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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手-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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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了你一辈子。”林木怒瞪着淳歌:“唯一一点自私便是不想看着你死,所以他宁可用自己的命去换你的命,他宁可用整个林家去换你的命。”

“他费尽苦心换来的是什么,是什么。”林木也顾不上主仆之别,直接从地上将淳歌拎了起来,连林洎的尸体都倒在了一遍。

“是现在这个行尸走肉的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配得上公子的真情呢。”林木拎着淳歌的手一个颤抖,手一放,淳歌跌回到林洎身旁。

淳歌望着林洎那张冰冷的脸。淡淡说道:“桑青。你死了,你还不准我伤心,哪有这样的道理啊。”

淳歌说得极为委屈,并顺势将林洎的身子和头颅揽进怀里。在众人不敢相信的眼神下。竟站了起来。双脚带着微微颤抖,可周身却没有了先前的迷惘。

“哥,我要带桑青回家。你先回去吧。”淳歌的与其一如往常,只是有些虚弱。

林木方才不过是为了骂醒淳歌,这会儿他还是很自觉得扶住淳歌那摇摇欲坠的身子,想来淳歌刚才不能站起来不一定都是心理作用。

“我跟着你。”乐水怎么可能放心让淳歌一个人呆着呢。

“咳咳”淳歌轻咳了两声,说道:“若我预料没错,皇上即将封赏官家,你是官家的家主怎么能不在呢。”

乐水帮着林木一同将淳歌扶到了临时的营帐里,这才肯回答:“有大伯在家,不愁没人领赏。”

“这赏要不得。”淳歌小心翼翼地将林洎安放在榻上,补充道:“林家这一回是造反,狠狠地打了皇上一巴掌,即便是成功破解了这一次的危机,最大功劳的也应该是皇上本人,而不是我们。”

“你的意思是,若是领了赏,便会让世人觉着皇上是依靠我们官家人才得以平叛,反倒显得皇上无能。”乐水很快便明白了淳歌的意思,说道:“那这赏赐不要也罢。”

“赏倒是可以要,就是得换个由头。”淳歌颤着手拿起水壶,抿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

“那便推是皇上领导有方,这才平的乱,即将皇上推到世人前头,又能给官家挣到好处。”谁说乐水是个武将,这厮分明是个文官的好料子。

“这一次趁机将你的兵权交出去,别再做武将了。”乐水不想乐山是那种天生的将军,这人更加适合做统帅全局的人,然而因为淳歌身处高位,背后没有一个武将的支持,在朝中不好行事,乐水这才数十年如一异日地做着武将。

“不行,这一次东南大乱,正是换血的好时机,若是兵权没了,东南那些势力便会蠢蠢欲动的。”官位做得再高也不如有一支自己的武装力量,这个道理乐水很是明白。

“哥,从今天起,不要再为我委屈你自己了。”有时候淳歌在想,若是自己不做官,兴许就没有那么多的事情了。

“你”乐水苦涩一笑,说道:“你是我弟弟啊,不帮你帮谁?”

淳歌平淡地望着乐水说道:“哥,我的事儿,我自有安排,若你真想帮我,便照顾好自己吧。”

瞧着淳歌波澜不惊的样子,没有缘由地让乐水有一种不认识的感觉,但却不由自主地应道:“好。”

约是一个时辰以后,乐水便离开了此处,而淳歌也在这段时间里好好地调整了一会,当他再次出营帐的时候,跟个没事人一样,云淡风轻得可怕。

“有针线吗?”。淳歌见到林木后的第一句话。

“有。”林木在林琼与林蒙奇怪的注视下,从腰间将针线拿了出来。这针线可不是他的,是林洎怕淳歌为他做的衣裳被扯破,这才让林木随身带着针线以便修补。

淳歌接过针线,对着林琼与林蒙开口道:“我知道你们有话要说,进来吧。”说罢淳歌的身影便消失在帐口了。

就在林木、林琼与林蒙三一同进来的时候,真真是吓个半死,淳歌竟拿着针线缝东西,而那个东西便是林洎的头颅与尸身,这个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

“说吧。”淳歌连眼皮都没抬,全心全意盯着林洎的脖间。

“义父死时,说是要将林家交给你。”林琼略带试探地说道。

淳歌手上动作不停,回答问题也没有慢多少:“我猜到了。”

