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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闲-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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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被她惊醒,借着烛光一见她疼得连嘴唇都咬破了,泛着血丝,头上冷汗淋漓。伸手到小衣内一摸,果不其然。连身上都被冷汗浸透了。心疼的他,一叠声的叫人招太医去,吩咐宫女们取了新的衣服,自己亲自把给她换了,又小心翼翼抱到一边的炕上用被子裹好,再让人把床上的被褥都换了。

“秀儿。别咬嘴唇,都咬坏了。”姆指轻抚着红唇,怜惜的问:“你这怎么了,哪里难受?”

“头疼。”好半天,怀中人才细细的哼出两个字。

幼猫般娇弱的声音,让他心疼死了,把手腕送到她唇边,“疼得厉害也别咬自己,要咬就咬我。”

毓秀紧抿着小嘴,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一动,疼得她一瞬间扭曲了小脸。

康熙急坏了,连声道:“别动别动,一动疼得更厉害。”又不敢大声说话,怕吵得她更难受,憋得他好心烦,恨恨的低语,“太医怎么还不来!”

要说康熙也懂医术,可是事涉毓秀,他是半点都不敢看,心不静,怕自己判断不好,还会怀疑太医的诊断。

好容易,气喘吁吁的太医赶到了,刚要行礼,就被康熙不耐烦的止住了,“不用多礼,快来给娘娘看看,她突然间头疼的厉害!”这位还穿着睡衣,半靠在床上,怀里抱了个病美人。

太医头都不敢抬,只能小心的请示,“皇上,请把娘娘放平。”你这么抱着,我们怎么看啊。

康熙慢慢的把怀中人放在床上,又止住了要把幔帐放下来的宫女,“望闻问切,缺一不可,为了稳妥,这个不要放了。”

素问几人闻言,垂手立在床边,等着太医询问。

“娘娘这几是可是吃多了冰碗子?”贺太医诊脉以后,首先开口。

紫苏福了福身,上前一步道:“娘娘素来体弱,冰碗子并不敢给她用,只是这几日天热,到是多进了些用井水浸过的瓜果。”

“娘娘这些天是否心事过多?或是为了什么事多费了心神?”王太医接着口开,他家传秘方,对于偏头疼有奇效。

“这些天,旗下秀女大挑,娘娘为此已经劳了许久的神了。”每一次的选秀,毓秀都会小心再小心,这年代男人娶错老婆,还可以再纳个小妾,女人一旦嫁错丈夫,一辈子可就完了。选秀基本直接赐婚,这种事情可得小心再小心,一旦弄出怨偶,容易遭埋怨。

“病因就在此了。”贺太医几人一会诊,直接跟康熙汇报。就是因为娘娘这几日含凉,又劳神过多,身体素来便弱,才会引起头疼难忍的状况。

大家一致建议,这病得静养,不能再劳神,否则很容易形成惯疾。王太医更是直言,大挑之事,娘娘最好还是别管了。

康熙看了他们开出来的方子,用药平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是太医们统一的手法。若是别的,他肯定会骂上一顿,可是头疼这事可大可小,宁可稳妥,也不能用药太猛。

几个太医一见康熙点了头,便抓药的抓药,煎药的煎药,各自忙去了。

第二百九十章病中

秀女大挑正进行到关键时刻,皇后娘娘却病了,不能再主持,改由皇帝亲选。这样一条消息公布出来,已经得到入宫留宿资格的姑娘们,个个都是心头一振。若是皇后亲选,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该嫁人的嫁人,该撩牌子的撩牌子,选入宫中陪王伴嫁的机会非常渺茫。

现在由皇帝亲选,这就不一样了,原本定好的带进宫中的衣服、首饰必须得重新选了。当初为了让皇后娘娘看得顺眼,大家都往端庄方面发展。这回女人换男人了,可以选择的就多了起来。

根据自身的条件,或甜美、或知性、或妩媚、或清冷等等不一而足,各家父母也都开始活动,纷纷托人开始打听皇帝的喜好,至于皇后的,可以扔到一边去了,她这回不是主角,必须省略。

一时间京里乱糟糟的,爱八卦的都在打赌,谁家的闺女这回能中选。有限的时间,想要打听出康熙的所有喜好和习惯,这点很难、非常难。有企图心的,这里听来一点,那里听来一点,都拿笔记上,回来让自家闺女背熟。

最后一点,要注意,咱们目前最大的敌人是皇后,在大BOSS没有被组团推倒之前,不许内杠,咱们得签定攻守同盟。

毓秀生病,佟家有点慌神,其母赫舍里氏马上收拾一下,进宫看人去了。佟国维的庶女,今年大挑赶不上,到是佟国纲的女儿文秀、灵秀都在其列。两个小姑娘都奋斗到了最后一环,复选结束,就等着宫里来消息,提着包袱进宫住了。京中之前流言四散,佟家倒是稳坐钓鱼台,他们家闺女已生下嫡长子,后位坐得稳稳的,任后来多少人。也不可能超越她去。再说,就看康熙紧张毓秀的架式,说自家闺女失宠,谁信啊!

