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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无双-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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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雅是草原儿女,不像中原的姑娘讲究贞静二字,说话时声音清脆响亮,连两侧靠近皇家看台的许多人也听得一清二楚。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谁也说不清这姑娘究竟是豪爽不拘小节,还是厚脸皮不知羞耻。

德庆帝微有不悦,但看在长姐的面子上还是耐着性子劝道:“芙雅,先前不是同你说好了,楚曜婚事早定,不能更改,你必须得选别人。”

他特意加重“必须”两字的音量,以提醒芙雅遵从。

换做旁人早就下跪谢罪,再没眼色的也知道不能跟皇帝顶着来。偏偏芙雅永远不按牌理出牌,竟然小嘴一掘,撒娇道:“皇帝舅舅,可是旁的人都没有他好,芙雅想要最好的。”

德庆帝是皇帝,也是个男人,小姑娘家家说了软话,他总不好意思发脾气,再开口时声音比先前更放轻几分:“女孩子不能如此任性,天底下的好东西多得是,哪里能尽叫你得了去?”

“皇帝舅舅,我知道你为难,你那天说过的,皇帝金口玉牙,说出去的话不能更改。”芙雅嫣然一笑,“你放心,我不会叫你为难的,这件事我自己来解决。”

芙雅说完便轻盈地跃下看台,一路小跑来到无双面前。

“喂!君无双!你下来,咱们比试比试,谁赢了就嫁给楚曜做王妃!”

刚刚在皇家看台上发生的事情尚未传到无双所在的位置,忽然被人点名要求比高下抢夫君,完全超出她想象能力的极限,因而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倒是楚婠率先气冲冲地站起来,朝芙雅发难道:“你凭什么和双双挣我哥哥!我不要你做我嫂嫂!”

大长公主带着一对儿女到营地那天,作为宗室一员,楚婠与芙雅曾照过面。

芙雅认出她来,却并不在意,随口道:“你们不是讲究长兄如父吗?意思不就是你凡事都应当听你哥哥的,但他娶谁做老婆可由不得你发表意见,所以你就别在这儿添乱了。”

楚婠不擅长与人争执,被芙雅奚落后,半晌想不出有力的话来反击,气得小脸憋得通红。

坐在无双另一侧的无悔站起来帮腔:“三姐姐与郢王爷的婚事是皇上亲自下旨,谁也不能更改。”

谁知芙雅根本不理她,扬起下巴,挑衅道:“君无双,你为什么不吭声,全靠姊妹朋友给你出头,如此胆小怕事,将来怎么做王妃?怎么打理整个王府?我看你还是乖乖把楚曜让给我吧!”

无双清楚芙雅用的是激将法,她若是回应了,话语稍有不当便当众被看笑话,可若是不应,又中了芙雅那句“胆小怕事,不配做王妃”。

她正左右为难,脑中忽地灵光一现。

“我们祁国的姑娘重视承诺,”无双抚平裙踞上的褶皱,轻轻起身,气定神闲,不紧不慢道,“我与郢王殿下早已过了文定,缔结婚约,若按你所说的去比试,岂不是等于背信弃义。这种事我万万不能做,不信你也可以问问王爷,看他怎么说。”

芙雅性情泼辣,敢作敢为,听无双如此一说,果然返身往皇家看台走去。

楚婠连忙拉着无双跟上去:“我们一起去,找皇伯父帮我们。”

三人前后脚登上看台,芙雅还未走到楚曜身前时,楚婠已抢到德庆帝桌前:“皇伯父,婠婠要求你一件事,双双那么好,别把她换掉,让别人当哥哥的王妃。”

德庆帝扶额,说好的自己解决,不会让他为难呢?楚婠委屈得眼看就快哭出来,还不够他为难么?

静妃知道楚婠与无双自幼要好,怕她激动起来不分轻重惹怒德庆帝,忙将楚婠拉过来,小声训斥道:“事情要先问清楚然后再下定论,别听人三两句就信以为真,不分青红皂白乱下定论。”

德庆帝对小姑娘比较宽容,倒是不以为意,轻声对楚婠道:“你姨母说得对,现在不管是朕还是你哥哥,都没答应。”

“那一会儿你们就要答应了吗?”楚婠更加伤心,泪珠儿吧嗒吧嗒落下来。

楚曜见妹妹落泪,连忙过来摸头哄劝,途中完全无视与他擦身而过的芙雅。

芙雅是北疆的小公主,自幼被众人捧在手掌心里长大,从来没有如此被人忽视过,自是极不服气,倔劲儿上来,更不愿意妥协。

“我是不懂你们祁国的规矩,但在草原上,不管是姑娘家择婿,还是男儿们娶妻,都要与对手比试,赢的人才有资格拥有心上人。”

