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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无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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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无双上辈子很少出门,根本没有仇家,究竟是谁暗中害她,心中没有半点头绪,只好等着听大表哥讲多些关于蔺如清的事情,才好从中再做判断,早些防备起来,免得这辈子再中招。

“蔺如清虽然被生活所迫,不得不抛开读书人的清高,当街做起生意来。但他脊梁很硬,向来自食其力,从不接受任何人帮助。”杨天恩皱眉道,“他与我们兄弟二人同在鹤山书院读书。书院中不乏富贵人家子弟,蔺如清有才华,少不得受到有心人拉拢,当然也有人真心诚意不求回报想帮他。不过,不管究竟是有所图还是无所图,他统统不接受。就连考上秀才后摆起的书画摊子,都不接受同窗或其家人前来购买,从来只卖给陌生人。”

无双心道:这蔺如清是不是傻?他一个小秀才,又不是什么书法大家,说白了毫无名气。这种情况下愿意花钱买下他书画的,本就是熟人为多。认真算下来,杭州府里但凡能有余钱与闲心买不知名书画的人家,总能出一两个子弟在鹤山书院读书吧。不许同窗及其家人购买的规矩一出来,还能有几个人买他的书画?脑子不开窍,做人不变通,没把他饿死也算是奇迹。

可说到底,蔺如清是前世害死她的罪魁祸首,因为这么一个榆木脑袋的家伙而死,真不是一般的令人郁闷。

无双越想越烦,小手无意识地用力拽住楚曜腰间一块玉佩撒气。

也不知是她使得力气大了,还是那串住玉佩的丝绦太不结实,一拽两拽,才拽得第三下,那丝绦竟然被她拽断开。

无双吓得一愣,举起小手想掩饰罪行。

楚曜笑着将落在她裙间的玉佩拾起,问:“双双喜欢这个?那就送你好了。”

说罢,重新将丝绦打结,挂在无双颈上。

看,楚曜的脑筋多灵活。这就是年纪差不太多,蔺如清只能当十几年秀才,而楚曜却是陵光卫指挥使的原因。

关于蔺如清书画销路的问题,长在深闺里见识不多的无双能想到,身为皇子的楚晔自然也想得到。

只听他叹道:“如此一来,他的生意定必不好做吧?”

杨天恩合起折扇,正色道:“我们兄弟也有此疑虑,一直以来我们都希望能帮他一把,但他言明不接受熟人周济,我们也难以出手。今日恰巧撞见他再次摆摊子,又这么巧与三位殿下相遇,便想请三位殿下帮我们出面,买他几幅书画。至于购买书画的银两,自然由我们兄弟来出。”

杨天浩接口道:“三位殿下从上京来,是生面孔,不会让他生疑。且殿下们器宇不凡,一见便知出身富贵,若以重金购买他的书画,想来蔺如清亦会感觉受到赏识,对他来说也是一种鼓励。”

楚晔欣然应允,道:“我们一人购买几幅也行啊,不光替杨兄你们出面,我们自己也出钱,资助一位有真才华的士子,将来受益的是整个祁国,这是身为宗室之人应该做的。”

不愧是无瑕姑娘外祖家的表兄,全和她一样心地善良。

楚晔早忘记最初换到这个雅间来,是听弟弟说无瑕与两位年龄相仿的男子在此用膳,才一时情急赶来刺探敌情,已全然把杨家兄弟当成无双一样,讨好无瑕的同时也必须讨好的人物。

杨天恩复又将折扇打开,以扇面遮住微微翘起的唇角。

他等的就是这一句。

那位三皇子,和无瑕表妹挨着坐了一顿饭的功夫,不从他身上诈出一些真金白银真说不过去。至于那些银钱最后归处,自然是给有需要的人最好。

无双留心听他们对话,忽然茅塞顿开,跟着嚷嚷起来:“双双也要买画,楚曜,去买画。”

既然总要有人资助蔺如清,那么与其让不认识的人出钱命他做坑害她的事情,倒不如她自己把他圈养起来,反正他是个成不了才的,只要看住不让他再有机会伤害自己便好。

“双双,不许向王爷要东西。”无瑕看到无双揪着楚曜衣襟,恨不得立刻便要拉扯他下楼去的模样,误以为妹妹的意思是让楚曜买画给她,板起脸教训道,“乱花别人钱是不礼貌的,知道吗?”

