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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清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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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猛然抬头向前方架马的车夫嘶吼,“快,再快点!”
胤禛焦急的一抬手,手里的鞭子划破空气狠狠抽在架马的车夫身上,划破了他的衣衫,一道鲜明的红痕混着吃疼的惨叫声传来。
云烟被这一声惨叫刺激得眼帘还未合上便看到这一幕,胸中巨疼的瑟缩了一下,侵入四肢百骸,疼到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
“不……不要……打他”云烟动着唇角,将目光拉回,看向上方的胤祥和胤禛,眼里疼的有些湿润。
“真的……不用的……”云烟微弱的生命力让她说的很费力,断断续续。
她的神情间渐渐的飘渺而柔和的像一声叹息“云烟也……只是个……奴才啊”
在这个时代里,奴才是最不值钱的性命,被鞭打,被驱使,被践踏,任人宰割。
而她,老天爷给她安排的命运也是奴才。从前世,到如今,什么也不要,也活的艰难。这世间的残忍,她很清楚。没有她能留恋的,没有属于她的。何时走,何时留,顺应天命。
不过,无牵无挂,一个人来也一个人走。其实,真的没什么要紧。其实,是庆幸的——
这一刀,插在她的身上,总比插在他们任何一个人身上都要划算。
胤禛和胤祥,娇妻美眷儿女在怀。他们是最亲密的兄弟,他们有一家人是多么幸福,还有锦绣的生活。怕是任何一个有家人有孩子的普通人受伤或死去,都会毁掉多少人的幸福。只有她若离去,不会对这世间有任何影响。
这样很好,是最好的。
胤禛和胤祥的脸孔在她视线里开始模糊,眼帘合上的瞬间有一滴浅浅的泪水滑落眼角。
耳边的呼唤和嘶吼随着他们的目光,渐渐隐去。
背景音乐
绝不放手
居民区里,几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小女孩在一起玩,每个人都抱着自己心爱的玩具。一个扎着麻花小辫和另一个扎羊角小辫穿着小裙子的女孩子分别抱着一个美丽的洋娃娃,让她们的洋娃娃眨眼睛给大家看。周围的小朋友都拍手叫好。
“小禾,你的玩具也拿来一起玩。”
一个稍远的短发小女孩一愣,小胳膊里是一只灰不溜秋的小东西。
“啊,真难看!这是什么,鼻子这么长”
“还是灰不溜秋的,看起来好脏”
短发的小女孩的脸有点红,还是很坚持说:
“她不脏,我爸爸说他是一只小灰象。”
一边的小女孩小男孩们七嘴八舌的边说边笑:
“像我们家娃娃多漂亮,多干净,才不要和这么脏的东西一起玩”
“就是”
“我听我妈妈说,她爸爸去年就死了”
短头发小女孩眼睛一下红了,更加揽紧了怀里的小象,小脸上是一种隐隐的倔强,转身就准备离开。
有个调皮的小男孩突然上来拦住她,伸手拽住小象的鼻子边取笑说:
“还有人的玩具这么难看,这么长的鼻子我给拽下来就好看了”
短发小女孩心疼的就想把小象拉回来,小男孩死死拽住不放,周围的小女孩抱着自己的洋娃娃都在拍手叫好。小男孩更得意了,拼命的拽,小女孩抱着自己的小象死死不放手。
“不要拽我的小象,这是我爸爸留给我的”
撕拉一声——
一见象鼻子从小象身上撕裂,小男孩一下放了手,小女孩一下失去拉力的一下后退摔在水泥地上,稚嫩的手掌和膝盖都被划破,伤口里渗着血丝。疼的泪珠在眼底打转。小象的鼻子被撕开,只有一点线头订在小象上,残破的挂着,仍然被小女孩死死的搂在怀里。
喔噢~
几个小男孩小女孩见她跌倒,一下哄笑的做鸟兽散,只留下短发的小女孩一个人跌坐的地上。小女孩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象,心疼的摸着他的鼻子反复几次做着想将它接回去的动作,又将他更揽向自己的脸颊,她抿着嘴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抬起小手手背,擦了下眼睛,小小的身子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后来,妈妈一针一线的把小灰象的鼻子缝上了,又给小禾的伤口上抹了红药水,心疼的摸着她的小脑袋。“妈妈下月也给你买个洋娃娃”
小禾摇头,紧紧的搂着小象说:“不要,小禾不喜欢洋娃娃。妈妈放心,我再不会出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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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流不息,车水马龙。
魔幻的高楼大厦,璀璨的豪华都会。
谁是明星?谁是看客?