这回不一样,其余女人不足滤,可是生老病死却是谁也躲不开的,就拿先太后来说,谁能想到一向身体好好的佟太后。几天的功夫,说没就没了。世事无常,真是没法说。毓秀身子向来娇弱些,刚大婚那会儿。常常生病。后来怀孕生子,月子做得好,这两年倒是平安得很。谁想,说病就病了,连着三天,康熙早朝都没上,直接让大臣们有事上折子,看来病得不轻。

觉罗氏跟两个儿子一商量,“我进宫看看去。老二,你媳妇呢?”

佟国维起身答道:“她已经递了牌子,想先去看了,再来跟您回话。”

“看样子,娘娘这回病得不轻,要不皇上早想着招咱们进宫探病了。”觉罗氏不自觉的扭着手里的帕子,心提了起来。

佟国纲拧着浓眉。“额娘,你说错了吧,皇上没招人进宫探病,不是正说娘娘病得不重吗?”

觉罗氏有点头疼,她这个儿子让她说什么好呢?“若是娘娘病得不重,皇上早就招老二媳妇进宫了,这也是皇上的体贴之处。这回,都三、四天了。宫里还没动静,怕是娘娘这回病得重,才上皇上失了分寸,平常的都没想到。”

“不行,我得跟老二媳妇一道去。”因为佟太后的突然逝去,觉罗氏受了一次打击。大病了一场。这几年虽然养好了些,却还是不如往常硬朗。为了佟家的未来,她必须得亲自去看看,好为了以后打算。事情总要把最坏的情况想清楚,想好应急的方法,才不至于事到临头,乱了方寸。

佟国维在这点上与其母想得差不多,他也心疼女儿,更多的想到的却是万一女儿病体难愈,扔下大阿哥一个三、四岁的小娃娃,在宫里可怎么过。要知道,女儿有了万一,康熙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再立后,俗话说得好,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大阿哥身为嫡长子,必须是后来者的眼中盯、肉中刺,到时候只怕是难以长大成人。当然,最好女儿没事,大家自然万事安乐。万一女儿出事,康熙不可能再立佟家女为继后,大阿哥很危险。说不得,得在这次选秀中下下功夫了。

毓秀这次有点倒霉,她本来因为生子,修为就退了一层,三年来还未再炼回来,又为了拍人,用多了劲儿,后遗症让她欲哭无泪。太虚这个各种不靠普的器灵,他忙着合并得来的空间去了,目前处于休眠状态。要不她进空间里去接着修炼,破而后立,没准修为还能再进一层。再不济,回复得也快些,省得她这么难受。

佟太后的突然逝去,本来就是康熙心上的一块阴影,这回毓秀夜半突然发病,一连三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中度过,让他恐慌得无以复加。偏偏这个时候,仙师又闭关了,联系不上。虽说太虚闭关之前,已经保证过,他表妹无事,多休息就会没事。康熙还是不放心,朝也不去,每日只在丰泽园里批折子,处理一些紧急政务,其余的时候都用来盯着他媳妇了。

四天了,毓秀还是没什么起色,康熙的脾气暴燥极了,脸阴沉沉的,每天扫过太医们的眼睛都带着刀子,让他们给毓秀诊脉、开方、熬药的时候都。近身伺候的人,个个小心翼翼,生怕惹了已经到了暴发边源的康熙。

“表哥。”睡了一觉醒来,毓秀总算觉得身上的不适少了许多,脸上也带了些粉色,让她看上去精神了一些。

这几天时时刻刻看着毓秀的康熙,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一喜非同小可。小心的扶起她,动作轻柔的揽进怀中,关切的轻声问:“秀儿,今天怎么样?”

