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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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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方姑娘就将门重重的关上了,这是秋大舅才明白原来淳歌早就料到了,于是也就安心的就在门外等着。

话说淳歌进门还真是吓了一跳,这房间是怎么乱怎么来啊,能搁着脚就不错了,真是不知道这个方姑娘是怀着怎样的心才能让淳歌进来,不过即便如此淳歌还是既来则安。

“方姨,秋歌应该可以这么叫您吧。”淳歌一脸天真,就像个要糖的孩子。

“你,你就不怕我吗?”。方姨虽遮住了脸可语句中的无助,淳歌可以想象得到。

“怕什么?”淳歌故意问道。

“我这个鬼样子,你就不会怕,你一个孩子?”方姨的话里满是沧桑,似乎连她自己都怕了自己。

“样子,谁能一直有个好样子呢,这样的年代,谁不是一脸面容,一身伤,心都千疮百孔了,再风光又能如何呢?”淳歌似是被方姨感染,他也是一个鬼样子,即便外在的一切挡得再好,他心中也自知的。

“你不是个简单的孩子。”方姨撩开了自己的头发,露出一张较好的面框,只不过脸上有些红点和筋脉,但依稀还是能看出她的容貌曾是倾城。

“你也不是个简单的流民。”既然方姨都现出真面,淳歌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我从未说过我是流民。”方姨缓步移到淳歌身旁,轻轻地跪坐下来。

淳歌倒是一惊,这方姨的气度是有的,想必先前的失态,是出于慌恐,如今冷静了,自是恢复如常。不过她的礼仪,不似大家闺秀,却又更甚一筹,这种人,淳歌从未遇过。可淳歌已经猜到:“您姓方,秋歌听说五年前天下第一行首,莫名失踪,恰巧她名唤方眉。”

淳歌的大胆猜测是方姨彻底服了这孩子:“你是哪家的孩子,竟能猜出我。”

方姨的承认是淳歌意料之中的,她既独居于民间想是他人多半都不会知道,她竟会是那个名动天下的舞者,那位具有传奇经历的**楼女子,竟会甘于贫苦。

“官鹏家的,小子名唤淳歌,在此地,您可叫我秋歌。”淳歌不会刻意隐瞒他的身份,因为他的原则是别人真心相待,他绝不假意相迎。方姨能干脆地认了自己的身份,就已经说明她是真心的,淳歌自然不会作假。

“你倒也有身份。”方姨一笑。

“算有吧。”淳歌回以一笑。

“你也会和你爹一样为官?”方姨忽然将话题转到淳歌身上。

“会的。”淳歌答得很肯定,他的回答里不会有什么终有一日这类的词,能就能,不能就不能,其实淳歌也是个真性情的人。

“愿意听听我的建议吗?”。方姨如天籁的声音传进了淳歌的耳中。

“小子,万幸。”淳歌所说就如他的心情,真真是运气,一个天下间最拔尖的行首,在**楼中混迹多年的人岂会没有几斤实力,与淳歌而言达者皆可为师,不论身份不论贵贱。

方姨向淳歌投去赞赏的一眼,这个孩子果然不一般,若是普通世家之子,听她一个**楼女说给个建议,大多会拂袖而去,就算她是天下第一也不例外,可这个孩子他愿意放下身段,用最卑微的心去学习一切,这样的人若不成功,当真是天理不容啊。

“你可想过如何为官,如何不为官?”方姨并没有直接提出意见,而是给淳歌一个适当的思考空间。

“为官,为平东南之乱,覆那林氏之相,不为官,则嬉于山野。”淳歌说的只是终极目标,他要为官,他誓平东南,必反林相,就算最后死于此路他也在所不惜,至于不为官,他未曾想过,也不去想,因为现在他还没资格。

“你既能这么回答,必是胸中自有天地,我也不好插什么,只想同你说一句;我年轻时就是只想好了怎样在最烂漫的年华里挥霍,却忘了怎样忍受在孤独里绝望,才会落得这般下场。愿你以我为鉴吧。”方姨语毕剩下的却只有叹息,深深的叹息。

“我会的,方姨。”淳歌起身行了个大礼,这是这位传奇女子用她的悲惨凝成的一句话,它不仅是话更是她的一生,这样的善意淳歌怎能不感激呢。

“你坐下。”方姨将淳歌拉到身边,她一生有过荣华富贵,到如今只有孤身一人,她没有孩子,倘若她当年肯舍弃一切,那么今日应是另一番景象,或许她也能有像淳歌一样大小的孩子,或许……

