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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手-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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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歌小走了几步接近吏部尚书,露出了小白兔般的疑惑表情,问道:“可据本官所知,林相的罪名,尚有疑点,你这就下了盖棺定论,难道是为了掩饰什么?”
淳歌嘴角一扬,故作惊讶道:“莫不成,林相是你的替罪羔羊。”
“官淳歌。”那吏部尚书现实愣了愣,他打击淳歌多年,淳歌都不曾有什么反击,他便也以为官淳歌不过是个软脚虾,未曾想今日这一番软刀子般犀利的言语,直接将他听得傻了。
“你血口喷人。”吏部尚书颤着手指,指着淳歌,半天才憋出这一句话来,倒不是他反击不了,实在是没料到会被淳歌这样堵了回来。
“官卿士,你如此替林拓说话,莫不成。”吏部尚书身旁另一个文官。此人淳歌认得,姓余职位乃是户部侍郎,是这几年新上位的,只见他挑眉一笑。说道:“你是林拓的同伙。”
“是啊,本官可不就林相的同伙。”淳歌做出一副坦然的样子样子,应声说道:“本官与林相同朝为官,一同效忠于皇上十数载,你若硬要说是同伙,又何有不可,难不成余侍郎自成一脉吗。”
“你”余侍郎一下子被淳歌堵了嘴巴说不话来。
这一会儿那位吏部尚书终于是缓过神来,冷笑道:“官大人,朝中官员众多,他胡人为何只挑一个林拓呢。空穴来风必有因,分明就是两者之间有所牵扯。”
“是啊,朝中官员多了去了,有用的无用的一抓一把。”淳歌紧盯着吏部尚书,说道:“然而。丞相只有一个啊,没了你吏部尚书,还有千千万万个吏部尚书能代替你,可没了林相,短时间内,能找出人来代行其职吗。”
“若林拓是清白的,怎么找出书信。”吏部尚书语塞。余侍郎顺势一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淳歌两手一摊,耸肩道:“难道哑巴吃了黄连,还能自个说声苦不成?”
“再者,从林相住处搜出的书信,乃是林相亲笔所书。退一万步来讲,林相就是个傻子不成,非要留下这实质的铁证,给自己证明通敌叛国吗?”。白痴都知道,这种书信明显可以代写的。若是东窗事发,大可一推四五六,撇清关系,这种小儿科的道理,林相难道还不知道。
“换个说法,与林相通信的可是胡人啊,蛮夷之人,懂得什么叫之乎者也吗,那信写得文采斐然,岂是一介蛮夷可懂的?”淳歌还特地去看过那封信,不可否认,以林相的才华绝对写得出,但是这只不过是一封信,又不是考科举,有必要写成可传世的名篇吗?
“据本官所知,这一次胡人的可汗,可是深谙中原文化,是个极为天才的人物。”余侍郎对于胡人可汗可是早有耳闻的。
淳歌等的就是这句话:“依尔等看法,是林相巴结着胡人可汗,而胡人可汗极为天才,又重视此事,难道双方通信的书函不该变成胡文吗?”。这是一个外族人的习惯,当然了汉族也不例外,想秦始皇虽然颁布小篆为通用文字,但在祭天啊,传位诏书之类重要的事情上面,用得还是秦国的大篆。所以说,两人之间真要有什么勾结,通信不是改用胡文,更为正式吗。
“天才总是傲气的,既然是林相有所求,就该拿出诚意,最低的诚意便是学习胡文,大不了胡人可汗派一个懂汉文的胡人来,如此双方之间协议岂不更加安全。”淳歌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质疑,仿佛是在说,用你们的思维来思考,那位胡人可汗,哪里是天才,简直就是个傻瓜。
“你,你。”余侍郎被淳歌的表情深深打击到了,想说什么都给忘了。
“好了”苏见豫赏了淳歌一个极其寒冷的眼神,高声喝道:“朕的大臣,朕倚仗的股肱之臣,就是这样说话的,你们当此处是菜场不成?”
