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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清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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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一双漆黑不见底的眸子闪着光华看了眼云烟,转眼瞥了一眼胤祥淡笑:“我可没教过她”
胤祥笑着又问云烟“除曹孟德之外那,若再挑一个?”
云烟面上有些红,无奈的答“孔明先生吧”
胤祥一听,更有些诧异的兴味问:“云烟这两人看起来差异有些大把,因为孔明神机妙算?曹操难道不杀伐狠毒?”
胤禛证举杯一饮而下,听到这个答案放下杯子。一双鹰眼炯炯的看着云烟状似平淡的说:“但说无妨,不过笑谈”
云烟抿了抿唇,低头轻声的说:“奴才冒犯,其实不太懂的。但并非由于孔明妙算而受敬慕,只因他心存黎民百姓,鞠躬尽瘁让人动容。
至于曹操,无论功过,后世自有评说吧”
胤祥略微沉吟后,笑着说:“四哥,云烟从来少言,不知为何,但听云烟说起他们二人,似乎在平淡的说两个认识的人”
胤禛轻轻抬了抬眼睫毛缓缓笑了,眸光里都是美丽:“云烟,再取一壶酒来吧”
+++++++++++++++++++++++++++++++++++++++++++++++++++++++++++++++++++++三月初四日,乘舟沿黄河南岸巡视龙窝,烟墩等堤;又度黄河,阅九里冈等堤,令张鹏翩加长青口西坝,在刘河堤筑水坝。
此后,康熙一行人经宿迁,邺州,沛县,济宁,东平,东昌,武城,沧州,天津,于十四日自杨村登岸,十五日抵京,圆满完成此次南巡。
胤禛下车先进了八府道谢,云烟先回了四府。
一进府门,云烟就先急着去正房给嫡福晋那拉氏请安,过去看了弘晖,小娃娃坐在榻上静养,除了还有点微咳之外,精神一切都好。
弘晖开心的拉着云烟的手说,弘晖真想你,云烟心疼的拉着他肉呼呼的小手说怎么病了,现在感觉如何。弘晖就赖在云烟怀里说云烟回来了,常来照顾我吧。云烟说好,就细细的喂他吃药,吃完药又喂他一颗小蜜饯含着。弘晖这下也不像前些天喝药嚷嚷着苦了,给什么喝什么,乖得跟小狗似地,那拉氏见了弘晖这样,也安点心。
胤禛刚一进府,一身风尘仆仆也赶了过来,打了帘子走进来,那拉氏忙欣喜的给他见礼说爷回来了。胤禛点点头走向弘晖的小榻边,云烟忙站起身伺候在一边。
弘晖睁着大眼睛欢喜的爬起来:“阿玛回来了,弘晖给阿玛请安!”
胤禛撩了袍子,坐上小榻,抬手轻轻揽着弘晖,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和的说:“要按时吃药,养好身子。”
弘晖两只眼睛笑得弯弯的:“弘晖谨遵阿玛教导!”
