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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红楼都在围观贾赦闹上进-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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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实力壮大!”贾赦神色淡淡道:“今日也是凑巧了,听你如此感慨,我这当哥哥的也跟你说几句肺腑之言。若是你以后依旧如今日这般所思所想,也就别怪我不留情面!”套麻袋揍死你!省的以后还冒出贾宝玉来!
“老大,你们是兄弟,本就该互相扶持……”贾政被贾赦这长篇大论还有难得的正经吓的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但是贾史氏却嗅出了一丝危机,不由软了语调,柔柔劝道。
她能忽视贾赦儒慕的眼神,那也是建立在血浓于水还有知晓老虔婆把贾赦教导的很是孝顺的缘由。反正,再怎么说,她是贾赦的亲身母亲,礼法道德上,她就处于不败之地。
她护着贾政,一方面是为了体现自己的作用。随着两个小子越来越大,这个家,马上就会迎来新的女主人。那个老虔婆自己当年大字不识一字,等她入府,就把管家权交给了她,如今让她有样学样,直接给儿媳,这怎么可能?!另一方面,身为母亲,也是贾政这个儿子让她在外宴会来往的时候面子更盛一些。
夸老二会读书赞誉她贾史氏持家有道会教儿子,可是夸老大,那就只剩下那张脸能夸!
她一点都不想听人道这贾赦长的是如何结合了父母脸的优势,男生女相,自古没什么好下场!
“太太,我们这不是正互相扶持着嘛?”贾赦眼眸一眨,一脸无辜的看着贾史氏,截住人的话语,道:“还烦请太太派人明日将账册送到大书房,我跟老二得开始理理贾家的钱财,懂些民生,免得被人诓骗了都不知道。”
“这理财管家自顾都是后院女子的事。”贾史氏眉头一簇,嘴角却是硬挤出些笑容来,慈爱的叹口气,“老爷先前也从未管过,更何谈你们兄弟两了。我明日让账房里的许先生来教你们吧。”
“多谢太太。”贾赦起身,稍稍弓腰,道谢一句,便告辞:“这天色也晚了,太太早些休憩吧。至于二弟今日被何人所害,我自会派人调查。”
说完,贾赦便退了出来。
见状,贾政也急急告辞一声,跟上了贾赦的步伐,问:“大哥,你刚才说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让你别那么虚伪,也别装什么大尾巴狼,踏踏实实读书。”贾赦瞥了眼轻轻红红肿成猪头的弟弟,乐道:“你现在可是跟大侄子同窗,若是连他都比不过,你这个二叔,啧啧!”
贾政咬牙,但看着周围十几号的仆从,又没胆撕破脸皮,怒吼一句“贾赦”,只得压低了嗓音,低声撩狠话:“你等着!”
“恩。”贾赦点点头,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快要跳脚的贾政。如今才十三岁的贾政还没有日后那般屡屡落第不敢再显摆才能却硬要披着端方迂腐的面皮,满口的仁义道德,连最基本的礼法都枉顾,如今的倒是还有些羞耻,只想着“以贤压长”。
“老二,我等着你蟾宫折桂,封侯拜相!”贾赦拍拍贾政的肩膀,鼓励道:“那样哥日后行走江湖,称霸纨绔圈,就不说我爹是荣公,改说我弟是阁老了。想想,也挺爽的哈哈哈哈!”
“你……你……”贾政闻言,面红脖组的手指指贾赦,但瞧着人虽带着份戏谑之色,但是先前那装读书人的气质陡然一变,又只剩下那个让太太不满,却让老爷又气有急又心满意足给人收拾烂摊子的纨绔大少之色,心忍不住悠悠一颤。
他无数次看到闯祸的哥哥拉着父亲,然后撒娇一句:“爹,你最厉害了。”那话语中蕴含的满满自豪感,若是换成:“二弟,你最厉害了!”
