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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偏头痛-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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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规矩太多了,从吃喝拉撒到睡觉时候扯呼的高低起伏节奏,”黑发年轻人坐在老凡特家的餐桌边,当老头子第无数次提醒他蹭吃蹭喝行为十分之恶劣时,麦加尔一本正经地回答,“龟毛得简直就是诱引人情不自禁地要去犯规一下。”

“你在黑色海狼的船队上呆了半年,你都学会了什么啊?”莱克给麦加尔倒了一杯淡啤酒。

“这个问题从我回来开始你就问,问了大半个月了,你腻不腻?”

“不腻。”

黑发年轻人边说边举着盛满了冰凉黄色酒液的杯子道了声谢,抓起杯子毫不犹豫地灌下去大半杯,冰凉的酒液顺着唇角留下,麦加尔伸出手用袖子胡乱抹了把,他掀了掀眼皮,毫不意外地看见了莱克满脸羡慕的表情,他笑了笑摸了摸鼻子,心想要是总结起来的话,到怒风号上走了一圈真就和做梦似的——

唯一的改变就是他上船的时候还是个处男,然后下船的时候就不是了,并且此项重大改革由怒风号船长大人凯撒亲自参与并在旁协助完成。

麦加尔伸出手揍了莱克额头一下:“一脸羡慕干什么,怒风号上空的天也没有比杰尔巴岛的蓝一点。”

“那你怎么一呆就是大半年,明明半个子儿也没拿到还舍不得回来?”

麦加尔挑起眉嘲讽:“我他妈忙着在地中海半年游,我从船上跳下来游回来?”

莱克听着这回答也没再搭话,这小伙子也不知道是吃什么了在这短短的半年里居然学会了什么叫“察言观色”,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死死地盯着麦加尔就像在研究什么稀有动物似的,看了半天,最后蹦跶出一句话差点儿把麦加尔活活吓死:“船长对你不好?”

这回麦加尔不说话了,他只能干瞪着眼看着莱克,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简单得要命的问题才好——

这问题就像老爹老妈在儿子谈恋爱之后非得问自己儿子喜欢人姑娘哪一点一样那么无聊。

大半年的时间,天天吃一块睡一块,谁他奶奶的能用“好”和“不好”两个字概括总结,谁就是彻底的狼心狗肺。

“这问题太深奥,老子回答不上来。”

麦加尔翻了个白眼表达了自己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说完就转身继续抱着老凡特喝酒去了,留下莱克独自愣在原地,怎么着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究竟深奥在哪儿了——

船长嘛,能不偏心,轮班公平,薪水照常发拖亏欠,不拿船员去填坑填炮,不就能算得上是好了?这问题也难?难哪儿了?深奥哪儿了?

从老凡特家走出来的时候,麦加尔特意去他家后院晃了晃,然后一点儿也不遗憾地发现这货后院居然真的养羊了,隔壁曾经提供人奶给凯撒治眼睛的□姐姐也已经怀上了第二胎。

此时此刻黑发年轻人脚下已经有些不稳,他听着耳边海风将热带树木吹得刷刷作响,身后树影摇曳,酒馆里的舞女和客人们大声调笑——没有人关心这个大半夜站在羊圈发呆的黑发年轻人究竟想干什么,也没人会关心为什么会有人大半夜不回家不去喝酒蹲在路边捂着脸思考人生。

只有个别喝醉酒的海盗摇摇晃晃经过的时候,会无差别地搞地图炮——地图性约炮。

“噢,小少年,顿在这儿干嘛?来一发吗?”

“毛,滚!”

“噢,葛格请你喝酒吧最好的啤酒哟!”

“毛,滚!”

“噢,小少年,你的声音带着外地口音呢!”

“毛,滚!”

“噢,小少年,我看你有点儿眼熟啊,半年前怒风号的招聘会你是不是也去了啊?”

“毛,滚!”

“噢,小少年,我跟你讲,还好你当初没选上,凯撒已经死啦,怒风号的船长换成了雷克,地中海第一把交椅终于落到了红毛小子雷欧萨屁股底下——”

“毛,滚!”

