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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福良缘-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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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清芷居后,看屋子的山茶等人迎上来问嘉宜为何回来了,嘉宜道:“方才吃席的时候,这衣裙上洒上了些汤汁儿,所以回来换一换,还有心里有点儿闷,透一透气……”

绿萍随即去开箱子替嘉宜拿换的衣裙,向菱见到小柳儿手里拿着的那一枝红梅,便问:“这是姑娘折下来插瓶的么?真好看!”

小柳儿还没回答呢,嘉宜听到回头一看,就要小柳儿把这枝红梅给扔出去。

“……姑娘……”小柳儿当然舍不得,可又不能不听嘉宜的话,显得十分为难。

向菱觉得奇怪,怎么姑娘自己折下来的红梅花却要让小柳儿这会儿拿出去扔了呢?难道是小柳儿惹得姑娘不高兴了吗?

“小柳儿,姑娘叫扔出去就扔出去吧,你在那里磨磨蹭蹭做什么?”向菱拿胳膊肘捅了捅小柳儿催促道。

小柳儿真想脱口而出说这是那位好看的皇子送自己的,自己长这么大还没有收到过那样尊贵那样俊美的人送的花呢。甭管人家是不是就开个玩笑而已,可这花她真得想留下。

嘉宜一转眼也看到了小柳儿脸上的为难之色,又一想这是人家三皇子送给小柳儿的,自己让小柳儿给扔了是不是太过分了,显得自己多么霸道一样。还有自己这么刻意,是不是反向证明自己还挺在意那个丽色少年的?

遂和声对小柳儿道:“你想要留下就留下吧,不过记住我方才跟你说的话。”

小柳儿忙点头:“好,姑娘放心,奴婢把您适才说的话记得牢牢的。”

在从梅园里面出来之后回清芷居的路上,嘉宜曾经对小柳儿说过,让她不要把今日在梅园里面自己遇到三皇子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她对小柳儿说,这种话说出去会招致祸事的,让她务必守口如瓶。

小柳儿当时尽管不明白自家姑娘遇到那个三皇子为什么会是祸事,可她还是赶忙答应了。

“这就好,你去拿个瓶把那枝梅花插起来吧。”

“是,姑娘。”

小柳儿拿着那枝漂亮的红梅花欢欢喜喜地下去了,绿萍找来了一套颜色比较鲜艳的衣裙替嘉宜换上,嘉宜坐了一会儿,喝了道茶,平复心绪后这才重新叫小柳儿陪着去前面寿康堂的小花厅待客。

为了给顾老太太贺寿,顾金枭请了京城里有名的戏班子来府里唱戏,连唱三日。

故而有些远客就留在了侯府里面,陪着老太太看夜戏。

这里头就有何家的人以及魏家的人,以及一些爱听戏的客人。

嘉宜晚饭之后,趁着开夜戏之前又回清芷居去歇会,毕竟看夜戏也是挺耗神的,她打算回来眯一会儿,一会儿戏开锣了再过去看戏。

才进屋子还没喘口气呢,便见嘉琴带着两个丫鬟怒气冲冲地掀帘子进来了,她一见到嘉宜就伸出一只手,指着嘉宜的脸骂道:“不要脸!”

嘉宜一愣,随即质问她:“你什么意思?”

这也难怪,无论是谁,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一个人走进自己屋子里来二话不说,指着自己的鼻子就骂什么不要脸这种话。

嘉琴冷笑一声,接着说:“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今日下晌,你是不是在梅园里面勾|引了三皇子?”