他听到后,恐怕也会浑身舒畅的。
恩,毕竟,世人都是爱颜的,像贾赦这样精致的小孩,他也……他也生不出气来。
“你不要脸!”被自己想法震撼到的贾政一跳脚,羞愧的掩面而跑。他长的也好看的,但是他从来不撒娇!身为男人,怎么能这么注重外表呢!
贾赦:“……”
丝毫不知贾政内心的纠结,贾赦懒懒打个哈欠,弯腰转进了软轿内,回了自己的院子。
习惯性的往书桌上一坐,还没等他掏出床头励志小故事给自己加油打气,暗亥便如鬼魅般立在一旁,道:“赦大公子,这是荣府的地图。”
贾赦眼睛瞟瞟暗卫,又扫扫暗卫拎在手里的床头励志小故事,最后视线转向递过来的地图,转身翻了翻自己带出来的家当。
堆积起来快有论语厚的银票。都是最大面值的一千两!
一手跩着他今日出宫前武帝给他的零花钱,贾赦眼睛瞟一眼先前修建到一半的梨香院,感叹:“啧啧,老头子瞒的够深的啊。”要不是后娘让他扩建一下梨香院,他都不知道上辈子号称暮年养老的地方,原来养的是两老头的老。
不过梨香院这名字也太不吉利了。
梨同离!
要不换个名字?
分桃院?镇武坊?珍爱阁?……
抱着地图还有一叠银票冥思苦想了一夜的贾赦顶着硕大的黑眼圈起床,还没纠结出一个合心意的名字,就听见响动,然后循声望去,就见司徒晨身轻如燕的从窗户翻身跳进屋内。
贾赦顿时视线转向大开的两扇房门以及被暗卫掌控住的小院,以“傻逼”的表情悠悠扫了眼司徒晨。
司徒晨靠着窗栏,神色淡然:“孤这辈子没翻过窗,总得尝试一下。”
“哦。”
“听说我爹给你钱让帮忙修缮某个院子?”
“怎么了?”
司徒晨狞笑一声:“天要下雨爹要嫁人,我这当儿子的总得给人选个好地方啊!”
“我会给他修葺好的,不牢你费心。”贾赦瞅着司徒晨,脑子里还留着“傻逼”的阴影。好好的大门不走要翻窗,简直要病。
哦,不对,司徒晨本来就有病,到现在还在吃药!
“要费心的,还真以为我爹是把钱送你当零花钱?”司徒晨鄙夷:“十几万给你打算造金屋啊?”
“对啊,还可以叫金屋!”贾赦拍手道。
司徒晨没理贾赦,只叹口气,默叹一句就知道。昨晚他辗转反侧思索了一夜,就他爹那内敛含蓄的话说方式,贾赦要是能理解进去,简直有鬼了。
但是,为了让他皇帝爹不对后娘家拖油瓶儿子产生“傻逼”的想法,免得嫌弃后娘,也是为了两老生活和谐,他只得大发善心一回。
“让你暗中修条地道,免得师父来回奔波辛苦,懂吗?”
贾赦不解:“你师父我爹,他要来回奔波什么?”
司徒晨:“……傻逼,为了偷晴啊。”
第67章 礼单端倪
贾赦:“好有道理!”
贾赦感慨着,边恍恍惚惚的想起曾经他爹对他仕途的规划………史官!专门记载皇帝言行的史、官!
如今想想……爹真的好心机!
他爹这心机咋就没分给他一点呢?
