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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手-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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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单方面的帮助陆派打击林派吗。

“淳歌,你将解元都给放了,可是打了林派一个响亮的耳光啊。”林派之人对付起淳歌绝对是不留一丝情面的,杀招屡出自是不在话下,如今淳歌才刚刚离开天牢,林派也忙着与陆派相斗没工夫理会淳歌,但若是淳歌却主动招惹,这不是自找死路的节奏吗。

“打都打了,难不成我补救了,林派就不计较了,显然不可能的。”淳歌嚼了几下口中的米饭,夹了根青菜,一如既往地埋头苦吃。

“不是。”慕容摁下淳歌夹菜的手,说道:“我说你打击林派我没意见,可是你帮陆派,我就不高兴了。”陆卿士与林相联手打压淳歌,这事儿慕容足足记了两三年,这几年慕容都秉着看戏的态度,应对林陆之争,还时不时地在苏见豫前头添个油加个醋,让两派的争斗更加猛烈,他可都是想帮淳歌出口恶气。

听了这话,淳歌瞬间就放下了筷子,他咽下嘴巴里的那口饭,抬眼望着慕容夜,问道:“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大方的人?”

“我什么时候吃亏了还感谢别人,啊。”淳歌撇了撇嘴,他这些年在修身养性没错,可是他骨子里还是那个有仇必报的淳歌,这一点生来就是永不会改变的。

“这么说你还有后招。”慕容这下来劲儿了,一听说淳歌要报复陆卿士,他就浑身充满干劲儿,陆卿士那老家伙,这些年可没有少打击他们来自杭城的学子,奈何他慕容夜在皇上跟前吃得开,否则在现在就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里吃闲饭了。

“非也,非也。”淳歌故意摇头说道:“陆卿士好歹是我东南之人。咱们怎能窝里反呢。”

“你少来。”慕容往淳歌肩膀上一拍。他身旁的曾沉也是赞同地直眨眼。

淳歌索性就不吃了,喝了口茶漱口,轻声说道:“皇上此次将秋闱之案交给我,并不是要我查出个真相。”就是因为淳歌深知苏见豫的心思,所以他才没有贸然出击。

“怎么说?”曾沉倒是不明白了,这个机会正是打击林陆两派的好时机,更何况皇上派出的还是与林陆两方均不和的淳歌,这不是要打击林陆气焰的意思吗。

“你想京城的秋闱向来是林陆各一届,光是现在这次的秋闱,就扯出了三年前的一届。倘使我真的查出了什么,到时京城的格局又将会怎样呢?”淳歌虽不在京城的官场。但官场上的风吹草动他无一不清楚,可说是了若指掌。

“对啊,林派将这一届的解元拉下马,陆派马上就拿出上一届秋闱的徇私的证据,若是这么下去,好几届的秋闱都会被摆在皇上眼前,这事儿就大了。”慕容掐着指头算了算。安南年间由林陆组织的秋闱足足有五六届,招取举子多达好几千人。

“如今牵扯到的都是六七品的小官员,假如再往上扯,那些三品部堂各个都逃不了啊。”曾沉这么一想,真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原来那些京城秋闱的举子大多都考上了进士,现在身居朝中要职,要是抽丝剥茧,整个有苏朝的官员怕是要少了大半。

“所以这场秋闱案只能停在此处。”淳歌冷漠一笑。说道:“现在是陆派在往上扯,林派被逼急了,也再扯出一桩来,那可就源源不绝了,就算是皇上有心拨乱反正,也是力不从心,最后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将人家解元放了,林派就只能咬着这届的秋闱不放,这案子就逃不开你的手掌心。”慕容一脸坏笑地看着淳歌,只要案子没有涉及较多官员,那么淳歌这个钦差就还是钦差,这时候淳歌要对林陆两派做什么,谁都不能质疑。

淳歌回了一个天真的笑容给慕容与曾沉,笑嘻嘻的说道:“他们当初虐我没商量,如今落在我的手里,不让他们担惊受怕,实在对不起皇上给我的这个机会。”

“这些年林陆两派将我杭城士子打压的够惨,兄弟我都好几年没有回家过年了呢。”慕容突如其来地撒起娇来,但却掩盖不了他想家的**。

“总算可以有松口气的机会了。”向来以温柔著称的曾沉也露出了嘲讽的神情,林陆两派的人总是以各种理由克扣他们的俸禄假期,就是欺负他们这些人在朝中没有一个主事儿的人,但现在淳歌回来了,没有预想的强势,却是以一个恐怖的姿态出现,他们的俸禄假期都有了盼头,苦媳妇即将要熬成婆了。

