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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为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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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韩沉”。

取义《隋唐演义》里,唐代燕王之子、少年英雄“俏罗成”,骁勇善战,杀人无数,面容俊俏却不苟言笑,令人难以靠近。

今天居然看到“俏韩沉”拿着手机发短信,而且还面带笑容,他们能不惊讶吗?

韩沉发完短信,一抬头,也看到了同事们充满好奇的目光。

他面沉如水地站起来,将手机、烟盒往裤兜里一塞,走了。

——

这个时间,楼梯间里没什么人。韩沉找了个有阳光的角落,往栏杆上一靠,点了根烟,静静抽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口袋里的手机再次一震。

“快递单号:8794XXX1,应该明天就会到。”

他单手夹着烟,回复:“多少钱?”

这回手机隔了很久,也没有响。

韩沉摁灭烟头,直接拨了过去。

——

白锦曦不回复,倒不是故意的。因为她站在堆满物件的快递店里,正在自个儿包装呢。

正往纸箱子缠胶带,就听到手机响了。她腾出只手,也没空看号码,直接用肩膀夹住:“喂你好。”

“是我。”

白锦曦动作一顿。

隔着电话,他的嗓音听起来跟真人有点不同。似乎要更低一些,但是又很清晰,很有质感。

“哦。”白锦曦答,“怎么了?”

“多少钱?”他问,“我打给你。”

白锦曦几乎可以在脑海中想象出,他此刻必然手里夹着支烟,站在某个地方,神色淡漠地讲着电话。

“不用啦。”白锦曦继续包装,哗啦啦作响,“我下次要是来岚市,你请我吃饭呗。”

在周围嘈杂的声响里,他的声音再次传来:“嗯,可以。”

明明是很普通的几个字,大约是他的嗓音太清醇动听,竟令她心尖微颤了一下。

“好。”她答。

电话里安静了一会儿。

“挂了。”他说。

“等等!”她开口,“陈离江案的报告,我把你也写进去了。报告我晚上发给你,你看看有什么需要改动的。”

“不用。”他答,“这些我不看。”

白锦曦“哦”了一声。想想也是,他是资深神探,这些基本报告他肯定是不看的。

“你别乱写就成。”他的声音有点含糊,似乎含上了烟。

白锦曦一下子笑了,得意洋洋地说:“太好了,我最擅长乱写了。争取让这个报告成为你的黑历史啊。”

——

发完快递,还不到两点。白锦曦慢悠悠往家走。

想想周小篆今天的话,远水救不了近火,还真是胡说八道。

他就不懂,什么叫做知己之交淡如水。

快到楼下,一抬头,却看到一辆熟悉的白色雪佛兰。

徐司白靠在车门上,远远望着她。

锦曦双手插裤兜里,笑了笑,朝他走去。

“你怎么来了?”她问。

徐司白微笑:“有人说过,案子破了,要请我吃大餐。”

白锦曦呆了呆,这话她是说过,说的时候也很有诚意。

但是……

她的脸居然有点红了:“那个老徐……你看今天是二十八号,月底了……”

这个月她剩的几百块,全给韩沉买东西了。

徐司白倏地笑了,是那种很温和的笑,眼睛里全是浅浅的光泽。

“上车吧。”他替她拉开车门,“我可以先借你,发了工资再还给我。”

白锦曦:“……这样也可以?”坐了进去。

他的手搭在车门上,低头望着她:“你的话,没什么不可以。”

第十九章你进我退

徐司白定的地方,是市中心的一家西餐厅。

已经过了饭点,餐厅人不多。溪流一样遍布的小射灯缀在头顶,脚下是厚实柔软的羊毛毯,环境十分幽静舒适。

白锦曦点好了餐,就单手托着下巴,看徐司白点餐。

他今天穿着白衬衣,深棕色休闲裤。比在尸检所穿着白大褂时,要随意几分。不过也许是他容貌气质太过清俊和书卷气,当他抬头低声向服务生报菜名时,服务生仿佛也受到感染,讲话的声音都要低了几分、态度也更加谦恭。

其实对于徐司白的家世,白锦曦了解也不多。只听说父母都在国外,都是做科研的。应该算是书香门第。而他做法医,工资并不高,平时自己生活也很节俭。不过真到了需要花钱的地方,似乎从未见他皱过眉头。譬如买房买车、买昂贵的研究设备和书籍、为灾区募捐、请她吃饭……等等。可见家庭环境不错。

这要搁古代,就是一位淡泊名利的名门才子。

点好了菜,两人一时都没说话。

餐厅正中的白色台子上,一位女演奏者正在弹钢琴,音乐声如同流水般环绕。

白锦曦看了一会儿,转头问他:“最近忙不忙?”

