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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手-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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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淳歌可委屈了,他招谁惹谁了,“人家都欺负到我头上了,难不成要我当真下属的面卑躬屈膝吗。”

看着淳歌无辜眨动着大眼,苏佑启立马觉着是自己错了,连声说道:“都是陆双双不好。”

“可不是。”淳歌傲娇地点了点头。

前方故意走得快一些的苏佑君几乎要被自己绊倒了,他后面那两个人要不要这么无聊啊,他还是赶紧走,免得被恶心死。

话说淳歌几人是暂时忘记一切上朝了,可是外边就火热了,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然而对于段数高超的女子,两个人依旧能吵得热火朝天,就比如子衿和挡在官家门口的陆双双。

“你给我站住。”陆双双喇叭般的声线在淳歌家门前幽静的小巷子里响起,惊得许多邻居急匆匆地开门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儿,就连朱叔也从府里跑了出来。

子衿牵着元宝背对着陆双双,也不说话,倒是真的停住了。

“将官淳歌还给我。”陆双双说得那叫一个辣气壮啊。

朱叔本想着看热闹的,想不到这事儿涉及淳歌,刚想去问个究竟,朱大便跑来向朱叔介绍子衿的身份,得知门前的是淳歌的妻子还有儿子,朱叔连忙带着一众下人迎了上去。

“少夫人。”朱叔挡在子衿与陆双双之间,朝着子衿作揖。

“秋子衿”陆双双见又有人挡着急得直跺脚,就差没有冲到前头去。

“你便是朱叔吧,淳歌提过你。”子衿温婉地笑着。

陆双双趁着众人不注意绕过了几个人,眼见着要拉住子衿了,朱叔眼疾手快将陆双双扯到了一边,摆着章酷脸说道:“陆小姐,这是官府门前,容不得你放肆。”

“秋子衿,你不敢面对我吗,为什么两次三番躲在别人的身后。”陆双双此时的样子,极为狠辣,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要将子衿拨皮抽骨一样。

“呵呵呵”子衿一改最初置之不理的态度,狂笑地走到陆双双的身旁,笑道:“我为何要不敢面对你。”

“我是淳歌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为何要躲在旁人身后。”子衿年轻的时候常在有苏各地奔走,练就了比常人更好的体力,虽然之前有一段惨痛的过往,但是经过这些年的调节,那个年轻时候独当一面的子衿早就回来了,试问这样的女子又怎么会惧怕与陆双双呢。

一句话抵得上陆双双说的数十句,子衿身后的朱叔一行人,皆是往后退了一步,原来他们家少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啊。一个淳歌已经够妖孽了,想不到子衿也不甘落后啊,看来女人之间的事儿,他们这些做男人的还是退到一边的好。

“可你待他不好。”子衿的话戳到了陆双双的死穴,她正是知道这一层,才会这样死缠烂打。

“我待他不好。”子衿向元宝招招手,元宝迈着小步子跑到子衿身边,抓着子衿的衣袖,子衿亲切地说道:“儿子告诉这个姐姐,娘亲待爹爹好不好。”

“好极了。”元宝毫不犹豫地回答,增加了这话的准确性,然后他放开了子衿的衣袖,可怜巴巴地扯着陆双双的裤腿,眨着忽闪忽闪的眼睛,半含着热泪,呜咽道:“姐姐,不要抢走爹爹,元宝很久没见到爹爹了。”

子衿敢对天发誓,她绝对没有教元宝这些话,也不知淳歌在元宝幼年的时候教了这孩子什么,弄得人家都说元宝小小年纪便是个人精,连她都要费一番功夫搞定的陆双双,元宝一出马,那陆双双便说不出任何话,硬生生愣在原地了。

第三百六十七章 陆双双自尽

第三百六十七章陆双双自尽

“什么”淳歌刚下了朝就听说陆双双缠着子衿并且跟到了官家,他也顾不上轿夫们来没来,拿着官帽便是直奔回家。哪知到了自家的巷子口,依旧如同往日的安静,就连官家门前都是冷冷清清的,哪有陆双双的影子呢。当他急匆匆的见到子衿时,朱叔告知那个难缠的陆双双被元宝打发了,淳歌瞬间就愣在原地了。

“当真走了?”淳歌睁着大眼,仍旧是不怎么敢相信,他好说歹说都抵不上元宝一个可怜巴巴的小眼神。

“可不是。”朱叔指了指笑得格外灿烂的元宝说道:“那会小少爷就拉着陆双双的裤脚,不稍一会儿,陆双双便落荒而逃了。”

