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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红楼都在围观贾赦闹上进-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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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您也没学会啊!我只是他儿子,你还……”枕边人呢!虽然这些天跟武帝关系一日千里,跨越了身份的天堑有了最为质朴的难兄难弟的哥们情谊,但终究人是他后娘。看在爹的面子上,还是没胆把最后一词给说出口。
贾赦别过头,不去看武帝,默默回想这几日的槽心事。
第一日,从北门出发南下,他走官道走到南郊了,基本上浪费了一天。第二日想一洗前耻,结果驾车驾的太快了,身娇体弱的皇帝昏过去了。第三天,皇帝自己要驾车了,然后他被带到一山沟沟小山村,最后他们宿了一夜,顺带教训了一下土地主还科普了一下法律,第五天终于等到暗卫送来明细的不能在明细的地图,这下不会赶错路,可是武帝,恩……外加他,喜欢上行侠仗义的感觉,然后……
想起一路的波折,武帝噎了一下,当即也没话说了。
微服私访两人游玩什么的还是跟老贾一起舒服。想当年,他偶尔兴致来了,亦或是朝政烦闷想出门散心,老贾能悄然无息的安排妥妥帖帖。
现在幸亏暗卫来报老贾已经上奏班师回朝了。不过奏折要走正常八百里急报流程,比暗卫昼夜传递慢了一半。
哎……若真能如那孽子所言研究出“电报”便好了。
不过有此构思,倒也让不少人有了盼头。如今神州大地,有识之士,甚至他儿子,眼光也不在局限皇权争斗,而是想着研究发明,创造出前所未有之物。
想着想着,武帝嘴角不自禁的弯弯,目光看向贾赦多了丝柔和:“赦儿虽然你重生不如老大,但多亏有了你啊!”
“啊?”冷不防的听到这么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贾赦吓的手抖了抖,差点把自己好不容易烤出金黄脆皮的野鸡失手掉落火堆中,急急忙忙的将来之不易的晚饭牢牢握在手中,你一半我一半的分好,才好奇的问为何有此说法。
先赞叹了一句手艺有所长进,而后武帝不急不缓道来:“你若没有跟老贾说,老贾也定然不会告知与朕。说句难听的,阿晨纵然心有沟壑,但我这老不死若不放权,他达到今日这规划起码还得十年之后。当然,若没你这贤内助出钱出力,那得二十年后。”自上而下的革新,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说,司徒晨也是选了个好时候。
有权有钱有军队暴力镇压,当然最重要的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咳咳咳咳咳……”贾赦原本有些得意,但是听着听着“贤内助”一词瞬间把他吓得浑身发冷!
“喝口水,慢点吃。”丝毫没有罪魁祸首认识的武帝体贴的拍拍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贾赦,递过了水壶,和善道。
贾赦推开水壶,憋着不知被呛的还是羞的红脸,一脸郑重道:“我跟司徒晨之间清清白白的,绝无男女之情!”
“你当朕眼睛瞎也不能无视你们在宫里胡闹了多少回的事实吧?”武帝以过来人的身份戏谑了一句后,面色带着肃穆,目光望着噼里啪啦燃烧的火堆,像是透过火焰看到所谓的“星星之火”。各行业改革的火苗都燃烧起来了,假以时日,就算他看不到,可是也坚信华锦的革新是史书上浓墨重彩的一笔,是被所有百姓生生世世感念的。
“相比老大毫无芥蒂的将所学所知的才学拿出来造福世人的功德,朕没有任何理由来阻拦你们。即使身为一个父亲最想子嗣传承能抱大孙子。”
听到武帝如此掏心掏肺的话语,贾赦只觉脸烧得慌,左右看看,最后顶着头顶的蜘蛛网好半晌,从嗓子眼里憋出一句话来:“要是我有个孩子就好了,他也有个孩子。跟你们一样,这样就不用纠结那么多了。”
“……”武帝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哈哈大笑起来,连声道:“不错,不错,不错!”
看似肆意的笑声合着窗外的虫鸣与刮进屋内的夜风,贾赦听着听着忍不住靠近火堆取暖。
见状,武帝自顾埋头吃饭。因为眼下这两人面对的境况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若他与老贾年少情定,那也许……不,只会君臣陌路。
而且以老贾年少那火爆脾气……
武帝感觉自己喉咙里不上不下堵着一口气,忍不住想拍嘴煽自己一巴掌,干嘛嘴贱提及这话题。整个人透着股焦虑,武帝为避免在小辈前跌了面子,借口散步欣赏山野之景来回在破庙外转悠了一圈一圈又一圈,最终下定主意唤来暗卫带些奏折给他换换脑子。
想起暗卫作用,武帝踏进破庙,打算问问贾赦要不要顺带带些水果点心,夜读典籍,没想到一入内就见人抱着稻草睡得哈喇子直流。
武帝:“……”合着他庸人自扰!
