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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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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歌,不要再去拿药了。”乐水强忍着无力感,坐了起来。

“怎么,药不够吗。”淳歌走到乐水身边将他扶好,问道。

“哼”乐水自嘲一笑,说道:“不是不够,是没了,能治风寒的药都用光了。”说完这句,乐水的脑袋一歪,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昏死过去。

淳歌眉头皱紧,看了一眼肩头的乐水,心脏跳得出奇的快,他闻着空气中怪异的味道,合上了眼,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但他重新睁眼时,却是炯炯有神的眸子泛着金光。他让乐水平躺在那较软的草堆上,而自己竟是头也不回的望军营旁边的林子里走去,任凭乐山,阿奴等人如何叫唤,就是不曾转身。

夜里的树林算得上是惊悚了,月光之下婆娑的树影,偶尔晃动发出沙沙的响声,有时又是一阵莫名的寒风,连淳歌这个一向信奉怪力乱神的大才子,都不自觉得起了鸡皮疙瘩。不过此时此刻,淳歌没有时间去思索环境,若是有人在一旁,必能看出淳歌现在正干着捡树叶这事儿,但他似乎不是疯了,在瞎捡,当他看见脚边的树叶的时候,总是会放在鼻子上闻好久,有的还放进嘴里,尝了一口,最后才吐出来。

约是两刻钟的时间,淳歌已经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包满了树叶,这个夜里,月色微暗,一个少年用他单薄的身子,扛起了一袋又一袋的树叶,可那步伐却是这般的坚定,这般的执着。

就在淳歌回到营地的时候,等待他的也只剩下乐山一人,真不知是乐山的体格好于他人,还是乐山想见淳歌的毅力高过别人,总归不是只有淳歌一人在默默的奋斗着。

“你别说话,不要用力呼吸,尽量将身子放平放松,等上一会儿。”淳歌放下肩头的那件不成样子的衣服,说得十分温柔。

乐山能等到此时已是耗尽了九分力气,他说不了话,只是照着淳歌说的,努力的平躺自己。

淳歌看着乐山艰难的样子,鼻尖一酸尽数化为嘴边最为温暖的笑容,他也不耽搁时间,寻了伙房直径走了进去。因是百人的军队,所以他们的饭锅也是格外的‘大气’,淳歌暗自给自己打气,随后将一袋的树叶全都倒进洗米的大盆里,换了几次水就算将树叶洗干净了。伴着最后一次水的倒出,淳歌已是将树叶倒入煮饭的锅中,又从米袋里舀起米来,瞅着这架势是要做一锅树叶白煮米饭啊。果然不久淳歌就将火给架好,淳歌这几年虽是过着富裕的生活,但他从没忘本,那一手煮饭的手艺倒是愈发精进了。

不出一刻钟的时间,饭香便四溢在军营的五百米以内,气味里还有浓浓的说不出的味道,可是闻着就是特别的舒坦,有过了一会儿,有许多士兵竟然转醒,之后又有很多的百姓转醒。嗅觉被放大的众人好像忘却了身上的不爽,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清爽塞满他们的身体。

彼时满头大汗的淳歌从伙房出来,倒在地上的人已是醒了大半,精神尚佳,总算是不枉费他的一番功夫。

“大人这是煎了什么药,竟会有如此奇效。”军医毕竟是个大夫,素日常与药材打交道,底子自然比一般人强一些,好的也就快一些,这不可以独立走到淳歌身边。

“不曾煎过什么药,只是一锅不能吃的饭而已。”淳歌顺势扶过军医,往一旁的凳子上走去。

“饭。”军医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急急问道:“是什么饭?”

淳歌抹去额间的汗水,与军医一同坐到了凳子上,伸了个懒腰,半打着哈欠说道:“我去林中捡了树叶,将它混到米里,煮了一锅。”

“什么?”军医不可置信的问道:“这怎么可能呢,光是这一锅饭怎么可能清除军营周边的疫气呢?”

