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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偏头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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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船不到五海里的时候,当雷克猛然想起凯撒交给他“教会吉祥物德语”的教学任务而亲自去船舱找人的时候,麦加尔正抱着小桶吐得直不起腰来——

雷克:

本着让新人适应环境的温柔宽容的怀柔政策,略微无语的大副体贴暂时撤退,顺手替他带上了门。

中午,太阳高照,海盗们开餐时间,麦加尔不见踪影——当然,他继续在吐。

下午,太阳落山,麦加尔依旧消失,拿着一瓶淡啤酒去慰问他的海象员的大副推开船舱门——麦加尔他还是在吐。

晚上,月亮掩在云层之后,缺乏娱乐活动的海盗们滚回船舱睡大觉,在此起彼伏的扯呼声中,心很累的大副侧耳倾听,麦加尔他依旧在吐。

大风大浪掀得船都要起飞的天气吐一下就算了——这种平静得船航行在海面上就跟停靠在陆地上没区别一点动静也没有的出海好天气有什么好吐的?!

半夜被若隐若现的声音折腾得睡不着觉,就算额角青筋突突地跳,还是体贴地送去一桶洗漱的淡水还有一些新鲜的水果,看着麦加尔终于在自己爱的光辉下稍稍安静下来之后,本着不能白牺牲的精神,雷克索性在麦加尔床头坐下来,耐着性子教了他最简单的俩句德语——

“日安”和“船长”。

于是,就有了第二天早上的这一幕。

早晨,晨光熹微,海上的雾霭朦胧。当水手们还沉睡在梦乡时,凯撒已经醒来,船长专用的三栀大桡船甲板上,身材高大的男人手握马刀,正一板一眼地进行着战斗技巧训练——炎热的夏季,晶莹的汗液顺着他在微弱晨光下的麦色肌肉一路下滑,最后顺着小腹分布完美的肌肉沟壑,最后隐入腰间的腰带下。

俩艘主病驾船行驶,间距保持在十米左右以确保不会发生船吸现象——这十分方便了另一艘船上某些居心叵测的人进行偷窥活动比如此时,一夜没睡好的麦加尔正靠在船舷边上,撑着下巴欣赏着这一切——

晨光下的肌肉男。

啪——

随着一个有力的回身,锐利的马刀深深刺入船舷一侧,男人放开刀柄,微微放松了下被震得隐约发痛的虎口,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懒洋洋地抬起双眼,视力良好的船长大人一眼就看见了隔壁船上,正趴着他笑眯眯的奴隶同志——

这一边,麦加尔被老大的这一眼看得心头一跳,忽然觉得隔船沉默相望是一件有点浪漫的事。

于是他故作潇洒地挥了挥手,为了汇报和炫耀自己的工作进展,用昨晚新学的俩个德国词语汇成了一句用在此刻再恰当不过的句子——

“日安,船长呕。”

凯撒:

【麦加尔的航海日记】

在大狗船上的第一天,就像第一次脸着地登上他的船时一样,抱着桅杆,我吐成了一朵绚丽的傻逼。

在大狗船上的第二天,天气晴朗,虽然对我有点凶,但是,雷克是个好人,纯的。大狗对我早上问好方式心存不满,依然不肯理我,死狗,纯的。

在大狗船上的第三天,今天,隔着船,大狗终于忍不住和我有了良好的互动。

我:“啊,好晕。”

大狗:“今天没浪,还晕?”

我:我不是那种晕!我是坐着这样的船,航行在这样的蔚蓝大海上,我开心得晕了,陶醉得晕了,享受得晕了,所以,我就晕船了。其实,我自从上船,就一路晕。我进了你的船队,我晕。我看到了碧蓝的海水,我晕。看到庞大的鱼群,我晕。看到活力四射的水手,我还是晕。看到你,我更晕。反正,我就是晕。 

大狗:“雷克。”

雷克:“老大?”