淳歌不温不火的态度让林琼猜不准他心中的打算,这一瞬间林琼觉着自己眼前的不是官淳歌而是他已经死去的义父。

“你的决定是?”林蒙比较直接,当下就问了出来。

“他有这个意思,我自然是不客气的。”淳歌几乎要将眼睛贴到林洎身上了:“只是林家的义子甚多,他们可不一定会认同我。”

这话一出林琼愣了,这个问题本来应该是淳歌去解决的,可淳歌这么一问,好像是他们林家硬要贴上去似的,而林家剩下的那些不满的人,似乎也要他们自己去解决统一内部,最终交到淳歌手上的是个效忠于淳歌的铁板。

似乎早就知道林琼他们会不满,这一次淳歌倒是开口解释道:“我亲自带兵平叛,林洎与林拓间接死在我的手上,即便我现在要接手,只怕反对的声音会盖过一切。”

林蒙与林琼一同点头,淳歌说的倒是事实,除了他们几个人,没几个人会愿意在淳歌手上做事吧。

“我给你们一年的时间,将林家内部修整好。”淳歌用袖口拭去额角的汗水,说道:“要我接手林家这个摊子,也要让我看看,这个摊子有没有这个价值。”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琼一皱眉,显然淳歌这话说得有些犀利了。

“林拓一死,林家在官场上的靠山便没有了,而林家发家靠的便是林拓在官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淳歌不用看就知道林蒙与林琼会露出反对的神情,接着说道:“林家在商场也是占着一席之地的,这点我知道。”

“可在南方商场,其霸主是夏之流,在北方则是王公,即便是林拓在世林家也不可能撼动这两家的地位,更别说现在了,因此林家的商场地位变成了你们的鸡肋。”淳歌手上干着精细活,脑中毫不闲着,真难为他两方面动手,却不见丝毫紊乱。

不可否认淳歌这话虽难听确实林家现今最真是的状况了。没了林拓,在你官场上的林派是注定要瓦解了,但是林派官员明面上的都是些老家伙,很快就要致仕,如今也顾不到他们了,然而那些冉冉升起的新星,虽在暗处却着实令人着急,没有靠山,他们一个个在官场上那是寸步难行的,因此林家在官场上的优势顶多撑个一年,一年后也该是人走茶凉的时候了。

但是最令他们林家担忧的正是商场,没了林拓他们这辈子注定要在南北两方霸主之下,而且现在的林家商场官场两边危机,全力保住官场,那么必须牺牲商场,若是全力保住商场,则官场上十来年的人脉将会一早散,怎么都是可惜啊。

官场与商场相较,自是官场更有价值,可放弃商场,这个林家几代人拼搏的战场,他们舍不得啊,因而商场变成了鸡肋啊。

“你既知道林家当前的处境,想来必是有了解决的法子,还望你助林洎度过难关。”语毕林琼很是诚恳地跪到了地上,他自认他是绝对不可能力挽狂澜于此刻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四章 林家的归路

第五百五十四章林家的归路

“你既知道林家当前的处境,想来必是有了解决的法子,还望你助林家度过难关。”语毕林琼很是诚恳地跪到了地上,他自认他是绝对不可能力挽狂澜于此刻的。

忙活了许久终于将林洎的尸身终于是完整了,淳歌很是满意地看了一眼,对一旁的林木说道:“去烧些热水,我要为桑青沐浴。”

林木先是一惊,随后便径自出去烧水了。

这一系列动作完成的时候,林琼已经跪了一会儿了,淳歌这才正眼砍了他一眼,心中不住感叹,不愧是林拓手下头号大将,从风光无限到有求于人的转变,他看得十分清楚,故而此时的脸上是宠辱不惊,这份气度淳歌很是欣赏。

“你很好。”淳歌走进林琼,将其扶起,做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林蒙的脑子还处于混乱状态,只是见林琼一下就跪了,淳歌又不着边际地说了句,随后林琼就坐下来了,他当然也跟着坐下来了。

“我虽清楚林家的难处,但此时却不能相助。”淳歌并没有如林琼预想的一样,答应林琼的要求。

“为什么?”既然林拓死前将林家交到淳歌的手上就说明他有一定的把握淳歌会接手的,而事实却与预料的相悖,林琼想不通其中出了什么问题。

“林家可是一块香饽饽,如今林拓林洎相继死去,林家群龙无主。天下人都盯着呢。”淳歌淡淡一笑:“其中两方势力最为突出,一是皇上,二是北王。”