“可我哥哥和双双又不是北疆人,他们都是祁国人,当然按照祁国规矩来。”楚婠从楚曜手掌下伸出小脑袋,鼓着脸颊反驳道。

眼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小孙女与头一回见面的外孙女就要吵起来,太后再也坐不住,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吵,吵得哀家头都疼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不分这个国那个国的,芙雅想比试那就比一比,没什么大不了。”

“好,那我们就来比骑射,不是赛马之后再射箭,而是一边骑马一边投壶,骑马是草原人的强项,投壶是你们上京人的游戏,这样公平,谁也不吃亏。”芙雅兴奋道。

“哟,这比法倒是有趣。比刚才那两场还难,正好让哀家看看你的本领。”太后拍拍芙雅肩头,目光落在无双身上,又道,“汝南侯在福建这些年,为咱们祁国立了大功,哀家也想看看是不是真像老话里讲的,虎父无犬女。”

“那比完以后呢?”楚婠不依,拉住太后衣袖摇晃起来,“皇祖母,赢的人真的就做哥哥的王妃吗?”

“好了好了,婠婠别哭,你哥哥可是咱们祁国的亲王,又不是一个物件,哪里有旁人比试输赢来挑拣他的道理。”太后道,“到时候让他自己选。”

太后这一球踢得太好,无双差一点笑出来,她微微侧偏面孔掩饰,不料正对上站在人群后面的五皇子楚昀,被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吓了一跳。

既然说定,芙雅与无双便各自去做准备。

芙雅回到帐篷里,刚接过侍女递上来的骑马装,门帘就被掀开。

“哥哥,你怎么来了?”

格桑手上把弄着一个银光闪闪的小物件:“你看这是什么?”

芙雅接过一看,原来是个女用的手把镜,只有巴掌大小,背面雕着缠枝莲花,工艺精制。

“送我的?”她一看就喜欢,简直爱不释手。

“刚才侍卫长交给我的。”格桑地上铺的羊皮毡子上一趟,“说是见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在小树林里,跟上去后发现他用这面镜子向看台反光。用了点刑那人才交代说是五皇子身边的宦官。”

“五皇子?”芙雅恍然大悟,“哥哥,那他肯定不是向看台反光,他是对七皇子楚旭反光,目的是晃得他看不清靶子,输掉比试。难怪他最后一箭莫名其妙脱靶。他们兄弟之间居然如此勾心斗角,真是没有意思。”

格桑朗声笑道:“不愧是我妹妹,一语中的。更难得的是先前你不知道这事儿时也未看中楚昀,有识人之能,如此一来我就能少为你担心,不怕你被祁国诡计多端的混小子骗了。”

芙雅骄傲地扬起下巴,妙目一转,忽然计上心头:“哥哥,你让侍卫长派人拿着这面镜子到小树林去,就在先前那个太监待的地方等着。”

“你这是打算照搬五皇子诡计?”格桑盘腿坐起,“你就那么看重那个楚曜?他到底有哪里好,我看不过平平无奇而已,身份又不够高,倒是七皇子跟你更相衬些。”

“谁说他平平无奇。”芙雅根本不理关于楚旭的话题,只管为楚曜辩护,“他是比皇子们更得皇帝信任的人。”

“那又怎么样,再信任也不是舅父亲生的,将来不可能登上储君之位。”格桑哼道,“你可别忘了,咱们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给你选夫婿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

芙雅不耐烦地打断他:“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他,我要么不嫁,要么就嫁最出色的男人。”

妹妹自小任性,倔起来十匹马都拉不回,格桑只能无奈投降:“好好好,我这就去安排,保证让你称心如意。”

有银镜神器助阵,结果不必说,无双就算骑术再好,投壶再准,还是像楚旭一样莫名其妙败下阵来。

身为胜利者,芙雅再没多看无双一眼,她策马来到看台前,一跃而下,又轻松跳上台,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到楚曜面前。

“楚曜,之前你不了解我,所以只肯选她,我一点也不怪你。这也说明你是个重信义、守承诺的男子汉。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你刚才也看到,相貌、出身、骑射本领,我全都比她出色,你是不是应该改变主意,选择我?”

