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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清情-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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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失意圈禁,老八荣宠势大,她死也不曾弃他而就老八。如今,她以为她是白哥,老八夺俸失宠,他是亲王,她也同样不愿跟他共享荣华。这不知是命运的戏弄还是上天的玩笑,他竟然开始有些了解当年老八的感受。
门外忽然传来轻轻的叩门声,胤禛微微偏头轻轻咳了一声道:“何事?”
苏公公的声音传进来:“主子……八爷来了……现就在内客厅等候……”
胤禛的眼神沉下去,缓缓道:“知道了”
来的是真快,他到底为的是托合齐案的证据还是她呢?怕是两者相加,他的一身伤寒在一夜之间已经好去大半了吧。
胤禛缓缓摸着云烟的发顶道:“这是你的家,所有东西都是你的,连奴才也是。你再睡一会吧,我一会就回来。”
话说完便起了身来,拉起锦被将她整个身子都包好,细细的掖好好被角,摸摸她脸颊便拨开帐幄下床了,还不忘将帐幄笼上。
云烟嘴巴张了张,终究是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是徒劳了。话已经讲到这样份上,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他放她离开了。她更不知道的是八爷怎么来了,他那样身体为何会来到雍王府,他又知道她在这吗?又有可能是来带她回去的吗?
她一直静静的躺着,直到听到外面更衣洗漱的声响渐渐没了,她才轻轻的坐起来,目光逡巡着四周环境,又小心的拨开帐幄赤足下来,想找回自己的外衣。
床头扶手,雕花栏杆,轻纱帐幄芬芳馥郁,帐幔外还有精美的桌椅,梳妆台,精致的围廊,全紫檀雕刻描金的做法,整个拔步床就像一间半封闭又梦幻的小屋子,让人感到分外的温馨旖旎。
拔步床内木地上铺就的羊绒地毯柔软的贴蹭着她□的脚心,连步伐也变得悄无声息起来。可四处也没有她外衣的踪影。她听到外面似乎有吱呀一声关门声,屏息停了会,悄悄的拨开拔步床精美的外帘走出来。
入眼内卧室一切的陈设不知为何让她感到有些微微的头晕,她顺着直觉看到了屋角的大红木箱子。她走过去,轻轻打开它,里面一套套崭新的衣衫,精美的绣鞋。
她拿起最上面一套嫩黄色的衣裤抖开来披上身子,直到扣上胸腋下纽扣,忽然发现颈间多了根红绳,拉出来竟然是块羊脂玉佩,柔润细腻的光泽,雍容清俊的一个禛字,最后一点上还有一丝红色,像血迹一般氤在玉髓里,忽然刺得她心口一阵剧烈疼痛,一下扶在红木箱子上缓了几缓才回过神来。
衣衫竟然是十分的合适,绣鞋也一样,仿佛量身定做。她垂着眼睫静静的站在卧室里,只微微愣了一下便抬起头来将脑后长发扎成平日的侍女发辫,却没有发绳,走回拔步床里,掀开枕头才见了她之前的发绳。她扎好辫子就往外走。她推开卧室的槅扇门,外厅门前当值的两个奴才齐刷刷看着她,扑通就跪下了。
“夫人”
而这两人正是当年的小福子和小保子,如今也是王府有头有脸的公公,奴才们和后院女眷们也都唤一声陈公公,小张公公。
云烟站在那里没有说话,默默看着他俩人抬手用袖子拭泪,终于开口道:
“谁领我去内客厅?”
两人俱放下拭泪的手臂,抬起头来,面面相觑。
小福子红着眼有些迟疑道:“夫人……王爷再经不起了,您……”
小保子也连连附和声道:“夫人……王爷一会就回了”
云烟微微皱起眉来,淡淡道:“我就是去找他,你们口口声声喊我做夫人,却还要劝阻,要么就是这夫人实在没有地位,要么就是你们实在不懂当差的规矩吧?”
