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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清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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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一边伸手想拉起他,一边柔声唤他说:

“四爷你发烧了,慢慢起来扶你去床上。”

胤禛喉间哼了声,缓缓在她怀中摇头。

云烟无奈的看他靠在怀中的样子,只好又低下头贴向他耳边软声说

“起来好不好?”

胤禛才缓缓睁开眼看她,一双眸子里不知道有多少惹人怜爱的疲惫。

云烟扶着胤禛从外间好容易进了内室,把他扶向床铺,他却不松手拉着她。

云烟软声推他:“四爷,你烧的厉害。云烟去叫小顺子请大夫来。”

胤禛又摇头。

云烟无奈道:“不走,一直陪着你,只在门口叫一下。”

胤禛终于点头后云烟唤了小顺子,他急忙去请大夫。云烟回来又倒热水给胤禛喝,又安置他睡上床,将被子给他盖好,去摸他额头,越来越烫,真让人心焦。

胤禛半睁着眼看她,倒是很安静。

等到大夫来了,四宜堂里忙得更很,后院里各个福晋妾室都差了人来问安,想前来探望。小顺子便上前轻声报给胤禛,胤禛疲倦的摆了摆手说不要。

大夫诊断说是重症伤寒,疲劳和伤心所致,开了药,又特意叮嘱不能操劳,要静养多日才好。等大夫走了,胤禛喝了药才沉沉睡去。

云烟看天色已经快到上朝的点了,便请小顺子差人去宫里给四爷请假,顿了顿强调了下是“病假”。小顺子多么聪明人,连连点头说知道了,会把病情情况说清楚的。

不到一个时辰,小顺子回来说,万岁爷传口谕来让我们四爷好好养病,又赏了很多补品来。还派太医院首席孙之鼎下午过来给四爷复诊治疗。

睡到中午,胤禛才醒过来,声音全哑。云烟告诉他请假和康熙口谕的事情。

胤禛点头无声的说好。

下午孙太医来诊后,更是关怀唏嘘一番。说此次病情凶险,必要重视,不能再操劳。

胤禛点头无声的道谢和示意,云烟在一旁伺候,礼貌又和善的向太医道谢,又让小顺子送太医出去并且打赏丰厚。

云烟回来伺候胤禛吃完药,他却张口说要洗澡。云烟儊眉,想来热水澡对于重感冒也是有疗效的,便忙又让小魏子去准备充足的热水,将沐浴间弄得热气氤氲的,就怕冻到他。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大家,澜澜马上出发去医院住院了,有个手术要做,很多群里的亲们大概是知道的。

所以,最近这几天暂时不能码字更文了,感谢大家一直支持澜澜,支持半世清情,支持云烟和老四!

等手术完了,我抽空上来看大家。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理解和祝福,澜澜真诚的向你们鞠躬!~谢谢~!

正文相濡以沫

云烟拿好披风放在一边,掀开胤禛的被子去扶他肩膀,有些使不上力气,顿了顿只好又去扶他腰身,胤禛的手臂自然的扶上她肩头,腰间一用力坐起身来。

云烟拉起披风把他裹住,轻轻拉好,又蹲下给他套好软底拖鞋。正要站起来,胤禛的大手抚上她发顶,滚烫的掌心轻轻摩挲她的额头和发丝,一双黑眼睛无声的看着她,云烟看看他面上,轻轻握他的手,架着他的手臂站起来。