“还好。”徐司白为自己铺好餐巾,“你呢?”

“不忙。”她笑眯眯地答,“破案之后肯定是最清闲的时候,我要好好休息休息。”

他也微微一笑:“明天你休假,想去干什么?”

白锦曦手里的小银勺划了划空盘子:“我想回警校看看。好久没去了。”

岂止是好久。

失忆后一共就回去过两、三次,算起来有好几年没去了。

许是她的神色稍显落寞,徐司白的嗓音温软了几分:“好。我陪你去。”

白锦曦摆手:“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他却摇摇头:“你自己去还得坐大巴。我开车送你。”

他语气坚决,白锦曦便知道肯定说服不了他,于是也就恭敬不如从命,点点头笑道:“行,那就辛苦你跑一趟,谢啦!”

这时主菜上了。徐司白吃饭时一向不爱说话,白锦曦也习惯了,两个人安静地吃了起来。按照以前惯例,两人吃完饭,也就各自回家或者去加班,非常高效利落。

谁知今天刚埋头吃了一会儿,突然就破天荒听到他开口:“锦曦。”

锦曦抬头。

他放下了刀叉,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很直。白皙的脸颊上,居然有了一抹绯红。眼睛很专注地看着她。

“我这个人,从小到大,性格都比较枯燥乏味。”他说,“我没有过女朋友,也一直抱着独身的打算。因为觉得两个人的生活,也许不适合我。”

白锦曦愣愣地看着他。

他继续说道:“但是……人的想法和感觉都会变,这种改变是自己也无法控制的。我想……我也许应该找一个女朋友。”

——

深夜。

白锦曦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窗外的点点繁星。首先想到的,是明天的警校行程。

据档案记载,她出生不是在江城,而是在周边的一个县城里。据说在那里生活到十七岁,才举家搬迁到江城。失忆后,她曾经去过一趟县城。很多邻居都已搬走,没什么人认识她。偶尔遇到个老邻居,等她自报姓名,才认出来:“锦曦长这么大啦!这么漂亮,变化好大,我差点没认出来。”

警校也不是在江城读的,而是在临近的沙江市。其实沙江警校也就是个二流学校,很多人毕业了都没干警察,或者分配到下面乡镇去了。她还算工作找得好的。只是她回过一趟警校,也没什么熟人了。倒是遇到个留校的老同学,认出了她,听说了她的机遇,很是唏嘘。

至于江城的家?早已一把火烧尽。而她家搬来江城时间本就不长,所以更加没什么朋友。

这么想起来,她竟然是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接连几次梦到那个男人后,她就决定要再回警校看一看。因为如果她真的有过男朋友,那也肯定是在警校期间发生的。

想到“男朋友”这个字眼,自然也就想起今天白天,徐司白在餐厅对她说的话。

当时,她脑海中的确飞快闪过了一个可能性,令她心头突地一跳。但她下意识马上放过了,没有再深究。

然后她笑着对他说:“挺好的啊,我觉得你就适合找一个温柔的女孩,才跟你相配。”

徐司白安静了几秒钟,微微一笑答:“嗯,是的。”

……

徐司白啊徐司白。

她突然觉得有点看不透他了。

一抬手,拍熄了台灯。不想了,睡觉。

——

次日一早,徐司白就到楼下来接她了。

沙江警校距离江城大约3小时车程,当日可以往返,两人轻装出发,在楼下吃了个早饭,便驱车驶出城区,上了高速。

高速上车不多,徐司白保持着90公里时速,开得很平稳,也很少超车。白锦曦看着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忽然就想起了韩沉。

同样修长漂亮的手,却是完全不同的驾驶风格。

一个安稳舒适,一个……惊心动魄。

“怎么突然想回警校了?”徐司白问。

白锦曦眼睛看着窗外的晨雾:“你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做梦了吗?我梦到以前可能有个男朋友。所以想回警校看看。”

徐司白也有些意外,静了一会儿才答:“男朋友?”

