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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无双-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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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晔当然不会拒绝。

一行人由小沙弥引路,来到静心苑。

碧云寺的斋菜味道鲜美,被列作上京八大美食之一,许多人慕名前来品尝。

这静心苑便是专为招待食客而设,共分东西南北四个小院。

君家今日预定的便是俗称东小院的梅苑。

正屋里公设两席,男子入座东席,女子则在西席,中间用嵌螺钿的红木屏风隔开,算是应了男女不同席的习俗。

不过,就算两桌彼此见不到面,说话声却能清晰入耳。

男子那一桌上,君恕不时与庞远聊天,问及他平日喜好与对一些时事的看法。女子那桌,平阳侯世子夫人也一样与无瑕聊天。

这也是今日相看的重要一环。

两边交错对答,并不重叠,正好能让庞远与无瑕两个互相听到答案,加深了解。

楚晔没有相看过,皇子选妃也不行这一套,初时不以为意,渐渐却也发现不对。

原来无瑕姑娘今日是来相看的?

原来君无双写信给楚曜是为了通风报信?

他的小姨子路线走得很是到位嘛!

可怜他敢与暗搓搓地隐瞒堂兄,却缺乏在宴席上当着心上人父母胡搅蛮缠、破坏相看的勇气。

为了不破坏汝南侯一家人对自己的良好印象,就算明明百爪挠心,焦虑不安,也得强忍着各种冲动。

除了焦急地盼着快点把这顿饭吃完,其余什么也不能做。

好容易等到饭毕,小沙弥上来撤下碗碟,换上茶盘。

茶水是用碧云寺后山的樱桃泉水烹煮而成,入口清冽,齿颊留香,众人赞不绝口。

大人们品茶消食,生怕小孩子们坐不住,便赶他们去院子里玩耍。

无双几个出的屋来,却发现寺庙里除了屋子就是树,根本也没有什么适合他们玩的。幸好有个机灵的小沙弥不知从哪儿找了个空竹来,总算解决了这个问题。

四个小家伙友爱非常,谦让到最后,还是无双最先拿过空竹。不想她技艺不佳,小手才刚一抖,那空竹便掉在地上,骨碌碌滚出老远。

无双扁了扁嘴,今天是不是起床没看黄历,要不然为什么总是丢脸呢,她都不想见人了。

其余三人轮流玩过一遍后,无双的烦恼也跟着消失了。

原因无他,只因除了汪弘博外,其实谁也不会玩。

最后,就变成汪弘博手把手教三个小伙伴如何玩。

这边玩得正开心,那边有个小沙弥快步走进正屋里,向老夫人禀报道:“忠勇伯夫人与她家表姑娘今日赶巧儿也来还愿,先前听说您施主一家都在,就想过来拜访,又担心打扰了你们用饭,便叫我过来先问一声。”

“呦,这还真巧。”平阳侯夫人道,“老姐姐,你们两家不是刚对了亲家,这可真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她有心打趣,老夫人也跟着笑道:“唉,快请她们过来,人多热闹,正好聊天呢。”

无双人在院子里,不曾听到这段对话,不过,待吴宛儿挽着忠勇伯夫人手臂走进来时,她自是看得到。

真是阴魂不散呢。

无双暗地里磨了磨牙。

这一个月里,徐朗和吴宛儿没有任何行动,君恕给无瑕的那两个女护院虽然还是一直贴身保护着,但其实大家都开始觉得他们那天不过说说而已,未必会当真采取行动。

可今天吴宛儿竟然在此出现了。

无双才不相信真的是巧合,他们一家人出行的事情,整个侯府没人不知道,徐朗要打听也不难,极有可能是他通风报信。

天知道他们除了互通消息外,还想出来什么阴谋诡计。

无双把空竹让给无忧,小跑着到上了石阶,扒在门边上准备偷听。

“双双等等我。”楚婠最黏她,跟着跑上来。

汪弘博也跟了上来。

三个孩子按个头儿高矮,叠罗汉似的挤在门口。

忠勇伯夫人与老夫人等人已寒暄过,见一屋子君家人里唯独少了君念与无悔父女两个,便委婉地向老夫人询问起来。

老夫人照顾儿孙脸面,当然不会说出无悔闹脾气的事,只道:“无悔这孩子,年纪虽小,却很是知道孝顺。她说自己仍在守孝,应当闭门不出。老二心疼孩子,不愿女儿一人在家中孤单,便留下陪她。”

伯夫人伤感道:“唉,我的好外孙,没娘的孩子就是懂事早。”

老夫人忙道:“所以我们一家都一心盼着采琼早日过门呢。”

伯夫人听了这话,似乎很满意。

不过,吴宛儿却露出些许失望的神情来。

无双一直盯着她看,自然没错过这一幕。看来吴宛儿原本定是计划在今日做些什么!