“军医,学海无涯,医道无界啊。”淳歌超出年龄的轻声说道。

军医这才恍然大悟是自己孤陋寡闻了,于是乎一激动差点跌坐在地,但也不妨碍他急声求教:“还望大人不吝赐教。”

“军医过誉了,谈不上赐教。”淳歌拉住了几乎乱舞的军医,平静地说道:“地震后盛行的无非是瘟疫,而配上这个时节的当属风寒最有可能,故此治病的关键在于清毒,无论是热度还是冷毒,应以治标为先。”

“但是治标不过是权宜之计,等过些时候还是会复发的。”军医颇为不赞同的说道。

“军医,有时治病也要因时而异的,你此刻怎会有办法根治瘟疫呢,所以要退而求其次,控制它,给我们一个缓冲期,等待救援。”淳歌看着营中的人全数苏醒,心里的那块大石也算是放下了。

“大人说的在理。”军医复又点头问道:“敢问大人,那锅饭,有何特别之处。”

“这还是亏了你将药材给用光了。”淳歌噗嗤一笑,自己的无奈之举竟成了点睛之笔,不可谓不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在军医一脸的不解之下,淳歌侃侃谈道:自神农氏发现茶叶后,人们便知道了茶树的叶子晒干了能供人饮用,但极少有人知道,其实神农氏当年最先尝试的是树叶,而茶叶有清热止咳的功效,更何况是效益更为强大的树叶呢。”

“那你煮树叶给我们喝就好,为何混在饭里?”军医是承认树叶的药效的,可是淳歌利用的方法也太怪了吧。

“军医这法子好是好,就是见效慢,我觉得不适用,我曾在书上瞧见过药香的功效快于内服适用于急救,故此才想着以此法行之。”淳歌俩手一拍,俩肩一耸说得甚是可爱。

“再说,饭香是最快也是传的最远最快的,你们诊病至今怕是没吃过一顿好饭,这饭香有助于你们的苏醒,带着树叶的味儿,更能让你们提神,清毒,互补之效何乐而不为呢。”淳歌这话是理算当然的,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他平素就是将利益最大化,此次更是。但他远不会想到,他今日的几句无心之说被医者所用,救了多少濒临死亡的伤者,又有多少医者将他奉为神明。

第一百八十四章 秋大舅的意外驾到

第一百八十四章秋大舅的意外驾到

“大人,军营四周的疫气似乎加重了。”军医自打淳歌醒来后就一直跟着淳歌照顾军中的一干人等,顺便学习淳歌的处理手法。

淳歌叹了口气,苦笑道:“树叶的方子应该是不管用了,毕竟疫气不是普通的瘴气,用多了这法子已经产生了抗药性。”

淳歌心中细细数来,从昨夜开始他们就煮了四次树叶饭,以压制军营四周的疫气,若说没用了也是应当的,只可惜乐水没有完全地听了淳歌的吩咐,让军医提前将药给用光了,彼时正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大人,都是小老儿自以为是,不听官二将军的劝告,才令大人陷入如此困局。”说着军医便老泪纵横,他一生标榜这悬壶济世,到老了反而糊涂行事,倘使这一次有什么意外,那么这数百条活生生的性命,可就是死在他的手上了。

“军医,官某虽不是资历甚深的医者,但仍知道,为人医者,无论何时这颗心都得稳,静,这样才不会枉送了病人的性命。”淳歌轻拍军医那手足无措的双手,安慰道:“这事儿,也是官某的不是,不曾提早告知于你,你不必自责,任何人在面对那样的情形都会这样做的。”

“大人这是安慰,小老儿知道,但无药可用,这瘟疫可得何如是好啊?”军医看着有几个略显不适的****,心中满满的都是愧疚。

“官某早已提早让人送药来,因而军医不必担忧,我们只需在这两天内保证好大家的性命,剩下的自是船到桥头自然直。”淳歌用左手中指从自己左手边的水坑里点了一指的水来,举过头顶,感受着空气中的湿度。

“大人是在做什么?”军医眼瞅着举止怪异的淳歌很是不解。

淳歌没有马上回答,他收回左手,用拇指摩擦了一会儿,面色有些不好,带着沉重的声音缓缓说道:“此时天明,不可观星象,可这空中却是格外的干燥,物极必反,怕是不久将会有一场暴雨。”

“暴雨,难道不好吗?”。乐山端着刚做好的午饭,走向淳歌。

“暴雨”淳歌提高了音调,说道:“如今疫情不明,但绝非可观,若是此时下雨,必会刮风,柳护城地势高于东南的大部分地方,你想这风自柳护往低地而去,会是个什么结果?”

