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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无双-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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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庞远温和又礼貌地回应,还不忘掏出一把铜钱来打赏对方。
信封上没有落款,庞远以为是公务来往的信函,当即拆开来看。
谁知娟秀字迹写出来的内容却令他大吃一惊:
庞大哥:
近日家中发生一件出人意料的大事,祖母与母亲为了无忧姐姐的利益,商定尽力对你隐瞒此事。
我与你虽然只有数面之缘,但向来敬佩你的为人,实在看不得你被人算计,吃此大亏,仔细思量之后,决定详细告知。
事情说来有些难以启齿。
无忧姐姐有间小私库,其中放置的皆是她姨娘当年的财物,还有这些年祖母与母亲送给她的贵重礼物。就在几天前,祖母为帮无忧姐姐备嫁妆,派人去那库房点算物件,谁知竟发现整个库房值钱的物品都变作赝品。
追查之下,无忧姐姐承认是她所为,一切都是为了接济她心仪的男子。
信尾同样没有落款,但从心中表达的意思以及对他的称呼,能够推测到写信之人是无忧的弟妹。定亲多年,庞远当然了解君家各个人员。比无忧年幼的一共四人,其中两个男孩子年纪都还小,不可能关注此事,那写信告密的就只有无双与无悔两名与无忧年纪相仿的女孩子了。
庞远看过信后心情起伏很大,不过他在陵光卫办案日久,非常了解告密者未必皆如本人所言那般“善良”,十之□□都是为一己之私,希望打击或伤害被告密之人,甚至揭露的事情也未必是真。
他应当好好调查一番。
☆、80|第 80 章
第八十章:
陵光卫衙门到平阳侯府的路程不算短,足够庞远有条不紊地将接下来的计划想清楚。
然而世间有一种意外叫做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他万万想不到有封一模一样的信送到了自家祖母手上。
庞远才从路口拐进平阳侯府正门前的巷子里,远远就看到管家庞三顺站在大门口,踮着脚伸长了脖子望向巷口这边,满脸焦急,也不知道是在等谁。
“三顺叔。”他策马靠前,与庞三顺打招呼道,“家中可是出了什么事?”
“世子爷,你可算回来了。”庞三顺是庞远祖父的奶兄弟,如今六十几岁人,身体仍健壮,但声音里已藏不住老年人的沙哑。
庞三顺作势扶庞远下马,一壁领着他往府里走,一壁把老夫人收了信大发雷霆的事情叙述一遍。
“那信老夫人只给大夫人看过,到底内容是什么老奴不知情,家中旁的人也都不清楚。不过老奴打从生下来就在庞家伺候着,算起来跟着老夫人也有四五十年,总之没看过她发那么大火。世子爷,老夫人指名叫你一回家就去见他,事情九成九与你有关,等下你可得小心应对。”
“三顺叔请放心,我在外面一向循规蹈矩,不曾行差踏错,也没做过有损咱们庞家声誉的事情。若说书信上的内容引得祖母恼了我,多半是有人居心不良,诬蔑于我,待我见了祖母细细解释过,应当便无事。”
庞远听得几句,根据那封信收信的时间,以及祖母白老夫人的态度,对那信上的内容已猜出七八成,极有可能与他收到的一样,揭露的是无忧那不知真假的所谓“真相”。
不管出于当年对当年恩情的回报,还是现今身为未婚夫必当保护未婚妻,庞远都愿为无忧遮掩,毫不犹豫便顺着庞三顺的话把一切揽到自己身上。
两人说话间来到白老夫人独居的院落。
庞远一进堂屋,就见祖母端坐在红木罗汉榻上,面孔涨红,显示怒气微笑,连永远梳得一丝不苟的银发都气得几乎炸了毛。
他的母亲罗氏坐在左手交椅上,同样板着面孔,一副少有的严肃模样。
庞远依序给二人请过安,就听白老夫人吩咐下人们尽数退下,偌大的堂屋里最后只剩下他们祖孙、母子三人。
“这里有封信,其中言辞……”老夫人气呼呼地说到一半,又觉用词不雅有*份,急匆匆打住,改口道,“总之你自己先看看吧。”
庞远恭敬地接过信纸,展开一看,果然与他猜想的一样,除去称谓变化,两封信内容大体一致。
他抬头问:“祖母,您可相信信上所写的内容?”