可她到底计划怎么做呢?

被算计的人里到底包不包括姐姐?

无双没有他心通,猜不透吴宛儿的心思,又担心姐姐,烦躁地跺了跺脚。

楚婠以为无双在玩什么新游戏,也跟着跺了两跺。

老夫人自然也要问起贺采琼怎地没陪着伯夫人一起来还愿。

“是我没叫她来。”伯夫人道,“婚期都定了,还是该在家里仔仔细细地绣嫁衣,不应当到处走动了。”

老夫人夸了贺采琼几句,又转向无瑕道:“以后我也不带你出来了,把你也留在家里绣嫁衣。”

饶是无瑕素来大方,这样被当众打趣也会害羞,不依道:“祖母,我怎么同未来二婶婶呢,我的婚事八字都没有一撇。”

吴宛儿恭维道:“无瑕姐姐容貌出众,又兰心蕙质,肯定不愁嫁。”

她心思活泛,几句话便听出端倪来。再看看在场的人,便明白今日九成九是为给无瑕相看而来的。至于人选,以无瑕的嫡女身份,配的自然是平阳侯府的嫡孙。

吴宛儿与徐朗约定好了,今日两人各取所需。可惜君念没来,她的事情肯定不能成功。但有徐朗在,庞家孙少爷与君无瑕的事情肯定也要告吹。

她禁不住微微翘起唇角来,君念年纪又大还是续弦,老实说真不是个好选择,侯府正当年的嫡孙可就完全不一样,干脆把原本准备对付君念的方法用在他身上好了。

☆、68|第 68 章

第六十八章:

无忧独自玩着空竹,可惜技艺还很生涩,抖不了几下,那空竹便掉在地上,骨碌碌往角落滚去。

她一路追着去捡,谁料才绕过花树,就被一个人猛地抱住了。

那人原先挨着身子蹲在花树后面,隐藏得很好,竟无一人注意到。

无忧吓了一跳,本能地张嘴呼救,可是声音还没发出来嘴巴就被捂住。

“无忧,是娘啊!”那人开口道,声音轻轻柔柔,与记忆里母亲的声音并无二致。

那人说着扯下蒙在脸上的面纱,往昔养尊处优的娇美面孔已经显得有些憔悴,但确实是方如兰无误。

“姨娘。”无忧怯怯地喊了一声。

老夫人虽然疼爱她,但规矩也是极严格的,不过一年功夫,无忧早已不是当初懵懂的模样。

方如兰却感觉不满,蹙眉道:“怎么,如今跟了老祖宗去,就连亲娘也不认了?竟然连娘都不喊一声?”

无忧性子和软,不善与人争辩,何况面前的人是她朝思暮想却以为今生再没有机会相见的亲生母亲。

“娘……”她顺从地小小声的喊了一声,但因为到底违背了心中认知,难免有些不安,悄悄低下头去。

方如兰听得直抹泪,并未察觉无忧的心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压低声音道:“好宝贝,娘想死你了,你过得好吗,有没有想娘?”

无忧自是不停点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方如兰又道,“待会儿你们要去客房歇午晌对不对,到时候你偷偷溜出来,娘在玉清院等你,咱们娘俩好好说说话。”

她说完便放开无忧,弯腰从地上拾起空竹递在她手里:“快出去吧,别让丫鬟们找过来看到我,要不然一会儿咱们就不能再见面了。”

无忧很听话,立刻小跑着出去,纵使心中百感交集,也为了能够有机会与分别一年的母亲叙话,而故意板着面孔,强作平静。

正屋里,茶过三巡,忠勇伯夫人便起身向老夫人等人告辞。

“也差不多时候歇晌了,我们就不继续打扰你们。下午主持大师开堂讲佛法,到时候咱们再见。”

老夫人讲究礼数,吩咐齐妈妈亲自送了她与吴宛儿离去。

女眷们又闲聊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这才决定各自回房去。

碧云寺香火旺盛,常年有富贵人家前来礼佛小住,因而客房也准备得充足。几家人被安排的院落大小远近都不同,分别有小沙弥过来领路。

君恕同庞远、楚晔分别时,还不忘邀约他们下午一同去后山骑马赏红枫。

庞远心无旁骛,一口应承下来。

楚晔却在暗自打算寻找机会与无瑕独处说话,便寻了借口推辞道:“婠婠年纪小,向来午睡时间都久,我既然带了她出门,总得耐心地陪伴左右,恐怕赶不及与两位同游。”

