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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手-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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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季乾是旧相识?”李公子,一边摆着祭品,一边问道。
“认识的。”淳歌顺手也帮着摆起了祭品,想来也是惭愧,天底下也就他一人来拜祭人家,却是空手而来吧。
“想来秋姑娘与季乾的关系甚好,否则怎会前来拜祭呢。”李公子笑着想点只香,只可惜被淳歌给挡下了。
“雨天点香终是点不着的,心意到便行了。”淳歌将那只香放回了篮子里。
“也是,今日能遇见秋姑娘也是缘分,不知是否有幸与姑娘吃顿饭。”李公子这人出生高贵,倒是第一次约人家姑娘吃饭,连句拐弯抹角的话都不会说。
淳歌还没有回答,天边就有一个信号弹似的烟火,李公子见着了后,半掩着尴尬,连声道歉说是有急事要走了,还问了淳歌的住址。只是淳歌始终没有说什么,李公子也只得叹上一句,就看缘分的了,随即便将雨伞留下,匆匆的走了。
瞧着李公子雨中的背影,淳歌依稀想到那个雪日里,也有这么一个傲然独立的背影,但如今却早埋坟冢。淳歌将手中的雨伞撑到了季乾的墓上,而自己则是靠在墓碑上,望着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背影。
另一个角度,又有一个男子望着李公子远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但很快他也来到了季乾的墓前,他也是带着祭品,撑着把小伞。
“你不怕冻着吗?”。男子蹲下身来,问道。
淳歌抬眼见到的就是张略带苍白的俊俏脸庞,他摇了摇脑袋,淡淡地说道:“桑青”
“所幸你竟还记得我。”那叫桑青的男子,也学着淳歌坐在湿漉漉的地上,并不在意地上的水渍以及寒气。
“你的惊艳才绝,我怎能忘得了。”这人就是林洎,淳歌怎会忘记,当年一别两人倒是没有再次相见,淳歌本以为重逢时,应是大庭广众之下,哪知竟会是在季乾的墓前,还是这般的狼狈。
“呵呵,在此处得了你的夸奖。定坤会不会生气啊。”林洎倒是难得得调侃起淳歌。
“你认识阿乾?”淳歌吃惊了,这人可是东南的巡抚,一个官怎会与季乾这个匪,有任何的交集呢。
“还是有点交情的。”林洎似是想起当初与他对战军前的那个男子英姿雄发的模样,未曾想一转眼,便已是孤坟一座,只是可惜了他俩的那份惺惺相惜的友情。
“那倒是要多谢你在这种欢庆的时刻还想着他。”淳歌没有想过此时此刻季乾的墓冢竟会有接二连三的人来祭拜,他倒也是不孤单啊。
“我也不是挑日子来的,只是明日便要离开东南,想着总该见见在东南为数不多的朋友吧。”林洎从自己的篮子里拿出了一小坛酒。先是往地上倒了一点,自也喝了一点,说道:“今日能一次性见了在东南的所有朋友,倒也是缘分。”
“也就是你我他罢了。”淳歌浅浅一笑。接过酒坛也闷了一口,随后同样也是往地上倒了一点,复又递回给林洎。
“对,你说的对极了。”林洎喝得急了些,呛了几声,淳歌帮着他缓了口气。他看着淳歌的侧脸,像是入了迷一样,迟迟不肯移开目光。
“为何如此看着我。”林洎的眼神太过炙热,淳歌很快就发现了。他以为是自己脸上沾上了泥渍,故而问道。
“不知道。”林洎自己也答不上来,他总觉着自己自从遇见淳歌以后就有些奇怪,具体情况他也说不上。
“算了,明日你便要离开了,今日就借着你的酒,为你践行了。”淳歌又干了一口,脸色也开始微红。
“行。我干了。”说着林洎还真就把酒坛子里剩下的酒给喝光了。于是乎他也醉了,淳歌则是缩到了角落里笑话他,最后还是他的书童。将人给扛走了。
