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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宠妻无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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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十月觑了觑他神色,“相爷觉得味道如何?”
萧弁用汤匙饮了一口汤,不做评价,倒是说了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别以为给本相做碗面条就可以忽略你的胆大妄为,就能免去你的罪过,继续做你的贴身侍妾!”
狗咬吕洞宾。
她手痒地捏了捏手指。
虽然只吃了半碗,但已经让路七喜笑颜开了,“姨奶奶还是你有办法,相爷接连几日不肯好好吃东西,您一出手,这饭量陡然见长。”路七跟在十月身边,腾出一只手伸了伸大拇指,“你可是咱们的福星啊。”
姨奶奶。。。。奶奶。。。
罗十月抖了抖英气的双眉,想起来萧弁才抬了她的身份,她现在“高人一等”,是个妾了!
干干的笑了两声,正好对上不远处刘氏倒竖的柳眉。
刘氏领着朝思暮想两个丫鬟并府中的四名带刀侍卫,架势不小。罗十月不解,“刘奶奶这是什么意思?本姑娘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招你啊。”
刘奶奶?刘氏脸色难看,鼻子里哼了一声,“来人!把这个不守妇道的淫/娃抓起来!”
侍卫上前抓人,十月立即冷了脸,“站住!凭什么?”
“呵,凭什么?”刘氏涂了蔻丹的手指直指罗十月的脸面,“就凭你夜会野男人!”
罗十月心底蓦地一紧,眯了眼儿看着眼前的刘莲。
刘氏眼神蔑视,话出口带刺儿,“枉费相爷待你那么好,你竟然背地里偷人。”相府的下人越聚越多,刘氏扬声道,“偷的不是别人,居然还是个和尚。。。呵呵,与和尚通奸,千里氏,你还要脸不要?!”
这话直咧咧地捅了出来,她去摩诘寺除了天音和跟踪她的莲纹黑衣人根本没有其他人知道,刘氏一个深居简出的高门妇人怎么可能得知?昨夜里,那黑衣人怎么就逃的那么凑巧?这个刘莲绝对有问题。
满园的丫鬟仆人窃窃私语,路七更是颤颤巍巍张着嘴不知该不该信,该说些什么,“莲。。。莲奶奶。。。这话不能乱说啊。”
“呸!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指不定相爷受伤就是你跟她里应外合的阴谋!看我不在相爷面前揭发了你,剥了你的皮!”
罗十月眸光一凛,脸色如霜,“你有何凭证说我偷人?”
“凭证?自然会给你个凭证。朝思、暮想,给我搜她身!瞧瞧她身上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我要你好看
不该有的东西?昨夜怀觉赠她一只貔貅玉雕,难不成这就是刘氏口中不该有的东西?罗十月眼神凛然。若是方才她还有所疑虑,那么现在,就凭刘莲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她就敢肯定,刘莲与莲纹刺客定有脱不了的干系。
罗十月是有功夫在身的,练家子有时不一定非得靠着身手吓唬人。对付朝思、暮想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只要用眼神就可以大杀四方。想她做杀手这几年,大的建树没有,但好歹没被深宅妇人跟踪过。这个刘氏竟三番两次上前挑衅,这不仅是伤害杀手自尊的问题了,关乎杀父深仇,如若刘氏。。。。定斩不饶!
罗十月看向刘氏的眼神让人不禁毛骨悚然,那是一种透着血光的暗示。刘氏心虚地往后挪了一步,依旧扬起脖子,“怎么?奸/情被我识破了,想杀人灭口?告诉你,这里是丞相府,由不得你撒野。来人,搜身!”
这回换了相府的两个婆子上前。
明显的刘氏就是有备而来。侍卫、丫鬟、婆子一个不落,都带齐全了。眼见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就要上前,别看她有时大大咧咧,但是气性儿高着呢。身上背着任务又怎么样?既然他们想玩那就玩啊,越逼真越有意思。
其中一个婆子提个比较粗壮,上来就要架住她。
想碰她?那不可能!
