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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孕为婚-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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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扯着向天琪最后一根手指,向阳猛得用力,只听咯嘣一声清响,“好!向天琪,我看他究竟如何开口救你!”
话落,向阳挑开门锁,转身坐回沙发,对温欣招了招手:“过来。”
闻言,温欣笑笑,依言靠过去,刚要落坐,手腕猛得一热,紧握间一闪身,再坐稳时,已经在他的腿上 。与此同时,门板大开,一位身穿西服却目光凌冽的中年男士阔步走进,随着房门再次合拢,他如王者一样自动坐在对面。
即使,只是偏座,但威严之气丝毫不减。
下意识,温欣就要起身,偏偏腰间的手加重了力道,耳边跟着响起那久违的嬉闹之声:“老婆,你这样动来动去的,是想挑战什么吗?”
“……”温欣怔了下,好半天才记起,这副腔调是最早认识他时,他做为帝都第一花花公子惯用的伎俩。恍如隔世般的陌生,却让她心底甜蜜成海,如果说每天相处下来,对他自身的改变还不能及时发觉的话,那么这一刻,却是天壤之别。
那个婚后还是花花公子的男人,一跃对她痴情独钟。简直可以算是两个极端的变化。
所以,为他,她要缓和,握上向阳的手背,温欣莞尔笑笑:“老公,你这是想让我犯死罪呀!”绯色不清的意思下,向阳却是听得明白。
罢了,不让她为难了。
松开胳膊,让她礼貌的去打招呼,并淡漠的看着她为对面的人倒茶,他双腿交叠:“如果母亲知道向先生亲自前来,她一定很开心,知道为什么吗?”
向胜杰:“……”
“男人是家之主啊,在自家女人受了委屈时,男人如王者一样归来,那不是意味着有山可靠了吗?”向阳饶有兴趣的轻笑。
是了,这话一句,让本就有所愧疚,本就五味杂品的心更加错乱和酸楚,在他还未开口之际,儿子一顶大山将他所有的话堵得死死的。
在床上的她,生死未卜时,他怎么都说不出嘴口的话。
抿了口茶,向胜杰轻点头,“茶不错。”
“呵呵,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今天向先生又给我上了一课,原来负心汉都是这么伤人?”向胜杰,就算你为向天琪求情而来,就算你可以不认我这个儿子,但你可不可以,去看看内门里,那个危在旦夕的女人?
再怎么样,她都替你生过……孩子吗?
向阳突然自嘲的失笑,他这个儿子都不在眼里,又怎么能看在生产的份,去看母亲一眼?即使对面的人,几乎在他话落时就起身准备进内门,但他依然不许,以母亲的性子,绝对不会接受这种嗟来之食的试探!
处于位置优势,虽然向胜杰先起身,但向阳还是来得及阻止,他以身挡在门前,“向先生,请自重!”
“放肆!向阳,你不要太过分,里头躺着的人是我妻子,我作为丈夫……”话说到这,向胜杰发现自己已经落败。
二十年间,他何曾待她如妻?
熟悉的窒息感再现,为呼吸畅通,他深吸了口气,却在儿子讥笑的眼里,看到自己挫败的样子,那笔直的西装并未给他加分,脸上冰冷的怒容,不但没有威武的效果,反而平淡了几分不可理喻,更甚至不近人情。
不错,如儿子所说,他是无情无义之人。
卸掉周身的锐身,向胜杰缓言:“小阳,在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先抛开以往所有的纠结,毕竟也不是三五年了,你说呢。”
换而言之,你得识大体。
这么明显的意思,他还不懂?向阳挑了挑眉:“好啊,完全可以!但向先生,您的身份呢?作为她的儿子,我总要记录一下,住院期间都有谁来看,毕竟人情总要还的!”说到最后,向阳整张脸都冷了下来,人情要还,亏欠下的也要索取!
不可否认,向胜杰再次被堵得哑口无言,无言以对。朋友,这两字他说得出口吗?就算说出来了,那后面呢?
丈夫,这两字,他配吗?
抛开以前可以不提,单单此时此刻,以他对儿子的了解,只有回答丈夫两字,那……向胜杰侧身看了看一脸委屈的侄女。
这个他曾承诺要保护的女孩,今天恐怕要抱歉了。
“二伯!妈妈死前,你曾答应她,要照顾我,保护我的。”向天琪及时提醒。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任谁都没想到打人的人会是温欣。
向天琪更是不可思议的捂脸:“姓温的,你这个贱人,这里有你什么事?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插手向家的事?”
