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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无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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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女孩子,难免比楚曜心软。

况且,齐兰只是个寻常穷苦人家的女孩子,虽说不知根底被算为来路不明,但多派几个侍卫看守着,想来也不会出事。

无双本想再叨念几句这些事,然而转念一想,如今这把年纪,思虑太多反显得怪异,只道:“秋表姐的事情之后,祖母就说让大哥哥外出散散心呢,想来她走这一趟后,心情也会好些。”到时候就听得进人劝,不会再钻牛角尖非得当人奴婢。

两人对话的过程里,楚曜一直抱着无双走动,这时候忽然将她放下来。

无双脚踩在软绵绵的被褥上,以为这是要她躺下睡觉,不待楚曜开声,自己编乖顺地抬起头来。

咦——床上没有楚婠,被褥也不是刚才那套,再看屋里摆设,虽则大体相同,却还是能看出差异来。

无双以为楚曜只是抱她在屋里走来走去,哄她睡觉,就像上次在墨城生病时一样。没想到,他竟然抱着她换了间屋子。

问都不用问,猜也猜得到,此处肯定是楚曜的舱房。

他这个哥哥当得未免有些不靠谱,竟然连“床伴”都要和亲妹妹抢一抢。

☆、39|第 39 章

第三十九章:

无双暗自腹诽,小嘴忍不住撇了撇。

楚曜看见,皱眉问:“怎么了?”

“婠婠醒来不见我,会不会不开心?”无双鼓着脸反问。

他做哥哥的怎么能还没有她担心妹妹呢?

“她睡觉很沉,搬走卖掉都不会醒,而且磨牙打呼,吵得你睡不好,还是在我这边睡比较好。”楚曜边说边抬手抄在无双腿窝处,将她打横抱起,轻纺在褥子上,“明天早上我起来再送你回去,反正她从来没比我起早过。至于你,”他捏捏她的小鼻子,“似乎也习惯睡到日上三竿。”

打人不打脸,说人不揭短。

虽然她是不怎么勤快,但直截了当被说懒,还是不能接受!

无双立刻反驳道:“那只是因为生病了,平日里在家,你不知道的时候,我都天不亮就起床,给爹娘请安,和姐姐一起练字,嗯,还给练拳完毕的爹爹递毛巾。”

谁家会安排四岁的小娃娃天不亮就起床请安,给练拳的家主递毛巾?不是那等恶毒到连脸面都不要的家族,便是买来五六岁大的小丫鬟也不会这样苛待。

楚曜一点不信,挑着眉在无双身边躺下,随口问:“你姐姐最近练什么字帖?”

无双讷讷地半天答不出来,最后含糊道:“姐姐练的都是……都是我不认识的字。”

看来连练字都是假的,楚曜暗自好笑,小不点一个,竟然还知道爱面子。他按下无双支起的小脑袋,大掌在后背拍抚,轻声道:“睡吧,乖乖的。”

无双自然而然地往楚曜怀中钻了钻,寻到一个相对更舒适的位置,小手抓着他寝衣的衣襟,乖乖地闭起眼睛。

自从墨城一行之后,她早习惯与楚曜亲近,被他抱着不再害羞,同吃同睡也不觉得什么。

初初发现时,无双还暗自反省自己心态,明明是个十六岁的大姑娘,怎么可以如此没羞没臊?

然而,就因为心理年龄不小,才能看得清楚曜待她是真好。

况且,四岁的小孩子,本来就没有男女之防的必要,她心中有鬼才处处觉得别扭。反观楚曜,行为坦荡,不论是同睡,还是帮她沐浴,从来没有不该有的动作,虽然不甚熟练,但与奶娘照顾她时并没有什么不同,摆明没有居心不良。

倒显得无双一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打那之后,她便当自己是真的小孩子,再也不抗拒与楚曜亲近。

想着心事,自然没那么快安睡,无双小圆身不经意翻来滚去,楚曜睁开眼,将滚远的小家伙拖回来,重新在怀里摆好姿势,安抚道:“怎么睡不着?要不要喝热羊乳安安神?”

