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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谪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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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康听了这话,忽然仰天长笑不止。这一笑,把长意二人都笑懵了。

嵇康见他们还不明白,忍住笑意说道:“你们根本不明白‘和光同尘’的意思,才会有这样的误解。

“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这句话出自《道德经》,是道家‘无为之治’思想的体现,指的是不露锋芒,与世无争的平和处世态度,和净化魔障没有丝毫关系。”

“相反,那位作曲的先人真正想说的是,世间没有所谓的神曲,甚至没有所谓的绝世乐器。重要的是演奏的人和演奏时的心境。只要内心思想合于天地,便能达到无我的境界。这时候奏出来的曲子,自然就成了世人所说的神曲了。”

独孤楝听了,茅塞顿开,心中迷雾一瞬间烟消云散:“嵇大哥,听君一言,胜造七级浮屠啊!”

嵇康听了这话,笑道:“我早年曾在洛水之西游学,有一天夜宿华阳,一位仙人来访,与我共谈了一夜的音律。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对了,他还弹了一首曲子,叫《广陵散》,声调绝伦。来,我这就弹给你听!”

说着,嵇康将双手放在琴弦上。正当这时,嵇康的一个朋友吕安风风火火地赶来,两人耳语一番后,嵇康面色凝重地说:“二位,在下今日有要事处理改日定和二位重邀于这竹林之中,届时,定为二位演奏这绝妙之曲!”说完,两人便匆匆离开了。

独孤楝不会想到,这一别,再见却是在洛阳城东的刑场上。

虽然,独孤楝精通史学,知道嵇康会受冤入狱,可他没有想过,这一天会来的如此之快。

行刑的法令宣读完后,三千学子群情激愤,抗议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独孤楝握紧双拳,恨不得飞奔上去救人,却被拦住。看着长意坚定的双眼,独孤楝才明白,在历史齿轮的旋转中,自己是多么的渺小。

离行刑时间还差一段距离,嵇康的哥哥递上了嵇康常用的片玉古琴。嵇康抚摸着心爱的琴弦,忽然想起当日在竹林里和独孤楝的约定。他神色从容,抬起一双纤尘不染的手。如天籁般的琴声响彻天际,这琴声没有愤恨,也没有幽怨,有的只是无尽的平和。

“这便是《广陵散》么?”独孤楝双眼泛湿,“嵇大哥,我听见了!有我独孤楝在,《广陵散》这样的曲子,定不会绝响于此!”

一曲罢了,飞红四溅。

从此,世上再无嵇康

☆、第十九回:重逢却已人不同

一束刺眼的光芒从轮回之梦周围散射出来,冥王不由得闭上了眼睛。等他睁开眼时,独孤楝和长意手挽着手站在他的面前。

冥王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模样,有点恍惚:“你们这是……经历了什么?”一旁的上官姝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独孤楝一开始也迷糊着,忽然间感觉右手握着个滑滑嫩嫩的东西,定睛一看,竟是长意的手,顿时吓得跳了起来。

“好你个小白脸,亏你还是蜀山掌门呢!没想到居然好这一口……”独孤楝恶心地又蹦又跳,“小舞,你千万别误会,我对你的衷心天地可鉴啊……”

上官姝忍不住笑了起来。长意冰块般的脸也不免有些抽动,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说:“上官姑娘,西泠笛取回来了么?咦,你怎么一个人?江小姐呢?”

上官姝摇了摇手中精致的玉笛,花朵一样娇嫩的脸上却没有一点儿喜色,“西泠笛拿到了,只是江姐姐她……”

“还是我来说吧,”冥王走到长意的身边,满脸歉意地说,“这次是我的失误,毕竟我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轮回之梦了,所以有些生疏……”

长意听冥王这般口气,心知事情有变,忽然紧张起来:“她到底怎么了?”

冥王叹了口气;“我让她们在穿越一天之后在原来的地方等待,这样我便可以施法将她们送回。谁曾料,这其中不知出了什么差错,江小姐她被送到了其他的时空……”冥王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长意的神情,“而且,极有可能是她的前世……”

“什么?”长意和独孤楝异口同声地喊道。

“你之前不是说,如果前世与今世重叠,后果不堪设想么?”独孤楝也焦急起来,“那江瑶那家伙岂不是凶多吉少?”

长意忽然暴怒地扯住了冥王的衣领;“我警告你,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就让蜀山铲平你的冥王殿!”

冥王装出一副害怕的表情,笑嘻嘻地说道:“长意兄,你别生气呀……办法还是有的,只是……哎呀你先放开我!”

