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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无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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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丁,总是有愧于丈夫对自己的疼爱。
如今虽不知腹内胎儿性别,至少证明她还能生,事情就有希望。
“夫君,我……”杨氏握着君恕宽厚有力的手掌,喜极而泣。
坐在床里的无双也眼睛湿湿,这辈子爹爹平安无事,娘也可以安心养胎,不会再重复悲剧。
不过,她到底还是受到前世记忆的影响,总忍不住担心杨氏会不会发生意外流产。出于保护母亲的目的,杨氏去到哪儿她都要跟着。
可在旁人眼中看来,只有成年人大腿高的小娃娃,被母亲牵手还得把手臂举过头顶才能达成,不添乱已是格外懂事,谁会想到她是在照顾人呢。
下课回来的无瑕把妹妹抱在一旁,轻声细语地解释给她听:“双双,娘现在肚子里有小宝宝,不方便用力,所以不能抱你,但这不是娘对双双不好了,只是小宝宝特别小,很脆弱,咱们得一起保护它。双双平时走路也要小心,别碰到撞到娘,记住了吗?”
当年杨氏怀无双的时候大人就是这样告诉她的。
无双当然比真正四岁的孩子懂道理,听过之后便自动离杨氏远远的,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控制不住小身子,造成什么不能挽回的损失。
她紧张的小模样落在父母眼中,颇有些令他们哭笑不得。
为了让无双放松下来,君恕自作主张安排她第二天去郢王府拜访,完成先前中断的约定。
无双在王府侧门外下了马车,看到有顶蓝绸软轿等在那儿。
“王爷特意吩咐,三姑娘年纪小,走动不便,让我们备轿。”来迎客的管事妈妈笑着学舌,亲自打起半边轿帘请无双上轿。
无双道了谢,走进轿厢,赫然发现座位上已经坐了一个人,鸦青锦袍,发束玉冠,可不正是楚曜。
不是说专门给她预备的,为什么他会坐在里面?
无双本能地不愿与楚曜太多接触,对着手指无辜道:“我……我上错轿了,打扰了舅舅,我这就下去。”
说罢,转身掀起轿帘,便要下去。
不想身后那人长臂一勾,把她抱到腿上,以前胸贴后背——楚曜前胸贴无双后背的姿势坐好。
低沉醇厚的男声从头顶传来:“叫我哥哥就行了,以后你与婠婠是朋友,自然与她算平辈。”
楚曜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毫无讨论余地的压迫感。
无双识时务地不与他争辩,自己别扭地动了动,试图调整坐姿,引来一只大掌按住她头顶的苞苞髻:“起轿了,坐好别乱动,当心摔着。”
她也不想动,问题是两人好像两把叠放的椅子一样的坐姿,真的很不舒服。
楚曜一定不是个好哥哥,家里有两个妹妹,抱孩子的技巧还那么拙劣。
无双一边腹诽一边舞动小短腿,蹭啊蹭地把自己转了四分之一圈,这回终于没那么硌了!
还没来得及高兴,余光先瞥见楚曜似笑非笑的脸庞。
笑笑笑,笑什么笑?如果他会抱孩子,她哪里还用自力更生调整位置。
不过,话说回来,楚曜长得真好看。
可惜,性格太冷,又因身为王爷,威严天成,气势迫人,让人不自觉害怕,不愿接近。
无双忆起两人初见时,楚曜闪着寒芒的眼睛如刀锋一般从她身上扫过,在炎炎夏日中让她感受到了寒冬一般的冷冽。
明明早已时过境迁,思及此,手臂竟然瞬间起了一层栗,还伴随打了个小喷嚏。
“觉得冷?”楚曜问。
大掌从苞苞髻上滑落,一直探到后领里,摸上她白生生的小脖子试探温度。
问话就问话,干嘛动手动脚!
无双气愤地扭动小圆身,往楚曜膝盖的方向挪动几下,离得他远远的,然后充满防备地怒目而视。
“冷的话就靠着我,不用客气。”
楚曜说着,手臂一收,便将无双抱了回来,小脸不偏不倚正好贴上他结实的胸膛。
暖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鼻息间全是楚曜的气息,令无双不期然想起曾见过那副胸膛,小麦色的皮肤,肌理分明,像他的面孔一样好看……
她这是在想什么啊!