无双睁眼想了想,笑着点点头。

楚曜起身到外间吩咐几句,不多时就有丫鬟端着炖盅进来。

他接过来亲手一勺勺喂给无双。

羊乳温热,还加了糖,无双喝得特别满足,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捧着小肚子躺下去,这一回很快便进入梦中。

舵楼同一层,贺遥的舱房里依旧灯火通明,丝毫没有准备就寝的意思。

贺遥一身红衣,趴在临窗的榻上打着哈欠。

她对面的一张交椅里,坐着个五花大绑的小男孩。

小男孩只有六七岁大,圆圆的脸上满是恐惧,看着贺遥就像看鬼怪一般。他嘴里塞着一团麻布,说不成话,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音节,谁也不清楚他想表达什么,也没谁关心他想表达什么。

“县主,齐兰还在地字号船甲板下层的船舱里,就在汝南侯家那位西席隔壁。她发着高热,一直不醒,便没人提要赶她下船的事。”黑衣侍卫推门而入,毕恭毕敬地向贺遥禀报。

“既然如此,就先算她暂时完成任务吧。”贺遥坐起来,歪着头道,“你把这个家伙带到下面去,给他几口吃的,别饿死了就好。他要是死了,我就没法继续指挥他姐姐为我做事。”

小男孩不是别人,正是齐兰的弟弟齐竹。

姐姐今日外出归家,带回来一锭银子,说得到贵人赠银,有本钱做点小生意,姐弟两人将来生活不愁。

谁知还没高兴完,就有一群黑衣人闯进来,将他们抓到这个年纪与他差不多,心思却坏透了女孩子面前。

她用齐竹的性命作要挟,要齐兰想办法上船,留在汝南侯君家的小女儿身边,等待下一步命令。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齐竹年纪虽然不大,心智却比富足人家同龄的姑娘少爷们成熟许多。

此时听贺遥提到齐兰,他呜呜叫唤得更加急促,还挣扎着试图脱离黑衣侍卫的掌控。

齐竹明白自己拖累了姐姐,恨不得赶紧死了才好,免得姐姐被人挟制,不知最后会走到什么境地去。

可惜到底人小力微,三两下便被制住,再动弹不得。

贺遥见他目光炯炯地瞪视自己,双眼中满是恨意,幽幽道:“你别恨我呀,又不是我找上你的。要不是楚婠选中你姐姐施舍,要不是君无双巴结楚曜兄妹俩不算,还巧言哄得外祖父欢喜她,又因为她家那个陆珍娘害我被我娘教训,也轮不到你们姐弟倒霉。所以,要恨就去恨他们吧。”

齐竹听得稀里糊涂,但心中却把贺遥提到的三个名字牢牢记在心间。

若是至死都无能便罢了,但凡有一点可能,他将来都要报复那些害了他们姐弟的人,连眼前这个县主一起!

无双对此事毫无所觉,安然睡到自然醒。

睁开眼,同榻而眠的人从楚曜又变成楚婠。

原来楚曜起床后,便将她抱了回来。可惜无双也属于“睡得沉,被搬走都不会醒”的人,竟然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不好意思地在暖和的被窝里拱了两下,忽然身上扑来一个软软的小身体。

“双双,和你一起睡好开心哦。”楚婠打着哈欠,睡眼迷蒙道,“以后天天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两个小姑娘自此白天形影不离,夜晚……只有楚婠以为她们确实同睡。

总之,直到四日后大船在杭州码头靠岸,楚婠随兄长往当地乡绅腾出的大宅住宿,而无双随父母往外祖父杨熙的总督府居住,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皇帝亲临,当地官员与乡绅皆需沿途等候迎驾,随行的官员也不能轻易离开。

是以君恕不能与妻女同行,杨氏带两个女儿到总督府时,到门前来迎她们的也只有杨夫人与杨氏的长嫂赵氏。

杨夫人已有七八年没见过女儿,今日一照面,免不了搂着杨氏落泪,嘴里不停喊着她乳名,久久不肯放开。

“娘,妹妹一路旅途辛劳,又挺着个大肚子,咱们不如进屋里去慢慢说。”赵氏见了也觉心酸,抹了抹眼角,劝道,“爹不是说了,皇上在杭州骑马要待整个月呢,来日方长。”

“长?长在哪儿?同我待上一个月,然后又是数年都不一定再见,还不够折磨人的。”杨夫人叹道,但又夸奖儿媳道,“还是你想得周到,走,咱们进去屋里坐下说。”

杨夫人放开杨氏,目光便随着落在她身边的一对女娃身上。

“哟,这是无瑕啊?都长这么大了?”杨夫人比划个高度,“上次见你也就到我大腿高,如今漂亮得走在路上我都认不出来了。”

又弯腰抱起无双,稀罕道:“你就是小无双?外婆还没见过你呢。”

“我天天都盼着见到外婆。”无双反抱住杨夫人脖颈,拖长声音撒娇道。

别看短短一句话,却是肺腑之言。

上辈子父母去世后,杨夫人曾经亲自到上京去,和老夫人商量要将无瑕与无双姐妹接到身边抚养。

老夫人也疼孙女,不愿放手,两人几番会面,始终各持己见,没有结果。最后只能依照姐妹俩的意思,让她们留在了汝南侯府。

无双曾经想过,若是那时做出相反决定,她与姐姐上辈子会不会有不同的命运?