憋了一肚子气,武帝越批奏折精神越亢奋,待看到姗姗来迟的大胜求归朝的奏折,看着里面所描绘的海域地图,嘴角不自禁的弯弯。
有老贾在,其实没什么好担忧的。
就算当年……就算当年在军营中定情了,老贾也定然会当个拥兵自重的奸臣,出入宫廷无人敢置喙的那种,到时候依旧……
武帝捂脸。他觉得自己越活越傻逼了,竟然臆想之时还不给自己换个体位。
不如睡觉!儿孙自有儿孙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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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武帝戳破了他与司徒晨的床伴情,但见人恍若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避而不谈。见状,贾赦也乐意装傻。说他怂也罢,他对司徒晨的好感还不够碾压自己多年来形成的传宗接代观念。
像他妹夫林如海,多年下来膝下中空,吃过药纳过妾看过太医,竭尽所能但最终只养活一个女儿,那算命!命里无时莫强求。
可是他呢?不提早殇的瑚儿,还有贾琏和贾琮呢!
当然,不许想最后大老爷被抓进牢里了还没见到大胖孙子,老可怜了!
贾赦想想自己如今满腔父爱灌输到大侄子贾珍身上,把人教养的可懂规矩了,就开始幻想自家儿女起来,一路上笑容都灿烂了些。
武帝无言以对,满满的两人像郊游一般继续悠哉悠哉南下!
待又走了三四天,忠义亲王病危的奏折传到了暗卫手中。当值的暗卫一接到奏折,当即身子僵硬了一瞬,也顾不得帝皇的不许打扰的命令,寻到了正逛街微服私访的两人,告知此消息。
武帝闻言嘴角的笑容敛了敛,但依旧保持着镇定,反而还透着股释然。这一天终于到来。
他心中也有数。
老贾将东瀛打下之后迟迟不归,一来是想拓宽疆域,企图“均田地,自立为王”,好解决轩辕氏的忧患;二来却是发觉司徒晨的心思,想要劝说一二。
老贾是为了他,可皇家人说句难听的话,归根究底是不信任的。卧榻之侧,其容他人酣睡。
老大选择了十三。眼下十三是个好孩子,非但乖巧听话,处处顺着老大,还替人考虑。但是日后呢?
想想传说中的上辈子,他这个当爹的最后都能起了提防之心,闹到父子最后反目成仇,更何况兄弟间?
所以,换个身份也无妨。
武帝满心筹划自己该如何帮人运作换个身份出现在众人眼前,不经意间却撞见贾赦满脸苍白,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滑落,顿时眉头一挑,惊讶:“赦儿,你吃坏肚子了?”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他们,近日可一路吃吃喝喝,尝了不少当地特色小吃。
跟老贾儿子在一起出游,这点好!人不会担心他入口的食物是否被人下毒。
“不……司徒晨,他,皇上……”贾赦闻言六神无措,茫然的看向武帝,“这这怎么可能呢?”
武帝见状,眼中闪过一抹异光,扫了眼贾赦,又看看被人紧紧捏在手心里就差攥成一团的奏折,眉头皱了皱,视线环顾了周围一圈,斜睨眼人,压低了声音道一句:“禁声。”便敲一下贾赦肩膀,示意人跟着他上茶楼,慢慢说。
一入厢房,贾赦再也控制不住,道:“皇上,你赶快派御医前去看他啊!”
“远水救不了近火。”武帝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菊花茶后,又把茶壶往贾赦眼前一推,笑道:“年轻人火急火燎干什么?喝杯茶先静静心。”
“怎么静得下来啊!”贾赦急的跳脚,想也没想的拉着武帝就往外冲:“不是说要去福州吗?现在就去啊!没准先前不磨磨蹭蹭,现在就能到了呢!”
“赦儿,”武帝被猝不及防的拉起身,茶水倒是溅了一身,也没动怒,站定了身子不动,任凭贾赦怎么拉,也岿然不动,而是将茶盏重重的搁置在茶几上,发出“咚”的悠长一声。
贾赦闻言一惊,看着因他莽撞而伤到龙体的武帝,当即吧唧一声下跪,求情道:“我有罪,能不能过段时间再罚?”