一番话说的小福子和小保子脸色煞白,忙磕头请罪。他们从前哪里见过这样说话的云烟,她从来也不曾对下人为难过一丝一毫,哪怕是那天夜里。
小福子忽然想起那年圆明园的地震,那是唯一一次让他知道夫人的厉害。他磕了个头,仰起头来道:“夫人,奴才们失言之罪任凭夫人责罚,夫人在王爷心中地位无用多言,自然无人可比,奴才这就引夫人过去。”
云烟点点头也不再说话,随了小福子出了四宜堂的大门去。
一路往院外走,云烟默默的看着周围的环境,走上曲桥时她猛然出现些即视感。内客厅离书房院落很近,路上没遇上什么人,只有两个面目陌生的丫头小厮,见了小福子都远远地称了声陈公公,小福子拜拜手,他们也只敢看了眼云烟就过去,却不认得。
两人走过月洞门绕过影壁,正看见苏公公和张公公守在门外。两人一见小福子引着云烟来了,脸色微微变了。
云烟一见到他,就发现他是那日马车上的那个小厮,显然是四爷极为贴身的奴才。小福子刚想开口解释,她直接便道:“我进去找他,是否还要你请示?”
苏公公和张公公一齐做了个甩袖跪地的动作道不敢,云烟便径直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她双手攥在一起,静静绕过外面花厅,隐隐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一步步走去,声音却没了。
云烟走到黄花梨木雕花月亮门边只看到八贝勒胤禩离开的背影,他身着月白常服的背影依旧漂亮而挺拔,却微微显出些踟蹰。
胤禛姿态安然的坐在黄花梨木椅间,忽然敏锐的转过头看到她,他没有立即站起来,手却在膝头收紧了,大拇指上的扳指紧紧的压着食指,一双漆黑眼眸凝视着她,不曾稍移半分。
“八爷”
她如从前一般轻轻的叫了一句,他的脚步微微一停滞,她便确定,他怎么又会不知道她在这里呢,可她终究只是个婢女,轻如鸿毛。
空气如快要断去的弦般凝滞着,三个人都没有说话或动作。
八贝勒胤禩站在原地良久,可他终究没有回过头,而是抬起脚步走到门边果断的推开来,门发出吱呀一声响,回荡在客厅里,而他一步步的走远了。
清晨的阳光将他离去的背影打上浅金色的影子,很短,消失的不留一丝的痕迹。
胤禛缓缓站起身来,太阳透过镂花窗棂被打散了日光,落在他深刻的面颊上。他走到云烟面前,握住她的手,双眼里带着温暖而沉静的笑意道:
“你刚刚问我谁能证明,现在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JJ最近很抽,如果大家遇到神马“作者删除文章,不对外开放”之类,请再刷新刷新,一般就能看到了。澜澜是无辜的,神马都没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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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170、经久不灭。。。
云烟被胤禛拉着手一路出了内客厅,脸上看不出悲喜,而胤禛更是连唇角也微微弯着。门外两位公公一见都长舒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做的果然正确,忙跟在后面。
路虽然不远,云烟看着前方男人的背影静静的不说话。他却不怕被人看见了议论吗?想来他是不怕的吧,好在一路似乎也没遇见人。
胤禛将她的纤手如大人牵小孩一般的搀握在掌中,过了月洞门上了曲桥,他偶尔回过头来看她,满眼里都溢满了幸福。
他们跨进四宜堂院落,小福子小保子正忧心忡忡的等着,一见他们手拉手回来了,两人眼神都亮了,忙迎他们进屋。
胤禛显得心情很好,找了个由头给他们四人都打了赏,又去看看云烟。四位公公极为敞亮的谢王爷恩典,又谢夫人恩典,他才挥手,四人都迅速退下去。
胤禛将她拉进卧室里,走到小桌前动了动桌案上的玉狻猊,墙上的门沙沙的开了,显然是一间密室。
云烟微微有些顿足看着他,他莞尔道:“自己家里怕什么,傻瓜”
胤禛拉着她进去,除了三张皇帝皇后皇妃的画像外,在欢喜佛烟雾缭绕的神龛另一侧赫然挂着一张女子的画像,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没错,这正是从前的佛室,也是他们成亲的地方,布置的和从前并无二致,连那张帐子大床的位置也没有变化。
云烟眼神一触及这张画像及屋内陈设,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
胤禛慌忙抱住她,问她怎么了。他早就决定了不会再让她吃药,也不会去找大夫来强行让她恢复记忆,他只想她能回来家,握着他的手,好好走下去。
当年,他只是太怕她死掉,是的,每每与大夫谈后几乎一宿一宿的难以入睡。就如同她知道了是紫凝下药的事情,自始至终从未埋怨过他,可他们的曈昽却依然没了。他后来曾无数次回想,如果他没有说,他们的孩子会不会顽强的活下来,会不会有奇迹。可是没有如果,什么都没有了。
他知道,她会理解他,可她也会伤心,他是如此怕她再伤心,怕她听见这样的鞭炮声,熬不过那个冬季,他再赌不起了。他只是想带着她过完那个冬季,再告诉她这样一件其实并不重要的事情,可他却输给了命运,彻底连她也丢了。
老八老九救了她一命,他也还给他们无数人命,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毫不后悔。
云烟看着墙上画,摇摇头不再说话。胤禛将她抱坐在床上,摸摸她额头,看她脸色恢复了才放下心来。
云烟缓缓的抱着双膝淡淡道:“你要给我看什么?”
