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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手-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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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罪也,四年前你设计逼迫林拓,不得不反,你以君王之尊,陷害臣子,引得天下大乱。”淳歌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三罪也,灭林之战时,你拿我东南数万儿郎为靶,东南之人因你家破人亡,杭城沦为人间地狱。”

“你可认。”细细想来淳歌与苏见豫之间的账还有很多。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朕要他亡,有何不可,朕何错之有。”苏见豫从来不是软柿子,为君数年,林拓北王一直是他心头的一道梗,不除他们,他日夜难安。

“拿我东南将士呢?”淳歌第一次呵斥他曾经效忠的君王,“他们活该死在内乱,死在自己所效忠的君王手上,难道午夜梦回,你从未听到他们在战场的哀嚎吗?”。

“皇上”淳歌那样掷地有声的指责中,却藏着一丝深深的哀痛,“他们有的人,平定山匪时,奋勇杀敌,有的人,为你的周全冲锋陷阵。他们是将士,也是普通人,有妻有女,家儿老小,心心念念等他回去。”

“若是他们轰轰烈烈地死在战场,便也罢了,可他们却是死在你的谋划之中,他们于你而言是一颗颗棋子,可于我而言,他们是活生生的人啊,皇上!”若说当时淳歌心中还对苏见豫有所期盼,自那以后,淳歌对苏见豫便再无一丝奢望了。

“此事,是朕愧对东南百姓。”苏见豫不否认,彼时他心中确实还想着消减淳歌的实力,这才让万余将士,葬身炮火之下。

“死罪也。”淳歌突如其来的哽咽想止也止不住,“林家林洎,你可还记得。”

“朕记得。”苏见豫紧盯着淳歌,淳歌并没有为自己鸣不平,却为林洎出头,他虽知道林洎待淳歌极好,却没想到淳歌心中也极为看中林洎。

“他少年时,为你与亲父反目,暗中助你,平定朝堂。”淳歌对林洎的事儿,同样是如数家珍,“我为步入朝堂之时,他便是你的剑,他是这世间少有的明白人,即便是林拓谋逆以后,他也甘心做你的内应。”

“你呢,是你亲自下令杀的他,你可对得起他。”淳歌咬牙切齿地问道。

“凡此种种,难道不是罪吗,难道不该忏悔吗,皇上。”淳歌重新归为平静,似乎方才那些情难自禁的话并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苏见豫看似忏悔地合上了眼,许久都没有动静。好像真是在忏悔一样,良久才无力说道:“好,朕答应颁下罪己诏,种种往事,皆在其中忏悔。”

淳歌浅浅一笑,“这是第一个条件。”

“小歌,你可别忘了,父皇是天下之主,可别过分了。”苏佑君听到还有第二个条件,真不知说淳歌心大呢。还是说淳歌胆大。第一个条件已经够让苏见豫难堪了竟还有第二个。

“你们的对手可是北王啊。”淳歌淡然道:“北王成名之时,我父亲都还是个黄毛小子呢,怎么再提一个条件过分了。”

淳歌略带疑问的问题之后,便是阴阳怪气的讽刺。“我卖的可是命啊。怎么我官淳歌的命才值一个条件?”

“你说。”苏见豫这一次是真的没了什么脾气。有求于人便是这种感觉,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皇上果然是各种翘楚。”淳歌意外的落井下石地说一句。

“第二个条件。我要你除去林家逆贼之名,追封林洎为定南王,还他一个公道。”淳歌一本正经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开玩笑的痕迹。

苏佑君此时连看都不敢朝着苏见豫那里看。若是淳歌让苏见豫封他为王,苏见豫肯定欣然答应,可淳歌的要求偏偏是封林洎为王。林洎是林拓的亲子啊,林拓可是谋逆而死,林洎是逆犯,倘若为他们正了名,那么苏见豫四年前的所作所为将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再说定南王,这个封号能是说给就给的,当年苏见豫可是宣城自己平了乱,其余的人马只是个帮衬,这定南王一封,不是自打嘴巴了吧,天下人还不得嘲笑苏见豫跟自己的臣子抢功劳啊。淳歌这几个条件,没有一个是不损苏见豫脸面的,千百年后还不知史书会如何记载呢。

淳歌也不着急,一副‘你毁了林洎一生的名声,我要你还一世英名,外加遗臭万年’的样子,苏见豫没当场拔刀相向,真是好修养。

“对了”苏见豫还在思考中,淳歌突然插了一句,“前几日,北王世子暗中来京,跟我借粮,我看他们的条件挺好的,便借了一些粮食。”