都说狗有九条命。

他才不会死。

 

100、第一百章

 

麦加尔说不清楚,自己到底要接受哪个版本的结局比较好——

选项一,凯撒死了,从此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选项二,老老实实接受那个男人其实还活在世界上的事实,他跟他的头顶顶着同一片苍穹,呼吸着一个次元一个国度的新鲜空气,然而从某一刻开始,再也没有人能找到他,作为解除家族诅咒的代价,他的时间也将在那片从来没有人踏上的土地上永永远远地停滞下来。

选项三,都他妈滚蛋。

半个月以来,在这份试题的正确答案公布之前,麦加尔一直坚定自己的选择三才是正确的。

然后在半个月后的那天晚上,毫无预兆的,他得到了自己零分的试卷。

非常操蛋的意料之中,正确的那个答案是选项二。

凯撒大大找到了不老泉,凯撒大大还活着,以及凯撒大大再也回不来了。

这大概就是生离和死别的区别——玛格瑞塔的担心是对的,由始至终都没有谁能保证凯撒逃过了家族诅咒这一劫,他安安稳稳自由自在地活到了三十二岁,不是因为他逃过了诅咒,而是因为诅咒还没有来。

枝枝说得对,所有的一切都是命运安排好了的。

没有结局的事情最折磨人,他们都逃不过这一劫。

在被黄蜂号从孤岛上救走顺手押着扔回杰尔巴岛时,麦加尔就让枝枝暗中跟着黄蜂号到不老泉去,刚开始他还几乎每天都能收到枝枝送来的渡鸦,上面详细地介绍了凯撒的一天作息连啥时候工作吃饭加尿尿都没放过,然而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麦加尔就再也没看见过枝枝的渡鸦。

凯撒不见了,枝枝也跟着玩儿失踪。

麦加尔觉得自己打从穿越以来,就尽他妈忙着认识这些操蛋的坑爹货了,就没一个靠谱儿的。

这半个月来,麦加尔听到了太多太多关于怒风号的消息,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每一次以不同的形式在耳边响起时,都会让黑发年轻人不知觉地感觉到血液的逆流——短短半年的时间,对于麦加尔来说却已经满满地塞满了他的人生,当说起怒风号这个名字的时候,他能想起海浪翻滚的声音,能想起千篇一律的鼓号队奏乐,能想起桅杆上缠绕着的蹭满了海草的麻绳,也能想起水手们一惊一乍的吆喝

更加能想起那个人。

可惜,无论是笑过还是哭过,在怒风号的底舱里,甲板上,船长休息室凯撒的办公桌旁,床上,牢房里,留下的都是回忆。

只是回忆而已。

不是没有哭过。

无数次在午夜惊醒,惊觉身下的床板不会再随着海浪的翻滚而摇晃,人真是一种犯贱的动物,刚开始因为海浪而吐成一朵傻逼,而今脚踏实地,忽然又睡得不安稳了。简陋的屋顶不知道什么时候织起了蜘蛛网,蜘蛛已经不见了,空空地留着一个网在那里,通常麦加尔睁开眼睛第一眼就能看见它,然后黑发年轻人就躺在床上,瞪着他黑色的瞳眸,那双瞳眸尽管失去了神彩却依旧是地中海最美的黑珍珠,他可以很长很长时间不眨一下眼睛。

然后忍啊忍,不知道怎么的,就更加忍不住了。

有时候觉得自己没出息,像个娘们似的哭哭啼啼,但是每当这样,却越发地心神大恸,最后趴在床边嚎啕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个孙子似的这种事儿,不提也罢。

哭完之后往往会头痛欲裂,几乎以为自己是染上了什么下一刻就要死掉的绝症。

然后第二天天亮,当秋风夹着海腥味从半开的窗户里吹进来,麦加尔会发现自己又醒了过来——然后用湿手帕抹把脸,又是新的一天。

这样行尸走肉一般的日子过了二十来天。

直到某一天,麦加尔抱着一桶淡水从集市往回走的时候,发现他那个破烂小屋的门口,蹲着一只十分熟悉的红毛矮子,在看到麦加尔之后他看上去很高兴,摇着尾巴扑了上来接过他手中的水桶,一只手抱着那几十斤重的木桶,另一只手还有空去拽那个面无表情要将门拍到他脸上的黑发年轻人的手腕——

雷欧萨一只脚卡在门缝,仗着麦加尔不会真的狠心夹断他的脚,一点点地蹭进了他的屋子里。

麦加尔给他倒了一杯淡啤酒,就只有这个,不能再多了。

雷欧萨喝了一口,然后秉着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的基础理念,红发少年很是委屈地将口中的液体咽下去,然后就再也不啃动一口,这一点倒是跟凯撒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船长大大曾经说过“淡啤酒就是马尿的味道”这种惊世骇俗的话——

当年麦加尔还想问凯撒那么清楚是不是喝过马尿,但是怕被揍,终究还是没问出口,这不,就再也没机会问了。

想到这儿,麦加尔又开始隐隐约约蛋疼起来。

他站在灶台旁边,将已经干干净净的碗又拿来洗了一遍——他这样干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必须得给自己找点儿事做,现在的他实在是没精神跟雷欧萨玩排排坐搞精神斗争不过黑发年轻人忘记了什么叫天算不如人算,他不走过去,人家雷欧萨自己难道不会贴过来?