大狗:“扔他下海。”

幽默都不懂╮( ̄▽ ̄”)╭,死狗,纯的。

在大狗船上的第四天,我们大概会在未来俩天内在西班牙靠岸顺便干上一票。晕船情况好转,请祖国人民放心。

 

23、第二十三章

 

麦加尔上船第五天,黑色海狼的船队并没有按照计划直接前往西班牙,他们一路向北选择了直线方向来到卡利亚里——这是属于意大利国土的港口,位于意大利和突尼斯正中间,独立岛屿,作为多年后撒丁区的首府,这座岛屿的富裕程度可想而之。

舞女、商人、佣兵、小偷还有个别船队的海盗在这里聚集,或许它比不上作为“海盗者天堂”的杰尔巴岛那么自由,但是一旦船只靠近,远远地在码头就能感受到这座意大利岛屿的繁荣热闹。

船停靠码头后,嘴里淡出个鸟来的海盗们争先恐后地下了船。人生地不熟也一点不懂意大利语的麦加尔老老实实选择留守船上,百般无聊最好的消遣就是骚扰脾气暴躁的奶妈雷克——在大副的专属船舱,从雷克不耐烦的鼻子底下抢来海图看了眼,随即,麦加尔惊恐地发现他们的下一站居然是阿尔及尔——

麦加尔:“是我打开海图的姿势不对?”

雷克:“怎么了?”

麦加尔:“难道我们不是要去西班牙?”

雷克:“船长说,在那之前我们可以去阿尔及尔做个休整。”

麦加尔:

正常航线:突尼斯——西班牙。

现在的航线:突尼斯——突尼斯对面的意大利——意大利对面、突尼斯隔壁的阿尔及利亚——西班牙。

地中海半月游

原本四天的“俩点之间直线最短”的航线,被生生折腾成了俩周才能完成的天国阶梯——看着这成九十度大直角“之”字形非主流航线,麦加尔不由叹息大狗这个奇葩,他要么是大脑有坑,要么就是钱多烧得慌。

雷克:“奇葩吧?”

麦加尔:“奇葩。”

雷克:“可是他是船长。”

麦加尔:“船长也掩盖不了他是个变态的事实。”

以上。

天真的新任海象员感叹着船长的大脑构造时,完全不知阎王已经杀到,他即将大祸临头。

船队一进码头,黑色海狼的船长大人就亲自登上了大副的船,在一串惶恐的“船长”“老大”之类的问安声中,神情淡漠的男人连平常勉强会施舍一个的点头都没有,一路大步流星目的明确——

阎王爷的步子在海象员专用休息室门口停了下来。

沉默三秒,男人脚一抬,粗暴地将门一脚踹开。

舱门吱呀呀无力摇摆的呻吟中,空无一人的休息室被整理得整整齐齐,船舱里装饰很简单,个人物品稀少,显然他的主人才刚刚入住不久——一个呕吐专用橡木桶被认真郑重地摆放在了床边的地上。平静的目光在休息室中环视一圈,最终停留在那个可怜的橡木桶上——男人面无表情地朝身后招招手,后面立刻杀进三个狗腿水手。

狗腿水手:“船长!”

凯撒:“扔掉,不要再让我看见它。”

言罢,船长大人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又一路畅通无阻杀到大副船舱室。

大副船舱室的门招摇地敞开着,当凯撒到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里面的情况——

他的大副坐在桌子后,手里正拿着圆规在海图上比划着玩(并没有)。而他的奴隶,正撅着腚,双手捧着下巴,天真无邪状(并没有)趴在桌边看大副玩圆规。

一副狗男男狼狈为奸的和谐景象。

脸黑了黑,心中那股无名火被添了一把柴。男人三两步跨进船舱,在船舱内的俩狗男男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前,就像拎鸡仔似的一把拎起桌边撅着屁股的那位,在雷克目瞪口呆的瞪视中,将一米七五上下的麦加尔玩儿似的打横抱起来,然后

毫不犹豫地扔到了距离桌子大约五米开外的沙发里。

麦加尔:“别——又扔!妈了个蛋!”

凯撒:“闭嘴,下回扔你到窗外。”

窗外是一片蔚蓝的大海,雷克沉默,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一幕有点眼熟——比如说他的老大似乎在不久之前曾经以同样的姿态举重似的扛起过一名身材过于高大壮的舞女,然后狂霸拽地宣布了她的初夜权。

看了眼沙发里被撞得爬不起来的麦加尔,红毛大副揉揉额角,决定认为这只是一个巧合。

长手一伸将靠窗放置的扶手椅拽到屁股底下,船长大人不需要任何人邀请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懒洋洋地翘起一边腿,当海风从敞开的窗子吹进时,凯撒的心情稍稍变得好了那么一点——只是一点而已。

琥珀色的瞳眸微动,男人冷着脸在船舱中另俩人的脸上扫了一圈,忽然笑了,专注老大情绪变化三十年雷克背脊一凉,心里琢磨着这尼玛恐怕是要大事不妙了,果然

“刚才在说什么,看你们笑得像朵花似的。”

微微眯起眼,晒着太阳的黑色海狼就像一只吃饱喝足的野兽——可惜就算他再装得和蔼可亲,那种血盆大口一张吓尿众生的杀气还是扑面而来——

麦加尔和雷克迅速交换了一个惶恐的眼神。

麦加尔:你笑了?