晚上,小别的四府一家人围坐,温温热热的吃了顿饭,喝点薄酒。胤禛把南巡带回来的特产让高管家分与福晋妻室们。福晋妻室们娇笑着问了问胤禛南巡的趣闻,胤禛淡淡的说了些。云烟一直默默站在胤禛身后,夹菜,倒酒,递帕子,如是而已。
自从李氏院子里那次被罚之后,云烟表现的更为谨慎,吃一堑长一智。
秋杏那日的神态里是否有故意让她去闯祸的心思也只有天知地知两人心知。可惜害人终究害己,若不是秋杏大叫,云烟默默退出了也就算了,结果弄得两人皆被罚,秋杏还因还嘴触怒了胤禛,被实实的打了二十棍子,不仅被打得剩下半条命,还丢进了脸面,在李氏房里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
反观云烟,脸丢了也就丢了,本来就是贱籍奴才的身份,从来也不算有头脸的人。平日里多在四宜堂里不出来,就算见了人,也从不占强,胤禛又丝毫未受影响的带着她同进同出。
这一场小风波过去,任谁也知道,四爷这护犊子的习性,就算身边一条狗,也总是碰不得的。
吃完晚饭,胤禛喝了一盏茶说乏了,福晋妾室一阵关怀似有期盼之意,胤禛淡笑着摆摆手就站起身回了四宜堂,云烟默默的跟着后面。
上了曲桥,胤禛在桥中却停了步子,遥望四宜堂院落神情萌动,又微微侧首看身后的云烟。
“大千世界姹紫嫣红,也比不过家里的一间小屋好”
云烟心中微微一动,默默低了头扶着桥上的围栏。
64、跟我一起
回到房里,胤禛进门就抬手解颈下的扣子嚷着要沐浴。云烟过去帮他解扣子,给他脱了外衫又出院子到耳房里叫小魏子给他准备洗澡水。
云烟来给胤禛解里衣扣子的时候,只觉他的视线一直胶着在脸上,云烟只是抿唇不语。几年过来,在起居上,两人之间已经太熟悉。胤禛脱了里衣只穿里裤就进了沐浴间。云烟收拾了下回来的行囊衣物,刚拿好换洗的里衣里裤,就听沐浴间里传来胤禛的轻唤:“云烟……”云烟忙应了声,卷了袖子进去放下换洗衣裤。
洗了几年澡,一切都是驾轻就熟。云烟轻轻撒开胤禛的发辫,轻轻掬着水淋湿他的头皮,轻柔的一边按着一边清洗。云烟纤白的指间一遍遍洗过他乌黑柔滑的长发,为他洗去一路风尘。
那漆黑的长发披散在他宽阔的背脊上,非常魅惑。这也是现代男人没有的性感之处。胤禛一脸硬挺的曲线也不由得柔和下来,趴在桶壁上微微闭着眼说:“云烟……”
云烟嗯了一声,将洗好的长发捋到他的颈侧,拿了帕子开始给他洗后背。
“云烟,若你明知孔明会为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还会陪伴在他身边么?”身前传来胤禛轻轻的叹息。
云烟的手停了停复又继续,“嗯”
“云烟,那若你明知曹操杀伐果断一生争议,你,还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么?”胤禛又轻轻问。
云烟抬眼看了看他的后脑勺,手下帕子正擦到他的肩膀处停了停,轻轻的说“会”
身前传来胤禛的笑声,“那我爱新觉罗胤禛比他二人都要幸运”
云烟听到这句话的意味,有些窘的脸一红,擦了擦他的肩膀说好了就准备出去。胤禛一听,说还有前面。云烟不由的有些愕然,从来只洗后背和头发的。
胤禛转过身来背靠桶壁,硬挺的面目和目光被雾气氤氲的朦胧而缠绵。云烟一惊,心下已是颤抖。几乎不知该如何下手。胤禛微微掀了眼睛看身前的她,小小的脸儿,一双清澈的眼里都是压抑的惊恐。“洗颈子”