所以雷欧萨贴过来了。

红毛矮子少年嘟起嘴,看起来很是不满意怒风号前任海象员的冷淡待遇,他从桌边站起来,蹭蹭地冲到麦加尔身后,用双手圈住了对方结实纤细的腰,手感不错,可是雷欧萨却不敢过多停留,他从后面抱着麦加尔,伸手任性地去拍对方抓着一个破碗的手。

“干什么?”为了保护这为数不多的固定产,麦加尔放下碗,略微无奈地问。

干什么?

还真没别的事儿。

雷欧萨被问得噎住,憋了半天,最后用脸蹭蹭麦加尔的后背,嘟囔着嚷嚷:“能干什么,我想你啦。”

麦加尔:

“喂,我知道你不高兴我把你扔回杰尔巴岛,但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在麦加尔看不见的地方,红发少年用力地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充数着不满意,“我也很想把你带到不老泉去一起发财,可是凯撒不让,真是没有那个家伙不知道的事儿,你前脚踏上我的船,后脚我就收到了他的渡鸦——是那个讨厌鬼让我把你送回杰尔巴岛的,你要怪就怪他!”

麦加尔沉默,他站在水池边,抓着破碗的手紧了紧,因为用力过大,指尖都失去了血色隐隐泛白。

凯撒果然是知道雷欧萨会路过那个岛屿的。

所以他故意选择了那个地方将他流放。

他什么都料到了——甚至包括雷欧萨将麦加尔接上船的时间。

呵呵,雷欧萨说的对呀大狗,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而雷欧萨见麦加尔还是不肯说话,心里忽然不安起来,抱着黑发年轻人的手边的更加用力——那怪力几乎要将人的腰都折断了似的,“你果然还是在生我的气。”他嘟着嘴,看上去简直就快要哭出来,金黄色的瞳眸瞪得圆圆的,充满了水雾,他就是搞不懂,为什么麦加尔就是不肯接受他。

明明就还没有对他做过分的事。

想到这个,雷欧萨莫名其妙地觉得更加烦躁了起来,甚至接下来原本要说的重要事情都不想说了。

然而,只听见麦加尔轻轻地叹了口气,拉开自己腰间死死抱着的爪子,转过身,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雷欧萨的脑袋:“你今天来到底什么事?”

麦加尔的这个动作似乎打破了什么东西。

他有些发愣地发现那个只到他肩膀的红发少年在他的手揉乱他头发时,缩在他怀中狠狠地抖了下——手还放在雷欧萨毛茸茸的头上,一瞬间的停顿,麦加尔不知道是把手拿下来好还是就这么放着比较好——

就在这时候,雷欧萨猛地抬起头,令人惊讶的,他的眼角居然真的开始泛红,不是装出来的那种,此时此刻的红发少年就像是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他那金色的瞳眸水雾水雾的,在对视上黑发年轻人黑色的瞳眸时,他嘴一抿,紧接着就哇地一声毫无征兆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呜呜呜哇哇哇——凯撒有什么好我就搞不懂了!那个傻逼自己一个人进了真正的不老泉,把我们所有人留在外面——搞清楚,是他自己要去送死的耶,我们拦都拦不住,你为什么要怪我?——”

死死地将脸埋进了麦加尔的怀中,毫不犹豫地将满脸的鼻涕眼泪蹭了他一衣服,红发少年哭得伤心得要命,上气不接下气——没错,也是和孙子似的,忒眼熟。

麦加尔抽了抽嘴角,心想难道自己哭的时候也这么丑?

“我是真的喜欢你啊!!!!”

“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一下!!”

喂,这是什么情况啊。

“你怎么会喜欢我?”

“狗屁!我怎么知道!!呜呜呜——那个该死的指南针说的!你走到哪它就指到哪——要不是那个玩意乱指我怎么可能跑到那个孤岛上面找你啊啊啊你说啊你说啊怎么可能!!!”

麦加尔打从生下来到今天,从来没有这么真情实意地叹气过。

他摁在红发少年头上的手顿了顿,然后轻轻地揉了揉——

“对不起”

“哇呜呜呜呜——你混蛋!”