贾赦有些抑郁,默默起身穿衣,准备对个账册。虽说现在快过年了,贾家没心思给别人走亲访友添加闲谈的话题,但是先了解了解自家钱财来源还是很有必要的。
恩,毕竟贾家还装穷,打过白条。
司徒晨对查账不感兴趣,想着自己既然点醒了贾赦,也不想在多管一分,免得自己想杀几头猪泄愤,眼眸一眯,带着份邪气道:“去把你家那个爬灰的大侄子给孤叫过来。”
“你要干什么?”贾赦闻言一颤,带着丝心虚辩驳起来:“贾珍先前做事是没什么礼义廉耻,但他也就关起门来在宁府这一亩三分地当当猴子大王。”
“知道,你们贾家男人啊半斤八两,也不知我师父怎么濯清涟而不妖,出淤泥而不染的。”司徒晨百思不得其解道:“难不成应了那句老话…爹怂怂一个,妈怂怂一窝?”贾家开府第一代都是身先士卒的好汉,第二代家主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结果第三代参差不齐,但好歹贾敬也是实打实的进士,贾赦在古玩圈里也有些名号,到第四代,呵呵,国孝家孝里跟色鬼一样。
恩,若说一点贾家没走下坡路便是一代,二代还是粗犷的武夫风范,待第三代,第四代,贾家便成了京城中有名的花瓶家族,男俊女靓。
闻言,贾赦默默耷拉了脑袋。贾家由盛转衰就是从他开始的。
正想继续吐槽的司徒晨扫见贾赦一副内疚的模样,抿口茶,安慰道:“怕啥呢,有我皇帝爹在呢!就算你是个蠢材,按着他给安排的功课,没准也能大器晚成。”
“恩。”
“把贾珍那个小炮灰叫过来给孤看看。”司徒晨再次说道,不过却细细解释了一番:“我给小肥雀找个伴。老温家那些子侄,接受的乃家族利益为先,而后乃国家大义的理论,早已被抹平了棱角四四方方的太过规矩。贾珍这小子不管怎么说,瞧他先前所为就是个胆肥的。而且,若是能扳回来,师父面上也有光。”
他当人哥哥,当人徒弟,当人继子,当人……司徒晨瞥眼眸光带着笑意的贾赦,缓缓舒口气,默默补充道:当人炮友的,也是不容易啊!
“好,我马上去叫。”贾赦乐颠颠往外跑。
司徒晨:“……”他都不好意思说原本打算给自家弟弟找个反面教材的。
刚静默品了一盏茶,便见贾赦小跑过来哈赤哈赤喘着气,手里还拉着个半大少年。
相貌一如既往的贾家花瓶出品,俊俏,但眉眼间却有份阴鸷,硬生生的破坏些美感。
“你是谁?”贾珍怒发冲冠着:“别以为我赦叔好欺负,等我叔祖父回来了,有你罪受!”
大清早的被人从被窝里掏出来念书就够心烦的了,这边赦叔还神秘兮兮的要给他引荐贵人。
结果一见,嗬,不就一小白脸嘛?
穿得不怎么样,长得妖里妖气的,一看就是个攀龙附凤的。至于气质什么的,所谓智者见智仁者见仁,不在他珍大爷考虑范围之内。
“哎呦,珍哥儿,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乖,别气啊!”贾赦忙拽着人要乱舞的手,带着丝“吾儿叛逆伤痛吾心”之感,语重心长的劝道。
这做人呐,总有亲疏远近之分。比起老二,他跟珍大侄子更臭味相投一些,更何况还带着些移情的小心思在,把人当做再也没缘分相聚的贾琏,两种情感交织下一听闻司徒晨要帮忙板正贾珍,促进他当个于国于家有用的人才,惊喜的他都蹲马步了!
怕司徒晨反悔,没顾得解释就把人拽回来,贾赦一见贾珍抗拒,回想起自己先前的匆忙来,急忙附耳说起司徒晨身份来。
贾珍:“……”
贾珍:“……”
贾珍:“……”
“叔,我不是小孩子了。”贾珍面色带着丝烦躁:“祖父还有父亲离开前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听叔祖父的话了,我不都乖乖在荣府里呆着了吗?你何必再开玩笑呢?而且……”扫过坐在上首优哉游哉喝茶的小白脸,贾珍不可置信的指指人,压了压声音,悄声道:“你说他是废太子?怎么可能呢?”