他琢磨着如此说法,虽然拒绝了君恕的邀约,但疼爱妹妹的兄长总能给汝南侯一家留下良好印象,也算得将功抵过,并不吃亏。

谁想到一向乖乖甜甜的楚婠听了这话,竟然急得跳脚起来:“人家……人家说好和双双一起跟无瑕姐姐睡的,三哥哥不能去无瑕姐姐房里,呜……我不要三哥哥,我要双双……”

小孩子凡事都认真,楚婠说到后来真的开始掉眼泪。

楚晔尴尬地上前欲将她抱起来哄劝,楚婠却鼓着脸气呼呼地往后躲。倒退当然没有正走顺当,脚下拌蒜,一屁股坐在地上。她个子小重心低,摔倒了倒也不疼,不过不满加上惊吓,哭得更加厉害。

楚晔与楚婠年纪相差十多岁,平时再疼爱她,也不过是在堂妹高兴时逗着她玩会儿,哪里真的照顾过小孩子,这时自是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从何哄起。

无双蹲在楚婠旁边,搂着她圆鼓鼓的小肚皮,欲将人挖起来。不过她人小力微,要扶起和自己差不多重的楚婠实在有些困难。

“好了好了,婠婠不哭哦。”无瑕过来把楚婠抱起来,轻声拍哄,见她真的慢慢收了眼泪,气息趋向平稳,才转头向楚晔微微一福,道,“三殿下,不如就让郡主跟着我们姐妹去歇晌吧。她与双双感情要好,今日难得相见,肯定不愿意分开的。而且三殿下也可以放心,我与妹妹朝夕相处许多年,对照顾这般年纪的女娃娃很有经验,定能照顾好郡主殿下。”

无瑕脸上抿着一丝笑意,轻声细语地与楚晔商量着。

心上人的声音比天籁还动听,笑容比春花更灿烂,楚晔整个人听得看得有些发痴,哪里还顾得上分辨无瑕说得到底是什么,只一径点头道:“无瑕姑娘说得有道理,就按你说的做。”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不对,仔细琢磨起来却好像有点儿驴唇不对马嘴。

无瑕稍微想了想,又觉得好像不值得再追问,莞尔一笑道:“那我就带郡主回玉馨院去了。”

楚晔立刻幽魂似的侧身让路。

无双与楚婠到底年纪尚小,赶了一早上路,早就累了,一沾床便立刻睡熟。

无瑕尚坐在窗边,两个丫鬟小满与谷雨一左一右站在身边,一个手执铜镜,一个仔细地为她摘下头面又解开发髻。

她今日为相看而出门,打扮得自然要比平日繁复一些,睡前卸妆耗时也要久些。

好容易将头发理好,又漱口静面过,刚要上床去,就见一个小丫鬟在门外探头探脑。

谷雨走过去,凶巴巴道:“干什么呢?规矩都白教了?谁给你的胆子在姑娘门口瞧来看去的?”

小丫鬟□□杏,今年刚十一岁,人不是很机灵,胆子也有点小,被谷雨这么一教训,再开口时牙齿都打颤,结结巴巴道:“有……有人送信来,说……说是平阳侯……猴子……不是……世子夫人约大姑娘去沧浪亭。”

谷雨向来机灵又利落,实在看不得春杏这幅蠢相,一把抢过她手上的信函:“好了,你可以下去了。下次有人送信来,不管是信函、帖子,还是口信,都直接让她找我说,记住了吗?”

春杏点点头,畏缩着跑开了。

无瑕展开信纸一看,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末时一刻沧浪亭见。

落款则是世子夫人的小印。

无瑕吩咐小满找出怀表看了看时间,现在已过午时三刻,她低头看一眼床上呼呼大睡的妹妹,轻叹一口气,看来她进没有福气午睡了呢。

重新梳妆打扮好,无瑕便领着两位女护院前去赴约。

当然,离开前也不忘到父母那边请示。

君恕正睡着,杨氏因为哄了一阵哭闹的君瑀,现下还醒着。

听女儿说起平阳侯世子夫人的邀约,倒也不觉奇怪:“或许她是想和你多聊几句,相看不外乎就是如此。”

“既然母亲也觉得正常,那我就去了。”无瑕起身道。

杨氏却还有些犹豫:“要不然我陪你去?”