淳歌心中暗自叫爽,将元宝搂进了怀里,直接送上香吻,说道:“乖儿子,爹爹没有白疼你。”

“爹爹,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元宝近距离观看淳歌,将眼前的这个人,与小时候模糊的身影重合,似是找到了当年的感觉,一个劲儿地往淳歌怀里钻。

“好了元宝,你跟朱爷爷出去玩,娘亲有话要跟你爹爹说。”子衿将那个像八爪鱼一样缠着淳歌的元宝,丢进朱叔怀里,把这俩人赶到了门外,并且不给他们一丝一毫的反应时间便关上了门。

淳歌松了一口气地坐在椅子上,他几乎是跑着回家的,见到了子衿元宝又忙着了解事情经过,现在终于有时间喘息了。

“很累?”子衿给淳歌递上了一杯水。

“还好吧。”淳歌转了转脖子,接过子衿倒的水。轻抿一口,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子衿找了张离淳歌较近的椅子,坐下说道:“一个月前二伯听说你出了天牢,大家伙便寻思着到京城看看你,正好我爹来京城办事,我便带着元宝跟来了。”

“大舅也来了。”淳歌揉了揉太阳穴,这些日子一直忙着秋闱案,也没给官家报个平安。倒是他的疏忽了。

“嗯,秋家在京城的生意出了点事儿,我爹来解决一下。”子衿从腰间掏出一封官二伯亲笔写的书信,交给淳歌。

淳歌手上接过信,嘴上问道:“大舅的事儿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的,你也知道我爹虽然老是不务正业,但是脑子还是好使的。”子衿没想到两年不见淳歌他俩之间的关系非但不曾变得生疏。倒是越发向老夫老妻发展了。

“并不是大舅能力的问题。”淳歌难得不好意思地一笑,说道:“陆双双这事儿无论我如何处理,陆卿士定然不会放过我,只怕会给秋家带来些许麻烦。”

“他也得敢。”子衿这些年闲着没事干,早就开始接管秋家的生意了,陆卿士可以说是秋家这些年的老客户了。

“怎么说。”听子衿的意思,难道陆卿士这个老滑头有把柄落在秋家。淳歌倒是好奇。

“那老头这几年身子骨不行,千求万求着我爹给他看病呢。”秋家向来不愿意与达官贵人打交道,再加上淳歌的事儿,秋家也算间接与陆卿士结了怨,秋家人刚开始自然是不愿意帮着陆卿士,也亏得陆卿士有自知之明,一掷千金不说,还宣称从此不再刁难淳歌,秋大舅这才每年给这人一两剂药,在明面上拖着陆卿士的病。子衿也没有隐瞒。一股脑地将陆卿士这些年巴结秋家的那档子事说给淳歌听。

“呵呵呵”淳歌不禁发笑,一个纵横官场的人,面对生命的威胁终究是要地下高贵的头,光是听子衿诉说那些陆卿士答应的款项,淳歌能够想象得到陆卿士当时得是有多么的违心。

“放过我,哼,屁话。”淳歌细想着陆卿士这些年暗中的手段,排斥慕容等人的手段。顾不得什么斯文,直接冒出脏话来。

“那老头会放我一马。”淳歌哂笑道:“他也得有本事放过我,我官淳歌就那么傻,会栽在同一个人的手里。两次?”

淳歌简直要为陆卿士无比的自信拍手叫绝啊,当年要不是他一心为乐山报仇,手段激烈了些,单凭陆卿士与林相那些站不住脚的罪名,淳歌会被罢官?那会的苏见豫可是赤果果的站在他这一边,要不是淳歌瞧着朝中局势不对,自己还没有能力与这两位北方大佬相争,他会屈服?要知道南方的统帅可是淳歌的二伯,北方的王公与淳歌交情匪浅,他俩人随便一个站出来为淳歌担保,淳歌定能安然无事,然而淳歌却提前与这俩人打了招呼,所以南北两方才没有插手京城之事。

“表姐,你?”子衿深知陆卿士在东南只手遮天的能力,但却被淳歌不以为然的表情所震惊,这不连‘表姐’这样的称呼都出来了。

“子衿,我不想将你同元宝牵扯进京城的事,本是想让你们过了这个风头再来的。”淳歌叹了口气,他习惯了独自一人的打拼,倒不是不稀罕子衿他们,只是因为乐山一事,他怕极了牵连到家人。

“与其在东南听别人说你的消息,还不如陪在你身边,好歹能照顾你。”子衿嫁给淳歌这些年,别的能力没有增加,心脏的功能可是强大了不少,成日成日担心着淳歌,还真就像个妻子担心丈夫一样。不过也是正常的,她一个姑娘家遇见了那样悲惨的事儿,要不是淳歌出手相助,她早就活不下去了,所以说她也不再多想着再嫁,只当淳歌是心头最重要的人。