“我已经好多了,让表哥担心了。”毓秀费力的抬手摸摸康熙憔悴了不少的脸,目光温柔。他这般重视整洁的帝王,没日没夜的守了自己几日,眼睛也眍了,胡子也没剃,摸着都扎得慌。

康熙握住毓秀的手,亲了一下,放在脸上轻蹭,有些语无伦次的说:“好了就好,好了就好。”眼中已现泪光,康熙低下头。把脸埋在毓秀的头发里,借机掩去目光中的水汽,好半天才抬起头,“你这几天都没进什么东西,饿了不?可想吃些什么,我让他们做去。”

毓秀本来没什么胃口,可看康熙眼中的关切,勉强想了一样。“我想喝薏米红豆粥。”

康熙有些为难,“秀儿,你好几天没吃什么,薏米不好客化。我让他们用鸡汤熬些小米粥来,好不?”

毓秀皱皱小鼻子,带了几分嫌弃,“鸡汤怪腻的。”

“把浮油都去掉,一点都不腻的。”康熙见她都这样了,还有心思挑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要是平日里,准会捏着她的小脸,好好教育她一番才好。可眼下。娇弱的毓秀引发了他满心的怜惜与心疼,那里舍得多说她一句,只能轻声哄着。

“好吧。”勉为其难的点头,又加了一句,“表哥要陪我一起吃。”

“好。”只要她能吃下去东西,说什么都好。

素问听了,连忙出去吩咐人去熬粥。这时。外间有人来回,说是佟家老夫人和二夫人想进宫探望皇后娘娘。素问点了头,表示知道了,回来见毓秀精神还算好,康熙脸上也见了笑,才斟酌着回了。

康熙一拍额头,“这些日子光为你担心了,连让人招郭罗妈妈和岳母进宫看看的事都忘了。”

毓秀抿唇一笑。“现在也不晚。”

康熙伸手盖住毓秀的眼睛,柔声哄道:“明日或后日吧,你才好些,别再劳了神。好了,闭上眼睛才眯会,我不吵你了。”

毓秀见好。康熙心情多云转晴,整个丰泽园都活了起来,近身伺候的宫女们脸上也带了笑意,动作都轻快了不少。给毓秀问诊的太医们,也都松了口气,心里直念佛。这回总算不用怕治不好皇后,掉脑袋了。

又过了两日,康熙派人去宣觉罗氏、瓜尔佳氏和赫舍里氏入宫。婆媳三人收拾一番,随着梁九功入了西苑。西苑此时,花红柳绿,又近着水,比别处更凉爽许多。太液池,荷叶成片,或红或粉或白的莲花,竞相开放,映称着蓝天、碧水,美不胜收。

婆媳三人全无赏景之心,走到宫中的甬路上,轻声的问着走在一边的便道上的梁九功:“梁公公,主子娘娘病况如何,可是见好了?”

梁九功带了几分恭敬的回道:“主子娘娘已经见好,万岁爷高兴坏了,打发奴才请几个夫人进宫。”对于毓秀的病情如何,只字不提。

赫舍里氏听到女儿病体见好,微微的放心,连忙道谢:“多谢梁总管。”

觉罗氏却多想了些,自家猜测的没错,皇后的病得不轻,要不以梁九功的性格,早就上赶着说出来,讨好卖乖了。她却不知道,为着梁九功多嘴的事,康熙已经揍过他了,这段时间正在观察期,他可不敢随意说康熙和毓秀的事儿了。

到了丰泽园,梁九功一弯身,“老夫人、大夫人和二夫人请稍候,等咱家禀过万岁爷。”

觉罗氏一颔首:“总管请。”

梁九功进去不多时,就挑帘出来,跟着迎出来的还有乌苏里氏,“老夫人、大夫人和二夫人总管来了,娘娘念了好半天。”

觉罗氏只以为康熙没在,进屋里一看,他正端着药碗,自已尝了一口,摇头道:“还是苦,不是让他们多加些甘草么。”

自己知道自己身体的毓秀,非常抵触吃药,可是不吃又怕康熙担心,只能硬着头皮往里灌。她正对着药碗打儊,转眼就看到觉罗氏几人站在门口,连忙笑道:“玛姆、伯母,额娘,快进来坐。”

康熙扭头道:“郭罗妈妈,二位舅母不用多礼,坐。”又转过头来,把药碗送到毓秀唇边,“温度正好,快喝了,我吩咐她们倒蜜水去了。”

毓秀闭着眼,捏着鼻子把药一口气喝了进去,康熙那边的早把蜜水端过来了,拿帕子替她擦了嘴,轻声哄:“只能喝这一碗。”

他见毓秀乖乖点头,温存的理了理她的鬓发,才回身跟觉罗氏几个寒暄。

觉罗氏见小夫妻两个恩爱更胜往昔,心中一叹,仔细打量孙女的脸色,惨白里还带着青色,暗道不好,嘴里却说:“娘娘看着气色还好,如今感觉怎么样了,可还难受?”