无双呻。吟一声,举起小肉手捂住双眼。
只是——
挡得住视线,却挡不住心中不停发酵的暧昧,随着软轿一路摇晃行进,无双感觉面孔越来越烫,连轿子中的温度似乎都跟着飙高破表。
☆、第11章
第十一章:
好容易挨到软轿停下,无双立刻从楚曜膝头跳落。
轿内空间狭小,她估算错了落地的位置,一头撞在轿厢侧面的木板上,痛得眼泪汪汪。
“以后坐轿时要乖点,别调皮。”
楚曜帮无双揉了揉淤青的额头,然后大掌托着她的小屁。股把她抱起来,两人一起下了轿。
无双疼得煞白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
不要摸她的屁。股啦!
虽然明知旁人眼中她只是个小娃娃,楚曜也只是自然而然的抱法,没有任何邪念,但对于拥有十六岁少女灵魂的无双来说,这样的姿势实在太羞耻。
她不停地扭动身体,试图让可怜的小屁。股逃离魔掌。
“别动来动去,我现在站着,你要是摔下去,可比刚才撞头还疼几倍。”楚曜见小姑娘不老实,出言提醒。
无双哪里会听他的话,仍旧动个不停。
动着动着,忽然觉得屁股下面一空,整个身体迅速下落,吓得她尖叫出声。
眼看地面越来越近,幸亏一双手臂及时将她捞住,一抱一提,无双又回到楚曜怀里,两人依旧维持着手掌托屁。屁的抱姿。
“看看,不听话差点摔着了吧,下次再掉下去我可不一定能及时接住你。”楚曜放轻了声音,捏着无双肉嘟嘟的小脸道。
明明是他故意松手吓唬她的!
无双气鼓鼓的,却真的不敢再乱动,反而主动伸出小胳膊攀上楚曜肩头。谁知道他下次会不会故意松手后不接住她,她可不想摔得屁股开花。
保证了安全,才有心情打量四周。
他们身处一道东西走向的甬道之中。甬道两旁绿杨成荫,树脚下一簇簇蔷薇开得正好,粉白黄红交错斗艳,漂亮非常。几枝金桂从北边墙头跃出,带来沁人心脾的异香,让人闻了精神一振。
楚曜抱着无双快走几步,进入桂树同侧的黑油如意门,门楣上汉隶鎏银,雕着“远香堂”三个大字。
虽只是一瞥眼,无双却注意到字迹银光闪耀晶亮,丝毫没有沾染过风霜雨雪的乌暗痕迹,明显是新题不久的匾额,倒是合了楚曜先前说过的翻修重装之意。
院内上房五间,东西厢房各三间,是上京勋贵人家最通用的格局。不过王府建筑规制高,飞檐斗角,琉璃瓦顶,无处不显示出非凡气派。正房檐廊下鸟笼里挂着画眉,右手边的青瓷大缸里养着锦鲤,又透出闺阁千金的惬意与精致来。
楚曜颠了颠无双,问:“觉得有哪里需要更改?”
其实已经很好了,可他非要她提意见,不说岂不是太没诚意?
无双挥着小手一通乱指:“那边加藤架种葡萄,那边种石榴,那边种柿子,春夏赏花景,秋天吃果子。”
反正她说她的,他那么大人了,总有自己判断,应该不会完全照做。
如此一想,更是半点负担都无,故意挑剔道:“名为远香堂,怎么能只有桂花呢,那岂不是只有秋天才有香气,名不副实。”
楚曜也不着恼,淡淡笑道:“嗯,说的有道理,看不出来你还懂得挺多。”完全是逗小孩的语气。
之后抱着她穿过东边一道月洞门,迎面只见一片湖光水色,沿九曲石桥从满池荷花中穿过,来到湖心水阁。
水阁有两层,登高自然望远。楚曜指着湖泊尽头,船坞岸边,耐心道:“那边是一片梅林,现在可觉得名副其实了?”
