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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红楼都在围观贾赦闹上进-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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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獬难得的面色带了些踌躇,绞尽脑汁的想着把贾赦傻大个,佯装贾晨的前太子脱了蟒袍就是个有文化的诡辩流氓,尽可能的赞许的词汇恭维出来。

司徒晨可不想在自家后娘面前破坏了自己乖巧贴心的好孩子形象,虽然先前貌似被抓了个正着,可他总不能让印象更坏一点,万一真跟贾赦一个形象,他一世英名都毁了。

“能有什么结果?你们两不是打断了吗?”司徒晨视线左看看自家皇帝爹,右看看自家后娘,来回打了个转,问:“您二位怎么有空携手出宫啊?”

武帝皮笑肉不笑的看两小贼:“出来吃饭,顺便看看京城物价。”

司徒晨:“……”

见皇家父子两话中带着火气,被夹在中间的沈獬有些不知所措。他好不容易想好的回答啊!

还没等他肚腹里的哀怨顺着血液逆流而上到大脑,沈獬感觉头顶忽地有片阴影,紧接着就见“天真不知愁的少年”蹲下身子,紧绷着脸,悄声张口问:“沈大人,偷御膳房的菜会被判几年啊?”

沈獬:“……”

“蠢货,拿自家的东西怎么能算偷啊,你到底怎么学的啊,会不会用词啊?”

“就是,赦儿别怕,不就是几颗菜嘛。你以后别跟着老大学坏了就好。”武帝笑着宽慰道:“小沈,你也起来。朕没看错你,果然是个人才!”

边说,武帝走到沈獬旁边,亲自把人搀扶起来,赞许道:“心细如尘,慧眼如炬!”又手熟稔的一敲贾赦脑门,“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翘课闯祸,知法犯法,别想着坦白从宽就可以轻飘飘的揭过去。”

自己的小心思被人当众点破,贾赦惊讶过后,便皱着苦瓜脸,道:“您刚才说不就几颗菜的。”

“那是用皇帝的身份,眼下是世叔,懂吗?望子成龙!”司徒晨毫不留情的给予毁灭性的打击,同时又忍不住暗搓搓的想着他皇帝爹是不是开窍了?循着最近隐隐露出的一些端倪:他皇帝爹好像对贾赦的标准超越了之前对待心腹臣子之子的态度,而且把后娘揣身边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据戴权透露两人还在玩“人质”游戏……司徒晨迅速思量着,下意识的扫了一眼默不吭声的贾代善,却见他一副“你说什么都对”的欣慰神色,顿时觉得自己形单影只的有些可怜。

伐开心╭(╯^╰)╮

千里牵姻缘,事了单身狗,深藏身与名!

贾赦顶着受宠若惊的懵逼脸,脑袋左右转悠了一圈,默默冲着沈獬道一句对不起,他要挑软柿子捏了!

“沈大人都被你们吓坏了,先谈公务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贾赦手指指沈獬,面带愧色的说完,脚步往门口挪。

“老贾,这两熊孩子就会添油加醋的,你把周君策的事情给小沈说一下吧。让他心里也有个底,你办起事来也轻松一点。”武帝说完揪着要溜走的贾赦,又看了眼司徒晨,“你们两个跟我来!”

贾代善郑重的点点头。公务当前,他也没空管越发胆肥了的贾赦,见武帝一手揪一个的往旁边小屋而去,便面色凝重将现阶段有迹可循的事情一一道来。

“什么?这不可能吧?”沈獬失声尖叫道。他最多以为周君策不过是个伪君子,没准贪污受贿,鱼肉百姓的,可竟然会与倭寇牵扯在一起。

这倭寇自从前朝末年就屡屡侵扰本国百姓,若非太祖开国后不惜朝臣反对,花费千金造战船,又训练出海军,能远洋海上作战,遏制住倭寇往内地蚕丝的气焰,又加上前几年帝王御驾亲征,才签订了相处条约。但虽如此,那些粗鄙之辈也经常化作海贼,时不时的侵犯海域边境,骚扰渔民。

几乎一提及东瀛倭人,华国子民皆深恶痛绝,恨不得能噬其肉,食其骨!

贾代善身上带着杀气,“以战养战!”勾结将领卖兵防图,甚至偶尔对敌获胜,还能使人获得军功。

沈獬一怔,下意识的骂一句:“狗、娘、养、的!”

“而且当年罗老一心为国,却被奸佞污蔑,导致冤案发生。”贾代善冷着脸:“这件事皇上却不好自翻旧案,还得拜托沈大人去试探昔年罗家案的后人……”

沈獬拧着眉头,应下之后,望着贾代善许久,道:“此事牵扯甚大,需小心谨慎为之,免得打草惊蛇。所以……下官有一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何事?”

