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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无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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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任九霄的交易进行得十分顺利,没有半点阻滞,只除了……他们送出去的任峰是假,收回来的“叶明珠”也不过是个丫鬟而已。
事关待嫁女子的名节,一切进行得都很隐秘,外人根本无从得知。无双仗着年纪小,大人总觉得她尚不解事,君恕夫妇两个说话很少避讳她,才能有机会在玩弟弟的同时听到其中情形。
不过,因为一直没机会见到楚曜,他那边的进展,无双便毫不知情。
换回假叶明珠当天傍晚,楚曜便收到一封信。信上写明,要求以任峰交换市舶司一案真凶,时间为三日后,地点待定。信笺落款是龙飞凤舞的“任九霄”三字。
三日后一大早,有个七八岁大的男童敲开后门,送上一封信来。看门的侍卫遵循楚曜吩咐,当场把男童捉住问话,谁知他根本什么都不知情,只是贪图陌生人给的几两碎银,所以答应代为跑腿。
这封信上指明交易地点为明霞岛。
明霞岛在杭州西北五十里处,需乘船出海,亦既是说地形对任九霄更为有利,若楚曜不守信用,带海军前往捉拿任九霄,或是又作假不送上任峰真人,任九霄想对付他可谓易如反掌。
楚曜自是不可能交出任峰,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依约前往。
大船一路往西北航行,直至晌午后才见到一座郁郁葱葱的小岛。天气晴好,视线毫无遮挡,站在船头甲板上,肉眼便能看到岸边的瞭望塔上站岗放哨的人。
幸亏楚曜未曾打算带海军前来围剿任九霄,不然,如此情况之下,哪有任何可能藏匿行迹,不待登岸恐怕便要开战。
岛上有一艘小船驶出,将楚曜等人所乘的大船引领靠岸。
等在岸边的是位书生模样的人物,自称姓岳,乃是任九霄的师爷。
“九爷等候多时,王爷这边请。”岳师爷伸手引路,楚曜见对方坦荡荡,毫无防范一般,便只带上卢鹏与自己同去,其余人皆留在岸边等候。
明霞岛植被茂密,他们穿梭在绿树成荫的羊肠小路上,足两盏茶的功夫才见到一处房屋。
岳师爷上前推开屋门,角度恰好能让楚曜看到屋内情景——任九霄独自一人坐在上首交椅,身边并无随从。
“王爷,请进。”岳师爷做手势请楚曜进门,自己却立在原地,没有移动的意思。楚曜心知这是任九霄要与自己单独谈话,于是命卢鹏留在屋外等候。
任九霄皮肤黝黑,身材高大健硕,英俊的面孔上神情慵懒,见楚曜进屋来,仍维持着斜靠在椅子里的姿势,摆明没把他王爷的身份当做一回事。
在人家的地盘上,楚曜倒也并不多计较,自己在左首交椅上坐下,率先开口道:“九爷,这就是你信上所说的真凶?”
他进门后才见到屋角蜷缩着一名五花大绑男子,因头罩麻袋,看不清面目,也认不出究竟是何人。
任九霄淡淡道:“正是。我依约将杭州市舶司命案的真凶带来,王爷却失约未将我义父释放,你们官府的人一向不讲信用,看来这次交易又要失败了。”语气里带着似有若无的遗憾。
“九爷,您坦诚相待,我也直言不讳。任峰早被秘密押解至上京,三日时间并不足够返回杭州,先前我没有办法联络九爷,无法将此事告知,所以今日亲自前来,不为交易,只为将实情相告。”楚曜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任九霄静默几息,似乎在衡量楚曜所言几分真几分假。
“既是如此,那么王爷请回吧,我反正有的是时间,尽可以等下去,待到王爷将义父从上京带回杭州来,咱们再约过时间地点见面即可。”
来都来了,怎么可能无功而返。
楚曜道:“九爷说得有道理,不过本王怎知这位……就是市舶司命案的真凶?九爷口口声声控诉朝廷不讲信用,不过,据我所知,九爷您在这方面也不遑多让,以丫鬟冒充叶家姑娘,便是出自你的手笔。”