这样的夜景,这样的城市。是你遗忘了这座城,还是这座城遗忘了你?是否还有丝毫眷恋。
如果,如果有机会,你会再回到那里去吗?
她是一个没有洋娃娃的平凡女子,她只有一只小灰象。长长的小鼻子,灰不溜秋的样子。
但是,她喜欢。一直喜欢。从小到大。这只小灰象一直陪伴着她,如同她一直陪着妈妈。
她买不起洋娃娃,也从不喜欢洋娃娃,那冰冷的带着假睫毛的塑料眼珠。即使有了钱,她也不会稀罕洋娃娃。
她既不相信这世间的人心和命运的施舍,又希望善良的人们能得到属于自己的平安幸福。
她既卑微,又高傲。既无私,又自我。既柔弱,又倔强。既努力求生,又不畏死亡。
这一切,或许矛盾罢。人性,本来就充斥着无数矛盾。
生存,是人的本能。而死亡,亦是种解脱。无所畏惧。
这个女子,到底是小禾,还是云烟?或许都是,也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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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从她血肉之躯拔出时,溅出的血花落在胤禛的身上,妖冶的像一朵绝色之花。
当胤禛紧紧揪着医馆医生的衣襟,举起自己的令牌。
当胤禛死死怀抱着昏迷不醒的云烟,一路返回京城。
当胤禛跪在佛堂里死死掐着念珠,用自己爱新觉罗胤禛的名义祈求上苍留下这个女子。
这一切,终究有人这样执拗得死死掐住命运的咽喉,绝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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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八贝勒府——
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誐、十四阿哥胤祯坐于书房“八方阁”的外厅,室内静得连一根针掉下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中央主座上八贝勒胤禩一身紫绸常服,腰系明黄玉带,正端着一杯茶垂目轻饮。弯长的睫毛静静的,珠玉一般的面庞上冷得看不出情绪,无声无息。
良久。
室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启禀八爷,人带到了。”
胤禩放下茶杯,右手轻轻拂上左手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
“进来”
一个衣衫光鲜头戴瓜皮帽的男子和一个双手被捆在背后,辫子凌乱的男子噗通噗通两声的双双跪于地上。
“八爷饶命!九爷饶命,十爷十四爷饶命”
“奴才已经捆了这厮来,请主子发落”
胤禩坐于主位上仍旧垂目轻柔的拂着玉扳指,没有开口,也看不出神色。
气氛更令人压抑。
跪在地上的人神色求救的看向九阿哥胤禟和十阿哥胤誐。
他下手位的九阿哥胤禟抬眼只看了他侧脸,也沉默着没有开口。
十四阿哥胤祯轻轻的端起茶杯,看了一眼跪着的两人,继续用茶杯盖轻拂茶面轻饮。
十阿哥胤誐抬头看看胤禩,又使眼色给对面的胤禟和胤祯,偏胤禟却视若无睹,胤祯还丢回一个眼神让他自己开口。
十阿哥胤誐转头看看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使眼色让他们继续说。
跪着的两人只好硬着头皮战战兢兢的继续请罪。
“此次四爷十三爷在奴才的雍镇遇袭,奴才固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衣衫光鲜者看着十阿哥胤誐的神色胆子稍大一些,这次四爷十三爷在江南筹去的几百万银子可以说就是从八爷九爷十爷十四爷他们兜里生生挖走的。而他们皇子党派之间暗地的不合和争斗也都是不公开的事实。若说这次意外,也不得不说还出了口气。
“但也是两位爷故意不表明身份,又与捕头发生争执也才……所幸没有什么事……没有伤到两位爷,只不过奴才的小舅子他刺伤了个小厮,唔,据说是个男扮女装的小奴才”
话还未说完,空气里突然出现胤禩轻柔的声音截断了话头:“哪只手?”
跪地的人一时间愣住,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八……八爷?”
胤禩一边端起茶杯,优雅而高贵。一边抬起美丽的双眼,眼底却无一丝暖意。
“哪只手?还用我再说一遍么”他的声音如此温柔又寒冷,眼底是洞悉一切情况的神色。
全场人一下全部明白了他的意思!