纵然她有伤在身,对付一个婆子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深宅后院里,这些个婆子横行霸道,欺软怕硬、吃喝卡要哪一样不是带着个“狠”字?
婆子瞅瞅她那纤细的身板,不怀好意的一笑,“姨奶奶,您别怪奴婢,奴婢也是秉公办事。”伸手便抓向她,罗十月本想将她一脚踢开。在触及婆子的一刹那,却猛然一惊,这婆子竟是个会武的!
她还真是小瞧了这丞相府。
婆子出手狠,罗十月也不客气,但她身上带伤。好不容易结了痂,若是再撕裂,恢复起来难不说,还容易暴露。当场便抽了近前侍卫的佩刀,园中下人们大吸一口气。闻讯赶来的朝三暮四“啊”一声捂了眼睛。
可是罗十月的刀并没有落下来,而是被周宗凡紧紧握住。
周宗凡大皱其眉,想出言训斥却碍于身份。
罗十月正在气头上,“放手!”
“怎么,你们是想把丞相府拆了吗?”萧弁阴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不用看其脸色如何就知道他此时已经是怒火滔天,“把这些个不知天高地厚,以下犯上的东西拉出去杖毙!”两个婆子哭嚎着被侍卫拖了出去。
随后便来瞪着十月,“你举着刀是想血洗丞相府吗?混账玩意儿,当我相府是什么地方?”
养伤才几天,府里的主子仆从打成一片,治国有方的萧弁火冒三丈,眼睛盯着刘氏,“你若是不想在府里呆着,就滚去庄子上,那里地方够宽阔,撒泼打滚没人拦着你!”
满园子的人低着头听训,唯有罗十月和刘氏两个倔头,罗十月将头扭向一边,刘氏则是眼泪汪汪。
“相爷您听奴婢说。。”刘氏带着哭腔,一手指向罗十月,“就是她,夜会野男人,奴婢昨夜里亲眼所见!不信,不信您搜搜看,一定能从她身上搜出点什么来。”
萧弁没有先看向罗十月,反倒是意味不明的瞧了几眼刘氏,而后刘氏绞着手绢默默低下了头。
十月倒是心思百转。
萧弁一步步走向罗十月,眼中颜色晦暗不明,他伸手扣住十月的脖颈,吐气在她的耳畔,“她说的是真的?”十月沉默一分,手劲便加大一分,竟像是真的戴绿帽的丈夫一般。
十月迎上萧弁的目光,吐字清晰,“相爷若是信,我什么都不说您也不会疑心。若是不信我,我说什么也是白费唇舌。您问这话有意义吗?”
谁知,萧弁竟哈哈一笑,在十月的发髻上拍了拍,那动作就像是拍孩童似的,看起来心情愉悦的很,可那张英俊的脸如翻书一般,瞬间百变,垮了颜色,“本相还是有些不信。”萧弁随手一点,“你,来搜搜看你们主子口中的不应该有的东西。”
朝思抖了抖身子,低头俯身应了个是,在罗十月眼前站定,当着萧弁的面一寸寸的搜十月的身。罗十月反倒是一派坦然,心底松了口气:还好那貔貅小雕被天音顺走了,若不然又该连累和尚了。
罗十月不要说什么可疑物了,除了耳坠子和发髻上的珠玉簪,其他首饰几乎没有。朝思咬着牙,回头瞧自己的主子,不动声色的摇摇头,刘氏蓦地变了脸色。
萧弁何等精明,心底的怒气蹭蹭上蹿,自己真是闲的,陪一群无知妇孺浪费时间,“怎么,什么都没搜到?”
朝思垂着头,低低地应了声,“是。”
萧弁眯了眼。
刘氏不甘心,她的手下昨夜亲眼所见那和尚将定情信物挂在了千里雪的脖子上,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如果不在身上那就一定在她的房中!