离家出走后,她也想过要投靠外祖父母,只是怕被捉到,想先躲一阵,再绕路而行。万没想到,后来便是一命呜呼、天人永隔。

几人一路去到惠安堂堂屋里,杨夫人在当中黄梨木罗汉榻上坐了,一手搂杨氏在左边,另一手搂无瑕在右边,还有一个小无双被放在膝头,哪个都稀罕不过来。

赵氏坐在右首交椅里,眼看婆婆又要落泪,忙问起杨氏身子来。

几个月了?可有什么不适?好吃些什么?家里好做准备。

一连串话说得杨夫人忘记感伤,注意力全换在杨氏肚子上。

“看着尖尖的,应当是个男孩儿。”杨夫人道。

“爹爹说,是男是女都好。”无双怕杨氏难受,仰头学舌道。

杨夫人“啧”一声,道:“真是孩子话。”又转向杨氏,“不是我不信姑爷,只是他越是疼你,越是不在乎这些俗事,咱们也更应该懂得回报。你自己说,做妻子的还有什么比生个儿子给夫君更好的回报?”

“娘,这也不是我想生就生的出的。”杨氏为难道。

她倒想头一胎就生个大胖小子,然后三年抱俩、儿孙满堂呢,老天爷不从人愿,又能怎么办?

何况两个女儿都在场,别再叫她们以为连自家爹娘都嫌弃她们是女孩。

不过,无瑕已大了,特别是经过贺氏那事后,她也懂得子嗣对一个家庭的重要性,本来就盼着母亲这胎生个弟弟,分毫不曾多心。

无双也是一样。

说得一阵话,忽听外面脚步声响,门帘一掀,三个男孩子依序而入。

杨夫人向杨氏母女三人介绍道:“这是老三、老四和老五。”

杨家的长子杨云在蜀中为官,蜀地条件艰苦,便未带妻儿同去,留赵氏在杭州侍奉翁姑。

杨云与赵氏共生五个孩子,全是儿子。适才进来的便是十岁的杨天行、与六岁的双胞胎杨天戈与杨天狄。至于十六岁的老大杨天恩与十四岁的老二杨天浩,已入杭州鹤山书院读书,功课忙,规矩严,每逢休沐日才能返家,不像三个年幼仍在家学读书的弟弟那样随时可以放假。

三个男孩子与杨氏母女三个分别见过礼。

杨夫人见大家其乐融融,更添几分欢喜,笑着招呼双胞胎过来:“去摸摸你们姑姑的肚子,保佑她生个大胖小子。”

杨天戈板着面孔没出声,杨天狄却骨碌碌转动着水洗葡萄似的眼睛,撇嘴道:“一点都不喜欢弟弟!我想要漂亮的小妹妹。”

赵氏吓了一跳,连忙说几句“童言无忌”,同时将杨天狄拉到身边,轻声训斥,不许任性胡说。

“才没有胡说呢,娘不是也想要女儿,嫌我和哥哥们淘气不听话,说妹妹才是你的小棉袄。”杨天狄歪着头学舌,最后忍不住问,“娘,你的衣裳足有十几个樟木箱那么多,为什么就差一件小棉袄?”

一句话把一屋子人都逗笑了。

杨天戈却没笑,他面上表情淡淡,似乎性格有些严肃。不过倒是很听话,依祖母所言上前在杨氏肚子上摸了两下。

杨夫人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见儿媳被孙子几句话歪缠得直瞪眼,解围道:“天狄,现在不是就有个妹妹在你眼前吗?怎么不跟妹妹说说话?”

杨天狄摇头晃脑地走近榻前,见无双一瞬不瞬地看他,大眼睛里像有星星闪过一样璀璨,忽然整张脸都涨红了,结结巴巴地问:“祖……祖母,刚才不是说这是无双表妹吗?”

“表妹也是妹妹呀。”杨氏笑道,她和君恕本就希望无双与无瑕能与外祖家的表兄弟们多亲近,那么就算将来真的无子,两个女儿也不怕少了娘家人撑腰,自然十分和蔼地主动帮忙拉近距离。

“就和我们自己娘生的妹妹一样吗?”一直没出声的杨天戈忽然问道。

赵氏太了解自己生的孩子,直觉将有大事发生。

杨氏浑然不觉,亲切道:“也可以这么说。”

她话才出口,就见双胞胎彼此对视一眼,然后齐齐上前,手臂抄在无双腋下将她从杨夫人身上架了下来。

他们并未把无双放下地,而是直接架着人往外走。

杨天狄嘴里还兴奋地大喊:“我也有妹妹啦!妹妹好漂亮!”

