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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谪仙-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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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当初老祭司为何作此抉择,恐怕除了当事人之外已经没人知道了。长孙宁霄作为冥王在鬼界隐藏身份,低调地过了这些年,没有任何立场,看似不断依附六界中的强者,实则谁也没有依附。他心中到底有没有怨愤呢?怨老祭司选择让姐姐登上皇位,怨老祭司把他送到羸弱的鬼界放任其自生自灭……

或许有那么一丝怨愤的吧。才会迟迟不主动交出鹦鹉玉螺,才会态度不明,才会一会儿帮助正道,一会儿又帮助魔界……

这么看来,要打开宁霄的心结,还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呢。

“公主不必去羡慕男子,”花美姒温柔地抚摸着长孙馥霖的头发,“谁说女子不能保家卫国?祭司既然将你留在身边,你就应该不负他所托才是。公主你,将来也会成为一个厉害的人呢。”

“真的吗?”长孙馥霖抹了抹眼泪,“可是我什么都学不好呢。乐理比不上琴姐姐,书画比不上露水,诗词比不上宁霄,法术方面连凌虚都能胜过我……女红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我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没用的人!不知道爷爷到底为什么选择了我。”

“因为公主有一个兼济天下的博爱的心呐。”花美姒指了指长孙馥霖的胸膛,“琴棋书画诗词不懂可以学,法术不懂可以练,可这颗心,却是来之不易的。无论过去多久,只要守着这份心,你就会是最优秀的君王。”

“我明白了,”长孙馥霖道,“姐姐,我一定会让你看到我登上王座的那一天。”

花美姒浅笑:傻孩子,姐姐已经看到了呢。

凌风瀚独坐在船头,手中捧着一本古卷。他的鬓发在额间随风飘荡,眉角似笑非笑。也不知刚才两位女子所言有没有入他的耳。

花美姒见长孙馥霖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凌风瀚,暗叹一口气。世间人都是如此,缘分未尽时不好好把握,缘分尽了又来强求。

“霖儿,”花美姒假意摆弄着腰间的结穗,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凌风殿下说?”

这句话似轻似重,却不偏不倚地飘到了凌风瀚的耳里。凌风瀚身体一顿,缓缓扭过头,刚巧对上长孙馥霖的目光,又急忙转了回去。

他眼角的笑意更深了。

“姐姐?!”长孙馥霖没想到花美姒冷不丁冒出来这样的话,急红了眼,“姐姐,你、你说什么呢?我、我没有什么话……哎!这算什么事啊……”

凌风瀚合起书卷,起身,走至长孙馥霖的身边,坐下。

“霖儿有话不妨直说。”

凌风瀚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扑鼻而来,长孙馥霖脸颊泛红:“我没有。”

“既没有什么要紧事,为什么适才一直盯着殿下看呢在?”花美姒知道长孙馥霖素来是个极其爽快的人,却偏偏在这件事上优柔寡断,凌风瀚又是个架子很高的,你若不主动上前,他必定不会主动来碰你。正因为此二人如此性格,才凑成这般冤孽。

如今,她少不了推他们一把,尽快促成此事,岂不妙哉?也不用耽搁了良辰美景,等过后再来后悔。

“姐姐?!”长孙馥霖自然不知道花美姒的心思——她还只当日子还长,机会多得很,还有足够的光阴让她去慢慢磨蹭呢。

“姐姐,你今日好生奇怪!原以为只是累了,或病了,现在看来,竟是疯了不曾?”长孙馥霖好歹也是个机灵的,很快就平复下来,“瀚兄长,你也看见了,姐姐这一日情况都不似平常,你可别信她的鬼话。”

凌风瀚看了看花美姒,又看了看长孙馥霖,笑而不语。

那边露水却喊了起来:“喂,你们仨还待在舟上作甚?仔细湖水泛着冷气,把你们一个个都冻成冰块!”

“知道了!我们这就来!”花美姒回复道。原来,就在他们三个谈话之际,长孙宁霄和露水的小舟都靠了岸。

“这亭子也是建在湖中心的,你要是怕湖水泛起的冷气,还不如就待在梅林的火炉边取暖,别来了!”长孙馥霖还在为刚才的事不爽快,找到机会就碓怼露水。

“我的姑奶奶,如此美景你就别扫大家的兴了!开心点儿!待会儿还有很多好玩的呢!”