“怎么就不可能了?”贾赦瞪眼:“有玉佩为证。”让人发自肺腑读书咋就那么难呢?
“长这么好看怎么会被废啊?”贾珍条理清晰着:“就像叔祖父还有我祖父每次气冲冲的要打人,可最后都下不去手啊!赦叔你闯祸了还经常抱着叔祖父哭呢。”在他看来,没有什么祸不是一顿哭解决不了,如果有,那是哭的还不够惨。
漂亮的会哭孩子绝对有糖吃。
贾赦:“……”
司徒晨:“……”
“只能说傻白甜的独生子要不得啊!”司徒晨脑中闪过朝中勋贵的世家关系谱,独苗苗一根且要担一族之长的只有宁府,抽搐的嘴角缓缓舒展起笑意来,道:“我给老三写封信,让他给贾敬讲讲多子多福的妙处来。”
“司徒晨,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贾赦回过神来,目露凶光:“别随便安排什么女人,到时候破坏了我敬大哥和嫂子的感情,我找你算账。”
“呵呵。”司徒晨起身,不想理贾赦,道:“你自己对账吧。这独生子思维倒是挺有趣的,孤带他去跟十三玩玩。”
说完,便示意暗卫将贾珍请去,自己也施展轻功,消失在半空中。
目送司徒晨离开,贾赦默默对着贾家祠堂所在地方合十拜拜,一脸虔诚的求祖宗保佑贾家未来的族长能够脱胎换骨。
求完祖宗后,贾赦命人去请来贾政,准备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此时,贾政正缩被窝里不敢出来。
他昨日迷迷糊糊做了一夜诡异的梦,不是缩小版的某人在纨绔圈里自得:“看,那是我二弟,当朝最年轻的阁老!”就是某人被欺负了,然后气焰嚣张的撩狠话:“知道我是谁吗?等着我二弟来收拾你!”
这种感觉,让他几乎从头舒畅到尾,比听太太的话,在书房考校时候背书流畅得到父亲赞许还要更加得意。
因为这种碾压是靠着自己的实例,非但父亲满意而且那漂亮花瓶大哥日后而要仰仗他而活。
他可以创出比荣府更厉害的身家。到时候再也没有人说他志大才疏,再也不敢有人置喙他的言行。所有人都要小心翼翼的捧着他。
回忆自己所做的梦,贾政斗志高涨,忽略了先前因青肿而分外难堪的脸下意识不想出门的羞涩之情,一甩袖子,大步迈向书房。
还没等到自己继续昨日的功课,便有小厮前来传话。听到贾赦邀请他对账的消息,因有梦境铺垫的缘由,贾政心情颇为不错,没嫌弃黄白之物,反而觉得贾赦有些小家子气。待来日,他功成名就,贾家的钱财压根还看不上,就直接给这个只会哭哭啼啼的败家哥哥吧。
丝毫不知贾政中二病发作,走向另外一个极端,贾赦见歪眉斜嘴的猪头模样的贾政,愣怔了好一会儿,才克制着自己嘴贱,指着在一旁等候的许先生以及账册,示意其讲解。
许账房乃贾史氏心腹,来之前就被提点该说些什么。故而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贾家的庄子收成以及京中店铺与往来各地的商队,便挑了眼下就算鸡蛋里挑骨头也找不出什么差错的年礼详细介绍起来:“今年过年各家的礼品基本上已经备好,远亲好友也提前派人去送了年礼。请两位少爷过目。”
贾赦接过礼单一目十行的扫过,翻着翻着忽地眼眸一沉,瞧着礼单最后祖父亲卫下属简单到不能在简单的年礼,眸子顿时迸发出一丝寒光扫眼胸有成竹的账房先生,憋着一股气把礼单递给贾政。
待贾政翻阅一遍后,听着许账房一一分说往亲朋好友各家送礼的区别以及回礼的注意要点,眉头一挑,直截了当问:“我祖父旧日部下与我父亲部下两者之间的礼差距如此之大,是为何?”