嘉宜没想到嘉琴竟然知道了自己今日晌午饭后去梅园里折梅碰见了三皇子的事情,她当时在梅园附近并没有看到别的人,就以为那事情只会有自己跟小柳儿还有三皇子本人知道的。

难道是有人看见了跑去偷偷告诉嘉琴的,又或者是三皇子那个浮浪之人出去后对别人说的。

只是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嘉宜也绝不承认什么她去勾|引三皇子那种话。

“二姐姐,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别人胡说八道的,只是这种话传出去不但有损我的名声,恐怕连府里的其他姑娘们的名声也会受损吧?所以,我劝二姐姐不要轻信轻传这样的话,不然,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看到嘉宜根本不承认,而且还拐着弯的说自己乱传话,败坏侯府的姑娘们的名声,嘉琴气坏了,大声道:“你还说没有,你瞧你的妆台上那梅瓶里插的是什么?那不是你让三皇子给你折的梅花么?”

嘉宜转脸去看,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晌午的时候让小柳儿拿出去自己处理的那一枝梅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插到了一个梅瓶里面,又被拿进了她的卧房,摆放在了妆台上。

“二姐姐,一枝梅花而已,你又怎么知道这是三皇子折下来送我的呢?难道我自己没有手,折不下来?”

“你还不承认,香冬今日可是将你在梅园里面勾|引三皇子的所有的事情都看清楚了!”

原来是香冬看见了,只不过这个香冬真是包藏祸心,故意要歪曲事实,到嘉琴面前去挑拨是非,于是嘉琴就上门来责骂自己了。

嘉宜冷哼一声,道:“香冬既是看清楚了,大可以去太太跟前告我呀,又或者是去找到三皇子对质,看我行了勾|引之事没有?不需要到我这里来无端指责。还有二姐姐,你可听说过一句话没有,彼之蜜糖我之□□,有些东西在你看来是价值连城,可对我来说却是一文不值……”

“你只不过是低贱的庶女,竟敢对我说这种话,好,既是你要叫我去告诉我娘,那我就去告诉她,你有多么无耻,小小年纪,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居然私下勾|引三皇子,败坏我们侯府的名声!”嘉琴指着嘉宜怒声道。

嘉宜寒声接话:“再说一遍,不要随便用勾|引这个词儿说自己的妹妹,传出去你跟大姐姐还想不想嫁个好人家了。特别是二姐姐你可曾想到你说我勾|引三皇子,也是在往他身上泼脏水,他要知道了,又会如何想你呢?”

言下之意是,既然你嘉琴如此在意三皇子,应该不想他的名声受损吧?

通过这两次凡是牵涉到三皇子,嘉琴就要跳出来指责自己,嘉宜能够感觉到,自己这位二姐一定是喜欢三皇子的,甚至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禁脔,容不得别人去染指他。

只是嘉琴可曾想过,三皇子的身份对她来说一样高高在上,况且那样的丽色少年,眼界会有多高,能否瞧得上她都是两回事。不要以为成为了一个刚刚封侯的侯爷的嫡女,三皇子就是她的了。

这样一想,嘉宜真得觉得嘉琴也有点儿单纯了,她对自己倒是可以这么捻酸大喊大叫,那要是碰到其她的公侯高官之家有才有貌,同样对三皇子有爱慕之情的那些大家嫡出小姐们,她难道也要扑上去怒目相向吗?

要是那样的话,嘉宜都要担心了,怕被人说顾家的姑娘没教养啊!

嘉宜的这一番话倒是把嘉琴说得哑口无言,只能指着嘉宜手指抖着,连着说了好多个“你,你,你”,然后说:“好一张利嘴,我说不过你,你等着吧,等我去跟我娘说了,看她怎么收拾你!”

嘉琴恶狠狠地说完这话,一甩袖子带着她的两个丫鬟又一阵风似地跑出去了。

等到她一走,山茶和小柳儿等人才过来围着嘉宜,小柳儿更是着急地说:“都怪奴婢,奴婢给姑娘惹祸了,早该听姑娘的话,那枝梅花早知道就该扔掉的!”