☆、第一百一十八回:红枫&山远天高,枫叶丹

第一百一十八回:红枫&山远天高,枫叶丹 

【九天·紫宁宫】

“幽明?是你吗?”凌虚怔怔地问道。

箜篌声戛然而止。

冰倩的神色也有些恍惚,随后忽然恍然大悟般,“腾”得一声跪下。

凌虚被冰倩的举动吓了一跳,思虑片刻后也明白过来。

“微臣参见大祭司。”凌虚俯首作揖,高声道。

夜明珠微弱灯光拂照下,深蓝色的帷幔轻轻飘荡。层层帷幔后面是深不见指的黑暗,悄无声息的环境让人冷不防产生压抑感。

“大祭司?”凌虚微微抬头,往帷幔后面看去。

里头的女子长叹了一声。随后,一个模糊的身影从帷幔上显现出来,同时显现的还有一架凤头箜篌。

“兄长,请起吧。”

“兄长”?凌虚一愣,有多久没听过这一声“兄长”了?

“微臣……”凌虚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都要以为自己一不小心回到了从前,机灵可爱的少女在他身边蹦蹦跳跳,温婉如玉的女子朝他微笑。

“过了这么久,你还是改不了这固守陈规的性子,”长孙馥霖已经贴近帷幔了,却没有掀开帐子走出来,“非但没改,还变得更加痴守礼数了。”

凌虚垂下眼眸:“君是君,臣是臣。这个道理是家族从小就刻在我心里的,忘不了。以前年少轻狂时,怕是做过很多不尊重几位公主和殿下的事情,每每想起仍然心生悔意。”

“你何尝做过不尊重吾等的事?”长孙馥霖道,“你一向和吾等保持着距离,纵使是和琴姐姐在一起的时候,也会习惯性退居几步。聚会的时候从不把自己当我们的客处,而是以一种侍卫或侍从的态度……”

“那时只是表面上的功夫罢了,心底……心底还是想着摒弃一切与诸位公主殿下们只做普通朋友,痛痛快快地玩。”

凌虚依旧跪着,忘了适才长孙馥霖已经下令让他起身了。这天气凉得紧,冰倩见凌虚始终跪着,别自己做主上前将他搀了起来——其实也算不上自己做主,毕竟大祭司有话在先了。

凌虚茫然地被冰倩拉起来,才察觉自己失态了。只得道:“微臣擅闯幽明阁,实乃对幽明公主的大不敬,但请祭司责罚!”

冰倩没有料到凌虚会这么说。事实上,如果不是祭司的授意,冰倩区区一个婢女,纵然以前是幽明公主的贴身侍女,也没有这样的资格随便带人进入幽明阁。

但既然凌虚这么说了,她也只好接下去,道:“司长原是要去云檐阁的,是奴婢做主让他进了幽明阁,若祭司要罚,还请惩罚奴婢吧?”

帷幔后的曼妙身影却是动也不动。

……

“紫玉,你修书一封,大致讲述一下关于柒魂琴琴弦的情况,派人送到理正司去!”

“公主,当初理正司负责掌控神界和妖界、仙界事务,蜀山负责人界以及寻觅神器,两者分立方使诸事稳妥。如今,这神器一事如何又烦扰理正司了呢?”

“魔界的魔兵魔将们在人界各处进行了大大小小的杀戮,人间已有多片地区被魔人占领,蜀山几乎倾巢而出。如此一来,长意既要顾及神器,又要顾及人界,容易方寸大乱。本宫找凌虚来并非是让他接替长意寻找神器之责,而是让他替蜀山接替掌管人界之责。”

“奴婢倒觉得,若是让凌虚司长去寻找神器……恐怕容易些!”

“你糊涂了!长意与神器诸事有莫大的渊源,只有他去,才是最妙的。而目前加入魔界队伍的除了妖界邪派,还有一派。”

“什么?难道、难道是宁……是……”

“中元那日,有探子来报,称酆都鬼门关大开。”

“酆都鬼门关在中元那日开启,本是常事……”

“然自中元起,鬼门关就没再关上。”

“不会吧?难道说……他、他真的还是选择了……”

“唉!”

“……公主,凌虚司长接到书信之后肯定会立刻赶来紫宁宫的,奴婢是否要在侧门处恭候?”

“这次你不必去,本宫有更好的人选。本宫记得,灵霄阁有个掌灯的宫女,叫冰倩?”