淳歌笑问道:“我若在此时挺身而出,那便是离死不远了。”

“可林家除了你,落在谁的手上都是极其危险的。”林琼可不相信苏见豫或是北王会善待林家人,唯有淳歌还算值得信任。

“你觉着我的安全与林家的安全相比,我会选择什么?”淳歌挑了挑眉,望着林琼。

这个问题自然不用别人回答,傻子都知道淳歌肯定会选择保住自己的,顿时林琼只觉着一盆凉水浇了下来。没有一个领袖将林家领到正道上。不用多久,林家必定自找灭亡。

“不过我倒是可以提供些微薄之见。”淳歌说一句话,三个大喘气,吓人不浅。

“子谨你就别吓唬人了。赶紧说吧。”听了半天的林蒙总算是听出了些苗头。也是着急问道。

“林家在官场的人脉。必须要舍弃一部分。”淳歌果断地提出这个建议。

“是部堂级别的高官。”林琼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那些个级别较高的官员,他们年纪已老正好为年轻的那一批人作掩护,只是这些官员都是林家倾力培养的。还没怎么用,就要成为弃子,委实可惜了。

“那一些在暗处较为年轻的官员呢?”这些暗处官员与林家的联系虽然隐秘,但追查之下还是有一些蛛丝马迹的,倘若被人发现这批人的仕途也算是到了尽头。

“没了林派,朝中就没有其他派别了吗?”。淳歌的脸上出现了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

“你不是不能为林家出头吗,那你的官派也用不上啊?”林蒙虽不关注朝政但却也知道朝中最大的两个党派,一是林拓的林派,二是淳歌的官派,这几年官派更有后来居上的趋势。

“官派?”淳歌哂笑一声说道:“没了林派,皇上是绝对不会允许官派坐大的。”

“不允许官派坐大只有两种措施。”营帐被一人掀开,见那人风尘仆仆而来,眼神却出奇地发亮。

来人便是林方,他是为林洎运送棺椁过来的。

“一是借机将官派一网打尽。”林方走到淳歌跟前的椅子旁,自顾自地坐下,说道:“二,则是培养另一个党派与官派进行抗衡,制约官派,一如当年以官派制约林派一样。”

淳歌并没有反驳林方的话,反而接下去说道:“我已辞官,官派没了领头人,对其打击不可谓不大,因此皇上多说是会选择再扶持一个党派,平衡朝堂上下。”

“若是能知道苏见豫想要扶持的党派,岂不是能率先占据先机,能让那些个林派的年轻官员有条出路。”林琼觉着这法子倒是个绝好的办法,不仅能为林派保留人脉,还能让这些官员得到更好的发展。

“皇上年事已高,这几年身子越发不好,而今朝堂上那些牛鬼蛇神死的死老的老,你觉得是什么人该粉墨登场了。”淳歌用手撑着脑袋,方才为林洎缝合,耗费的精力大了些,现在又有些累了。

“是苏佑君。”这个答案不难猜,当今皇上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是太子,二儿子是王爷,三儿子是未封王的皇子。这三人中,属二儿子苏佑启最为本事,手握军权,三皇子则是统领着皇家内部军队统军,只有太子,在百姓中风评一般,近几年才开始接触朝堂。苏佑君毕竟是储君总该有些自己的势力,因此苏见豫开始帮他储材也是时候了,林方如是想道。

淳歌不做声也算是默认,苏佑君是个极为聪明的人,他绝不可能光明正大地与淳歌撕破脸面,唯一的可能是背后所获得的利益太大了,是淳歌给不了的,他不得不做出一个抉择,所以无论淳歌如何哀求苏佑君都必须斩杀林洎。

“人心易变,再者苏佑君乃是储君将来的皇上,投靠苏佑君比在林家可好多了,只要他们成了苏佑君的心腹,便再也不是林家的人了。”林琼苦笑道:“他们可不会因为这点小恩小惠念着林家的好,那们救了他们又有什么用呢。”

“林家能看得上眼的官员回事省油的灯?”淳歌不带一丝人气地反问道:“短则三年长则五年,他们必会出人头地,位极人臣,他们的能力一旦得以施展,必将在朝堂上占据半壁江山,皇上是绝对不愿意见到任何一个势力的壮大,即便那个势力是他儿子所有的。”