跪地两人骇得慌忙磕头求饶说,八爷明察,虽是刺向十三爷但被小厮挡了,但真的只刺到奴才并未伤十三爷分毫,还请八爷开恩。
那捆绑跪地之人身后的侍卫已经上前将他拖出去,空余另一人跪在厅中——
胤禟抬头看着胤禩,心中已经了然。果然是她。
胤祯摸着杯沿若有所思,胤誐皱了皱眉忍不住想开口。
“八哥,不过是个……”不过是个奴才,而且还是老四的奴才。
咣当一声——
青花瓷的杯盖从胤禩的手中优雅的自由落体,清脆的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所有人都在瞬间噤声。
“她若死了,不会是一只手这么简单。”
屋外远远的隐约传来惨叫声,衬托着他温柔而带着冰冷痛感的声音,异常的不寒而栗,气场大的吓人。厅中跪地之人,吓得磕头伏地不敢抬起。
沉默。
“只要是我爱新觉罗胤禩的人”胤禩放下手中杯盖已碎的青花瓷杯,他的目光轻柔,淡淡的扫过全厅。他的声音不大,语速轻缓,却冷而硬气。
“任何时候,谁也不许动她。”
紫檀木的桌案上,青花瓷杯依旧淡淡的冒着热气,被人遗忘。
作者有话要说:
背景音乐
亲爱的们,大家兔年吉祥!四爷吉祥!
79、恍如隔世 。。。
云烟不知道自己飘荡了多久,雾霭沉沉,灵魂在风中即将飘散。
灰飞烟灭也不啻是种皈依。
而却总感觉被一只无形手死死揪住,飞不去那楚天辽阔。
愈挣扎,愈束缚。
沉沉然的呼唤缠绕一身,是谁在声声唤,云烟。
又是谁的执念,才牵绊住命运的脚步。
那么熟悉的声音,似曾相识的那个人。
撕裂灵魂,才可得往生。
冥冥众中,谁是谁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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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小顺子急急的迎上刚出太和门的胤禛,踮起脚附耳向胤禛低语。
八贝勒胤禩、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誐、十三阿哥胤祥、十四阿哥胤祯等一行皇子刚下朝,已经三三两两的走出来。
胤禛低头侧耳听来,眼睫已然一睁,硬挺的下颌线条更见瘦削,漆黑的眼珠骤然炯炯如炬。
胤祥似乎感觉到什么,立刻侧脸看向他,“四哥……”
不远处的胤禩已经侧身看过来,嘴角弯着惯有的弧度,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
胤禛抬手立刻与胤禩胤禟几人示意先行,便与胤祥抬脚离去,步伐里已然带着秋风飒飒,朝服的裙裾划出飘摇的弧度。
走出一段距离后,胤禛快速转头对小顺子说:“不坐轿了,骑马回去。”
小顺子忙称是,小跑着先出去。
胤祥一下拉住胤禛的衣袖,“四哥,是不是……”
胤禛的步子更快,侧脸看他一眼。“她醒了!”
云烟醒来时闻到了熟悉淡淡的香气,缓缓睁开眼帘,发现阳光渐渐入眼,耀眼的刺目。身躯上刺骨的疼传入脑海,从头到脚像被碾压过一遍,千疮百孔,支离破碎。
熟悉又陌生的屋子,古色古香的亲切。一个熟悉的女子背影正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今年的桂花开的真早……欢笙。”云烟的声音沙哑而微弱,语气清浅而飘渺。
正收拾着桌子的欢笙手中的帕子一下从手中掉落——
“云烟姐!”
云烟喝了参汤靠在软垫上,勉力微笑着。原以为,自己已经必死无疑。却不想,终究绕了趟鬼门关,冥冥中被无形的命运之手又拽了回来,颇有种死而复生的感受。
身前的欢笙已经成了一只红着双眼的小兔子,
“今年的桂花开得才不早,你已经昏迷整整十八天了!”