云烟舒了一口气,忙拿了帕子有些窘迫的靠过去。浴桶颇大,云烟只好靠近到胤禛颈子靠着的旁边去洗。
胤禛的喉结生的很高挺,形状又好,别有一种雄性的美感。他的喉结随着他的喘息微微在喉间滑动,异常撩人。云烟轻轻拿帕子擦洗他的下颚与喉间,感到喉结在指下帕子间滑动的越来越快,大气都不敢出。
胤禛睁开眼看了眼云烟的小样子,抬手取下她手里的帕子,手指相触时惊得云烟忙缩回手。
他的指尖,很烫。
胤禛简单抬手洗了洗胸前,精壮的胸部肌肉轮廓在雾气里显得很朦胧。云烟咬着唇别过视线,非礼勿视也。知道他要出浴了,就到屏风后面去候着。
胤禛转过屏风来,脸颊有些微红,一双眸子亮的耀眼。云烟拿帕子给他擦头发,扣上衣襟纽扣,进到内室。
胤禛开口柔声说:“趁着不冷,你也快洗吧。”云烟一边仔细将他头发擦干,一边轻声说:“谢四爷,奴才一会就去。”
每每云烟在四宜堂沐浴间里洗澡的时候总是有些忐忑,毕竟胤禛就在一墙之隔,虽然知道他不会贸然敲门,但云烟总是洗的很快。
云烟出来的时候,胤禛穿着里衣里裤坐在桌案后看外出这些日子里积压的公文。云烟微微儊了眉,拿了外衣过去轻轻给他披上肩头。
他持着毛笔,偏了偏头微微一笑,神情那么干净,那么美。
年复一年的春季虽然美好,但四十二年的紫禁城里却隐隐有了山雨欲来风满楼来的意思。
胤禛的公务更加繁忙,太子胤礽也到访过四宜堂。胤禛甚至更为沉默起来,来云烟也感受到一丝风云的气息。
五月的一个半夜,云烟被敲门声惊醒,忙披了衣服去开门,却见是高管家。心知半夜惊动胤禛,必是大事。
忙让进来。进内室来,见胤禛已经从床上坐起,忙给他披上衣服,去点了灯。
高无庸面色沉稳的说:“四爷,裕亲王急病,皇上现连夜出宫来探病了。”
胤禛抬首一听,便点了头说:“备轿,还有,派小顺子去通知老十三”
高无庸领命迅速出去。
云烟忙上来给他穿衣服,穿靴子。手下动作很是熟练,一丝不乱。因怕夜露重,又去柜子里取他的披风。一边扣自己身上外衣的扣子。
外面响起敲门声,看是高管家已经备好轿子。云烟忙快步跟着胤禛身后出去,在门前追上他,先给他披了披风,快速扎好颈前系带。
半夜门前的幽幽的月光中,胤禛静静的说:“跟我一起”,云烟愣了愣说:“本来就要一起”
胤禛点点头往轿子走去,云烟跟过去打帘子。胤禛低头坐进去,拉住云烟的手腕。云烟一愣,胤禛说:“上来,夜半风大。”
云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使力拖入轿子中,漆黑的空间,挨在他身边坐着,连呼吸都是交融。胤禛说了声:“走吧”轿子就被抬了起来。
云烟从未坐过轿子猛然悬空的感觉让她一个惊喘,险些出声。胤禛还握着她的手腕没有松开。云烟低了头,默默不语。狭小的轿子中,只能听到两人轻浅的呼吸,连脸孔也看不见。
轿夫被高无庸特意吩咐过,脚程很快。赶到门前时,只见康熙御驾和侍卫在门外,以及一顶紫色配金黄色小窗帘的轿子停着。胤禛和云烟都认出,这是八贝勒胤禩的轿子。在一众皇子中,八阿哥胤禩一贯最深得裕亲王福全的赏识和喜爱。
云烟上前给胤禛脱了披风,整了整衣衫和发鬓,胤禛轻轻说:“等我”云烟点头。胤禛顿了顿又在转身前加了一句“不要站在风口”,便抬脚上去门前候着,不一会便有公公来迎胤禛进去。