“快说!”长意放开他,冷冷地说道。

“前世与今世重叠,会让人暂时忘却一切,迷失在逝去的时空里,无法回到原来的时空。”冥王嘟着嘴理了理衣裳,说道,“所以你们只需要穿越到她所在的时空,想办法唤醒她,就可以使过去的她与现在的她分离。”

“那还等什么,现在马上送我去!”长意转头对独孤楝说道,“独孤兄,你先带上官姑娘回去处理花灾的事,我去把江小姐带回来。”

独孤楝点了点头,拉起上官姝扭头离开。只是他和长意都没有发现,上官姝和冥王的脸上,同时露出了奸邪的笑容。

“钺哥哥,你和长掌门怎么也穿越了?”上官姝端着一副清纯无知的脸,甜甜地问道。

独孤楝觉得上官姝说话的方式有点怪,但看着她甜美的笑容,便觉得一定是自己多想了。独孤楝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说道:“我本想去寻找失散已久的《和光同尘》,以便救父皇,结果一无所获。”

上官姝听到“父皇”二字的时候,脸色一僵,随后笑道:“没关系,只要我们继续努力,将来一定可以救隐伯伯的!”

独孤楝拿起西泠笛,细细端详着。虽然流落许久,再次触摸到它,依然有种熟悉的感觉。他想起了嵇康对他说过的那些话,内心不由得惆怅起来。

“究竟要怎样的情感,才能演奏出合于天地的乐曲?”

“钺哥哥,你在想什么呢?”上官姝把脑袋搭在独孤楝的肩膀上,瞪大了双眼问道。

“没什么,”独孤楝摸了摸上官姝的脑袋,可能是因为凑得近,独孤楝问道一股浓烈的玫瑰香,“小舞,你怎么忽然用了那么浓的香味了?”

上官姝一愣,忙把脑袋抽了回来:“我……就是想换一种香料试试……怎么,钺哥哥不喜欢?那小舞下次绝对不用这种了。”

“不,我很喜欢,我只是觉得……”独孤楝挠了挠后脑勺:奇怪,这个味道好生熟悉,感觉在什么地方也问到过。

“钺哥哥,我们还是快点再生花草之灵吧!”上官姝打断他。

独孤楝这才想起此番的目的,赶忙拿起笛子,摆好姿势,想了想,便吹了出来。一股湛蓝色的灵气很快包围了他的全身,上官姝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那股灵气流泻而出,越来越丰沛,很快,便弥漫了整片蘼芜田。被灵气熏染的花朵们慢慢地挺直了枝干,萎蔫的花瓣也充盈起来,变得水嫩有光泽。很快,一曲罢了,蘼芜田重回了原先的鸟语花香。

“这首曲子,好像不是《舞雩曲》啊……难道……”上官姝紧缩眉头,试探性地问道,“钺哥哥,这首曲子……”

“《广陵散》,我新学的。”独孤楝淡淡地说。和他平淡的神色截然相反的是,身后的上官姝早已一脸惊讶。

“话说,你之前不是得了花魁么?”独孤楝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快回妃雪阁看看有什么奖励吧!”

上官姝满脸茫然地看着他。

“怎么,你忘啦?就是上元节那会儿,我们重逢那天……”独孤楝疑惑地捏了捏上官姝的鼻尖。

“没,我只是……”上官姝定了定神道,“我对那些东西不敢兴趣。”

“说不定有不少金银珠宝呢!走啦……反正长意他们也还没回来。”独孤楝推着上官姝,往鹊桥街走去。

“我的姑奶奶,你总算回来了!”上官姝刚踏进妃雪阁的门槛,老鸨便迎了上来,“上官姑娘,你到底跑哪儿去了?我们都以为,你被那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穷小子给拐走了呢!”

上官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老嬷嬷,你说的那个穷小子不会就是我吧?”独孤楝跟在上官姝身后走进了妃雪阁,笑嘻嘻地问道。老鸨看见他,脸色大变:“你、你们……”

“嬷嬷,我现在已经找到了我的兄长,我们很快就会离开花城。所以,我今后就不会在妃雪阁待着了。”上官姝打断老鸨,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神色,认真地说道。

“可是,你刚刚得了花魁,名声大扬,这可是赚钱的好时候呢……”老鸨满脸遗憾,为难地说道。

“我兄长并非穷苦之辈,他会给你相应的赔偿的。”上官姝坚定看向独孤楝,说道。

“小舞,你说什么呢……”独孤楝扯了扯上官姝的衣角,“我哪来那么多钱啊……”