“……是。”

“她曾是幽明阁的婢子吧。”

“……是,那冰倩原是先幽明公主的贴身侍女。”

“那就是了。此番便叫她去汀州水沼接应凌虚。只说是你没空,紫宁宫又找不到与凌虚熟络的婢女,不好办事。她曾是幽明公主的贴身婢女,和凌虚肯定也是打过照面的,故而请她来。你让她告诉凌虚,本宫在和蜀山的长意掌门商妥事情,让凌虚去云檐阁稍后片刻。另外,你切记要嘱咐她,带凌虚前往云檐阁的时候,必须经过红枫大道。若凌虚在红枫小径前有所表露出想要重游故地的心思,便带他去幽明阁。”

“是。”

“……你难道不奇怪吗?本宫怎么会忽然弄这么复杂的套给凌虚钻。”

“奴婢明白。”

“哦?”

“公主是想试试,凌虚司长之所以如此效忠于您,是因为您是神界的大祭司,还是因为您是幽明公主的妹妹。”

“继续说。”

“若司长想要进幽明阁,却最终没有进去,说明司长把紫宁宫的条规摆在第一,纵使是心中最深的情也逾越不了。那样一来,公主便可以放心地用司长了。但若司长不顾幽明阁乃紫宁宫禁地,执意进入,那就说明凌虚司长并未把祭司放在眼里。若有一日,司长知晓幽明公主早逝的真相,必然不会再效忠于您。”

“果然,你最懂本宫。”

“……事实上,上回长意掌门来紫宁宫时,奴婢也误入了幽明阁……”

“紫玉,正因你最懂我,因此你与旁人不同。但无论如何我都希望,诸如上一次的事件不要再次发生。我希望幽明阁的秘密,随着姐姐的死,烟消云散。”

“是……”

……

凌虚大气也不敢出。他怎么也没料到大祭司会出现在这里,明明适才冰倩所言大祭司正在与长意商妥事情啊,还请自己去云檐阁等候。怎么现在又出现在幽明阁?

难道说……这是大祭司的试探?想知道自己敢不敢尚自闯入禁地?

一想到这一点,凌虚冷汗直冒:这下可如何解释呢?

随即,长孙馥霖猝然发话:“这幽明阁之所以被本宫封为禁地,不过是因为琴姐姐喜静不喜闹,本宫怕人叨扰到她先灵。凌虚兄长乃是琴姐姐最喜爱之人,琴姐姐定欢迎兄长来此,本宫又怎么好意思阻拦呢?”

“多谢祭司谅解。”凌虚抱拳道。

“凌虚适才听到箜篌声,必定是思念姐姐了吧?”长孙馥霖终于拨开帷幔,露出了她施满厚厚一层粉的脸庞。

“回大祭司,昔日幽明公主的箜篌声绕梁三日,余音不绝,实在让人难以忘怀。”

“本宫也是因为思念姐姐,情之所起,遂动了拨弄那柄凤头箜篌。本宫琴技向来不佳,让凌虚见笑了。”

“大祭司的琴技一年比一年甚好了,方才若不是大祭司出来,臣原以为是幽明公主还魂。”凌虚很诚恳地说道。

“姐姐师承灏大师,本宫何能与之相较?”长孙馥霖瞥了凌虚一眼:就想姐姐在你心中的地位,我、凤凰族、神界,始终都是没办法相较的。

“凌虚,陪本宫去外面的红枫林转转吧。”

“是,大祭司。”

长孙馥霖总是喜欢穿着迤逦拖地的长袍,蹬一双厚底的特制绣花鞋,称得她身型高大。但如果凌虚没有记错的话,长孙馥霖的身材应该属于娇小型。

果然,为了更好地树立威严,她真的做出了很多努力呢。凌虚望着长孙馥霖几乎与他齐高的背影,心道。

阴风阵阵,红枫林的枫叶不知为何突然落得非常快,一瞬间居然几近落尽了。

“好生奇怪,这光景,竟有几分初冬的味道。”凌虚暗自嘀咕。他看向冰倩,冰倩面无改色地望着大祭司的背影。凌虚忽然明白了什么,也看向大祭司的侧面:那是一个极为悲恸的面容。

早听闻大祭司有扭转乾坤、更换四季晴雨的能力,今日终于得一见了……只是,这么做似乎不大合乎天道啊。

正当凌虚琢磨着是不是应该打破气氛,建议一下祭司下次少这样干的时候,他的大祭司又发话了。

“凌虚可记得多年前一个冬至?”长孙馥霖忽然停下了脚步,仰头望着成排成列的红枫树。漫天旋转的红枫落叶就像一场腥红色的血雨。

“冬至?”凌虚想了想,道,“是那年……那年在花颜畔?”