梅花花期从寒冬腊月至阳春三月,荷花从暮春开至初秋,之后接续桂花,一年四季还真全涵盖了。
无双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
两人说话的功夫,已有下人送上糕点,分别是枣泥山药糕,桂花糖蒸栗粉糕、牛乳红豆菱粉糕、瓜仁油松瓤月饼,白黄红绿四色拼盘,还有豆腐皮包子与蟹肉小饺,全是无双心头好。
她情不自禁吞了吞口水,楚曜其实还是很好客的嘛。
可是,被放到桌旁鼓凳上时,无双就傻了眼——她人小个矮,坐下后脑门正好与桌面齐平,仰头能见到描金粉彩的瓷碟、瓷盅、瓷碗摆了一桌子,至于里面内容统统与她无缘,更别提自己动手大快朵颐了。
楚曜没有照顾小孩子的经验,当然想不到这一出,看着呆呆无奈的无双,忍不住笑出声来。
气得无双捂住小脸假装嚎哭回应。
幸好李妈妈想得周到,带上了无双吃饭时专用的木椅。那木椅四脚长是平常椅凳的两倍,正好弥补了幼童身高不足的问题,上面则采用玫瑰椅造型,有靠背扶手,又在身前加一道栏杆,全面保护不至于令小孩跌落摔伤。
为了弥补嘲笑小客人的失礼之处,楚曜频频出筷往无双碗里夹点心。无双也不与他客气,大吃大嚼一刻不停。
吃完点心,又有丫鬟送上热乎乎的杏仁茶,醇香又解腻,无双一个人就喝了两盅。
她现在这具身子到底是个小孩子,吃饱喝足,习习凉风一吹,竟然控制不住,腆着圆鼓鼓的小肚子靠在椅子里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十分舒服,暖被窝的汤婆子今日温度特别适宜,温而不烫,无双不禁抱得越来越紧。
睡得舒服,心情大好,连梦都做得特别美好。
梦里杨氏来年生了十个大胖小子,一排一模一样的胖弟弟整整齐齐躺在榻上,看得无双心都化了,她抱起这个亲亲,又抱起那个亲亲。
等等,有什么不大对劲儿?
弟弟的小嫩脸为什么亲上去扎扎的,好像亲爹爹有胡茬的脸似的?
无双抱着弟弟们亲了又亲,反复体验。
没错,就是那种感觉!
她困惑地睁开眼,赫然见到自己湿漉漉的小嘴高高嘟起,严丝合缝地贴在楚曜脸上。
☆、第12章
第十二章:
无双一弹三尺远,幸好身处的大床够宽够阔,才没有跌下去。
不不不,不是幸好,和楚曜同床睡了一觉,还能有什么比这更糟糕?
“醒了?”楚曜懒洋洋地睁开眼,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无双下意识地抓起夏被挡在衣衫完好的胸。前,质问:“你怎么可以和我一起睡?”
楚曜一边拿帕子擦拭他脸上她的口水,一边反问:“我为什么不可以和你一起睡?”
“你难道没听过男女七岁不同席吗?”无双道。
连同席都不行,更何况同床!
楚曜扬眉:“你几岁?”
“翻年五岁。”无双故意把自己说大些。
“那就是再翻三年才七岁。”楚曜体贴地帮她总结。
“可是你满七岁很多年了!”无双强调。
楚曜笑道:“所谓男女七岁不同席,是指男人和女人在七岁那年不能同席,不满七岁和超过七岁时,都不受限制。”
无双瞪大双眼。
太无耻了!
竟然一本正经地说谎!
如果她不是重生的,知道那句话真正的意思,肯定被他骗了!
无双鼓了鼓小脸,想到一句必杀语:“不管几岁,反正我没有同意和你一起睡!”
楚曜戳了戳她的小脸,笑道:“明明是你一直抱着我不撒手,怎么拽都拽不开,我才勉为其难陪你躺一会儿。”
想起梦里被她紧抱的汤婆子,无双气势顿时弱下去,不过嘴上仍不服输:“反正我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说都行。”
楚曜也不与她争辩,坐起来,伸手拉了一下床头垂下的丝绦,只听铃音轻响后,李妈妈掀开帘栊走进来。
“她睡醒了,帮她梳洗一下。”楚曜吩咐完,自己站起来往外间去。
李妈妈抱着无双帮她洗了脸,又重新梳头。
无双扭着小手道:“妈妈怎么可以放任我和王爷一起睡呢,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呀。”
李妈妈道:“我们当然不好意思麻烦王爷哄姑娘,可是姑娘一直抱着王爷不撒手,一拽就要哭的样子,所以王爷才说算了,又不是多大事,反正姑娘还小,就依着你,让你高兴便好。”
无双闻言,两只交缠的小手扭得更纠结了。
李妈妈打扮好无双,便出去换了楚曜进来。
楚曜仍是手托屁。股的抱起无双来,带她在屋内几个隔间走动。
“喜欢吗?”
无双现在哪里有兴趣看房子提意见,只蔫蔫的点了点头。
“喜欢可以常来住。”
无双心不在焉地继续点头,完全没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楚曜似乎很开心,摸了她的苞苞髻,又捏她的小脸蛋,无双耷拉着耳朵默默闪躲。
她不让摸,楚曜就偏想摸,两人正斗气,一个小丫鬟打起帘栊走进来:“王爷,副指挥使在书房等您,说有要事禀报。”
“知道了。”楚曜把无双放在次间榻上,摸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轻哄道,“我去处理一下事务,双双在这里等我好吗?”