“呵……”楚曜笑道,“公主殿下,有句话叫做‘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若因你出色便与定亲多年的未婚妻解除婚约,那将来我再遇到更出色的女人时,你岂不是要变成下堂妻。”

“你咬文嚼字一大堆,到底什么意思?”芙雅不悦道。

楚曜站起来,叹了一口气:“意思就是说,不管你们谁赢谁输,我未来的王妃只能是君无双。”

☆、96|第 96 章

第九十六章:

芙雅到底是女儿家,平日里再不拘小节,听了这番话难免下不来台,面孔上青红交错,一时说不出话来。

太后年纪大了,最是心软,看她如此模样忙把人拉过来哄劝:“罢了罢了,姑娘家选夫婿,还是选个待自己上心的好,你看老五为了比试那么努力,如此挣来的媳妇,将来他才会珍惜。”

芙雅完全不领情,嘴角一撇,道:“他品行不好,刚才那场比赛胜者应是七表哥。”

“此话怎讲?”德庆帝纳闷道。

“格桑哥哥的侍卫在小树林里抓到帮楚昀作弊的太监了。”芙雅人在气头儿上,不管不顾地揭了五皇子的底。

德庆帝闻言,挑眉看了一眼楚昀,却并未就此发表意见,只对芙雅道:“既然如此,那就让老七做你的驸马,可好?”

芙雅蹙眉摇头:“我不要,不管刚才他是不是被人陷害,总之大庭广众下输了,我不要失败者做驸马。”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德庆帝被这个外甥女闹得完全没了脾气。

轰轰烈烈的选驸马大赛,以没有结果黯然落幕。

芙雅被楚曜拒绝的事更成了随行勋贵之间的笑话,只是碍于皇帝的面子,没人敢拿在台面上说,只敢暗地里窃窃私语。

无双本对输赢并不当一回事,可这次输却输得丝毫不服。若真是技不如人也就罢了,偏偏每每轮到她投壶时,就有白光从小树林射来,联系先前两位皇子射箭时发生的事情,再笨也知道有人暗中搞鬼。

偏偏楚曜那一番宣言,让她成了实际的赢家,再没有立场去揭发芙雅为赢比赛不择手段。

无双闷闷不乐地回到营帐,没有心思去参加晚间的篝火大会,早早蒙头大睡。

这一觉睡得不大踏实,梦一个接着一个,后来竟然梦到楚曜接受芙雅抛去的橄榄枝,答应与她一刀两断。

无双气得骑着云墨冲上看台,挥手便给他一拳。

楚曜自是疼得“哎呦哎呦”惨叫不停。

无双乐得哈哈大笑,最后把自己笑得醒过来。

帐篷里一片黑暗,只有门帘缝隙处透进一道光来。

借着这道光线,无双隐隐约约看到床边立着个高大的身影。

她吓得一激灵,猛地坐了起来,却听那人慢悠悠地问:“你做了什么美梦,笑得那么开心?”

听声音原来是楚曜。

把你打得特别惨,当然不能告诉你!

无双悬到嗓子眼的一颗心落回肚子里不到一秒,忽地又发觉不妥。

北巡路上,每到需要住营帐时,为了安全起见,君家三个姑娘都住在一个帐篷里,方便互相照应。

此时楚曜站在她床边,那无悔与无忧岂不是都知道了?

无双连忙回头看,两人床上空荡荡的,帐篷里除了她与楚曜再没有旁人。

真是心力弱一些就要被活活吓死的节奏。

“你干嘛偷偷摸摸进来?”无双不满道,“万一让别人看见怎么办?”

“偷偷摸摸,好像特别有趣呢。”楚曜吊儿郎当地回了一句。

无双噎了一下,微微有些气结。

“你出去啦!”她上手去推楚曜。

可惜力气太小,没把人推走不算,楚曜甚至还一屁股坐到她床上,整个后背隔着夏被懒洋洋地靠在无双腿上。

“你快出去,说不定一会儿她们就回来了呢。”无双急得直接挥起小拳头在他背上捶打。

“嗯,真舒服,再用点力,往下点。”楚曜竟然当成无双给他捶背,丝毫不客气地指点起江山来。

无双气呼呼地收回手,扯着被子蒙住头倒回床上去。

楚曜偏不肯放过她,跟过来同她抢被子。

“我不来看你,难道任你一个人生闷气?”

“谁生气了,我才没生气。”无双蜷在被子里,瓮声瓮气道。

她倒是不算说谎,虽然输了比试,但是面子里子都有了,有什么好生气。

“那黑着脸牵着云墨走开的小姑娘是谁?怎么长得那么像我们家双双?”楚曜笑道。

“谁是你家的,我是我家的!”