瓜尔佳氏也关切的说:“听说娘娘是累病了的,您可别仗着年轻就不注重保养。有多少病都是年轻的时候不注意,得下的。”

唯有赫舍里氏,一见女儿这般,眼泪早就有忍不住了。要不是怕君前失仪,强自忍着,早就哭了出来。毓秀一眼看到,忙宽慰她:“额娘,我没事,您别担心。”

赫舍里氏低头拭了泪,哑着嗓子说:“总是娘娘太过任性,凡事都可着自个儿的性子,也不听人劝。从此以后可要长长记性,别再这般孩子气了。”她好想说,你别挑食,别任性,别总生气,别逞强,万事都有皇上顶着呢。可当着康熙的面儿,反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含糊一下。

毓秀心中一酸,眼中也有了泪意,“额娘,我都省得。”

康熙连忙哄她,“本来身子就弱,不许哭。”

赫舍里氏强咽下泪意,连忙请罪,“都是奴婢的错,招得娘娘也跟着难受。”

康熙摇头:“郭罗妈妈和舅母们能来,秀儿必是高兴的。岳母,都是朕的错,没有照顾好秀儿,惹你担心了。”

他这一认错,慌得赫舍里氏连连摇头,直道不敢。

毓秀病中精神差,婆媳三人也不好多呆,没做一会儿就起身告退。

康熙压住毓秀,自己起身相送,“秀儿还未大好,今天就不多留郭罗妈妈和二位舅母了,等她大安了,再宣你们进宫来坐。”

送走觉罗氏婆媳三人,毓秀偎入康熙怀里,叹了口气,“我这一病,又在这个时候,只怕玛姆心中有了计较。”

康熙抚着毓秀的背,低声道:“秀儿,我以前应过你,只是你一个人的表哥,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毓秀更偎紧了些,没有说话,心中却想:我放心你,却不放心别人!就连自己的亲人,也不能全信!

第二百九十一章思量

赫舍里氏从宫里出来,强撑着笑脸跟婆婆、大嫂打了招呼,上了自己的马车,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簪秋连忙拿帕子给赫舍里氏拭泪,嘴里还劝道:“太太快别哭了,要是娘娘知道了,不是更难受。”

赫舍里氏哭了一阵,才强忍住泪,“娘娘这回病得好重,脸色青白青白的,让我好生心疼。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送她进宫,与皇上一起长大。”

簪秋这会儿可不敢多言,低垂着头,安静的陪坐在一边。

回到府中,佟国维正等着,一见赫舍里氏眼睛红肿,面上隐有泪痕,当时就急了,“娘娘怎么样?”

他这一问,赫舍里氏忍不住又哭了出来,她衣服也顾不得换,直接坐在椅子上,哭诉道:“不好,娘娘很不好。”

佟国维急得围着她直转圈,“娘娘怎么不好?唉,别哭了,你到是说啊!”

“娘娘瘦得只剩一把骨头,面色发青,看着,看着……”话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赫舍里氏只管握着帕子哭,佟国维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虽说对于最坏的可能已经做了打算,可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听她重病此此,佟国维难受之极。

规矩立在屋里屋外伺候的姨娘们,个个都低着头,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到是李姨娘暗喜在心,太太不就是仗着有个当皇后的女儿,在家里作威作福,压得她们这此姨娘、通房们连大气都不敢喘,连老爷也不得不向着她说话。这回你那皇后闺女就要完了,看你还威风什么!

赫舍里氏哭了一阵,想着要给女儿送些东西进去,擦了眼泪,刚想叫人,一眼瞥见李姨娘似乎嘴角有些上翘,这下可捅了马蜂窝。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赫舍里氏几步走到李氏身边,随手两个耳刮子就甩了下去。

佟国维一愣,刚想开口,就听赫舍里氏怨恨的骂道:“娘娘重病,你高兴什么!是不是盼着我们母女两个死了,这个家就该轮到你当了!素日里你上蹿下跳,勾搭着老二不学习,我都懒得理你。纵得你们越发的得了意,如今连主子娘娘都不放在眼里,留下也是个祸害,今儿。我先打死了你再说。”

“来人,将这贱|人拉出去打!”赫舍里氏真是发了狠,连佟国维都懒得理了。

佟国维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说话。

李氏被两嘴巴打得愣了一下,接着劈头盖脸的挨了顿骂,又要被打板子。她省过神了,挣开婆子们的走,扑通一下扑到佟国维脚边跪下,大哭道:“爷。可得给婢妾做主,婢妾半点没有高生娘娘生病的心思。主子娘娘重病,太太着急,可也不能拿我们出气呀!”

