏伊士运河，穿越红海抵达摩加迪沙。当切比雪夫走下货船的时候，索马里首都那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大片贫民窟让切比雪夫感到有些悲哀，他当时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以后要去什么地方才能买到伏特加。

　　　　码头这一边由联合国的部队实际控制和占领着。这里到处都是带有UN标志的军车。切比雪夫现在是友爱非洲NGO在索马里的负责人，自然少不了抛头露面的事情。联合国粮食农业组织的官员得知一家不知名的慈善机构拉来了整船的小麦之后，立刻就赶了过来。再经过翻译进行沟通之后，切比雪夫总算是搞清楚了对方的来意。原来对方是询问他是否将这一船粮食交给联合国来代为管理。至于原因，联合国的官员也告诉了切比雪夫，如果没有武装力量的护卫，这一船粮食只要运出港口，就会被军阀控制的部队抢个精光。切比雪夫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他很干脆的同意了对方的建议。

　　　　由于友爱非洲在此地还没有办事处，因此切比雪夫就坐着联合国部队的军车，押运着粮食离开码头，赶往联合国的物资仓库。那里有驻军还有驻军的生活区域，一路上车队要穿过摩加迪沙的城区。切比雪夫看到路边追赶着车队的乞丐，缺胳膊少腿的残疾人，几乎所有人的身上都背着武器。切比雪夫的额头不知不觉的渗出了一些汗水，他觉得有不怀好意的目光在盯着自己，而目光就来自于路旁围观的人。

　　　　切比雪夫的预感其实是正确的，早在他们抵达摩加迪沙港口的时候。有人运来了一船粮食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摩加迪沙城。当一座城市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人被饿死的时候，一船粮食的价值与亚于一船黄金。这座城市现在控制在大大小小上百个军阀的手里，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批粮食的重要性。在这里粮食就是兵饷，就是金钱，就是武器。在黑市上你可以用粮食交换到各种你所需要的东西。

　　　　切比雪夫透过狭窄的车窗望乡外边，车窗根本就无法打开。车内两空调都没有闷热无比。炎热和恐惧让切比雪夫有些抓狂了，他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咒骂着高尔基兄弟会，尼古拉，巴拉尼科夫等害他沦落到这里的人和组织。此刻切比雪夫多么想坐在有空调的电影院里，来上一杯清凉的啤酒或者是格瓦斯啊！

　　　　切比雪夫回到了驻地之后就为手下安排好了签证和住宿的事宜。一船粮食还有大部分在港口上的等待着卸货。跟车回来的粮食毕竟是少数。不过这些已经无需切比雪夫去操心了，因为他已经委托给联合国的工作人员去处理这些粮食了。切比雪夫现在要做的工作就是等到发放救济粮的时候，多拍一些照片寄回友爱非洲的总部去，证明自己的确履行了职责和义务，然后再联系总部将第二批粮食运过来。

　　　　好不容易办妥了手续之后，切比雪夫就打算休息一下然后到军营附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办公地点去租下来。切比雪夫直到太阳快落山了才出门，他带上了自己的几个手下，还雇佣了联合国介绍过来的信得过的当地安保人员。这一代由于靠近军营，安全性很高，因此很多NGO都在此地租用了办公室。办公室的大街上没多远就能够看到全副武装的UN士兵，还有一些本地专门做外国生意的小贩们。

　　　　正当切比雪夫百无聊赖的时候，一阵酒水的味道钻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