胤禛高大的身躯倚在她娇小的身上,隔着里衣的身躯很烫。等云烟把胤禛扶进沐浴间里,也已经是满头汗,更不用说这样热气氤氲。

云烟扶他坐下在椅子里,去解开他颈间的系带,把披风解下来放在一边。又抿抿唇去解他喉下里衣的纽扣。

柔软的里衣贴在他身上,显出男性的上身轮廓,后背上已经汗湿。他的麦色肌肤光滑而耀眼的浮着一层汗色。

云烟慢慢拉开他的衣襟,他光裸精壮的胸膛露出来,云烟侧过脸去仔细将袖子从他身上全部除下,放在一边。目光触到他□里裤的腰带,指间有些顿住。

胤禛轻轻握住她的手,无声的说:“扶我进浴桶”。

云烟扶他站起来,他炙烫的肌肤贴在她身上。胤禛穿着里裤便跨入了浴桶,他的手在水下一番动作,将已经被水浸湿的香色里裤从水下拉起来,云烟上去接下来放在一边盆里。

云烟拿了帕子上去,将帕子深入水里沁湿,轻轻淋上他的肩头,扶他趴靠在浴桶壁上,又抬手去轻轻解他的发辫,一缕缕解开,将手指插入他后脑,轻轻按摩着打散,舀水淋湿上去。

胤禛的喉间喘息,趴伏在浴桶边,半闭着眼睫,半睁着朦胧的目光,静静凝着在她面上。

云烟轻轻洗着他漆黑的长发,他微卷的发梢有时调皮的缠绕上她的指尖。胤禛不喜欢香胰子或皂角的气味,所以好些年来云烟渐渐用盐来细细清洗。

轻轻的揉搓,温温的洗净。岁月,就这样过来。

云烟轻轻捋开他洗净的长发放在他右颈侧,露出他宽阔□的背颈。

胤禛轻轻动唇:“不要帕子”

云烟嗯了一声放下帕子,用掌心掬了一层细盐轻轻贴上他背脊,轻轻搓洗。

帖烫,如此亲近。

肌肤相贴处都是他的心跳。

雾气氤氲里,云烟额上的汗滴渐渐渗出来,而她手下的动作还是如一。

他的皮肤,他的呼吸。

胤禛抬手轻轻握住她在左肩颈上搓揉的左手,半睁开眼眸看她。

“累不累”他的声音低哑而轻缈。

云烟看着他无声的摇摇头,另一只手也停住在他宽阔的右肩颈上。

两人静静的相视,维持这样的姿势谁也没有动。

“云烟,我很自私。”胤禛的唇角微动,声音粗哑轻浅。

“我要每时每刻,你在身边不离半步,天涯海角,触手可及。于是,总将你带入危险的境地,却时常忽略了你。”他沙哑的声音缓缓诉说。

多年来,这个人从未说过这样长的一段话。让他这样骄傲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有多么不易。

八年,一个战争都要结束了。蓦然回首,三千个相伴的日日夜夜里,又发生了多少事。

云烟睫毛微动即止,轻轻开口,浅浅叹息。“四爷,别说了。”

“云烟”胤禛闭目摇头,握紧她左肩颈上的手,口吻里都是病重的嘶哑。

云烟无奈,抬手摸摸他额头,柔声道:“趁着水热”

她那样的口吻里像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指尖轻触,轻轻抚了抚他颈侧扶他转过身子来,胤禛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她面上。

云烟低下头轻轻掬了水,快速去洗他的颈下,他的锁骨,他的手臂,他的胸膛。

她的动作如此这般轻柔专注,她的面容沉静而恬淡,她的手指在他胸侧和手臂之间轻柔的滑动,肌肤间相触的感受,不是言语所能形容。

胤禛深黑湿润的眼珠几乎能滴出水来,毛孔间战栗的汗水随着雾气渐渐蒸腾。

浓重的喘息,无语的凝视。

出浴的时候,他勉力自行套上里裤,云烟忙扶他坐下为他擦拭,穿衣。

他倚在她身上,一直静静看着她,眉宇间有一丝病中人特有的脆弱和娇憨。

云烟用披风将他严严实实的裹住,才将他扶回卧室的大床躺下。

屋里各个角落的暖炉滋滋的冒着热气,一室温暖。云烟抬手摸摸他的额头,似乎不那么烫了。

胤禛将她的指尖拉到唇边,轻轻贴上,无声的抬眼看她。

云烟动了动眼睫,低首缓缓坐下在他床边,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盖着被子的身躯。

“睡吧,不走。”