“没有查实前我当然不可能信到十成十。”白老夫人说得铿锵有力,“但看信上的口气,写信人不是君家三姑娘无双,就是四姑娘无悔。这一家姐妹,声誉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完全没有这种事,她的妹妹怎么可能生安白造。信上的事情若流传出去,毁得可不只是无忧一人,君家的姑娘婚事都要受挫,就连那三个没娶亲的男娃娃搞不好都要受影响,得是多蠢才能如此?”
“祖母说的有道理。”庞远点头称是,然后从袖袋里取出先前收到的那封信一并递上,“祖母请看,这是孙儿今日在衙门里收到的。”
老夫人显是没料到那义正辞严的告密者告密的对象竟然不止一人,不禁“呦”了一声,道:“什么意思?难不成害怕你或我也偏袒无忧,所以一封信两边送,非得毁了她姐姐的婚事不成?”
“祖母明察秋毫。”庞远道,“我如祖母一样,相信‘空缺来风,未必无因’,但此人做事的手法,根本不像打抱不平,反而更像欲置无忧于死地一般。”
白老夫人与侯夫人罗氏都轻轻点了点头。
庞远与无忧定下婚约已有五六年,成婚的日子选在今年秋天,上京城里的富贵人家可说得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庞家提出悔婚,整个汝南侯府都颜面无存,无忧未来也很难说的上像样的婚事。要是信上的因由再泄露出去,让人知道她在定有婚约的情况下偷盗家中财物接济外男多年,这不守妇道的罪名便是妥妥的。
不守妇道于女子来说是最严重的罪名,杀人尚有被逼自卫令人同情一说,可不守妇道在百姓眼中就是天性淫。荡,担了这罪名的女子,最惨的下场就是被抬去浸猪笼。娘家有些势力能护住女儿性命的,也不可能让她再留在家中影响旁的姐妹,必定要被送去尼姑庵里长伴青灯古佛,终身再不可能走出山门一步。
不过,人有亲疏远近。
白老夫人与罗氏虽然明白事理,不会因为一封信就彻底定了无忧的罪,立时三刻逼着庞远往汝南侯府退婚,但对于他们来说,自家儿孙娶到的是不是贤淑的妇人,肯定比无忧未来的结局更重要。
换言之,她们永远不会因为无忧或许会遭遇惨事,就睁一眼闭一眼,不查明真相便将她娶进门。
如此说来似乎有些冷酷,其实也是人之常情。
尤其是白老夫人,她对长孙的婚事本就有些不满意。
当年她愿意与汝南侯府相看,那时因为对象是无瑕。无瑕不但是嫡出长女,父亲还是身有爵位的汝南侯君恕。
而无忧是二房庶女,身份上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庞远是平阳侯府的世子,未来的平阳侯,且年纪轻轻就在最得皇帝看重的陵光卫里小有作为,无论凭出身还是凭本事,别说一般侯爵家的嫡女,就是往高娶国公府的嫡出姑娘也没有半点问题。
白老夫人不光对无忧的身份不满意,也深深觉得娶她太过委屈孙儿。
但无忧有恩于庞远,当初若不是年幼的无忧碰巧遇见中了迷药的庞远,并主动相助,说不定如今平阳侯府里就多了一位出身低又满腹心机的世子夫人。
此举几乎等于救了庞远后半生,这份情平阳侯府不能不领。
因此,当庞远提出向无忧求亲时,白老夫人虽对她的出身有些微词,考虑后却也答应下来。
看出身只是一般人家选媳妇时的初步做法,并非一锤定音的根据。白老夫人又久经世事,深知出身与家庭对一个人的品行有影响,但并不是绝对。
君不见百年世家也有纨绔败家,寒门也能出宰相。
况且无忧说是庶出,却从小养在汝南侯府老夫人身边,言传身教之下,规矩性情比一般人家看起来分毫不差。
“你去向衙门里递个信儿,就说明日家中有要事请假一日,然后上君家去一趟。”白老夫人吩咐道,“念在她当年对你的恩情,这事情不管真假咱们家都可以不张扬出去,为她保存颜面。但心里存了疙瘩,不解开是不行的,咱们必须得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弄个清楚。”
“祖母,这样直接上门去问,若当真冤枉了人,岂不是要令君家不悦。”庞远原先打算是暗地里查探,若根本没有这桩事,也就无需让无忧知道有这么一封信。
“我倒觉得上门去问挺好的。”有婆婆在,罗氏一直未曾出声,这会儿倒是说出自己的想法来,“自从你们定亲后,咱们两家人向来走动得十分勤快,不论是你祖母与君家老夫人,还是我与君家二夫人,都十分相熟,能够直言相待。有了这份交情,遇事自然无需躲躲闪闪,还是当面谈的好。谁家的孩子谁家疼,若那无忧真的做错了事,君家老夫人等人帮她遮掩也算得人之常情,不过我看老夫人也是磊落人,咱们当真上门去问,她未必不会吐实。而且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要真是如阿远你说的,有人意欲诬陷无忧,咱们也得让君家人知道。这敌在暗,她在明,今天只是一封信,尚能有机会挽回,改日出了大事救不及,岂不是让你们两个孩子都抱憾终身。”
庞远认为母亲的话很有道理,便应允下来。
况且除去厘清事实,他也希望能够帮无忧找出那个出卖她的人来。
君家两个小姑娘,无双年幼时与他见过几面,小丫头一派天真娇憨,且早定下婚约,又多年在外,听说近日刚回上京来,能与无忧多大仇。
另一个便是无忧的异母妹妹无悔。这么多年,无忧不曾说,庞远也没明着问,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两人不合。无忧性子和软,无悔则十分任性,大多时候无忧都要受气,不可能去得罪无悔。
所以告密的到底是谁?