“我凭什么?向天琪,我告诉你,我今天打得就是你!”温欣面不改色,继续道:“第一,你口声说为二妈好,既然如此,你就不该在这个时候插手。第二,你刚才那句话,是要挟还是提醒?提醒向先生不要做言而无信的人?好!就算你提醒可以,但你有没有替他考虑过?迫他陷入进退两难的死局,这就你一个侄女该做的事?第三,在事情未查清前,你就如此敏感,如此迫不及待的想找人求情,你想做什么?
想赶在事情查清前,拿到免死牌?又或者你以为,你大哥会蛮不讲理的先斩后奏?
最后一点,向天琪就算我不是向家的人,但我也是你大哥名正言顺的妻子,严格算起来,这是我们小家的事!你搅合什么,哦!你是急于开脱的嫌疑人!所以你目前心急如焚!”
“姓温的,你……”被说中心事,向天琪几乎毛了,可在向胜杰警告的眼神下,她不得不闭嘴。对此,温铁欣舒了口气,“向先生,抱歉!失礼了!”
她知道,刚才的巴掌,刚才的话犯了大忌,但她实在看不下去了,知夫莫妻,对向阳此刻的心痛,她再明白不过。
吸了口气,温欣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老公,让向先生进去吧。”一个女人,在经历多大的伤心,承受多少失望后,才会下定决心,狠心弃子向佛。
总体而言,婆婆对他,应该是期待的。
“哪位是向阳先生,主治医生有请。”
突然敲门进来的小护士,打破了监护室的僵局,向阳应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向胜杰,转而拉着 温欣的手:“你和我一起去吧!”
“嗯。”
********
和医生的面谈,仅仅只有五分钟,但一走出办公室温欣腿都软了。
一直以来,她简单的以为,只要在医院,就算再危险,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毕竟有医生在,就算你再担心,再担忧也于事无补。却不想当危重通知书这几个大字赫然耸出现眼帘时,大脑哄的一声乱成才团的嗡嗡作响。
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捏拳努力的冷静,努力不再增添向阳眉间的深皱,却怎么都没想到,到最后坚持不住的成然是她,不但腿软的无法行走,就后背也像淋湿了一样紧贴着。调整了好半天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除了对不起仿佛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所有的安慰,瞬间成零了。
最后,她拉住他的手,紧紧的握着,用行动告诉他,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陪着他,也是直到这一刻,温欣才发现,看似稳重的他在发抖。一双修长的大手几乎没什么温度,她低头哈气,亲吻,好半天还是凉凉的。
最后没办法,她大着胆,厚着脸,掀开衣摆直接按在小腹上,凉意乍现时,她终于在他脸上看到一丝笑意。
她嘿嘿的傻笑着:“老公,你说我好不好?”
“嗯。”向阳点点头,任她发挥着母爱的形象。
“那老公,来实际行动表示表示吧!”话落,她嘟着嘴,微微合上眼,佯装的一副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等待向阳的表示。
这时,一阵错乱的脚步声打断了温欣的良苦用心,有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急匆匆的走出来,经过他们身侧时掀起一股与死神奔跑的劲风,最后齐齐奔进重症监护室。那间她和向阳刚走出来的监护室。
完了,潜意识里,温欣脑中蹦出这两字。
微怔后,手被握住,只听向阳沙哑的声线:“快回去。”
第180章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病人室颤了!”
“病人呼吸减弱!”
“病人心跳停止!”
温欣从来没想过某天,手里握着危重通知书的同时,耳边弹出医生一个又一个的宣判,每个宣判几乎都人呼吸收紧。再收紧。明明和婆婆杨萍只是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窗,却是生与死的离别。
有医生在电击后试图做最后的努力,可不管注射多少单位的强心针,又或是人工按压近一个小时,那显示心跳的屏幕,到最后依旧是条直线。
生命的流失,无情而又残酷,快得让人没有一丝的准备,然后就抹掉了在世间所有的痕迹,尽管活着的人再痛再撕裂,却依旧改变不了什么。
宣布死亡的那一刻。向阳隔绝了所有人。
他试图着像平时那时阔步前进,试了几次。努力了几次,才发现根本做不到。一双腿像注了铅,沉重无比,他手握着床尾的护栏,看着没了呼吸,却一脸安详的母亲。耳边仿佛响声她轻声的叮咛:小阳,不要难过,富贵在天,生死有命,每个人都会有生老病死的一天,妈妈不希望你因此而难过。
一声声的。婆娑而又远近不一。
好不容易,移到床前,却被母亲手背和胳膊的擦伤再次击溃,是了,生死有命,谁都会有生死的一天,可为什么她会走得如此痛苦?