“还真是,若不是你来了,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陆双双。”一想到陆双双这人的认死理,淳歌就无可奈何了,若是子衿没带着元宝过来,只怕在宫门前他就只能落荒而逃了。

“不过你也够厉害的,我到京城也有四五天了。一直忙着秋家的一些琐事,但是还是听过陆双双的大名。”子衿故作惊讶说道:“这姑娘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号称才貌双全,我做梦也想不到,她会拜倒在你的脚下。”子衿一想起自己当初听到陆双双那就非淳歌不嫁的话,她差点就噎着了,随后便是一阵狂笑。

“你这丫头。”淳歌郁闷了,合着子衿恢复当初的性格。走出阴影就为了埋汰他,这也太那个啥了吧。

“淳歌,淳歌”慕容顾不得礼貌,直接冲进了淳歌的房门,压根就没有看见坐在一旁的子衿,高声说道:“陆双双自杀了。”

慕容这个官平日里也就是陪陪苏见豫,其他时候是闲得很。他本来好好地在茶馆里喝茶,谁知瞧见陆府的家丁急匆匆地请大夫,他偷偷地跟着一打探,这才知道陆双双回到家中后看似平静,但不一会儿,便拿了根绳子,悬梁自尽。还好被人发现,但是陆府也没传出什么消息。

“什么。”淳歌立马就站了起来,敢情才女也盛行一哭二闹三上吊啊。

“怎么样了?”自尽可不像淳歌那样没心没肺,她倒是佩服陆双双对爱情的执着。

“弟妹?”这会儿慕容才算是瞧见子衿了,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回道:“我也不知道。”

“你要不要去看看她。”子衿寻思着一个姑娘家为淳歌自杀,淳歌是不是要去探望探望啊。

淳歌用左手食指蹭了蹭鼻尖,沉思了一会,说道:“不能去。”

“陆卿士既然没有将消息传出来,我用什么理由去。”淳歌撅了撅嘴。坐下时说道:“再者说,陆双双自尽我为何要去探望。”

“对啊。”慕容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保不定那老家伙被陆双双折腾地没了法子,要将陆双双嫁与你,倒时你可就必娶无疑了。”

“这姑娘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淳歌自己捏着小脸,装模作样的打量着说道:“我自认我长得是世间无双,可说到容貌我比不上林洎,那姑娘怎么会看上我呢。”淳歌实在是想不通。末了还添上一句:“改天要问问那姑娘究竟看上我那儿了。”

“我改还不行吗?”。淳歌耸耸肩,摊着手说道。

“你少贫嘴了?”慕容赏了淳歌一个青白眼,说道:“要是陆双双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你看陆卿士和不和你死磕。”慕容虽看不上陆卿士那种笑面虎的作风。但是虽陆卿士的能力还是有所畏惧的,毕竟能在林相手下生存并发展自己势力的人,怎么说都是有些真材实料的,陆卿士要是与淳歌不死不休,可就是天大的麻烦了。

“陆卿士与我,本来就是二选一的存在,终有一天不是他死就是我活。”淳歌与陆卿士的战争并不是淳歌挑起的,淳歌在中状元那会儿还是与陆卿士保持良好的关系的,谁知这老家伙发了什么疯,隔了几年便往死里整淳歌,奈何淳歌也是后台极硬的家伙,倘使换成另一个人,还指不定被陆卿士玩得翘辫子了。这种淳歌给脸陆卿士不要脸的举动,淳歌自然是火大,他又不是泥菩萨,终归是个有气性的人,当然不容许陆卿士一而再再而三的蹬鼻子上脸,所以淳歌出天牢的首要任务便是玩死陆卿士。

“你有计划了。”慕容一听以为淳歌是运筹幄了,心中也为其高兴。

哪知淳歌眨了眨眼,平静的应了一句:“没有啊。”

“那你还说。”慕容彻底翻白眼,原来这家伙想要空手套白狼啊。

“你不过是个从三品,没个计划还将心思打到了人家正一品的大卿士身上,真不知说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愚不可及。”慕容要不是看在子衿在旁的份上,不然他早就一巴掌拍上淳歌脑门了。

“这不,无聊地紧嘛?”淳歌冷冷一笑,慕容子衿皆是看不穿淳歌眼中的寒意。

第三百六十八章 你有我有全都有啊

第三百六十八章你有我有全都有啊

“今日陆卿士称病,看来传言倒是有几分可信。”林洎与淳歌一同下朝,走在出宫门的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倒是什么合拍。