苏见豫这回可是恨红了眼,他说呢,北王怎么突然就有粮食了,源头竟在自己的身边。

淳歌如愿以偿地气到了苏见豫,这才起身道:“皇上再慢些考虑,本相先去看看定山王。”说罢便起身离开了。

苏佑君也不敢多待,“父皇儿臣也去看着二弟。”偌大的花园便只剩下一个苏见豫了。

苏佑君急走几步追上了淳歌,也不说话,就是默默地跟在淳歌的后头,不一会儿淳歌便来到了安放苏佑启的房间。

苏佑启的军医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前期处理十分妥当,淳歌号脉一看,苏佑启这是劳累过度,伤了根本,再加上外伤的冲击,昏迷是正常的,他从袖中拿出了秋家的秘药,在苏佑启的鼻尖一放,不一会儿苏佑启便苏醒了。

苏佑君瞧着他们的大难题在淳歌的手中迎刃而解,不禁感叹淳歌若是不为官,绝对是个不逊色于秋神医的神医。

之间苏佑启迷迷糊糊睁开一条缝,柔声唤道:“歌儿,歌儿。”可有想到了什么,自嘲笑道:“真实并糊涂了,歌儿则会来呢。”

“王爷在战场受伤,昏迷不醒,皇上让本相救治,倘使王爷已大好,便可离开了。”淳歌冷冰冰的声音在苏佑启耳边响起,他一个激灵便坐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盯着淳歌。

“习类,可有什么不适?”苏佑君眼疾手快,扶住快要倒下的苏佑启,着急道。

淳歌倒是平静,“王爷并无大碍,不过是昏迷久了,好生修养三四日便可恢复如初。”话音刚落淳歌便要离开这间房间。

“你当真不怕吗?”。苏佑君扶住苏佑启,很是想不通淳歌为什么现在这个时候与苏见豫反目,依照现在的情况,无论北王是否能拿下天下,淳歌都将会是苏见豫的眼中钉,追杀淳歌是迟早的事儿。

“此事不劳太子殿下费心,本相自有安排。”话音刚落,淳歌便头也不会地离开了这个房间,似乎是一刻也不愿多待。

淳歌走后,苏佑君将今日的事儿尽数告知苏佑启,苏佑启听完,迟迟不错呢过言语,这还是他们认识的官淳歌吗,面对他们的父皇丝毫不占下风,那样锋芒毕露却又棱角全收。

“父皇不会答应的,他只会除去歌儿。”苏佑启还是了解他自己的父亲的,只怕淳歌命不久矣。

苏佑君眉头深锁,“不行,说什么都得护着小歌一条命。”其实苏佑君更相信他的父皇会低头,而淳歌也是有能力去解决北方的战事,至少北王不会打到京城。

苏佑启急忙点头,“对,无论如何,不能再让父皇伤害歌儿了。”苏佑启待淳歌也是极好的,当年他亲手杀了林洎,淳歌悲痛越绝的模样,是他这四年来挥之不去的梦魇,若是淳歌也死了,这一切定会变成他的魔怔的。

另一方面,淳歌回到了花园中,瞧着心中已有决断的苏见豫,不由感叹果然是苏见豫,当机立断的魄力世间少有人敌啊。

“朕答应了。”苏见豫眼中透着坚定,“你何时北上。”

苏见豫的妥协在淳歌的意料之中,“这就要看皇上,何时兑现了。”

“你什么都没做到,却让朕做了一切,公平吗?”。苏见豫冷笑着,官淳歌真真是越发过分了。

淳歌眨巴眨巴眼,一片无辜道:“皇上还信公平二字啊。”

“你”苏见豫好不容易平息的火气再度上来。

“无论公不公平,而今的主动权,在本相,不是吗?”。淳歌嘴上客气,眼中却溢出冰冷。

苏见豫这一回终于是被气得拂袖而去。

瞅着苏家人离开的背影,林方不由问道:“他答应的条件还算数吗?”。

“这么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交易,他怎么会错过呢。”淳歌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道:“他不过是面子上过不去罢了。”

诚如淳歌所料,当天夜里皇上便向天下发出了罪己诏,赦免林家以及敕封林洎为定南王的诏书,一时间朝野震惊,可却也没人阻止,大家伙只觉得奇怪,国难当头,皇上怎么还有闲情管这些事情。只有一个人十分敏锐地看破了这一切。