“有这种事?”任九霄眯眼隐藏眸中精光,故作惊讶道,“难道那不是叶姑娘本人?可是我亲自登船将人抓来的,当时她穿戴华贵,叶夫人等女人又哭天抢地的。”他笑道,“我先前又没见过叶姑娘,哪里知道她们用丫鬟换了主子,还以为抓来的就是本尊呢。至于真正的叶姑娘的下落,恐怕你们得去问叶夫人了,或许她舍不得女儿远嫁,顺势将人藏起来也不定。”
他言之凿凿,可惜楚曜一句都不信。
若是任九霄糊涂成这般模样,恐怕也坐不稳海龙王这个位置。
“九爷真是会说笑。”楚曜道,“言归正传,还请让我验明这位疑凶真身。”叶明珠的下落本就不关他事,他不过用话激一激任九霄,既然他不上当,揭过不提也罢。
任九霄倒也不多啰嗦,将手中牵着的绳索一抽一抖,便将人拽到近前,大手一伸,拿开他头上罩的麻袋,露出一张沾染风霜的面孔来。
楚曜未见过林寒,但前世与他的双胞胎兄长林松有过数面之缘,如今年纪虽有些差别,依旧能够一眼认出。
他目光向下落在林寒双手上,只见手指关节粗大,正如无双当日所讲那般,更是确认无疑。
林寒口中塞着麻桃,呜呜嗷嗷地叫着,却始终说不清楚。
楚曜见任九霄坐着不动,亲自起身上前,取掉麻桃,只听林寒大喊道:“我都是奉九爷之命……”
话未说完,任九霄已一脚踹在他后腰上,将人踢出老远。
“真是一张口就胡说八道!”任九霄呵斥道,“你来投靠与我,我的兄弟们早打听过岸上通缉你,罪名是谋杀亲兄、卖国通敌,随便哪样都是卑鄙小人所为,令人不齿。我们帮众虽然许多都是穷苦人出身,却讲究一个义字,当然不肯收留你。你千求百求,见我不松口,便自行离去。十日后又行归来,口口声声号称为我们做了一桩大事。我细问之下才知道你又滥杀无辜,当即便将你绑了。我既未明示暗示于你,事先又毫不知情,怎地到你嘴里竟变成奉我之命?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一朝作假,永世说谎。”
最后这句,显然说得是早年时林寒科举作弊之事。
楚曜听得暗自诧异,若非查探墨城林家一案,他尚不知林寒早年之事,但任九霄竟然对此了如指掌,可见他消息之灵通,比官府更甚,实在不容小觑。
“王爷,据我所闻,陵光卫早先奉命捉拿林家凶案,想来王爷也知道林松与林寒一胎双生,容貌极似,辨认不难。现在可算验明正身?何时可将我义父带来交换真凶?”任九霄为人极利落,骂过之后,立刻改换话题,追问道。
事情虽与楚曜推测有些微出入,但大体上并无偏差。
至于林寒究竟是受任九霄驱使,还是自作主张,楚曜也更偏向于后者。
毕竟任九霄敢大喇喇将其中一个藏身之所告诉他,摆明半点不怕朝廷用兵来攻,换言之他自信帮众海战实力远在海军之上。浙江以总督衙门权位最高,其下承宣布政司、提刑按察司与都指挥使司三司分管民政、刑事与军队,市舶司不过是承宣布政司下辖的一个小衙门而已。任九霄敢捉布政使家的姑娘,又不怕军队,那么小小市舶司,他更不可能放在眼内。
且任峰建立的海上王国,帮众极多,声威甚广,若任九霄想用蛮力救出任峰,大可以直接靠岸攻击,根本不必偷偷摸摸去市舶司杀人泄愤。
如今任九霄两次试图用人质交换任峰,显然大规模的战事也非他心中所愿。说一名海匪头子喜好和平,未免有些好笑,但见微知著,任九霄并非嗜杀成性,不拿帮众与旁人性命当一回事的人,却是不言自明。
“九爷,我有一句建议,不知你是否肯听。现今朝廷对任船主的控罪是勾结倭寇,坦白说,我是不信他会做此等事。若你也相信他无辜,不妨等待朝廷查明真相……”
楚曜说的“相信”二字绝非虚言,前世任峰问斩之后,人人都以为任九霄要祸乱浙江沿海地带,朝廷甚至做出暂时封闭港口,中断贸易的计划,用以防御。可是出乎众人意料,任九霄竟然送来血书,表明义父的冤屈,甚至为了洗清这份冤屈,自愿代替尚不成气候的海军去围剿倭寇。如果任峰当真与倭寇有勾结,任九霄自是没有底气,也没有必要如此行事。
可他话未说完,就被任九霄不客气地打断:“王爷,我义父自是清白无辜,但若非朝廷之中有人颠倒黑白,他又怎么可能被捕问罪?”