“周家小姐是否真失踪了?”

“这……”贾代善一顿。对个小丫头,还是因反抗周君策被折磨的快死了的孩子,他也怜惜。应下人诈死重生,自不想让外人再知晓更多。

“被他爹活活折磨死了,御医也没救活。”司徒晨揉着耳朵,走进来,正巧见自家后娘犹豫,便英勇的出面,回道:“不然,他派什么小丫头装啊!”

“那落水……”沈獬闻言,转眸,望着那容貌极美的青年懒洋洋的走进来,腰往下一弯,行礼:“微臣参见殿下。”

“沈大人无须多礼。”司徒晨眉梢含笑,摆出礼贤下士的态度,赞许了沈獬几句,便乖乖走到贾代善旁边,坐下,轻声告状道:“我爹带着贾赦去藏书阁挑律法去了,嫌我碍事!”

见惯了贾赦装憨耍滑,贾代善对于司徒晨愈发抛弃太子之尊,做小儿之态,面上也没什么惊愕之色,端起茶盏灌了一口,道:“除却军中的事,你比我清楚,也跟沈大人说一声。”

“恩。多个人能光明正大的查案,不错。”司徒晨也斜了眼沈獬,眼角微挑,平白带出一股煞气:“沈大人,望你能对得起父皇的信任。否则,呵呵!”

他父皇就只能他这个废太子能因政见不一而互相提防,其他人都得忠心耿耿!

“微……”沈獬还没来得及表忠心,便听见噼里啪啦的一段话:“落水这事也可有趣了。你可以去调查一下近几届颇有才名的几个落第举人,不少都死于意外呢,就像李子章先是落水,然后又因为居住简陋,不甚又感染风寒,因囊中羞涩,渐渐一命呜呼的。”

司徒晨说的虽漫不经心的,但面上杀气却越来越盛:“孤……咳咳,本王若没猜错的话,贾赦落水就是个添头。那日在场多为贫寒子弟,堂堂一个国公继承人,还是周家的女婿落水,不说助人为乐,就说人性本恶,趋利避害,也得表现自己一番。”

话音落下,司徒晨便听见咔擦一声,转头一看,就见后娘一掌劈裂了茶几。整个桌面木板随着掌力化为一块块不规则的木块啪啪往地下掉,甚至还有不少的粉屑。

沈獬打了个寒噤。

贾代善阴沉着脸,手紧握成拳:“刚才放茶盏,不小心力气大了些。”要不是为了揪出军中的蠹虫,为了武帝的大局,他知晓周君策胆敢利用他家孩子,没准能直接杀过去!

“没事,就像我经常手滑一样!”司徒晨笑着举着茶杯,用内劲捏碎,末了,还一副求表扬的模样:“师傅,我没丢你脸吧!”快夸我!

沈獬瞧瞧五马分尸的茶几,又瞧一眼茶杯,只得幸叹:不过一杯子一台茶几罢了,还赔得起。

贾代善失笑了一声,十分熟练的掏钱,赔偿。三言两语拦下要拒绝的沈獬,催促着司徒晨继续说自己已经知晓的消息以及针对此设得计。

“……周君策有个孩子,我已经引周越与其外室相遇……”

====

随着司徒晨的诉说,暗卫经过种种巧合的安排,让随丈夫归家的江杨氏看到了告示。

江杨氏望着那栩栩如生的画像,两眼闪过惊喜之色,拉着左右问:“你们刚才说这画像上的人是什么周学士,是个大官?”

“没错!”暗卫深呼吸一口气,用尽量粗浅的大白话诉说着周家的权贵,瞧着满脸赘肉的江杨氏因过于高兴而瞪大的眼珠子,看过去就像死咸鱼翻出眼白,恐怖。

“那他可有什么孪生兄弟不成?”江杨氏瞧着哇哇大哭的孩子,本不耐的想要丢给一旁的丈夫,却不料寻了一圈都不见人影,不禁暗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带着不耐之色,哄也不想哄,江杨氏直接看着好心的路人,问:“到底有没有啊,你把那告示给我念一遍听听!”

“这位大婶,八卦什么时候听都可以,先哄孩子要紧。”

“没事,乡下小子皮厚着呢。哎,你说这上面有没有写兄弟之类啊,我认识一个与他长得很像的!”多年从抠门的老虔婆手下抠出肉来,她也是精明的很!

江杨氏有些得意的想着,虽然她对那个卖货郎知晓不多,但是若可以哄得人去跟大官当兄弟,那这钱不就从天上掉下来了!