这日无双兴冲冲起了个大早。
她在百芳园里的居所早已选定,就是离无忧的云海间最近的院落芙蓉里。
老夫人叫人从黄历上选了宜搬家的好日子,也就是今天,无双终于可以正式搬过去住。
箱笼昨晚已收拾妥当,而且自有丫鬟仆妇担担抬抬,根本无需无双操心动手,她只要把自己梳妆打扮好,慢悠悠用过早饭,再晃荡过去即可。
无忧一早等在芙蓉里,待无双来了,两人便手牵手在一处说话,顺便还分心帮眼无双看看东西安置得是否妥当。
约莫巳时前后,老夫人那边的一个小丫鬟青杏蹦蹦跳跳地过来传话。
“二姑娘,庞家老夫人、夫人,还有未来二姑爷都来了,咱们老夫人请二姑娘过去见礼呢。”
无忧涨红脸道:“他们探访祖母,我去见什么,不去。你去同祖母说,我在陪三妹妹搬家呢,不得空儿。”
无忧素来和顺亲切,老夫人那边的小丫鬟也惯于经常同她说笑,哪想得到今日无忧竟然就恼了。
青杏才十一二岁年纪,多少懂得一些未婚夫妻间的小尴尬,人却不是太机灵,眼见无忧发火,一时怔怔地不知如何是好。
幸亏无双帮她解围劝说:“二姐姐,庞家哥哥也就罢了,不见就不见,可是庞家老夫人和夫人你不能不见。你想想看,将来你嫁过去,庞家哥哥在陵光卫当差,早出晚归的,也就天黑后就寝前能陪你一个多时辰。那漫漫长日你都得和庞家老夫人还有夫人一起过,若是还没过门就让她们误解你,认为你傲慢无礼,连她们上门来都不肯见一面,那将来岂不是要白白受很多委屈。至于我这里么,咱们两个在这里待着也只是睁眼看,又帮不上忙,在或不在其实没什么差别。”
说罢便动手拉扯无忧起身,拽着她往屋外去。
无忧扭着衣带低着头,虽仍害羞着,却也觉得无双讲得在理,任由她将自己拉了出去。
☆、81|第 81 章
第八十一章:
福佑居堂屋里气氛正好。
白老夫人是个明白人,心知今次前来只为搞清楚事情真相,而不是兴师问罪,自然不会盛气凌人,开口便质问,仍像往常拜访时一般与老夫人热络地问候聊天。
两家人这些年来往频繁,老夫人自不会有什么疑心,只当庞家一时心血来潮过来串门,于是照常招待,没有半分不自在。
白老夫人察言观色,见君家老夫人一派气定神闲,根本不像是有要紧事隐瞒亲家的亏心模样,不由对庞远推测的“写信人目的是为陷害无忧”更信实了几分。
无忧与无双小姐妹两个恰在此时牵手走进来。
白老夫人招手将两人叫到跟前,挨个细看。
无忧等于是她看着长大,说起来没什么新鲜的,然而今日的目的不是闲话家常,少不得也要观察她眉梢眼角可有什么不对劲儿,便是当年庞家提亲前来相看时,打量得也不像此时这般仔细。
无忧素来柔顺害羞,对方又是未来夫家祖母,小脸上才褪下去的红晕又迅速浮现出来。
“瞧你这小脸红的。”白老夫人笑道,“原本白净净、水嫩嫩,就像剥了壳的荔枝,现在荔枝壳重新长出来了?”