在此之后的许多时间里,向阳一直在回忆着,从手术室出来,一直到接到危重通知书,时间很短,算起来仅仅只有30个小时。
早没事。晚没事,却偏偏在他进去的那一刻,出事了,或许,母亲最后等的人就是他?
这夜,异常的静,当真是死寂,第二天,天水成片,雾气乍现时,他推门走了出来。几乎在同时温欣便奔上来。
这夜,她真的好担心他。
一个血性男儿,一天两夜只喝点烫水,她真的怕他承受不住。
抱紧他的那一刻。原有的千言万语一时语塞,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或许是处于亏欠,又或许是处于内疚和自责。这时静立在窗台前一夜不语的向胜杰,突然转身,几次张嘴后,用苍老而又极度沙哑的声音,商议:“小阳,你有什么打算?”
闻言,向阳缩了缩眸子:“真想听?”
面对儿子死水般的脸,向胜杰点头:“无论什么决定这次我都支持你!”
“好!”向阳冷笑,笑得极度冰冷,笑得眼圈尽是血丝,“恭喜!”
“……”向胜杰身形愰了愰。
对儿子的回应,他想过千千万万,更甚至自私的想过,他会借此让他离开那个女人,却怎么都没想到,出口的却只是两字。极其冰冷的两字,一如他之前站在门外,用带怒的腔调,不悦的喊开门时一样吧。
体无完肤,此时此刻,向胜杰脑海中唯一残留的便是这四个字。
好在,转身的时候他感觉血压有些低,所以后背是半靠着窗的,不然这会向胜杰在想,他一定会倒下,望着近在咫尺却冷漠如冰的儿子,他颤抖着声线:“小阳,我知道你恨我,但你妈妈走得很安详,我想她应该是高兴的。”
“高兴?你用什么身份想的?”松了怀里的女人,向阳大步逼近:“向胜杰,我还没问你,为什么我妈一直好好的,偏偏在你进去的时候,病情突然恶化了,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恢复单身吗?呵,向先生这下可好了,终于,终于你多年的夙愿成真了,你终于不用再背负婚后出轨的道德舆论了,终于可以和你的小情人,哦不,是老情人,是和老情人成双成对!所以,我在这里提前恭喜了!”
一字一伤,一句一刀,字字句句如锋利的千刀万剑,穿心刺肺,原来竟是这样的疼痛,忍住隐隐作痛的心口,向胜杰弃了所有的锐利,声音里半带哀求的成份:“小阳,别这样,我,我们现在应该商议处理你妈妈可的后事。”
“处理?向胜杰,你居然用处理两字?”眸色乍寒,向阳指着门口:“滚!”只一个字,却杀气尽现,如割袍断义般的决裂。
“小阳……”
“闭嘴!你没有资格,没有资格!懂吗?”
“那,向,向先生?”向胜杰从来没想过有天,他和儿子竟疏远到这种地步,在推门走进无菌室时,仿佛像有感应似的,杨萍忽然睁开眼,虽然只有那么一个动作,可他还是瞧得清楚,二十年未见,她老了,也瘦了,眉眼间却依旧婉约。
扎着针手,在他靠近时动了动,像是想握他,可他……
如果早知道,那是她留存于世的最后时刻,他绝不会毫无反应,他一定会在她动手时,不,应该在推门走进的第一时间,就跑过去紧紧抱住她。
猛得向胜杰被自己这个念头吓到了,在夫妻分开的二十年后,他竟然萌生抱她的念头?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夹叼丽弟。
吸气、呼气,接连调整后,向胜杰蹙眉恢复一惯的风轻云淡:“你打算葬在那?”