无双委屈道:“我只是要楚曜带我下去,钱我自己有。”

她说着摸向腰间,不想摸了个空。这才记起装满金豆子的小荷包早在扬州时就被送出去助人为乐。

只好不甘心地扁嘴道:“姐姐,我忘记带钱了。”

无瑕掏出自己的荷包来,隔着楚晔递与楚曜:“麻烦王爷照顾无双,这里有些碎银,无双想买些什么,从里面出就好。”

楚曜本不想接,他买东西给未来王妃,那是天经地义。无双越是问他要东要西,不见外,他才越开心。

可当着一桌人,推来让去的实在不好看,只得接过来,又往无双脖子上一挂,和刚才送她的玉佩挨在一起。

楚氏三兄弟带着一个小无双,风风火火地下楼去,可出得门口,发现蔺秀才的书画摊已不见踪影。

时间刚过午,楼外楼生意正是红火的时候,大门口人来人往,几乎不曾停歇,本应是做生意最好的时机,这位秀才爷却不知走去哪里摸鱼。

四人整齐划一地摇了摇头表示无奈,返身回去。

才走进大门,就见蔺如清与另外一名少年坐在一起,两人交头接耳,絮絮不停,看起来似乎在说什么机密之事。

两人坐的那桌位于大厅最内侧,从楼上下来时在众人身后方向,所以未曾注意到。

无双好奇心起,小手一指,轻声道:“那个就是蔺如清,刚才我见过他。”

不是说家贫又清高,不肯受人接济,怎么又肯让人请客到楼外楼大快朵颐?

楚旭撇撇嘴,“嗷呜”一声吼,便迈开腿,在大厅里四处跑蹿。

一般像他这般年纪的男孩子,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所以包括蔺如清在内的其他客人,根本不以为意,照常该吃吃该喝喝,全当没有这么一回事。

只有小二端着盘盏经过时,会特别留心躲避,以免被他撞到,泼洒汤羹菜肴、摔坏碗碟事小,若是伤着这么个锦衣玉冠的小公子,他们可赔不起。

楚曜抱着无双与楚晔一起上至二楼,等在楼梯口。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见楚旭“蹬蹬蹬”跑上来。

他一脸鄙夷,撇着嘴角骂道:“什么自食其力的读书人啊!他清高个屁!他们在说童子试作弊的事情,听起来似乎十分熟悉,摆明不是第一次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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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见楚旭蹬蹬蹬跑上来。

他一脸鄙夷,撇嘴骂道:“什么自食其力的读书人,他清高个屁!他们在说童子试作弊的事情,听起来似乎十分熟悉,摆明不是第一次捣鬼。”

此话与杨家兄弟描述的情况落差太大,三人心中都有些疑惑,楚旭与楚曜对视一眼,见他不表态,便对弟弟道:“待会儿回雅间去先别声张,免得闹大了打草惊蛇,回头着人去调查一番再说。”

楚旭点头应下,然到底不耻,又道:“真是太虚伪了!小小年纪不学好,沽名钓誉一套套!”

身为皇子,就算尽得宠爱,也不可能是个傻白甜,楚旭早就知晓人心难测的道理。但他自幼没少亲受德庆帝教诲,深知科举乃是选拔良才的途径,从中选出的官员是否有能力、是否清廉正直,都关系着祁国的未来。如今亲耳听闻其中有人意图作弊,行鱼目混珠之实,难免愤愤不平。

无双趴在楚曜肩上,抬头探脑向楼下张望。

蔺如清与那位少年仍密谈不断。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见到那少年眉眼舒展,满脸兴致勃勃,不停说话,似乎扮演者劝说者的角色,而蔺如清背对她,因此看不到神色如何。

难道蔺如清的秀才功名是作弊得来的?所以前世才会十余年未再前进一步?

无双身为女子,无需参加科考,但上京侯伯公府里的贵女们,自幼言传身教,对国家大事也要了如指掌,如此出嫁后才能当得起贤内助,甚至是一府主母。所以她明白科举考试时纠察极严,若想作弊,不论是入场替考,还是事先捉刀做文章,皆有十足风险,没有重金,休想得人相助。

蔺如清家境贫寒,根本不可能有足够银钱支付酬金,莫不是有人请他做枪替?

与其道听途说,猜来猜去,不如自己亲自去探查一番。

无双见楚曜与楚旭迈步登楼,欲回雅间去,不依地扭动身体,从楚曜怀里滑下地来,露出不满神情,撅嘴嘟囔道:“人家要买画啦!”