“嗯。不过也可能只是我的错觉。”

徐司白就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白锦曦开口:“老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只是人比较厚道,不愿意讲出口怕打击我。是啊,如果真有这么个人,我出事后,包括这几年,他也从没出现过。那我干嘛还要去找他?其实我也已经有感觉了,那并不是一段完美的爱情。很可能我跟他以前就已经分手了。可……我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要去找一找。再说了,就算我跟他已经没关系了,如果证明这个人真的存在,对我的记忆恢复也是有帮助的,对吗?”

徐司白转过头看着她,目光温和地看着她:“好。”

——

同样的早晨,岚市省公安局里,却是平静而忙碌。

韩沉刚走进办公室,就看到桌上放着个大纸箱。

他坐下来,将纸箱放在腿上,取了把裁纸刀,划开胶带。

他微挑了一下眉头。

满满一箱。

他放下刀,将东西一样样取出来,放到桌上。这时发觉白锦曦把东西包得很仔细,尤其几包易碎的食品,用汽泡纸缠得很好,一点边角都不露,缠得还挺整齐漂亮。

倒跟她平时大大咧咧的性格,不太相似。

此外,他还找到一张便签纸。上面只有寥寥数语:酱鸭是里面最好吃的。你只能吃一点辣,但我估计你的同事爱吃,卖酱鸭的老板也说辣的才好吃。所以我每种都拿了四袋正常辣,一袋微辣的——别吃错了!

韩沉将便签纸放到一边,翻了翻桌上东西,果然鸭脖子和鸭翅,每种都有一袋微辣的,放在最上面。

这时已临近上班时间,又有几个刑警走了进来,看到韩沉桌上的东西,眼睛都亮了。

“鸭脖子,我喜欢!”

“这是什么?水蜜桃干。韩老大,你从哪儿弄来的?”

韩沉随他们翻着,往椅子里一靠,低头点了根烟:“江城特产。你们分了吧。”

大伙儿当然说好,全围了过来,开始瓜分。有人识货,第一时间抓了袋鸭翅膀,一看包装袋,还有点嫌弃:“微辣?鸭翅膀怎么能吃微辣,有没有特辣的?”虽然这么说,他一只手霸占着这袋不放,另一只手去捞别的。

那人又选好了一袋,一抬头,却发现韩沉的目光落在他手上,顿时有点明白过来:“这袋不能拿?那我给你留着?”

韩沉还没说话,刑警队长秦文泷从屋外走进来:“留什么留?他不吃这些东西,全分了,一袋不剩!”

刑警们很快散了。

办公室里,开始弥漫着零食的香味。

韩沉的桌面一片被洗劫过后的狼藉。

他将那些汽泡纸、胶带收拾了一下,扔回箱子里。最后是那张便签纸。

他拿起又看了看,从桌上抽了本书,夹了进去。然后拿起手机。

“收到。”他发了两个字过去。

抽着烟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回复。他又拿起手机,输入:“在干什么?”

输完之后,没有摁发送键。这么静了一会儿,他将手机往桌上一丢,只拿了烟盒火柴,起身出去抽烟了。

——

白锦曦没回短信,是因为没看到。

她刚刚下车,与徐司白站在沙江警校的门口。

这里与她上次来时,没什么太大变化。洁白整齐的校舍,操场、林荫路。还有校门口银色的警盾标志。只是因为现在是暑假,校园里看起来没什么人。十分宁静。

其实白锦曦明白,要找到“他”不难。找个以前同学问问,也许就知道了。只是她离开已有几年,许多同学都断了联络。一时还不知从何问起。

校区不大,两人沿着林荫道走了一圈,很快就走完了,最后停在校门旁的宣传栏下。

徐司白问:“有印象吗?”