 

101、第一百零一章

 

正当麦加尔有些不知所措的空挡里,他家那扇不怎么牢固的门再一次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了——事实上这个节奏让人觉得非常眼熟,麦加尔抬起头愣了楞,他盯着门口,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穿越回了怒风号上。

门外走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他的头发在脑袋后面束成了一束整齐的马尾,耳朵上带着乱七八糟的宝石耳环,他的腰间佩戴着令人非常眼熟的枪支,麦加尔确定曾经在凯撒的抽屉里看见过——打开那个抽屉只有一把钥匙,那是怒风号船长的象征。

虽然知道来人不可能是凯撒,但是在看到那相似的轮廓时,心中还是不可抑制地猛地停顿了片刻。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种难以接受设定违和的苦涩感。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昏暗的房间中没有点亮煤油灯,来人的身影被阴影整个儿吞噬,他大步走到麦加尔和雷欧萨的面前,仅仅只用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就将雷欧萨像是拎小鸡崽一样从麦加尔的跟前拿开,他说话时面无表情,嗓音粗声粗气地听上去喝了不少酒——

“喂,死矮子,”雷克不客气地骂道,“别得寸进尺啊,一下码头就跑得不见踪影,果然是自己提前跑来找吉祥物了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吗,尽管这已经是本月的第三十二次了——麦加尔是凯撒的人,听懂了吗,他们俩就差去礼堂交换誓言了——交换誓言你明白吗?所以你死死搂着的是怒风号的船长夫人,作为怒风号的大副和代理船长我代表今晚的月亮消灭——搞什么,你在哭?你是在哭吗?!恶心不恶心啊啊啊我看见你的鼻涕了!”

麦加尔:“那个”

雷欧萨冷笑,抹了把眼泪火力全开:“船长都去看大门了,哪来的船长夫人!”

雷克抬脚踹了还企图想蹭过来的红发少年一下,也冷笑:“你以为我们是来杰尔巴岛干什么的?”

麦加尔:“这个”

雷欧萨:“我怎么知道你们来干嘛的,我来找麦加尔求婚的!你来干嘛?捣乱?”

雷克:“求婚?少笑死人了,毛都没长齐求什么婚,让麦加尔把你当儿子养么?”

雷欧萨:“你说什么!!你想死吗!你敢跟我比谁下面更大吗!”

麦加尔:“喂——”

然后大门在今晚第三次被非自愿的情况下狠狠撞开了。

门外飞扑进来了一只肥啾不对,是一个像是受惊了的小鸟的女人。她也嚎啕大哭,和纯心要跟雷欧萨比今晚谁哭得更像个鬼似的,姑娘提着标志性脏兮兮的裙摆一头撞进麦加尔的怀里,麦加尔下意识抬头去看雷克的表情,果然发现后者额角青筋突起一副随时就要爆发的样子,此时此刻,死死蹭在他怀里的这位头发乱糟糟的显然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帮她好好打理过了,她呜呜咽咽抽泣个半天,啥也没说明白,一大串乱七八糟混合着各种语言的话从姑娘嘴里飙出来,麦加尔没听明白几个,就听明白了中文的“他妈的”和“对不起”。

“女孩子不要讲脏话啊。”麦加尔伸出手,无奈地撸了撸枝枝的脑袋,“哪怕你是活了上百年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女孩子的老太婆也不行。”

枝枝:“滚粗,呜呜呜呜——”

麦加尔苦笑:“今晚这是怎么了,我还以为我被世界遗忘了呢,这会儿都想起我了?”

麦加尔这话说得极其没有道理并且泯灭人性,其实,雷克他们刚从不老泉出来就直奔杰尔巴岛了。

在地中海,就好像曾经大狗遇难时一模一样,无论好的坏的,关于怒风号的消息总是传得很快,怒风号找到了不老泉以及船队船长发生变动的事情很快就像是海风一样吹遍了地中海沿岸,并且那些传闻大多数都是真的,包括其中关于不老泉的一切传闻——

集齐所有条件的他们顺利地在第一个大满月之日就打开了通往日落之国的大门。

就像所有失落的藏宝图和传说故事里所记载的一样,日落之国里面果然充满了金银财宝,那里面生活着的人不同于世界上的任何一个种族,他们头上戴着镶嵌宝石的皇冠,头发长长的拖到地上,他们的肤色苍白得看不见一丝血色,每个人都漂亮极了,嘴唇是紫色的,耳朵长得就像是海马的背脊。