说完就奔着那个放在妆台上插了梅花的梅瓶跑去,然后意欲将那枝梅花拔|出来……

“行了,小柳儿让它在哪儿吧,你要是扔掉了,回头又有人说什么我心虚毁灭证据之类的话了。”

“……这……”

山茶随即问嘉宜:“恕奴婢多句嘴,那二小姐的话……”

嘉宜:“当然不是真的,这件事情小柳儿也亲眼见到了,之所以我没让她说出来,就是怕惹麻烦。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去梅园里折梅,偶遇了三皇子,他帮我折下了一枝梅花,我没有要而已,然后他就给小柳儿了,小柳儿拿回来了而已……至于那什么勾|引的话,完全是香冬在那里胡说八道。”

“看来那个香冬还在嫉恨姑娘,她姑姑被发卖了,她心里恨着姑娘,找到机会就在二小姐跟前挑唆,让二小姐指责姑娘。”小柳儿放下手中的梅瓶忿忿道。

山茶问:“既然是这么回事,那姑娘方才在二小姐跟前怎么不辩解呢?”

嘉宜淡淡道:“你觉得我二姐姐会相信我的辩解吗?我说越多错越多,索性不说还好些。”

“可二小姐要是去向太太告状,姑娘不但有可能会受斥责,甚至会受惩罚,姑娘,难道您不担心吗?”山茶蹙起眉头有点儿担心地问。

嘉宜:“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不需要为明日发生的事情忧愁。太太可能会罚我,但绝不是因为二姐姐说的那些话,甚至我猜测二姐姐的丫鬟香冬可能要倒霉了。这就是不作不死,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山茶和小柳儿等人面面相觑,想不通为何自家姑娘会这么说。

嘉宜接下来依然躺下去闭目养神,让山茶和绿萍在晚戏开锣之前半个时辰叫她,她起来收拾了好过去陪着老太太等人看戏。

只不过,嘉宜躺下去还是没睡着,毕竟心里有事儿。

她可以在自己的丫鬟面前表现得对嘉琴去嫡母跟前告自己的状并不着急,可是心里是不可能不想对策的。迷迷糊糊的,倒真给她想出来一个办法,这然她心里一喜,接着一松,倒还真睡着了。

山茶等人来把她给叫醒换好衣裳后,她自觉神清气爽,于是领着山茶和小柳儿去听戏了,留下绿萍和向菱守院子。

侯府寿康堂旁的大花厅里面搭了戏台,以顾老太太为首的人在偌大的厅中间坐着看戏。

一开始照旧是热闹的戏,什么孙悟空盗蟠桃,目连救母之类的戏,后面才是只有笙箫伴奏清唱的昆曲,比如说《牡丹亭》《西厢记》之类的。

热闹戏完了,顾老太让人抬了一箩筐铜钱出来赏给那些唱戏的小孩儿们,对于那些大些的角儿则是赏银子。

当然这些人要谢赏还要向顾老太太拜寿。

热闹戏完了,中间有个半个时辰的休息,看戏的人可以去登东,稍微休息一下,或者彼此说个话什么的。

顾老太太在花厅一角有个围屏围起来的临时宴息间,里面有给她坐或者躺的紫檀罗汉榻,榻下摆着脚炉,榻上铺着熊皮垫子。

在听了热闹戏放了赏之后,顾老太太就被艾菊等人搀扶着进去稍微休息,嘉宜见状,赶忙狗腿地也去扶着老太太,跟着她一起进去了。

顾老太太倚靠在罗汉榻的一边,背后塞着一个绿闪缎的大靠枕,艾菊在替她按揉肩膀,嘉宜却是主动去拿起了美人捶,给顾老太太敲打腿部。

闭着眼享受了一会儿,顾老太太问嘉宜:“宜丫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呀?”

嘉宜手里拿着的美人捶一顿,接着便见她抬起头望向顾老太太,嘻嘻一笑,道:“老祖宗,您是不是跟孙大圣一样有火眼金睛呀,一下子就看穿了我?”