“有人告诉我,你当年的艳名简直是前无古人,可你为何会到此。”这方大美女还是他的书叔和他说的,他那叔形容时,是一脸的向往啊。

“我当年一心争个高低,天真的以为,就算是个**楼女子,只要我做到拔尖,就能出人头地,为此我辜负了他。可当我真的成功了,我才发现无论我怎么努力,我仍在风尘,还是**楼女,我本想去寻他,谁知他早已故去多年,因思念成疾,为我而亡,我还有什么资格再去富贵。”说着方姨就想到那个倔强的男子,他曾发誓此生非她不娶,最后他用他的生命去实践,终是她负了他:“我如今又成了这个摸样,到了地下,他还会认得我吗。”

看着那个一直垂泪的女人,淳歌只能叹一句:“人生若只如初相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第七十五章 方姨之死

第七十五章方姨之死

“大舅,方姨怎么样了。”淳歌坐在床边,看着秋大夫给方姨把脉,眉头始终皱着,很是担心。

“这病不好说啊。”秋大舅行医多年,自然是把出了方姨的脉象,已是强弩之末,回光返照之象,只是当着病人的面不好说。

淳歌瞧着秋大舅,要说不说的,也不顾秋大舅正在诊脉,一把抓过还在秋大舅手中的方姨的右手,自个把起脉来。可谓是,不把不知道一把吓一跳。又是在世不久,淳歌发现自从父母走后,生离死别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他连心都麻木了,他就用没有表情的脸对着方姨说:“你快解脱了。”

“淳歌,你怎么能这么说。”秋大舅怒斥,对一个医者来说,他们要给病患的是希望,而不是宣告不久后的死亡。

“秋大夫,你别怪淳歌,他懂我。”方姨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初见的孩子,难得知己。

“方姑娘,你不求生?”秋大舅惊讶了,他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无不求生,而这个曾名动一时的女人在言语间流露出的竟是求死。

“生死我不在乎,只求秋大夫治好我的脸,让我走的体体面面,能让他一眼就能认出我。”方姨说得哽咽,她命早就该绝了,苟延至今已是痛苦,若早知今日会遭逢此祸,她早就自行了断了。

“你这是”秋大舅看着方姨那个人在魂不在的样子,也说不出什么了,情字最难懂啊:“我尽力而为。”

“多谢。”方姨似是很累,合上眼向秋大舅道谢,只是眼角滑落的泪告诉他们,她并未睡着而是沉浸在回忆中。

秋大舅见方姨好歹是合上眼,也算是休息了,便将淳歌叫到一旁,吩咐了些须得注意的,便去给方姨制药了。

“淳歌你大舅走了。”方姨闭着眼问道。

“嗯,大舅走了,方姨不休息?”淳歌重新回到方姨的床边坐着。

“过不久就永远休息了,不差这会儿,你跟我说说话吧。”方姨睁开眼睛,呆着笑意看着淳歌。

“行啊,方姨想跟我说什么呢。”淳歌轻轻握住方姨的手似是要将他的力量传递过去。

“我喜欢跳舞,七岁进坊我为梦想而舞,十三岁出道,我为成名而舞,这几年我未曾舞过一次,我在想我还能为什么而舞,现在临去了,我倒是想真真正正的为自己舞一场。”说着方姨就要坐起来。

淳歌自是赶紧扶着:“方姨,你要拿什么告诉我,我帮你。”

“那个箱子里,有件红色的舞衣,我想再看看。”方姨一直指着墙角的一个箱子。

淳歌将方姨安置好,把墙角的箱子拉过来了,这箱子挺重的,幸好他从前拉过把车,一般孩子还真没这气力。淳歌刚想开口说什么,只见方姨不知哪来的力气竟自个下床,来到淳歌身旁可眼睛却死死盯着箱子,淳歌见状索性就把箱子打开了。这已开可真是亮瞎他的眼啊,鲜红欲滴的舞衣上有几个金做的发饰,真真是栩栩如生啊。淳歌悄悄的瞄了方姨一眼,见她无悲有喜,傻傻的笑着。

“方姨可想再穿一次,再舞一次。”淳歌问道。

“想。”方姨毫不犹豫地回答。

“淳歌帮您。”淳歌也是个行动派,说话间就替方姨更衣了。

很快,很快,一代美人的风韵总算是重出人间了。

“淳歌,好看吗?”。方姨问得很紧张。

淳歌只答了四个字:“绝代风华。”