无双反驳,她还没过门呢!没正式成亲前,她就是汝南侯府的人,才不是郢王府的。

“不承认也没用,早晚都是。”楚曜哼了一句。

无双猛地坐起来,一手攥着被子,一手在楚曜身上一推:“不许再说了,你快走。”

谁知刚才好推歹推,楚曜都像座大山似的巍然不动,这时随便一下,他竟然整个人向后仰着往地上跌去。

楚曜手上还抓着被子,这一倒,连带无双也被拖着一起掉下地。

幸好地上铺着羊毛毡,楚曜摔得不疼。

更幸好,无双摔在楚曜身上,有肉垫垫着,不光不疼,还挺舒服。

唯一不幸的是,不大好起来。

因为有被子包着,无双小手触不到地,只能在楚曜身上摸来摸去。可要压着他的身体当支点,她多少有点狠不下心。一来二去,总是借不到力,倒是把楚曜上半身几乎都摸过一遍。

“还满意你摸到的吗?”楚曜朗声笑道。

无双楞了楞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撤开两只小手,不想没了支撑,两人间连先前那点夹角都没有了,半身紧贴在一起。

黑暗中,她的唇距他的不到半指远。

楚曜腰腹用力,渐渐将上身抬起,眼看就要触上无双唇瓣时,忽听帐外响起女子的轻声细语。

怔楞着的无双当即回魂,再不管楚曜是否疼痛,按着他胸膛爬起来,跳回床上去。

“你你你……快躲进衣箱去。”她指着三步外的雕花樟木箱道。

“哎呦!怎么这么多老鼠!”帐篷外响起卢鹏的惊呼声。

“老鼠?在哪儿?”这是无悔。

跟着是无忧:“啊……我怕……”

只听卢鹏又道:“两位姑娘别怕,不如先去老夫人帐篷里小坐,在下带着侍卫把老鼠捉干净了就去请姑娘们回来。”

她们都认得卢鹏是楚曜的侍卫,理所当然地对他非常信任。

“那我们先走了,你认真一点,别漏下了。”无悔胆子大一些,还能把话说得明白,“你看,二姐姐都快吓晕了,要是漏下了,晚上钻到我们帐篷里,把她吓出个好歹,三姐姐肯定不让王爷放过你。”

“你想怎么不放过我?”

帐篷里,楚曜点燃一支蜡烛,微笑地看着无双红晕未褪的脸颊。

翌日午后,楚昀带着两个侍卫,抬了一只全羊到俞湘湘帐篷外。

俞湘湘听了丫鬟禀报,打起门帘出来看。

“这是我今天早上去草原上猎来的。”楚昀道,“我记得路上说起塞外的烤全羊,你很是向往,所以第一时间送来给你。”

“五表哥有心了。”俞湘湘客气道。

她看看那全身雪白的小羊羔,它正四蹄朝天被绑在一根竹竿上。

“这羊该怎么烤?”俞湘湘头一次到草原,许多事都不懂。

“这个你不用操心,全都交给我。我现在带他们下去把羊宰了,再架炉火烤起来,你若是有兴趣可以过来看烤羊。”楚昀不放过任何讨好的机会。

两名侍卫重新抬起竹竿,刚要走,那只小羊羔忽然“咩咩”地叫起来,声音听着可怜巴巴的,仿佛知道自己的命运,在努力求救似的。

俞湘湘心软,不忍道:“它还那么小,就这么死了,真是怪可怜的……”

“湘湘你真是心善,那不如咱们把它养起来,平日里看着有趣,等它再大点还能挤羊奶。”楚昀立刻打蛇随棍上。

把羊宰了吃,不过一顿饭而已。

两个人一起养羊,可是天长地久,见面的机会不要太多。

那笔账更有利,谁都会算。

得到俞湘湘同意后,楚昀便带着人在她帐篷后面搭起羊圈来。

前来找俞湘湘解闷的贺遥把这一幕看在眼中,忍不住提醒道:“你别理他了好不好?他那天出诡计,就为了赢得比试当驸马的事情,整个营地里都传遍了。现在芙雅看不上他,他又来讨好你,你可千万别上当。”

俞湘湘往挽着袖子垒羊圈的楚昀那里看上一眼,犹豫道:“空口无凭,或许芙雅公主只是不想嫁给他,所以故意找借口。何况,大家沾亲带故,他对我好一些,未必就是居心不良。”

“这么明显的事情你看不出来就罢了,别人告诉你,你还不信。”