义父爱惜羽毛,勾结倭寇既是通敌卖国,如此罪名当然不愿白担。前世因此不肯接受他的救援出逃,定要等朝廷还他清白,谁想到死也不能如愿,反而含冤枉死。他为帮义父洗脱污名,才会铤而走险,与倭寇开战。这辈子,仗他不怕打,但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义父死一次。
今日约郢王来此,交易为名,实际上是打算另做筹谋。
“说起来,王爷相信我义父的清白,倒是不枉咱们十余年前的一番交情。”任九霄道。
楚曜诧异,难不成他小时候与任九霄相识?
毫无预兆之下,杭州市舶司一案真凶忽然伏法。当地大小官员无不好奇其中过程,却无人敢多嘴去问。毕竟陵光卫直接由皇帝统领,他们没有资格过问。
此间事毕,楚曜便率领陵光卫择日回京。君恕也要一同回京复命,杨氏出了月子,正好能带同新生儿与丈夫一起上路。众人计划同乘一艘大船。
然而,一切顺利之下,汪弘博的去留,却成了最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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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君恕夫妻俩瞒得严,市舶司命案之事未传入汪弘博耳中。然而,一个多月没回家,父母也不曾前来探望,对于从来没有独自离家过的小孩子来说,其实相当别扭。
汪弘博在同龄男孩子中算很乖巧懂事的,也不止一次提出要求想要归家。每次君恕总能找到各种各样听起来道理十足、不能反驳的借口搪塞过去。
光明正大的回家似乎行不通,汪弘博便学着找机会偷溜。虽然和无双在一起,奶娘丫鬟围着转,但终归不是手抱的婴儿,总有身边没人的时候。他照常下榻出屋,表面上不露半点玄机,有两次差点就成功了,多亏无双不是真的幼童,见汪弘博出屋去,知道隔窗张望几眼,发现他嘴上说着去君恕书房借书看,脚下却不停步地往映柳居外面走。她察觉不对,立时唤人把汪弘博领回来,这才避免事情走漏风声。
目下君家即将离开杭州,之前暂住之说再站不住脚。毕竟,任凭谁家孩童之间再要好,做父母的也不可能让孩子跟着旁人到外地去。
宝船启程的日子定下后,杨氏听君恕吩咐,在汪弘博和无双一起来陪君瑀时,状似不经意地探问他想法。
“博哥儿和双双、瑀哥儿相处得这么好,不如跟我们一起回上京去?”她说这话时,汪弘博正趴在床上逗弄君瑀,小婴儿尚未有什么反应,反倒是无双先哈哈笑个不停,气氛正好,便显得杨氏的问话像半个玩笑,不那么突兀。
谁知汪弘博听了,却正色道:“我,自己有家的。”说完,大约是怕杨氏母女误会,又补充道,“我和双双真的很投契,想每天都和她一起,但是古语有云:父母在,不远游。我不能远离爹娘。”
杨氏又道:“我和你娘有约定,等你和无双长大后便配成一对,成亲做夫妻。所以,你如今跟着我们走,并不算不孝,只是遵从你爹娘的心愿。”
汪弘博头一次听到如此说法,惊讶之余也有些兴奋。
七岁的孩子当然知道成亲是怎么一回事,不就是娘住到爹家里,每天睡一个房间,生小宝宝,一辈子在一起么。
无双是他认识的最漂亮可爱的小姑娘,和她一辈子在一起,他没有半点不愿意。
汪弘博小脸涨红,羞涩道:“可……可住到女方家里,不就成了赘婿?”
明明因别有内情而十分严肃的谈话,杨氏还是忍不住被汪弘博认真又迂腐的小模样逗笑了。
“傻孩子,赘婿要以女方父母为父母,所生子女从母姓,承嗣母方宗桃,都是家中无男丁时才不得不行之策。咱们家有瑀哥儿了,回到上京后你君伯伯就要为他请封世子。而且,在京城侯府里,还有一位大堂哥君珩,也是你们平辈,可见咱们家是不需要赘婿的。”杨氏解释道,“而且你家只有你一个男孩子,按律例规定,独子也不能入赘。”
汪弘博听得似懂非懂,抿着嘴偏着头,小脑瓜里盘旋着疑问。
无双坐在一旁,小嘴圆张,几乎可以塞下整个鸡蛋。
爹娘不是要收养汪弘博么?
她满心欢喜,以为自己不光有了亲弟弟,还有了义兄长,从此跟班保镖双齐备。怎么一转眼,义兄变成未婚夫婿?
而且这一“未”未免也“未”得太久!