胤禛的唇微微翘起,合眼沉沉睡去。

云烟默默的扶着他的被子,看着他沉睡的容颜,终于呼出一口气来。

一天一夜的忙碌,精疲力竭。云烟趴在床沿也渐渐目光模糊,朦胧的坠入睡梦。

四宜堂的港湾里,再大的风雨,总有人同舟。一切悲伤艰难,总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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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阿哥胤祥未及傍晚便赶来探病,云烟听到外厅响动一下醒过来,抬头见胤禛仍在沉睡,才舒了一口气。忙小心站起来,将帐幄轻轻拨开出来。抬手抚抚衣襟和头发,开门出外厅来。

果然小顺子领着胤祥在门外轻轻叩门,云烟拉开门,看到胤祥一脸焦急之色。忙比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里面睡着了。

云烟忙将胤祥让进厅里来,请他坐下,就要去端茶。

胤祥看着云烟一脸倦色,眼睛红红的样子,忙拉住她用极轻的声音说不用。接着就问胤禛的情况。云烟也轻声说了下前后大概,请他放心。

胤祥听了点点头,一双琥珀眼若澄明的清澈,目光停在她面上,微微扬起的唇角里都是隽永。

后面几日,皇子兄弟、朝中大臣和门下人的探病贴和礼物,以及胤禛生母德妃赐的补品,都络绎不绝的进到四府。

其中,八贝勒胤禩的帖子和年羹尧的帖子,胤禛靠在床上让云烟找出来拿给他亲自看了。看完后不置可否,若有所思。

云烟上去轻轻取下他手中帖子放在一边,端了药碗坐下,一勺一勺舀起轻轻吹至温热喂他喝下去。喝完药后,拿帕子给他轻轻拭了唇角,又捻了备好的一枚杏脯喂给他。

胤禛又道要亲上奏折谢恩,想要起身。

云烟儊眉按住他,给他背后垫了靠枕扶他坐起,又给他仔细披了外衣,布了紫檀小桌置于床榻,放好纸笔。

胤禛写得很慢,字迹勉力。短短数语,情深意切。

云烟在一旁默默研墨,偶尔给他拢一拢衣襟。

作者有话要说:澜澜出院了,又回归了。看了大家的留言,热泪盈眶ING……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化为一句谢谢!

老四的澡终于洗成了,老四也终于对这样渺小的云烟说了这样长的一段独白,而今后也正式步入了另一个新阶段。这个故事,有老四的坚持,有云烟的坚持,有我们大家的坚持,在日复一日的平凡打磨中,期待未来一步步走向最美丽的荡气回肠!

正文求爱

康熙带着大阿哥胤眩⑻迂返i、十三阿哥胤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等启程第六次南巡下江南而去,走之前特意下口谕叮嘱胤禛好生休息,全心养病,并且将京城西郊挂甲屯北面距畅春园一里外的一大块土地赐给胤禛建花园。

而这一次的病假,恰到好处的化解了户部账务风波的骑虎难下,又得到康熙的肯定及怜爱。此次情势经由一次病假,四两拨千斤的发展至此,让多少有心人之人始料未及的扼腕。胤禛多么聪慧之人,自知如何往下去做。

养病的日子里,胤禛几乎概不见客,却并未闲着,他的私信明显有增多的趋势。经过这次风波的洗礼,云烟总隐隐能感到有什么从胤禛心底萌动出来,却未分明。

在云烟悉心的照料下,胤禛的病情渐好起来,之前日渐冷硬瘦削的趋势慢慢止住。

清晨阳光好的时候,胤禛坐在窗下看西郊建园的地形图,云烟立在他身后为他编长辫。

胤禛道,把四宜堂也带去可好?