“你这孩子尽胡说,我都成这样了,哪来的风华。”方姨嗔怪了淳歌一眼。

可淳歌却坦荡地朝她说道:“淳歌看的不是容貌,而是气韵。”

方姨一笑,真真扫尽了一地的悲伤:“淳歌,你唱首曲子吧。”

“嗯。”若在平时淳歌一定不会唱,可此刻他却不会拒绝。

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硕人敖敖,说于农郊。四牡有骄,朱幩镳镳。翟茀以朝。大夫夙退,无使君劳。

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罛濊濊,鳣鲔发发。葭菼揭揭,庶姜孽孽,庶士有朅……

淳歌唱的好,方姨舞得绝,可惜没有看客,倒也成了梅一般孤芳自赏。

“淳歌,你能帮我一个忙吗。”一曲已终,方姨在也没有站着的力量了,只得让淳歌扶着。

“您说。”淳歌的话里分不出悲喜。

“我知道你过目不忘,求你一定帮我找个有缘人,传下去。”方姨拉着淳歌的小手,一脸恳切。

“您的舞,淳歌记着了,若是找不到人,淳歌便自己学,定不让您的心血断在淳歌这儿。”淳歌反握住方姨的手,示意她放心。

“你啊。”方姨还是被淳歌都笑,只不过笑得苍白。

“淳歌不曾玩笑,淳歌本也是女子,如今又记着了,怎能学不会?”淳歌有一个预感,方姨的生命将会逝去,如同那些本该逝去的一样。

“那我就放心了。”方姨先是欣慰,可随后又叹起气来:“我怕是等不到秋大夫了,他会不会认不得我啊。”

此时的方姨哪是一个历经世事的人啊,只不过是一个期盼情郎的少女,但淳歌未曾经过情事有能怎么安慰呢,想了一会淳歌才慢慢说道:“他看中的是你方眉,即便你轮回千万世,你们依然会相知相爱,这与容貌又有什么关系呢,方姨尽管放心。”

听了淳歌的回答,仿佛是给方姨壮了胆子,她渐渐地看向远方,呆了。

淳歌知道身边的里去寻她迟到了许多年的幸福了,这次淳歌没有痛,淳歌不会再痛了。

秋大舅一回来就看到,淳歌扶着方姨,而方姨呆呆的望着远方,他知道,他来迟了,所有的情绪皆化为一句:“淳歌将她火葬吧。”

两个时辰后

淳歌站在火前,看着烈火中的容颜,他想着,人这一生,会遇到许多人,或是白首如新,或是接盖如故,但终究逃不过离别,可能离别也会是一番机遇,正如淳歌手中的那张方姨离去前留下的纸,正是淳歌同秋叶楼的际遇。

一切都在继续……

第七十六章 出发

第七十六章出发

“淳歌,你还是准备和我一起将这里的人治好?”秋大舅一边写药方一边问着正在磨药的淳歌。

“我在想,我来到这儿的初衷是什么。”淳歌这样是典型的心不在焉。

“是什么?”秋大舅接着他的话问道。

“拉拢人心,为自己创造人脉。”淳歌毫不隐瞒的回答,他原本的目的,只是这个目的好像随着方姨的离去,变得有些模糊。

“现在呢?”秋大舅从未将淳歌的心智视为一个孩子,但未曾想淳歌的每一步竟是早已安排好的。

“没有找着我预定的轨迹,却达到了比预期更好的效果,那么我所得的尽是好气运,这让我质疑自己的实力。”其实得到方姨的一切并未让淳歌高兴,这些和淳歌都无关啊,他只不过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前人一打下的基础。

秋大舅觉得淳歌这话很是奇怪:“运气不是实力的一种吗,倘若你未曾发现方姑娘又怎会得到,你只是顺势的把握住机遇,这种本事也是别人学不来的。”

淳歌听了这话,直直的就瞪大了眼:“对啊,原来我这么厉害,真是太了不起了。”

“呃”秋大舅表示他无语。

“大舅,我要的已经有了,我可以回去了。”淳歌说出口的话,让他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可他这也是把最真实的自己放在台面上让秋大舅了解,因为他有事相求。