无双掰着手指头仔细算,她六月里生日,就算已经五岁好了。上京人家,一般在女儿十三四岁时开始相看,正式成亲都在及笄后,十五六岁算早的。家境殷实又疼爱女儿的,大多留到十七八,也不算晚。她前世活到十六岁还未嫁,这辈子有爹娘疼爱,当然要等到十八岁才出嫁。中间还差着十三年,爹娘干嘛这样心急把她定出去。
汪弘博与她相处的是好,可在无双眼中,他还是个小孩子,她完全无法想象将来与他做夫妻的情形。
“双双……双双不要嫁到别人家去!”无双急中生智,爬到杨氏身边,抱住她手臂摇晃道,“双双要留在爹娘身边一辈子,就要住在咱们家的赘婿,就要赘婿!”
前世祖母为无忧相看婚事时,无忧便是如此害羞撒娇,满口嚷着不要嫁人,要陪祖母一辈子。
无双一半学她,一半再加上只有小孩子才能表现出来的懵懂,与杨氏胡搅蛮缠不停口。
杨氏被她闹得头疼,无奈道:“你更傻,有个赘婿对女儿家哪里能算好事。赘婿仰仗外家生活,便失了男子汉顶天立地的气概。女方手握夫婿身契,几乎等同于拿捏下人一般,就算性情好的,不会因此颐指气使,时间久了,也难免事事以己为尊。夫不夫,妻不妻,便难和谐……唉,我和你这么个小不点说这些做什么,你又听不懂。”
杨氏好笑地摇摇头,不再多说。
翌日,君恕亲自带汪弘博去汪家夫妇的墓前祭拜。
汪弘博读书三年,识得许多字,墓碑上篆刻的字句他几乎全都读得懂,只除了一个词。
“君伯伯,什么是卒于?”他茫然地问,“为什么他们要写我爹娘卒于四月?”
君恕道:“卒于,就是说,在四月的时候,你爹和你娘一起启程去了另一个地方。”
“所以,立这块碑,是为了记下我爹娘启程的日子?”汪弘博更疑惑,“可是我爹娘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
君恕暗暗叹一口气,道:“他们去的地方特别远,你年纪还小,一起上路不抬方便,所以临行前将你交托给我,我会带你去上京,以后就和我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汪弘博有些难过,委屈道:“为什么临走前也不来看看我呢?”
“因为怕你舍不得。”君恕弯下腰来,轻揉他脑顶,安慰道,“这是为你着想。”
汪弘博点点头,他的爹娘虽然有时有点凶,但从来都很疼爱他。爱之深,责之切,先生是这样教的。
“君伯伯,那我爹娘什么时候回来啊?”
他已经开始想念他们了呢。
君恕皱眉,面对纯真的小孩子,他很难把残忍的真相说出口,却也不愿彻底撒谎欺骗他。
“路程很远,他们要去很久很久,也许等你长到像我这么老时,他们未必回得来。”
汪弘博不知道君恕到底多大年纪,他掰着手指头数起来,无瑕姐姐的年纪是他两倍,君伯伯是无瑕姐姐的爹,沈家表哥成亲时二十岁,成亲后才能生孩子。也就是说,最快也要到他三十多岁时,才能再见到爹娘。
小家伙算清楚后,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对于七岁的孩童来说,三十岁远得就像一辈子那么长,等待遥遥无期,心中难免委屈。
“他们去那么久都不肯带上我,呜……”汪弘博抹一把泪,哽咽道,“君伯伯,我爹娘是不要我了吗?”
“当然不是!”君恕答得急切,“他们是因为太疼爱你,才会将你留在这儿,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
他如今已是三个孩子的父亲,自然能够感同身受,明白汪家夫妇地下有知,定会庆幸汪弘博平安无恙,把那日留他在总督府过夜当做一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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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回程路上,坐在马车里,汪弘博仍有些闷闷不乐,君恕怕他多想,总是不停找话与他说。
“原本我想收你做义子,可是你君伯母告诉我,她与你娘有约定,希望你长大成人后能够与无双成亲。我是觉得,你们如今年纪尚小,若说将婚事定下,未免有些言之过早。待到你们长大到谈婚论嫁的年纪,若两人都愿意,再做决定也不迟。不过,因为有这么一层关系,暂时便不能让你们做义兄妹了。”君恕道,“不管是义子还是女婿,总之都是一家人,你到上京后不必有任何不自在的地方,从前在家里如何,到了侯府便如何,好不好?”
