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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偏头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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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交扣轻轻放置于小腹,凯撒拉长了声音发出一声类似于叹息的长音:“东方人啊——”

“你难道不想试试把我们未来的海象员压在身下的感觉?哦哦,眼看人鱼公主的童话就要上演了你怎么能错过——来吧!凯撒!你自己说的,关了灯都一样,你只用想象那个舞娘拥有一头短头发——”

“我对救命恩人没有那种想法,雷克,”凯撒低沉嗤笑,“我想把他弄上船,是因为他绝对将会是一名优秀的海象员——而不是像你,色情狂大副,你的存在拉低了我的船队的整体素质。”

“哦是吗,船长大人,把整个作战指挥任务丢给我自己跑去割巴伯路斯脑袋的时候你怎么不跟我说这句话?——少废话,你到底去不去?”

将脚放下桌子,沉重的马靴在船舱的木板上发出厚实“咚”的一声,高大的男人一改懒散以敏捷迅速的动作从他柔软的船长专用座椅上站了起来,一把夺过红毛大副手中散发着刺鼻香味的邀请函,黑色海狼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最令人期待的笑容——

“告诉冲锋队长以上职位的人,让他们注意好自己的裤裆,今晚准备开张了。”

 

15、第十五章

 

世界上最难缠的船长大人终于松口,还不等他可怜的大副露出一份发自内心的真心笑容,凯撒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完全失去了微笑的欲望——

“提醒一下,黑头发黑眼睛的舞娘是我的,”男人边往外走边说,“就像我们即将骗来的新海象员一样——都是我的。”

“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船长大人?”跟在男人身后,雷克咬牙切齿地说,“而且少了一个海象员的人好像是我,你凑什么热闹?”

“啊,”这个问题似乎很好地提醒到了凯撒,男人停下了步伐,他转过头认真地上下打量了一圈自己的大副,最后点点头微笑着说,“把比利换给你用怎么样?——那可是我的御用海象员。”

雷克:“你怎么可以保持这副‘你占便宜了’的表情跟我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凯撒:“因为我是船长,你是大副。官高一级压死人啊,可怜的小雷克,感谢我让你从男孩变成一个男人,是时候让你看看大人们的游戏规则了。”

雷克:“谢了,真不用。我十四岁那年在德国港口的某家酒馆,一位不知名的姐姐已经好心替我完成了这个过程。”

凯撒:“下流。”

雷克:“无耻。”

“看来你终于对自己有了一个合适又合理的定位,垃圾。”

下午的杰尔巴岛太阳大到让人讨厌,懒洋洋地将那顶他喜欢的海军军官帽子随手带在头上,男人眯起眼,耳边海浪声中夹杂着的叮叮当当船队专业修理师工作的声音让他由衷地感到身心愉快——

海风吹过,停靠在岸口的船只飘扬着清一色的德国国旗,这是他的船队;随手接过某个小队的队长送过来的物品统计,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列满了他从巴伯路斯兄弟身上刮来下的肥油究竟有几斤几两重,这是他的财富;当那些可爱的水手们带着尊敬和欢快朝他挥手致意,大声地问候“日安!船长!”的时候,凯撒勾起唇角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推了推帽檐——

蓝天白云,太阳依旧,这是个不错的天气。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黑色海狼凯撒的国度。

海盗、小偷、强盗、妓女、赌徒还有商人,各式各样的职业混迹在杰尔巴岛,这让这座面积本身不大的小岛几乎每一日都热闹非凡。穿梭在商人们叫卖的声音中,俩眼不着痕迹地扫过地摊上琳琅满目的商品,劣质宝石,劣质武器,还有大概已经不能使用了的火枪,水粉,香水,还有各种新鲜水果,而这些东西显然没有一样能入高贵的“怒风号”船长大人的眼,只是在前往巴巴特拉的路上,凯撒一直显得从容不迫——

直到一个卖胡椒的小贩认出来鼎鼎大名的凯撒曾经跟自己为了俩个银币讨价还价了十分钟。

“真是有趣,船长大人。”跟在面色铁青的船长身后,雷克不怀好意地笑着说,“你居然还会用嘴讲价——还记得上一次的西班牙船队吗?我还以为你的一贯模式是嚣张地用枪抵着对方的太阳穴来达成讲价的目的。”

“那叫‘谈判’,垃圾。”男人沉声说,“在你给我丢人之前,你最好给我老实地去看看《海洋公约》然后把它们背下来,我不想被人家说‘怒风号’的大副是个狗屁不通的白痴。”

