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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手-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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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卿士自是感受到淳歌看过来的目光,他平淡看去,可心中却是大惊,淳歌的眼神太过冷淡,没有波澜到令人有一种刺骨的寒。若是几年前的淳歌定然不会露出这样的神色,陆卿士不由得有些怀疑自己这一次出头打压淳歌是否是做错了,但是这个念头只是一瞬而过,倘使这一回不能拿下淳歌,那么便会动摇陆派的军心,再者说,这次不能除去淳歌,以后定会后患无穷。
“陆大人,你初初见到这位可汗便会为他说情,可想而知他这人笼络人心的本事吧。”淳歌依旧跪在地上。但是气场却与方才截然不同,恍惚间让许多人都看到了几十年前官鹏的身影。
“你胡说,陆大人岂是他一个区区夷族能动摇得了的。”孙磊第一个出列反驳淳歌的话。
而淳歌只是冷冷的笑了笑,说道:“正是知道陆大人的非同寻常。这才说明了阿史那的厉害之处,不是吗?”。
孙磊的话正好给淳歌一个前进点,踩着陆卿的名声,将蛊惑人心的罪名按到阿史那身上,而对于陆派,人家都已经撕破脸皮了,他又何必非要讨好。
“敢问陆大人。”淳歌瞥了陆卿士一眼,缓缓说道:“大人可知阿史那领着他的夷族军队,让多少百姓流离失所,让多少家庭妻离子散。你又可知北方人民多么的惧怕夷族。”
淳歌的话音刚落自是朝野一片寂静。只有淳歌略带沙哑的声音。不徐不缓地说着:“你们不知道,你们所有人都不知道。”
“我等久居京城,即便消息灵通也不可能面面俱到。”说话的是陆卿士的嫡亲弟子周中正。这人也着实有本事,短短几句话就将淳歌的质问挡在外头,既没有承认自己了解北方民情,有没有否认自己不问世事。
“再者说,阿史那身为夷族可汗,若是他降了,夷族便会归顺我有苏,不战而屈人之兵,陆大人是从大局出发。”周中正不愧是陆卿的得意门生,口中句句都能为陆卿开脱。并且支援陆卿。
“周大人的意思是,阿史那若非夷族可汗便可杀了?”这个周中正与淳歌也有几面之缘,淳歌虽不了解此人,但也知道此人在陆派中的身份,这一次由陆卿士打头阵,陆派精英接二连三地上场,想来陆派是真的要与他撕破脸皮了。
“罪臣官淳歌启奏皇上。”淳歌轻舒一口气,高声说道:“罪臣私自领军攻入北夷,共杀夷族之人不计取数,如今夷族仅剩一人,乃是殿上阿史那伊然。”淳歌的腰杆挺得笔直,仿佛他一人屠戮了一个种族,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一样。
“哗”
淳歌此言一出,殿上一片哗然,京中的人都知道淳歌私自出兵北夷,也知道淳歌大胜而归,就是不知道淳歌的下手狠辣将人家北夷的血脉杀得只留一个,这会儿得知淳歌的手段,大臣们倒是觉着背后一凉,看向淳歌的目光都带着些畏惧。
“官爱卿,你”苏见豫深知淳歌的本性突然听到淳歌那种血腥的手段,他也感到吃惊。
“官淳歌,你”孙磊抖着手指,指向淳歌,惊得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下意识地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罪臣不认为罪臣所做的一切残忍。”淳歌毫不退缩地望着所有人,说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更何况有阿史那这个的可汗,夷族的崛起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最好的解决办法,便是一个不留,不是吗?”。
“官淳歌你有何权利自个儿决定一个民族的存亡?”林相不咸不淡地插了一句,眼角的余光扫过跪在地上的淳歌。
林相不愧是林相一句话就能将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淳歌的身上,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他们此次上朝不就是为了审问淳歌吗,怎么会扯到阿史那的生死,可是这个话题好像就是林相的儿子林洎特意引进来的,这下大家伙的视线便在林相,林洎,淳歌三人之间流转。
“权利。”淳歌重复着略带疯狂地笑道:“这不是权利,而是求生的**。”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我们活生生的人。”淳歌满脸沉痛地说道:“当北夷大军压境,你们为什么不肯出兵,你说说得倒好,粮草不足,就凭粮草不足这么一个理由,就让松城处在风口浪尖,北方数万人的性命,就因为粮草不足,能等得起一个月?”