说罢,见无双无精打采地低着头,又道:“叫人上糕点给你吃,再叫婠婠过来陪你玩一会儿。”
大概刚睡醒的人反应都比较慢,等楚曜人都走远了,汤羹糕点重新摆满一桌,无双才迟钝地从支起的窗缝里看到屋外景色,桂花树的位置,还有檐廊下挂着的画眉鸟、门前的青瓷水缸,都说明她仍在远香堂,刚才睡的是正屋的卧室,按照此处格局,也是正屋唯一的卧室,既是说他们一起睡了楚姵的卧室。
无双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一般家里来客,就算关系要好的,也不可能直接安排睡主人的卧室。
更何况,连楚曜这个当哥哥的也一起睡了……
就算楚姵不在家,不知道,可还是怎么想怎么古怪。
无双正挠头,就看到帘栊再次掀起,这次进来的是个三四岁的小姑娘。
她一身鹅黄罗衣,外罩柳绿撒花小坎肩,脸蛋圆圆,皮肤雪白,生得格外漂亮讨喜。
“我是楚婠,你就是无双吗?”楚婠不认生,跟来的丫鬟把她抱到榻上,便立刻紧挨着无双坐下,“你排行第几呀?”
一般不会有人这样问,不过楚婠只有三岁,是个真正的小娃娃,无双当然不会和她计较,轻声道:“我行三。”
“太好啦!”楚婠欢呼道,晶亮黑眸随着笑容弯成月牙儿,唇边漾出两个小梨涡,“我行二,所以我是你姐姐!”
还能这样算?
无双只有无悔一个堂妹,可无悔的性子实在不讨喜,两人感情自然不好,反观楚婠一派天真懵懂的模样,倒更像个让人疼惜的小妹妹。于是忍着不去笑她,只学着她的腔调,一本正经地纠正道:“可是……我四岁了,你才三岁,我是你的姐姐才对。”
楚婠举起左手,竖起四根手指,又举起右手竖起三根手指,两手反复比对,笑容渐渐淡去,撅嘴失落道:“为什么我永远都是妹妹呢?好想当姐姐啊。”
她扑过去抱住无双要求道:“让我当你姐姐吧,我会疼你的,还会让姨母、三堂哥和七堂哥一起疼你,每天都给你好多好吃的。”
去年老王妃乔氏带着楚姵去江南时,楚婠才将将两岁,远行不便,就被留在家中,可到底年纪小,就算丫鬟奶娘们照料周到,没有女性长辈看顾也难免叫人不放心。于是乔氏的妹妹,静妃娘娘便经常将小外甥女接到宫中住,一来二去,越留越久,楚婠与静妃生的两个皇子反比楚曜这个亲哥哥还亲近起来,说话做事都先想到他们。
无双不知道其中细节,只是逗着楚婠道:“那你哥哥呢?你舍不得让他疼我吗?”
楚婠蹙起眉毛,歪着小脑袋思考一阵,豁然开朗道:“那你做我嫂嫂吧,这样哥哥一定特别疼你。”
楚曜十五岁了,静妃身为姨母,难免会念叨给楚婠寻嫂嫂的事情,小家伙听得多了,便牢牢记在心里,顺口说了出来。
无双正慢条斯理地吃着一碗糖蒸酥酪,听了这话一惊,事物全走到气管里,猛地咳嗽起来。
李妈妈连忙抱起来给她拍背。
好容易顺过气来,泪眼汪汪地坐回榻上,楚婠又凑过来,十分抱歉又不解地问:“你不想做我嫂嫂吗?可是姨母说远香堂与哥哥的长风堂只一墙之隔,是装修给未来嫂嫂住的,你都已经住在这里了,我还以为……”
后面楚婠说了什么,无双全没听到,只知道楚曜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她多一秒都不想留在这里了!
☆、第13章
第十三章:
楚曜很快从书房回来,无双一见着他便想起无意间知道的“真相”,心里有气,面上自然没有好脸色,故意道:“不是说带我看铜钱的,怎么还不去,你骗我!”
“现在就带你去。”楚曜笑着安抚,自然而然地伸手抱她。
无双扭身躲开:“我不喜欢抱,我喜欢自己走。”
说罢,张开两臂向李妈妈求抱。
“哥哥,我喜欢你抱。”楚婠觉得哥哥被嫌弃了,立刻甜甜地安慰他。
“婠婠乖,”楚曜把妹妹抱起来颠了颠就放回榻上,“驯兽苑又脏又乱,婠婠不能去。”
楚婠很听话,不哭也不闹,也不质疑为何无双可以去,乖乖坐在榻上眼看着两人出去,依依不舍挥着小手道:“双双快点回来陪我。”
只过了一个晚上,铜钱的伤势当然没什么大变化。无双见到时,它仍是全身缠裹着白纱布,由小厮抱出来放在母豹猫身边,立刻便努起小嘴吮。吸,吧唧吧唧分外香甜。
无双本想找借口把铜钱带回去,从此与楚曜再不来往。可见它卖力的小模样比没受伤时在君家用麦秆儿喝奶明显主动得多,显然留在母豹猫身边不光对它伤势恢复好,对小猫崽的成长也有益处。于是决定还是让铜钱留下,反正将来可以让家中下人来接,又不是非她不可。
打算好后,无双趁没人注意,悄悄伸手捏了自己大腿一把,痛得她眼泪立刻扑簌簌地掉下来。
听到哽咽声,楚曜诧异问道:“这是怎么了?”