雷克:我没笑,你笑了?

感谢凯撒他祖宗,我们都没笑。沟通完毕,俩人一齐将无辜的视线献给了船长,麦加尔揉了揉腰从沙发里爬起来:“我们没笑,你看错了。”

凯撒不置可否地哼一声。

“再说笑一下又怎么啦,”不止哪来的勇气,麦加尔语气一转故作轻松地说,“笑一笑,十年”

雷克:闭嘴!猪队友!Σ(っ °Д °;)っ

被凯撒一个平静的斜睨逼得自动噤声,麦加尔沉默片刻,仔细研究了下男人面部表情后,忽然眼角一勾,微微惊恐状语出惊人道:“你在吃醋?”

雷克:“我忽然觉得有点尿急。” 

凯撒:

麦加尔瞪眼:“你真的在吃醋?”

凯撒:

麦加尔瞪圆眼:“大狗!你在吃醋!”

“我没有。”将腿放下,凯撒抿抿唇角,“还有,叫我船长。”

雷克:“我尿急。”

凯撒:“坐下,垃圾,我有事找你,你以为我来干嘛的?”

我以为你来找茬的——凯撒专用吃饱没事干娱乐活动,难道不是吗?雷克惊恐地坐稳了屁股,椅子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挪。

船长清了清嗓子,终于恢复了一点人类的模样不再显得面目狰狞:“今天在主船上开了一个晨会”

“晨会?我是大副,为什么我不知道?”雷克满脸迷茫。

“啊,这个,”男人面部肌肉四平八稳,轻描淡写地点点头,“大概是我的通讯员忘记通知你了,真是不中用的垃圾,回去我会给他吃鞭子的。”

雷克:不用,这小鞋我穿上了,谢谢船长。

“会议内容主要围绕关于海象员的问题,”仿佛没看见红毛大副的表情,凯撒缓缓地继续道,“因为现在我们船队的海象员短缺,所以我们决定取消海象员的假期,采取轮班制度,月底多发一层薪水作为奖励——比利作为首席海象员一三五还是我的船上,二四六七和这家伙换班——”

手指就像指船舱中的不明生物似的,随便在麦加尔的方向比划了下,男人继续道:“这样的轮班制度也更加确保了航行的安全性——如果他们俩其中的一个海象员犯了错误,那么在第二天的换班中可以让另一个人及时地纠正过来。”

麦加尔:“咦?!真的吗?”

凯撒:“你的表情看上去像个白痴——敢在我的船上吐来吐去你就死定了,给你最后一天的时间给我改了,什么破毛病!”

麦加尔:“晕船也是我能控制的?”

凯撒:“跟着船在海里游几圈你就不晕了,怎么样?”

麦加尔:“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我改。”

争吵声中,雷克沉默片刻。

然后他决定接受船长大人这个勉强站得住脚跟、听上去还算有点道理的提议。

至于背后西斯空寂的真正原因雷克能安全地在凯撒眼皮子底下健康存活至今不是没有道理的,男性的第七感告诉他——船长的变态独占欲在咆哮——于是,他明智地放弃追寻真理。

而且这么一算,一周他能过上整整四天送走瘟神的安稳日子。

多好_(:3)∠)_。

简直求之不得_(:3)∠)_。

雷克心中撒着欢儿地正准备调整出一个正常的表情答应下船长的新规矩,忽然,面前的桌子响了响,凯撒危险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怎么,舍不得?”

雷克茫然脸抬起头,发现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扶手椅上站起,此时此刻,他居高临下地站在桌边,高大的身影将整个雷克笼罩在阴影之下。

此时此刻的姿态,大概也能算是红毛大副的人生写照。

“完全舍得,”雷克真诚地说,“遵命,船长。”

凯撒:“很好,现在我们来解决下一个问题。”

雷克:“船长,我尿急。”

凯撒:“刚才你们在研究什么,凑那么近。”

雷克:“我们的海象员对现在的航线提出了疑惑。”

麦加尔:“我没有。”

雷克:“何必不承认呢?有问题就问,凯撒一向是个体贴下属平易近人的好船长,他又不会骂你。”

麦加尔:红毛狗腿子。

凯撒笑了,重新坐回柔软的扶手椅,这一次,他放松地斜靠在靠背上:“奇怪我为什么绕圈子到卡利亚里?”