如此想法,刘氏底气足了不少,她今日一定要将这女人赶出相府!
“相爷,奴婢斗胆请您搜查千里雪的卧房。奴婢的怀疑不是没有凭证的,那定情信物一定被她藏起来了!”
罗十月脑子一炸,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定情信物。。。。
“那刘奶奶你倒是说说你口中的定情信物是个什么东西。难不成,你随便翻个什么东西出来说这是我私通的证据,我也要认不成?”
“哼,自然是男人惯用的东西。”
罗十月挑眉,她倒是不知道,貔貅佩戴还分男女,嘴上呵呵一声,“若是找不着呢?”
“不可能!”刘氏放下狠话,“若是找不到,我刘莲见面喊你一声姐姐。”
“呵,谁稀罕。平白把我喊老了。”
女人最不能攻击的就是年龄,尤其还是在她心上人面前。刘莲与她相比年纪是不小了,柳眉气成倒八字,“等找到罪证,我要你好看!”
萧弁头疼,只觉今日的刘氏格外胡闹。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曾经的刘氏好歹也是坐于高位,振臂一挥,千百人呼应的。如今被赤/裸/裸的挑衅,怒气上来直指周宗凡,活脱脱的女王架势,“你去,她的院子、卧房连耗子洞也不准放过!”
周宗凡一窒,看向萧弁,无声地询问相爷。
刘氏跟在他身边多年,虽说脑子不顶用,但从来不会过分的胡搅蛮缠。她坚持这么做,萧弁也难免对罗十月起了疑心。
相爷不发话就是已经默认。
周宗凡带上人将罗十月的院子搜了个遍,室内的东西毕竟不是外男能随意看的,还是丫鬟们进去。刘氏与罗十月怒目而视,萧弁稳稳当当地坐在藤椅上闭目养神。
室内忽然传出暮想一声惊呼,“啊——”
室外的人一惊,萧弁半垂眸,看不出在想什么。十月更是迷惑不解,唯有刘氏最兴奋,“相爷,我说什么来着,她一定有鬼。”
里面的丫鬟纷纷从卧房里出来,刘氏哼笑,“暮想,找到什么了?”
暮想迟疑了下,“回相爷,回姨奶奶。男人的东西没找到。”
刘氏怒,“那你鬼叫什么?!”
“可。。。可是奴婢从衣箱底发现了一件染血小衣。。。想到前些日子相爷遇袭,所以。。。才。。。。”管她是不是刺客,先泼一盆脏水再说,这个女人没了,自家奶奶还是这府里的女主人,她这个贴身丫鬟依旧可以横着走。
十月暗叫一声:糟了!定是那日自己匆忙落下的。
萧弁毫无迟疑,三两步就进了她的卧房,那大开的衣箱里面衣物被翻得乱糟糟,一条沾了血的亵裤躺在其中,那血迹早已经干涸。
十月自己也看到了,她知道那是自己受伤换药时染的。抬眸去看萧弁,只见他直勾勾地盯着小衣,罗十月脸上轰的一下子涨红。
“啪——”一声,衣箱盖子被重重地合上。那声响格外刺耳,十月顿觉被羞辱,“萧相爷,我千里雪虽被当做玩意儿一样地送到你府上,但是既然你抬了我的身份,那我就是你的女人。让这么多人光明正大的欣赏你女人的亵/裤,呵呵,相爷还真有脸!”
萧弁平时要么一副纨绔模样,要么一副伪君子嘴脸,却从未像现在这般脸色沉如黑云压境,也不知是对十月的话还是丫鬟的话。
谁也没料到,他会忽然抬手,重重地一巴掌刮在了罗十月的脸上。
“啪——”
罗十月重重的扑倒在地,那嘴角竟缓缓流出血来,发髻本就松散,这一巴掌竟是全部打散了,凌乱地铺在后背上。寂静的卧房中,“叮。。。”一声,被打落的珠玉簪甩出了老远,最终砸在青石地面上,碎了。
可见萧弁手劲有多大。
“啊——”刘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吓了一跳,小小惊呼一声。
站在门口的朝三暮四惊恐的相互看一眼,怎么办?