“你们是受了我的连累,也是我对不住你们。”这事儿淳歌还真是不好意思,以慕容与曾沉的能力,若是进入林派或是陆派,一定会有一番作为,可是他俩偏偏就被贴上与官淳歌是三同关系的这个标签。

所谓的三同关系,指的就是淳歌与慕容曾沉是同窗,同科,同乡。一般来说三同的官员是打断了骨头筋还连在一起的关系,慕容与曾沉会受淳歌连累也就不稀奇了。

“没事儿。”慕容与曾沉同时搭着淳歌的左右两肩,脸上不见丝毫苦涩之意,只有挚友重逢的喜悦。

“你们倒是看得开。”淳歌没好气地挑了挑眉,说道:“虽然我有心整顿林陆两派,但此时却不是最好的时机,我顶多吓吓他们。”

“我们知道。”曾沉听淳歌说了那么多,那能猜不到淳歌这事儿看起来是容易是单方面的施虐,但实际上却是束脚的。

“林陆两派这些年虽是明争暗斗不断,但这会儿绝不是挑明的时候,我只能尽量地去维持这两方微妙的平衡。”淳歌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至于我与他们的帐,总有一天是要清算的。”

这天淳歌与慕容曾沉两人聊得很晚,但是当第二天慕容曾沉俩家伙可怜巴巴地上早朝时,淳歌依旧睡得可香了,此刻俩人才发现,昨天他们硬拉着淳歌聊天时淳歌那个似笑非笑的样子究竟是为了什么。等到慕容两人早朝回来,淳歌早已起身出府了。本来还想跟着淳歌的慕容夜。只能自个回房补个回笼觉。

话说独自出府的淳歌并没有再去刑部或是翰林院,相反他到了京郊比较偏远的贫苦的村子。这里地方虽苦了些,但是空气风景倒极好,是个陶冶性情的好地方。

“大人,是您啊。”淳歌走到半路就被一个老者给拉住,显然这位老人是认识淳歌的。

淳歌定睛一看,先是觉得这位老人有些面熟,随后便想了起来,这人不就是在京城府衙前扶了淳歌一把的老汉吗,看来淳歌并没有找错地方。

“是你啊老伯。你家孩子可回来了。”人家老者热情的打招呼,淳歌自然也要热情的回应了。

“回来了。”老者不由得一拍淳歌的后背。笑道:“还是大人厉害,您一进去,老汉的儿子就回来了。”

“老伯说笑了,不知道能不能带我见见你儿子。”淳歌昨日猜测这些穷苦举人的住处,向朱叔打听了半天,这才确定了京郊的这个村子,依照他的想法。秋闱案的关键还是在于那本不知来历的《考籍》。

“行,老汉这就带您见见我那我争气的儿子。”说着老汉便领着淳歌往家里走。

一小段路上淳歌与老汉聊得起劲儿,淳歌知道了这位老汉姓牛,人家都叫他老牛头,以种田为生,妻子早丧就留下个儿子,老牛头就又当爹又当妈地将儿子拉扯长大。他儿子也争气,从小就对读书感兴趣,还在这一届的秋闱中考上了举子。只是时运不济摊上了林派发起的秋闱案,这才被剥夺了举人的称号。

很快淳歌便到了老牛头的家,是典型的农民住所,前方几亩田种点菜,篱笆围成个小房子占地不大,却胜在清净。

“阿弘啊,快出来看看谁来了。”老牛头人还没进房子,声音就传到了他儿子耳朵里。

不一会儿,只见一位清秀的少年端着一碗水,从房中走出,说道:“阿爹回来了。”说着少年将手中的碗递给老牛头,并用袖子擦着老牛头额角的薄汗。

老牛头明显是习惯了儿子这般招待,在人前也不觉得有什么,直到水都喝到嘴里了,他才想起来淳歌还站在他身后呢,连忙转身说道:“大人恕罪,大人恕罪。”说罢还拉着他儿子一起跪下,像是为自己与儿子的失礼赔罪。

少年先前被他阿爹挡住了视线不曾看见淳歌,稀里糊涂地跪了下来,还觉着有些奇怪,然而抬头一样,原是昨日牢中那个放他们走的官淳歌,顿时也就安分地跪着了。

“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淳歌还不明就里呢,这父子感情好才秀了一半怎么就跪下了呢。