“整个东南将会陷入瘟疫,岌岌可危。”乐水端着自己的饭碗,踱步靠近淳歌。

“那那可怎么办啊?”乐山先将饭分给淳歌又夹了许多的菜,之后才把剩下的递给军医,在军医哀怨的眼神中,自顾自的坐到淳歌身旁。

“依我所见,这雨一时半刻也是来不了的,为今之计,只有抑制此处的病情,倘若真的将瘟疫外流也能减轻病症,不至于太过严重让人措手不及。”想着想着,淳歌也觉得饿了,忙活了大半夜加上一个上午还真的又累又饿,只见他不顾身份的大吃了几口,一个劲儿的说过瘾。

周围的人们瞧见解元公露出这一副孩子气的摸样,都是不敢置信,更有甚者,还想拿笔画下此时以记录这个不同寻常的时刻,只是奈何手上没有气力,也只能作罢。

用过午饭,淳歌呼吸着越来越重的疫气,终于开口对军医说,要教他一手。

“大人此言当真?”军医得知淳歌要传授他一些新的医理自然是感恩戴德的,可是一方面又觉得不敢相信,因为,每个大夫的绝活是不会传授给外人的,大部分都是由嫡系弟子一脉传承的。

“这也不是官某自己想出来的,都是先母闲事所说,并没有什么不可的。”淳歌朝着一个病人走去,后头跟着像个小跟班似的军医,甚是奇特的组合。

淳歌到了病人跟前,先是和那****寒暄了几句,随后便开始为其诊脉,等到望闻问切做全后,才示意军医要记下之后他所说的话。

“东汉张仲景的伤寒论有言:太阳病,或已发热,或未发热,必恶寒,体痛,呕逆,脉阴阳俱紧者,名为伤寒,病有发热恶寒者,发于阳也,无热恶寒者,发于阴也。”淳歌深吸一口气,心中想着他的母亲,那个严苛却有温柔的女子,说道:“其实先母将恶风寒分为四种,一是风寒束表,乃是外感风寒,肌表卫阳之气被束不得散越,故恶风寒,进而正邪交争,则可出现发热,头身疼痛等风寒堡。”

淳歌看了一眼军医,见他都已记下,便接着说道:“二是寒中少阴,乃是患者心肾阳虚,寒邪乘虚直中少阴,因正不胜邪,故可见无热恶寒,身倦肢冷等症。三是阳虚阴盛,乃是劳倦内伤,或久病正气日消,导致阳气虚弱。阳不制阴,阴寒内生,故有恶寒肢冷等症。”

淳歌咳了几声,喉咙有些干了,谁知乐水不知从哪处冒出,递上一水袋的水,在淳歌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憨憨的笑了几声。

淳歌喝了水,复再说道:“四是痰饮内停,乃是病由痰饮停滞体内,或胸胁,或肠胃,或四肢。痰饮为阴邪,寒饮为内阻,阳气不能通宣故见恶寒之症。”

军医在出个说完一会才尽数记下,等到写完了,他才有时间大发感叹,两眼发光的称赞道:“大人的母亲真乃医界神人也。”

淳歌噗嗤一笑,调侃道:“军医若是要表达敬仰之情,还是在等等吧。”淳歌神秘一笑,恶作剧般的在军医放下笔时说道:“风寒束表,肺卫气郁,以恶寒重,发热轻,无汗,头痛,身体疼痛,鼻塞流清涕,咳嗽,舌淡红,苔薄白,脉浮紧当用麻黄,桂枝,杏仁,甘草所成的麻黄汤。”瞧着军医一个激灵,手忙脚乱的样子,淳歌心满意足地补充道:“尺寸俱沉者,少阴受病也。当五六日发,以其经贯肾,络于肺,系舌本,故口燥舌干而渴。治宜扶阳抑阴,当用附子,干姜。甘草所成的四逆汤。”

“你倒是大方,这些不传之密,竟是毫无保留的,告诉他。”当淳歌准备接下去是,军营口响起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淳歌转头一看,这男子约是四五十岁的年纪,倒是不显老,中等身材,算是在这个年纪少有的大叔级的帅哥了。

淳歌见到此人先是一惊,紧接着地便是一声,极其兴奋的:“大舅。”

原来此人是杭城医学世家秋家现任的家主,更是淳歌母亲的哥哥,同样是知晓淳歌真实身份,当年与淳歌有过一面之缘的秋大夫,秋大舅。

“大舅,我让人去寻您,未曾想您这么快就到了?”淳歌疾奔而去,一脸的笑意,不过笑脸里还有一丝不好意思,他回到杭城那么多年,因为秋家老太爷的排斥,从未登门拜访,现在遇见了真真是有些尴尬。

秋大舅还未开口说些什么,一个更为年轻的声音有插了进来:“你个没良心的兔崽子,光见着你舅舅,我呢,辛辛苦苦,不眠不休,日夜兼程给你送药的我呢?”

