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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宠法医狂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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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寻慨然一叹:“三姨娘,你知道的,我沈千寻何时主动招惹过别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三姨娘干瘪的眼眶瞬间盈满了泪水,“你和你娘亲,都是苦命的人!我也是个苦命的……”

她似是被哽住了,嘴唇轻颤着,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歪头去看沈千雪,她的目光殷切而痛楚,似是有千言万语要对女儿说,沈千寻瞧在眼里,心头猛地一震!

今天的三姨娘,似乎有些不对劲!

三姨娘生性懦弱,入相府之初,便已被龙云雁吓破了胆,人虽然还活着,却基本等于行尸走肉一般,对于女儿的漠视和别人的欺侮,她早已经麻木了。

可是,今天,这个木头人的反应似乎有些过了。

沈千寻的脑中电光石火般的闪过一些念头,还没等她想清楚,沈千雪却像疯了一般,扑到她身上又咬又打,沈千寻又惊又怒,自然毫不客气的予以还击。

她素手一扬,夹在手中的绣花针已刺入沈千雪的身体。

这一招,并不致命,也不致伤,可是,会痛极。

身为法医,她永远知道,针扎在什么部位,最令人难以忍受,却又无论如何也检查不出来。

沈千雪被她刺中了穴道,难以抑制的痛声嘶叫,一旁的三姨娘惨叫一声,竟然挺身从轮椅上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的向沈千寻扑了过来。

“别杀她!求你,大小姐,不要杀她!不要!”她枯瘦的手扯住沈千寻的衣角,苦苦的哀求,沈千寻碍于她是病人,不敢乱动,不想那边的沈千雪却贼心不死,口中大叫:“不许你打我娘!”

她捡起地上的剔骨刀,恶狠狠的刺了过来,却在下一瞬便被沈千寻劈手夺了去!

众人看在眼里,全都惊呼连声。

只是,再怎么惊呼,也不见有人上来劝架,只有自已身边的丫头八妹在一旁急得跳脚,想过来帮忙,却被沈千寻一个警示的眼神制止了。

沈千寻给她立过规矩,除非她发令,否则,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不许妄动!

八妹在一旁看得直苦脸,沈千寻却不住冷笑。

原来,刚才的落刀事件,只是一个过场,眼下正在演的这出戏,才是正剧吧?

她心念动,人已迅速后撤,想要脱离这混乱的缠斗,但已然来不及!

三姨娘直直的向她手中的剔骨刀撞了过来!

沈千寻心里一抖!

三姨娘在寻死。

她要以自己的死,将她拉入地狱。

那幕后的主使者,真是好毒的心肠,竟以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来陷害她。

她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三姨娘会突然有那样大的情绪波动。

因为她已经打算做某人的死士了!

沈千寻再聪明,也想不到龙云雁会在迎接自己儿子的前夕,猝不及防的来这么一出。

或者,她的命,才是她真正要交给儿子的见面礼吧?

瞬息之间,她的脑中划过无数个念头。

想躲避,已然来不及。

她面对的,是个形容枯槁的病人,她就像一截朽木,被风吹一下都有可能散了架,所以,她动或者不动,都已经无法避免被这人缠上的事实。

更何况,这截枯木,是打定主意要寻死,并毅然决然的要把自己的死,和她扯上关系!

三姨娘撞上了那把剔骨刀。

锋利的刀尖划过她的脖颈,她闷哼一声,用力抓住了沈千寻的手。

“你……你……”她已经说不出话来,只用一双死鱼样的眼睛怔怔的盯着沈千寻,下一刻,她的头忽然无声的垂落下去。

与此同时,沈千雪的哭叫声应景的响起来:“不得了了!杀人了!沈千寻,你杀了我娘亲!你杀了我娘亲!娘啊……”

她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往三姨娘身上扑,长长的指甲在三姨娘的脖颈间摸索,鲜血很快沾得她满手都是。

她盯着手上的血迹发呆,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又要伸手去摸,却被沈千寻面无表情的攥住了。

身后,精心排练过的相府人们一齐围了上来。

沈庆龙云雁和阮氏则开始粉墨登场。



第45章 :沈千寻,你今日死定了!

“三妹,三妹,你怎么样?你快醒一醒!”龙云雁使劲的摇晃着三姨娘的身体,“我们姐妹俩怎么都那么苦命啊!”

沈庆则装模作样的在那里叫:“快!去请大夫!让他马上赶来!我要救活老三,一定要!”

阮氏则拿手去试三姨娘的鼻息,这一试之下,唬得脸都白了,也哭天抢地起来:“傻儿子啊,老三已经没了气了!可怜的老三啊!”

“娘啊!你怎么就舍得扔下女儿啊!”沈千雪那边捶胸顿足,哭得声嘶力竭。

这四人一唱一和,此起彼伏,原就够热闹了,又有排练过的下人们在后面议论纷纷,这相府门口,就似一锅开水,咕嘟嘟的翻滚起来。

而沈千寻则是这锅沸水里煮着的那一块肉,身边的人不断往锅里添柴送火,看样子,不把她炖得烂熟,是不会停手的。

“沈千寻!”沈庆霍然站了起来,几步跨到她面前,咬牙道:“她可是你三姨娘!你怎可如此狠心?她对你可是从来都没有一丝一毫的亏待!她那样的柔弱善良……”

“别说废话!”沈千寻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你想怎么样?”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龙云雁跳到她面前,目光怨毒,“沈千寻,你,今日,死定了!”