他们会说很多国家的语言,却从来没有走出到外面的世界。

日落之国中,金碧辉煌的城市繁华得如同海市蜃楼,城池中央的泉水喷溅着的是冰凉的液体黄金,用一个瓠子将泉水捞起来,那泉水就会立刻凝固变成结结实实的金块块——在水池的旁边,铺满了巨大的黄金砖作为地面,生活在那里的人们围绕着泉水夜夜笙歌,少女会跳各式各样优美的舞蹈,还有男人们在演奏着那些海盗们见都没见过的乐器——无忧无虑,对待外来者,他们热情而好客,甚至将无数的珠宝和黄金无条件地赠送给他们,作为报酬,只需要那些海盗们能坐下来,跟他们讲一讲外面世界的故事。

这感情正好。

这世界上没有比海盗和妓女更加见多识广的职业了。 

他们花了三天三夜,黄金珠宝堆满了每一艘船的底舱。

然而,就好像雷欧萨说的那样,最后进入不老泉的只有凯撒一个人而已。其余的船员都在不老泉的外面,有一些忠心耿耿的人不是没有想过要跟着凯撒进不老泉,然而,他们却被守护在泉水入口的奇怪老人摆手拒绝了。

“那个老人下半身长得像海蛇,”雷克撑着下巴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况,“虽然头发都白了,力气依然很大,我从来没有在哪个航海图志上见过有这样生物的记载。”

“那个老头子只放凯撒一个人进不老泉。”枝枝死死地抓着麦加尔的手腕,她瞪着眼睛,看上去非常抱歉,“所有人只能一边疯狂地搬运着黄金,一边等待他出来。”

怒风号的船员用了三天三夜搬运财宝。

也用了三天三夜去等待他们的船长。

对于黄金和珠宝的疯狂在第二天就开始变得麻木了,所有的船员都开始不由自主地隔一会儿了就去看一下沙漏好计算一下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到了最后,挑选宝石和搬运它们简直就成了海盗们打发时间和转移注意力的最后方式。

然而最后他们也没等到凯撒。

“他在日出之国。”

这是那个下半身像是海蛇一样的守泉老人最后跟怒风号的船员说的话。

“——所以我们来接你了。”

雷克坐在桌边,将麦加尔替他倒的淡啤酒一饮而尽,淡黄色的酒业顺着他的喉结一路滑下,最后就像一条小溪似的缓缓流进了他的衣领里,麦加尔愣了愣,有些惊讶的发现雷克这段时间好像瘦了不少。

是担心大狗?麦加尔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地想到了那条人鱼哦,还是纵欲过度啊?

“说话啊,傻乎乎地看着老子干嘛?我能给你变一个凯撒出来?”雷克皱起眉,似乎对于麦加尔没有立刻积极的相应表示非常不满。

麦加尔:“日出之国在哪?”

枝枝耸耸肩:“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在这里的原因——”

姑娘语落,很是豪迈地拍了拍麦加尔那张快要散架的桌子,然后斜眼去撇雷欧萨,红毛矮子不高兴地嘟起嘴,然后不情不愿地从自己腰间取下那个神奇的指南针,打开以后看了眼指南针又看了眼麦加尔,最后将指南针扔到了枝枝手里。

“乖。”枝枝不咸不淡地跟表扬狗狗似的,然后小心翼翼地从裙摆底下掏出了一个熟悉的木盒子,麦加尔认识,是司南鱼,只不过

麦加尔:“我就不过问这玩意为什么会被你从裙子底下掏出来这种难为情的事了。”

枝枝:“谢谢,我确定你也不想知道答案。”

麦加尔:

枝枝打开那个木盒子,然后将雷欧萨的指南针扔了进去。

麦加尔凑过去,然后惊讶地发现没有任何反应。

小鱼游得还是那么欢畅,无忧无虑地在盒子里打着圈圈。

仿佛没有看见黑发年轻人脸上的失望,枝枝笑眯眯地冲麦加尔招招手:“你来组成头部。”

麦加尔:“?”

枝枝:“借点儿血——要心头血——不是要往你心口上捅刀子我没那么缺德,舌头伸出来,咬好了,哈喇子别掉出来啊,我现在数到三,数到三我就动手,1——”

麦加尔:“啊!”

枝枝:“缩什么!快回来,血滴进去,别浪费——”

麦加尔:“缩嚎德山呢!”

枝枝:“我怕你忍不住下意识把舌头缩回去——哎呀,大舌头滚边儿去,哪来那么多意见。”

姑娘小心翼翼地捧起滴入了麦加尔舌尖血的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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