事情发生得有点突然,几个大人回过味来时,双胞胎已经架着无双走到门口。

赵氏想把儿子们叫回来,杨夫人却道:“让他们表兄妹去玩就是,跟在大人身边听咱们说话多闷。”又扬声嘱咐双胞胎,“小心点,别摔着妹妹,那么漂亮的小脸蛋儿,要是摔坏了,你们当哥哥的还不得心疼死?”

杨天行适时接话道:“祖母放心,我去看着他们,保证不让妹妹磕着碰着。”

说罢,追上去掀开帘子放弟弟们出门。

表哥们这么喜欢无双,杨氏有点惊奇,但也欢喜,与母亲嫂子说起话来,也比刚才更爱笑。

可,被架走的无双一点也不开心。

出了堂屋门口,她还是脚沾不着地,这个姿势不舒服极了,她难受地哼哼了两声,换来三表哥杨天行体贴地帮忙换过新姿势。

不过,也只是在双胞胎架着她手臂的基础上,由杨天行捉住她双脚脚腕,改竖架为横抬。

无双想出声抱怨两句,却听杨天狄开口道:“咱们把妹妹藏哪儿能不让她被带回上京去,永远都在咱们家?”

什么?

藏她?

不许走?

禁锢么?

无双登时惊得目瞪口呆。

☆、40|第 40 章

第四十章:

“我……”无双想表达自己并不愿意被“永远”留下的想法,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被杨天戈打断。

“现在不能藏!”他斩钉截铁下结论道,“姑父姑丈要在杭州留一个月,现在藏起来不管在哪儿,他们一定有足够的时间把妹妹找出来。现在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打算,要对妹妹好,让大家都没防备,到临走前再藏。”

无双眼睛瞪得更大:四表哥,你真的是个六岁的小毛头吗?腹黑成这样你爹娘知道吗?

杨天狄显然对双胞兄长很信服,连连点头,又问:“那现在带妹妹去哪儿?怎么才能让大家没防备?要是妹妹不愿意留下来怎么办?”

杨天行的声音从无双身后传来:“平时就你话多,结果反而最笨,只要多陪妹妹玩,好好疼她,让她喜欢我们,到时候自然愿意留在我们身边。”

“我有……”

无双本想说,她有爹有娘有自己家,若是偶尔来做客,哪怕只有一个人过来,住上一段时间也无妨,可要被逼着长久留下,那可不行。

不过,刚蹦出两个字,便再次被杨天戈的话音截断:“带妹妹去我们院子吧,反正我们只要让大家都知道我们疼她就好了,旁的千万别表现出来。”

无双:……

说好的冷漠寡言呢?为什么每次都和她抢话?

还有,这些孩子怎么回事?

好歹他们抬着的也是个四岁的女娃娃,不是猫不是狗,难道当她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不会反抗,不会向旁人告状么?

究竟是太聪明还是太蠢?

“放我下来!我要下来!”无双不喜欢被忽略,鼓着脸喊叫起来,连声表达不满。

杨家三兄弟恍若未闻,专心致志地抬着小表妹跑得欢。

沿途回廊里偶有丫鬟仆妇经过,皆笑着与三位小少爷打招呼避让。

“救我呀!我要下来!”无双迫不及待地向她们求救,“谁放我下来有重赏!”

不想根本没人理她,或者说,没人把她的求援当真。

无双甚至还听到两个婆子在男孩子跑过去后笑着聊天。

一个道:“人家都盼着生男娃,就咱们总督府盼女娃都盼出魔障来,好容易家里来个表姑娘,看把孙少爷们高兴的,连路都舍不得让妹妹走,表妹都疼成这般,换了亲妹妹还不得宠上天去。”

另一个则道:“说起来也挺奇怪,姑奶奶嫁去上京侯府里后专生姑娘,咱们大奶奶就专生儿子。一个想要儿子要不到,一个盼姑娘盼不到,如果两人能中和一下,岂不皆大欢喜。”

先头说话的又接道:“我看是风水问题吧。你看见姑奶奶那个大肚子没?说不定她这次要在总督府生产了,到时候也许就是个男孩……”

因为跑得远了,后面的话无双便没听到。

不过,要是能借那位婆子吉言,娘真的生个弟弟就好了。

倒不是无双觉得弟弟比妹妹金贵,她也是女孩子,自不会看不起同性。但父亲有爵位在身,必得男孩儿来继承。因为没有儿子,前世今生生出多少事来。要想今后不再旧事重演,最好的办法还是赶快生出继承人来。

想完心事,无双回过神来,继续卖力喊叫求助:“爹,娘,姐姐,救我啊!”顿了顿,心里有点委屈,又不自禁念叨,“楚曜,救命啊!”