佟国维本来心情就不好,再被女人们一哭,更是头疼得要命,这时候他要关心的事情多着呢。没空理会这些,只是踢开李姨娘,起身就走,“我去东府!”他媳妇向来疼大女儿,这会儿心情不好,发泄一下也正常,由她吧。

佟国维走了,李氏吓傻了。男主人走了,这个家里就是女主人最大,今真是凶多吉少。

赫舍里氏一瞪眼,“还不拉她出去。”

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上来,扯起李氏就往外走,有机灵的还拿了帕子把她的嘴堵上了。怕她哭叫声太大,惹得太太头疼。

正房这里闹得厉害,佟家的奶奶、姑娘们早就得了信,这会儿全都扶着丫头过来了。一进院子,就见李姨娘被按长条凳上打板子,嘴被堵着,脸上扭曲着,泪水模糊,身上已见了血迹。

瓜尔佳氏、钱氏是儿媳妇,云秀、怡秀是庶女,这时都不好开口,到是慧秀是赫舍里氏的亲闺女,正该她去劝的。慧秀今年已经十岁了,半大的姑娘,聪明着呢。一见眼下的情形,打头往屋里走。一进屋,就见她娘的屋里摆满了东西,尤以药材居多。

“额娘,您这是要开药铺子。”

赫舍里氏一见她,“娘娘病得重,咱们上好的药材多,选些合用的送进去。”看着小女儿婷婷玉立的身姿,想到宫中瘦弱的大女儿,赫舍里氏眼睛一酸,又要落泪。

慧秀连忙劝:“额娘,宫中什么好药材没有,以皇上对娘娘的爱惜,早就准务的全全的。您真心疼娘娘,就该做些娘娘爱吃的东西送进去才是。”

赫舍里氏忙着的手一顿,随即坐了下来,“宫中是宫中的,皇上是好意,可谁知这中间有没有人做鬼,还是咱们自己家的安全。”

“额娘……”慧秀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她慢慢的凑到赫舍里氏身边,轻声道:“如今娘娘病着,也不好见血,李姨娘有什么错,先记着,等娘娘大好了再跟她算。”

“大好……”赫舍里氏的神情有点茫然,抚着胸口开哭:“我的儿,你是没看娘娘的情形,哪是要好的样子。”

慧秀黑线,拿了帕子给赫舍里氏拭泪,“额娘快别哭了,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宫中有最好的大夫,又有最好的药,娘娘是大福气的人,又有皇上这真龙天子守着,能有什么事?过几天自然就好。若是娘娘好了,你到急病了,不是让娘娘更难受么。”

“对,对,七丫头说的对。”赫舍里氏也是被突出情况弄得慌了神,再加上看过毓秀之后,发现她的情况十分不好,很有病入膏荒的架式,这才被各种胡思乱想占了脑子。

“李姨娘……”慧秀指了指外面。

赫舍里氏也没出声,等着丫头们端了水来,洗了脸了,又重换了衣服,才叫停了手,让人把李姨娘架进来,又叫人把儿子的小老婆都招了来,淡漠的说:“以后都老实着些,若是家里再有起刺儿的,她就你们的榜样。我算看明白了,有些人说是说不停的,非要受了皮肉之苦方能自省。往后,凡是姨娘们再有犯错的,什么罚跪、念经一概都免了,直接打板子。一次错二十、二次四十,总有打老实那一天。”

此话一出,自张姨娘往下,人人自危,那李姨娘已经晕死过去了,就摊在屋里的地上,也没人管。

赫舍里氏环视了一圈,“把她拖下去,看着就心烦。”

几个婆子把李氏又一下拖了出去,钱氏有些不安,那个被打的可是她丈夫的亲娘,等到德克新回来,不定怎么闹呢。

赫舍里氏在家里发飙,佟国维却去了东府里,正巧佟国纲要打发人去叫他过来。兄弟两人一起到了觉罗氏的屋子,行礼问安以毕,各捡了张椅子坐下。瓜尔佳氏亲自捧了茶过来,给三人一人一杯,觉罗氏一指自己对面,“老大媳妇你坐。”

瓜尔佳氏福了福身,顺从的坐了下来。

佟国维率先开口:“额娘,刚才赫舍里氏回来说,娘娘看着不好?”

觉罗氏重重的叹了口气:“可不是,脸上泛上青,情形十分不好。唉,要我说,这都是皇上宠爱过盛,她一个小人,担不起,这才总是三灾八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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