又只剩下淳歌一个人了,淳歌低头说了一些话,便也站起身来,没有一步三回头的不舍,而是果决地不带一丝留恋地离开了。
当淳歌回到官家的时候,官家的宴席早就吃完了,淳歌因赶路太急并没有吃晚餐,子衿下了碗面说是要好好给淳歌看看她的手艺。在等面的空档,淳歌逗着自己的儿子玩了。这娃子出生到现在也有四五个月了,淳歌只取了个小名,叫元宝。淳歌本来寻思着把元宝的大名一并给取了,可子衿不让。因为孩子的大名一定,那就是要记入组谱的,子衿说不能让这个孩子霸占着他们官家长孙的位子,故此才只有个小名的。
但这元宝也真真是奇葩,一般孩子只粘着母亲,不粘着父亲,可元宝却相反是一刻也不能离开淳歌的,淳歌也觉着这娃子可爱,只要是这娃子想要的,淳歌都不会拒绝,官家下人私底下都传将来这孩子可得给淳歌宠上天去。
等了一些时候,子衿的面也上来了,淳歌面不改色地吃着色香味都没有的面,说道:“过些时候我怕是要上京了。”如今的淳歌已是十六岁,距离春闱只有半年了,也该早些上京做准备了。
“这么快啊?”子衿虽然知道淳歌要上京赴考,但还有半年多,未曾想时间已是这么紧迫。
“是啊,慕容他们都已经准备好了,过几天就会出发,我想再在家里呆上几天,便推迟了上京的日子。”淳歌不着声色地端着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大口茶。
“你什么时候出发?”子衿低着头,问道。
“一个月之后吧。”淳歌清了清嗓子,吃咸了有点渴啊。
“我去给你收拾东西。”子衿抱着元宝,连看都不看淳歌便回自己房间去了。
淳歌无声地叹了口气,将自己上京的事儿逐个告诉了官家的亲人们,大家虽然不舍但都知道事关淳歌前途并没有阻拦,只是吩咐淳歌照顾好自己。
一月之后,在官家人的送别之下,淳歌如期离开了东南,这个成为他故乡的有着他无限羁绊的东南。
第二百八十一章 东南特产‘官软柿子’
第二百八十一章东南特产‘官软柿子’
六月的京城正是酷暑难当的时候,城中那些薄有家产人家,在这时都会选择去消暑圣地凉快凉快,比如说京城有名的玉河山庄,青亭山庄那都是人们争相要去的场所,其中以玉河山庄最为有名气。而玉河两字是当年南方大儒官鹏亲笔所提,一语双关,既是赞美了此处的荷花如玉般温婉,又将这养着荷花的河水给囊括进去了,真是吃水不忘打井人,故而即便是官鹏下野了,这个玉河山庄依旧是文人墨客的心头宝,仍然是客似云来。
也不知是哪一年开始,一到六月京城的文人便要忙活起来,倒不是为了秋闱做准备,而是在秋闱之前的玉河诗会上一鸣惊人。这个玉河诗会的感染力丝毫不比科举差劲,当今的许多名士都是在这儿被大众所熟知例如现在的有苏第一青年才子林洎,当年就是在玉河诗会上力压众人拔得头筹的,故此所有的举子也都将玉河诗会看做科举前的一块敲门砖,若是名气大到考官那儿,这可是对今后的科举排名大大的有力。不过,因为这诗会大多是在六月初,除了京城本土的人,其他地区的士子都是不怎么会来的。但今年却是个例外,因为皇上延后了安南十六年的春闱,这就让各地的士子腾出了时间来参加这个可遇而不可求的玉河诗会。
今年的诗会比往常更加热闹,那些各地将要参加来年春闱的士子都已尽数到了京城备考,时逢盛会自然都是要来插上一脚的。所以,当一大帮学子到了玉河山庄的时候,都是张兄李兄赵兄地叫着。一个劲儿的打招呼。特别是这么四个人到达的那会儿,更是引起轰动。他们分别是,东南的慕容夜与曾沉,北方的徐光启,以及西南的刘志新。这四人初到京城不久便有佳作流出,更何况他们在自己家乡也都是远近闻名的才子。到了京城更是迅速走红。
“众位时为六月,亦为荷月,不如咱们就以荷为题,对上几联,可好?”说话的正是玉河诗会的主办方,玉河山庄的代表。同样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约是二十五六的样子。一看就讨喜,怪不得能揽下主持玉河诗会这等差事儿。
“行啊。”那主持的刚说完,下面参加诗会的人们,都要蠢蠢****了,恨不得将自己的所学一股脑掏出来显摆显摆。