淳歌自然是不知道,在你老牛头这些庄稼汉心里,官就是老天夜啊,怠慢不得若是有些许的失礼指不定那些官员会在背后干出什么缺德事儿。

“大人您可不能使绊子不让我儿子做官啊。”老头牛是个实在人,他倒是不怕淳歌在背后使什么手段,只是他这个儿子他却宝贝的很,千万不能让淳歌欺负去。

淳歌差点没气着,敢情这一路上他的和蔼可亲都是假的啊,他看起来是个小气的人吗。

“您放心。”淳歌一把将老牛头拉起,说道:“我官淳歌行事说不上光明,但也是磊落的,绝不做这小人行径。”

第三百五十四章 《考籍》作者黄观

第三百五十四章《考籍》作者黄观

“当,当真?”老牛头还是不信,当然这也不怪他,谁让他们平民百姓的早就被当官的给骗怕了,人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是这个理。

“哪来这么多真的假的,我官淳歌说一不二,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要是在东南或者是松城,淳歌的话可谓是金科玉律,谁人不信,未曾想离开了两年,换了个地方,连一个小老百姓都不信他了。

“为啥呢?”老牛头抓抓脑袋,那些官老爷可不是这样的,要么就不理会他们这些穷苦百姓,要么就是往死里占他们便宜,然而淳歌却不像老牛头从前见过的那些官员一样。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淳歌苦笑着,合着他怎么做这老牛头都不满意啊。

“阿弘没照顾到大人,您不是该生气的吗?”。老牛头很认真的换位思考过,如果他是一个官员,看见有人因为一个卑贱的农民而忽略自己,心里铁定会有疙瘩的,更何况淳歌看起来是个大官。

“这点小事儿值得恼火吗?”。淳歌摇头说道:“百善孝为先,您儿子孝顺您,我为何要生气,难道不该为您高兴,得子如此,夫复何求。”淳歌顺带着将老牛头的儿子,那个叫阿弘的少年扶起。

少年一直盯着淳歌,淳歌的眼中一片清明,眉角还带着些许笑意,就像昨日在牢房中看见的那一抹希望一样,阿弘是感激淳歌的,要不是淳歌一声令下,他真不知道他爹会在府衙前逗留多久,而他也不知会在猴年马月出来,亦或是老死牢中,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淳歌,他眼前这个和他年岁相差不多的男子。

“大人相救之恩牛弘没齿难忘,还望大人不嫌寒舍简陋。进屋一叙。”牛弘左手一摆。躬身请淳歌入内。

“不必这么客套,再说我也不是什么大人,咱们平辈论交。”淳歌侧身躲去了牛弘的鞠躬,反倒是让老牛头先行自己跟在后头。

老牛头起初是受宠若惊,随后更是乐呵呵的望着亲切可人的淳歌,就像是看着自己孩子一样望着淳歌,时不时地说几句,就这样将淳歌和自己儿子带到了房间内。他是个农民也没什么话题可说,坐了一会便说要出去弄些饭菜,留淳歌吃顿午饭。话才说完人就做吃的去了,真真将农家人的淳朴表现地淋漓尽致。

“阿爹就是这性子。您可别见怪。”淳歌虽说以平辈论交,可牛弘还是不敢将淳歌当做是平辈,他和天下所有的考生一样,枕边藏着淳歌的画像,拿淳歌当考神拜的牛弘,如今见到画中的神就在自己身边,他怎么可能将淳歌当做是同龄人呢。

“牛伯的性子直。我倒是很欣赏。”淳歌这些年见惯了虚与委蛇,偶然看见豪爽的农民自是有一股欢喜之情。

“人都说官淳歌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血腥之人,如今一见真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牛弘感受着淳歌带给人的和煦之感,不由得感叹,他们这些对淳歌一知半解的读书人并没有接触过淳歌,只是在众位学子中流传着有关淳歌的传说,当六首状元被平山匪灭北夷等战功给取代时,他们眼中的淳歌也从一个文官转变成了一个武将。自古文武不相容,他们自是带着对武将的偏见看待淳歌。因此即便淳歌的学识再高,京城的官员学子仍旧不当淳歌是文人。

“呵呵”淳歌调侃道:“是闻名不如见面了吧。”

“非也”牛弘却出奇的严肃,一字一句地说道:“先生的风姿岂是那些市井之人所能见的,若说学生从前是惧怕您,但此番与您相处后,学生是敬重您。”