“看到铜钱伤害没好,好难过。”无双奶声奶气道。
“你看它吃得多香,就跟人一样,只要有胃口就不怕病不好。”楚曜只当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十分耐心讲道理。
无双却抹着眼泪扭头跑开,扑向跟在后面的李妈妈,哭腔浓重地喊:“我要回家。”
李妈妈连忙把小主子抱起来又拍又哄。
无双疼了一下而已,哪里有那许多眼泪可流,只假装抽泣着把头埋在李妈妈颈侧掩饰,踢腾着小腿,嘴里不停嚷嚷:“要回家……要找娘……”
“王爷,姑娘年纪小,第一次独自离家,十分不习惯,才会如此哭闹,还请王爷见谅。”李妈妈替无双解释致歉。
楚曜其实不能明白为什么之前一直好端端的,见了铜钱瞬间就哭闹成这样。不过他也有年幼的妹妹,去年老王妃刚离家时,楚婠也经常闹着找娘亲,情形可比无双惨烈得多。因此倒也不以为忤,点头表示理解:“既是这样,你们就先回去吧。”说着走上前揉了揉无双发顶,亲切道,“无双可以改日再来探望铜钱,婠婠也等着你来找她玩呢。”
无双哼哼唧唧地不理他,心中想得却是:不管楚曜打得什么主意,反正她是再也不会来郢王府了。
马车驶离王府大街不久便巧遇从宫中回家的君珩,无双听到车夫唤人,又惊又喜地打开车窗,就见穿着侍卫盔甲的英俊少年骑在高头大马上冲她微笑。
“大哥哥!”无双探头出去,甜甜唤人。
“双双想不想和我一起骑马?”少年半开玩笑地问。
谁知几个月前看到马儿还会吓得大哭的无双竟点头说好。
君珩挠了挠头,伸臂把无双从车窗抱了出来:“要是害怕就出声,我立刻放你回去。”
无双才不害怕,她的骑术本来就是君珩教的,和他一骑自然更觉安心。
前世君珩一直对她和无瑕十分照顾,为了给无瑕撑腰几次打上门去痛揍徐朗,最凶的一次把徐家能砸的东西全砸光了,贺氏也是因为君珩处处回护,所以只敢对无双耍嘴皮子功夫。
君珩身为守卫皇宫的羽林卫,当值时间与一般官员武将皆不同,旁人白日去衙门晚上就回家,羽林卫却是当值七天后连休三天,早上进了宫,就得等第八天上午才能出来。如此一来,家中发生何事,君珩身在宫中,自不可能当天知晓。
贺氏便是钻了这个空子,趁君珩入宫,君念也去了军营,打算将无双毒死,等父子二人回来,她早一命呜呼,回天乏术。
虽然最后她的死与贺氏并无直接关系,但若不是她逼得无双为保命不得不离家,又何至于被牵扯进楚曜的事情里莫名其妙送了命。
要说完全不恨不怨,那真是骗人的。
“一阵子没见,双双好像重了,是不是吃得太多长胖了?”君珩不知道妹妹换了个芯子,还像从前一样不停逗弄她。
殊不知不论多大年纪的女子,最听不得就是被人说胖,无双激动地回应道:“才不是胖,人家在长个子,个子高了自然会重!”
君珩将无双放在马背上,让她面对他坐,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最后严肃道:“可是我看着你跟以前一样,还是哪儿哪儿都肉多又短小。”
这真是她亲堂哥吗?
前面的回忆都是假的吧?
太气人了!
无双挥起小拳头打他肚。皮,结果碰到盔甲,疼得呲牙咧嘴。
“看看,女孩子家不文静贤淑,和长兄动手手脚,最后吃亏的是自己吧。”君珩还在火上浇油。
无双哼哼着双手环。胸,撇开小脸不理他。
“这就不理人了?亏我还从塞上给你带了礼物。”君珩道。
礼物当然要收的。
无双晶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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