闻言,贾政翻了翻礼单,看着最后几页,两者后面所罗列的礼物明细,眉头皱了皱。
他也是知晓父祖的打算,因贾家第三代要转换门楣,且为了避免被人攻讦拥兵自重,贾家减少了与旧日部下的联系。但不管如何,那些曾经护着父祖的亲卫,尤其是战场上为保护他们缺胳膊断腿甚至牺牲自己的士兵,每年贾家都必须送去应有的生活费。
许账房闻言额头不禁冒出丝冷汗。他设想过这大少爷揪着问其祖母娘家与史家年礼的不同,也演练过为何以两位少爷名义送礼为何有所区别,但独独没想到贾赦会翻到最后一页,揪着几个老兵问抚恤金。
说起来,贾家这笔钱不算抚恤金,只不过是贾家老太爷们自己心善仁慈罢了。抚恤金朝廷早已一笔结清了。
这钱,给了算贾家仁义,不给,也是合情合理。
扫见人踌躇的模样,贾赦冷笑一声,“很难回答吗?啊!”上辈子他爹走后,贾家虽还扯什么四王八公煊赫权贵名头,自诩中流世家,但若是没有那些在暗中护着他们的贾家旧部,就算武帝护着他们,也早就被蚕丝的一干二净了。
如今一看着礼单,不过一些粗粮米面与粗布麻衣之类像是打发叫花子一般的年礼,他脸红的慌!
第68章 架空贾母
贾赦暴走了。
他原本没打算过节的时候给人送话题,况且眼下不提他自己,他最大的庶妹也要相看了,此刻爆发出当家主母的丑闻,从贾家合族的角度来说是万分不明智的。
可胸腔就憋着一股气!
偏偏他大少爷怒火噼里啪啦燃烧着,这边许账房却是眼珠子一转,扫见隐忍怒色的贾赦,隐隐的挺直了腰板,有了底气。一来,他只是听从主母的吩咐将老太爷亲卫下属的份例一年一年的减少,并不是没有给;二来,就算大少爷如今拿着鸡毛当令箭,但贾家后院当家做主的还是太太。老爷不过是心血来潮一回罢了。
“大少爷,您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酱醋茶贵啊!贾家虽有田庄铺子,但这些年收成一直不好,且如今几个哥儿姐儿年岁大了,支出也愈发多了。一个亲卫算不了什么,但老太爷老爷,两代将军从军五六十年亲卫部僚将近上千啊!”许账房深深的叹口气,面带愁容道:“虽说看上去礼单粗薄了一些,但这些对于贫苦人家却是最实惠的东西。送礼有时候并不能流于表面。”
说道最后,还好为人师的指点一句。
“很好!”贾赦怒气已经化为熊熊烈火,整张脸都气的通红,呵呵呵大笑几声,回头阴测测的看向贾政,“老二,听账房的话了没有,我贾家没钱了。”
“大哥,”贾政本不想理这个不学无术的哥哥,他听完许账房的解释,道觉得有几分道理在。毕竟,再怎么样都没有断了对旧日部僚的年礼。但瞧着因生气而面色绯红的大哥,冷不防的想起自己做的梦,长长吁口气。没如同从前纠结于嫡长子与嫡次子的千差万别的待遇,如今他换个思绪,倒是能接受一分贾赦的无理取闹。
比起扶不起的阿斗,贾赦至少还能充当花瓶。
带着“你花瓶可以任性,我有实力不跟你一般计较”的心理,贾政思忖了一番,抛出了贾史氏想要安抚暴怒的贾赦:“这礼单定也是禀告过太太的,既然她都同意了,大抵没什么问题。大哥,你不信许账房,也得信太太吧?她主持中馈多年,这送礼如何比我们更懂一分。”
“二少爷说得极是。”许账房闻言瞥了眼贾赦默默嗤笑了一声。也就是大少爷被老太爷夫妇宠的不知东南西北,这府里谁人看不出太太偏袒二少爷,就算老爷心血来潮一回又如何?老爷终究是男人,岂会拘泥与贾家后院这一亩三分地?至于老太太……说句难听的话,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比时间就输给了太太。
“当然……”贾政捂着有些发疼的嘴角倒吸口冷气。只觉得这疼痛更是在提醒自己要把贾赦嫡长身份给忽视掉。贫穷的人嫉妒他才能身份背后还套麻袋打他,若是他跟那些小人伪君子一般丑陋的嫉妒贾赦嫡长子的身份,岂不是笑掉大牙?