贺遥觉得俞湘湘太蠢笨,不愿意再与她多说,气呼呼地走开,决定去找芙雅。

与此同时,芙雅的帐篷里,她与格桑兄妹两个,正围坐在矮桌前。

“你呀,从小就任性妄为,咱们这一趟来前与母亲说好的,现在你这么一闹,头一步就没走成,接下来该怎么办?”格桑不是当真与妹妹讨论计划,纯粹是在埋怨她。

芙雅从来不肯受气,梗着脖子道:“烦死了,谁说第一步走不成,第二步就不能走的,不就是要找个身份地位都尊贵些的女孩子,让她嫁到草原来嘛。到时候就像母亲那样,生养带着祁国血统的孩子,让北疆的继承者世世代代都与祁国相亲,好避免再掀战火之苦。”

“原来你还知道啊。”格桑讽刺道,“我以为你见了小白脸就忘乎所以呢。”

“哼,你管我做什么,你倒是说说这么些天来,你看上哪个姑娘了?”芙雅反击道,“要是你磨磨蹭蹭,我怕到时候来不及想办法让人家心甘情愿嫁过来吃苦受罪。”

兄妹俩你一句我一句,斗嘴斗得欢,完全没有留意到掀开一角的门帘下,露出贺遥若有所思的面孔来。

☆、97|第 97 章

第九十七章:

贺遥默默放下门帘,躲到营帐后面,直到格桑离开,只剩芙雅一人后,才再次进入。

得不到中意之人,芙雅心情自然不好,懒洋洋地摊开四肢躺在羊毛毡上,见到贺遥也不过淡淡打声招呼,丝毫没有起身待客的自觉。

贺遥不以为意,跪坐到她身边,轻声道:“我刚才听到你和格桑的对话……”

话没说完,芙雅便霍地坐起身来,警惕道:“你听到什么了?你想干什么?”

贺遥道:“别着急,你们意在维护北疆与祁国之间和平稳定的现状,对祁国来说没有任何坏处,我也没有理由和你们对着干。”

大长公主在上京出生长大,身上背负着帮助祁国战胜北疆,收复失地的责任。

芙雅和格桑却不同,他们是地道的北疆人,身上那一半来自祁国的血统,并不足够支持他们像母亲一样遇事先为祁国着想。

所谓维持两国之间和平,是因为明知北疆现今战力不比当初,与祁国对阵几乎没有胜利的可能,便索性认清现实,与其再掀战事,不如安安稳稳接受祁国每年秋冬时节的接济。

芙雅虽任性,人却不蠢,心知没有向贺遥解释清楚的必要,只是问她:“所以,你不但不会告密,还会帮我们?”

“那是自然。”贺遥点头。

“怎么帮?”芙雅不大相信,“北疆苦寒,你们上京的姑娘一个赛一个的娇气,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嫁过来。”

“话可不是这么说。”贺遥打起官腔来,“姑婆是先帝长女,何等尊贵,上京的姑娘们有谁身份上比得过她?连她都能嫁入北疆,她们又有什么不可以?”

芙雅道:“时移世易,当初北疆强盛,外祖父为求和才忍痛让母亲和亲,如今局势相反,怎能相提并论。”

“想不到你看得这般明白。”贺遥笑道,“不过,让姑娘愿意嫁过去,除了心甘情愿点头认可,还有一种是情势所迫,不得不嫁。”

“可是哥哥都没选好人,现在谈怎么逼迫人,是不是言之过早?”

“格桑没选好,我却想向你们推荐一个人。”贺遥道。

“是谁?”

“就是君无双啊。”

“她?”芙雅摇摇头,“别开玩笑了,有楚曜那么出色,又一心向她的未婚夫,她怎么可能会愿意嫁给我哥哥。”

“不是说了情势所迫,不得不嫁么?”贺遥嫌弃芙雅牛皮灯笼点不透,不由不耐烦起来,不愿再兜圈子,直接道,“如果她与楚曜的婚事告吹,你岂不是又有机会成为楚曜的王妃,届时你与格桑两人各得其所,皆大欢喜,难道不好?”

芙雅喜上眉梢,连声道:“你说得极对,那到底应该如何做,你快说,快说。”

贺遥附耳过去,轻声细语讲了一遍。

芙雅越听越觉开心:“此计甚妙,你只管去安排,事成之后,我让母亲给你重赏。”

无悔打着哈欠从帐篷里钻出来,站在太阳底下,趁着四下无人,大咧咧伸了个懒腰。

无双与汪弘博结伴外出打猎,连向来胆小的无忧也因为有庞远作陪,愿意冒险尝试学习骑马。她却因为上次惊马仍有余悸,暂时再不想碰马儿,便独自留在帐篷里睡了个回笼觉。

“一早上时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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