顾老太太微微睁开眼,瞟了嘉宜一眼,道:“猴儿,有什么就快说,再有一刻钟就又要开戏了,那个时候就没法说了。”

嘉宜“哦”了一声,接着看了艾菊一眼,顾老太太见到了,就说:“不妨事,艾菊嘴紧,有什么你尽管说,她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哦,那好,我就说了,老祖宗,是这么起的,今日晌午吃罢饭后……”

她把在今日晌午在侯府梅园里遇到三皇子后发生的事情,还有三皇子说过的话,以及后面嘉琴来指责自己说的那些话也对顾老太太说了,最后道:“老祖宗,孙女儿自知自己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去肖想沾惹三皇子,二姐姐她的确是误会了,孙女儿觉得好委屈……”

顾老太太在嘉宜说起三皇子的事情的时候也睁大了眼认真地听着。

听到嘉宜表露心声后,不由得坐直了身体,然后伸出手去拍了拍她肩膀赞赏道:“好个有主见的丫头,放心吧,既是你这么说了,你母亲若是要罚你,我会帮你说话的。也不知是谁,竟然如此中伤你,明明是跟三皇子偶遇,再说了,你才多大点儿,哪里能够做出那种没皮没脸的事情。”

默了默,又肃声道:“一定要查出来是谁竟然用那种话来中伤宜丫头,须知,这样的话要是传出去,不但有损宜丫头的声誉,就是我们府里的其她姑娘也摘不清……

听到老太太这么说,嘉宜总算松了口气,忙再次狗腿地给老太太捶起腿来。

顾老太太拉她起来坐在自己身边,让她别捶了,两个人说会儿话。

不一会儿,外面又开锣了,顾老太太就挽着嘉宜的手,让她跟着自己一起出去听戏。

文戏唱了两出,夜也深了,主人和客人散了各自回去歇息,老太太特意吩咐,今儿晚睡,明日唐氏等人不用一早就到自己跟前来请安,晌午大家再在一起吃饭就行。

众人应了,各自散了。

次日嘉宜睡到自然醒,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外头是个大晴天儿,朝阳照得院子里的积雪发出的白光刺人眼目,庭院里有清脆的鸟鸣,此景此声,让嘉宜觉得心情愉快。

吃罢了早饭,她到庭院里去走动,见到小柳儿和向菱把积雪扫到一起,一时兴起,她让人去拿了一把铁锹来,挽起袖子上前去铲雪堆雪人儿。

一会儿功夫就堆起了一个大雪人儿,再在雪人儿头上扣上一个桶做帽子,身上插上两把小柳儿和向菱扫雪的笤帚做手,再拿了几块鹅卵石来给大雪人儿做眼睛鼻子嘴,恍眼一看,还真像个人儿。

山茶等人围在那大雪人儿身边直笑,夸奖嘉宜好手艺,这个雪人儿真稀奇。

“哎,这会儿要是再啃上两串冰糖葫芦就美了!”嘉宜在一边搓着手道。

她想起了小时候她爸爸给她堆雪人儿,她一手拿一串冰糖葫芦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她爸爸忙碌的幸福时光。

“三姐姐要是想吃,我一会儿叫我哥出去买上几串进来。”身后忽然响起了嘉珍带笑的声音。

嘉宜回头去看她,见她手里抱着黄铜手炉,身上披着一件灰鼠披风站在身后不远处说话。

咂咂嘴,嘉宜走过去道:“那敢情好,要买就买多点儿,给我院子里面的丫鬟也分点儿。”

又说,“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没听到呢!”

嘉珍笑着指着嘉宜堆那个大雪人儿道:“你院子里的人都在看三姐姐堆的雪人儿呢,哪顾得上我。”

嘉宜:“早起饭后无事,就做了个这玩儿……四妹妹,进屋去说话吧,这出太阳化雪,外头冷。”

嘉珍应了,两个人进屋去东次间的炕上坐下,嘉珍解了披风,跟嘉宜说起了昨儿个见的客还有昨晚的戏。她说见到了陶卓鹏,小胖子问她酱香猪蹄好吃不,还有吃完没。

嘉宜问:“你怎么回答他的?”