“在下先开个头,出淤泥而不染。”那男子。笑着吟道。
众人一听原来这男子也是个行家,不稍片刻,就有另一个男子在另一头高声回道:“濯清涟而不妖。”
“妙极。”那主持的男子叹了一声好。便退出了对联的中央将地方腾给那些诗兴大发的读书人,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场的气氛也热烈了不少。男子退至一角时,因是倒退故而没有瞧见后边有人,好巧不巧便与另一个男子撞了个满怀。
“嘶”只听见身后的人,倒吸了口气,并没有说些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那男子赶忙转身道歉,可他一抬眼,号称见多识广的他,也不禁愣在原地,该怎么形容眼前的男子呢,这个少年,皎如月树,美如冠玉,好一个文质彬彬的少年才俊。他发誓自己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俊俏的美男子。
“不碍事。”少年浅浅一笑,坦然地接受了男子的歉意。
男子也是个精明的人,这般风姿绰约的少年他怎能放过,当即便介绍起自己:“在下,王祥,草字休征,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天下间有如此风韵的除了淳歌,还能有谁,这厮前几天刚到京城,就是去朝廷那儿报了个到,也没去找慕容几人,反而是躲着过了几天清闲的日子,挑准了今天露个脸。这会儿,见他眉梢不经意的一挑,这个王祥他倒是知道,这人是王公的孙子,据说颇有经商天分。
“贱名不足以道,在下先行告辞。”淳歌一作揖,便走入了人流。倒不是淳歌不想结交这个王祥,相反淳歌是极为想要与这王祥结交,可是有一种人,你越是热乎他越是不搭理,你若是不理他便会像牛皮糖一样粘过来,刚巧王祥便是这样的人,于是乎淳歌就信手拈来一朵欲擒故纵的小花。
王祥本想追上淳歌的,哪知人流实在拥挤,淳歌这人一眨眼就不见了,这时又是那些文人对联的高氵朝,那几个名人纷纷出战,他又不想错过,就只能是看着淳歌离去了。
其实淳歌并没有走远,不过是挑了一处好地方,正好看得清慕容曾沉等人与别人对得风生水起,佳句层出。
“花冠饰可人,清波玉立。”坐在曾沉对面的男子,望着远处荷塘里的荷花,扇子一敲一上联便有了。
曾沉也是久负盛名的才子,也不过沉吟片刻,便脱口而出:“树干堆叠土,淡雾香飘。”
此联一出引起满堂喝彩,连淳歌也不免在心中为这两人叫好,真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稍有不慎便会变成前浪被拍在沙滩上啊,好在他这几年潜心学习,否则还真会被别人给比下去。
与曾沉相对的男子,眉头一皱,便不再做声似是在搜肠刮肚地想着绝对,好对死曾沉似的。
“四面荷花三面柳。”坐在慕容夜身旁的男子,环顾四周,悠悠地晃脑道。
淳歌瞅着那人的样子,便不由自主地笑了,真真是像极了一个老学究,着实地呆板啊。
见那慕容夜折扇大开,呼啦啦地扇着等,眨了几下眼,便接道:“半潭秋水一房山。”
“善哉。”那男子,两眼亮晶晶地盯着慕容像是找着了什么宝藏似的。
淳歌差点没将茶水给喷出来,那人是还真是有意思,不过这玉河诗会倒是愈发没意思了,除去文人你来我往淳歌还真不知道会有些什么新鲜花样。淳歌可是早就过了那种因为一句好词好诗就会乐上半天的年纪。因此他已经觉得有些无聊了。朝左右看了看,倒不似先前一般拥挤,便也站起身来,预备着离开,正当淳歌前脚刚一迈出去,身后便传来。又一句上联。
“荷花茎藕莲蓬苦”这联是曾沉对面的那个男子出的,那男子便是西南的有名的才子,刘志新。
此联一出,倒是真有谁与争锋的架势,光从字形上就都是草字打头,要想对得工整只怕不是一时之功。更何况还要讲究意境,难度更是上了一层楼。
刘志新见对面的曾沉与慕容皆是没了声响。不由得哂笑,说道:“你们不是东南的大才子吗,不是状元的热门吗,怎么你们东南人对不出来了?”