“这批官员虽为高官但却不可能成为苏佑君的心腹大臣,必会成为苏家父子相斗的牺牲品。”林方的眼前似乎见到了那个时候朝堂的血腥,果然不见血的杀戮便是政治啊。

“皇上是绝对不会亲自出手为难太子的。”但是暗中的手脚肯定是少不了的,苏佑君啊苏佑君,这便是你要的权力,淳歌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定会再次提拔官派,以打压苏佑君。”林琼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瞪大了眼,望着淳歌说道:“而提拔官派最好的法子,便是将你找回去,以你的手段,苏佑君在你手里绝对讨不了便宜。”他当初以为淳歌辞官是因为气愤,未曾想这人早就将未来的路想到了,只等着一切发生。

“苏佑君杀了浸之,你定是恨极了他,苏见豫也不用担心你会联合苏佑君,到时苏见豫只用坐山观虎斗就够了。”林方心中惊吓不已,淳歌的深谋远虑已经让他咋舌,想不到身为淳歌的师父苏见豫更是各种好手,一场东南平叛,竟定下了未来朝堂的格局,难怪林拓至死都不敢小觑苏见豫啊。

“嗯哼”淳歌点了点头,说道:“那会儿的朝堂,彼时硝烟弥漫,你说身为太子的马前卒,他们为了保命,是一个劲儿得得罪我呢,还是背着太子与我修好呢?”

“他们也不是笨的,自然不会傻得做马前卒,总归这些人脉会回到林家手上。”林琼的一颗心终归是稍稍安定了。

“此计就好似七八年前你让陆卿士为你培养了一群官员,陆卿士死后你便顺理成章地接手了这些官员。”林方仔细地打量着淳歌,不放过淳歌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因此这些个人脉,不是回到林家,而是成为你的助力。”

淳歌毫不避讳林方的大量,甚至将视线迎了上去,林方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折手段与当年是如出一辙的,只不过更加隐蔽罢了。

“那又如何。”淳歌沉声问道:“林家都是我的,还在乎这些官员吗?”。

“你这是要将林家剥皮抽骨,这世上还会有林家的存在吗?”。林方有些气愤,他们的示弱不就是为了在众人的虎视眈眈之下保住林家吗,结果却是淳歌要亲手将林家瓦解。

“你们都是绝顶聪明的人,难道不知道现在的林家根本就没有那个价值,值得我不计一切出手相救。”淳歌站起身来,走到林琼与林方之中,冷漠说道:“我之所以提出一年后接手林家,其缘由不是因为我要林家的势力。”

“而是希望在这一年中,你们让自己与林家撇清干系,成为我官淳歌的人。”淳歌负手而立,说道:“你们都清楚,只有与林家撇清了关系,你们才能光明正大的活下去。”

“你”林方额角的青筋暴起,可对面的林琼却冷静了,他想起了林拓死前的那番话,似乎这一刻他才明白了他义父话中的深意。

“义父死前说将林家交给官淳歌。”林琼回忆道:“他还说,我们总归要活下去。”(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五章 七万人的去处

第五百五十五章七万人的去处

“我原先以为,他这是要将林家交给官淳歌,让我们在官淳歌的帮助下活下去,现在一想,他的意思不正是官淳歌现在所说的吗?”。只有让林家成为过去,他们才能更好地生存,难怪林拓会那般落寞地说出,让他们总归是要会下去的话原是他早就知道他一死,林家也将不复存在了。

“你们回去好生想想吧。”淳歌不在看他们,而是走向林洎,说道:“我要将他葬在青山,为他守墓,你们若是想明白了,便到青山找我。”

“至于林家在商场上的事儿,我奉劝你们一句,放弃北方的市场,你们若在东南发展,我会让夏家助你们一臂之力的。”淳歌这话一出便是要送客了,也是林木的热水都烧好了,他也是时候该为林洎清洗了,林洎生前那么爱干净,他可不能让林洎等急了。

在此处只有林琼林方林蒙三人,他们在林家的地位虽高,但总归不能代表林家所有的人,他们确实需要好好想一想。

当林家三义子出去后,林木才端着热水进来,见淳歌正坐在榻上,目光柔和地望着榻上的林洎,这个样子的淳歌,有些落寞,又有点可怜。

“夫人我帮您。”说着林木便要帮林洎换衣裳。

“不必了,你去找件衣裳来给他换,这边我来就行了。”淳歌起身将热水端到了自己身边,拧了一把。为林洎擦脸,他擦得很仔细,不放过一点儿细节。

林木在中间的时候,将林洎的生前最喜欢的义父放到了淳歌身旁,随后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淳歌费了好些功夫才帮林洎将身上的污秽清理干净,转身拿起那件换洗的衣裳时,手竟不自觉地一顿。

