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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心攻略之殿下太冷-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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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生病了,门口也没有人守着。刚刚我来的时候,从厢房的后窗开了一道缝隙,我就朝里头瞄了一眼。”
“如何?”卞婵婵问道。
“已经上了榻,睡觉了,”应妈妈用引诱的语气道,“这可是小姐的好机会。”
卞婵婵摆摆手:“机会确实是好机会,但是爹爹让我不要再去想世子殿下的事情。”
应妈妈道:“机会稍纵即逝,错过了一次就是错过了一辈子。若是成了事,老爷只会夸小姐,哪里还会舍得说小姐?”
“这事能成吗?”卞婵婵道。
“怎么不能成,婆子我是过来人。世子殿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小姐又是那么如花似玉,挨近了一处,殿下必然把持不住……”应妈妈说道,“小姐,为了谋划自己的将来”
卞婵婵手里的帕子绞过来绞过去。
“小姐,若是再不下决断,可就来不及了。”应妈妈说道。
“好,那就按你说的办。”卞婵婵终于下了决心,“搏一搏就搏一搏。”
卞婵婵一想到穆景瑜那出色的俊颜,春心一阵荡漾。
“待我梳妆一番。”卞婵婵道。
“来不及梳妆了,”应妈妈道,“时辰不早了,殿下该是快醒了。”
“那……”卞婵婵犹豫道。
“小姐,在发间抹上些蔷薇花露。”应妈妈道。
卞婵婵咬着唇点了点头,在发间抹了两滴花露,一路去了厢房。
一路上,众多奴仆侍卫,都认得她是知府的小姐,就也没有在意,任由卞婵婵畅通无阻的进了穆景瑜休息的厢房中。
卞婵婵悄悄摸进了屋子。
平时这个时候,穆景瑜应该差不多快醒了,但是昨夜他一整夜没有睡着,所以到现在也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反而睡的很沉。所以卞婵婵进了屋子他也没能醒过来。
卞婵婵见自己爱慕之人,如今正于自己相处一室,娇羞无限。
她轻轻的解了外衫,短襦和裙子。只剩了小衣和亵裤。
她猫一样轻手轻手的走到穆景瑜的软榻上,将被子掀开一角,整个人就钻了进去,贴在了穆景瑜的身侧。
卞婵婵从没有贴着男人这么近过,一想到将要发生的事情,她脸上已泛起娇羞的红晕。
改变自己命运的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
她似乎都能想象出世子殿下把带到京里,对她恩宠无限,让她做京里的贵人。得了这样一个夫君,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说她是老姑娘了。
想到此,卞婵婵伸手探向穆景瑜腰侧袍子的系带处。
系带被解了开来,穆景瑜也从深眠之中醒了过来。
朦朦胧胧中,他感觉到有双手在他腰间解他的系带,他脑中便浮现出昨日里林幼瑶懵懂间解他中衣暗扣的可爱模样,他心中一动,慵懒的睡颜浮起一层浅浅的笑意:“幼瑶,你来了?”
卞婵婵手中一顿,停了下来。
穆景瑜没有睁眼,只伸了手臂,想将身边的人揽入了怀中,忽然鼻中传来香浓的气味。
倏地,他睁开了眼,朝身边一看,躺在他身边,满脸通红的女子,哪里是他的幼瑶?
这女子他见过,是卞知府的独女。这卞知府有些才干,没想到现在来了这么下作的招数,让女儿摸到他的床上来?当他是什么人了?