白锦曦摇摇头。

看来她的记忆实在是被毁得太彻底,在曾经生活过的校园走过,却丝毫想不起跟那个“他”有关的任何画面。

“我想一个人再转转。”她说。

徐司白点头,便双手插裤兜里,停在宣传栏旁等她。

白锦曦便沿着宣传栏,继续往前走。走了一小段,就停步了,抬头看着墙上的照片。

这里贴着每一期学员的毕业照。当然也有她的。

不过也许是有了年头,照片看起来有些发黄,也不太清晰。她只能在其中某排,找到自己的脑袋,戴着警官帽,依稀能辨认出是她。

她又沿着照片右侧标准的姓名栏,一个个看过去。

不知道那个“他”是不是在里头。

这时,她看到了其中一个同学的名字,心念一动。

上次车祸复原后,她来警校,碰到的就是这个同学。他留在警校做助教,人很亲和,对她的遭遇也很同情。两人还聊过,互留了电话。

她想了想,掏出手机,翻到他的号码,拨了过去。

响了一阵才被接起。

“喂?”

“喂,是叶子律吗?”

“是我。”叶子律似乎很惊讶,嗓音里有笑意,“白锦曦,是你吧?怎么今天突然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锦曦笑了笑答:“我今天回学校了,顺便打电话给你,看在不在。”

叶子律的声音有些遗憾:“不巧,我在外地出差呢。你呆几天?吃饭了吗?我打电话给食堂让给你安排饭。”

他的热情令锦曦心头一暖,笑答:“不用了不用了,我今天就回去了。我打电话,是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锦曦静了一瞬,问:“你知不知道,我上大学的时候,有没有男朋友啊?”

叶子律也安静了几秒钟,不答反问:“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锦曦答:“这对我恢复记忆很有帮助。”

“哦,这样……”叶子律答,“其实大学的时候,我跟你不是很熟。不过我也听说过,你当时确实跟一个男生谈过恋爱。”

第二十章多么温柔

白锦曦抬头,望着宣传栏上那张合影。

然后慢慢搜寻那个名字。

找到了。

照片上的男子,还是二十出头年纪,白皙的脸庞,眉眼英气,鼻梁挺拔。即使是班级合影这种人头很小的照片,也能看得出他的相貌十分俊朗。

与她梦中的男人,整体感觉的确很吻合。但是,也很陌生。

刚才叶子律是这么告诉她的:她的前男友名叫赵梓煦,也是同班同学。大二的时候他俩在一块了。后来临近毕业,不知什么原因分手了。据说是因为赵梓煦家庭方面的压力。

“他现在已经回老家甘肃,家里把工作安排好了,去年也结了婚。我这里还有他的电话号码。”叶子律有些犹豫,“你要吗?”

“你给我吧。”

拿到了号码,锦曦却没有拨。往手机里存时,一个字一个字输入:赵……梓……煦。

心里突然有点难过。

连名字都感觉这么陌生。

她再次抬头,望着照片。

左右看看,没有人。只有徐司白站在不远处,安静地望着她。

她冲他笑笑,忽然踮起脚,伸手一把将那张照片撕了下来,往口袋里一塞,转身就朝校门外走。

徐司白惊讶地看着她走近:“你……”

她将他的胳膊一拉:“走。”

坐回车上,徐司白看着那张照片,有点头疼又有点无奈:“你怎么能直接撕下来?如果想要,就去跟教务处再拿一张。”

白锦曦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答:“哪有那闲工夫。到时候他们问长问短,我还得反复解释我失忆的事。不想提!”她伸手在照片上点了点:“这个。”

徐司白怔了一下,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

“我前男友。”

徐司白没说话。

白锦曦笑了笑:“长得很帅吧。人家都结婚生子了。我也算了却一桩心事。”她双手枕在脑后,往椅子里一靠,闭上了眼睛。

徐司白发动了车。

过了一会儿,却听到他的声音传来:“白锦曦,不要难过。”

“……嗯。”

——

到家已经是傍晚。

大概是看她情绪不太高,徐司白也没说吃晚饭,自己开车回所里了。

锦曦一个人上楼、进屋。正是暮色笼罩时分,屋子里很暗。她在床头坐了一阵,也没开灯,就借着微弱的光线,静静又看了会儿,然后把照片丢进了抽屉里,拿起香烟和火柴,走到了阳台上。

楼下,老城区寂静得像一幅苍凉的画,四年来也没什么改变。她点了根烟,慢慢地抽着,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等你毕业就结婚。我这辈子,非你不娶。

今天看到赵梓煦的照片,她竟然毫无感觉。可当她想起梦中这句话,依然有想哭的冲动。

她不止一次想过,如果那个人还爱着她,如果他只是不知道她的近况下落,如果他只是因为什么原因被阻绊了,不能来找她,怎么办?