故而,贾政语气又软了几分:“你若是嫌往部僚家里的年礼少,不妨我们自己私下再添点吧。”他向来不耐管黄白之物,但是贾赦先前与周家小姐定亲,太太便私下给了他几百亩田与店铺,再加上先前老爷为了让他外向一些,交给他一些庶务练练手,其中也有店铺。总而言之,他不缺钱财,因此也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精力,也不想见同样不缺金银的贾赦为些蝇头小利斤斤计较,跌了身份。
贾赦本狐疑的顶着贾政青肿的面庞,毕竟人话里话外的语气竟阴影的向着他,可是一听贾政解决之道,当即火气又上窜了一分,呵呵冷笑,目露凶光:“老二,这是再另外添钱的问题吗?这是贾家对外交往,人情往来出了大问题好不好?没准那些老头子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跟错了主子!”
“有那么严重吗?”
“你锦衣玉食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的啊?”贾赦一见贾政那漫步尽心模样,就愈发来气,感觉看到了从前败家的自己,恨不得捏拳揍一顿,咆哮着教育人道:“没有士兵的拥护,咱爹怎么当将军啊?就算他再有将帅之能,那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们贾家又不是什么救苦救难那的观世音菩萨,这些亲卫都是当年祖父,父亲部下最最嫡亲的人马啊!是他们护着父祖杀出一条将军路,就算如今解甲归田了,老了再也拿不起枪,甚至缺胳膊少腿再也上不了战场,那也是我贾家富贵的基石,懂吗?贾家再没钱,削减他们的年礼,那是在打自己的脸!”
贾政一怔,愕然的看向面目怒容的贾赦,下意识喃喃了一句:“你真是贾赦?”
“哼!”贾赦昂了昂脖子。他听完自己的一席话后,都被自己这思想认识给深深的折服了。
他现在怎么会那么懂礼义廉耻啦?!
啧啧,古人不欺他,这人呐,果然近朱者赤!自打他鬼使神差的因揭发周君策这个小人帮了司徒晨一把后,感觉每天都在接受“先天下之忧而忧”的高尚情操洗礼。
“所以,这件事必须查!彻查!”贾赦拍着桌案大叫着:“去把管家给我叫过来,把从前的礼单也拿过来!对了,先派人重新去采购一批实惠又厚重的礼物来给他们送去!人家里远点的,就给我快马加鞭送!!!”
“大少爷,这事恐怕要先禀告一声太太再下决定吧?”许账房听了神色带着丝不耐。如今都十二月二十一了,马上就小年了,祭灶、扫尘、迎门神,祭祖……习俗种种,都忙的人仰马翻。谁愿意喜庆日子因纨绔子的一句话,愈发忙得跟陀螺一般来回转?
“父亲说了贾家由我当家做主!”贾赦泛着凶光狠扫了眼许账房,“看来,大老爷我得新官上任烧把火!”
瞧着贾赦撩袖子,打算重操旧业带头打架的模样,贾政不由冒出一层冷汗,连忙扯了扯贾赦的袖子,声音带着丝急切,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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