一句话逗得一屋子人哄堂大笑。
无忧的脸自然涨得更红。
“祖母,”庞远忍不住道,“您明知道无忧怕羞,就别笑她了。”
“好好好。”白老夫人应道,“我这孙子啊,媳妇还没娶过门,就已经护得好像眼珠子似的。”她转向君家老夫人,“老姐姐,你可真是会挑孙女婿,我不服气都不行。”
老夫人掩口笑道:“当年满上京城里我欣赏的少年郎就是他,现如今正好证明我人虽老,眼还没花。”
无双跟着凑趣道:“庞大哥同二姐姐定亲早,也算得上青梅竹马,感情当然比一般未婚夫妻好。”
庞远和无忧年纪差着□□岁,说青梅竹马其实有些牵强。
不过好听话人人都爱听,白老夫人面上再添几分笑,道:“要是他们两个的婚事一切顺利,一直都和和美美的,我也就放心了。”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就是老人家都爱念叨的一种心愿而已,可无双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大对劲。
可惜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正微微偏着小脑袋发呆思考,冷不防白老夫人拉起她的小手来。
“你就是无双?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小娃娃呢,一眨眼也长成大姑娘了。瞧这小手白嫩又顺滑,瞧这小脸么,虽比你二姐姐还差着些,但也算是难得一见的标致姑娘了。老姐姐,你们汝南侯府的水土特别养人还是怎地,专出美人胚子。”
她这话自不只是夸奖无双那么简单。
庞家祖孙三个皆疑心写信告状的人不是无双便是无悔,此时见了人少不得暗中敲打一番。
若想扰乱一个人的心神,让他情绪失控,那便要拿他最在意的事情来说事儿。
姑娘家最在意的当然是自己的容貌,如果无双是个口蜜腹剑,待人虚伪的,就算他在人前,悠悠亲密无间,深知姐妹俩手牵手进屋来,听到别人评说无忧比她美貌,恐怕也要变了脸色。
因为这根本不是事实。
这堂姐妹两个单论五官那是各有千秋,但神态气质迥异。
无忧太柔顺,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的,比起无双,神采飞扬,自信满满的模样,就显得无趣,也小家子气了一些。
白老夫人双眼一瞬不瞬的就等着看无双神情的变化,谁想到无双非但没有半点不满,还笑嘻嘻道:“亲家祖母,我们家最漂亮的姑娘都被您娶回去当孙媳妇了,可见你的眼光只是无双呢!”
她说完这话,憨态可掬的偏了偏头,小声嘟囔道:“咦,我怎么把自己的名字也说进去了?”
一屋子人又大笑起来。
白老夫人见无双非但没有因为自己说无忧比她漂亮而生气,还主动帮着不那么善言辞的无忧讨好自己,这小姐妹俩的感情如何且不说,无双真心为无忧好绝对是板上钉钉跑不了的。
看来告密的人不是她。
君家剩下的姑娘就只有一个无悔了,至于到底是不是她,且不忙,让他们先把事情本身问清楚。
离家前,白老夫人答应过庞远的要求:念在无忧对旁边有恩,那件事无论真假,两家人都不能撕破脸,也不能毁了无忧的名声。
如此一来,行事就更得谨慎小心,譬如说,眼下这般情况,一屋子夫人姑娘丫鬟仆妇,根本不宜开口问话。
白老夫人很快想出一个主意来,她把话题引到君家新修的百芳园上,待得君家老夫人讲过园中景致多么好,便道:“哎哟,这倒是我不对了。”
老夫人纳闷道:“哪里不对?”
白老夫人道:“园子那么美,春光那么好,我却把他们小姐俩叫到了屋子里来,陪咱们两个老太婆说闲话,这不是大大的错了吗?”
无双与无忧连忙表示陪长辈说话是十分有趣的事情,一点不闷。
白老夫人却道:“嗯,我老太婆也是年轻过的,小姑娘的心思我知道,你们小姐俩心地好,觉得陪着我们不闷,不过,还是去园子里赏花游玩更有趣,对不对?”
这倒是真话,无忧与无双不好否认。
“老姐姐,我看就别拘着她们在这儿了。”白老夫人建议道,“我们老姐俩说说体己话,让她们小姐俩回去玩去,至于咱们的儿媳妇,她们三个也交好,便也放她们自由可好?”