云烟缩在轿子边,眼见一顶顶皇子的轿子陆续过来。十三阿哥胤祥很快赶到,看到云烟便知道胤禛已经进去,朝云烟点了点头也撩袍进去了。太子胤礽的轿子到的却是较晚。
虽是春季,夜凉如水的感受也极是明显。况且,这京城空气里的紧张气息已经日复一日的在愈加浓重。
云烟抱着双臂瑟缩的执着站在原地望着大门,怀间抱着胤禛的披风。披风上还留有他的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连轿夫们都蹲在一边开始要打盹。云烟仍然睁大着眼睛看着大门,小小的身子在夜色中那么渺小。
终于,朱红的大门被打开,侍卫都精神一振。康熙一行人走出来,皇子们跟在身后,胤禛在人群中面色看不出悲喜。康熙身边跟着太医,一边说什么,太医诚惶诚恐的应着。康熙又似乎回头说了一句什么,众皇子一齐应声。康熙便上了御驾,太子也跟着,趁着夜色回宫了。
一众皇子浅浅告别,分别踏出门来。门前的胤禛与胤禩似乎交谈了几句,胤禛轻轻拍了拍胤禩的肩膀,便转身与胤祥跨出门来。
云烟在轿子边看到,忙从轿子边出来拿了披风迎上去,夜风很大,吹的她衣角飘忽。
胤禩站在门里没有离去,在夜色和火把下深深的看向手持披风迎着胤禛上来的云烟,一双眼眸里,不知道是什么,沉默而宁谧。
云烟透过胤禛的身后,看到了胤禩门前的目光,几乎心神一懔。他的目光,温柔的,狡黠的,直白的,戏谑的,狠厉的……云烟都看过,唯独没有见过今晚这样的胤禩。
他的目光里,有那么多被掩饰的很好的哀伤,孤独,坚强以及……渴望,又那么沉默和宁谧。
胤禩就这样默默回身再次走回王府,消失在夜色里。云烟低了眼,迎上去给胤禛披上风衣,仔细扎好系带。
胤祥在一旁默默看着云烟的动作,轻轻侧脸对胤禛说:“四哥,明日下朝我过去。”胤禛点了点头,胤祥便告别上了轿子离开。
胤禛看着身前云烟小小的脸,已经被风吹得苍白,一双眼睛还睁得大大的,像只柔弱又倔强的小猫一样,轻轻抬手用手心贴上她的脸颊炙热的掌心暖暖的贴烫着冰凉的脸颊,站在这夜色如水的裕亲王府前,风中衣袂纷飞。
65、酒入心肠
如果时间能定格在这个画面不再跳动,也许留在人们心里的都是美丽的童话。但时间的脚步仍然不会停止,继续下一秒的现实。
云烟被胤禛突然抬手抚摸的动作惊到,本能的偏开脸颊,低头转身去为胤禛打了轿帘,心下一片茫然。这样的夜里,似乎每个人都平添了一些脆弱的气息。
黑暗的轿子里,胤禛紧紧的扣着云烟冰凉的五指,一路无言。
云烟强撑的没有睡着,不时的看着窗外的天空。任谁也能感到这夜的凝重,四更后胤禛仍然要按时去早朝,不能有任何差池。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叔侄之间,就像胤禩与裕亲王,胤禩与弘晖,胤禛与裕亲王,也许程度不同,但总是有真情的。胤禩的那道目光,几乎像一种细密的针尖一样扎着人心,隐隐散发出疼痛的气息。那种眼睁睁要看亲人离散的切肤之痛,云烟怎会不懂?
云烟看看天色,轻轻的去了配房,泡了浓茶端回屋来。只见胤禛已经一个人坐起在帐幄里,静静的看不清神情。
云烟缓缓走过去拨了帘子,轻轻的给他更衣,穿靴,擦脸,将浓茶端给他喝。
他是那么沉默又安静。这一刻,他与胤禩如此之像。
几天后,康熙下令以结党营私的“大清第一罪人”之名将太子胤礽的叔公世袭一等公索额图拘禁宗人府,不出几天,这位赫舍利皇后的叔父、大清一代权臣、太子党的核心人物便死于禁所!