上官姝听了这话,不可思议地看着独孤楝:“那位江小姐不是你朋友么?我看着她好像很有钱的样子。”

独孤楝急得直挠脑袋:“她?她和我其实……”

独孤楝刚想解释,忽然发现上官姝和老鸨还有周围的姑娘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哈哈哈……老嬷嬷你就放心吧,这点儿钱,我独孤楝出得起!哈哈哈……”独孤楝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那就好,那就好……”老鸨舒展了紧皱的眉头,笑道,“只是,今晚还有花魁庆典盛宴,是花城的富贵子弟还有众多歌舞坊为你举办的。我知道姑娘素来不喜宴会,只是他们已经准备多日了,这番好意,姑娘可千万别辜负呀!”

“放心吧,嬷嬷。我一定会去的,谢谢您。”上官姝一边温柔地说着,一边拉着独孤楝上楼。

老鸨看着他们的背影,有些不解:“这上官姑娘怎么忽然变得这么亲切了?”

☆、第二十回:夹竹桃(一)

夹竹桃,瓣似桃花,叶似竹。虽然美丽动人,却毒性极强。

休与春红争宠爱,心香满树自妖娆。

这一年的花魁庆典盛宴在十方楼举行。这十方楼是鹊桥街最大型的酒楼,同时也是承包了花城内豪门贵族的各种宴席的豪华酒楼。

十方楼的老板姓袁,是花城这一带出了名的商户,据说他家的酒楼早在几年前就开到了京城。原本一家老小都已经远赴京都去体验那繁华奢靡的生活了,谁曾料这些年战乱频发,在京城的商户们都纷纷卷铺盖逃亡其他偏僻的地方避难。这样一来,平安祥和的花城反倒成了他们最好的选择。因此去年暮夏,袁家的人带着仅剩的一点家产又回到了祖宅。好在,因为是花城老字号的缘故,十方楼已经开始慢慢红火起来。

在觥筹交错中迷糊的独孤楝听到了这一段故事,不由得萌发出感同身受的心理。再加上讲故事的那位青衣少爷绘声绘色地渲染,原本就因酒过三巡而醉醺醺的独孤楝更是情不自禁泪流而下。

独孤楝不由自主拍案而起,拿起酒杯,摇摇晃晃地当众作了一段词。

“还忆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谁曾料,如今繁华一夜成泡沫!

此般痛,古往今来有谁懂?”

席中那些书生才子们听了,纷纷叫好;贵族少爷们虽然听不大懂,也纷纷鼓掌称赞。原本讲故事的青衣少爷见状,连忙从另一桌拉来一个清秀却长相一般的男子,对独孤楝笑道:“独孤兄,这位便是十方楼的三少爷。”紧接着,他又和那位男子介绍道,“这位是上官姑娘的表兄长,叫独孤楝。他也是从京城避难来的,听了你们家的遭遇,很是感触啊……”

那位男子明显面容疲倦不佳,但看席间众人如此热情高昂,还是礼貌地回应了一个笑容:“在下袁旺,久闻上官姑娘仙姿倾城,今天能请姑娘移步到我这小小的十方楼,如今又能结识独孤兄这般才识风度的翩翩君子,实在三生有幸!”

独孤楝听了,便哈哈大笑起来。旁边的少爷们趁机围了上去,好奇地向他询问上官姝的事情,独孤楝只得给他们一一道来。

袁旺看到独孤楝忙着招呼其他人,没有继续缠着他的意思,便暗暗松了口气,恢复原先黯淡的神情,转身离开。倒是之前讲故事的那个叫蒋佑君的男子发现了袁旺的不对劲,趁大家都围着独孤楝,也悄悄离开宴席,一把将袁旺拉到角落,悄声问道:“袁兄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和小弟说说,小弟一定竭尽全力相助。”

袁旺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缓缓摊开,竟是一支金雀赤羽簪。

“这……这莫非是要送给哪位姑娘的?”蒋佑君惊讶不已,随即笑着拍拍袁旺的肩膀,“袁兄,这是好事呀!怎么垂头丧气的?以袁兄的风度和家境,我们花城哪的姑娘不是垂涎三尺等着袁兄你的垂青?”

袁旺看着蒋佑君,有些犹犹豫豫:“你说的是真的吗?她……真的会看上我?”

“那当然了,”蒋佑君笑道,“不知袁兄看上的是哪位姑娘?难道是……今天宴会的主角?”