胤禛点点头嗯了一声说:“我来拿”
云烟看着他从床头拿出一只普通的小箱子,他小心翼翼的动作,竟然像捧着稀世珍宝。她如何知道,这是这个男人在那场大火中几乎用命才留下的东西,怕是连稀世珍宝这四个字也比它不上了。
胤禛将小箱子放在她面前,轻轻的打开来——
左边角落有一匝银票,一张张码的整整齐齐。旁边就是一摞诗稿,一本一本都用针线装订的及其仔细。诗稿边有几大串钥匙,一把一把上面都做了标记。最显眼的是一个廉价简陋的小香炉,明显用了些年头,被抚摸的异常光滑。
云烟的目光甫一接触到香炉,便瞳孔骤然紧缩,半响才看见最角落里那个犀牛角的小匣子。
胤禛伸出手来,轻轻将这个小匣子拿出来,在她面前掀开,一层层拿出来——
两捋缠绕紧密的结发用红绳绑在一起,一只凤眼红宝的戒子,一张泛黄的月老签,一颗珐琅彩虎牙,还有,一纸婚书……
胤禛缓缓将婚书揭开,这是一笔清俊又苍劲的蝇头小楷,力透纸背。
“月老为媒,天地为证,结发夫妻,永世不离。康熙四十七年九月二十九日亥时,爱新觉罗胤禛,云烟。”
最为醒目的是他们名字下的两个手印,可能由于经过太多岁月后,指纹的颜色已经变成了暗褐色。
那是鲜血加上华年,只留下这样暗色的两个指印,经久不灭。
如果不是还有这样一纸婚书,这世间,又让他去哪里找证据,证明他是他的结发丈夫?
胤禛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大拇指和婚书上的指印,再抬头看向云烟,仿佛回到了八年前成亲的那夜里一般,满心动容。
云烟怔怔的看着他,手间微微的颤抖,她低头默默翻开右手掌心去看自己的大拇指,对着婚书上细细看着手指的纹路。
“云烟,明日就是我们成亲满八周年的日子了。在成亲前,我们还有十年的岁月相携。十八年来,风风雨雨,我总想给你最好的,却做错了太多。日后,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只要你过得开心,我都依你。我只要,你还能留在这个家里,我们永远不分开。”
胤禛的声音低沉又温柔,仿佛带着追忆和满满的情意,已经走过了大半生。他已经很久没有一口气说过这样一长段话了,似乎只有在面对她,他才会这样长篇大论的表明心迹起来,一次又一次,满心都是她。
云烟垂着眼睫却始终没有说话,似乎在极为认真的对着手指印。终于她抬起头来指着婚书上的手印道:
“这儿好像不是很清楚”
胤禛正在浓情蜜意中,忽然听了云烟冒出这话,脸都要绿了,哪里有不清楚,明明清楚的很!
云烟却熟视无睹的轻轻道:“好像是差不多,但这儿不太清楚,马马虎虎。”
胤禛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就要背过去,他胸前起伏了几下,这也算是在“铁证如山”面前承认了是不是,便上去拉她纤手。
云烟微微蹙眉抽开手来将东西一样样放回去,合上小匣子放到他手上,黑白分明的瞳眸显得温润而安静。
“首先第一点,外面的床只有我能睡。”
胤禛接下匣子,听了她说的话,两只漆黑的鹰眸都不可置信的直直瞪着她。
“那我呢?”