屋子中的人没人吃了豹子胆敢回答这个问题,俩人的识相让男人愉快地眯起眼,唇角轻勾:“三天前我接到消息,阿巴吉有个商队要在这里进货,交易内容包括质量上层的黄金和一小批火枪,这一批货会运送到阿尔及尔高价卖给那些海盗散户”

火枪?!雷克立刻坐直了身子,双眼放光。

麦加尔:“?”

“不过就我的个人习惯而言,那些线员的话听一半总是没错的,我一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凯撒满吞吞地说,“算算时间,他们也快到了雷克,吩咐下去,让下面的人都给我伪装好一点,谁要是坏了我的好事,他一定不会想知道将会在他身上发生什么。”

“呵。” 

麦加尔轻笑着,单手撑着下巴,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不远处的大狗。

灼热的目光让男人不自在地皱起眉。

“做什么?”

“没什么。”麦加尔回过神来,露出一个微笑。

只是觉得你他娘的没在说真话罢了,死狗。

24、第二十四章

 

大狗在底气不足的时候喜欢移开视线,有时候还会假装不屑地哼一声。

比如每天早晨麦加尔笑眯眯地隔着船跟他说“船长,日安”的时候。

比如刚才他把明晃晃给大副船小鞋的行为推到通信员脑袋上的时候。

再比如,他说他来卡利亚里只是为了亲眼目睹目标货物上船的时候。

在看到那张九十度大直角“之”字形非主流海图的时候麦加尔就想到,这样的走法不像是在追什么,更像是在拖延时间准确的来说,是大狗在试图躲什么——哎呀呀,这就不得了了,这个世界上还存在这条死狗害怕的东西?

黑发年轻人坐在沙发里,唇角微微勾起,那副摇着尾巴算计的模样让人打心眼底的想抽他。凯撒撑着脑袋看了他一会,最后还是打消了把他拖过了揍一顿的念头——因为想了半天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理由。高大的男人从扶手椅中站了起来,露出一个懒洋洋的笑容,冲沙发上的奴隶招宠物似的勾勾手:“走,跟我下船。”

自动翻译机来了!麦加尔双眼一亮从沙发上爬起来:“去哪?”

将他的兴奋看在眼里的男人撇撇嘴,含糊地应了一声,缓缓道:“听说卡利亚里有一家酒吧卖的桑乔维亚葡萄酒很棒,把你卖了,价钱大概正好可以换一桶。”

麦加尔:“笑话,葡萄酒能有我值钱?”

凯撒:“比你值钱多了。”

麦加尔:“老子是稀有的海象员!卖了我你们就准备把船开进大海沟里吧妈了个巴子的!”

凯撒轻蔑一笑:“笑话,试试?”

雷克:“等等,冒昧问一句,你俩年龄什么时候惨遭倒退二十年的?”

麦加尔:“什么?我今天才二十岁。”

麦加尔的难得老实非常好地取悦了他的主人,船长大人发出爽快的大笑,伸出大手用力揉乱年轻人柔软的黑发:“干嘛那么老实承认自己没大脑?”

麦加尔:

凯撒:“你这么老实搞得我这个做主人的也很没面子。”

麦加尔:“滚。”

凯撒:“要说‘对不起让您蒙羞,船长’,今天心情不错,就不扣你工资了。”

麦加尔:“滚!滚!滚!”

凯撒:“扣工资,十个金币。恭喜你,这个月你一个子儿都拿不到了。”

俩个人边说边往船舱外走,当吵闹的声音越来越远,偌大的大副船舱中终于重归了宁静。独自坐在桌边的红毛大副愣愣地盯着门口看了一会儿,一阵湿润凉爽的从敞开的窗户里吹进,海浪声中,雷克双眼一眯打了个长长呵欠真是个难得清静适合睡午觉的好天气。

海神保佑,这俩个吵死人的家伙晚餐之前都不要回来才好。

卡利亚里是个典型的意大利城市。

十四世纪正是文艺复兴运动开始的时候,而意大利作为文艺复兴的发祥地,除了哥特式服装的盛行,弗洛伦萨的艺术家们开始研究罗马艺术,这使得意大利在此时盛行的服装开放、明朗而优雅。