“不不不……”袁旺连连摆手,“上官姑娘的仙姿我哪敢觊觎,况且,我听人说她和她那位表兄已经定亲了……”

“哦?”蒋佑君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那你……”

“是木叶姑娘。”袁旺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原来是翡翠阁的那棵摇钱树啊……”蒋佑君仰天大笑起来,“虽然的确有些困难,但没关系,我让大伙一块儿起起哄,没准木叶姑娘迷迷糊糊就答应了呢!”

袁旺似信非信,也就跟着蒋佑君回到了宴席中。

此刻,木叶身穿着一袭夹竹桃纹饰的齐胸襦裙正坐在大堂最中央的一张玫瑰花修饰的宴桌上,她的对面坐着盛装的上官姝。

今晚,上官姝一反平时的淡漠高冷,摆出一副亲近可人的模样和身边的少爷小姐们相处,博得了诸多好评。她时而摆出的妩媚加上她原本倾城的容貌,更是让许多男子一宴之间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木叶见状,觉得她这般假惺惺只是为了赢得别人的关注,抢自己的风头,更是气上眉梢。要知道,如果没有上官姝,她木叶将会是这场宴会当之无愧的主角!

对于上官姝的忽然出现,除了暗自生气,木叶毫无办法。事实上,自上元节之后,有一个谜团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

为了在花魁大赛中夺得头筹,她像往年那样打探了花城各个青楼歌舞坊的情况。这才了解到,妃雪阁半年前新来的姑娘上官姝实力匪浅。木叶暗自派人去打听了上官殊的身世,想通过挟持她的家人来威胁她放弃参赛。不料,这个上官姝仿佛从地上冒出来的似的,在来花城之前的行踪根本无从寻觅,跟别说她的家世了。

更为奇怪的是,她最后派出的江湖杀手,竟全部惨死在甲子巷。这上官姝究竟是什么来头?

木叶越想越不解,越想越气,以至于根本没有注意到侍婢小醉正端着一杯热茶走到她的身边。木叶的右手肘不经意地一扬,竟把小醉手上的热茶掀翻,滚烫的茶水即刻溅到了木叶的腿上,茶杯的碎屑四处飞溅。

“哎呀!”木叶立马站了起来,狠狠地甩了小醉一个响亮的巴掌,大骂道:“你个贱婢,瞧你干的好事!”

因为声响太大,四周都安静下来,众人都把目光投放到木叶和小醉身上。

“姑娘,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想端杯茶给姑娘漱漱口……”小醉抽泣着说道。

“啪!”又一个巴掌甩到了小醉原本瘦削的脸上。

“你还有理了!贱婢!是不是我没当上花魁,你就不把我这个主子当回事了?我告诉你,就算我不是花城的花魁,也是你主子,你这辈子就是个贱婢!”木叶越说越气,又接连甩了几个巴掌。打完还不解气,木叶又抬脚踹了小醉几下。

“对不起,姑娘,对不起……”小醉一边哭着,一边用手抹着衣裳上的污渍,心疼不已。不仔细看不会发现,小醉的衣裳上居然也绣着淡淡的夹竹桃纹饰。

“好你个贱婢,你居然敢在衣裳上绣和我一样的花纹,简直不要脸!”木叶注意到了小醉衣裳上的夹竹桃,愈发狂暴,“你也想和我一样名动花城?哈哈哈……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烂货色!”

上官姝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似乎全然不知木叶此刻真正气地是自己。

身旁蓝雀阁的花魁海棠有些看不下去,正想说什么,却被上官姝拉住衣角。

“别趟这趟浑水,”上官姝一脸严肃的神情,“小心惹火上身。”

海棠看着上官殊,把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不远处,蒋佑君和袁旺两人踌躇着,不知如何是好。大堂内只剩下手掌打在脸上的响声。

正当气氛尴尬的时候,独孤楝笑呵呵地走了上来:“木叶姑娘,不过一个不懂事的奴婢,不值得您这样美貌的女子这样动气……”

木叶正在气头上,猛地一回头,却发现一个眉若柳,嘴唇如樱的俊美男子站在他的面前,红彤彤的脸颊更显几分亲切柔美。木叶不由得看呆了。

原来,天底下竟有这般气势的男子……木叶觉得之前的人生真是白活了。

上官姝观察着木叶的神情,心下顿时明白了几分,便笑盈盈地扭着腰肢走到独孤楝的身边,亲密地挽住独孤楝的手,撒娇道:“钺哥哥说得对,木叶姐姐这样当众和一个贱婢闹,实在有**份呢……”

上官姝身上魅惑的香气传来,独孤楝忍不住低下头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上官姝脸色一变,皱了皱眉,一瞬间又换回了原来天真无邪的笑容。

木叶见他们亲密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踹了跌坐在地上涕泗横流的小醉:“滚!”