这个刘志新来自西南,虽与慕容等人一样均属南方,但也有东西之分。近几年东南来势汹汹盖过了西南的风头,引得西南众人略有微言,但淳歌却想不到。此中争斗都延续到了读书人之中,真真是玷污了文人的‘文’字。
“东南也不过尔尔啊,哈哈哈。”刘志新看着慕容俩人欲言又止,说不出话的样子,实在是高兴,这联可是他在一本古籍上特意找的绝对,至今仍无下联呢,他就不信眼前这几人能答得上来。
“芙蓉芍药蕊芬芳”
一个声音自人群而出,大家伙都下意识地让出了一条出路,只见一男子手拿一柄折扇,边摇边走似是欣赏风景,可是就是帅气地一塌糊涂。显而易见那人就是淳歌,他原先着低调的离开,去还是高调地出场了。
再说淳歌这下联对得可不止是工整更是微妙,上联的荷花乃是水中之莲,可芙蓉又名木莲,乃是木中之莲,淳歌以木对水,妙哉,又以蕊芬芳对上联的莲蓬苦,突显出今日的良好氛围,彻底的压住了上联所表露的哀伤,更加得衬情应景。
一时间,众人皆被淳歌给惊呆了,心想哪里蹦出的大才子,怎么今日才得以相见啊。淳歌这两年虽然深居简出,可东南的士子们岂有不认识主心骨的道理,就在大伙满脸疑惑的时候,他们很是骄傲地喊出了三个字。
“解元公。”
这一声叫唤刚落,一干人等便簇拥而上,可见淳歌在东南士子心中的地位,看得周遭的学子更是一愣一愣的,他们起先以为慕容曾沉在东南学子中的号召力已经很强了,如今见着了淳歌的影响力这才明白什么叫小巫见大巫啊。
可是东南的解元公,东南的解元公,这个名号怎么就那么熟悉呢。不一会儿,这诗会上的大多数人,均是的瞪大了眼睛,齐声叫道:“官淳歌!”
在东南人眼里官淳歌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可是放眼到天下,淳歌的影响力还是差了一些,但这还是不能阻止淳歌在两年前那个风头无二的时候成为天下人茶余饭后的话题,只不过是这两年的沉寂,才暂时地退出了众人的视线。当然现在是文人的聚会,淳歌的功劳多大都不是他们在意的,他们在乎的是淳歌的另一重身份,东南的第一才子,东南秋闱的第一名,这意味着击败了淳歌便可算是胜过了东南的读书人啊。
淳歌先是被一声巨响给吓到了,但他脸上还是平静,微微点头,回答道:“正是在下。”
淳歌不在乎他们的直呼其名,可东南的士子们在乎,一个个是义愤填膺地指正他人的叫法,倒是让淳歌哭笑不得。
“哼哼,刘志新,我们家淳歌一来,你这西南还能立得住脚吗?”。慕容可不忙着和淳歌打招呼,他得先挤兑挤兑那位李志新,他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你”刘志新也没想到千古绝对给淳歌这个黄毛小子给对了出来,一下子便陷入尴尬。
“慕容”淳歌声调一高像是在责备一样,随即便快步走到了刘志新身边:“兄台莫要介怀,这慕容夜就是这性子。”淳歌一笑,见那刘志新要说话了,这才故意接着说道:“但官某见兄台器宇不凡,想来是不会拘泥于如此小节的。”
淳歌此言更是彻底将刘志新要说的话堵在了喉咙里,可他不甘心啊,于是乎心生一计,总归是想让帅气出场的淳歌出个大丑。
“官解元高才,刘某还有一联请赐对。”说着刘志新再度诵道:“莲花荷叶藕。”
这算个什么对联,不过是将眼前的景物结合起来,毫无难度啊,可众人细想,片刻之间还真就找不出可与之相对的。
然淳歌呢,他不过是嘴角一勾,折扇一合,往水中一指,随一口,便道:“溪流波浪潮。”
“啪啪啪”
这下连掌声都响起了,刘志新的三个景物可不是同旁,但淳歌的却是相同,难度更大且更赋有诗意,两人之间可谓是高下立见。
“哼”那刘志新的兴致全被淳歌给扫尽了,只能是一拂袖领着一群西南的学子离去了。淳歌望着刘志新离去的背影,心中叹道,不成气候啊,实在是无趣。西南的人走后,剩下的倒真是南北了,好在淳歌与北方的那位徐光启相聊天甚欢,这才没使诗会尴尬了,最后王祥更是提议让淳歌留诗一首。
淳歌乘着没人注意翻了了个白眼,心想别人都巴不得对手比自己若几倍,来彰显自己的厉害,偏他就想往强敌那儿钻,真乃犯贱啊,哎。
即便是这么想着,淳歌还是在玉河诗会留下了自己在京城中的第一首墨宝:
六月江南花事休,芙蓉宛转在中洲。
美人笑隔盈盈水,落日还生渺渺愁。
露洗玉盘金殿冷,风吹罗带锦城秋。