云烟对他雍容威严的表情依旧视若无睹,对着他微微莞尔一笑,胤禛一下有些愣住,心都飘了,可下一刻她却扭头起身走了。
出了佛室坐在外厅喝茶,胤禛一直脸色处于多云状态,他抬眼透过槅扇看着进了拔步床里收拾的云烟,想想她终于答应留下来,这是最重要的,脸色又渐渐放了晴。
胤禛看了看时辰,心中微微一踌躇,便定了决心进屋走到拔步床外拨开帘子进去,见云烟正脱了鞋子撅着小屁股跪坐在床上叠被铺床,小腰盈盈一握,臀如蜜桃,分外可爱。
他走在羊绒地毯上又没有声响,直到从在身后搂住她腰肢,脸颊也贴蹭上她脸颊边来。这一下吓了云烟一大跳,惊得低叫了一声,结果听到熟悉的低笑声便推开他,转身坐在床铺上,秀美微微皱着看他。
胤禛宠溺的拨拨她留海道:“今日皇阿玛和太后娘娘要回到畅春园,我和其他皇子一起去请安,快则下晚前回来陪你用晚饭,慢则连夜也会赶回来。一会,小魏子会带圆明园里调教好的几个小丫头过来,你挑挑看顺眼的留下陪你解闷。想要什么玩什么吩咐院里奴才就行,夫人。”
云烟点点头,话也不多说,就下床套了鞋准备往外走。忽然从身后又被紧紧抱住,胤禛低沉又温存的声音传来:“你会等我回来,对不对?”
胤禛出了门后,云烟一个人坐在帐幄里坐了很久,她低头看向颈间的玉佩,缓缓地摩挲,静静的不说话。
四宜堂里,安静的只剩下她的呼吸声。
不久,张公公带了五六名小丫头到了院里候着,进来请云烟。她便将玉佩放入衣襟里,穿上鞋出了屋子来。
“夫人,你看这都是这几年王爷放在圆明园调教的小丫头就等您回来伺候的,她们都是跟着奴才们长大的,人品性情模样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王爷看过了让夫人挑几个自己顺眼的留下。”
云烟点点头,显得很随意。她的目光落在一排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身上,统一穿着侍女的服饰又统一的请了安,年纪虽小却显得极为规矩。
她缓缓地从她们面前走过去,不由得想起在台湾别庄在春和园,与小丫小桃一群丫头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如今再回不去了……
回过神来,看着她们一个个皆是端正清秀的样子,却没有一个是漂亮的类型。
云烟的目光停在一个鹅蛋脸的小姑娘身上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显得微微有些紧张,愣了一秒。云烟眼尖的看到她身边一个圆圆脸庞的小姑娘不着痕迹的握了下她掌心似乎再鼓励她。她立刻乖巧答道:“回夫人话,奴婢叫兰葭”
云烟又将目光看到她身边的小姑娘,说:“你呢?”
她垂着眼睛,极为乖顺道:“回夫人话,奴婢名叫兰夕”
云烟道:“你们是姐妹?”
兰夕立刻答道:“回夫人话,奴婢们不是姐妹。奴婢们的名字都是王爷所取,只因夫人爱玉兰,所以奴婢们名字的第一个字皆是兰字开头。”
兰葭也在一旁点头,嘴角荡漾出的笑容让云烟看了心中一暖。
她默默道:“是么?”
一排小姑娘皆齐齐答道:“是”
云烟的目光飘到院边的几棵绿树上去,回过神向张公公道:“我有些累了,兰葭和兰夕留下,其余几个还回圆明园里侍候吧。”说完便进了屋里去。
张公公忙应了声,兰葭和兰夕马上跪地谢了恩,随着张公公安排去了。
中午胤禛没有回来,云烟自己用了饭,吃得饱饱的,晌午香香的睡了一会起来简单扎了辫子,便叫小福子去找来个毽子,叫上兰葭和兰夕到院子里踢毽子。
兰葭和兰夕两个小姑娘没想到第一次伺候就是陪着踢毽子,而且看夫人踢得还有模有样,确实叹为观止。虽然开始有些拘谨,但到底是性格爽朗的小姑娘,没一会三人就踢得热闹起来,后来云烟叫上小福子小保子也参加,可惜两人又不会,忙的上蹿下跳,平日里大公公的威严全没了,几个人玩得欢声笑语。
胤禛连夜赶到家时,衣袂带风的奔上曲桥,远远便见到屋子里微微透出暖黄色的灯光来,又大又快的脚步走的更快了,让后面苏公公追不上。
他进到屋子里轻轻拨开帐幄时,云烟正趴在锦被里睡的香甜,像是玩累坏了后熟睡的孩子,一头洗浴半干的长发披枕,清丽的容颜上微微浮现住粉红的晕色,看起来越发小了,依旧是他记忆里那个小雏鸟般纤细善良的少女,而娇媚颜色,与日俱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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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171、情意如水。。。