十月还没缓过那阵袭击似的钝痛,胸口也尚未喘过气来,下巴忽然被萧弁捏住,强行抬起头来,那一双黑眸阴云翻滚,“说!谁派你来的?!”
☆、滚
方才这一巴掌将罗十月打得有些懵,耳鸣嗡嗡,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她也是个不好相与的,此时直瞪着打人凶手萧弁:此仇不报非女人!
萧弁见她这眼神更来气,手上力道加剧,“说话!”
朝三眼见着这雪姑娘就要吃大亏了,也不顾自己会不会挨打,抖着嗓子站了出来,“相。。。相爷,姨奶奶她是。。。。”
萧弁猛一抬头,“滚!”
罗十月抬眼看了朝三一眼。长这么大,她什么样的苦没吃过。当年她还是个人下人的时候,挨打、挨饿、被倒来卖去,从没人可怜她,如今这没心眼的小丫鬟。。。。她记下了。
十月挣脱萧弁的钳制,凄凉一笑,染了血的唇艳丽十分,“我本是父兄手中珠宝,自小备受呵护,不曾受过半分委屈。就因为你们这些王侯权贵野心勃勃,践踏弱国。国君为了求几日太平,将我拱手奉上,供你消遣。我受尽颠簸,离家千里,失了护持。如今充作他人妾,有家不能回,尊严全无,这还不够吗?我也是个人,莫不是,连月事也要向你萧丞相请示一二,征求你同意?”
萧弁知道她脾气拧,没想到竟是什么话都敢说。这番陈情,分明就是她被充作献女的怨恨。脸色黑白不定,直觉气血翻涌,脑门抽抽得厉害。他方才也不过是有五分怀疑而已,要知道他从来都是宁杀错不放过,给她一巴掌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刘氏听得直皱眉,放过这次机会,下次再想弄倒她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见丞相脸色阴沉却没有要开发的意思,立即接口,“相爷您别听她信口雌黄,歪曲事实,她偷/人奴婢没有抓到证据,但是这血衣,谁家女子会将那秽物藏在衣箱里?一定是她逃跑时受了伤,血衣来不及处理才藏起来的。今日不巧,正被我等撞破。”
雪姑娘是个硬碰硬的,能解释一二已经是难得了,刘氏又是个能言善辩的,再这样下去,雪姑娘一定要吃大亏了。这么想着,暮四也跪出来,与朝三跪坐一排,仰面看向萧弁,“相爷明鉴,那日奴婢们外出采买,雪姑娘也是随着一起的。奴婢们去了绣衣坊,去了油盐铺,还去了水粉摊子。您派人一问便知,雪姑娘定然不是莲姨奶奶说的刺客,主子们误会了。”
朝三连声道,“是呀相爷,那日姑娘身子确实不爽利,回来后遇到周大人的刁难,奴婢见她因腹痛脸色苍白的很,特地煮了姜糖水给姑娘驱寒。至于这小衣。。。相爷您想想,姑娘她没有贴身伺候,又要寸步不离的侍候您,身子又不舒爽沾不得冷水,暂时收起来忘记清理也是常有的事啊。”
“相爷您向来英明,可千万不能冤枉了姑娘啊。”
罗十月抹一把嘴角血迹,“朝三、暮四,你们不必这样。萧相爷要打杀谁,管她有没有错呢。能遇见你们这么忠心的丫头也算是千里雪的造化了。至于其他,那是我命。”
刘氏嘴边的一声相爷尚未吐出,就迎上萧弁投过来的警告的目光,刘氏不甘心地闭了嘴。
十月纤细的身子散着长发伏在地上,竟有了几分可怜。萧弁从她身上迈步过去,冷冰冰地留下一句,“今夜你侍寝。”
刘氏突然一声哭喊,“相爷。。。。”
萧弁眸光撇去,“你还嫌不够丢脸吗?滚回去,三日之内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荒唐闹剧就这么结束了。众人纷纷散去,朝三暮四连忙上前将十月扶起,“雪姑娘你还好吗?”