即使生死已定,但当向阳听到那个葬字时,眸色瞬染阴鸷,那逼人而又嗜血的杀气乍现,这次他只字未提,却提了小茶机上某个人的定制公文包,嗖的一声直接丢向窗外,接下来便是半搭在沙发靠背的西装,以同样的命运了结了。
然后,他瞧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向胜杰,一字一句的划清界线:“二十年间,你对我置之不理,那么我希望今后的日子,你依然能履行一惯不理不睬的作风,视若无睹!自此能不见便不见,能不碰面便不碰,你我绕道而行,终老不见!向先生,请!”
简短的字里行间,字句带血。
向胜杰离开的步子,几乎是三步一踉跄,那转身后的背忽然有些苍老,不像来时的那般带着王者的风范。对此,温欣自始至终没开口。
目送向胜杰离开后,她走到向阳跟前,靠着他的背,手环着他的腰,紧紧的,紧紧的相拥……
三天后,杨萍真正的走了。
不同于其他豪门的奢华以及隆重,她的葬礼极简,法师超度过后,最后遗留在世的除了灵摆外,便是她多年修行时所佩戴的佛珠。
阳光下,那颗颗漆黑的珠子,仿佛张张慈祥的脸,红了向阳的眼圈,刺痛了温欣的心扉。对她而言,虽然和婆婆真正相处的日子只有几天,但……
一想到婆婆上山前的那夜,她不由得再次哽咽了,拉住向阳的手,她吸气:“老公,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
“好了!”打断她的话,向阳缩了缩眸子,瞧着那个得到消息赶来,却迟迟不前的男人,他笑了笑:“这件事,跟你跟咱妈都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没有你,没有咱妈,妈妈同样也会去山上的。这是她每年的惯例。好了!你先去车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温欣轻轻嗯了声,望着向阳走远的背影,她深深吸了口气,希望这次爷俩的态度彼此都能缓和些!其实,早在两小时前,她就看到向胜杰了。
这么久都没有离开,不用想,向胜杰一定有事找他,所以她刚才才会拉住他。只是温欣不知道,早在昨夜,向阳就猜到,他会来。
*****
“布加迪威龙,向先生果然时髦,顶级豪车啊!”向阳挑了挑眉头,笑着面对向胜杰那恍若隔世的沧桑,再次提醒:“难道我之前的话,不够明确?”
闻言,向胜杰呼吸一紧,此时此刻,他情愿,情愿儿子是怒的,是冷的,又或是对他大发雷霆,或许那样他心里会舒服一些。
可偏偏,儿子站在他面前,是笑的。在刚结束杨萍的葬礼,他的笑看起来好……是心疼吗?答案不得而知,他深深吸了口气,“向阳,离开前,我想认真的和你谈一谈!”
“认真?你感觉我在敷衍吗?”向阳笑笑,将墨镜拿下,垂目,擦拭,肩头的白色葬花因为他的动作,时上时下的摇摆中刺得向胜杰鼻酸,有些慌乱的岔开视线。而向阳从墨镜里观察到这一切后,他直接将葬花取下,放在手心凝视了会,最后像好朋友那样,胳膊直接揽着向胜杰,不由分得帮其戴上。
他笑着问:“好看吗?”
向胜杰:“……”
“说吧!打算跟我谈什么?该不会向先生忽然良心发现,然后打算把向天琪的藏身之处告诉我?”
“……你,”向胜杰吸了口气,犹豫了会,最后像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那般,又深深吸气后,说:“她是不是在你手里?如果是你告诉我一声。”
“你便是你的来意?”笑意瞬失,几乎在抬手间,向阳便把葬花撕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阴鸷而又带人的弧度,挑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眼神,挑衅:“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第181章 渐清。
山风轻轻,远处蓝天白云的,看起来祥和一片,向阳的话。夹枪带棒的堵得向胜杰难受,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亡妻的几娄魂魄。
莫名的伤感楚楚。
近在咫尺的儿子,影影绰绰的逼人万千。
向胜杰吸气,忍着胸口的窒息感,“小阳,你小婶还记得吗?去世前我答应过她,要照顾天琪的,天琪这孩子本性并不是坏,这次的事情并不是她的本意,逝者已去,生者再悲再痛都已经是过往烟云。小阳。如果你妈妈还活着,她一定不希望你为她而大开杀戒。”
向阳转着手腕的佛珠。颗颗粒粒的,细滑而温润,像是母亲淡默不语的柔情,可……
他笑笑:“知道吗?也就是你三十年前给过我生命,也就是我敬你为长,不然,真想试试让你滚下去的滋味如何,反正逝已去,可生者再悲都是过往烟云,如果那样的话,你说你的老情人会不会跟着殉情?”