“皇上息怒。”所有官员齐声说了句,安安分分地跪地。
“哼”苏见豫冷哼一句,说了句:“你们这般爱吵,那就在此处吵个够吧?”苏见豫身旁的太监扶着苏见豫走了出去。
跟在苏见豫身边的苏祐君,深深地看了一眼淳歌,还是走了出去。
两座大神走了,淳歌是在此官位最高之人,他可不会傻得跪着,自顾自地起身,拍了拍自己膝上的灰尘找了个椅子坐下,老神在在地养神。
吏部尚书和余侍郎倒是还想和淳歌吵吵,但是人家淳歌就是不搭理啊,孤掌难鸣便也不再多说。其他的官员呢,都是来打酱油的,他们一点儿都不想加入这场倒林的战斗啊。加之淳歌今日战斗力爆表,谁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波及到,多了什么无妄之灾呢。
“官大人,借一步说话。”安静了许久过后,苏祐君出现在门口,客气说道。
正闭目养神的淳歌瞥了一眼太子,便起身跟着苏祐君出去了。
“淳歌,你究竟要做什么?”苏祐君想过淳歌会反击,他一直以为淳歌是个狼的人。想来淳歌的反击一定是隐晦且有力,但是他做梦都想不到,淳歌这一趟的动作,哪里是什么隐晦。那是直白且激烈啊。
“你真的不知道?”淳歌讽刺一笑。
“你想凭着一己之力救出林相,救回林家,力王狂澜?”苏祐启露出一副‘你这是不自量力’的样子,说道:“是啊,有你的辩驳,很难将林相定罪,但是为了这件事,你想付出什么代价呢?”
“是你的官职,还是。”苏祐君顿了顿与其更加强烈说道:“官家,官派。甚至是整个东南,亦或是你的一切。”
“那又何妨。”苏祐君就是有这个本事,戳中淳歌的某一些弱点,淳歌尽可能地装出自己不在乎这些东西,但是总有一些人知道。这是假的。
“淳歌。”苏祐君叹了一口气说道:“自踏进官场的哪一天,你就该知道的。”
“当舍就得舍。”苏祐君补充道:“一个林相,一个林洎,与你所拥有的一切相比,不过是沧海一粟,拿你的一切赌他们,不值得的。”
“是啊。所以太子殿下当舍就舍,将下官舍得干脆,在你的眼里有什么是值得的呢,我想没有吧,太子殿下。”淳歌自嘲地动了动肩膀,说道:“可你不是我。”
“现在的我。要不了那么多,我的心只有拳头大小,只容得下一个人,而我要的,并不是位高权重。只是平平淡淡的生活。”淳歌的眼中有失望,对苏祐君的失望,虽然他早就知道苏祐君已经变了。
“没了林洎我将一无所有。”淳歌深深地闭眼,再度张开以后,淡淡地说了一句:“还有,你再也不是当初的你,所以不要将我,看成是现在的你。”
“我同你,是不一样的。”说完淳歌便走了,没有一丝迟疑地走了。
“不一样,不一样。”苏祐君额角的青筋已然暴起,手也紧紧握成拳头。
不一样吗,总有一天,你会和我一样,这苦海,独留我一个人,太孤单了,淳歌,你休想撇下我,你想解脱,那就陪我****吧。苏祐君的眼中泛起了从未有人见过的痴迷,随即消散,故而没有人看到。
三天后,对于林相的处理已经到了一个迫切的地步了,于是乎苏见豫将这件事儿的有关人士都召集到了一起,要对林相来一个会审。
淳歌除了来的那一天见到了林洎,其他时候,便一直被挡在外头,因此再一次见到林洎时,他的脸色好了许多,不似那一日的柔弱,但是林相却变了个模样。不知是从前没有发现,还是这几天日子过得不顺心,淳歌总觉得林相老了很多。
“林拓,你还不跪下。”吏部尚书见林相在最初的参拜时跪了苏见豫,其余时候还是如同往常一般站在一旁,他个人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林相自己的身份。
“皇上已经说了平身,你仍要人跪。”淳歌高声一笑:“尚书大人,你的权力比皇上还大呢。”
“林拓乃是通敌之人,与他一起站着,本官觉着屈辱。”吏部尚书长袖一甩,做一副清高样子。
“林相之罪,皇上可定了?”淳歌啧啧了几声说道:“你倒是一口一个通敌说得顺溜,那一日,还没有争够吗?”。
“你。”吏部尚书在嘴皮子上是吵不过淳歌的,只能吃闷亏。
“你们也不必争了。”苏见豫将一本账册扔了出来,直接丢在淳歌的脚边。
淳歌自然弯腰捡起,顺带着阅读了,第一眼他没什么反应,但他越看越吃惊,最后更是以询问地目光看着林相。其他人自是不能让淳歌一人独吞,尤其是吏部尚书更是将账册抢了过来。
“还有一人。”苏见豫示意门外的统卫,有一人便这样走进了所有人的视线。
周中正,看到这个人,淳歌呼吸一滞,有一种危机感涌上心头。
“臣参见皇上。”周中正行礼。
“平身吧。”苏见豫挥了挥手。
“臣此番前来,正是要指正林拓。”周中正毫不拐弯抹角,矛头直指林相,说道:“此人狼子野心,账册中所说之事,件件属实。”
第四百九十章 林相之死1
第四百九十章林相之死1
“官卿士,证据确凿,你还要为林拓说什么吗?”。吏部尚书摇着自己手中的账本笑得得意。
这本账册确实是林相致命的伤,其中所记载的是林派一年的开销,以及资金来源,光是私收贿赂,妄动国库一天,就够林相死上好几次的了。更别说那些买官卖官的勾当了。总而言之,这一本账册说的就是林相如何在苏见豫的嘴巴里,把肉给叼走,现在算是东窗事发的时候了。
“敢问,周大人,这账本,由何处得来。”淳歌稳住心神,以不变应万变的态度临敌。
“下官假意投靠林拓几经辗转,才得到这本账册,册上所及,无一作假。”周中正既然敢站出来,那就说明他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去面对淳歌。
“朕这些天,派人查了。”苏见豫仿佛气急,颤着声音说道:“最可气的是,竟无一是虚言,林拓啊林拓,你这些年到底贪了多少?”