“我不想去看那些没用的废纸,而且就算不看我也知道没人会用枪指着对方的太阳穴进行‘谈判’。”雷克翻了个白眼。

仿佛非常受用一般,男人露出一个慵懒而霸道的笑容:“那是因为《海洋公约》上没有详细到要求我们用什么姿势进行‘谈判’,所以我只是选择了最快最有效的。”

雷克撇撇嘴,保持沉默已经是他表现自己修养的最好方式。俩人到达了目的地,推开面前这扇挂着闪闪发亮“巴巴特拉”招牌、令人向往的酒吧大门,里面的喧哗与欢声笑语还有酒瓶碰撞的声音让门外俩个高大强壮的男人毫不费力地发现,他们绝对不是今天最早就等待在这里的客人。

而更加明显的是,很显然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收到了喷满劣质香水邀请函的不止“怒风号”一家。

凯撒顿了顿,提脚往里走,酒吧里挤挤嚷嚷,海盗们坐在楼梯上地上椅子上,弹着琴唱着世界各地的水手歌曲,特殊行业者们袒胸露背笑声招摇,酒馆里封闭的环境和昏暗的烛光让人产生了已经到了夜晚的错觉,尽管这是大中午,已经有人开始喝高了胡言乱语。一路上有人认出了他举起酒杯跟他致敬——他们嚷嚷着“黑色海狼”的名字和各式各样的祝福,在外人面前,黑色海狼是“海上绅士”,所以无论对方拥有的究竟是大规模船队还是一只小帆船自封船长,凯撒都点头微笑人模狗样地回礼。

将邀请函递给酒保,对方将他们引到了一个正对着舞台的沙发上——那里没有人,在一圈热闹非凡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静,很显然是特意留出来的。

桌面上已经摆满了苦艾酒、威士忌还有传闻黑色海狼最喜欢的樱桃白兰地。

舒舒服服地坐进沙发里接过雷克递过来的小半杯酒,当凯撒正双指夹着一块冰块扔进酒杯时,一串急促的鼓铃声响了起来,意义不明地哼笑了声,男人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

酒吧的光线忽然暗了下来,喧哗的声音也变小了些,酒吧里的酒客从妓女们的胸脯中抬起醉眼朦胧的双眼,原本因为醉酒而变得浑浊的眼睛此时此刻也有了强打起精神的光芒——

在昏暗的灯光中,舞台的正中央出现了一个舞女,长长的长直发及腰,不同于白种肤色的小麦色肌肤,她的脸上半遮着一块精美的白纱,只露出了黑亮如同珍珠一般的眼睛,巨大的白色蓬裙摆的衬托下,头上用桃红发带扎起来的蝴蝶结显得触目惊心——

台上的舞女开始以缓慢的动作扭动起来,更多的舞女们嬉笑着跳上台加入了她,此时人群开始变得沸腾了起来,有的人吹着口哨欢呼,他们迫不及待要在这个地中海最好的酒馆里看一场精彩的脱衣舞表演。

“怎么样?”在隐约声中,雷克用手肘捅了捅自己老大。

“果然稀少,”凯撒耻笑一声,琥珀般的瞳眸中闪烁着戏谑,“至少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强壮的舞女。”

雷克:“大概是种族不同。”

“你真的应该多看些书,雷克,”手中的酒杯发出冰块撞击的脆响,男人漫不经心地用抓着酒杯的手往台上指了指,“东方少女纤细柔软著称,弗加弄来这个呵。”

雷克:“你冷笑个什么劲。”

“这位高大壮姑娘,她刚刚差点被自己的高跟鞋摔死。”凯撒从喉咙发出愉悦的笑声,眼中也浸染上了一丝笑意,红毛大副惊讶地看了凯撒一眼,搞不清有什么东西值得他真心实意地笑得那么开心——

而与此同时,舞台上,在快速的舞蹈和变换队形之间,谁也听不见舞娘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特殊行业姐姐A:“麦加尔,站稳了,你不能在台上把自己的脚拧断!”