这样的政治风云变幻,几乎让寻常百姓也嗅出了不安定的气息,更不用说身处漩涡的皇室宗亲与高官显贵。
六月刚刚来临,康熙便摆架照常的去了塞外巡幸,随行带了大阿哥胤眩⑻迂返i、十三阿哥胤祥、十四阿哥胤祯及十五阿哥胤禑、十六阿哥胤禄。
年长的几位皇子都没有随行,三阿哥诚郡王胤祉、四贝勒胤禛和八贝勒胤禩等都被留下办差,身肩重任。
四府后院传出喜讯,侧福晋李氏再得喜脉两月有余。胤禛去看了看,赏赐颇丰,让嫡福晋那拉氏关照着。回到书房继续处理公务,眉目紧锁,夙兴夜寐。云烟始终默默在一边研墨打扇,日夜不休。
六月的天气,本是炎热酷暑。而在一个瓢泼的大雨的夜里,高无庸再次敲响了四宜堂的房门“四爷,刚接到消息,裕亲王,怕是不行了,八贝勒已派八百里加急去塞外通知皇上了。”
云烟陪着胤禛趁着雨夜赶到裕亲王府时,踮着脚给胤禛撑着伞进府,几乎半身湿透。胤禛进了屋子,云烟停在房门外候着,一身狼狈,被淋湿的头发粘连在脸颊上滴着水珠。
不久之后,房门开了,胤禛和胤禩面色凝重的并肩走出来,身后跟着太医院的几位首席,面容皆已是肃穆而无奈。云烟赶紧往门边缩了,福了身子行礼不敢抬头。正送太医离开,三阿哥胤祉五阿哥胤祺九阿哥胤禟纷纷赶到,一行人进了旁边小厅。
云烟低头站在原地屋檐下,无处可去,只是固守。
夜空漆黑,大雨仍然在下,天空中时时闪电惊雷,轰鸣而至。
耳边有脚步声传来,云烟抬首,却见小纽子小跑着上来,手捧一条大帕子塞过来,笑了下就回身跑走了。云烟有些愣住;刚要叫他又不敢大声,他却已经快步消失在转角云烟低头看向手上的帕子,没有动,缓缓抬起半干的袖子擦了擦脸颊的水滴。
不出两日,随行塞外的皇子们已经被康熙先遣日夜兼程的返回,次日康熙也在夜里赶到。
裕亲王福全薨。
大葬。康熙大恸。几番祭奠,搬入景仁宫不理政事。皇子大臣几番劝慰,将近一月才渐渐恢复。
年轻十三阿哥胤祥就在这样的日子里,第一次做了阿玛。侧福晋瓜尔佳氏生下一个小格格。这个新生命的诞生也算为皇家带来了一点喜悦。
云烟随胤禛和那拉氏过去的时候,见到了欢笙怀抱的小格格。一双琥珀色剔透的眸子像极了身旁的胤祥,小小的一团,那样可爱。
在十三阿哥府上的还有同样来祝贺的八贝勒胤禩,他站在那里还是那么儒雅出众,衣袂飘飘。只是,明显瘦了,更显得面孔惊人的漂亮。
未过一些时日,十四阿哥胤祯也紧随十三阿哥胤祥后做了阿玛,他的侧福晋舒舒觉罗氏也诞下一名小阿哥,更是锦上添花。
康熙看着一双孙子孙女,总算是喜悦起来,精神也渐渐好起来。
这一双皇家子孙的诞生也缓解了自从索额图处死裕亲王薨逝后日益沉重的朝野气氛,为爱新觉罗家带来了一些欢乐。
过了不久,康熙带着太子胤礽、三阿哥诚郡王胤祉、十三阿哥胤祥一起西巡,半是国事半为散心,一路往西安而去。
一夜的睡梦中,云烟似乎闻到桂花开放的气息,那么熟悉,甜的哀伤。恍惚记得,那年悠闲的蹲在院里的天青色背影。年复一年。四宜堂的桂花又开了。
一日傍晚,胤禛放下笔忽然开口:“我们的桂花酒,今日取出来罢。”云烟一愣,想起去年一同酿制封藏在配房暗室中的桂花酒,忙应声去取。
当封盖开启时,那样芬芳醉人的气息溢满了整间四宜堂,连空气中都是缠绵。
胤禛坐在桂花树下,云烟站在一旁为他斟满桂花酒。
落日的余晖从树叶的缝隙中透下来,点点落于身上,秋日的宁静最是此刻。
胤禛半闭着双睫,轻轻饮入喉间,滑入肺腑,落入心肠。
远处隐约飘来的笛声,悠扬而婉转。
胤禛缓缓睁开眼眸,略略侧首轻声道:“你可知自己酿的酒是什么滋味?”
云烟愣住,轻轻摇头。
胤禛的唇角露出一朵淡淡的笑,“那便同饮一杯罢。”
云烟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有尝过酒的滋味,跨越三百年来到这座院落里,饮取这一杯桂花酒?