话音才落,睡在摇篮里的君瑀便应景似的又哭起来。

“娘还是陪着弟弟吧。”无瑕体贴道,“我有南苹与南笙陪着呢。”

杨氏始终不大放心无瑕单独过去,虽然说徐朗不在,可吴宛儿在,谁知道她有没有暗中谋算什么对女儿不利的事情。

“要不然咱们不去了,让人回了世子夫人就说你身子不舒服,等晚些去听讲经时再见面好了。”

无瑕却有不同看法:“娘,别说世子夫人约我见面很正常吗,没什么可避忌的,就是有蛛丝马迹不对劲,我也不想避开。自从听说徐大哥和吴宛儿两人打算算计我,咱们一家人就提心吊胆的。可是,俗话说,只有千年做贼,没有千年防贼的。我倒是盼着他们早点出手,反正有南苹和南笙保护我,就凭他们两个能奈我何?”

女儿有胆色,不畏惧阴谋诡计,杨氏作为母亲很是欣慰。然而,就因为是母亲,便容不得女儿有一丝半点危险,怎么可能由着她往陷阱里跳。

“谁说他们的计划就只能由他们两个人出手?”杨氏比无瑕多吃十几年米,见识当然也更多,“去市井里雇几个大汉又不用多少钱,他们还是出得起的,南苹南笙固然能打,但碰到人多势众时,难免应付不来,还是小心些的好。”

“那不然叫爹爹陪我去?”无瑕并不固执,听母亲如此说,便建议道。

“这私底下,你爹爹与世子夫人见面算什么事啊。”杨氏道,“还是让他在后面偷偷跟着你好了,不叫别人看见,你先走,我这就叫他起来跟上去。”

杨氏说罢,把怀里的君瑀交给奶娘,返身往内室去。

无瑕则在南苹与南笙的簇拥下离去。

另一间院落的厢房里,吴宛儿将狼毫笔放上笔架,笑吟吟地拾起立在印油盒子里的萝卜刻章,盖在写好的一行小字旁。

待印记干后,她懒洋洋地将纸折起,塞进信封,递给侍立一旁的丫鬟月娘:“找个小沙弥送给庞家少爷,记得自称是汝南侯府的人。”

月娘不解道:“姑娘,为什么不像刚才那样找个庞少爷身边的人?”

“我又不知道他身边都有什么人,一时半刻哪里去找个蠢的收信。”吴宛儿不耐烦道,“让你去你就去,别问东问西的,回头耽误了我的大事。”

月娘不敢再多话,立刻按吩咐去办事。

吴宛儿从笔架上取下一柄刻刀,将先前用来盖印的萝卜刻章切碎,直到再也看不出上面曾有过的字迹。

然后,抽起一张宣纸把萝卜碎块全包起来,丢进桌下已装了一包宣纸包的字纸篓里。

☆、69|第 69 章

第六十九章:

无忧蹑手蹑脚地从厢房里溜出来,藏在廊柱后面打量四周,院子里静悄悄的,大家应该都睡了。

她刚要迈步,就听到吱呀声响,原来大伯母住的厢房打开门,堂姐无瑕带着两个丫鬟走出来,后面还跟着大伯母的心腹丫鬟白露。

她们快步来到院门前,守门的婆子原本正打着哈欠,见到无瑕几人,立刻精神起来,毕恭毕敬地询问道:“大姑娘,这是去哪儿?”

白露代无瑕答道:“姑娘去赴平阳侯世子夫人的邀约,咱们夫人准了的。”

婆子不敢怠慢,立刻闪身让开了门口。

她出去也要被盘问么?

可是,没有人准她出去,她是偷偷溜出去的呀。

这可怎么办?

无忧看着无瑕三人的背影,忽然计上心来。

她小跑着冲过去,见婆子要拦,立刻道:“我是和大姐姐一起的,大伯母要我陪着姐姐。”

婆子哪里想得到平日里连话都不大说,乖巧安静得好像木雕娃娃似的二姑娘会说谎,什么也没多问,麻溜地再次让开去。

无忧慌慌张张地往无瑕三人离开的方向跑了一段路,直到转过一道弯,才停下找小沙弥询问玉馨院在哪儿。

玉馨院在碧云寺西边,与君家人住的玉清院隔了一座后园,无忧问了好几次路,才找对地方。

方如兰就抱着食盒坐在院子里的藤架下等着,一见她来,立刻招呼道:“无忧,快过来,娘在这儿呢。”

没有旁人在,无忧也没了顾虑,飞扑过去,紧紧抱住她。

大家都说娘犯了大错,再不能留在家中,可无忧一直觉得,娘就是娘,不管犯了什么错都还是她娘。这些日子来,她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一直想念亲娘,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