“你先起来。”武帝和善道。不管如何,贾赦是真心诚意担心老大,这一点对于一个父亲来说便足够原谅一切了。
“你跟老大隔三差五的就通信,难道不知他是如何打算的?”
“知道!”贾赦闻言也没起身,而是继续跪地,铿锵有力的回道:“就因为这样才更加担心啊!他若是准备好了一切诈死,那么传到京城的怎么会是病危的消息啊?肯定是因为海难,研究失误实验爆炸等等各种正当理由死亡。而如今只能说明两点,第一,司徒晨这几天夜以继日的劳累,真的病倒了;第二他设计假死的时候,肯定被人动了手脚造成他生病。不管哪一点,都是……都是……”
贾赦越说越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到司徒晨身边,揪着人好好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知道他最不爱动脑筋了,而且还容易胡思乱想。
武帝:“……”
听着贾赦难得分析头头是道,比做策论还认真,武帝沉默了半晌,定定的看向一下子充血快红肿的眼眸,道:“那么你便南下看看,如何?如今大军正行军回朝,你记得别走错路,错过了。”
“好!”贾赦当即应了一声,朝武帝磕了一个头便迫不及待的转身离开,待走出了房门才意识到什么,回来,面色有些红通通,声音陡然提高了几个分贝,道:“爹,您可别多想,我跟阿晨之间真的就是好兄弟关系。”
“我还以为你转身是关心我这个糟老头子一个人回京城安全不安全?问我为何不一起南下见老大这个孽子呢!”武帝听到贾赦这话,一时间有些担忧起来真放人去军营,万一被老贾撞见,那……那画面,按着老大形容的,画面太美,他有点儿不敢想象。
可若不放人去?
他毕竟是司徒晨的亲爹!这五个手指头都是偏自家孩子的。就算另外一个是老贾的儿子也一样。
他就不信了他们父子两遇上贾家父子,都是被吃的份!
贾赦顿时全身都火辣辣的,脑袋就差埋到地里。
目光再一次的扫过贾赦,武帝神色微妙的点点头,这种儿子把人儿子娶到手的感觉也不错:“赦大少爷什么时候面皮这般薄了?”
武帝笑着打趣了一句,又道:“孔曹严华,护着赦儿南下吧。千万别走错道了。”
人生头一回坐错路好几次,武帝难免有些心有余悸。
被点名的暗卫应声而出,颔首称是,把还在懵逼的贾赦一路快马加鞭护送南下。
原本百里路走了七八天的贾赦除却必要的休息之间,见暗卫照顾着他故意减缓马速,当即要求加快,迎着暗卫质疑的目光,拍着胸脯表示自己可以承受的住,他真得一点也不娇生惯养!
闻言,暗卫当即听命,拿出素日锻炼出来给人送密信的速度,不到四日便与回程的大军相遇。
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马上奔波了整整六天,贾赦一脸菜色,一见大军,欣喜的想哭,下马后克制着激动焦急害怕等等情绪,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求见贾代善。
在未见司徒晨之前,除了他爹,他谁也不信!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坑儿子最狠的竟然是爹,亲爹!
第105章 贾赦明意
接到亲卫来报贾赦前来的消息,贾代善神色不善的手一捏笔杆,随即咔擦一声,上好的湖笔应声而断,墨水四处飞溅。
虽然已经很有三军统帅风范的十三闻言脖子一缩,努力缩小身形企图寻条地缝钻进去,以免被母后暴力给波及到。
“十三,记得微笑。”贾代善和颜悦色的将笔扔进纸篓中,又重新铺了好了宣纸,才命人把贾赦叫进来,然后面容肃穆的提笔写讣告。
十三乖乖坐好,埋头删选半月后入京的仪仗队伍人员。他哥的“临终遗言”,抬着他棺材的士兵必须帅!进城接受帝皇检阅的各营队伍人选必须是未婚帅哥!
没一会儿,贾赦便在亲卫的带领下进来。
甫一进来,十三便抬头看了一眼,结果嘴边的欣喜之色转瞬龟裂,神色愕然的看着恍若乞丐,面色发黄,衣衫褴褛,头顶还带着片树叶的贾赦,惊讶:“你……你……你不是跟我哥一样最臭美的吗?怎么成这样了?”