云烟自拔刀后昏迷不醒,被胤禛胤祥抱回京城。四宜堂里来过多少大夫,最终一句,听天命。
胤禛让小顺子将东配房收拾出来,布置给云烟,由欢笙日夜不离的照顾。
不吃不喝,只有参汤续命。这期间,四宜堂里从来没有用过这么多人参,四贝勒胤禛也有了爱用人参之名。小阿哥弘昀过七岁生日时,八府送来贺礼,除金玉之外,另有一棵珍贵的千年高丽人参,只说是八爷送与四爷收藏。
胤禛开了盒子一看,果然千金难买。他的目光略微沉吟,盖上盒盖,吩咐高无庸回了谢礼。终究转身拿起盒子回了四宜堂。
这参在当晚便走完了它的千年历程,贡献给了四宜堂东配房里躺着的那个沉睡的卑微女子。想来,这只千金不换的千年参,却未用到真正金贵的人身上,但对于送它来的主人,却恰是用得其所罢。
云烟问欢笙怎么来了四府,欢笙说四爷不许别人动你,我求着十三爷硬要过来,最后才答应由我来照顾,但他每日都会从他屋里过来看你,有时一个人坐在床前很久。我们十三爷每日下朝也会一起过来看,每天问我你的情况。
云烟听了,微微沉默而后笑笑。“这两位主子都是对下人很好的。”
欢笙摇摇头,认真的说:“四爷他,对你的心思,连我这样不聪明,这次在四宜堂里也看得真切。”欢笙轻轻握住云烟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真为你开心,云烟姐”
云烟的手微微一僵,感到另外一只断裂的手骨那么疼。她缓缓抬起眼睛看欢笙,反手握握她,而后无力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欢笙不解的看着云烟,咬了咬唇:“云烟姐……”
云烟笑笑,“你还小,还不懂。哎呦~”
“云烟姐,你怎么了,哪疼?我去叫人”欢笙一听云烟叫慌得就要站起。
“唉别……我是感到肚子饿了,能有劳这位美丽的姑娘吗?”云烟苍白着唇笑着对欢笙说。
“云烟姐,我马上去!”
欢笙仔细喂云烟喝了一小碗白粥下去,云烟正说够了。就见门突然被推开——
胤禛一身团龙朝服的高大身影立在门前,漆黑的眼眸与云烟的目光碰上,他深邃的目光里不知有多少千言万语,穿透了清晨的点点阳光,混合着一丝不为人知的激狂。
恍如隔世。
“四爷……”云烟终是先低了目光,轻声唤道。微哑,轻浅。
这样一声轻唤,与千山万水外终回到此处。
“十三爷”云烟的目光转开看到胤禛身侧的胤祥,欲起身问安。刚抬起上身,便被胤禛上来制止。这个动作如此熟悉,几年前,好像也是。
“云烟,你终于醒了。”胤祥的双眼不再如那夜一般通红,但那琥珀色的眸子里写满了他的内心汹涌和无法言表。最终,只化为这句。
云烟脸色虽然苍白,但神情轻浅的笑。“奴婢劳十三爷挂心了。”
话音未落,小顺子领着大夫叩门进来。先给胤禛胤祥请了安,后给云烟搭脉诊断,欢笙又拨开云烟肩头纱布给大夫看了伤口情况。胤禛胤祥两人却不回避,只站在一边旁听。大夫略微看看点点头说天命不亡,只要徐徐调养,方无大碍。留了药方和注意事项才由小顺子送出去。
云烟渐渐好起来,开始下床走动。由于三餐定时,身子比从前长了些肉,气色比从前也好些。右胸口上伤口收茄顺利,受伤的右手也拆了绷带。药也比从前越吃越少。胤祥每天下朝后都会随胤禛一起过来,云烟渐渐可以开始给他们端茶,欢笙也很是开心。
午后眼光正好的时候,两人靠在窗前一起说话。欢笙问云烟最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云烟微眯着眼缓缓的说,等以后老了不当差了,带着攒下来的积蓄去一个远远的地方,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小村庄里盖一间小屋,门前植一棵大青桐树和一棵桂花树,养一只狗狗,买一箱书籍,种一亩三分地的青菜。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欢笙咕咚的坐起来睁大眼说:“四爷呢?”