那她一定历经千辛万苦也要找到他。

可原来,现实这么没意思。

——

她的眼泪很快止住了,只是鲜少地放纵着自己,一口又一口地抽着。正抽得没精打采,就听到手机“滴滴”响了一声。

刚才在车上手机响了,她一直没搭理。现在拿起一看,却是韩沉上午就发来的一条短信:“收到。”因为未读,所以手机一直提示。

她放下烟,回复:“好。”

然后也不抽烟了,枕着胳膊,趴在阳台上,鼻子酸酸地望着远方。

过了大概四五分钟,有短信进来了。

“怎么了?”

白锦曦看着短信,有点发愣。

最简单的一句问候,然而是韩沉发过来的,莫名就让人心头一跳。

她回复:“没事,今天回了趟警校,有点累。好吃吗?”

他回得很快:“好吃。”

白锦曦忍不住笑了,回:“幸不辱命!”

而电话那头,韩沉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手机,笑了笑。

周末的晚上,办公室里已没什么人,大伙儿回家的回家、出去玩的出去玩,很多地方的灯已经关了。

唯独他一人,坐在灯下,无事可做,也无处可去。

然后就收到了白锦曦的那条短信。只有一个字,不符合她的一贯风格。

也许是在这样孤寂的暮色里,男人的心志也会有片刻的迷失。看着她发过来这条隐隐透着低落的短信,下意识就敲下“怎么了”三个字。而心中,竟也泛起一丝缠绵悱恻的温柔。

只是这温柔很快戛然而止。

她刚才说回警校。

如果他没记错,她是沙江警校毕业的。

他到每一个地方,都会大范围搜索自己的未婚妻,首先排查的就是警务人员。而根据白锦曦的资料显示,她从小在K省生活、读书、工作,也没去过北京。而且她也不认识他,没有任何伪装的痕迹。

她不是他要找的人。这一点,他早已清楚。

脸上的微笑慢慢收敛,他将手机放回兜里,起身,走出了灯光黯淡的办公室。

而白锦曦等了一会儿,没见他回复,于是又发了条短信:“你在干什么?”

依旧没回复。

稍稍有些意兴阑珊,但因为赵梓煦的事勾起的伤心,却已彻底烟消云散。她将手机丢到一边,抬头看着漆黑的夜色。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

次日一早。

白锦曦刚踏进办公室,就见周小篆一脸兴奋地望着自己。

“怎么啦?”她摘下警帽,丢在桌上。

小篆抓起警帽,又扣回她脑袋上:“你还不快去准备?十点,本所要跟省局开视频会议!你要汇报陈离江案的犯罪心理研究结论!”

白锦曦一愣,所长已经从里间走了出来,一脸喜色地把她叫了进去。

原来是今天一早,省局分管刑侦的副局长,看到了陈离江案的报告,认为很有典型意义,所以要求刑侦队与负责侦破的官湖所召开视频会议,分享经验。省局的风格一向雷厉风行,领导8点布置下来,10点就要求开会。

所长拍拍她的肩膀:“好好表现,万一讲错了也不要紧,也就是在局长和全省精英面前丢丢人。”

白锦曦:“……所长,有你这么鼓励人的吗?”看了看手上的会议通知,慢吞吞地又问:“那边都有谁参加啊?”

所长:“你怎么变得这么磨叽了?赶紧去准备。”

“……哦。”

虽说临时接了这么个大任务,但白锦曦也不会很紧张。报告都有现成的,她打印了一份,就坐在位置上,开始默念酝酿起来。

偏偏小篆还凑过来打扰:“老大,紧不紧张,激不激动?”过了一会儿又装模作样地说:“你说韩神会不会也列席参加啊?我有点小忐忑啊。”

白锦曦抓起本书就砸在他头上。

会议时间很快就到了。

白锦曦、周小篆等人,跟着所长走进会议室,个个危襟正坐,等待省局那边的人入场。

视频设备已经连好了,白锦曦和所长面前有个摄像头,而正前方的液晶电视里,放映的正是省局会议室的画面,此刻还没有人。

过了一会儿,有人进来了。

副局长、刑侦队长、刑警A、刑警B、刑警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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