长孙馥霖点点头。凌虚很聪明地避开了长孙宁霄的名字——这是凤凰族的禁忌,说明他心中还是有法规的。看来,他只有碰上幽明的事情的时候,才会出差错。

“那一年的初雪,真是令人怀念啊。”

长孙馥霖的声音刚落,天空就飘起了小雪。凌虚惊愕地看着干枯的枫树枝上落满了洁白的霜花。

“还记得那一年在花颜畔,你与两位殿下去湖中心捉鱼,我和几个姐姐们在湖心亭里赏雪作诗。”长孙馥霖伸出双手,接住冰凉的雪,凌虚忽然注意到,这位大祭司竟自称起“我”来了。

“也不知那日祭司与几位公主作了什么诗。真可惜,臣没机会得一闻。”

“都是闺阁中的诗词,也不方便流传出去,”长孙馥霖道,“那时我们每个人都抽了花签。那花签决定了我们各自的性格和将来的命运。如今看来,竟是极为准的。”

“那时,幽明公主抽了什么签?”凌虚第一次听起当年这事,不由好奇。

“红枫。象征着相思的红枫。”

凌虚一怔,长孙馥琴温婉的声音再次萦绕在他的耳畔。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

相思枫叶丹。

眨眼间,一场大雪覆盖了整片枫叶林。

☆、第一百一十九回:循环相通,六界之门

第一百一十九回:循环相通,六界之门 

【人界·南山·结匈国·驿站】

驿站内,人来人往。清晨的阳光透过用旧黄纸糊的纱窗,照射在驿站内每个来往旅客的脸庞上。那些脸庞大多饱经风霜,肤色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待在外面风吹日晒的。

这是结匈国境内最大型的驿站了。西面是马场和鸽子圈,专门饲养那些“信使”,东面是驿站来往信笺放置的库房,南面是柜台,专门办理寄信收信事务。这些都是其他驿站也有的,只不过这处略大些。

最最与众不同的是北面,连接着客栈和茶馆,供来往商旅休憩。

此刻,江瑶和长意便坐在驿站内的茶馆里,他们面前是一壶新烹的梅子青茶,另外还放着一碟落花生和一碟白米红豆酥。江瑶一边剥着落花生,一边凝视着那杯青黛色的茶。长意则阅读着最新收到的从灵山来的信笺。

江瑶身着一件桃色长袄,下身着一件石青色襦裙,脖子处围着一圈鹅毛领。这是她在驿站附近的集市上的一家成衣铺子新买的衣裳。没办法,这里的气候变得太快,早晚温差极大,江瑶身上带的大都是盛夏时节的衣裳,根本不适应,只得就地买了。

不过,还好她家境富裕,带的银两也多。又因为她每到一处村落,一旦碰到驿站,就必定往家里寄信,交代自己接下来会走的路线。江老是何等怜爱孙女的人,自然时常派家使寄一些银两并金银首饰。所以,江瑶和长意二人是不愁吃穿的。

江瑶恢复容貌已久,却碍于副作用,一直以纱拂面。这也有个好处——来往驿站的人太多,难免会有碰上像之前书香小扎那位云端姑娘一般,认识玉璐藤的人。总是暴露着一张死人的脸庞实在不妥当。

而长意还是穿着他那件半新不旧的道服。同样是为了减少麻烦,他在外面加了一件大毛斗篷,长发高束,咋一看还有几分高雅贵公子的形象。

不知不觉暮秋已过,南山还不算偏北的地方,故这里的冬天来得会晚一些。长意和江瑶在驿站等候了半个月,方才等到灵山那边的来信。

按原先江瑶的想法,书信通知小乔令其派一只鸟帮忙传信给独孤楝,是速度最快的。然而世事不尽人意,也不知是哪一环节出了问题,竟苦苦让他们等了将近二十日。

若是江瑶知道比翼国在这段日子里发生了哪些事,就不会有这样的疑问了。其实,在江瑶从结匈国寄信出去的第三天,邮差就抵达了比翼国境内。然而,小乔却一直没有机会收到那封信。到了第七天,小乔总算收到了江瑶的来信,却奈何没有机会将它寄出。又过了几日,书信好容易寄出了,再算上一个来回,这才花了半个月。

可江瑶并不知道这些。她一边揣测着路途发生了怎样的事,一边懊悔当初还不如自己与长意一同前往,都要比书信来往快上一倍了。

信中关于独孤兄妹离开花城之后发生的事情写得很潦草,恐怕也是发现写信的日期距离他收到信的日期已经过去了许久,知道事不宜迟,也就将那些琐碎的事情简略了。但江瑶心知,那信上的寥寥数语并非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平淡。去灵山路途遥远,这一路凶险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独孤楝在信上说,在接到信之前,上官姝就偶遇了独角兽。他们接到信后,就找妖界使臣快马赶往九天,交付琴弦。”

长意看了看羊皮卷——这几日他一直守着羊皮卷,时刻关注琴弦的动向。

“哎,不对啊。”长意道,“商弦不见了!”