“你……”向胜杰被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怎么不说了?”转着珠子。想着母亲的音容相貌,却面对心凉如水的生父,哈,这感觉,好痛,好疼,而面上他却是笑,笑着轻声问:“向先生,你说你答应小婶如何如何,那么你和我母亲结婚,你有过承诺吗?对妻对子,你承担过责任吗?对任何人。你情深意重,可是向胜杰先生,为什么对妻儿却是如何恨心?
流着你的血,让你觉着肮脏?你的女人让你觉得厌恶?你有没有想过,一个有理想的女人,因何会弃笔持家?恩?”
………胜杰,如果你不想我再做设计图,我也可以不做的。
………随便你。
是了,那年,她和同学正在攻克一幢新建大厦的设计图,每天早出晚归的,有次竞被男同学送回来。那天,她没像往常一样帮他放好温度适中的洗澡水,没帮他拿拖鞋。更甚至餐桌那冒着热气的醒酒烫都没有,所以,那夜他是生气的。
同样那夜,也是他生平唯一一次碰她。
是醋意使然,又或是酒精作祟,总之,第二天醒来他就后悔了。
他对不起另一个痴心待他的女人。却不想就是那夜,就是那夜一发即中的有了两人的结晶,每每看到儿子,他总会想到那夜。
一想,便是对另一个女人的愧疚。
“是,她弃了设计图,转换了爱好把一腔的热血都投在厨房,投在这个家。无论我什么时候回来,洗澡水总是温的,醒酒烫总是冒着热气,以及拖鞋就在眼前,可是小阳! 你同是男人,你有没有想过,一个看似相夫教子的女人,如果不是诡计多端,她怎么次次都能知道我何时回来,然后准备那些虚无的东西?一两次是巧合,那每每呢?”
“想知道啊,你想知道?”向阳冷笑,几乎,几乎忍住想要掐死他的冲动,“这一生你都没机会了,没听法师说吗?母亲行善念佛多年,她被招去西天了,而你只能下地狱,地狱知道吗?向胜杰先生,不要再出现!”到此吧,至此再也不见。
看着儿子转身的背影,向胜杰怔了下:“向阳,我可以不再出现,但是向天琪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侧门外,王峰实在听不下去了,实在无法忍受的走出来,对于有这样一个父亲,他真不知道少爷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副董事长,就算您怪我多事也好,不懂事也罢,有些话我是非说不可了!先抛开天琪小姐有没有错不提,单单是今天,您不感觉作为丈夫作为父亲,在妻子下葬,儿子丧母时,说这些话很过份?从头到尾您有没有一天为少爷考虑过?
我刚听到你答应三夫人,但是。副董事长请容我说一句大不敬的话,答应的人是您,您许下的承诺凭什么要少爷偿还?是的,或许您会说父债子还,但这个父您担当的起吗?
夫人是因为什么过世的,您再明白不过,您作为长辈,是不好惩罚天琪小姐,但您为什么还要阻止少爷?您不为妻子的死报不平就算了,为什么还要阻止少爷替母报不平?难道就因为坏人还活着,所以就要原谅吗?
副董事长,行事可不可以不要那么自私,就算少爷不是您的儿子,就算他是陌生人!
在陌生人葬母的情况下,您过来替害母亲的人说情,依您从商这么多年的公关经验,您觉得这样做合吗?适合吗?
再有,刚才董事长对洗澡水为什么会是温的表示质疑,这样您回去,亲自放一下试试,先放一半的热水,等水温降了再放,再放,一直放到随便某个时间段,您试下是不是温的!再者醒酒汤,难道您不知道您每次进门前都会打完电话再进吗?和谁报平安我就不提,但您想过这个电话,足够熬一碗热汤吗?
副董事长聪明人,一定能明白我意思,对吗?”
一口气说完之后,王峰又补了句抱歉,转身就走。
“等等,等一等!”向胜杰紧走了两步:“你,你是……王峰?”
“对,副董事长,我是王峰,一个简单的退伍兵人,向来心直口快!是少爷的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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