十月拍拍她们的手背,“死不了,我命大着呢。”
朝三暮四相互看一眼:这倔脾气。
刘氏气哄哄地回了白月斋,看什么都不顺眼,八仙桌上一套雕花白瓷茶具,被她一挥胳膊全扫到了地上。碎片溅了满地,朝思暮想两个丫鬟站在门口不敢上前。
刘氏气性大,嫉妒心加上抓不住把柄的怒火,“啊!凭什么——”
一同发泄,将好好的卧房砸了个烂。头上的步摇晃几下也跟着坠落在地。
“刘莲!反了你了!”萧弁一声呵斥,将发狂的刘氏唬了个消停。
刘氏不可置信的放下手中的衾被,脸上的戾气一时间退了个干净,“相。。相爷。。”自从千里雪进府,萧弁已经很久没来她这里了,日等夜等,刘氏怨恨一日日累积,终于在今日彻底爆发。
萧弁负手站在狼藉一片的房门口,看着刘莲披头散发发狂的模样就气不顺,“你还有没有点人样子?”
刘氏站在房内手足无措,相爷很久没来白月斋了,一来就见到自己这样疯婆子的模样,一定又要嫌弃她了。居然手脚慌乱的捡起地上的步摇,抖着手腕□□发髻里,可怎么都插不好,它总是掉,刘氏又急又恼,竟然因为着急哭了出来,“。。。奴,奴婢平时不是这样子的。您信我。。。。”她最怕的就是萧弁嫌弃她,不要她。从来不敢把自己难看的一面露给他看。就连萧弁在她这里过夜,第二日也一定要在萧弁醒之前给自己扑粉画眉,保证萧弁醒来第一眼见到的是一个美丽的刘莲。
见萧弁面无表情,刘莲最终哭花了妆。
泪水朦胧中刘莲看见,一双皂靴踩在陶瓷碎片上缓缓走来,手中的步摇被他拿在了手中,而后轻轻地插在她高耸的发髻上。散落的长发也被那一双不甚温柔的大掌挽起。
刘莲睁大了一双丹凤眼迎上萧弁的黑眸,积攒的泪珠无声掉落,“相爷。。。。”幻想了多少个日夜的情景,竟然在今日实现了。
萧弁从未这般对她好过。
萧弁收回手,“哭什么?”
“奴。。奴婢高兴。”
萧弁嘴角勾起小小的弧度,说不清是嘲讽还是什么,“还记得你入府时本相说过什么吗?”
刘莲绞着手指想靠近他,见他没有避开,纤指轻轻地爬上萧弁的后背,侧脸贴在他的胸前。刘莲含泪闭眼,这是她最爱的男人啊。。。。
他说的话,刘莲记得。
“记得。”
“本相说过什么?”
“相爷说。。。。。从今往后,惊鹊楼的刺客不准再出现在世人眼前。”
“那你做到了?”
这一声轻飘飘地质问,半点温度都没有,冰冷的可怕。刘莲打了个哆嗦,“。。。我,我也是因为太爱您了。自从她进府,您再也没正眼看过奴婢。再说奴婢的人也不是半分收获都没有。”
“什么意思?”
“相爷您一定不知道,那千里雪她经常三更半夜出入摩诘寺,昨夜奴婢的人跟着她,竟瞧见她与那出了家的宣州王搂搂抱抱,这分明就是给您戴绿帽子。”刘莲柳眉蹙起,“这宣州王早年为了证明自己无意争夺皇位出了家,可这会儿却丝毫不遵守出家人的戒律,这不是。。。。。”
萧弁拧眉抬手打住了她要说出口的话。
刘莲见他要走,连忙搂住萧弁的腰,“相爷别走,陪陪奴婢不行吗?”