边说边跑下楼梯,倒腾着小短腿在大厅桌台间穿梭,一直来到蔺如清那桌近前。

蔺如清摆摊贩卖的书画全收在书箧里,目下那书箧便放置在他身后。

无双在书箧旁停住脚步,直接动手翻检起来。

蔺如清背对她坐,因而不曾察觉。

无双个子小,站得角度又巧,被蔺如清一挡,那位侧对她的少年也没注意到身旁不远处多了个小丫头。

无双抄起一幅卷轴打开,瞄两眼又卷起塞回书箧。如此反复,手上不停,表面看起来就是个不懂礼貌乱翻旁人东西的小捣蛋鬼,暗中却一直留意倾听两人谈话。

“……你无需担忧点名之事,对方既然志在必得,肯定会先行打点,以保证不会当场拆穿。”少年道,“你只管轻轻松松,如同自己参加考试一般。且先前不是讲过,酬金一共五百两,你答应下来便付一百做定,入场后又有一百,若得录取,放榜当日三百两立时送到。”

“同考五人联保,且有廪生坐镇,如此龌龊之事,难不成大家都能接受?”蔺如清一劲儿摇头道,“我觉不妥。”

“你读得书多,难不成没听过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帮忙办过此事,与对方已有交情,将来你若能中进士做官,他整个家族都会照顾于你。如此难得的一条人脉,那些考生和廪生自然也会需要。小小放水,又不费吹灰之力,便能于日后大有益处,何乐而不为呢?”少年歪理极多,喋喋不休道。“况他也并非没有真才实学,不然如何通过前面两场考试。眼下到了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关,为求心安,才求助于你。这也是蔺兄里素有才名,得人欣赏啊。”

祁国的科举分为四个阶段,分别是童子试、乡试、会试和殿试。

童子试也是入门试,分为县试、府试和院试三个阶段。

乡试每三年一次,童子试只在没有乡试的年份里举行。当年二月最先进行县试,入选者可在下月参加府试,又入选者则在四月到贡院参加院试。院试入选者,才算真正跨入科举大门,成为读书人,也就是俗称的秀才。

考试时为求公平公正,保证入场者非冒籍或枪替之人,历来做法是考生中每五人互相联保,再有一名廪生做担保人,开具保结。

若其中一名考生违反规定,五人全部连坐,而为之廪保者,将被黜革官职并治罪。

他们声音压得低,但无双站得近,也能听得大概,不多会儿已明白过来。

那少年是个中间牵线搭桥的角色。有家财丰厚不吝钱银者,已通过前面两次考试,在最后的院试里打算重金请人做枪替,且保证上下打点妥当不出纰漏,少年便找上蔺如清。然而蔺如清大概是怕事情万一败露,于己不利,一直犹豫不决,尚未答应。

无双不想继续听他们纠缠下去。

左右蔺如清到底要不要冒名顶替去考试,待到入场那天去看便知。

她不想浪费时间,也没有耐心去关注蔺如清的心路历程。总归只要他不犯错,她也不可能生安白造冤枉他。可若他利欲熏心,行差踏错,就别怪她不放过他。

谁叫他们前世有仇,无双未像唐碧秋对贺氏那般,架梯子给蔺如清,引诱他走上罪恶之路,只在一旁观看,全由他自己做主如何行动,已经足够宽宏大量。

想明白接下来的打算,无双便选定一幅字画,开口道:“我要买这个!”

蔺如清两人一直窃窃私语,谈得都是见不得光的内容,冷不防身后极近处有人发出声响,都被吓得一惊。

齐齐回头看,就见一位衣饰华贵的女童挥动着一幅卷轴又蹦又跳,小嘴里念叨着说要买下。

再看一旁的书箧,早被翻得乱七八糟,显然她在此处时间已不短,不知将两人对话听去多少。

事迹有败露的嫌疑,且女童又吵闹蹦跳不休,少年心烦意乱,拉下脸来一掌推在无双身上,恶声恶气警告道:“滚远点,别妨碍小爷办正事。”

无双被他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带倒书箧不算,卷轴也从手中跌落。她怔了一怔,便蹬着小短腿大哭起来。

楚曜早在无双翻检画轴时已开始下楼梯,不想还是晚了一步,让她吃了亏,连忙快步抢上把无双抱起来安抚。

楚晔更是冲到少年面前,揪起他衣领斥道:“欺负小女孩算什么好汉,有本事跟爷我打一架,赢了才算你本事。”

他们平时虽然表现得十分谦和,但皇族中人,天生气势不同凡响,再加上自幼习武身姿矫捷。

少年一看便知对方来头不小,不免懊悔一时失察,得罪了人。瞬间变过一张面孔,弯腰低头,不住道歉。

无双装哭装得十分辛苦,小脸憋得通红,眼泪却没有几滴,偏又不想露出破绽,只把一张小脸在楚曜肩头蹭来蹭去,借以掩饰。

“我要我的那幅画。”她哽咽着,还不忘念叨,“楚曜,我要我的画。”

楚旭好心地帮忙去捡画,可是书箧翻到,卷轴滚了一地,从外表看起来几乎没有任何分别,他实在分辨不出,挠头问无双:“你想买的是哪幅?画的什么?”