“还不去梳洗一番?”扫见贾赦的风尘仆仆的模样,贾代善心里越发不开心了。知子莫若父,自家孩子又多臭屁多爱美啊,可如今却为了个男人搞成这般不死不活的模样。
都不知道若是听闻他病重,这小没良心的会不会一日千里的奔过来。
“爹,”贾赦一开口声音有点沙哑,吸了一下有些堵塞的鼻子,道:“司徒晨人呢?”
“他要死我当然不拦着了。”贾代善将写到一半的讣告往人跟前一扔,道。
贾赦手忙脚乱的接过单子,神色又灰白了一分,道:“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贾代善反问:“你不是经常跟他书信往来,难道他都没跟你透露过口风?他厌恶大皇子这个身份,想要自由自在遨游天地,所以他走了。”
贾赦:“……”
“我为了劝他,无视帝皇圣旨群臣猜忌,硬是把人多留了几年,但是眼下他已经有了一批拥趸有了钱财也造好了大船与武器,自然要去探索无边的海洋文明!”贾代善一本正经说完,斜睨了眼贾赦,眉眼间适合的露出一丝疑惑:“你昼夜不眠的赶过来就是为了这?这兄弟情义可颇够深的啊!”
“我……”贾赦深呼吸一口气:“这也不对啊!那上报过来的怎么死生病?”
“赦儿啊!”贾代善捂脸:“别说假死了,就算真死也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啊!这报丧的不正在你手上吗?你以为大军驻守在这专程来等你的?”
被损了一通的贾赦满脑子都是浆糊,闻言当即道:“那我要也去见司徒晨尸体。”
边说,贾赦左右看了一圈,问:“甲乙丙丁他们怎么没看见?”这四个向来是形影不离跟着司徒晨的。
“问我啊!”在一旁的十三见贾赦满心都是司徒晨,只觉自己被感动的快哭了,看贾代善就像在看“王母”一般,总觉得人是后娘,一点也不亲切和蔼又慈祥了。
作为一个敢于都恶势力后娘斗争的儿子,十三深呼吸一口气,张口回道:“大嫂……哥……”
紧张又激动的,十三差点咬道自己的舌头,但刚说了一词,便听后娘轻飘飘道:“他们被派出去运火药了。阿晨要外出自然武器要齐全,免得被蛮夷人欺负了。你要去送行便去码头,没准还能找到人。”
“真的?”
“不过你得先说说,”贾代善敲敲桌子,把人注意力拉过来,面色带了丝厉色:“你给我个解释,大老远跑过来的理由!”
“这……”贾赦心急,可碍于贾代善固有的为父威严,也不敢造次,视线左右看看,一脸踌躇。
见状,十三找了个理由,飞快离开,还贴心的带走驻守左右的侍卫,好让两父子能说话悄悄话。
然后,带着笑意去给司徒晨报喜。
与此同时军帐内,贾赦在贾代善如鹰隼锐利目光直视下,磕磕绊绊的把自己跟司徒晨之间的牵扯道来,最后更是掏心掏肺着:“爹,你别逼问我,我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是一听到司徒晨病重就直觉有炸,更是一口气奔了过来,可是一回家,我还是想要孩子的。”
贾代善:“……”
“要是世上男的能生子,或者让司徒晨研究一个出来就好了。这样我就不用纠结了。”贾赦哀叹道:“可若娶妻生子后再跟司徒晨在一起,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丝毫不觉自己已不知不觉萌生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念头,贾赦可怜巴巴的看着贾代善,眼眶还掉出点眼泪:“要是跟你们一样就好了。”
“滚!有你这个儿子跟没有一样!”贾代善怒气冲天,拍案而起。
扫见有些裂缝的茶几,贾赦有些后怕的连连后退几步,站定道:“这种事情又不是我能控制住的,再说了,我是不是儿子,爹你最清楚了。”
说完,贾赦急忙转身离开,打算让左右的亲卫带他去“祭拜”司徒晨。
贾代善紧接着而出,唤来正巡逻的士兵让人把贾赦带下去先洗洗漱,然后去军医营帐喂点药,再爱去哪里便去哪里!
听得喝药一词,贾赦眼睛朦胧带着丝血气,“爹,我是不是很不孝?你这么关心我,我还这么气你,跟之前一样一点都没主见,把问题全抛给你。”
“多大的了人,也不怕让人笑话。”贾代善闻言有些欣慰又有些纠结。自家儿子感恩是好事,而且人心中还怀内疚之请,左右摇摆。
明知道自己只要再威严一些,再把人吓一吓,亦或是设计捏造一些误会,没准他又会有个乖巧听话的儿子。
可是……
与其让人后半辈子纠结,还不如帮人做个干脆利落的决断!