穆景瑜眼中全是怒意,将低着头、红着脸的卞婵婵重重一推。
卞婵婵哪里经得起他这样一推,一下子滚到了冰冷的地上。
卞婵婵一惊抬了头看向穆景瑜,见他哪里还有刚才的慵懒温柔,眼中全是疾风骤雨般的盛怒,周身散发着冷冽骇人的气息。
穆景瑜见这卞婵婵只穿了小衣和亵裤,歪歪的坐在地上看着自己。一想到自己刚才差点就抱了她,心里更是恶心气愤。
“跪下。”穆景瑜道,语气冰冷。
卞婵婵只是一个闺阁的小姐,哪里见过这般骇人的气势。她吓的一个哆嗦,跪了下来。
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卞婵婵跪在地上,身子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穿好衣服,滚。告诉你父亲,别再给本殿来这一出。念他以工代赈之功,此番就不治他的罪了,再有一次,本殿必定严惩。”穆景瑜道。
卞婵婵一下子懵了。她这一番作为,自己所想之事没有成,反倒害了自己的父亲。卞知府这段日子以来为了以工代赈之事也算尽心尽力。
一番功劳,烟消云散。
“快滚。”穆景瑜冷然道。
卞婵婵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穿好了衣服。
她将门打开,却见门口却俏生生的站着一个娇俏的美人儿。
这美人儿不是别人,正是林幼瑶。那卞婵婵看了林幼瑶一眼,恨恨一跺脚,跑了出去。
方才,林幼瑶原本在书房做账。后来,她见时辰已经不早了,而穆景瑜却还没有来,便觉得十分奇怪。她心里一时好奇,这才过来看一看。
没想到,她刚刚走到厢房门口,房门就打开了,卞婵婵从房里走了出来,竟是连外衫的腰带都没有系好。
林幼瑶再把目光转向穆景瑜,只见穆景瑜敞着袍子,露出里头深色的中衣。
穆景瑜见林幼瑶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突然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刚刚他的袍子被卞婵婵解开了,他一时恼怒,倒是忘了穿好袍子。这时,倒是像被林幼瑶捉奸在床一样。
他急忙走到林幼瑶身边,急切的解释起来:“幼瑶,方才,我睡熟了,卞从宗的女儿爬了床,我发现之后,把她赶走了。”
林幼瑶沉默了片刻,叹了一口气,说道:“殿下,我知道。”
她知道,她了解他,他清冷自律,断断不是随便的人。她这具身子的原主就是因为爬他的床,被打死的。如果他当日收了原主,就没有她的穿越,也没有他们相知一场。
但是那又如何?
她终究没有能让他懂,所谓比翼双飞、所谓并蒂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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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他怎么了?
林幼瑶安安静静的跟着穆景瑜从厢房里走回书房。
回了书房,她又安安静静的把剩下的账务核对完。
核对完账务,林幼瑶又做了一遍横向检查,确保数字正确。然后,她才把完成的账册交到了穆景瑜的手里。
“殿下,以工代征的账务已核对完,金额和账户都对了一遍,”林幼瑶道,“里头的数据都是可以直接用的。你再看看有什么地方是我没有写清楚的。”
不管她和穆景瑜的感情如何,工作总是要认认真真、一丝不苟的完成。认真对待每一项工作,是她前世一向的工作作风,到了楚国也是一样。对事不对人,她不能因为自己放弃了和穆景瑜的感情,就把这事关重要的账册做的乱七八糟或者半途而废。
“幼瑶,辛苦你了,”穆景瑜道,“不急着看,你日日在我身边,随时都可以找你相问。”
很快就不在了,林幼瑶别开眼,不过这账册她已经尽力做的清楚了,看得人应该可以一目了然。
傍晚,林幼瑶又安安静静的爬上回真园的马车。
坐在马车里,她也是安安静静的,一言不发。
穆景瑜凝视着林幼瑶,目光缱绻。他见她不见了平日里的神采,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也不由在心中叹了口气。她周身散发出来淡然冷漠之意,他都能感觉的到。是因为今天中午卞婵婵的事情吗?不是。他是怎么对爬床的女人了,谁也不会比她更了解了。说来说句,还是因为昨晚的事情。他叹了一口气,现下他也没有理出个头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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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穆景瑜一人回了卧房,脱了外衫和金丝纹的锦袍,躺到床上。躺了一会儿,穆景瑜却是又睡不着了。
他想到白天林幼瑶的状态,越想越不对劲,林幼瑶那副淡然的样子比简直自己还要清冷。话也不说一句,看也不看他一眼。原本这几日,他跟林幼瑶正是情浓之时,就像蜜里调了油一般,若是幼瑶跟他离了心,收了对他的心思……
穆景瑜心里一阵害怕,慌慌张张的从床上站起来。他取过锦袍,往身上一披,连外衫都没有穿,就直接跑出了屋子。
现在已过了子时,屋外黑漆漆的,只有远处长廊上的长明灯还晃着忽明忽暗的灯火。
南方的天气虽然不是很冷,但是早晚温差大,子夜十分。穆景瑜一出了屋子,就觉得有些冷。不过他也顾不得这些,迈着大步走到了林幼瑶屋子的门口。
林幼瑶的屋子已经熄了灯,窗户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穆景瑜走到门口,又止住了脚步。
他站在门口,目光凝视着那扇在黑暗中紧闭的房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敲门。敲了门,见了她,自己又该怎么说。
他伸出手想敲门,又把手缩了回来。
他在门口踱了两步,想离开却又走了回来。
屋内已经悄无声息,屋外男人的身影来来回回。
林幼瑶今夜也是浅眠,屋外那么一个人走过来走过去,早就把她吵醒了。
这脚步声她熟悉的很。她在观世院书房当差的时候,每日就是听着这个脚步声,等穆景瑜来。这熟悉的脚步在她门口踱来踱去,她怎么会听不出来?