牛弘也曾有幸见过那些号称学识渊博的翰林学士,但那些人与淳歌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淳歌的气质蕴含着儒雅,为人处世都透着股坦荡,那些当世的大儒恐怕也就是这个风范吧。所以牛弘敬佩淳歌,淳歌有一种文人的气韵,还有一张腹有诗书的面庞。

“你这人倒也奇怪,你我相差不过几岁,怎能唤我先生,这是折杀我的意思吗?”。淳歌自然是没有想到自己这张脸早就把人家征服了,在他看来,像牛弘这样有孝心的人物是可以结交的。

“达者为师,您无论是在学术造诣还是为官经验上,早就将学生远远丢在后头,称您为先生,还是学生高攀。”牛弘再次见到淳歌心中就起了拜师的念头,他是个苦人家的孩子,自幼便是向那些财主借书看,连私塾都是他们村的人凑钱去读的。这一次的秋闱他虽然考中了,但是名次却是不高,倒不是他才学不够,只是他家中并无势力,因此不能挤进前十罢了。此时好不容易又一次机会,他能接触到超越他交友圈的人物,于公于私他都不能让机遇白白溜走。

淳歌霎时变了脸色,深深地看了牛弘一眼,牛弘的心思他知道了个大概,事情没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但他却极为好奇事情的发展。

“官某知道你心中所思所想,你只要做到两件事儿。”淳歌竖起两个指头,淡然道:“官某便可让你如愿。”

“大人且说,学生拼死而为。”牛弘知道攀上淳歌这可冉冉升起的大树是多么难得可贵的事儿,只要他成了淳歌的学生他就能带着他爹过上好日子他爹也不用像这次一样在府衙门前受尽欺凌。是的,牛弘本是个乐天知命的人,只是此次因秋闱一案的连累,让他彻底明白了人命的贵贱,于是他变了,他宁可放弃淡薄名利的生活,在束脚的一方圆中获得名利,也不愿再无权无势下去。

“哎”淳歌深深一叹,真真有一种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感觉,当一个人坚定的时候,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动摇他,然而当一个人动摇时,任何人任何事也动不能使他安定,这就是世事的无常啊。

“第一件事”淳歌清了清嗓子问道:“你可知《考籍》的作者是谁?”

“您知道《考籍》?”牛弘一下就愣了,虽然这本神书在考生心目中是本圣书,但在那些大官那儿可就是不值一文的。多少老学究都不知道的书。淳歌这个被禁锢两年的人竟会知道,牛弘怎能不惊不叹,同时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看来我这一趟还真能有些收获。”淳歌不过是想着问一些穷学生碰碰运气,未曾想倒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

“先生的运气真好。”不得不说淳歌逆天的气运,那本所谓的《考籍》正是牛弘转手卖出去的,至于那作者,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他牛弘一人知道。

“只是学生答应了那人不能透露他的姓名,学生不能说还望先生见谅。”牛弘这会儿倒是忘了自己有求于淳歌,他骨子里就是个重然诺的人,即便现在想要功利。但本质上也坏不到哪里去。

淳歌微微皱眉,天底下以学识闻名的人。他也知道不少,能写出《考籍》这玩意儿的人,应该是屈指可数的,再加上性子还古怪,不让人家透露姓名,思索片刻后,淳歌心中有了眉目。

“黄观那厮在哪儿?”淳歌诓人可是一套一套的。即便此时他没有任何证据。

“您怎么知”牛弘话到一半这才反应过来淳歌这是放空炮呢,只可惜自己的话还是被套出来了,于是乎也放弃挣扎,似是自暴自弃地说道:“先生厉害,黄先生也住在这村子。”

“黄观与我也算是旧相识,我倒是没想到黄观会干这事儿,怪不得我觉着《考籍》的文风似曾相识。”淳歌曾让朱叔弄了本《考籍》来,看了几篇他就觉得他一定见过这样风格的文章,只是黄观与他许久未见。一时间没想起来。

话说那个黄观与淳歌的结交还真是颇具一番戏剧性,当年淳歌中了状元,有了人生最得意的时刻,同时也是黄观被人扫地出门的时间。当时的黄观见着淳歌,真叫一个人比人气死人的愤慨。黄观自幼父母双亡,借居在舅父家,打小就尝尽人间冷暖,养成了孤僻清高的性子。但在他不幸的人生中还是有一抹光亮的,那便是他的表妹。与大多数青梅竹马的表兄妹一样,黄观与他表妹相恋了,恰逢黄观被赶出家门,索性俩人就私奔到了京城。黄观因有秀才的功名,被人推荐到国子监去,哪知国子监的人太过势利,榨干了黄观所有的钱财,还不让人入学国子监。