云烟编着他长辫说,好。

胤禛道,把梧桐玉兰桂花也都带上。

云烟系着长穗子说,嗯。

胤禛用手指沿着图线移动,“喜欢哪个位置?”

云烟一边理着他发端微卷,一边抬首看——云烟却在大学时就是建筑造景类专业,后因就业不对口才改行,这一世给胤禛提鞋的工作仍然是不对口就业,所以说,还是饭碗最重要。

云烟未想到康熙年间的平面图已能绘制如此精细,虽图例与现代不同,但样式十分生动,清晰可观,不由得被吸引。用地红线内大约二十公顷面积,似是已有雏形,内有大片水域,南北前后两湖,西面有山。

造园艺术里有句经典:园无水不活。

若是引水建岛,琼楼玉宇,山水环抱,必是人间仙境,宛如天开。真真是造园难得佳处。

胤禛抬首望云烟,原准备给她讲解,但看她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些微神色。

“你看的懂”

云烟一愣,微微低了颈子摇头挪开目光,轻声道:“大概一些”

胤禛微微勾唇,修长食指游移到山水之间道,“无妨,实地看址时总要一起的。”

一日,云烟收整他桌案,除了看到一些园区设计的平面图草稿,虽是很粗略的草稿,也能看出宏观的布局意识很有些惊艳。最末竟还有两张毛笔勾勒的女装设计图样,着衣人浅浅眉目,一尾长辫。衣服样式纯净、简洁、精致,一套裤装,一套裙装。不由得怔愣,诧异,沉默。

相处多年,愈发现这个人超出你所想。他是个少见的理性和感性兼备的男人,志趣丰富,才华横溢,身体中似乎潜在有超越本时代的能力和意识。大到国家民族,小至一草一木。

不出几日,小顺子送来两套崭新女装,胤禛仔细看了,微微点头。

云烟正在内室弯腰铺床,被胤禛走进来拉起来,几套衣物放在她手上。云烟低头一看,正是那图样上的衣衫,抬眼看他却想缩手,胤禛牢牢按住她手,什么也没说便转身出了去。

云烟低了头,良久之后轻轻扶到衣物布料,进了小间默默收于箱底,却并未有穿。

月余,胤禛让高无庸给各位探病送礼的皇子兄弟们送邀帖,邀请他们三日后到府赴宴。这是他生病后的第一次公开露面,算是病愈的表示。

这在之前,家里也是要必不可少的表示,胤禛让纳拉氏在前厅安排了当晚的家宴。

云烟给胤禛细细刮净了面颊,他抚了抚光滑硬挺的侧脸,看一眼铜镜又去看云烟。

云烟低头拿来一身纯黑金丝带长衫给他换上,将精致挺阔的领子和袖口轻轻抚得纤尘不染。

又在他身后给他整发,将尾下的金色长穗细细捋齐,一条漆黑长辫清爽的垂在宽背窄腰间。

余晖的光圈缓缓照入室内,落在胤禛的身姿身上,但见他——

一对鹰眼黑曜石般嵌在棱角分明的面颊上,鼻梁高挺,唇角内敛。无一不简洁,无一不干净。一身黑底绣金长袍,身姿高大,宽肩窄臀,金黄腰带束在劲瘦腰间,袍下笔直长腿更显挺拔。举手投足间,尽是不怒自威的雍容风流。

一切收拾好后,小顺子正叩门来请示。胤禛抚了抚玉扳指说,云烟,走吧。

各位福晋妾室们见到胤禛踏入前厅,齐齐的请安。胤禛看众人一眼,稍稍半抬手势说:起。

举手间,他黑色袖口上那精致的金色花纹,优雅而尊贵。

家宴上,纳拉氏温婉守礼,福晋妾室们一一向胤禛问安,恭敬谨慎,胤禛淡淡作答。

众人的态度里,有着难以掩盖的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自己一句话不慎便会惹他不快。