“这该不会是你私自招兵,深入北夷的理由吧?”陆卿士眉间一挑反问道。
淳歌算是明白了,朝廷众人怕是早就串通好了,就要在今天弄死他官淳歌,而苏见豫身子还未好全,在殿上已经露出了疲惫之态,淳歌知道这一次苏见豫是帮不上他了,他只能自救,即便是以一敌百他也不惧。
“陆大人可知松城的守军统共就只有三千人不到,松城一破北夷军队便可直入京师,倒是我官某画蛇添足了,合着我就该以卵击石,即便挡不住北夷的铁蹄,也要在天上看着北夷军马踏破我有苏的大好河山。”淳歌摇头笑着,他这样子显得陆卿士的话格外的可笑。
“这姑且算你有理,但出击别族须得皇上圣旨,你怎可私自出兵。”赵贤晃荡到淳歌身边,居高临下,用一种鄙夷的态度去俯视这个跪在地上的人。
苏见豫揉了揉脑袋,他并不觉得淳歌正处于弱势,想来淳歌肯进京那就说明淳歌已有对策,但是瞧着赵贤那小人得志的模样,他还是各种不爽,当即便让淳歌起身。
虽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即使苏见豫病着,也不会有损朝廷众臣对他的惧怕,苏见豫让淳歌起身,这预示着他对淳歌的好感依旧,这样一来,那些大臣要打击淳歌的心便愈发强烈了,他们有种预感,假使淳歌能够躲过这一劫,凭着苏见豫的恩宠,将来淳歌对他们的报复一定会很激烈的。
“谢皇上。”淳歌感激地看了一眼苏见豫,随后便使了个眼刀子给赵贤,高声道:“事急从权,更何况我若不主动主机,难不成就等着北夷抢了我的粮食,休养生息好后,再次进攻边境吗?”。
“你这是诡辩”赵贤早就说不过淳歌了,只好弱弱地退回了原地。
“好了。”林洎走到淳歌身旁,凝视一众想要置淳歌于死地的官员,说道“在一个外族人面前争得脸红脖子粗,这就是我有苏的官员。”林洎这些年在朝中的威严自是无人能与之匹敌,即便是陆卿士遇见了林洎也只能闷头吹亏,更何况朝中的其他人。
陆卿士朝着林相使了个眼色,无声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林洎怎会为官淳歌出头。
林相对此也只能无可奈何,林洎从来就不在他的控制之中,他又怎会知道。
“还望皇上将夷族可汗关押,至于是否接受其投降,还等来日皇上身子大好,再行论决。”林相他们是铁了心要淳歌命,又怎会让林洎瞎捣乱呢。
“皇上,今日淳歌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罪名也都可以认,只求皇上答应淳歌一件事儿。”淳歌连腿再度跪下,在偌大的殿上,只有淳歌跪地的声音来回作响。
“你说。”淳歌这般的诚恳倒是苏见豫不曾见过的,他素来疼爱淳歌,无论是人前还是人后,这都是淳歌第一次这般请求自己,其实在苏见豫心中他早就答应了。
“将阿史那伊然。”淳歌深吸一口气,沉沉说道:“千刀万剐。”
“什么?”林洎离淳歌最近,他从不知淳歌竟是如此憎恨阿史那,可这回京的一路上淳歌都不曾露出半分杀意。
大概在殿上的所有人中,只有阿史那对淳歌的这个请求没感到诧异,果然官淳歌要杀他的心,从未改变,只不过藏得更深了些。
“你为何死抓这阿史那的命不放手呢?”苏见豫倒是好奇,淳歌是他打小带到大的,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弑杀的人,他这回竟然甘愿放弃一切,只求阿史那一死。
“咳咳咳”淳歌捂住那箭伤,一股气上来咳嗽不停,他的面色霎时间就苍白了。
“他,他”这是淳歌最为失态的一次,也是最不镇静的一次,他嘶吼着说道:“他手上沾了太多人的鲜血。”
“其中一个就是官乐山。”这句话淳歌说得极轻,但却传进了所有人的耳中,彼时的他就像个无助的孩子,愣愣的说道:“那是我哥,他就万箭穿心死在阿史那的手里,死在,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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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好烦,这几章都不知道在写些什么,但是小陈一定会调整过来的!!