人生,永远比最高明的剧本还要离奇无解。
当她默默饮下这一杯桂花酒时,才知此情此景,酒入心肠,原来是此种滋味。
66 暴风雨前的宁静
康熙一行在西巡的路上颇为精彩,时常有讯息传回京城。而京城这边的几位办差皇子也是公务繁重,不敢怠慢。
随着四宜堂外厅日益增多的会客,云烟总是默默伺候,退守内室。胤禛倒是从未让云烟回避,况且有时满语夹杂汉语,云烟本也听不懂。通常只要传来胤禛的一声轻咳,云烟便会掀帘出去见客人已走,就收整下外厅。
由于伏案处理公务的时间过多,往往时至午后,胤禛抚颈皱眉之时愈多。云烟几次抬眼看到,终是抿唇放了手中的研墨石——
胤禛微微一侧首,一双漆黑的眼眸看向云烟,云烟低着眼静静转到他身后开始轻轻的揉按他的颈侧。他的肩颈生的骨骼宽阔线条流畅,肌肉紧致弹性有力,揉按时能感到指腹下鲜活的生命力。云烟并不擅长此道,一双纤细的手指几乎费劲了力气才能照顾周全。
胤禛半闭着眼眸,肩颈间的酸痛随着揉按开始舒缓,喉间发出轻轻的叹息。在四宜堂里幽幽的回荡。
又批阅完一堆公文,胤禛让云烟帮他脱了外衣,取了内室剑架上的佩剑去了后院活动。胤禛本是个喜静爱书之人,平时练剑习武很像是现代人的日常休闲运动。
云烟从屋里抱了外衣出来等着给他披衣,防止出汗后着了风寒。
胤禛舞剑时的面容沉静,一举手一投足,一招一式皆有他字迹比划的风采,刚毅坚定却隐隐的性感。直到汗水湿了他的额头,他才渐渐收剑停下。
云烟忙展了外衣上去,扑面而来的都是胤禛身上男子炙热的气息混着隐隐的檀香。云烟正低头给他拉上外衣,一滴汗顺着胤禛的下颌滚落下来滴落在云烟纤细的手背上,云烟一愣,正要缩手想拿帕子拭去,手腕却被胤禛捉住,惊得就抬头——
胤禛低了头,轻轻的用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指腹拂过云烟手背上的那滴汗水,那汗水就像柔柔的水雾一样被推开,缓缓浸入了云烟手背的肌肤里。
云烟几乎在瞬间感到一种炙烫的感受,恐慌的就缩手回来,低头咬着唇往后退了一步。胤禛看了云烟好一会没有说话,才抬脚进屋。
深秋将至入冬,夜里更是露重深寒。每年此时,云烟一束檀香,一夜跪祭的习惯一直未忘。一盏小灯,守夜等归的习惯也始终如一,恭恭敬敬的过着日子很知足。胤禛去后院的次数实在不算多,但对于府中家眷,却也关怀有加。
当除夕来临时,风雨飘摇的康熙四十二年终于将平安的送走,不可谓不是件幸事。
这一年的除夕同样落着雪,由于冬梅染了风寒不好入宫侍候,便由云烟和小顺子随行伺候胤禛带着嫡福晋纳拉氏和弘晖一起入宫参加宫中的年夜宴。
这是云烟第一次走入紫禁城内宫之中,更是一次便直达了最尊贵的康熙寝宫——乾清宫。因为除夕夜宴也正是在这里举行,鲜活的大清盛世宫廷是一种让常人难以想象的尊贵与华美。
乾清宫有着覆了皑皑白雪的金色琉璃瓦,气势恢宏的重檐庑殿顶,巨大的金柱斗拱让人惊叹。庞大的建筑构架坐落在单层汉白玉石台基之上,正中出丹陛,接高台甬路与乾清门相连。而此时的丹陛左右已经挂了两个巨大精美的万寿天灯,充满了喜庆的氛围。
云烟牵着打扮隆重的小弘晖,踩着雪小心跟在一身尊贵的胤禛和纳拉氏身后,恭谨的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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