云烟歪头看看她:“四府啊”
一日,胤禛向胤祥提起,听福晋纳拉氏说他府上侧福晋瓜尔佳氏临近产期身子不好,胤祥说好像是有些烦心,劳四哥四嫂挂心,没有大碍。
胤禛略沉吟下说,欢笙伺候瓜尔佳氏生产过第一个小格格必是得力的,现在云烟也无碍了,就让欢笙今日就收拾回去伺候瓜尔佳氏待产吧,尤其听说太医诊了多半是个小阿哥,子嗣之事不可怠慢。胤祥倒说无碍,但见胤禛严肃便也称是。
欢笙虽舍不得云烟,但听了侧福晋临产不稳也是忙收拾了告别随了胤祥离开。
云烟站在房门口目送他们离开,记起自己在昏迷前请求胤祥的话,正有些微的失神,只觉自己被一道强烈视线笼罩,侧头。
胤禛就站在身后侧的门内那样静默的看着她,目光深而幽黑,千丝万缕的如深潭一样看不见底,眼波里泛着微微涟漪。
80、你是我的人 。。。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中平添了多少朦胧。
四宜堂里终于只剩下这样两个人,生死轮回,终于再见。
“还不回来?”胤禛的声音像丝绒一样,磁性而低沉。
这样一句熟悉轻唤,于他们之间不知凡几。而此时的胤禛,他眼里莫名的激狂却让云烟心生瑟缩。
眼睫一颤,低头缓缓转身。一道门槛,竟让她有瞬间的迟疑。
近乡情怯,在这里,原来也有。
也只是这一瞬间的迟疑,胤禛身形一动,云烟便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拦腰抱起!
惊得连心都一下悬空了——“四爷!”
胤禛没有说话,只抱着云烟大步跨入屋内,将她轻轻放上软榻。
云烟惊魂未定的看着他,他站在塌前俯视着她,一双漆黑瞳仁里幽幽映照着两个小小人影。
他修长的手掌轻轻抚上她纤细的肩头,轻轻的说“还疼吗?”
云烟微弱的缩了缩肩头,轻轻摇头,想从塌上下来。“奴才不……”
话还未说完便被胤禛提腰拉入他宽阔而炙热的胸膛里!
胤禛扣住她纤细的腰肢,不顾她惊慌的挣扎,终于将她整个紧紧搂住,感受她淡淡的温暖和细微的颤抖。差一点,来不及。她就这样淡淡的笑着作别,头也不回的离开他。
“你不是”胤禛贴在她的耳边说道,声音低沉而坚定。
云烟的呼吸一滞,有些颤抖的想偏过头去,而他却不给。他的侧脸擦过她柔软的脸颊,宽大修长的手掌扶上她温热的颈侧,食指抵着她柔嫩的耳垂,带着玉扳指的大拇指轻柔而强势的扣住她的侧脸,直视她的双眼。
他一双俊挺剑眉微拢,益发显出强硬的弧度,一双墨黑鹰眼深如寒潭,情潮如波澜。
“你是我的人,我爱新觉罗胤禛的人。”
他的眉目,他的眼神,他的手掌,他的身躯。
“云烟,你不是奴才,你是我的人,你该得到的都会有,我会给你最好的。”
寂静。
满室的余晖中,两人如此相对。
云烟很久没有这样看着他,心房忽如其来的疼痛。云烟眼眶酸涩的闪了闪眼睫,心底突然涌上一股浓烈的疲倦感,头低垂下去,目光不知飘往何方。
该得到的?她这样一无所有的人,该得到些什么,又为什么该得到这些啊。不言而喻。
千言万语,不过如此。
“四爷恩典,奴才真的什么也不要。”她微弱的声音像一声最飘渺的叹息。
胤禛直视着她瞬间转淡下去的面目,眼神渐渐张狂,连扶着她的手也渐渐收紧。
他们之间,相伴多少日日夜夜,如何会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你连我也不要”
他强势的将她脸颊扳起,口吻异常平静。“是不是”
云烟听到他的口吻,触到他眼神里撕裂的汹涌,更觉得浑身毛孔都开始紧缩,背脊隐隐发抖。
“四爷……”
胤禛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的头颅就这样突然压下来。云烟的恐慌和躲闪,却让他更甚。躲不开,逃不去。她双手的推拒阻止不了他半分,泪几乎要掉下来。
他终于吻到她的唇,一如记忆中那夜的美好。他已经等得太久,差点永远失去。
云烟像只被困的小兽,被他死死的束缚住,他吸吮着她的唇,那样亲昵的气息,忘情而激狂。
胤禛强硬的捏开她的下颌,终于将唇舌深深的挤进去。
天昏地暗。
他的吻几乎将她压倒在榻上,唇舌里迸发的激情引起她更慌乱的喘息挣扎——
云烟突然喉中哭咽出声,右胸的伤口似在挣扎中被扯到,终于疼的落下泪来。
胤禛一下放开她抬起上身就去检查她的伤口,情潮未退的深眸里都是心疼和自责。
“压到哪了,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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