林幼瑶心中也是叹了又叹,听着男人的脚步声,辗转难眠。
直至东方微明,林幼瑶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当林幼瑶醒来的时候,房门外男人的脚步声,已经没有了。她也不知道他昨夜在她门口倒底逗留了多久。
洗漱完毕之后,林幼瑶走出了房门,准备和穆景瑜一起去府衙。可是这一日穆景瑜却没有按时起床。
林幼瑶等了一会儿,心里就狐疑起来了。自她认识穆景瑜以来,他从来不贪睡,每天定点起床,睡懒觉什么的跟他是绝缘的。可是今天他怎么还没有起床?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睡晚了,起不来?
林幼瑶等了一会儿,穆景瑜还是不起床。
她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儿,都日上三竿了,却还是迟迟不见穆景瑜的身影。
林幼瑶心中着实奇怪,迟疑了一会儿,决定跑去穆景瑜卧房看看。
来到穆景瑜的卧房门口,林幼瑶敲了敲门,无人应答。她犹豫了一下,随后轻轻推开了穆景瑜的房门,卧房中静悄悄的,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真的还在睡觉,林幼瑶心道,可能因为昨天睡晚了。
她刚想走,忽然心道不对劲。她跑到穆景瑜的卧榻边一看,只见穆景瑜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双目紧闭,表情痛苦。
林幼瑶伸手往穆景瑜额头上一摸,倏地又缩了回来,好烫,原来发烧了。
她也不敢耽搁,喊了淳太医给穆景瑜看病。
一番切脉诊断之后,淳太医收了手,他摸着自己的小胡子,神色凝重。
“淳太医,如何?”林幼瑶问道。
“殿下的身子一向是老夫看的,”淳太医摸了摸嘴上的小胡子,蹙着眉头说,“殿下的身子骨一向好的很,平日头痛脑热都很少。但是此番的病却是很急,来势汹汹,发热严重,这才昏睡不醒。”
“劳烦淳太医。”林幼瑶道。自从来了江宁府,穆景瑜每日都十分劳累,刚开始是为了筹粮,后来是为了梁品昀之案,再后来则是为了以工代赈。他的身体本就极度疲劳。昨夜,他又在她的屋外徘徊了至少半个晚上。深秋之夜,更深露重,他至少受了大半晚的寒气。而他的心里为着她的事情怕也是……煎熬。身体疲惫,冻了一夜,心里又……。这么几个因素结合起来,就是铁人也吃不消了。
淳太医捋着胡须:“老夫职责所在,不过出门在外,不比在王府。”
他看了眼林幼瑶,接着道:“殿下身边也没有什么人,贴身的小厮风寒也没有好,姑娘你可要多费心啊。”
林幼瑶闻言滞了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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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心与心的对决,将在明天拉开帷幕,并在明天落下帷幕。
殿下会不会明白1V1的道理?幼瑶和殿下是不是要分开?一场爱情会给人带来怎样的改变?穆景瑜会变成什么样?林幼瑶又会变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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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求首定)
淳太医走后,林幼瑶坐在穆景瑜的床边,手托着腮看着他。她微微一叹,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她认识穆景瑜也有大半年了,他身姿高大,就像一棵大树,参天而立,挺拔伟岸,枝繁叶茂,自成一片天地。这样一个男人,似乎在一瞬间病倒了。人吃五谷,生老病死,他也不过是血肉之躯罢了。
林幼瑶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一下子又缩了回来,温度灼人。这时代虽然没有体温计这种东西,但是这么烫,应该超过四十度了吧。他的脸颊因为高烧而透出异样的红晕,嘴唇干裂,眼睛紧闭,眉心蹙紧。
林幼瑶摇摇头,天潢贵胄又如何?生病了,该痛的时候还是要痛,该难受的时候还是要难受,别人谁也挡不住,替不了。
她正在谋划怎么从真园逃跑,可是……
她换了一只手托腮,平时高高在上的端王世子,病成这样了,也没个人照顾。出门在外,他也没带什么小厮下人。阿思自己还病着,泽盛这样的侍卫也不会照顾病人,剩下的就是粗使下人。至于原本就在真园的下人,让他们做事还行,真的要照顾穆景瑜……
她倒底应该狠下心,不管他,趁机溜走,还是应该留下来照顾他?