萧弁拿开她的手,“得了空再说。你的那些手下,没本相的允许不准再出现。以免坏了本相大事。”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刘氏追到门口,眼眶又红了,她知道今晚他要去悲翠园的。
萧弁大步离开,脑中想的却是宣州王魏汉昭。宣州王出家之时也不过是十岁垂髫,在他出家的前几年,萧弁曾经暗地里密切监视过他的动作,发现这只不过是一个丧父丧母后寻求庇护的普通孩童,掀不起大浪,这才放松了对他的警惕。可若是他打着出家幌子给自己赢得长大的时间,暗中积攒势力的话,扎根十年的话。。。。。
若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机,那么这个宣州王当真是个强劲的对手。
千里雪。。。。
萧弁脑中闪过罗十月的容貌,宣州王是打算用美人计吗?不管猜测是不是真的,萧弁都不能放任身边潜伏一条有可能翻云覆雨的龙子。
看来斩草要除根。
摩诘寺里,小和尚弥生正踮着脚尖给师父换伤药,“师父,伤口养的好好,再过些时日您就可以打拳练武了。”小和尚嘟嘟嘴,弥生又不能偷懒了。
怀觉披上僧袍,摸摸弥生的小光头,“弥生可是忘了?师父那不叫打拳练武,应该叫什么?”
弥生正在退牙,咧嘴儿一笑,露出两排七零八落的牙齿,“应该叫强身健体!”
怀觉拍拍他的小肩膀,温和一笑,“这才对。”
师父喜欢喝茶,因为煮茶可以静心。弥生从小就知道,挽起僧衣的袖子,乖巧地给师父倒了盏香茶,恭恭敬敬地行了个佛礼,“师父好好休息,弥生告退了。”
饮茶的怀觉听见外面弥生跟怀法打招呼,“怀法师叔好。”
接着就是怀法敲门声音。
“进来吧。”
怀法推门进来,仔细一看,额上还有细密的汗珠。这些日子他每日都要向怀觉汇报丞相府的情况,“主上。”
禅房内阳光满室,坐在案前的人被升起的茶水雾气迷了眉目,仙人一般的姿容更加扑朔迷离,“她没什么事吧?”
说实话,怀法并不想自己的主上因为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打乱了计划,他自然清楚罗十月在丞相府发生的一点一滴,但是。。。。怀法稍一犹豫,随即回道,“一切正常。”
好一会儿没有听到怀觉的声音,怀法垂着的头颅一直保持汇报的状态。
“啪嗒”一声轻响,茶盏被放在了桌案上。
怀觉站起身,将半开的窗子推得大开,迎来更盛的日光。清隽的人淡漠开口,“本王向来不喜自作主张的手下。”
☆、脖子以上,绝不犯规
宣州王在怀法印象中从来都是一个堪当大任的人。他隐忍,堂堂皇位继承人蛰伏在这清规戒律的佛寺中整整十年,他比真正的僧人过得还要清苦;他谋略在怀,亲眼看着禁庭中的那一对男女挥霍他魏家的天下,而他咽下这耻辱,将自己埋进泥土中,用十年时间让自己深深扎根,羽翼逐渐强势丰满,试问有几个人能够忍辱负重到这般?
可是他现在却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分了心,怀法心中不甘也不愿让这样一个英雄因女色而气短。
“怀法,你跟在本王身边少说也有十二年了。本王想做什么,你应该清楚,没什么人能拦得住,也不可能有人拦得住。”
怀觉站在日光中,披一身盛光看着他,“可以放心了?”
怀法深吸一口气,“属下死罪。”
“罢了。说说吧,她出什么事了。”
怀法只得一五一十地将今日丞相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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