“天道酬勤。”无双抽泣着答道,“爹爹说老天爷喜欢勤奋的人,有付出就有收获。我听说这位哥哥是杭州现今年纪最小的秀才,想买了他的画送给表哥,祝他童子试顺利入选。”

蔺如清虽还未做坏事,但到底心虚,一听对方认得自己,且家中还有人要参加童子试,立刻想要抽身离开,慌忙去帮着翻找,找到后又道:“就送给你们好了,算是代我朋友致歉适才失礼之处。”

“不行!”无双断然拒绝,大声喊道,“爹爹说买不东西不花钱就是抢,是强盗行径,我们家是良民,不当强盗!”

从先前无双哭闹起,大厅里其他的客人已不住往这边张望,此时听她小娃娃一个,说话却一套套的格外有趣,都忍不住笑起来。

蔺如清想不到一个小女娃如此难缠,只好全依着她,从楚曜那里收下二两纹银,之后将其他书画一股脑塞回书箧,便与少年一起匆匆离去。

无双心满意足,小脸蛋上还挂着金豆豆,却已笑逐颜开,晃悠着从楚曜手臂处耷拉下来的小短腿,道:“楚曜,我们上楼去,给三表哥送画,然后他就会是杭州年纪最小的秀才啦!快走快走!”

杨天行才十岁,通过前面县试与府试已算奇迹,这最后一关哪有那样容易过,不见许多人七老八十还操童子业,年复一年参加小试,到死都得不到功名。

楚曜好笑地揩去无双脸上的泪珠,顺着她哄道:“好,咱们上楼去。”

言罢,凑在她红扑扑看着特别可爱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正兴冲冲不停晃动欢呼的无双瞬间安静下来,抿着小嘴低下头,小脸蛋涨得更红了。

大庭广众,这是干嘛呀!

真真羞死个人!

“唔——”她忸怩着把整张脸埋在楚曜肩膀上。

完全没脸见人啊!

楚曜伸手戳戳无双腰间软肉,笑着逗弄道:“怎么害羞了?又不是没亲过。”

无双被戳中痒痒肉,忍不住“咯咯咯”笑出来,心里却在哀嚎,光天化日被轻薄,害羞还不许了,真是不讲道理!

他二人互动亲密,楚晔羡慕得口水直流。

他也想有机会香一香无瑕姑娘的小脸,要是走到哪儿都能像堂哥抱小无双一样,把无瑕姑娘抱在怀里就更好了。

于是,楚曜打头,楚晔一脸梦幻地跟上,楚旭则抱着无双那幅“天道酬勤”收尾,一行四人上楼去也。

他们身后的大厅里,坐在角落里的齐兰站起来,走到适才蔺如清坐的那桌前,蹲下来从桌子下面扒拉出一幅被落下的卷轴来。

她铺开卷轴看了看那幅画,奈何不通文墨,看不出所以然,微有些意兴阑珊地将卷轴重新卷起,又抬头看看楼上,最后将卷轴珍宝一般搂紧,重新回到角落里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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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待到院试当日,无双破天荒起个大早,梳洗打扮妥当,蹦蹦跳跳出了房门。

每日寅时二刻便起床的君恕正在院子里练拳,看到小女儿推门从厢房出来,先是仰头看看天色,又低头揉揉眼。太阳没从西边出来,自己也未眼花,他简直找不到任何可以支持无双早起的理由。

君恕收拳,迎着无双走过去,把她抱起来,问跟在后面的李妈妈道:“双双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是做噩梦害怕了,还是白日里受过什么委屈有心事?”