第二天是九月二十九日,也正是两人成亲满八年的日子,从前在一起日子长也没谁真正为此上过心,而这次的意义又不同了。
大清早,四宜堂里的下人就忙开了,屋子里收拾的一尘不染,雍亲王胤禛亲自定了菜单,全都选了云烟从前爱吃的菜色,交待好了才出门去。而云烟和兰葭兰夕两个小丫头一起,做做女红,玩玩游戏,似乎什么也没想,更不在意。
晚上雍亲王胤禛回了来,在四宜堂外厅里布置了一大桌精致的菜肴,还备了酒。他一身宝蓝色织锦常服显得神采奕奕,从屋里拉着云烟出来。
待两人刚坐下来,他从马蹄袖里忽然变出个绿汪汪的翡翠玉镯顺手给云烟套上,这玉镯子通体透亮,绿莹莹的光在烛光下如碧水流动般可爱美丽,与他手上玉扳指的成色极为登对,都是世间珍品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
胤禛观看她戴着,益发衬托出手型纤细,手腕白皙,目光甚为满足。云烟看了看抽回手来也不多说什么,坐下来捧着碗安安静静的就开始吃饭。
胤禛倒了青海的羊羔酒邀她举杯,她只抿了一口便放下了。胤禛见她如此,也丝毫不恼,只面目含笑的把她从前喜欢的菜都往她碗里夹,自己一边喝酒一边看她吃也就看饱了。
她吃饭时的动作还是一点没有变,像一只嘴巴很小的松鼠,很安静却很认真。她自从留下也没有一丝想询问他与她故事前因后果的意思,不论是关于他们,还是关于老八老九。而这些也同样不是胤禛关心的,他只要她健健康康的就好。
胤禛问她白天玩的什么,挑得丫头是否顺心,云烟也就简短作答,两人无需多言,气氛融洽。
苏公公突然在门外叩门,胤禛显然有些皱眉,不知是什么事情非要在这时来打扰,很有些不耐。待应他进来,一向伶俐的苏公公看到云烟显然有些迟疑。
胤禛正一边给云烟夹菜,一边道:“何事?”
苏公公低声硬着头皮道:“启禀主子……是后面年侧福晋那来了小厮说小格格有些不大好,想请王爷过去看看。”
胤禛的筷子有些微微停顿,将菜夹到她碗里去,目光落到云烟身上,而她正神态自若的吃着碗里的菜。
胤禛缓缓放下筷子抬头蹙眉道:“没有请大夫吗?”
苏公公眼神也有些微微飘向云烟,低首答道:“奴才已经派人去请了,只是不知……”不知王爷去不去看看。
云烟轻轻放下碗筷起了身,碗里已经吃的干干净净了。
两人相错时,胤禛拉住她手,云烟很安然的轻轻抽出手道:“去看看吧”
胤禛回来的时候,云烟已经睡下了。他默默站在她床前,刚想去摸摸她的头发,她却无意识嘤咛一声转过身去。
十月初五日,八贝勒胤禩病愈,康熙命将其所停之俸银米仍照前支给,八贝勒府表面上的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波澜不惊的轨道上去,当然,他也再没有来过四府。白哥这个名字,本来就是那么微不足道,湮没时更显得寂静无声。
云烟在四宜堂里的生活显得很自在,没有忐忑也没有惊慌,只有既来之则安之的样子,对胤禛话却很少,也不爱亲近。
胤禛对云烟不知怎么才好,怎么宠也不为过。她爱热闹,就有丫头陪着一起玩,她爱静,就钻去档子室里看书。她爱种花种草,四宜堂里不知道添置了多少花草。她爱小狗小猫,胤禛还在四宜堂附近小院建了宠物所。他只要见她开心,自己脸上的笑容也多了。除了公务,就是回来家,但他平日几乎都睡在佛堂里,每天半夜她熟睡后总会站在她床头看看她的睡颜。情意如水般流淌在日子里,浓淡相宜。
随着十月底来临,胤禛三十九岁的生辰很快就到了,兄弟门人多送了贺礼,因为不是整岁数也不是那样隆重宴客,嫡福晋那拉氏张罗着在府里内眷给他做生日,胤禛便应了中午在内客厅里家宴。家宴完了,匆匆回到四宜堂里却找不见她了!
手边一个好好的青花釉里红龙纹瓶子应声而碎,溅得满地都是。
苏公公甫一看到他表情,三魂都飞了两魄,吓得摔了一跤,手也割破了,什么也顾不上就爬起来叫当值的太监和丫头。
小福子的腿因为圆明园地震断过,平日里已经看不出端倪,此时吓得连滚带爬跑起来趴在地上。小保子也好不到哪里去,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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