暗卫十分耐心的充当一个心善的路人甲,好心的又将上面告示内容一字不差的念完,顺带还粗俗的解释几句,末了还问是不是又见过相似的,据说去周府汇报,还有一千两银子的奖励。

“一千两?”

“那当然,这可是周大人的独女,还是国公爷未来的儿媳,身份尊贵的呢,别说一千两了,据说周家小姐未婚夫道能找到人,给五千两银子呢!”

“哎呀,这可不得了,发财了,发财了……”江杨氏又挤开前面几人,凑在告示下仔细的瞧了又瞧,确定这面像与自己私通的相差不大。那既然如此,没准可以去碰个运气!

江杨氏想向了一番铺满一床白花花的银子,带着笑意拍了拍襁褓,随意哄了孩子几句,便骂骂咧咧的去寻丈夫。

要说这江水淼吧,虽说以赶车为生,但赶车赚不了几个钱,而且这牛车还得三个兄弟轮流着使用,偶尔还拿些自家种的菜出来卖,被好多人称什么勤快!

可是呢,家里压根穷的叮当响。

非但如此,还长得一张田字脸。在田里忙了整整一天,回家还要对着这么一张脸,想想就厌恶。

第43章 万事俱备

江杨氏本只幻想着借情郎相似的面庞去周家碰个运气,没准就是人失散多年的兄弟呢,但万万没想到最后竟然会是正主。

当然,此事还早,尚在暗卫的布局中,如今她抱着孩子,自顾自的叉腰怒豪,对着江水淼抒发自己的不满,丝毫未理会人阴沉下来的面庞。

江水淼捏着缰绳黝黑的手背青筋凸起着,极力克制自己的怒火。他原先只觉得江杨氏性格泼辣了点,但毕竟也是为了他们这个小家好。当年祖母为他求亲的时候便考虑着他性子老实,不与人争,唯恐吃亏。可是先前江杨氏对着告示满面红光,还有这几天抱着孩子每日都外出……这一切的一切,想不让他自欺欺人都难。

“够了,狗蛋都哭了,你能不能闭嘴?”

“你这个孬……”江杨氏脱口而骂,但转眼间扫见白白胖胖的孩子,眼眸瞬间迸发出亮光,低头慢慢哄着。

事情要是成了,这孩子可就是摇钱树!

江杨氏得意的想着,翌日又寻了个借口进城准备找跟大官长的一样的情郎商量商量对策,却不料扑个空。

而失约的情郎此时此刻差点绷不住脸,脱口而问:“荣公莫不是开玩笑?”

“周大人,咱们也就扯开天窗说亮话,周小姐失踪到现在未有任何一点消息,绑架不见绑匪要赎金,说句难听的话就算被害,刑部侍郎也快把京城里外给翻遍了。我有理由认为周小姐乃是自愿离开。既然如此,强扭的瓜不甜,两家的婚事就此作罢!”贾代善也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想揪着人揍上一顿!

“那个……”没用的赔钱货!

周君策舌尖抵着上颚,硬生生的忍下咒骂,换上悲哀之色:“也许也是有这个可能性存在,但是荣公你也知道,我一个大男人把孩子拉扯大,有时候小姑娘的心思我也猜不准,如今的确是要给贾家一个交代,但不妨请等我找到孩子再说?”

“周大人,这是孩子的庚帖。”贾代善拧着眉头瞧着几乎唱念俱佳的周君策,将庚帖放在茶几上,起身斜视着人,道:“今日单只有我一人前来,未与中人说,也是考虑周小姐的名声。周大人,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京城风吹草动,说句自负的话,我贾家还算耳通目明。”

“荣公,你这话什么意思?”周君策眼眸飞快的划过一丝阴霾。

贾代善闻言嗤笑了一声,鄙夷的看了眼周君策,就像看在蝼蚁般,随后直接大步离开。

周君策被气的脖子涨红,眦裂发指,自打成功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没有人!

要不是贾代善是帝王心腹,要不是贾代善有个好父亲,他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他指手画脚,鄙夷含笑?

若他也有个国公之父……

周君策脑海不其然的浮现出自己当年一波三折的求学历程,没有钱只能在沙地上写写画画,去镇上的学堂被人耻笑,为了束脩他处心积虑说动父母赚钱,为了熬夜读书而多吃一个鸡蛋也要被莽妇说嘴嫉妒,为了……这一切的一切贾代善,像贾代善这种天之骄子从未经历过,他们怎么会懂?他们只会高高在上?

呵呵!