“父王,你说什么?”苏佑仁不敢相信,淳歌明明是答应了他们,也向他们示好了的,怎么会与苏见豫合作呢。

“孩子,这天下间的利益都是可以商量的,他官淳歌能同我们商量,自然也能同苏见豫商量。”北王倒是不惊讶,只是一想到要与官淳歌对上,总归有些不情愿。

第六百零九章 原因

第六百零九章原因

北王的话还萦绕在苏佑仁的耳中,朝廷的反击却已然开始。自打林洎成了定南王,所谓的定南王的亲兵也渐渐地显露出它的面貌。说是什么亲兵,其实不过是当年林拓谋逆是留下的林家军。这些兵士也不是省油的灯,刚一个照面便牵制住了北王的进程,连北王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更不清楚淳歌是什么时候开始调动这一方力量。

“子谨,北王退守北境。”林方今日收到消息,林琼他们不负众望,三年磨一剑的林家军已经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这个消息似乎对淳歌来说没有吃惊的,“还要继续攻下北境吗?”。林方以为此时乘胜追击是上选,速战速决,以免北王想出可得之计。

“时候不到。”淳歌可不想这么快速地解决,生意做到了一半,哪里有把余额都付完的道理。

正是此时,苏见豫传来口谕召官淳歌进宫,这一次淳歌倒是没有拒绝,很是安分地随着太监进宫。皇宫并没有因为战事而产生变化,倒是宫中的太监各个都做一副惊弓之鸟之态。

淳歌直接被传召到御书房,等在那的无非是苏见豫和他的几个儿子,自打苏见豫发布罪己诏以及分封定南王的诏书后,他就像是躲着淳歌一样。说来也奇怪,他一方面希望淳歌能克敌,另一方面又希望淳歌败倒在北王脚下。只是淳歌人还未动,便在牵制住远在百里之外的北王。这份力量苏见豫自愧不如,看向淳歌的眼光也越发复杂。

淳歌并没有因为虎老便落井下石,他依旧是风度翩翩的大儒,遵纪守法的臣子,一言一行不见当日的咄咄逼人之态。

“朕只知道官相的官做得好,仗打得好,如今看来朕还是小觑了你。”苏见豫的语气异常的平淡。

如此平淡的语气,只有淳歌一人听出了其中的感慨,“皇上以为臣会拖延多久。”

“一月,一年”淳歌直起身子“皇上不必多思。臣所求早已严明。得寸进尺之事,臣断然不会做。”

“皇上屡次有负于臣,然臣不负于皇上,不负于天下。皇上竟可放心。”不愧是最了解苏见豫的人。三言两语便猜到了苏见豫的心思。这颗定心丸,虽辛辣,却也是最好的药剂。

立于淳歌边上的三位皇子。丝毫插不进淳歌与苏见豫的交锋,果然他们较之淳歌还是弱了几分,就连苏佑君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不知官相何时能平定北方的乱事。”苏见豫竟然觉着淳歌本就该是这般傲慢之人,如此无礼的淳歌倒让苏见豫想起了昔年的林拓与官鹏。

淳歌笑了笑,道:“不知皇上是要活着北王还是一具尸体。”

“何解。”苏见豫有些不大明白了。

“臣以为,北王一死必然能彻底大乱北方的逆贼,可却是弊大于利。”淳歌负手而立侃侃而谈。

北王的生死是这场战事至关重要的一点。死了的北王,固然能令朝廷用最快的时间收复北方,但是北王一死,他手下一系列忠心之人必然四散天下,成为有苏统治的不安定因素。再加上北王手下无弱兵,到时的反击谁也不能预料。再者北王于天下而言是逆贼,但对北方来说是尽心竭力的统治者,北王死后,定然会引起北方百姓对朝廷的怨言。因此淳歌认为以杀北王来平乱这是下下之选。

但正是这下下之选,会成为许多人的选择,因为这最简单,大多数人想要的是一时的安稳包括苏见豫,可淳歌眼中的是一世人的安稳,他并不在乎当政的是何人,他只想还天下一个清平。

“一个活着的北王的价值就大多了。”淳歌轻咳两声,接着道:“北王在手那些所谓的北王心腹便会收敛很多至少在北王的有生之年是不会起事,北方的百姓也不会因为北王的死与朝廷有所隔阂,最为重要的是,北王年轻时为朝廷立下的汗马功劳,可是有目共睹的,皇上也不想在晚年之时落下一个诛杀功臣的名声吧。”淳歌此言有七分戏谑,两分讽刺,以及一分的寒意。