她话一落,就看见眼前黑长发纷飞,麦加尔一个利落的下腰,啪啪俩下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把高跟鞋脱下来甩了出去——这个动作引起了一系列沸腾,喝得醉醺醺的酒客们鸡飞狗跳地哄抢着那双尺码过大的舞女鞋。

特殊行业姐姐C:“脱衣舞里好像不包括脱鞋这个举动。”

“我是新来的。”麦加尔耸肩,一个转身,顺手将裙下的白纱裙撑拽了下来,底下的人群再一次兽血沸腾地嗷嗷叫了起来,他们用手中的酒杯兴奋地砸着桌子,看着那个裙撑在舞女的指尖旋了俩圈,之后随着一声急促的鼓铃声顺着趋向力甩飞出去——

当一群船长大副们嗷嗷地去哄抢那条裙撑时,台上其他舞女们的光芒瞬间被压了下去。

特殊行业姐姐A:“有本事□!”

麦加尔艰难地扭了扭腰,朝台下抛了个媚眼,回头尴尬地说,“不行,我穿的是四角裤衩。”

特殊行业姐姐B:“你可以告诉他们那是新型贞操裤。”

麦加尔:“凯撒呢?爱丽丝快帮我看看他有没有去抢我的裙撑!”

侧过头向着黑色海狼所在的方向抛了个飞吻,特殊行业姐姐A懒洋洋地脱下自己的胸衣,用唇角道,“没有,”她顿了顿,“不过好像他笑得蛮开心的。”

麦加尔:“我在跳脱衣舞,不是在讲相声,他笑什么笑?”

特殊行业姐姐C:“加点猛料,亲爱的,把你的披肩脱下来,让他们看看你小麦色的性感锁骨。”

光线变得更加的暗了,特意安排的烛光此时此刻全部集中在了麦加尔的上半身,在台下人激动的目光下,他撩了撩大腿,转身慢悠悠地解着披肩上的扣子——

扣子终于解下,酒客们屏住呼吸正准备迎接这神圣的一刻的到来——

忽然台上的舞女们发出一阵纷乱的惊呼,众人晃神之间,只见一个高大强壮的身影身手敏捷地俩步跨上舞台,长臂一伸,轻而易举地将那个只比他矮上一个头的东方舞女打横抱在怀里。

“叫弗加开个价,”台上,就像抱着一堆棉花似的那么轻松的黑色海狼拖长了腔调,懒洋洋地说,“这家伙我要了。”

 

16、第十六章

 

“五十个金币,送二楼套房和早餐服务,祝您使用愉快,尊敬的凯撒船长。”酒吧老板弗加笑吟吟地靠在吧台后面,冲凯撒所在的方向举杯示意。

弗加的话仿佛点醒了在座所有楞成一坨的酒客们,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开头爆出一声口哨,七嘴八舌的调侃和内容下流的祝福声响成一片。

“干得好!凯撒!”

“给这个小妖精一点颜色看看!”

“干哭她!干哭她!”

“向你的老二致敬!!黑色海狼!” 

在酒客们兴奋得嗷嗷叫的欢呼声中,谁也没有看见凯撒怀中的舞女用力翻了个白眼,“小妖精”将健壮的妖精手臂拦上了男人的颈脖,然而哦,谁他妈在乎这个呢?总之起哄就好,欢呼声更大了,简直是要掀翻了巴巴特拉的屋顶。

“物美价廉。”男人慵懒地底笑一声,在众人的祝福(起哄)声中,大摇大摆地抱着怀中“佳人”走上了通往二楼套房的楼梯。

没人知道,当酒吧的喧闹被隔音效果不错的厚厚木地板隔绝在一楼狭窄的空间,我们尊敬的“海上绅士”凯撒船长终于恢复了他地痞流氓的本质——长腿一伸粗鲁地踹开套房的门,当他一眼扫到摆在房间正中央巨大的床时,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第一时间将怀中的人以抛物线状无情地扔上了床。

呯——

这是套房门被用力摔上的声音。

咔嚓——

这是套房门被上锁的声音。

调整了下降落姿势以免四脚朝天有辱斯文,麦加尔坐了起来,清了清嗓音正准备说些什么,当他抬起头时,意外发现他的大狗正瞪着琥珀色的狗眼盯着某处看,顺着狗眼的目光看去,麦加尔顿了顿,然后面无表情地拉下因为降落姿势而不小心掀起来的裙摆,挡住了他的四角花内裤。

“该夸奖你敬业吗?还刮了腿毛。”

“讨厌,人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啦。”

“还玩?”