这衣服是几年前淳歌亲手为林洎做的,是他给林洎的第一件衣服,无论是样式还是针脚都是最下乘的,可林洎却将这衣服当成了至宝。一边说着天天要穿。一边又舍得将这衣服时刻穿着生怕被钩破。

那些过往淳歌历历在目,只是身旁那个活生生的人,这一刻悄无声息地躺在他的身边,再也不会多说一句话。多看他一眼。

淳歌收起自己浓浓的相思。将这件林洎视若珍宝的衣服抖了抖。未曾想竟从里面掉出一封信来,看那笔迹,就是林洎所书。信封上写着,娘子亲启。淳歌并没有马上就看,而是将信放在身旁,他的首要任务便是帮林洎把衣服给穿上,免得林洎冷着了。

“你啊你,有话就直说,何必再写信呢。”说着淳歌将那信开来,映入眼帘的是他极为熟悉的字体。

淳歌吾妻:

见信如晤。

吾今作此书乃是与汝诀别。吾此生与汝相知相许实是三生之福,奈何情深缘浅,终有尽时。余一生自负,少时初尝愁滋味,幸得与汝相交,待到情窦初开却也为时已晚,此乃吾一生憾事一也。当年汝情定他人,吾虽悲痛欲绝,但仍束手而观,而后汝哀恸交加乃至疯魔,吾虽相伴数年却是有终无始,此吾一生憾事二也。吾与汝乃至亲夫妻,诺言携手老矣,吾今日违誓留汝独活于世,未能相伴终生,此吾一生憾事三也。若真可轮回转世,吾定要与汝共续前缘,生死不弃。

吾妻夫虽言而无信,终日相负,然遗愿未了,自是不敢长眠,望妻谨记莫要毋食餐饭,莫要不置冬衣,莫要郁郁不开怀。

愿吾妻珍重,夫泣首相别。

夫君桑青字

滴答滴答,一滴滴泪落在地上,淳歌将信握在手中,生怕将林洎的遗物给弄脏了,如今的他只能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舔着永远不可能愈合的伤口,独自绝望。

淳歌在帐里许久许久,林家几人在帐外许久许久,外头的人不敢打扰淳歌,里头的人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终于再朝霞来临的这一刻,淳歌从帐中走了出来。

“夫人,让公子入殓吧。”林木指了指林方带回来的棺椁说道。

“好。”淳歌侧身而站并没有打算亲自动手。

林琼与林方相视一眼,自发地走进了营帐,将林洎的身体从里头背出来,安放到棺椁里。

“莫要将棺椁定死。”淳歌只说了这一句话,自始至终他再也没见过林洎一眼,彷如一个陌生人一般。

林木林方几人最后再看了林洎一眼,这个天之骄子绝世闻名的才子最后的归路便是一抔黄土,真真是感叹天妒英才。

“我今日便启程,林木你跟着我,你们三人便去送林拓最后一程吧。”淳歌负手而立,一个人眺望着远方,林洎这边有他一个就够了,林洎喜静,太多人来,就不好了。

“好。”林琼应道。

“这一别少说得要一个月方能再见,可否多说几句。”安葬林拓需要他们带着林拓的棺椁回到北方,一来一往快马加鞭也要一个月,这一个月他们不能明着联系,有什么活只能现在说个明白,这点道理林方还是懂的。

“坐下说吧。”林洎已经不再帐内了,淳歌也不打算会帐篷,他在棺椁附近随便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丝毫不在乎地上的水渍。

见淳歌这般无所谓,林方几人更是不会在意,几人就着淳歌附近坐下。

“林家还有七万人,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如今义父不在了北方无人庇护不能当做据点,不知你打算如何安放这七万人。”林琼现在最担心的手下这些士兵的安全,这些兵可都是他们的亲信,苏见豫是绝对不可能放虎归山的,虽然苏见豫现在还没有足够的人马对付这批兵马,但是只要苏见豫回到京城,这些兵的末日也就到了。

“这批兵我东南要不得。”林琼的意思很简单,希望淳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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