李妈妈未及出声,无双已抢先答道:“今天是院试的日子,双双要送三表哥去贡院,给他鼓励。”

无双与表哥们友爱,君恕很高兴。不过,男孩子们与女孩子们不同,自小便要严格要求,出门能独立,肩膀能抗事,将来长大才能担起一大家子的责任。

杨天行到本城贡院考试,虽然长辈们早早嘱咐提点过,却无一人打算要亲自送行,他的母亲赵氏也知识多吩咐厨房几句,让厨娘们把干粮点心做得更合杨天行口味而已。

至于今日出行,有马车有车夫,再有一位老仆跟着照料,和一般大户人家公子出门时无甚分别。

君恕不知年幼的无双能不能明白其中道理,但还是耐心地解释给她听。

无双想了想,掰着手指头道:“可是,那天双双送画给三表哥,他很喜欢呢。要是双双陪他去,他肯定很高兴,一高兴就能考得更好啦!”她笑眼弯弯,搂着君恕肩膀摇晃,“爹爹,让我去,让我去嘛。”

小孩子执拗起来简直能要人命,君恕敌不过小女儿的撒娇*,最终不得不答应,亲自把她抱到马车上,又虎着脸嘱咐无双:“不许捣蛋,要听话,不许影响三表哥的正事,不然回来打屁股。”

无双仰起小脸,吐着舌头扮鬼脸,然后在君恕发火把她抓回来前,一骨碌钻进车厢里,躲到杨天行身后,朝她爹示威道:“三表哥愿意让我去哒!”

杨天行和弟弟们一样爱妹如狂,别说无双只是陪他走一段到贡院的路,要是考官允许,就是无双想跟着他进考场,坐在旁边看他考试,他都会答应。

“姑丈放心,我会照顾好妹妹的!”他拍着小胸脯保证道。

李妈妈也在君恕示意下上了马车,看住无双不让她调皮。

马车沿着青石板路,不紧不慢地到达目的地。

贡院外的考棚前,已集合了许多考生,全都提着长耳竹篮,静静等待卯时一到,由学政点名入场。

童子试是科举入门试,大多数考生年纪很轻,杨天行差不多是其中最小的,还有不少人看起来最多十三四岁大小,所以除去考生本身,也有许多前来护送的家人与奴仆。

这些人不能进考棚,只能等在差役划定的范围外。

下得马车,杨天行去到考生等候的地方,因知道小表妹在看他,特地站在外缘处,与李妈妈牵着的无双遥遥相对。

无双一直维持着笑容,一边看热闹,一边不时朝三表哥挥挥手。

学政很快从贡院里出来,在事先设好的桌案前就坐,开始点名。

认保廪生依序排列在学政两旁,被点名的考生上前时,他们便出列辨认,确系本人后,由廪生亲笔画押。

之后,便由差役翻检装有笔墨和食物的长耳竹篮,搜查是否夹带小抄,甚至连发结衣角都不放过。

无双亲眼看着一名考生被差役从衣角里找出数片写满小楷的纸张,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学政只是将小抄没收,又训斥过他几句,便放人进场。

难不成试图作弊不算作弊么?

无双惊讶得小脑袋都歪了,对着手指开始反思自己的计划是否能够成功。

作弊的人不止一个,很快又有人被发现将小抄藏于裤裆。

等候的考生们见状忍不住大笑起哄。

学政一眼瞪过去,众人才噤声。

“藏也不知道藏在圣洁的地方,亵渎圣贤书,罪过严重,取消入场资格!”学政开始发落那名考生,“罚跪一日!”

两名差役立刻压着那名考试跪在大门外石阶下。

哇!

无双兴奋地张大小嘴,这可真是大开眼界,他是怎么想到把纸条塞到那处的?若不是还有正事在身,她都想凑过去跟他聊聊心路历程。

连向来老成稳重的李妈妈都禁不住笑出来。

不过,再看看考棚那边好多年逾古稀,头发胡子花白,佝偻着背,还来参加童子试的老人家,又觉得读书人也实在不容易,难怪连如此稀奇古怪的招数都想得出来。

杨天行排名较为靠前,不多时便轮到他被唱名出列。好在他没出什么状况,廪生认人画押后,搜查也顺利通过,临近贡院大门前,杨天行还不忘回头来冲小无双挥手告别,神气活现地就像将要上战场的小英雄似的。

“姑娘,咱们回去吧。”杨天行进了考场,李妈妈便蹲下打算抱无双回马车。

考试要进行一整天,她们不可能一直等着,先前也说好送完表少爷就回总督府的。

“不要回去!”无双颇为激烈地反对道,“那些哥哥们好有趣啊,双双还想看他们。”

看他们作弊出丑吗?

李妈妈看着自家姑娘天真无邪的小脸上浮现出的怪笑,只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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