“可活捉北王又岂是一日之功,北王的厉害朕领教过。”苏见豫绝对不信,淳歌能在他有生之年将北王活捉。

淳歌眼波微动,心中涌出意思悔意,但又很快消散,“北王与你最大的不同便在,他是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帅才,而你是一个帝王。”

“他永远不会是皇帝,不是他的才能达不到,而是他的心狠不到。”说罢淳歌便不愿多言,许了个日期,说是在三个月内能让北王不战而降,唯一条件是饶北王一家一命,当然淳歌是不会相信苏见豫会饶过北王的,毕竟这可是他咬牙切齿恨了一辈子的人,但淳歌总是有法子,让苏见豫不得不答应。

这一场北王与朝廷之战,并没有像刚开始那样死伤很惨烈,朝廷派出大名鼎鼎的官相迎战。出人意料的是,这位丞相并没有立刻开拔离京,反倒是优哉游哉地在府中修养,与此同时,北王却一日一日远离京师一个月后,北王退至北境。谁料北境出现一队人马,行军急速,不动声色中端了北王的后路,使得北王硬生生被夹在北境与京城之间。

此刻,这一战的胜与负才初初见了分晓。

“父王”苏佑信眼见着他那挥斥方遒的父亲,在这段时间苍老了许多,他们怎么都想不到,准备了那么多年,还是栽在了淳歌的手上。

北王慈爱地摸了摸苏佑信的脑袋,并没有露出苏佑信以为的无力,反倒是畅快地笑:“父王这一辈子强于人。就连那苏见豫父王也不放在眼中。我年少时征战四方,从无敌手,那时朝廷里风头最盛的不是苏见豫,而是官淳歌的父亲,官鹏。”

“那人风姿绰约,才华气度皆非一般人能比敌的,我见过他,我满心欢喜,我以为我能找到这一生的对手,却不曾想这人过慧易折。我曾遗憾。一生不能有个对手能让我酣畅淋漓地一战。”北王年少时的那份孤寂。没有对手的寂寞不是寻常人能够体会的,那样的人物,最后只能与苏见豫虚与委蛇,不得不说北王的一生是不圆满的。

突然这个曾经渴求势均力敌的传奇人物。豪迈一笑。“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到我晚年了,竟出了一个官淳歌,我盼着与他一战。背水一战倾尽所有,我已多年未曾有过这般感觉。”

“这一切提醒着我,我也是烈马强弓一路走来,我是个将军,不是个阴谋家。”北王从未因为王位二动心,也许他求得只是一个对手,势均力敌的对手,能让他放手一搏。

“父王,他是官淳歌啊。”苏佑信眉头紧皱,“他人未至北境,却已逼得我们连北境都回不了,由此可见,我们谋划多年,他也不是毫无准备。”

“那便战,马革裹尸,才不枉人间走一遭。”北王并不是盲目自信一辈,现今的他早就知道败局已定,不过是迟与早的关系,他现在要做的只是为北王府的众人铺好后路,再与官淳歌好好一战,完成他的心愿。

“父王。”苏佑信显然是明白了北王的意思,他知道自己的父亲,这个时候劝已经没有用了。

在两军僵持着到半个月的时候,远在京师的淳歌竟暗中来到了战前。当他一出现,便激励了许多的将士。淳歌在武将之中颇有威名,再加上淳歌至今未尝一败,这个名头可不是一般人能叫的。

淳歌此次北上,只是带了林方林木与小旗子,轻装简行,并不像众人所向的,带了一批人马想要碾压北王。初到战前淳歌便知晓,北王所占的地方易守难攻,便是用再多的人马没有好的策略,一年半载之内也绝不可能动得了北王,反倒给了他们休养之机。

“子谨可有对策了?”林方与淳歌一并登高,地势看得清楚明白,这一仗不好打。

“北王一心求战,想必开战之时便是北王府军隐匿天下之日。”淳歌深谙北王习性,这一仗不能打,若是开战留给有苏的便是十数年的不安。

林方也觉着是不是天都不让苏家人安稳,自打苏见豫登基有苏出了多少的事儿。

“北王的决心坚定,子谨你是要胜,还是平。”开不开战这个决定不在淳歌而在北王。

只听见淳歌嘴角轻勾,“跳出牢笼,便没有了胜与平。”