相看未用伤迟暮,别有池塘一种幽。
虽说淳歌这诗有着淡淡的忧伤,可也是少有的佳作,学子们还是极为推崇,不过这天过后他们给淳歌的下得评语却是,温文公子,脾气极好。换句话说就是容易欺负,于是乎大家渐渐地也都忘了淳歌还是个官员,倒真将他当成是同届的考生。
只是不知淳歌,或是东南的众人若是得知这位东南曾经的军谋大人成了众多学子眼中的软柿子,会是个怎样的表情。
第二百八十二章 官柿子的逆袭1
第二百八十二章官柿子的逆袭1
时间就像是井水一样每天打一点,人们根本就意识不到井水的流逝,正如此刻的东南转眼就已经进入了安南十八年的春闱时间。今年的春闱可是足足推迟了两个年头,其中更是有大批的士子摩拳擦掌誓要在这一科中考出个成绩进入仕途。当然有竞争就有赌注,在京城的百姓看来,这年最有机会成为状元的不外乎这么几个人,东南的三位代表,官淳歌,慕容夜,曾沉,北方代表,徐光启,西南代表,刘志新。就连历任的科举考官都对这五人大加赞赏,有的更是撂下话来,说是今年的状元必在这五人中产生。
这五人的才华名气自是没得说的,各个都是出挑的,只是刘志新徐光启等人老早就扎根在京城了,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京城的百姓还是比较偏向他俩的。不过慕容夜与曾沉也不是吃素的,短短半年他们同样是闯出不俗的名声,故而这两人的胜算率仅次在刘徐两人之后。至于淳歌,这个本来该很牛很久的家伙,却装起了蜗牛,除了刚来那会儿的玉河诗会上亮了个像,其余时间基本达到足不出户的地步了。他也算是彻底地贯彻书呆子的形象,所以他的支持率倒是出奇的低。
但这并不影响淳歌在士子中的形象,谁让淳歌这人天生就是一块十分美丽的玉石,人们就是喜欢美丽的事物,再加上淳歌腹有诗书,每当有人问及竟是无一不通,况且淳歌待人亲切教人如沐清风,考生们也愿意与淳歌交谈。照此一说淳歌倒也是在考生中人气较高的。只可惜他们这些学子万分天真地觉得淳歌的性子太弱了,他们虽敬重淳歌的才学,但也有些瞧不起淳歌的性子。
淳歌这样的人精怎会不知学子们的实际态度,然而他自己并不在意。因为他知道,这里是京城,这池子的水深不可测。倘使他在这时做了拔尖的,只怕一转眼就成了众矢之的。再者说,这边不是东南,在东南淳歌有官二伯罩着谁敢惹他,他自是可以横着行走。可是在京都,即便是他有苏见豫这层关系。也不能任意妄为,更何况苏见豫与他的师徒关系本就是不能曝光的。他也不能给他师傅添乱,这才选择安安分分地科考。
反正不管怎么样日子就这么地过去了,淳歌终于是迎来了春闱,拖着重重的考箱淳歌与慕容曾沉一道走进了考场。春闱又称会试,历经九天,分别是农历二月九日、十二日、十五日。三场,每场三天,故而有人说了个笑话。说的是会试走一走,必掉半两肉,由此可见这九天的时间会试是多么磨人的试炼。
淳歌等人此时正等在一旁临检,所谓的临检也就是为防止考生夹带作弊而设立的一道工序,因是朝廷的大考,所以来检查的人也不是一般人,都是皇帝身边贴身的统卫。统卫的效率可是极高的,基本上是没有人能逃过他们的眼睛,很快轮到淳歌这组检查了,但到淳歌的时候,淳歌明显感觉到了检查者的宽松,甚至这人都没有碰到他。不过话说回来,阿奴可是统卫的中流砥柱,十三等人也都是统卫的精英,有这么一层关系在,这些个小小的统卫怎么还敢真的搜淳歌的身呢。
通过检查后,淳歌与慕容等人分开,自个寻到了自己的考舍,为期就九天的考试这就开始了。淳歌照着自己当初秋闱的那样儿,按部就班的看题破题,今年的题目没什么新意,估摸着是随大流出的,淳歌也就是把握住了小点,以理论结合事实,十分顺畅的捏了一篇时文,余下的诗赋也不难。但做起题目怎么会有时间这个概念呢,转眼会试便过去了五天,在第六天的时候,淳歌提前完成了这场较为容易的科考。
望着自己密闭的试卷,淳歌还是感叹,知识这玩意儿果然是不嫌多的,假若他这几年没有静心读书,即使他脑中有美文百篇也终归是用不顺畅,哪里会有如今的快速以及淡定。
也不知为什么到了第八天,考场的外边有些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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