“你倒也直爽。”秋大舅看了淳歌一眼,还是夸了句。

“大舅,淳歌有一事想问你一下。”淳歌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婉转一点开口。

“说吧。”秋大舅也停止了他的书写,专心听淳歌的。

“我知道秋家,是医界的泰山北斗,不知与朝廷是否有联系。”淳歌的心随着这句话终是暗下了,他还是自私了,为了一己私仇想将秋家拉进争斗中啊,或许这就是最最原本的他吧,一个自私到极致的人。

秋大舅颇有深意地瞧着淳歌,久久不曾开口,当他在淳歌的脸上看见了愧疚,以及纠结后,他还是回答了:“自然是有的,不过帮不了你多少。”

“多谢大舅。”淳歌当下就行了一个跪拜大礼,淳歌是真心的感恩啊,他与他大舅相识不久,又只是表亲,加之他母亲故去,素无往来,可他大舅竟然肯帮他,即便只是尽绵薄之力,也值得淳歌感恩戴德。

“你啊,我就只要你答应我一点,绝对不要被仇恨蒙住双眼,去做伤天害喇事,你可能做到。”秋大舅也不急着拉起淳歌,这架势是非要淳歌给个保证。

“大舅,淳歌虽不是善类,但原则还是有的,伤天害理的是淳歌还是做不出的。”淳歌的回答可谓是信誓旦旦,绝无一丝违心。

“那你起吧。”秋大舅也没表现出什么不信,但他也不是全信,只求淳歌别让他失望,那么他就赌这一把。

“不大舅,淳歌这事还是跪着说,淳歌准备过会儿就离开此地,特此为淳歌的自私向大舅请罪。”又是一个重重的响头。

秋大舅这次是亲自去将淳歌拉起,硬生生地把他按到椅子上:“你啊,我也不求你能帮我什么,你尽管放心的去,等明天最迟后天秋家就会派人来的,你不用担心。”

“嗯,淳歌知道了。”淳歌揉揉发疼的膝盖,很是无奈,他本不是一个愿意下跪的人,可这人情恰恰又是他必会欠下的,这时的他什么都没有,他只能真心的感激,就只为了秋大舅给的一个机会,无论是否有用,他都会珍之重之的。

一个时辰后

“淳歌你终于回来了。”朱叔三人间淳歌背着包袱安然无恙的回来皆是发出感叹。

“回来了。”淳歌给自己找了块地儿坐着,看着熟悉的院子,竟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此刻他倒是能理解那些****白头之人,他又成长了。

“淳歌,跟着去了,怎么样啊?”夏之敛用手指轻轻地戳着淳歌。

“有许多事啊。”

淳歌放下包袱,与朱叔三人聊起了他在哪园子里发生的种种事,与秋大舅相认,看着一代奇女子的消亡,等等,但他没有告诉他们他得到了什么。或许是不想让他们知道的太多,也或许淳歌是在为他们铺一条回路,这答案也只有淳歌自己知道啊。

“淳歌,那你是打算出发了。”夏之流问道。

“不是打算,是马上要出发了。”淳歌一下就握住夏之流的手,他也激动啊,潜伏了那么久,这第一步终于要满出去了,目的地终于不再那么遥远了。

“我们去收拾。”夏之流拉起夏之敛,用他们嘴快的速度奔进房中去收拾。

“朱叔,你一人往京中去,要格外小心,顺其自然不需要多做什么,淳歌希望当我到达京都时,能看到一个更加健康的朱叔。”淳歌对朱叔同样是怀着一种几乎愧疚的心理,毕竟人家生活得好好的,他却让人望不该去的地方去,过一种从未接触的新生活。

“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我能有什么问题,倒是你,三个孩子才是真的要格外小心。”朱叔一人闯荡也习惯了,只是他放心不下这三个孩子,即使淳歌非同凡响,在朱叔眼里仍是个孩子,他怎能安心,何谈放心。

“淳歌自有办法,定叫别人欺负不到我们头上。”淳歌对自己一行的安全还是有信心的,小命对现在的他来说是最为重要的,一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嘛。

“我信。”朱叔盯着淳歌那张自信的脸,将它印在心上便也去整理行囊了。

不久,真的不久,方才还在一起的四人就将这本来就冷清的院子彻底给空出来了。北上的北上,南行的南行,终是分别了。他们彼此都朝着心中的理念前行,朱叔不再流民中的好好人贩子,淳歌不再是寄居的小秋歌,夏之流与夏之敛也不再是那俩逃命的无家之人,命运在此时此刻已然展开大网,网尽了所有,网尽了未知……