淳歌的样子似是成竹在胸,林方与淳歌相交多时,已深深感受到这个人的才智并非他们这种常人能匹敌的,他早就做好准备好好地看一场大戏。

是夜,平静且祥和的夜,不见丝毫波涛汹涌。若不是两军巡逻的兵士,此处像是回到了许多年之前。一个清瘦的男子,穿着一身青衫,似是惧怕冷夜风疾,还在外头加了一件披风,踱步到了北王的驻扎地,迎风而战,像是夜游至此。

可北王手下之人都知道这个,衣着质朴的并不是什么夜里诗兴大发的酸秀才,而是名动天下,权倾朝野的官相。

瞧着淳歌似有若无的笑容,北王也没想到,淳歌竟会来此一遭,大敌当前,还没见过把自己送到敌营的主帅。

“刺啦”利剑出鞘的声音才在淳歌耳边响起,银剑的冰冷触感已经贴近淳歌的脖子了,只闻得一个大胡子将领,恶狠狠道:“王爷,这厮送上门来,不如就拿他祭旗。”此言一出,北王手下许多亲信大有赞同之意,也难怪他们有此想法,他们这一行可谓是成也淳歌,败也淳歌,记恨上了淳歌也是难免的。

然而即便是在众人异口同声要斩杀淳歌的时刻,这个人还是挂着与此处格格不入的笑意,不见半分紧张。

“看来官相一点都不为所动啊。”北王看似在嘲讽自己的将士,实际上是再给淳歌施加压力。

“噗呲”淳歌清明的眼眸中闪过几分笑意,“王爷你是聪明绝顶之人,你不会拿我如何,一如我不会主张处死王爷一样。”

淳歌若是死在北王的手上,北王的士子也不会轻易饶过北王的,再说淳歌可不是那些没有的京中的官员,他的根基在南方,但北方他也不是毫无筹码的,一旦他死在阴谋诡计之下,倒时内忧外乱,只怕北王会应接不暇啊。

北王脸色一边,复又舒心一笑,道:“都下去吧。”

闻言一众亲信便都退出了主张,包括那两个北王的儿子。

“本王是真的没想到,你会来。”北王做好了与淳歌一战的所有准备,唯独没做与淳歌见面的准备。

淳歌抬头,目光灼灼:“我不想战。”

“呵呵呵”北王笑得癫狂,“你左右夹击,占尽先机,胜不过是时日的问题,你说你不想战,不想战。”

“可我想战。”北王锁定淳歌,“人生难逢敌手,战不可免。”

“王爷,年少时,我曾以为你是帝王之才。”淳歌话中来了个大喘气,“可现在我不认为你是帝王之料。”

似是看出了北王的不解,淳歌也没有卖关子,即刻解答,“我在北王的人马足够将北方,一个城池一个城池地屠尽。”

“你敢。”北王一掌便拍裂了身边的桌椅。

淳歌苦涩一笑,“你看这便是区别。”

“若是当今圣上,他便不会阻止,可你确实怒发冲冠。”淳歌眼中的凄凉愈演愈甚,“其实你们都知道,我并不会这样做,可为何会有不同的做法呢,归根结底便是百姓在你们的心中地位不同。”

“你视百姓如山,山不可移动,他却视百姓如水,这一滩水干了便放入下一滩,只要海不敢,小小的干涸算什么呢。”淳歌一开眼光,望着外头的灯火阑珊,“昔年,我以为天子当如你一般,可天下不是这样算的。”

“当牺牲在所难免的时候,一定要精准地做出取舍,哪怕在当时那个牺牲是惨烈的,较于天下,也是不值一提的。”淳歌终归还是成了年少时最不齿的那类人,但他不后悔。

第六百零九章 原因(增订)

第六百零九章原因

北王的话还萦绕在苏佑仁的耳中,朝廷的反击却已然开始。 。。自打林洎成了定南王,所谓的定南王的亲兵也渐渐地显露出它的面貌。说是什么亲兵,其实不过是当年林拓谋逆是留下的林家军。这些兵士也不是省油的灯,刚一个照面便牵制住了北王的进程,连北王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更不清楚淳歌是什么时候开始调动这一方力量。

“子谨,北王退守北境。”林方今日收到消息,林琼他们不负众望,三年磨一剑的林家军已经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这个消息似乎对淳歌来说没有吃惊的,“还要继续攻下北境吗?”林方以为此时乘胜追击是上选,速战速决,以免北王想出可得之计。

“时候不到。”淳歌可不想这么快速地解决,生意做到了一半,哪里有把余额都付完的道理。

正是此时,苏见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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