嘉珍答:“我说好吃是好吃,太油腻了,让他也少吃,这年纪不大,长那么胖做什么。然后陶卓鹏说我瞧不起胖子,瞧不起他。你看,我好心好意为他着想,却没讨着好。”

说完一摊手,颇觉无奈的样子。

嘉宜正要跟她说小胖子爱吃是天生的吃货,这辈子都不太可能减肥了,你就少管闲事吧。

外头帘子被掀开,走进来了她嫡母跟前的丫鬟金葵,说她嫡母让她去荣乐堂一趟。

嘉宜听了,脸色平常,站起来对嘉珍道:“四妹妹你看你是在这里等我回来,一会儿我们一起去老太太那里,还是先回挽月居去?”

嘉珍虽然好奇她大伯母叫嘉宜去做什么,都没有叫她这个四姑娘去,但还是说她就在这里等嘉宜回来。

嘉宜点点头:“行,那就在这里等着我回来吧。”

说完,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裙,接过绿萍递过来的披风穿上,又换了羊皮靴子,抱着小柳儿递过来的黄铜手炉,领着山茶和小柳儿两个丫鬟从清芷居出来,往嫡母唐氏所在的荣乐堂去。

一路上,山茶和小柳儿远比嘉宜紧张,小柳儿特意低声提醒嘉宜:“怕是二小姐去向太太告了状,所以太太叫姑娘过去问话。”

嘉宜“嗯”一声,接着要求小柳儿一会儿太太要是招她问话,她只需要把昨日在梅园里见到的事情和听到的话老老实实说出来就行。

“好的……姑娘……”小柳儿点头答应,她的心里不免打鼓,怕一会儿面对太太,会害怕,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到了荣乐堂进了东次间,果然见到嫡母唐氏坐在南窗下的炕上,在炕下头铺着锦垫的圈椅上坐着嘉书和嘉琴两姐妹,在嫡母身边不远处立着童嬷嬷。

“女儿给母亲请安。”嘉宜将手中的黄铜手炉交给小柳儿捧着后,自己拢了拢灰鼠披风屈膝向唐氏问安。

唐氏不叫起,让嘉宜曲着膝好一会儿,艰难地保持这种姿势,直到脚都发麻,膝盖发酸轻轻抖动,好一会儿才冷声开了口:“起吧。”

嘉宜直起身,这才把身上的灰鼠披风解了递给身后的山茶,然后回身过来问:“但不知道母亲传女儿来所为何事?”

唐氏还没说话呢,坐在炕下不远处的嘉琴已经讥讽出声:“瞧瞧,多会装,竟像个没事儿人一般。”

“嘉琴,别说话!”唐氏抬手制止道,接着看向嘉宜寒声问,“想必你也晓得我叫你来是为了什么吧?我这个人不喜欢兜圈子,喜欢老实人。说说吧,你跟三皇子是怎么回事?”

嘉宜垂眸看着脚下,开始温言细语道:“回母亲的话,是这么回事……”

于是她把昨儿晌午在梅园碰到三皇子发生的事情和说的话都对唐氏说了一遍,就像是昨晚对老太太说的话一样,末了,她同样把自己自觉身份低微,从来不曾肖想过三皇子的话对嫡母说了,并说:“女儿觉着那造谣说女儿勾|引三皇子的话的人实在是其心可诛,她这样不但有损我的声誉,也未必不抹黑三皇子,招致三皇子的不快。而且,这样难听的话传出去后,必定会影响家里其她的姑娘们,还有大哥,二哥……”