“恩?没道理啊!”江瑶凑上前一看,灵山处确实没了商弦的影子。

“你不是一直关注着琴弦的动向?怎么会忽然消失?”

“今天清晨最后一次看的时候,商弦在西北索尔木盆地界……”

“索尔木?”江瑶在大脑里搜索这片地区,却找不到只字片语。

“索尔木是妖界的称呼,意思是‘边际’。我也不知道你们人间怎么称呼那片地方。”长意解释道。

“妖界的边界?独孤楝不是说把琴弦送到九天去了嘛,怎么商弦会出现在妖界的边界?”江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这天地间,六界相通。有两个地方可以通往六界各处,一是蜀山通天石,二是九天六道玄。这两处分别由六界掌度使蜀山和理正司看管。人界有四处可以通往其他界,一是蜀山,通往道界;二是酆都,通往鬼界;三是蓬莱,通往仙界;四是索尔木,通往妖界。除了人界之外,其余五界都可以通往魔界,但自从魔界暴乱之后,就封印了所有通往魔界的道路;除了人界和鬼界之外,其他四界都能通往九天。除此之外,仙、妖、鬼三界由北海泽西镇相连。”

“也就是说,独孤楝要把琴弦拿到九天,就必须让信使先回一趟妖界?”江瑶理了理思路,道。

“是的。”长意道。

“可索尔木在西域……西域,之听说好像是妖界当中天血狼蛛一派看管啊!妖界正邪两立,从天血狼蛛地界走,岂不是自投罗网?”江瑶担忧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长意很是忧心,“不过,上官姝可以平安无事地来到人间,他们正派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啊。我们在这里瞎担心也没有用,横竖琴弦已经送过去了。只能祈求老天保佑。”

“你说,琴弦现在忽然消失了,会不会……”

“就算是被天血狼蛛夺去了,也应该还在羊皮卷的境内才是。”长意翻来覆去仔细地看了一遍羊皮卷,“上面唯独没有九天和魔界,应该……应该是已经送到九天去了吧。”

“希望吧。咱们火速前往九天,去禀报大祭司这些情况吧!”江瑶正欲回房收拾行李,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回头道,“长意,我觉得你所知道的关于六界之间的通道口,恐怕已经不复当年了。”

“为什么这么说?”

“先不提别的几界,单说魔界。你说五个通往魔界的通道口都被关闭了,那么问题来了,花美姒、世长安、慕容青羽、慕容黧羽……包括那些魔界十大军团的魔兽们,他们是怎么来到人间的?”

是啊,现在的人间很多地方都已经生灵涂炭。魔界已经开始大举进攻了!他们……是怎么在人间来去自如的呢?

“有一个通道被打开了。”长意道,他感觉,顺着这么推导下去,似乎有什么暗处的东西正在浮动。

“仙、道、妖、鬼,这四界,最有可能为魔界打开通道的是?”

“妖界和鬼界都有可能,”长意立刻答道,“我在长念寄来的信上看到,扰乱人间的除了魔兵们,还有鬼兵。”

“鬼兵?鬼要来人间只能通过酆都啊!”江瑶不解,“酆都的大门没有冥王的命令是不能打开的吧?你之前说冥王在正邪之间摇摆不定,方才能多年安然无事的存活。怎么,他现在有主意了?”

长意想到之前花美姒提到的关于冥王的事,两眉紧锁。冥王的身份很神秘,背景来历都不一般。按照花美姒所说,再加上千年来他的态度,应该不可能忽然就追随了魔界。难道,他觉得魔界圣君夫人的计划会成功?

呵呵,怎么可能呢?

“若是妖界和冥界通往魔界的大门被打开了,商弦就有危险了!”江瑶叹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呐!”

“总之,先回一趟九天吧!”

【短篇01·布拉格的红色歌谣】

这是我在布拉格度过的第一个秋天。

中欧的十月带着微微的寒意,尤其是像这样阴冷昏暗的清晨,迎面而来的冷风使人不得不在斗篷内多加一件羊毛衫。事实上,我很不习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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