“传言,光顾着和元宝玩儿,倒是忘了打听,你说说看。”昨日淳歌结束了礼部与翰林院的事务便回家陪伴‘****,幼子’,好不快乐。

“陆双双因你而死,陆卿士骤然病倒。”林洎也是从林木那儿听说的,不过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林洎也只是淡淡一笑罢了。

“看来陆双双活得好好的。”淳歌本来还担心那个陆双双当真出了事儿,他虽与陆卿士不和,但是还是颇为欣赏陆双双的坚持。

“这种消息也就骗骗那些平民百姓。”林洎哂笑道:“不过他只用将百姓们骗倒,到时迫于舆论的压力,那个陆双双,你是不娶也得娶了。”

淳歌眉头一皱,心中倒也真佩服陆卿士的手段。昨日他听说了陆双双自尽的事儿,陆卿士的处理则是搁着。什么东西最引人兴趣呢,八卦嘛,什么八卦又最招人喜爱呢,一直不清不楚的八卦。陆卿士一招以虚打实,让民众臆造想象,自然会将事态想得更加严重,再加上出事的并不是一般人,是他们京城有名的才女,过不了多久,京城的百姓便会站到陆双双那面,指责淳歌的无礼薄幸负心,甚至会连累子衿受百姓的唾弃。当失态发展到那种地步,淳歌除了登门求娶陆双双之外,就别无他法了。

相反若是陆双双真的死了。陆卿士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冷处理,而是号召京城百姓,对淳歌群起而攻之,使淳歌在民间的名声一落千丈。所以说陆双双自尽这件事儿,无论从哪个角度都给了陆卿士狠甩淳歌巴掌的机会。

“陆卿士的手段向来高明,可这一次,小爷我懒得接招了,舆论嘛。你有我有大家有啊。”淳歌眉心一挑,抿嘴笑道:“鹿死谁手,等着瞧。”

淳歌似乎是想到了好玩的,加快了脚步,将后头那个走得慢悠悠的林洎一下就甩到了身后,林洎无奈地撇了撇嘴,只能自己小跑几步追上淳歌。

“桑青。你可知京城有哪个茶馆是非最多。”淳歌邪恶地摸了摸压根就不存在的胡子,淡淡问道。

“倒是有一个,雅致却也龙蛇混杂。”林洎眼珠一转便猜到了淳歌的想法,他也乐得和淳歌喝次茶吃顿饭。

约是一刻钟以后,林洎到淳歌到了一处茶楼,也称得上是一座酒楼了。这酒楼占地较广,楼上的牌匾闪瞎无数人的双眼。名叫客来归。淳歌也是听过这名字的,京中达官贵人请客吃饭,大多是在这儿,是个消费极高的地儿。

林洎在京中名声之大,但却不喜欢与人交往,虽然较少出入酒楼,但是就凭这林洎这张脸,酒楼掌柜还是毅然决然地将仅剩的一处雅间给了淳歌他们。其实说是雅间还是有些抬举这间房,因为隔音效果真心一般,谁让人林洎没有提早预约呢。若是提前个一天,那这雅间的档次自然不可同日而语。然而对淳歌这厮来说,这样的雅间却是的绝妙的地方,这也是林洎之所以放弃那些幽静的地方,带淳歌往这儿跑的原因。

“在京城,你的面子可比我大多了。”淳歌现在还能感受到掌柜看林洎时那*的眼光,相较于自己来说真是云泥之别啊。

“不出两年,你的待遇一定比我好。”倒不是林洎说好话逗淳歌笑。只是林洎真心是这样想的,并且他相信淳歌有这样的能力。

“你”淳歌一笑本来想着在唠上几句,但是听觉敏锐的他,已经听到了门口的动静。他也不恼火,朝着林洎眨巴眨巴眼便不再说话了。

林洎接收到淳歌信息,清了清嗓子,用一种不耐烦的声音说道:“今儿怎么想到来酒楼了。”

淳歌就知道依着林洎的本事,只消他一个眼神林洎便可会意,他也调动了狗腿的情绪,说道:“这不是妻儿好不容易来京城一趟,想带他们逛逛京城。”话至此处,淳歌合理地停顿,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补充道:“可你也知道,我对京城不熟啊,故而还想让你介绍介绍有什么好去处。”

林洎还想了半天,开口道:“我倒是知道一处铺子的衣裳做得极好,你可以让弟妹去哪儿看看。”