索性这一切就快结束了。

“就快了!”周君策眼里绽放着怨恨的光芒,信誓旦旦的说道。就像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不也被废了吗?虽然武帝忽然废太子之举超出了他们的意料之外,可是这对于他们来说却是从惊天喜事,加快了他们大业的进程!

只要配合得当,他们完全可以提前行大事!

周君策静下心来,秘密的联系了司徒昭。

彼时,司徒昭也急的若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盖因近日武帝的举动处处透着诡异,朝堂上各种打压党派之争,今科主考官甚至一改往年以翰林院为主的选派之法,直接任命睿王为主考官!将六部的官员频繁的调动,宫中也被守的跟铁通一样,放出不少宫女,也谴派了年老内监直接去养老,这也就罢了,甚至在朝会上屡屡提及司徒晨,想要重新复立太子!

宫里的消息出不来,也进不去,基本上处于闭塞之中。在这种情况下,接到周君策的消息,司徒昭思前想后一番,同意了赴会。

起码合作的还不错!

===

从暗卫处知晓两人密谋的消息,武帝连眼皮都懒得抬一眼,只问:“海军那几个蠹虫控制住了吗?”要不是从京城到沿海需要时间,抓出蠹虫也要时间,为防国门大开,倭寇趁机兴风作浪,危害乡里,他早就把这帮渣宰给杀个一干二净!

“回皇上的话,已经在秘密加派人手,清点罪证!”贾代化只觉自己愧对帝王的信任,身为兵部尚书,统管全国军事,竟然连简简单单的“以战养战”之法都未派人去细探。像西北那些鞑子也时不时的背信弃义,掐点过来打打马草,但总体来说西北战士花费却不像沿海这般大。这海军造一艘战舰,若是偷工减料,这……

听着带着愤怒的回复,武帝抬眸,瞧着快被气青了脸的贾代化,“老贾,快扶着你大哥,别让他被那些渣气坏了身子!”贾代化比贾代善大了近十五岁,打小便跟着其父上战场。从统帅的角度来说,不像其堂弟,后来条件好了,学兵书善御人,实践理论一起上,但也实打实的在血海里厮杀过来,一身的功勋无法抹灭。

“多些皇上关心,老臣身子骨还硬朗着!”

“那就好!还等着老大哥你日后去坐镇东南呢!”相比坐镇南边的南安郡王,异姓王,对于压小将稳局势的人选,他还是倾向于贾家。

贾家这兄弟两,贾代善就不说了。贾代化如今也一改年少以勇闻名的性子,办事多了丝稳重!而且人资历战功也足够压着剩下的一帮海军!对倭寇恨起来能挥刀直接厮杀的。

就算陆上作战与海中对敌有所不同,但贾代化也不是瞎指挥的之人。再说了,也就是暂且调任罢了。

虽说贾代善更合适。

贾代善听到武帝的话,眸子里透着丝不可置信。按理来说,暂且调往东南,掌海军,他的阅历比大哥更加的合适。他不但参与过作战,而且还监督制造过海船。

转眸撞见贾代善惊愕的模样,武帝视线转了转,没继续扯这话题,而是道:“抓紧时间控制住!绝对不能让几个鼠辈祸害了国防,至于科举舞弊,睿王,朕就交给你负责了,至于小沈,你顺着那周家小姐失踪端倪紧咬着周君策……”

一一扫过大殿内自己信任的几个大臣,武帝将近期的布局一一道来:“最近大家辛苦一下,在过年之前解决了这帮硕鼠,朕给你们升官加爵发红包!”

“皇兄,臣弟不要红包,给指个女婿就行!”睿王闻言,哈哈大笑着说道。一来也是配合着武帝缓和一下肃穆的氛围,二来……睿王视线幽幽在贾代善身上打了个转。

贾周两家婚事告吹了,就意味着贾赦又是个金龟婿了。

以前人风流纨绔时,也有人抢着要,更何况现在人会上进了。啧啧,多好的女婿啊,出身好,长的俊,会上进,据说又孝顺……

他女儿只是个郡主,可不会碍着人出仕。

可比公主价值高!

贾代善苦笑:“睿王,这事不是我一个人能决断的。”边说,贾代善抬眸示意武帝。人新出炉的干爹!

万一武帝不说昭告天下,真当众人的面认下,呵呵,未来媳妇就变兄妹了。

贾代化不知自家小侄子有了新干爹,手一捋花白胡子,兀自翘了翘下巴,“就是,赦儿的婚事可得我这个族长过目了不可!小二眼光太不好了!”