第七十七章 保镖

第七十七章保镖

“淳歌,我们要帮那些人?”夏之流看着远处那一群浑身是血的凶神恶煞,一脸不确定的问淳歌。

淳歌眼珠一转,嘴角翘起一个微小的角度,这样一看这人是没有一丝连夜赶路的疲惫:“自然,你们在这等我。”

说罢淳歌就朝着那伙身份不明的剽形大汉走去,每一步都迈得极稳,脸上的笑意更甚。

眼见淳歌的靠近,那伙人皆是握住刀柄,即使看清了淳歌只是个孩子,他们依旧没有放松警惕。见此淳歌更是得意,不知是他好运还是他运好,这伙人正是他所需要的。

“各位大哥,在下秋歌途径此地,兄弟三人欲往陆庄,哪知不知去路,往各位相告。”淳歌行了一个抱拳礼,倒给他增了分江湖气。

“这位小兄弟,好胆识,只可惜我等也不知啊。”那伙人中一个看似领头的笑着回答淳歌,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此时鲜血满身,这笑也显得格外恕

“各位哥哥,不知你们意欲何往啊。”淳歌却没有立刻回头,倒是坐下很和他们套起近乎。

“与你何干。”那位领头人身旁的一位大汉,抢先回道。

淳歌见那领头人也没说什么,便知道那人也是这个想法:“出门在外,四海皆兄弟嘛。”

“哼,我们可没有像你这般书生气的兄弟。”还是那位大汉,不过这次他的语气更加不善。

“既然这样,我也不打哑谜,我们兄弟三人独行在这混乱之地,性命总归不安全,想请你们护我们一程。”淳歌没了先前的客气,也没有商量的态度,好似笃定这伙人一定会答应一样。

“我们凭什么答应。”这次是那领头人回的话,他倒是没立刻因淳歌的态度而发怒。

“一群亡命之徒,后有追兵,前无去路,恰好又身受重伤,为什么不答应。”淳歌整了整衣服上的褶皱,说得那叫一个漫不经心。

“哗”一把大刀立马就立在淳歌的颈间,淳歌本人毫无表情,可远处的夏家兄弟吓得是冷汗直冒。

“我远处那俩兄弟,其中一人底子极好,让他走上个一天半夜的绝无问题,另一人,画工极佳,任何东西只消看的一眼便能画的栩栩如生,独我最没用,你们要动手及快点省得我一直拖累他们,不过你们也要做好准备,一生亡命,世人皆识。”淳歌的双手一直在膝盖上有节奏的敲打,一副我不怕的样儿。

“大龙,放下刀。”那领头人听完淳歌的话,还能有什么选择呢。

那个叫大龙的就是方才的大汉,听到老大有令也只能放下大刀,回去养着。

“依在下看,这位小哥才是三人中最厉害的,只不过几句话,我们就进也不行,退也不行了,在下金默。”那金默摇着头是一脸的无奈啊。

“金大哥的意思是答应了。”淳歌朝夏家兄弟招手示意他们来金默这边。

“小哥就不怕,等你们人到齐了,我便一不做二不休。”金默瞬间爆发出一股杀气,似乎真的要杀人。

“呵呵”面对威胁淳歌一笑:“我们三人与你们同行,是绝佳的保障啊,既可为你们的身份掩护,又有时间让你们养伤,这样的好处你们不捡,真就是大傻子了。”

“小小年纪,你竟这般,我金默算是服了。”那个金默一转脸是一个劲的,我很佩服你,也真是个奇葩啊。

不过淳歌也松了口气,谁说淳歌不想让他们去自己那个地休息啊,只不过这样真刀真枪的把命系在腰上的活,他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他现在估计还起不来呢,腿早在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吓麻了,真心起不来啊,看来这种事他还得多做做,等到习惯了,他才能帅气的站起来,带起一大片云彩。

等到夏家兄弟以来,两方人也算是正是合作见面了。淳歌这边只有他们仨,而金默这边呢有十几个人吧,互相介绍以后大家也就开始休息了。

三更夜里

“金大哥深夜不眠,赏月?”淳歌走到在一旁抬头望天的金默身旁,打趣道。

“我可不是什么雅人,怎会赏月呢。”金默略带颓废的自嘲道。

“非也,我瞧着金大哥谈吐不是一般莽夫,冒昧问一句,金大哥到底是何许人也?”淳歌拉了拉金默,表示仰着头说话很累,同邀他坐下。

金默也不磨叽,就和淳歌面对面坐着:“说来惭愧,在下倒也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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