“楚曜是什么鬼?”杨天狄道。

“谁是楚曜?”杨天戈也沉声问,稚嫩的嗓音与阴郁的腔调搭配在一起,显得十分怪异。

“唔,朋友家的哥哥。”无双被抬着,身不由已,不得不低头,只能乖乖回答,“他可疼我了,你们再不放下我,他会揍你们的。”

“别人家的哥哥有什么好,都是狼子野心的坏东西。”杨天戈声音又沉几分,义正言辞道,“只有自己家哥哥才真的疼你,对你好。妹妹要记住,以后只听我们话,有事就找我们帮忙,别人家的哥哥不要理,免得不知不觉送羊入虎口。”

无双眨眨眼,他的话听起来似乎格外有道理,竟然让她无法反驳。

只这么一晃神的功夫,无双已被三位表哥抬进一间屋里。

他们架高她放进一张圈椅里。

无双一坐下,便觉得屁股下面软绵绵的,回神低头看,椅子里铺着波斯织花长毛毯,靠背处还垫着织金洋红引枕。

“妹妹坐的舒服吗?”杨天狄问她。

无双点点头。

只是张椅子,却铺垫出高床软枕的架势来,能不舒服吗?

看来三位表哥行为虽然有点古怪,但疼爱妹妹的心倒是半点不假。

无双瞬间心软下来。

“舒服就好,以后凡是妹妹坐的地方都这么铺着。”杨天戈认真地吩咐丫鬟,“要是妹妹说硌说硬,就打你板子。”

无双心道:这可真是把她捧在手心里怕吹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架势,不宠到无法无天不罢休的架势。不过,她还是要回家的!

几名绿衣丫鬟鱼贯而入,有的手上捧着矮脚条桌,有的手上捧着托盘。

她们来到无双身前,依序在交椅上安置好条桌,再将托盘上的吃食放下。

“妹妹吃。”杨天狄笑着邀请无双用点心。

龙泉青瓷三拼盘里摆着定胜糕、生煎包和灌汤虾球。

绯红色的定胜糕由糯米做皮,里面填着红豆沙馅料,入口软软甜甜,还带有丝丝桂花香气。

生煎包个头小小,米白的面皮上撒着芝麻与葱花,光是外形已惹人垂涎。锅底焦香松脆,咬一口满口生香。

灌汤虾球选新鲜大虾肉磨碎成泥,混以栗粉搓丸,内里注入山鸡、火腿、菌菇熬制的上汤,入油炸至色呈金黄,外脆里嫩,入口滋味咸鲜。

无双每样尝一口,都好吃得让她笑到见牙不见眼。

“妹妹喜欢吃!”杨天狄已懂得察言观色,见状高兴地跳起来。

“我们杭州还有许多美食。”杨天戈比双胞胎弟弟淡定得多,不动声色地向无双介绍道,“西湖醋鱼、东坡肉、龙井虾仁和蜜汁火方都是举国闻名的菜肴,改日我们带妹妹去吃。”

“还有西湖泛舟,品尝新摘的鲜莲藕。”杨天狄插嘴道。

无双点头表示对表哥们安排的行程很满意。

杨天狄又急吼吼问:“那妹妹是不是就不走了?”

几样好吃的就想把她收买,无双眯起眼睛,用非常小孩子的口吻答非所问道:“要让陆先生都学起来,将来回到上京也可以做给双双吃,喔,不是,是教给双双和姐姐们做。”

“陆先生又是谁?”杨天狄急躁道,“不是说了别人家的男子都不安好心吗?”

“可是,陆先生是女人啊。”无双左手捏着生煎包,右手捧着定胜糕,嚼完嘴里的灌汤虾球才继续道,“她是教我们厨艺的先生。”

“女人也不行!”杨天狄跺脚道,“妹妹长得漂亮,人见人爱,别人家的女人也会不安好心,万一把你抱走不还怎么办!”

无双小嘴微张,不知怎么接下去。什么是以己度人,她今日算是领教了。

杨天戈瞪一眼沉不住气的弟弟,找补道:“但是这些菜肴小吃做法十分繁复,你们在杭州停留时间短暂,就算学也学不到家,滋味不正吃起来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一起留下来,假以时日,少则三年五载,多则十年八载,或许能学到一些皮毛。若想做得如名厨一般,说不定得耗上一辈子。就像我们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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