“皇上,此时下论断言之尚早吧。”淳歌毫不客气地打断苏见豫的话,说道:“若臣好没有老糊涂的话,这周大人似乎是陆卿士的得意门生吗。”
“臣还纳闷呢,怎么陆卿士一死,你便跟了林相,原是委曲求全啊。”淳歌也不管周中正脸色的表情,谏言道:“皇上,若周大人有心报仇,待在林相身边的这几年,足够他做这些事情了,万望皇上圣明,为林相洗清冤屈,莫要寒了臣等的心。”
“好你个官淳歌。”苏见豫顺手抓起一个茶盏,朝着淳歌迎面而去,不一会儿,淳歌的额头便被砸出了血迹,迎着他的脸颊顺流而下。
“他周中正报仇。报不到林拓头上,该死的是你。”苏见豫的怒气并没有因为淳歌的伤势有任何的缓解,反倒是越演越烈。
“皇上这话,臣糊涂了。”淳歌冷笑道:“臣忠心于皇上。何为该死。”
“你,你。”苏见豫在桌边摸索了一会儿,只找到一个砚台,便准备直接扔上去。
好在苏祐君眼疾手快,眼见了,急忙挡在淳歌身前躬身说道:“儿臣以为此事还是让官卿士与周大人私下说清的好。”
在苏祐君诚恳的眼神下,苏见豫一挥手退却了大波的臣子,只留下淳歌,林家父子,周中正以及苏祐君。
“官卿士。现在并无他人,天子在上,你的一言一行,须得斟酌啊。”苏祐君的提示已经不能在明白了,今日苏见豫一定是要定下林相的罪名。如果淳歌还是不听劝的话,铁定会被卷进去,到时会发生什么,谁也料想不到。
“好,是臣言辞有失。”淳歌躬身道歉,平心静气说道:“退一万步来说,此册所记确实属实。”
“这罪也不是林相一人之过。林相一人,加上林家家仆统共不说五十余人,怎会贪得了如此多呢。”淳歌深吸一口气,抹了抹自己眼角边上的血迹,说道:“因此,贪赃枉法的不一定是林相。兴许是林相手下人,打着林相的旗号作奸犯科也未可知啊。”
“堂堂一国宰相,连自己的门下都管不了,留他何用。”苏见豫冷哼一句,瞥了一眼林相。
“皇上历朝历代贪官污吏屡见不鲜。就连皇上当朝的这些年也有好一些人做次勾当。”淳歌顿了顿,接着说道:“连天子上有不能,何况于丞相乎?”