第三百四十章 淳歌的监禁,阿史那的凌迟
第三百四十章淳歌的监禁,阿史那的凌迟
恍如一个巨响令朝野上下骤然沸腾,离淳歌最近的林洎不禁退了一步,深深的看着跪倒在地的淳歌,心中蓦然一疼。怪不得淳歌剑走偏锋,怪不得淳歌变得嗜血且疯狂,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官乐山。淳歌虽说自己是个面热心冷的人,自私至极,无情至极,但林洎知道淳歌不过是个口是心非的孩子,淳歌的心中始终留有一处平静祥和的地方。而季乾的死是淳歌成长的一个磨刀石,可乐山的死却直接将淳歌推上仇恨的巅峰。
“淳歌”林洎低声呢喃,在淳歌最悲戚,最困难的时候,林洎却没有伸出援手,让淳歌独自面对一切苦难,林洎万分后悔,也有说不出的心疼。
“我杀了你”慕容夜直径从朝臣的队伍中冲出,他从开始的惊愕,到现在的愤恨,他只能用尽所有力气送给阿史那一拳重礼。乐山是他的兄弟啊,相识数载,一起笑过一起哭过,那是青葱岁月里最美好的一份回忆,即便他与乐山许久未见,但他的记忆中总有一个乐山。可如今,这份美好的念想,毁在了阿史那的手中,他怎能不急不怒不恨。
“住手。”慕容夜的动作突然且迅猛,使得所有人都措不及防,唯有在场最不该叫停的淳歌冷冷出声,他的脸上没有了令人心痛的脆弱,就像刚才的失态他的苦痛都不曾出现过似的。
“淳歌”慕容吃惊地望着淳歌,眼中是还未消化完全的不敢相信。明明最恨阿史那的人就是淳歌,为什么淳歌要拦着他。
“怎么说阿史那都曾贵为一族可汗,我等身为臣子有何资格对他拳脚相向。”淳歌拉着慕容夜也跪了下来,对着苏见豫一磕头。说道:“皇上见谅,慕容大人与官将军私交甚好,一时失态也是情有可原,虽是不合规矩,但更显慕容大人的赤子之心,这才难得可贵啊。”
“退朝,退朝。”苏见豫似是不理淳歌的解释,对慕容的行为十分恼火,直接拎起手边的软枕,扔向淳歌几人。高呼退朝。
林相陆卿士等人眉头一皱。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行礼退朝,而淳歌则是被苏见豫单独叫到了御书房。
“老师。”当房中就只剩下淳歌与苏见豫时,淳歌的泪便止不住的流下。他的坚强在此刻化作虚无,他与苏见豫之间的关系,既是师徒又是父子,在苏见豫面前淳歌不用逞强,他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年罢了。
“好孩子。”苏见豫拍拍淳歌的后背,又摸摸淳歌的脑袋,沉声说道:“哭吧,哭吧,憋在心里很久了吧。”
“老师我恨他,我恨阿史那。”淳歌一边流泪一边咬牙切齿。阴狠地说道:“让他千刀万剐都抵不了我心中的恨。”
“我尽量帮你斡旋,你放心吧。”苏见豫似乎有些后悔他的病,若非是他病倒了,淳歌也不至于在松城孤立无援,他的这个徒弟是个至情至性的人,他一直都知道,至于林相陆卿士那些人的算盘,他会一如既往地压下。
“不,这一次,您别帮我。”淳歌拭去泪水,换上一副坚毅的脸庞,说道:“我也是时候该学会一个人成长,没有您的暗中庇护,我究竟会走到什么地步,我第一次好奇这个问题。”
经过起初的疯狂淳歌已经冷静了很多,他想了很多,终于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自打出道便能顺风而上,一方面是他自己的能力,另一方面则是来自苏见豫的帮助,人脉也好,权利也好,苏见豫都尽量让淳歌在独立的同时给予一定的保护,可以说这些年苏见豫一直在为淳歌保驾护航。
然而当苏见豫病倒了,淳歌的实力就显得有些薄弱了,朝中人对他的打击立马就见了成效,兵也好粮也好,淳歌连一丝的便宜都占不到,更有甚者,淳歌的行动也被制约,使淳歌做起事儿来,束脚的。更何况有阿史那伊然这个强劲的对手,淳歌自从一开始就是处于下风,在乐山出事儿前,淳歌早就显得有些后继无力了,直到乐山的死。它可谓是压垮淳歌的最后一根稻草,当一个人无助到了极致,只会有两个后果,一是被压垮,二是凤凰涅槃。
正如有些人所说的,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最黑暗的一刻往往就是黎明之前,在淳歌的世界一片漆黑的时候,一丝光亮透进淳歌的心。那是报仇,一种似曾相识的信念让淳歌破而后立,可是以报仇为出发点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些伤人伤己的行径。淳歌在北方‘建功立业’之后,所要面临的就是京中大臣的轮番轰炸,这更让淳歌感到自己的渺小,他的心境也就走上了另一个层面。