小醉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捂着红肿的脸跑了出去。

远处,蒋佑君推了推袁旺,小声说道:“现在是机会!上官姑娘故意炫耀自己与独孤兄的情谊,此刻如果你去赠木叶姑娘礼物,一定给她撑足了面子,”

袁旺听礼物,将信将疑,唯唯诺诺地走上前,颤颤地掏出金雀赤羽簪,说道:“木叶姑娘,这是袁某的一片心意,请姑娘不要嫌弃。”

旁边的少爷公子们在蒋佑君的怂恿下,连忙鼓掌喝彩起来:“收下!收下!”

上官姝见状,掩面笑了起来:“木叶姐姐,你就收下吧!你看,袁公子长得也不会太差,家境也好……”

木叶看着原本就长相平凡的袁旺那一脸懦弱没出息的模样,又想到他不过是袁家一个庶出的不受宠的公子,心中满是厌恶。现在听到上官殊这么阴阳怪气的腔调,又把袁旺和眼前气势逼人的独孤楝一对比,顿时火上心头,一掌打落袁旺手上的簪子。

“什么破烂货,我不稀罕!”

精致的簪子从袁旺手中滑落,跌落在地,那清脆的响声仿佛利刃在袁旺脆弱的心上狠狠划了一刀。袁旺愣愣地底下身,拾起那支金簪,小心摩挲着。

木叶还不解气,又扬手给了袁旺一巴掌,接着一脚将袁旺踢到在地:“我木叶可是翡翠阁的花魁,要什么有什么!你个庶出的贱骨头也不好好照照镜子,看看你有没有资格和我说话!”

这话戳中了袁旺的痛处,连一旁的蒋佑君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一直默不作声的海棠却再也没办法保持沉默,她冲上前,一把扶起袁旺,冷冷地对木叶说:“木叶姑娘,就算你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也请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袁家的十方楼,袁公子是袁家的三少爷!你当众羞辱他,就等于是不把袁家放在眼里,就算袁公子在家中不受宠,你觉得袁老先生会这样任由你侮辱袁家的人么?”

木叶听了这番话,嘴角抽动,看了看海棠怨毒的眼神,袁旺绝望的神情,又看了看上官姝满脸讽刺的笑容,最后,她看到独孤楝正用一种厌恶的目光看着她。她再也无法自持,一甩手就跑出了十方酒楼。

上官姝看着她的背影,笑道:“来,我们继续!”

暖人的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枢上挂着的粉色西域帷幔,轻轻地抚摸着上官姝的脸颊。上官姝睁开眼,看见厢房内飘舞着的紫色罗幔下,独孤楝趴在桌上酣睡着。独孤楝本就长得十分俊朗,睡梦中的他退去了平时的英气,显得更加可爱动人。上官姝站起身,轻轻走到他的身边,凝神看着面前的男子。想起昨晚的事,上官姝的脸上忍不住浮出一丝笑意。

就在这时,一阵急切的敲门声传来,惊醒了独孤楝。上官姝皱了皱眉,起身打开厢房的门,门外,老鸨一脸焦急地看着她。

“嬷嬷,有什么急事么?”上官姝亲切地问道。

老鸨着急的心情溢于言表,她一字一句地说,“翡翠阁的木叶姑娘,死了。”

☆、第二十一回:夹竹桃(二)

袁旺是袁家的三少爷,他的母亲是旧年袁家的一个洗脚的女婢。因为袁家当家的一次酒后乱性,这才有了袁旺。母亲早亡,身份卑微又性格懦弱的袁旺在家中很受欺负。为了躲避家中纷扰,袁旺主动搬到了丙子巷口的一个小院落里居住。

丙子巷位于花城的边郊,素来清净,今早却是一大早便有许多叽叽喳喳的声音响个不停。海棠看着身旁熟睡的袁旺,决心自己起来探个究竟。等她梳好妆,起身出门查看时,却见昔日鲜有人迹的丙子巷口围满了人。

“这位大婶,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围了这么多人?”海棠好奇地向旁边一个提着菜篮的大婶问道。

“出人命啦!”大婶神秘兮兮地说,“听说啊,这一大早的,附近院落的小赖在丙子巷内的井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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