冷笑一声,男人迈着沉稳的步子靠近床沿,柔软的床垫陷下去一小块,当麦加尔反应过来的时候,凯撒高大的身影已经将他整个人笼罩了起来。男人半跪在床边,身体前倾——哦,强调一下,他们几乎脸贴着脸,鼻尖就要碰到鼻尖,总而言之,超过了“男士之间应该保持的安全距离”。

麦加尔冲男人天真无邪地一笑顺便撅了撅嘴,还没等他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下巴就在第一时间被一只大手用力捏住。

“敢把你那劣质的、鲜红的、血盆大口一样的唇印落在我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黑色海狼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威胁,“相信我,你就死定了。”

被压在床上,身体的俩侧是男人健壮的手臂,麦加尔的双腿岔开——介于他穿着裙子,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看的姿势,然而他不得不保持这样,因为凯撒的膝盖正卡在他的双腿中间,从容地放松四肢,麦加尔从下往上仰视男人——

对于平常人来说,低下头的姿势容易让面部肌肉下垂,所以通常这是一个死亡角度——而很显然,这对于我们伟大的凯撒船长来说是行不通的,他再一次用实力说明了,英俊,就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代名词。

“如果你决定要把脱衣舞男的工作进行下去,就为了一晚五十个金币的廉价报酬,为什么不到我的船上来?”注视中黑暗中依旧晶亮的那双深色瞳眸,凯撒压低了声音,极具诱惑地缓缓道,“我可以每个月支付你三百个金币。”

“我是不是该提供你,每个月有三十天。”麦加尔笑眯眯地伸出手捧住大狗的脸,捏了捏,“偶尔还会有令人惊喜的第三十一天。”

“别得寸进尺,变态渔夫,这是我给大副开的价位。”

“对于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职业,我实在很难动心。”

“少废话,不然你今晚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凯撒凑近了些,现在,他和麦加尔又一次地近得可以呼吸到彼此周围的空气了,“我不相信你只是想勾引我上床。”

其实这也勉强可以算原因之一啦。麦加尔想了想,直白地说:“莱克的卖身契约?”

“想都别想。”

拒绝得真是干脆,王八蛋。麦加尔不怒反笑:“事实上——”

男发年轻人的手顺着男人的脸一路下滑,划过他曲线完美的下颚,划过他性感因为发音而震动的喉结,最后停留在了他的胸前,在男人猝不及防之时,他一个用力——床板发出了一声不堪承受的吱呀声——

现在让我们擦一擦镜头,然后就可以毫不费力地发现房中情况有变——

一片凌乱的床上,穿着蓬群的赤脚舞娘正撅着屁股,死死地压在地中海最牛逼的船长身上,他的腿一边蹭在身下人的大腿边,另一只脚膝盖不轻不重地顶在了男人下身那个敏感又脆弱的重要部位。

“一命换一命,船长大人。”一只手抵在他的胸前,麦加尔抬起另一只手,轻佻地用指节勾了勾凯撒的下颚,“我救了你的狗命,现在用它来换莱克的自由,是不是公平的很?”

拍开对方不老实的手,凯撒危险地笑了。如果你常年在地中海一代行走,那至少应该知道“黑色海狼从来不会受到任何威胁”的小规矩——但是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决定暂且原谅这个不知死活的变态渔夫。

“听起来是很公平,”凯撒懒洋洋地应了声,“不过我记得,大概俩周前你自己跟我要求的是‘一把完美的匕首’,变态渔夫,我特地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从我的那些收藏品中为你挑选了你要的——‘鬼才工匠’甘德沃夫的绝世之作,镶嵌了三颗蓝宝石和十八颗一等品猫眼,上万金币的黑市价格。”

显然没想到对方会提起这个,麦加尔微微一愣,脸上的笑容稍稍收敛了一些。

“没错,我还记得。”这一次,换凯撒笑容灿烂,“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良心?”

“匕首可以不要。”麦加尔收起了玩笑的心情,他从男人身上移开沉下脸说,“放莱克自由,他不能再当海盗了。”

“为什么?”凯撒顺势坐了起来——现在,俩人坐在床上,似乎终于有了一个谈判时应该有的正常姿势,“只是少了一边手臂,我的船上有无数可以让他替换的假肢——”

短暂的沉默。

“哎呀呀,”盘着腿,单手支撑着下颚,男人露出了一个可恶的笑容,“看来是有难以说出口的麻烦啊,啧,父慈子孝啊,真是令人感动又羡慕。”

伸出手,学着刚才麦加尔的样子勾了勾对方的下颚,稍稍用力强制让对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我曾经承诺过给你更多,”凯撒唇角勾起双眸中带着温和的笑,可惜笑意却没有到达那双琥珀色瞳眸的眼底,“是你自己拒绝了我。”

“在我面前,从来没有人能说后悔,这是我的规矩。”