这人便是离开两天,身负重任的慕容夜大才子了,他真是一如既往的****,虽是风尘仆仆一路疾行,却不曾言说一句。

“多谢了,好兄弟。”淳歌的右手搭上了慕容夜的肩膀,其中的交情自是不言而喻。

第一百八十五章 士别三日,必当刮目相

第一百八十五章士别三日,必当刮目相待1

“好了,站在营口做什么,赶紧进来吧。”乐山走向淳歌,将他打在慕容身上的手故作不经意的拉到手里。

“是啊,大舅和慕容风尘而来,一定没有吃过午饭吧,正好我们还有,赶紧吃一顿暖暖胃。”淳歌说着,便要走进伙房去看看,哪知手正被乐山牵着,因而颇为疑惑的看了乐山一眼,见乐山傻兮兮的放了手便也不多想什么了。

“秋伯父,慕容,进来坐着吧。”乐水从营帐里搬出了两张椅子,朝着慕容与秋大舅说道。

“还是阿水贴心。”慕容本就与官家兄弟的关系实打实的铁,瞧见椅子也不啰嗦,一屁股就蹬上去,一脸的享受,只差吧唧吧唧嘴了。

也是慕容夜的确是累极了,一天前他回到杭城已是深夜,可他知道现在是刻不容缓必须争分夺秒,他以继任者的身份要求慕容家族拿出一笔庞大的资金,几乎动用了一切关系,更是不顾家族的反对,大量购买药材。在没有给慕容家长辈任何一个交代的时候,他星夜拜访官大伯,协商了一个时辰,定下了官大伯所负责的版块,而且还托官大伯联系司马舒统帅安排统一购进。这些事情大概有了着落的时候,离三天的时间已过去了一天,他因为担心有什么意外发生,领着一群官家的家奴和慕容家的家奴,乘夜赶路,途中遇见了远游而归的秋家家主,二人说起了现今的情况,秋家家主便提出随他而来,就这么着,两人便日当夜用飞奔而至,终于恰在三天期限之前赶到了。

这样掐指一算慕容夜已有将近三天三夜的时间不曾合眼,好好吃顿饭了。瞧着他一脸的倦意,官家兄弟都没有去打扰,本是让他安静的待一会儿,谁知这家伙,一沾椅子就眯眼睡了过去,等到乐水发现他时,早就打上了呼噜。

淳歌从伙房出来看见的就是秋大舅,闭眼安详的坐在椅子上,而慕容夜则是一副待宰的猪样,斜着脑袋,打着呼噜,睡得格外的香。

“噗嗤”淳歌从未见过慕容夜这般的狼狈,忍不住一笑,可心中却是甚为感激,若不是慕容夜提前到来,淳歌此时便会陷入两难之地,哎,果然是两肋插刀的好兄弟啊,所以淳歌隐着笑意,做了一件事儿。

“慕容夜。”淳歌居高临下,站在慕容的椅子旁,来了一声河东狮吼功,顿时慕容夜便吓得掉下了椅子,人也醒了。

“兔崽子,老子为你掏心掏肺,你还不让老子睡觉了。”慕容夜一个激灵便跳起身来,抡起胳膊上的衣服,作势便要暴揍淳歌一顿。

淳歌是极为冷静地瞧着慕容夜的暴怒,就在慕容夜的手掌即将靠近淳歌的刹那,乐山右拳打在左手掌上,而乐水则是冷冷的瞥了一眼慕容夜。

掌风凌厉的慕容夜,大有不畏恶势力的样子,将那带着怒火的手掌,抚上了自己额间的碎发,嘴里叨念着:“发型乱了,捋捋,捋捋。”

淳歌看着在他们官家三兄弟的强势压迫下,越发犯贱的慕容,笑道:“别捋了,这是你的粥,端着到我睡的那个帐营吃了,再好好睡一觉。”说着淳歌便端出那碗特别为慕容夜而做的药粥,递给慕容。

“嘿嘿”慕容一脸你怎么不早说的样子,害羞着接过碗来,美滋滋地转身朝着淳歌的帐营走去。

解决掉了慕容夜,淳歌的小脸一变,很是狗腿地坐到了秋大舅的身边,献宝似的递上了粥。

乐山还来不及嘲笑淳歌一物降一物,就被乐水强行拉走,把空间留给这舅甥俩。

“大舅怎么来得这般迅速。”淳歌觉着他大舅似乎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便找了个话题聊聊。