“你是拿林拓与朕相比吗?”。苏见豫的眼中露出杀意,仿佛只要淳歌点头,乱臣贼子的帽子便会扣上似的。
“皇上是一国之君,其实林相一介臣子可比的,臣只是想告诉皇上。”淳歌毫不畏惧地抬头,说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周中正深深地看了淳歌一眼,他一直知道淳歌的厉害之处,即便这几年淳歌收起了利爪,他也不敢小觑了淳歌,但是他真的难以想象,在苏见豫这样的威压下,他连脑袋都不敢太,而淳歌却能思路清晰的辩驳,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胆识啊,若是有可能他真希望这辈子也不要与淳歌为敌。然而,已经太迟了。
“依你官卿士的意思,那就放任了林相,由着他手底下那些害群之马肆意妄为吗?”。苏见豫坐不住了,直接走到淳歌跟前,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只比他矮了一点点,可气势却丝毫不减。
“非也。”淳歌感觉到丝丝压迫感,但他还是沉声说道:“老子有云,治大国,若烹小鲜。臣虽不知如何治大国,但却也知晓怎么烹小鲜。”
“最忌讳的便是随意翻动锅内小鲜。”这个道理还是苏见豫教会淳歌的,现在淳歌要用这个说辞,想想就觉得可笑。
“而今朝廷前有南王之乱,后又北王虎视眈眈,胡人虽灭,却也来朝堂上掺上一脚,此时将林相定罪,臣怕会引起朝中不安啊,皇上。”淳歌退了一步,跪倒在地,没有了方才的咄咄逼人,他只求苏见豫也退一步啊。
“君君臣臣,官卿士你越权了。”在苏见豫的耳朵里,淳歌那退后一步,并不是什么妥协,反倒是想说教,这就是历代君王不喜欢谏官的原因,一个臣子,却指挥着皇帝做事,谁听了谁都不乐意啊。
苏见豫的话里虽没有拒绝淳歌但是淳歌知道,这一次想要苏见豫主动放过林相是不可能了,对着干的这个策略算是破产了。
“皇上可还记得应允臣三个条件。”幸好淳歌提前做了防备,此时此刻正好用上。
“你确定要用?”苏见豫笑得极其地诡异。
“皇上,君无戏言啊。”淳歌心一慌,难道苏见豫要翻脸不认人。
“朕给得了一次死罪,就给得了两次,三次,千千万万此。”苏见豫潇洒地会了自己的座位,淳歌始终会屈服的。
淳歌猛地抬起头,苏见豫这是*裸地耍****啊,而淳歌,就像一个玩**一样,被苏见豫牵着走。他的余光里看到了林相,从头至尾林相并没有开口,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至于林洎原先还是再闭目养神,最后却睁大了眼睛。
林洎从来没有想过,淳歌会为了他与苏见豫争吵到这个份上,他一直都知道,对于林相淳歌嘴上说释怀了但是心中还是有疙瘩的,可这一次为了他,淳歌却是拼尽全力了。林洎心中百味杂陈,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师父。”淳歌眼中闪过不可思议,在他的认知里苏见豫心狠,却是个君子般的人物。
“淳歌,朕是天子,手掌生杀大权,你非要与朕作对吗?”。淳歌既然还叫苏见豫师父,苏见豫自是认这个徒弟的。
一旁听着的周中正却是惊讶了,原来淳歌是苏见豫的徒弟,怪不得手段如此高明,但是他们师徒俩为什么会反目呢,这是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你”淳歌说不出话来,挣扎了片刻,终是冷漠地问了一句:“你当真要如此吗?”。
林洎惊了,不仅仅是林洎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淳歌这话里威胁的意思,太过明显了,旁人都只当他是为救林相心切口不择言,但林洎却知道,淳歌是被苏见豫伤了心,这一天淳歌终于看清了所谓的天子苏见豫,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与此同时也彻底地粉碎了淳歌心中那唯一的一点儿念想。
“这里”淳歌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声极为响亮的巴掌声便响起了。
是林洎,是林洎狠狠地扇了淳歌一巴掌,向来疼淳歌疼到骨子里的林洎竟会动手,这是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
“林洎,你做什么?”苏祐君抓起林洎的手,恶狠狠地瞪着他,淳歌这般信任他,为了他甚至不惜与苏见豫反目,林洎凭着打出这一巴掌。
“够了,够了。”林洎甩开苏祐君,眼中只有淳歌一个人。
淳歌迎上林洎的眼,没有惊讶,只有无助。