嫡福晋纳拉氏与胤禛同龄,虽保养得宜,但终比不得豆蔻新人的鲜艳颜色,可贵在气质大方,称职得体。她坐在胤禛的左手边,话语贤淑而恭顺,与胤禛极为相配。

侧福晋李氏坐在胤禛右手边,姿色比从前稍减,但多年侍奉,子女几个,言语敢更多一些,目光间更多的看向他,敬酒的时候说弘昀弘时雪韵三个孩子都很挂念阿玛病情。胤禛点头淡淡说那就把孩子们带上来,即是家宴不必拘礼,正好也想见见孩子们。李氏一听掩不住的欣喜,便谢过胤禛,唤下人去带两位阿哥和格格上来。

坐在纳拉氏另一边的妾室宋氏一脸娇弱可怜,颜色有盖不住的憔悴,前月刚失了幼女,见侧福晋李氏这样光景,又是如何心肠,怎不渴望垂怜。

胤禛此时却主动开口向宋氏说话,一句“好生将养”。宋氏的泪光有些泛出,忙用帕子止住,连声谢了胤禛。纳拉氏在一旁轻拍她背,举止大度而温婉。

青春最是残酷。

隔得最远的两位小妾耿氏和钮咕噜氏虽入府三年,却正是芳华正茂的十六七岁。

那粉嫩的皮肤,晶莹的眉眼,娇美的红唇。无形之间便已经是最娇艳欲滴的颜色。

花开堪折直须折,哪个少女不怀春,更何况,是对这样的一个男人。乖顺而惶恐的眼神,仍然藏有爱慕的情绪。

孩子们上来,弘昀虎头虎脑,弘时也粉粉团团,雪韵已经出落的眉目清秀,怯生生的请胤禛请安,胤禛问了身体,再问了功课,又赐了东西。一副和乐而平稳的皇家场面,却再没有当初弘晖那样亲密又撒娇的父子情。

云烟才惊觉,胤禛,到如今,三十岁了。

她站在身后低着眉目,就像一个没有存在感的影子。多少年了,站在这个位置,就像曾经的无数次一样,自然的斟酒,递帕子,她始终垂目立在这个男人的身后,看着这座府邸里越来越多的女人将各种目光投注在他身上,仰仗着他的一点宠幸活下去。看着他一天天更加成熟、更加威严,恩泽遍布、掌控全局。

而她,始终是一个局外人,也只想做一个局外人。

胤禛与她就像存在于不同平面的两条交叉线,明明看着近在咫尺,却永远不可能相交。

人生最忌留恋的,莫过于得不到和已失去。她从没有什么奢望,如果说每个21世纪平凡女孩子心底深处都有对婚恋的憧憬,那么她也只是最普通的那个,做一个平凡的妻子,与同样平凡的丈夫两情相悦,不离不弃,两人相守一生。也许,很渺小,却始终不可企及。两世为人,皆是得不到便早已失去机会。

宴席过半,纳拉氏擦完唇角放下帕子,无意间看向胤禛身后的云烟,目光又转向胤禛温婉笑道:“云烟自上次受重伤身子怕是还没大好,不如先下去吃饭吧,爷看可好?”

胤禛原也是稍后就要让云烟下去吃饭的,听了此话没有不准的,嗯了一声看向云烟。

云烟没有抬眼看,谦卑恭敬的低眉谢了纳拉氏和四爷,默默转身告退下去。

天已经黑下来,云烟想到四宜堂里怕是没有备饭,就慢慢绕去一边侧厅的饭房,这里在有宴席时一惯会备好的一些饭食留着给前厅伺候奴才,现在还空无一人都在前厅。吃了一个细面馒头,喝了一碗清汤,云烟就起身出来从侧门缓缓往四宜堂回去,路上几乎没怎么遇到人。