林幼瑶托腮的手从左手换到了右手,又从右手换到了左手。她终究还是下不了这个狠心。
她叹了一口气,心道:我一边计划逃跑,一边照顾你,等你好了,我再跑路也不迟。
——
穆景瑜头痛欲裂,时而在火海中炙烤,时而在冰雪中发颤。
朦胧中,他进入了长长的梦魇中。在梦中,他回到了孩提时代。
“景瑜,你的功课如何了?”这是娘亲的声音,严肃中带着温柔。
“娘亲,您又问功课了,学这么多功课做什么用?连煜这个时候定是在玩乐呢。”他也有不懂事贪玩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似乎才五六岁。
“你跟三皇子自是不同的。他身上没有背负责任,日后做个闲散王爷,逍遥一生也就是了。要是他上进好学,那才会被人所不容。你是端王的嫡长子,端王一脉的继承人,将来楚国的辅政亲王,你肩上责任重大,你不好好学,怎么行?”
“可是娘,我想玩,我就玩一会儿,好不好?”他甩着娘亲的手臂,哦,他也有撒娇撒欢的时候,“娘,你看爹就是端王。他从来不辅政,不也整日里玩嘛?”
“娘亲,你怎么了?哦,我知错了。我这就去做功课去了。”他说错话了,好端端的提起爹来做什么?又惹得娘亲伤心了。
“恩,景瑜乖。快去吧。”娘亲温暖的手抚上他的脸。
“娘,我去习字去,多写几张大字,写好了给您看看。”
——
意识消失了一会儿,穆景瑜又进入了另一个梦魇之中。
这时他有十四五岁了,按说这正是年少轻狂的年纪,但是在他的身上似乎并没有少年人的浮躁。退却童年的稚气,此时的他已有了几分威严的气势,但是人却还没有现在这么清冷。
“我爹还没有回来吗?”十四岁的穆景瑜说道。在他的面前,跪了一地的端王府下人。
“回殿下,端王殿下,端王殿下还没有回来。”有仆人颤颤微微的回答他。
他用力甩了甩袖袍,坐到太师椅上。娘亲已并了几月之久,眼看已是在弥留之际,自己的父亲却至今没有出现过,端的是无情。
“殿下,王妃醒了。唤您进去。”王妃身边的婆子来叫他。
“恩。”少年穆景瑜应了一声,急忙走进王妃的屋子。
“景瑜。”娘亲的声音好虚弱。
“娘,你快躺好,好好歇着。”少年穆景瑜道。
“不用了,景瑜。我有话跟你说,不说怕来不及。”
少年穆景瑜眼圈一红,点了点头。
“雪漪那丫头,被我宠坏了,是我的错,光顾着宠她,却没有好好教导她。日后,我若不在了,你能照顾她一些就照顾她一些吧。”
“好,娘。”少年穆景瑜点头应下。
“日后,若大一个端王府就靠你撑了,娘实在心疼你。你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儿,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好,娘。”少年穆景瑜点头应下。
“娘无法看到你娶妃生子了。”
“您长命百岁,一定可以看到的。”少年穆景瑜喉头哽咽。
——
穆景瑜躺在床上,眉头蹙的更紧了一些。脑中的场景,又换到了他娘亲的灵堂里。
母亲的丧事是他一手操办的,他的父亲依旧没有出现。风光大葬又如何?死时夫君都不在,是多么可悲。
他跪在灵堂上,偌大的灵堂,哭声一片。
他一人跪在灵堂一侧,答谢前来吊唁的人,眼前只有一片白色。
那白色之中什么都没有,荒芜一片,无穷无尽。
渐渐的,渐渐的,那片白色之中出现了一个娇俏的身影:“殿下,你喜欢我吗?”