“我带着你表妹在北方行医,得知东南地震就赶回来助你们一臂之力。”秋大舅轻尝那碗粥,做得倒是比淳歌的母亲强多了。

“我表妹,那表妹怎么不来。”淳歌第一次听到秋家其他的人,出于礼貌便问了一下。

“她呀,跟你娘一个样子,都爱在外边行医,这会到了北方碰上了个棘手的病人,死活不肯半途而废跟我回来,那倔强样就和你娘一样一样。”许是秋大舅久未见到淳歌竟不自觉地提起淳歌的伤心事儿,过了一会儿秋大舅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他小心翼翼的用余光去瞄着淳歌脸上的表情,气氛有点沉闷。

淳歌瞅着格外小心的秋大舅,笑得坦然,说道:“大舅,你这样说没什么不好,我很高兴能了解阿娘年轻时是什么样的人。”

在淳歌记忆里,他的母亲并没有这样的活力,她有的更多的是忧虑,眉宇间总是染上淡淡的忧愁,很严苛偶尔对他棍棒相向,却总在夜里偷偷的为他擦药,偷偷地抹着眼泪。原来他的阿娘也曾那般肆意地活过,也曾潇洒的游历人间,真好,真的挺好的。

“咱们不说你娘了,说说你。”秋大舅觉着周边的空气似是酝上了忧伤,便笑着打趣道:“解元公,古往今来的大四喜,以一人之力力克数百考生的东南第一才子。”

“舅舅,你也来埋汰我啊。”淳歌白眼一翻,没什么好气地说道。

“我哪里是埋汰你啊,这些可都是我从各个士子那儿听来的,小至杭城,大至有苏,谁人不知东南出了个官解元,谁人不知大儒官鹏有个天才儿子啊。”秋大舅说的可是一本正经,可淳歌还是从他那眼睛里看出了些强忍着的笑意。

“是啊,乍一看我的声名却是不小,只可惜。”淳歌叹了一口气,苦涩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你是担心,有人会在背地里加害于你?”秋大舅收起那玩略的心思,倒是能看见秋家家主的气势。

“你以为,我以举人之身,军谋之职,有资格得到赈灾的钦差一职?”当淳歌接过圣旨的那一刻便知道了,这不是圣旨,是有人给他架了一柄刀啊,这事儿他办好了他官淳歌便是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捧得越高杀得越爽啊,若是这事儿他办砸了,那他的这些名声便是虚有其表,从人人高看变为任人踩之啊,所以说无论淳歌怎么做,终是会被人算计的,这局,难了。

“钦差一职怎么了?”秋大舅虽是秋家家主,但秋家严禁子弟涉及官场,因而他压根就不明白这里头的关卡。

“钦差。”淳歌哂笑道:“与我同行的可是整整高我六个品级尚书赵贤啊,那人可不是什么好货,他本就是来找事儿的,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儿来,等到灾情稳定了,他倒是拍拍屁股回京了,可我呢,一个从六品的小官,竟敢接下钦差一职,无论我做得多好,还是什么都没做,敢接旨就已经是错,更别说做什么了。”

“那你还接?”秋大舅吃惊的看着淳歌反问道。

“难不成抗旨,等着京中来人摘了我的脑袋?”淳歌改变了调,刻意问道。

“你不可以装病嘛。”秋大舅早有耳闻,许多官员在推脱责任时总是号称在病中,故而弱弱地说道。

“装病,为什么我要装病。”淳歌神色一变,挑眉道:“他们给我铺好了路,设好了局,我怎能让他们失望呢。”

只见淳歌抿嘴一笑,看向京城方向,淡淡说道:“没有别的路,我官淳歌就自己杀出一条路,想啃下我这块骨头,就要做好磕掉门牙的准备。”

第一百八十六章 士别三日 ,必当刮目相

第一百八十六章士别三日,必当刮目相待2

忽然间秋大舅明白了,眼前的这个人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他有他的傲气,也有他的隐忍,但不能改变的却是,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无权无势的孩子了。他身上背负着盛名同样也有他的霸气,他可以像个孩子一样,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具备了成为众矢之的的条件,也备有绝地反击的本事儿,然而他却始终是秋大舅的外甥,有着血浓于水关系的亲人。

“淳歌啊,无论有着怎样的自信,都不能轻敌,如果可以,大舅希望你的一生能够平平安安地度过。”秋大舅宽厚的手掌,抚着淳歌头顶的发丝,一派慈祥模样。

“大舅,你放心吧,淳歌不会去干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的。”淳歌一手握住秋大舅的手掌,轻拍了几下,好让秋大舅安心。

“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我”秋大舅本想说个明白,哪知淳歌却将他打断。

“舅,身在官场,我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一国之相,即便是我不想招惹人家,人家也未必肯放过我,更何况林相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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