一大堆人在一起,虽然热闹,却也拘束,分开来则要自在得多。
君家老夫人觉得这安排甚好,没什么理由反对,于是答应下来。
“你好像落下一个人没安排呢,”她指指坐在罗氏下首的庞远,“你的宝贝孙子,我的未来孙女婿,他要怎么办?君恕君念他们都去衙门了,不到傍晚不会回来,家里几个大点的男孩子都去书院上课了,只有两个小不点还在。”
“呦,这倒是我思虑不周了。”白老夫人道。
其实她最好的打算是让庞远单独与无忧相处一阵,为孙子制造机会直接向无忧问话,可这想法绝对不能明着说出来。
庞远与无忧是未婚夫妻,既是未婚,便不是夫妻,以他们现在的年纪,是应当遵守男女之防的。君家与庞家都是武将出身,对于未婚夫妻间见不见面的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多时就算让他们见到了,也不过嘻嘻哈哈就混过去,没有人特地防备。若换了那读书人出身的迂腐家庭,两人别说见面了,就连隔着帘子说话都算不守规矩。
“我看倒不如这样,就让阿远去看看两个未来小舅子,陪着他们玩耍一会儿,这也是做姐夫的本分。”
白老夫人脑筋活络,很快便想出主意来。
庞远今日来就是要找无忧问话的,只要然他们两人都出了这间屋子,他自然会想办法找机会,不愁达不成目的。
“我知道弟弟们在哪儿,我和二姐姐给未来姐夫引路。”无双主动道。
杨氏闻言蹙了蹙眉头,刚要开口说女儿几句,让她庄重些,却被老夫人抢先道:“嗯,也好,你们接上弟弟们,还可以顺道带阿远去百芳园逛一逛。”
小辈们先后离去,白老夫人也不再故作轻松,直言请老夫人屏退左右,说有要事相商。
老夫人心存疑惑,倒也按照白老夫人的意思命下人退下。
一转头,就见白老夫人从荷包里掏出一封信来。
“老姐姐,昨日我们家里收到这样一封信,这信上的内容看得我心惊胆颤。”她说着将信递过炕桌,交在君家老夫人手里。
无双像只快活的小鹿似的,蹦蹦跳跳地走在碎石小路上,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跟着一直试图追赶上她脚步的无忧,更远的地方则是不紧不慢吊车尾的庞远。
“哎,你们快一点呀,百芳园就在前面了!”无双忽然停下来,催促道。
无忧小跑着追上她,问:“不是说去找弟弟们吗?他们这会不是应该在西苑,跟着先生念书,怎么可能在百芳园?“
“哎呀,我的好姐姐,谁说我们要去找弟弟了?”无双反问。
“不是你说的吗?是你主动向祖母提议的。”无忧莫名其妙道。
无双嘻嘻嘻地笑了几声,才道:“那只是个幌子,二姐姐你怎么当真了。”
“什么幌子?为什么要打幌子?”无忧顿足道。
“二姐姐,你冰雪聪明,怎么会想不到。”无双道,“我和祖母都那么体贴你,但要想办法帮你安排和未来姐夫单独相处,说说体己话的机会。”
“什么体己话,我没有话和他说,我不要和他单独相处。”
哪个女孩子没点小脾气,无双左一句“未来姐夫”,右一句“单独体己”,全都是暧昧的字眼,无忧听得又羞又恼,丢下一串气话,提着裙踞便要跑开。
无双眼明手快地拽住她手臂:“二姐姐,你就这样走了,留下我和未来肌肤相处算什么事儿?”
无忧的小脸更红,挣扎着欲将手臂抽出,完成逃跑大计。
她们姐妹说话玩笑并非刻意放低声音,庞远又是习武之人,耳力较常人更好,自然将那些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适时走上前来,微低着头直视无忧,诚恳道:“无忧,你别走,我有话同你说。”他看无双一眼,又补充道,“是单独同你说。”
百芳园一棵靠墙的大柳树下,无忧与庞远对坐在石桌两侧。
三丈外的小路上,无双背对着他们把风站岗,就连依规矩送来茶点的丫鬟们都逃不过她的魔爪,放下点心茶水后便被赶得远远的。
庞远手持粉彩提梁壶,为无忧斟一杯茶,之后轻声道:“无忧妹妹,当初定亲的时候你年纪尚小,有些话当时不方便同你说。但现在你已长大,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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