初春的晚上温度降的如此快,风吹在身上有些沁到皮肤里的细密寒凉。

云烟抱着双臂有些团起身子,似乎想以此抵御些风的侵袭。她走的并不快,虽然身上几处旧伤均有那一种隐隐疼痛,胸口伤处却是最明显,是一种衣物无法抵御的,吹到骨头眼里那般疼痛。但她很小心的看着路,注意足下。这样独自行走在偌大府邸里的记忆熟悉而恍惚。仿佛前世今生里,都是这样活着。

走到曲桥,抬首看见四宜堂一片漆黑寂静。

云烟想到前厅的宴席怕是还没散,散后胤禛也应该歇在后院。

云烟过了曲桥,静静看月光下四宜堂三个字的牌匾,微微蜷着身子跨进院子,青桐树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

她低着头推开门进了漆黑的屋子里,身子还有些瑟缩的寒颤。

刚关上门要回身,却突然被一把拦腰拥住,简直吓得魂飞魄散!

屋里竟然有人!

那人身上的淡淡酒气混着浅浅檀香、浅浅墨香一齐没入云烟的呼吸中,这样熟悉的气息,能是谁?魂都好像被从身体里吓走了,心怦怦砰的狂跳不止,脑袋嗡嗡一片。惊吓过后,一股浓重的委屈和无力感,一下笼罩住她的全身,一时缓不过来。

“你去哪了?我派小顺子去找你了!”

胤禛紧紧环着她,低头贴上来,滚烫的面颊依偎上云烟,却发现她虚软的身子和浑身的颤抖,再唤她,才惊觉自己是把她吓坏了。忙一下把她拦腰抱起进内室,把她轻轻放下在床上坐下,又去点灯。

暖黄的灯光缓缓照亮室内,胤禛回身坐下,把云烟拥住,心疼的轻抚她脸颊唤她两遍,她才终于回过神来。

云烟心神归位,才发现自己被胤禛揽着坐在床沿,就低头想挣开站起身来,胤禛一双坚实手臂,牢牢搂住,锁在她纤细腰间。神色正经,口吻宠溺:“别闹”

这语气,与他强势的动作,截然相反,磁性声音里的柔情简直化不开。

胤禛的轮廓深刻,一双漆黑眼睛在烛光下几近炫目。云烟咬着唇,微微儊眉喘息,僵着身子。

胤禛用一只手在她后背缓缓轻拍,一边看她。“去哪了?”

云烟垂目轻声道,“饭房”

胤禛微微皱眉,“这么久?”

“……”云烟低头不说话了。四爷说久,再短也是久。

胤禛脸颊贴上来,云烟却侧脸避开他的贴上来的气息,他抬手托住她后脑。

云烟急了,轻唤:“四爷……”

胤禛看到她的神色,缓缓落下轻吻在她眉心,微微松开些手臂间束缚,专注的看着她。

“今晚,你离开前厅时,没有看我。我突然明白,我再等不了。”

“这些年来,发生很多事,断断续续,我思考过很久。关于你,关于我们。”他的口吻里,有久违的气息。

云烟呼吸一僵,心下一片茫然,头已经低下来。“四爷……求你别说了”

胤禛却不理,他温柔而强势的轻轻抚她发丝,缓缓的说:“我知道,你没忘记。当年,我对你说,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奴才。”

云烟身躯一僵,更是用沉默代替了回答。是的,她一直牢记,即使他不说,她也不会忘。

“当年,你拿不配伺候的话来拒绝我。我说出这句,是给了你最大退让。”

他回忆的语气里,有一丝压抑,一丝委屈,仿佛他才是那个最受伤的人。

“这些年风风雨雨过来,我也曾矛盾过,我要你每时每刻都在咫尺,那么待在我身边伺候,是最好。且不说你的身份难进入后院,主要是我自己的私心也不舍你去……我们一起走过天涯海角,生死相随。多少点滴,你我心里再清楚不过。”他悠悠说到,语气里的微微停顿省略了其中许多两人心照不宣的纠葛。

云烟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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