汪弘博没有立刻答话,他十分谨慎地把问过杨氏的问题又拿来问一遍君恕:“君伯伯,我……住在你们家,真的不算是赘婿吗?”
君恕是男人,比较能够体会到小小男子汉并不输给大人的自尊心,他爽朗笑道:“当然不算。赘婿去到岳家后,按规矩要与父母断绝关系,从此只认岳父母为父母,只有一个家。可是,你不光有我们,还有爹娘,哪边都不会失去,等于一下子有了两个家,完全不是一回事。”
两个比一个多,这是最简单的算术题目,汪弘博自然会算,如此一想,他似乎占了好大的便宜呢!
而且,长大后,只要无双不反对,他就能和她一辈子在一起,光是想已经很开心。
“好!”他郑重其事地点头应下。
之后,汪弘博拜别外祖父母,便随着君恕一家登船往上京出发。
回京路上逆水行舟,耗时比南下时要多。但与来时伴驾相比,也轻松自在许多。
君瑀才出满月不久,很少上甲板吹风。无双虽然疼爱弟弟,每天都要花费很多时间陪他玩耍,但又不可能像小婴儿一样总是闷在房间里,少不得经常拉着汪弘博到甲板上玩耍。
甲板靠船舷与船舱两侧,每隔几米远,便有一个钉在地上的矮木凳,供水手或是乘客坐下观景休息。
汪弘博牵着无双走到靠船舱那边的其中一个木凳前,扶着她坐好,解下身上背的牛皮水壶——那是君恕出征时曾用过的,现在送给了他,给无双喂水。
“双双,喝点水吧,喝完了我们再玩。”
他自从知道无双长大后有可能嫁与自己为妻,待她更比从前细心,照顾得恨不得比无双的奶娘李妈妈还周道,两人自然相处得更加要好。
“喔。”无双乖乖仰起小脖子,就着壶嘴抿了几口,壶里茶水温度刚好,不冷也不烫。
有这样体贴的小哥哥多幸福啊。
无双心道:她可不舍得把他变成夫婿呢,那就要反过来由她照顾他了!
“博哥哥,你也喝。”她把水壶推到汪弘博嘴边,“娘说,天气热,太阳大,要多喝水,多流汗,才不会中暑。”
“好,我听双双的。”丈夫听妻子的话那是天经地义,他爹就对他娘言听计从。
汪弘博咕嘟嘟灌下几口茶水,盖好木塞,与无双相视而笑。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画面美好得让人不忍破坏,偏偏总有不识趣的人横插一脚。
无双笑还未笑完,就忽然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了起来。她偏头一看,原来是楚曜。
“好多天没见,双双想念我吗?”楚曜无视汪弘博的存在,抱起无双便往一旁走开。
汪弘博张大嘴巴,却吃惊地说不出话来,只伸手猛拽跟在身边的李妈妈的裙裾。
“没事的。”李妈妈轻松道,“郢王爷与咱们家相熟,且他还是三姑娘的救命恩人。”
不,不是啊!
那个人,他见过!
不,不对,是在梦里见过!
就是那个拿着陵光卫令牌自称指挥使的男人!
汪弘博怎么也想不到,竟然真的有这么一个人,高矮、胖瘦、长相都与梦里分毫不差,就连声音都一模一样。
然而,这些都还不算什么,最怪异的是,他从来没见过他,竟也能梦到,难不成是未卜先知?
无双见楚曜抱着自己越走越远,看路线似乎打算回船舱去,不情不愿地挣扎道:“人家要留在外面,和博哥哥玩!”
“你每天都和他在一起,今天陪陪我不好么?”楚曜道,“上次说的擦背还没实行,正好今天有空,咱们好好擦一擦。”
擦个鬼咧!
都说擦背不吉利了,还惦着擦,他就活得那么不耐烦么!
“双双不会,”她气哼哼地嘟囔,“双双没擦过。”
“没关系,凡事总有第一次。”楚曜不紧不慢道,“你生下来也不会说话走路,如今还不是都学得很好。”
楚曜真是讨厌鬼!说的话竟然如此有道理,让她完全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地方。
以后再也不可能和他愉快的聊天了……
无双力不能拒,硬是被楚曜抱回舱房里。好在他房内并没有布置洗澡的家什,只桌上摆着一盘鲜荔枝。
原来是抱她来吃独食。
无双嘿嘿傻笑,搓着小手舔舔嘴,扬起小脸张开嘴,做出等待投喂的模样。
“我说要给你吃了吗?”楚曜淡淡道,“那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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