热闹的街道上,妇女们穿着华丽的吾普朗多,长长的裙摆肥大,高腰身,深V的领口让她们胸口白花花的皮肤大方地袒露出来。男性则偏爱紧身长裤,上衣着一种名叫“普尔波万”的用料豪华讲究的衣物,这种衣物根据季节的不同用料有天鹅绒、织锦、丝绸和高档的毛织物等,自十四世纪中叶起,一直到十七世纪中叶的路易十四时代,普尔波万作为男子的主要上衣延续了整整三个世纪之久。

即使是大白天,酒馆早早就开了门,热闹的街道上充满了葡萄酒的香味。放眼望去,街道俩旁充满了圆拱顶、巨型门窗类的特色建筑物——不像杰尔巴岛,卡利亚里在意义上更加接近于意大利人生活的城市,随处都可以看见街头艺人和那些追逐打闹的熊孩子。

走在凹凸不平的青石街道上,双眼几乎应接不暇的麦加尔东张西望的模样让凯撒想到了土包子进城。

清了清嗓子压了压在头上用作伪装的尖顶船帽,男人动了动唇角,沉声道:“以前没来过意大利?”

“没有。”麦加尔说,“所以也不要指望我会意大利语。”

男人沉默半晌,抬手用粗糙的拇指腹轻轻拈了下唇角,忽然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然后从他的口中忽然蹦出一句长而娴熟的意大利语。

麦加尔:“什么意思?”

“如果走丢了,就随便找一个巡逻的军官,告诉他这句话,他会把你送回码头。”

简单的来说就是走丢了找警察叔叔,我懂。

麦加尔想了想,一抬头,冷不丁地就看见大狗唇边还没来得及收敛的恶劣笑容,立刻警惕起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低头,懒洋洋地斜睨瞪着自己的奴隶一眼,非常诚实地翻译:“‘长官,我走丢了,请送我去港口,我父亲在那里等我。’”

“这句话的适龄范围是五岁左右吧?”

“你刚刚才承认自己零智商,五岁是抬举你了。”

“我没你那么年轻的老爸。”

“棒极了,我也没你那么老的儿子。”

“哼咦,等等——你有儿子?!”

正翻看地摊年轻少女在卖的一颗精致纽扣的男人动作顿了顿,随即漫不经心地将纽扣扔回了盒子里:“啊可能有吧,谁知道呢。”

麦加尔:

在闲聊中打开新世界。

至于这种狗屎一样的回答如果从大狗的嘴巴里说出来,还真是合理得让人完全不想去追究它本身的不合理性。

“雷克有俩个儿子一个女儿——尽管不知道妈是谁不过想爬上我的床的人比雷克那个大垃圾只多不少,他们之中又总有那么几个会成功的,啊,虽然我通常很小心,但是难免会有安全措施失败的时候干什么那种眼神?”男人笑了,伸出手勾了勾直愣愣盯着人自己的年轻人的下巴,“我是正常男人,也有生理需求的。”

一边说话随手拿起街边摆卖的一瓶葡萄酒心不在焉地看着,男人时不时地东张西望一下,那样子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在下船的时候,凯撒换掉了他做船长时喜欢的那套狂霸拽装备,打扮成了一副普通德国商人的样子,整条街上,知道他的靴子里塞了一把短式火枪,腰带里藏着一把匕首的也只有麦加尔一个人而已。

直到港口那边传来一阵喧哗。

放下那瓶在黑色海狼来说完全不能入口的劣质葡萄酒,男人站起身来,动作依旧慵懒缓慢,唯独只有那双琥珀色的瞳眸中露出的锐利目光,让人察觉了一丝不同。

男人伸出手拍了拍黑发年轻人的脑袋,用对宠物说话的语气和颜悦色道:“自己玩,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回来接你。”

麦加尔:“去哪?”

凯撒笑了笑:“财神爷来了,我去接驾。”

这才想起被凯撒用作幌子的那伙军火商人,这家伙难道还真准备去看着人家军火上船?麦加尔琢磨片刻后皱眉道:“我也要去。”

“小孩子不能去那种地方,”凯撒淡淡地说,却是不容拒绝的语气,“在这等着,别乱跑,这里有人贩子,你这副模样虽然不好看但是也挺值钱的,所以别跟陌生人说话哦,算了,忘记你压根不会意大利语。”

麦加尔:去你二大爷的“虽然”不好看。

交代完,船长大人转身就要离开。

刚往外走了三步,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男人脚下迟疑片刻,随即一个转身又回到麦加尔面前,俩根手指捏住对方的下巴,强制性地往上抬了抬让那双黑色的瞳眸对视上自己的眼睛。

俩人对视片刻,男人用前所未有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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