正当黄观山穷水尽的时候,淳歌犹如救星一样地出现,好在淳歌这人牙尖嘴利,对上爆竹似的黄观丝毫没落了下乘,俩人吵了一次架,倒也就这么认识了。淳歌得知黄观的遭遇,果断地出手相助,对于当时如日中天的淳歌来说,黄观的事就是小菜一碟,动动手指的功夫。然而黄观这人性子倔,还为了这事儿与淳歌闹了许久的别扭,最后还是他表妹将人劝进国子监的,至于后来淳歌到松城任职,这两人才算是真正断了联络。

“他既在这儿,你就带我去找他吧。”淳歌倒是好奇这人不是该在国子监待着的吗,怎么会写起《考籍》,还住在郊外。

牛弘跟他爹说了声便带着淳歌往黄观的住所赶去,路上还顺便说了黄观这些年发生的事儿。自从淳歌离开京城黄观的日子也就开始不好过了,直到两年前淳歌罢官了,黄观也被人赶出了国子监,正巧黄观也看不惯国子监的作风自个也甘愿离职,于是他就京中随便找了块便宜的地方住下。哪知他的表妹也就是他现在的妻子生了场大病,一直在吃药,也就是那时候,他们家花光了为数不多的积蓄,碰上了进城的牛弘,牛弘本着助人为乐的人将黄观带到了自己的村子,这样一来黄观也就在这儿扎起了根。

来到这村子后黄观妻子的病也有了好转,只是就在今年秋天的时候再度复发,家徒四壁的黄观走投无路才写了本《考籍》以作救命之用,并让牛弘帮着宣传。

“这是黄观的家?”淳歌瞧着溪边的茅草屋,诧异地问道。

“正是黄先生的家。”牛弘点头回答。

淳歌深吸一口气,对牛弘说道:“你先回去,我稍后再找你。”

“是。”牛弘知道淳歌与黄观有事要说,他自是识趣地回家了。

淳歌在牛弘走后便踏进黄观的家,这个一股中药味的房子,想来黄观妻子的病由来已久啊,否则怎会弄得满屋的药味儿。淳歌还在这边想着,那边便传来黄观歇斯底里的吼叫,惊得淳歌踉跄了几步才定住。

第三百五十五章 淳歌的关门弟子

第三百五十五章淳歌的关门弟子

“娘子,娘子。”淳歌一进这茅草房就看见一个身形瘦小,面庞苍老的男子一个劲儿地摇着床板,而床板上则是躺着一位三十余岁的女子,这女子没有精美的面容,紧紧闭着双眼,似是永远也不会睁开了一样。

“还摇,没病都给你摇出病来了。”淳歌没什么好气地打开黄观的手,找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自顾自地给女子号起脉。

黄观本就处于暴动的边缘,乍一听见淳歌的声音,又被淳歌打开了手,刚想发怒,猛地一看,竟是好多年不见的淳歌。他是知道的,淳歌这人不仅深得他爹官鹏的文化底蕴,更是他娘医术的传人,连瘟疫都能治好,说是妙手回春也不为过。黄观原先失望的心瞬间就燃起了熊熊的希望,但他又不敢打扰淳歌看病,只能一个人焦急地等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眼前的人。

淳歌这几年在医术上的造诣几乎要逼近他的大舅了,原因则是苏见豫的身子越发不好,虽有他大舅的帮忙,但淳歌就怕有个突发状况,故而这些年仔仔细细地钻研了许多医书,这才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小神医。

瞧着一旁的黄观像个孩子一样坐立不安,淳歌心中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对于黄观淳歌虽有欣赏之心,但却对此人的为人处世颇为不满。就拿这一次的秋闱之案来说,即便是黄观为了生计不得已而为之,但闹得满城风雨,折辱了多少年轻世子,并且激发了朝中一戳即发的局面差点就酿成大祸。所以说,要淳歌对黄观没个怨恨,那是不可能的,淳歌本来还可以再悠闲几年的呢,然而如今见这人这副模样,淳歌倒是没了什么气性。

“你也去休息休息。嫂子没什么大碍。我开几贴药给她,不出半个月一定还你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淳歌将黄观妻子的手轻轻的放回被子里,转而到一旁的书案上开了一副药。

慌张了好几天的黄观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要说别的大夫这么随便把把脉,说是没事儿了,他还真不信,但淳歌就另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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