“娘,您不要信她胡说!她这是在狡辩!”嘉琴没好气地尖声道。

☆、第79章

唐氏抬手示意嘉琴别说了,然后看向嘉宜道:“我记得年初的时候你在三皇子跟前就很失仪,那时候我想着你是初犯就没有罚你,当时你也说你错了,以后不会再犯。这年末你跟三皇子遇到就该立即回避的,可你却还跟三皇子说了那么多话,这是何意?有人说你这是勾|引三皇子,我看虽不至于,但也差不多了。至于你所担心的别人胡说八道会有损顾家姑娘的声誉,还有给三皇子抹黑,这就不用你来担心了,我自会处置……”

嘉宜低着头,两只手不自禁地绞着,她不敢再回一句嘴,只能默默地听着。

很显然嫡母是站在了她亲生的女儿那一边,她已经陈述了事实,可她的嫡母还是选择了不完全相信她,甚至听嫡母的话,自己一定会被她惩罚的。

果然,接下来嘉宜听到了唐氏冷冷说:“自今日起禁你的足三年,凡是府里的请客宴请,以及跟我们侯府来往的人家的宴请聚会,不许你出席和参加。总之,凡是有外客的场合,都不许你出现。我不能再放任不管,任由你败坏我们侯府的名声。行了,下去吧!”

“……是,母亲。”嘉宜虽然觉得万分委屈,可也只能逆来顺受,低声答应。

说完,再次向着唐氏曲了曲膝,然后退出荣乐堂东次间,在外头穿上灰鼠披风,抱着黄铜手炉,领着山茶和小柳儿走出了荣乐堂。

走到外面,她终于忍不住,眼里包着的泪扑簌簌滚落……

天空彤云密布,又下起了细小的雪粒,寒风扑面而来,让嘉宜布满泪痕的脸感觉到了冰冷和刺痛。

她在前面急急的走,山茶和小柳儿在后面匆匆跟随,她们两个并不知道嘉宜哭了,只是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儿。

直到将要走到清芷居时,嘉宜才用一只手抱着黄铜手炉,另一只手掏出手帕来擦眼泪,她记起嘉珍还在屋子里等着她呢,而她自然是不想让嘉珍看到她的失态。

“三姐姐,你回来了?”嘉珍见到嘉宜后便笑着向她打招呼。

嘉宜勉强地朝着她笑一笑,解掉身上的披风递给了绿萍,然后走到嘉珍旁边的炕上坐下,向菱捧来了热热的杏仁儿奶茶:“姑娘,快喝点儿暖和一下吧。”

结果杏仁奶茶喝了几口,嘉宜放下了盅子对嘉珍道:“四妹妹,看来一会儿我不能跟你一起过去,到寿康堂陪着老太太看戏了。”

嘉珍问:“为何?”

嘉宜不打算隐瞒嘉珍,便把自己方才去荣乐堂,嫡母问话,还有她的处罚对嘉珍说了。

“什么?禁足三年?这也太狠了吧?三姐姐,你也没做什么呀,只不过是偶遇了一次三皇子而已,大伯母怎么能够不分青红皂白就罚你!”嘉珍颇为嘉宜打抱不平。

嘉宜淡淡道:“其实我对于禁足三年不出去会客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我完全无法接受二姐姐那说的什么勾|引三皇子的话。我自知自己的身份,从来就没有想到过攀上高枝儿。”

嘉珍:“三姐姐,什么叫禁足三年不出去会客没什么?三年之后你都十三了,要是一直窝在内宅之中,不出去走动,那以后你的亲事就只能是大伯母替你做主定下来了。”

言下之意是要是嘉宜不出去会客,没有让更多的人看到,就失去了自主选择婚事的可能性。

毕竟跟着嫡母出去见客,可以见到很多京城的官宦权贵之家的妇人和孩子,有很大的可能性选择到自己中意的人,又或者是有条件不错的人家挑上嘉宜。京城里面的那些官宦权贵之家的公子和小姐们很多都是通过彼此家族的走动认识,或者被挑上而婚嫁的。

要是嘉宜就这样被禁足三年,她就失去了这样的机会,满了十三之后,再出去走动,便是白白失去了好几年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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