“你,长大了。”苏见豫欣慰一笑,他的弟子终于要出师了,他背后身去,眼中闪过一丝道不清的情绪,又马上被淹没在喜悦里。
“有苏向来没有斩杀文臣的习惯,你就到天牢里待几天吧。”苏见豫叹了口气,好在天牢就在宫中,朝中官员不可私自进入,至于淳歌是否真的在天牢也就不得而知了。
“好。”淳歌淡然一笑,心中流过意思温暖。
当晚宫中传出消息,说是皇上与淳歌的私下交涉彻底破产,淳歌也被打入天牢,正当所有人都质疑这个消息的正确性时,皇上正式下旨,宣判对淳歌阿史那以及参与北夷一战的将士的赏罚。
淳歌身为讨伐北夷的领军人,战事的胜利,他自是功不可没,但是因为淳歌的士兵来路不正,淳歌出师无名,越级行事等等淳歌的功劳就打了折扣。虽有功但不抵过,在安南二十二年。淳歌二十岁的时候,他被皇上下旨撤去一切官职无论谁在何时何地都不准求情,否则就会与淳歌一样,此生收监天牢。永不再叙用。对于一个年仅二十前途无量的官员来说,一个永不叙用便剥夺了他卷土重来的机会,而一辈子待在天牢,则是一种软禁,一种对精神的折磨,甚至被斩首更加的残酷。总而言之,苏见豫的这道圣旨,随了林相等人的心愿,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就这么陨落了,当然真相如何也只有淳歌与苏见豫自己知道。
相较于淳歌而言。阿史那的结局显然好了些。若说淳歌是活着等死。那阿史那就是一刀了结,只是这一刀割得有些久。如淳歌所愿,苏见豫没有接受阿史那的投降。朝中众人见淳歌已经失势便也不会再顾及阿史那的死活,因此当苏见豫下旨千刀万剐阿史那时,竟是全票通过,这个刑罚的时间则是定在三天之后。
除了这俩人是受罚的,其余提到的人多多少少都捞到了些许好处,其中秦陵被提成镇边将军,代替苏佑启镇守边境,宋琦也接替淳歌成了松城的知府。至于乐山,附和了中国最古老的传统,死后闻名。苏见豫不仅授予其一品大将的职位,更是将一个世袭的爵位赐给他,只是乐山至死都未有过一妻一妾,哪来的后嗣,这个爵位也不过是个摆设罢了。然而皇上允许乐山的弟弟乐水的儿子去接替乐山的爵位,这无疑给备受打击的官家注入一丝清泉。
东南如今的状况,淳歌并不知晓,而京城这一天却是热闹之至,因为今天正是阿史那伊然的行刑之日。人群涌动的京城,早就有老百姓拿着板凳见证阿史那被剐肉的一刻。
“官爷,今日是这人的最后一日,我拿了点吃的给他,让他吃了好上路,还望官爷通融。”一个身着囚衣,手带镣铐的年轻男子,客气地对守着执行斩首命令的官兵,说道。
“你是。”这官兵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总觉得眼前的男子有些眼熟,思索片刻便脱口而出道:“官大人。”
“一介犯人怎称得上大人,官爷说笑了。”眼前的年轻男子的确就是那个被收监天牢的淳歌,才不过几天的时间,淳歌狼狈了许多,但却更显得出尘了。
“您去吧。”这个官兵也是士兵出身,对淳歌这样军功在身的人,是十分的敬服,自是不会挡着。
淳歌一笑,提着一个菜篮子,到了阿史那的身旁。今日的阿史那也是不复往常的俊秀,有些卑微地跪在地上,他一抬头,与淳歌对视一眼,两人竟不约而同地笑了。
“未曾想到你我还有相见的一日吧。”淳歌蹲下身子,打开菜篮将篮中的酒菜拿出。
“是没想过,你竟会来见我最后一面。”阿史那一笑,他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亲人,自然就没有任何眷恋,是生是死又有何妨,生得多悲苦,死得多凄惨又能怎样。
“不得不说,你是我佩服的人,能将死亡看得这么透彻。”淳歌将酒送到阿史那的嘴边,阿史那也不介意,张口便喝下。
“没有我夷族的酒好。”阿史那没有形象地撇撇嘴,说道。
“我知道乐山身上最后一支箭,是你射的。”淳歌平静地夹着菜,同样是送到阿史那的口中。阿史那忙着吃菜,只是点了点头,也算是承认了。
“我会将你送回北夷,撒在北夷的土地上,当做是报答。”说罢淳歌便收拾了酒菜,站起身来,阿史那当初的一箭给了乐山痛快,淳歌自然是要还清这个因果的。
阿史那扯出了一真心的笑容,低声说了句:“谢谢。”