刚想显摆自己快了一步的干爹皇帝:“……”

瞧着贾代化快皱成橘子皮的老脸,武帝懒得跟人计较,挥手让三人离开,留下沈獬,低声吩咐了几句,便让戴权带着人去找司徒晨和贾赦。

这两熊孩子,尤其是……哦,不,就是他儿子一个,心眼忒多,又知晓未来事,没准又设下什么坑爹的局,让沈獬去“拜个山头”,也好少走些弯路。

堂堂一个皇太子,都叫嚣要拜山头了!

孽子啊孽子!要不是有老贾劝着,还拿贾赦做对比,做完对比,又诉说这贾政也不成器,让他们好生感叹了会当爹不易,孩子随他浪去!

看着一脸懵逼过来的沈獬,司徒晨翘着的二郎腿收了收,默默在心里哼唧了一下,有后娘在就是好,他玩黑涩会都不管!

贾赦双手抱着厚厚一叠的,堪比金块的《刑法》,愈发崇拜的看着沈獬:“沈大人,这些您都能倒背如流?”

沈獬毕恭毕敬的对着司徒晨行完礼,瞧着人一身内监服,丝毫没表现出任何异样,就是在看见贾赦身穿杏黄的皇子袍时也云淡风轻。但是心里却忍不住嘀咕了一声:荣公真真心腹啊!

要不是荣公早年杀神威名太甚,战功又多,就凭武帝对其宠信程度,没准都得流传些绯闻。

毕竟,就算本朝禁止分桃,但是前朝可是出现过男后,男妃的。

面对贾赦的问话,沈獬想了想,觉得不管如何说,对刚学习的贾赦都是种伤害,只默默的点点头。

贾赦闻言,双眸越发亮晶晶:“沈大人,你家里还有没有兄弟啊?我有个妹妹……呜呜……”成为亲家,让妹夫教他,他一点都没不好意思。

司徒晨直接踹了人一脚,不满:“你觉得孤教不了你?”而且,贾家女的教养,除了贾史氏亲女儿外,他可都不信。毕竟元春与迎春探春惜春对比太强烈了。

“不敢劳烦殿下。”

带着玩笑的一脚过后,司徒晨感觉浑身忽涌出的一股兴奋以及控制不住的燥热,眼眸瞬间一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长臂一伸,趁着贾赦还来不及惊呼,像是被激怒了一般,把贾赦往座椅上一按,道:“可惜两爹把你全权教给孤管了!”

“就只有功课好吗?说得好像我整个人给你一样。”忽然而来的发疯,贾赦表示自己已经见多识广了,转眸瞧着司徒晨还清明的眸子,心有灵犀的反驳着。他还是得保护未来妹夫,这种皇家秘闻少知道。

“有区别吗?”

“……”

见两人又有拌嘴的架势,戴权无奈出声提醒了一句:“两位,沈大人公务繁忙。”没时间听你们鸡毛蒜皮的小事吵个半天架。

“我……我一点都不忙!”

“没事,等会你就忙了!”司徒晨语速飞快,面上却是一如先前的玩笑之色:“江杨氏丈夫发现了江杨氏的偷晴,正暗中跟随中。暗卫决定帮助人一把,后天你带人去抓奸。”

沈獬继续点头。

“到时候暗卫会引导周越路过。有多热闹的场面就闹的多热闹。记住要抓卖货郎周君策。”司徒晨唯恐天下不乱,继续道:“先前周越见冒充的周家子嗣,想抬出宗族势力来压人,但对方太怂,只在周家门口看了一眼便转身找李子章出主意去了。李子章给了好个主意,伪造周小姐的书信。”

沈獬觉得司徒晨笑的有些渗人。

“我那皇帝爹虽然没跟孤说什么,但是东南沿海的局势差不多控制住了吧?”司徒晨揉揉贾赦的脑袋,笑的笃定:“周小姐亲笔的书信就可以揭露周君策这个叛国贼了!”

待敲定好相关的步骤与联络的暗号,目送沈獬离开,因武力不济,被充当大型宠物猫的贾赦感受着司徒晨愈发滚热的双手以及隔着厚衣服都能体验到的滚烫,立马叫喊着:“内相,救命啊,他又该吃药了!”

第44章 只欠东风

然戴权早已悄然送沈獬离开,压根听不见呼唤。

至于其他暗卫,纷纷表示他们还要监督宫中仆从的情况,没空理会在书房里三个时辰闹一场的熊大熊二两孩子。

陷入孤立无援的贾赦想扯开了嗓子大呼救命,但是他第一次毫无所知的情况下见司徒晨毒瘾发作都能为国为民而毅然决绝的返身相救,更何况现在?

说到底,他还是懂大是大非以及骨子里还是尊敬着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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