“皇上,官卿士往年便有旧疾,如今看来是犯病了,草民恳请皇上让草民先带他下去。”林洎被剥夺了官位,贬成了庶人,但却丝毫不该他应有的气质,他一如既往的平淡,既没有因为林相蒙受大难而慌张,也没有因为淳歌的疯狂而紧张。
“罪臣,自知死罪难免,唯求一死。”说话的是林相,这个由始至终都不肯为自己辩解上一句的人,其实在林相选择成为这个一国的宰相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与虎谋皮,死倒是一个解脱。
“罢了,罢了。”苏见豫脸上露出了无奈,但是所有人都看见了,他嘴角那抹关于胜利的笑意。
“秋后处决吧。”苏见豫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这一句。此时正是秋季,也就是说,过不了几天,林相就要被处决了。
“罪臣谢恩。”林相重重地一磕头,这就是君与臣的区别,就算你做到了臣的最高处,你的生杀大权依旧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林洎似乎早就猜出了这个结果,所以他不吃惊,只是所谓的秋后处决,却是斩首执行,从来没有一个文官被处以斩首之刑,想来苏见豫是恨透了林相。古来就有刑不上大夫,可到了有苏朝却换了一番模样。
然而淳歌,仿佛接受不了这个结果,在林洎苏祐君等人的呼喊声中,慌忙地逃出了这个地方。
第四百九十章 林相之死(修正)1
第四百九十章林相之死(修正)1
“官卿士,证据确凿,你还要为林拓说什么?”吏部尚书摇着自己手中的账本笑得得意,人证是林相的得意门生,物证是林派这几年的账册,林相这一次是插翅也难逃了。
这本账册确实是林相致命的伤,其中所记载的是林派一年的开销,以及资金来源,光是私收贿赂,妄动国库这一条,就够林相死上好几次的了。更别说那些买官卖官的勾当了。总而言之,这一本账册说的就是林相如何在苏见豫的嘴巴里,把肉给叼走,现在算是东窗事发的时候了。
“敢问,周大人,这账本,由何处得来。”淳歌稳住心神,以不变应万变的态度临敌。
“下官假意投靠林拓几经辗转,才得到这本账册,册上所及,无一作假。”周中正既然敢站出来,那就说明他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去面对淳歌。
“朕这些天,派人查了。”苏见豫仿佛气急,颤着声音说道:“最可气的是,竟无一是虚言,林拓啊林拓,你这些年到底贪了多少?”
“皇上,此时下论断言之尚早吧。”淳歌毫不客气地打断苏见豫的话,说道:“若臣还没有老糊涂的话,这周大人似乎是陆卿士的得意门生吗。”
“臣还纳闷呢,怎么陆卿士一死,你便跟了林相,原是委曲求全啊。”淳歌也不管周中正脸色的表情,谏言道:“皇上,若周大人有心报仇,待在林相身边的这几年,足够他做这些事情了,万望皇上圣明,为林相洗清冤屈,莫要寒了臣等的心。”
“好你个官淳歌。”苏见豫顺手抓起一个茶盏,朝着淳歌迎面而去。不一会儿,淳歌的额头便被砸出了血迹,迎着他的脸颊顺流而下。
“他周中正报仇,报不到林拓头上。该死的是你。”苏见豫的怒气并没有因为淳歌的伤势有任何的缓解,反倒是越演越烈。
“皇上这话,臣糊涂了。”淳歌冷笑道:“臣忠心于皇上,为何该死。”
“你,你。”苏见豫在桌边摸索了一会儿,只找到一个砚台,便准备直接扔上去。
好在苏祐君眼疾手快,眼见了苏见豫要动手了,急忙挡在淳歌身前躬身说道:“儿臣以为此事还是让官卿士与周大人私下说清的好。”
在苏祐君诚恳的眼神下,苏见豫一挥手退却了大波的臣子。只留下淳歌,林家父子,周中正以及苏祐君。
“官卿士,现在并无他人,天子在上。你的一言一行,须得斟酌啊。”苏祐君的提示已经不能在明白了,今日苏见豫一定是要定下林相的罪名,如果淳歌还是不听劝的话,铁定会被卷进去,到时会发生什么,谁也料想不到。
“好。是臣言辞有失。”淳歌躬身道歉,平心静气说道:“退一万步来说,此册所记确实属实。”
“这罪也不是林相一人之过,林相一人,加上林家家仆统共不说五十余人,怎会贪得了如此多呢。”淳歌深吸一口气。抹了抹自己眼角边上的血迹,说道:“因此,贪赃枉法的不一定是林相,兴许是林相手下人,打着林相的旗号作奸犯科也未可知啊。”
“堂堂一国宰相。连自己的门下都管不了,留他何用。”苏见豫冷哼一句,瞥了一眼林相。
“皇上历朝历代贪官污吏屡见不鲜,就连皇上当朝的这些年也有好一些人做次勾当。”淳歌顿了顿,接着说道:“连天子尚有不能,何况于丞相乎?”
“你是拿林拓与朕相比吗?”。苏见豫的眼中露出杀意,仿佛只要淳歌点头,乱臣贼子的帽子便会扣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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