“我说。”林洎适当地喝了口茶接着说道:“前些天在宫门一见我这弟妹,我倒是吓一跳,还以为弟妹是什么温柔****,未曾想弟妹管你管得严啊。”

淳歌真心为林洎的演技叹服啊,一字一句,每一个喘气都像是随便说说一样,他也不能浪费这个机会,赶忙为子衿正名说道:“其实子衿不凶的。”

淳歌叹了口气,柔声说道:“你也知道我年纪尚轻,资历不够,便贸然踏足官场,子衿是怕我心善被人欺负了去,这才做出一副凶恶姿态。”

说到这里淳歌一拍桌子倒将林洎吓了一跳,他吐吐舌头,表示不好意思,然后自己笑了半天,说道:“当年在东南,还真有人欺我年幼,子衿知道了二话不说,提起菜刀便冲上门去,嘴里还嚷嚷着,谁要是敢欺负我,她就和人家拼命,吓得那些人各个都不敢再犯了。”

淳歌倒也厉害,杜撰起子衿的故事,那是添油加醋外带胡说八道,一下子将子衿的悍妇形象摆在前头,可却叫人恨不起来。林洎真是不得不竖起大拇指啊,比起瞎掰的功夫,十个林洎都比不上一个淳歌啊。

“这样说来弟妹倒是爱极了你。”林洎的话里有些羡慕,这倒不是装的,他还真的在脑中将自己想象成那个护短的子衿,想着想着还不由得发笑呢。

“这倒不是我自吹。”淳歌晃了晃脑袋,嘚瑟道:“这世间谁的妻子肯独自都在夫家七八年,毫无任何怨言,也就只有我家子衿。”

“听你这么说了,我倒真的羡慕上了,你小小年纪不但有个贤妻,还有个聪敏的儿子,天下的便宜真让你全占去了。”林洎还真想将自己这个便宜送给淳歌,这样他就不用羡慕嫉妒恨了。

“子衿一个人在家中,倒是将元宝养得极好。”淳歌凑近林洎,瞬间化身成为那些嗑着瓜子,说东家长李家短的****。

“我跟你说昨天那个陆双双不是找上门了吗。”淳歌的声音有些压低。

这间门外的一个身影,也将自己的身形压低,侧着身全神贯注地听着里头那些绝密的八卦,现在终于说到那件热闹的事儿了。

淳歌忽略门外那一点点的小动静,兴致勃勃地说道:“当时陆双双步步紧逼,子衿下了逐客令也不管用,还是我儿子厉害。”

淳歌此时这样子倒不是装出来的,他是真的为元宝感到骄傲啊,手舞足蹈的淳歌,乐呵呵说道:“元宝拉着陆双双的裤脚,那小脸可怜巴巴的,能挤出一把眼泪来,求着陆双双不要纠缠我。”

“子衿告诉我,元宝这行为,没人教过,是那小子太聪明了,他爹我没白疼他。”淳歌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种欠扁的光芒,久久不散。

“你这儿子尽得你的真传。”面对这么*裸地炫耀,林洎也只能惊讶地感叹。

“咚咚”

雅间的门终于被敲响了,淳歌与林洎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进来”林洎冷冷地应了一句,似乎方才与淳歌激烈的谈论不曾存在过一样。

“大人,茶到了。”小二将手上那壶不怎么烫的茶毕恭毕敬地放在桌上,说道:“大人点的菜,过一会儿便能上桌,请大人稍等片刻。”说罢小二便自动关门出去了。

淳歌掀开茶壶盖,只见里头没有半丝热气,忍不住笑道:“咱俩看起来就那么笨。”

“这茶还是别喝的好。”林洎将那茶推开,真不知道小二心中是怎么想的,茶都冰了,就不能换一壶吗,非得这么明白告诉他俩,有人偷听吗。

“喝了可是会变笨的。”林洎摇着脑袋一本正经道。

“德行。”淳歌被林洎那样儿给逗笑了,说来也是林洎厉害,淳歌丝毫没有透露自己的打算,而林洎就凭着酒楼这一线索猜到了淳歌的意图,并且没有彩排直接与淳歌上演了一场大戏,唬得外面偷听的小二是一愣一愣的。

不稍一会儿,淳歌便与林洎一起享受了客归来的大餐,当然最后是林洎付的钱,他俩最终在淳歌家门前分开,各自乐悠悠的回家了。

第二天是休沐日,淳歌上班没多久就可以歇息了,这使慕容曾沉俩人恨得牙痒痒,淳歌可不管,躲在房中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还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官淳歌”慕容一脚踹到了淳歌的房门,好在子衿早就起床了,大床上只剩淳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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