轻灵的嗓音那样柔软婉转,那样缠绵缱绻,却直入他的心房,敲的他心也在发震。
——
“淳太医,怎么样了啊?感染了个风寒,怎么昏睡了三天还没有醒?”林幼瑶见穆景瑜连日昏睡不醒,时而眉头微蹙,时而睫毛颤动,心中越发担心起来了。
“姑娘,等我看看。”淳太医道
淳太医捋起胡子仔细诊断了一番:“风寒不见好转,发热也不见退。风寒且不去说它,这高热总是不退……。如此高温,烧了三天,再这么烧下去……。”
“淳太医,再那么烧下去,会怎么样?”林幼瑶道。
“腑脏阴阳失调直至受损,晕睡不醒直至厥脱。”淳太医沉声道。
淳太医一番话,林幼瑶听懂了个大概,发烧虽然只是感染风寒的一个症状,但是高烧不退却是非常危险的。心肺功能会受到损伤,人也有抽搐惊厥的风险,严重的话,还有可能会休克。
这个时候,林幼瑶无比怀念起前世现代医学,一粒抗生素就能缓解风寒,一剂退烧药就能降温。可惜这是现代医学尚未启蒙的古代,多少人因为一个小小的风寒丧了命。
“淳太医,怎么办?”林幼瑶道。
淳太医摇摇头,一向很有喜感的脸上也蒙上了几分颓然:“是药三分毒。如今的药方已经下的很重了,甚至不能多喝,若是这两日还不醒的话……”
“还不醒的话,淳太医,会怎么样?”林幼瑶道。
“着实凶险。”淳太医道。
林幼瑶靠在桌边,手心攥紧,纠结,心里乱成了一团麻。淳太医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不想去想。
她垂了眸,定定的靠着桌子站着,耳边是淳太医不住的叹息声。
“姑娘,你……”淳太医见林幼瑶一动不动的站着,不禁开口问话。
可话刚说了一半,他见林幼瑶忽然抬起了头,杏仁眼中闪着光点,明眸担忧中带着希望,急切中带着信心。
“淳太医,我知道个法子,可以退烧。”林幼瑶攥着手心道。
淳太医迟疑了一下,道:“姑娘请讲。”
林幼瑶咽了口唾沫:“淳太医,是这样的,每隔半个时辰,用温水擦拭血管密布的地方,比如颈间,手肘之类的。”
淳太医思索了片刻:“姑娘,是从哪里得来这个法子的?”
林幼瑶道:“我是偶尔听到的民间偏方,应该有用。”
淳太医沉吟了一会儿,道:“这个法子我倒是没有听说过,不过民间奇人异事很多,民间偏方多半有些道理。每隔半个时辰用温水擦拭,”淳太医朝林幼瑶看了一眼,接着道,“辛苦姑娘了。”
林幼瑶摇头道:“我无妨。”
“恩。”淳太医颔首,看向林幼瑶的目光多了几分善意。这姑娘对殿下费心费力,倒也不枉殿下对她的宠爱。
这一整夜,林幼瑶都没有入睡。
每隔半个时辰,就用温水给穆景瑜擦拭一番。
昏睡中的穆景瑜,觉得自己在炽热的火焰之中,时而迎来清凉一片,就像酷热难挡的炎夏里,雨后的凉爽,让他在梦魇之中有了难得的一丝儿舒适。
梦魇之中,总有个娇娇俏俏的女子伴在他身侧,她时而眼波流转,娇羞温柔;时而神采飞扬,大胆热烈,时而鬼灵精怪,可爱灵动。
她在他耳边低喃询问:“殿下,你喜欢我吗?说,喜欢还是不喜欢?喜欢还是不喜欢?喜欢还是不喜欢?”
是的,我钟情于你。
——
子夜时分,穆景瑜终于悠悠的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屋子里烛火昏暗,帷幔的影子映到了墙上,随着摇曳的烛火,微微晃动。
他转过头,身边趴着一个脑袋,头顶上扎了一对双丫髻,发髻边别了一支翠玉制的蝶恋花发簪。
幼瑶,他在心中默默的喊了一声。
林幼瑶趴在穆景瑜的床边歪着,眯了一会儿眼。估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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