“不管怎么样,你是我儿子。”贾代善揉着贾赦有些乱糟糟,头发丝乱飞的儿子,铿锵有力道:“当爹的替你摆平一切都是正常的。”
“爹!”贾赦闻言一脸感动 ,刚想伸手抱人一把,岂料被一巴掌捂着脸推开:“赶紧去洗漱一下,整一小乞丐,丑死了。”
小乞丐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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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腔感激之心荡然无存,贾赦洗漱一番,又重新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然后被严格执行军令的士兵请到军医营帐,灌了两大碗药,才被允许在营地活动,去灵堂祭拜司徒晨。
司徒晨乃前太子,如今的忠义亲王,身份贵重,因此在人病逝后,大军便就地驻扎在金陵军营,等待帝皇的示意。平日便有士兵前来祭拜,盖因这几年司徒晨的创设发明,光造船一项便足够让士兵敬畏与崇拜。
因此当贾赦前来的时候,司徒晨虽然没有入棺,但屋外跪满了士兵。他能凭借是贾代善的儿子,走后门进军营,但却也没有理由冒天下之大不韪,径直入内,抱着司徒晨的尸体求人诈尸,来解释!
贾赦拒绝了给人上香,定定的看着打开的窗户看屋内之景。即使屋内早已换上了素衣,司徒晨也盖上了锦被,压根看不清人神色,但似乎只要看着人,就好像在与人沟通一般,贾赦顿时觉得心安不少。
好不容易熬到了后半夜,待祭拜的人渐渐的褪去,贾赦悄然入内,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人,忍者上前咆哮你给我起来的冲动,左右看了又看,又让跟随他而来的暗卫四处守着,贾赦才颤抖着双腿一步步的靠近。
“喂,现在已经没有人了,你装了一天也该起来诈尸了吧?”
话音落下,原本躺着一动不动的“尸体”当即一个鲤鱼打挺,直起了身子,顶着过分灰白的脸凹头看向贾赦,笑眯眯的打招呼:“赦大爷,好久不见啊!”
“你……”贾赦惊的一跳,伸手想打人,然后听了这话,手硬生生的僵在半空,一动也不动。
定定的看着“尸体”许久,贾赦才分辨出是何人,嘴角硬是挤出一丝笑意:“小丙,司徒晨在哪?”
“殿下在码头。”
“码头?”贾赦眼皮一跳,恍惚间想起先前他爹说过的话,顿时扼腕叹息,他刚才迷迷糊糊的不带脑子!
在这灵堂白白浪费了大半夜时间。
看着贾赦转身就往外走,暗丙急忙道:“赦大爷,您不妨休息一下,明早在去吧。如今城门早就关了,你也进不了城啊!”
“我可以请你们帮忙,一人提我一胳膊,把我跩进去。”
“好叫赦大爷知晓,殿下为了避免“侠以武犯禁”,特意在城墙上针对武学人士设立了机关奇门遁甲之术,若无正当理由深更半夜入城出城,无视律法,废武功拘禁十年。”暗丙倒豆子般说来新规,最后补充道:“我们也是。殿下准备废除暗卫制度,改为国家安全局,让我们有机会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眼前,出现在阳光之下。”
“这……这是好事啊!”听到此路不通的消息,贾赦当即嘴角一扁,有些不太开心,在暗卫等人的劝说下,便入睡。
待左右辗转反侧跟烙饼一样等到了东方既白,贾赦再也忍不住了,一大早给贾代善请安问好后便迫不及待的入城去了码头,寻找司徒晨。
司徒晨正粗布麻衣的扛着大包给自己赚钱养家。没办法,老婆本这个问题太回答了,又被自家后娘抓个正着,他只能应下其无理取闹的要求,跑到码头当个搬运工,干干体力活。
“你又抗三包啊,小晨,你力气真大!”有工友见状,笑着打招呼道:“你还年轻,用不着这么拼命的。”
“这不是岳父看不上我吗?想多赚钱攒点老婆本!”司徒晨不知这码头与贾代善有什么关系,但偶尔还是要蹭点便宜。
“小晨你婆娘真幸福!”
“放心,你们一定会在一起的。”
“……”
听着旁人的祝福,司徒晨笑了又笑,有些心虚的想别开眼,忽地感觉后面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但还没等他回头寻找,就见应该在京城骄奢淫逸的赦大少爷正焦急的冲进旁边的商船。
还没等自己想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就见有一人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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