“不要紧张,变态渔夫,我向来是个好说话的人。”

短暂的嗤笑,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黑暗的房间中响起,在楼下仿佛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喧哗声中,显得近在咫尺却又异常飘渺——

“拿你自己来换吧。跟我上船,我放他自由。”

17、第十七章

 

回答船长大人的事一阵短暂的沉默。

忽然伸出手去漫不经心地摸了摸麦加尔耳垂上的黑珍珠耳环,还没愈合的伤口让后者轻轻地嘶了一声,冷笑一声,凯撒收回手舔了舔留存在手上的血腥,勾起唇角缓慢地说:“看来我们的意见达成了统一。”

而当麦加尔抬起头看他时,船长大人发现,今晚他花五十个金币买来的舞女的眼睛在黑夜中显得尤其黑亮,再配上他耳垂上的黑珍珠耳环呵,如果不是脸上的粉刷的那么厚的话。哼了声,长臂一伸,凯撒将原本被放置在床边的木桌拖了过来,地板被笨重摩擦得发出刺耳的声响。

“咚、咚——”

坐在床沿边的俩人一愣——看来是有哪位喝撑了的正在用拖把柄在下面用力地捅了捅天花板,噢,也就是二楼的地板。俩个盘腿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的雄性生物默默对视一眼,“楼下失火了?”终于耐不住寂寞,屈指在桌上敲了敲,男人低声问。

“不知道,”麦加尔伸出小拇指,懒洋洋地掏了掏耳朵,“可能只是让你别着火,哦,我的意思是,所有客人都看到啦,毕竟今晚的我是那么地”

凯撒:“那么地什么?”

麦加尔没回答,他低笑一声瞅了凯撒一眼,然后拉起自己花内裤缘边的松紧带,再然后,松开——

“啪——”

这是松紧带弹性良好打在白花花没有腿毛的大腿上发出的声音。

黑发年轻人收敛起笑,脸上很认真:“那么地惹火。”

现在,地中海最大的海盗头子忽然觉得自己什么地方坏掉了——比如说思维能力——不然他为什么千方百计地想招一个变态狂上船来着?还许诺给他三百金币一个月?不,这绝对不可以。

“你的工资降为俩百金币每个月了,”换了个姿势,凯撒挑起眉面无表情地说,“为了我的正确判断力,和你的花内裤。”

“我只是今天出门凑巧穿了这一条而已,我也有纯洁的白色。”麦加尔说,“还有令人面红心跳的清纯蓝白条纹”

“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凯撒终于没有耐心地打断了他,“你的阿拉伯语听上去忽然突飞猛进。”

“大概是开启了异能,”黑发年轻人耸耸肩,看上去终于准备至少好好回答一个问题,“你知道的,有些人如果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或者挫折,又或者受到了身心上的折磨,当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就会猛然掌握一项新的技能。”

凯撒再次冷笑表达了他对这番鬼扯的蔑视程度。

“我的宠物一声不吭地跑了,我被抛弃在这个冰冷的小岛上,一想到我为了它的眼睛曾经连脸皮都不要去问一个年轻孕妇要母乳——”

“你想死?”

“跳过这段。总之它跑了,当我千方百计划着船划出四海里的距离终于从一片血海中把它捞起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和它来个失而复得的拥抱,我发现我居然晕船了,于是我的宠物冷酷无情地塞给我了一只空酒桶,叫我‘抱着吐’,而不是‘抱着我吐’。”麦加尔摊手,“所以,身心受挫——你怎么看?宠物。”

“我认为一个酒桶已经是恩赐,通常我会叫他们滚去海里吐。”伸出手指,用力戳了戳黑发年轻人的额头,凯撒淡淡地说,“还有,叫我船长。”

“船长,至少我们还来得及来一个失而复得的拥抱?”

“非常好,你正在逐渐摧毁我的爱心——以后你也滚去海里吐。”屁股往后挪了些,男人无情地说,“别弄脏我的船,不然我会扣你薪水。”

还没等麦加尔回答些什么,凯撒站了起来。高大的男人拖着长长的影子,他赤着脚在房屋中来回走动似乎在翻找着些什么,抽屉被他打开又重重关上,落满了灰尘的梳妆台都被他的动作弄得整个儿震动了起来——

于是楼下又开始用拖把捅天花板。

麦加尔笑眯眯地倚靠在床头:“听见没,他们叫你轻点儿,别把我弄疼了。”

凯撒转过身,他的手中抓着一杆不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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