大约是过了一个时辰,阿史那的身躯被削成了三千六百块,这些肉都被人送往北夷,别人是无缘相见,而那些看热闹的人,只见淳歌一个清瘦的背影,步履蹒跚地朝着皇宫走去。众人竟自发的让出了一条大道,淳歌的镣铐在风中泠泠作响,给无数人留下了一个举世皆醉我独醒的背影。
第三百四十一章 苏佑君的讶异
第三百四十一章苏佑君的讶异
“咳咳”素白床上一位年轻的公子,面色惨白,声音沙哑正咳得厉害,他的身旁有一位白发白须的老者,应是大夫,却只能看着他无从下手。
“王爷,下官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官公子这么奇特的脉象,下官真的无能为力啊。”老者接连作揖道歉,他是太医院的院首,急急忙忙被苏佑启拉到太子府,本以为是太子出了什么事儿,哪知是哪位风传被囚在天牢的官淳歌病得昏了。他本以为是一般的发热之类的,谁知一把脉,这才知道淳歌的脉象奇特,忽强忽弱,似有若无的,着实不能准确诊断。
“你不是院首吗,好歹开一剂药先试试啊。”苏佑启差点就上前拎住哪个号称院首的老头的衣领,淳歌自打从刑场回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又咳嗽不停,他逼不得已才去找了太医院的院首,哪知跟白找一样。
“下官把不准脉,又如何能对症下药,若是贸然下手只怕会害了官公子。”院首感受着从苏佑启身上散发出的骇人气息,不由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苏佑启冷眼一瞪,说道:“莫要将今日之事说与第三个人,否则就别怪本王下手无情。”
“是是是。”那院首抖了抖鸡皮疙瘩,畏畏缩缩地答道。
“走吧。”苏佑启这句就有些无可奈何了,太医院的院首虽不是有苏最好的大夫但也是京中第一的,连这人都没看出什么病因。只怕淳歌这一回病得极重啊。
那院首得了命令赶忙出门,生怕苏佑启会改变主意,然而就在他快要从后门离开太子府的时候,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太子爷不知从那个犄角旮旯里蹦了出来。硬是拉着他不放。
“哎呦啊,我的太子爷啊,下官是奉定山王的命令来的,您就饶了下官吧。”院首试图抽回自己的衣袖,哪知苏佑君拽得极紧。
“不行,你到了我这,就得和我玩一会儿。”只见苏佑君硬要拉着这位院首,揪着这人的胡子,自个玩的不亦乐乎。
说来也是这院首倒霉,怎么就碰上了贪玩的太子殿下。倘使再被这位太子殿下纠缠下去。一定会被人发现他在此处。那么定山王的大刀一定就会架在他的脖子上头,光是想想这个院首就打了好几个寒颤。
“殿下您若是想玩儿,您去找您弟弟。他那儿人多着呢。”说罢院首趁着苏佑君不注意,脚底一抹油,一下就溜走了。
太医院院首刚走苏佑君就收起了眉间的傻气,他前几日在外边办事并不知道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儿,一回来就见着这个院首,为了防止行迹败露,他便故意装作嬉笑,想来院首应是被骗过去了。不过话说回来,府中有谁生病了吗,竟会让太医院的人进府。
“殿下。您可回来了。”一个统卫从暗中跳出,他是皇上专门为太子培养的统卫。
“发生什么事儿了。”苏佑君眉心一紧,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官大人昏迷不醒,王爷都快疯了,您赶紧去看看吧。”统卫也实在是为难,因为定山王的府邸还在建,所以苏佑启暂居太子府,淳歌也被皇上秘密送到了太子府,但淳歌这么一病,苏佑启不由分说的拉着各种名医看诊,就差没将淳歌身子太子府的消息公之于众了。
苏佑君一听完便拔脚离去,当初淳歌从天牢到太子府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他才去了三四日,淳歌就病了,而且还是十分严重的那种,若是不严重想必佑启也不会大失方寸,让院首到太子府来。到达淳歌的房门前,苏佑君刚想敲门就听见房内有人说话。
“歌儿,你醒了。”苏佑启正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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