“娘,你去了哪儿?怎么也不来看看我?”无忧哽咽地问。

方如兰啐道:“还不是你那狠心的爹爹,是他把我赶出来的,还不准我见你,连书信都不准送进侯府去。枉我当初为了与他厮守,宁愿脸面不要,委身做妾。他却半点旧情不念,没良心,简直狼心狗肺。”骂够了,又放柔声音道,“还好我的小无忧不随爹,知道想念亲娘。来,看看娘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她牵着无忧到回廊下面坐了,打开食盒,取出好几样糕点来。

栗粉糕、豌豆黄、桂花糕、羊乳玫瑰酥,都不是多么稀罕的东西,但件件都是无忧爱吃的。

“快尝尝,是娘亲手给你做的。”方如兰把糕饼塞给女儿。

才用过午膳没多久,无忧肚子还有点撑,不过娘亲手做的糕点,她一点儿也不想浪费,狼吞虎咽地全吃下去。

“瞧瞧你饿的这个样子哦。”方如兰感叹道,“难道老祖宗都不给你饱饭吃吗?我可怜的小无忧。”

“娘,不是这样的,祖母待我很好。”无忧解释道。

方如兰却不信。

“娘知道无忧懂事,不想娘担心,所以报喜不报忧,对不对?”她把无忧搂进怀里,“无忧要记得,这世间除了咱们母女两个会真心为对方着想,别人都得防着些。”

无忧免不了要解释一番家里人其实并不坏。

然而,方如兰听过似乎并不认同,只道:“无忧做得对,在外面说话是要谨慎些,毕竟隔墙有耳嘛。”

无忧本想再解释,转念一想,歇晌的时间不过一个时辰,她与娘相处的时间这么短暂,便不要为这些事争执了,反正家里人带她究竟如何,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于是,改口问道:“娘,这一年你去了哪里?过得可好?”

两句问话仿佛戳中方如兰的泪穴一般,竟引得她落下泪来,无论无忧怎么劝都不管用。

方如兰哭了足有小一盏茶功夫,眼泪倒是勉强止住了,但抽泣声仍不断,口中也不忘抱怨道:“我这一年过得简直……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你那几个表舅,原先总是巴结咱们,我也是好心,虽说一表三千里,还是让你爹借着侯府的势,一一给他们寻了好差事。可是这些人啊,跟你爹一样狼心狗肺!我落难了,去投奔他们,他们一听我被侯府赶了出来,竟然全敷衍起我来。不肯收留就不肯收留呗,还找什么借口,找得还都是可笑的借口。家里地方小,房子不够住,孩子多花销大,没有余钱,表哥表妹瓜田李下,不好惹人误会。哼,过河拆桥,以怨报德,说的就是他们了。无忧你可要记住了,将来若是他们找到你,说让你帮忙给表姐妹找婆家,给表兄弟谋差事,你一概都不要理,记住他们怎么对你娘我的,帮我狠狠地报复回去。”

原先在家里时,方如兰几乎从不与无忧说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无忧也从未听过这般难听的说话,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只呆呆地听她说下去。

“我后来实在没办法,只能去郊外租了一处庄子。郊外租金便宜,我身上的穿戴值不少银子,当了几样,这一年倒是过得还算富裕。不过,坐吃山空,倒如今竟是不剩下什么了。”方如兰叹气道,“当时我被你爹赶着,走得匆忙,什么都没带。无忧,你可知道娘房里那些衣衫首饰都还在吗?”

无忧年纪还小,对穿衣打扮并不十分上心,自己的衣衫首饰都不放在心上,更何况是旁人的,蹙着柳眉回忆了好半晌,才蹦出一句话来:“祖母说,娘留下的东西都给我,她在福佑居给我开了个小库房,说一时半刻用不上的就放在那儿,将来给我当嫁妆。”

没被其他姬妾分了去,那事情便好办得多。

方如兰松了一口气,轻抚心口,不慌不忙地琢磨着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

“无忧,你今年才七岁,要出嫁至少也得等个十年八载的,可是娘就不同,身上没钱,别说揭不开锅吃不上饭,还得被房东赶出来,露宿街头,像乞丐一样,你说惨不惨?”

她说的浅显,无忧就算没见过乞丐,也明白没饭吃没房子住是特别可怜的事情,忙不迭点头附和着。

方如兰又道:“所以呀,为了不让娘那么悲惨,你得帮娘把那些首饰带出来。”

“哦。”无忧答应得很痛快,那些首饰本就是娘的,拿来还给她也是理所当然。

可是女孩子大多心思细腻,无忧难免感觉娘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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