“是!”阮氏装出一派大义灭亲状,“虽然你是相府的嫡女,可是,法不容情啊!”

“我沈庆为何如此福薄?”沈庆一幅痛心疾首状,“苍天啊,我刚刚失去一个女儿,为何又要让我失去一个?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沈千寻冷哼一声,轻巧的接过他的话头:“父亲,你这一生,做错的事情太多了!不过,你放心,女儿会一点点的,帮你纠正过来!”

“你在胡说什么?”沈庆声色俱厉,指头差点戳到她的鼻尖上,“自从你回府,整日闹得整个家都鸡犬不宁!你根本就是相府的一只扫把星!来人,去叫京兆尹余大人,就说相府出了命案,请他火速前来处理。”

新任管家李涣应了一声,飞快的策马离开。

沈千寻冷笑一声,找了只椅子,漫不经心的坐了下来,竟似丝毫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姐……”一旁的八妹苦着脸,“咱们……怎么办?”

“怕什么?”沈千寻笑得淡定,“那余大人可是咱们的老相识,你还怕这里的人吃了我们不成?”

“得了吧,那老小子……”八妹咕哝一声,“他就是一个老混蛋!”

“可他终归是朝廷命官,今日来接大公子的,还不止是相府中人。”

“越说越惨啊!”八妹斜着眼睛四处瞅了瞅,“你瞧瞧,能跟相府一起接大公子的,都是他们的亲信至交,难道你还指望他们帮我们说话不成?”

“那可未必!”沈千寻拂去衣上的落花,安安静静的说:“我们,静观其变吧!”

接到报案后的余刚很快便到了。

得知此番又是沈千寻中招,他拧了拧眉头,轻叹说:“沈大小姐,你的运气真差!”

沈千寻冲他微笑:“余大人,自衙门一别,有日子没见了,你还好吗?”

“我当然很好了!”余刚恨恨的瞪了八妹一眼,“这世界还是正常人多,疯女人少!”

“本官自是平安无事,只是你……”余刚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沈庆等人,又忍不住叹息,“沈大小姐,我只能保证,我不徇私枉法,别的,真心无能为力啊!”

“大人秉公行事就好!”沈千寻朝三姨娘的尸体呶了呶嘴,“这事不像大人想得那么复杂!”

余刚有些困惑,但有沈庆在旁虎视眈眈,他也不宜与沈千寻多说,只按办案的正常程序走。

既然是命案,那首先应该确定的是,这三姨娘是否真正死了。

他挥了挥手,随行的仵作垂首上前,尽职尽责的履行职责,他先去查验三姨娘脖上的伤口,还未得及将脖上的血拭净,三姨娘突然呻吟一声,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啊,炸尸了!”仵作被吓得七魂走了六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旁的沈千寻却抱着肚子,笑得惊天动地。

“三姨娘,您老躺了那么久,也该起来活络一下筋骨了!”沈千寻语带嘲讽。

三姨娘一张腊黄的脸儿瞬间染上羞愧的潮红。

“这……这是怎么回事?”沈庆龙云雁顿时惊呆了。

“很简单啊!”沈千寻好整以暇的回:“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动手杀三姨娘啊!”

“你胡说,你明明拿刀去划她的脖子!”龙云雁上前一步,指着三姨娘的脖颈叫:“她一脖子的血,你还敢说你没动手?就算她没死,你也是杀人未遂!”

“杀人未遂,是吗?”沈千寻冷笑着转向仵作:“请大人以水拭去她脖上鲜血,仔细验看!”

仵作依言上前,拿湿布把三姨娘脖上的血擦得一干二净,随即“咦”地一声:“这位夫人脖上并无伤痕!”

“不可能!她……”沈千雪上前一步,刚要说话,却被沈千寻的手掌生生拦住。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沈千寻的五指张开,几乎要贴到眼睛上,“瞧清楚了,三姨娘脖上的血,是我的!”

一众人等全都惊呆了。

沈千寻的声音平稳继续:“当时情形混乱,三姨娘像发狂一般,拼命要往我手里的刀上撞,我只好把她打晕,为了避免伤到她,我不惜拿自己的手掌来挡,现在,你们还敢说,我有心要杀三姨娘吗?”

众人鸦雀无声。

沈千寻低叹一声,走到三姨娘身边,小心的将她扶了起来。

“三姨娘,你这条命虽卑贱,却总归是自己的,你自己不想要,却也不能拿来给别人用,你真的以为,别人用了你的命,便会按承诺的那样,还你的情吗?十几年过去了,三姨娘莫非还是看不透,理不清?”

三姨娘艰难的咽了口唾液,无限悲哀的看着她。

“三姨娘说的不错,我们都是苦命人,苦命人何苦再来为难苦命人?三姨娘莫非想将这个苦字,一直带到坟墓里头吗?三姨娘就不想在这个苦字上面,添上一点有份量的东西吗?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草木尚且知道向阳,三姨娘还不如草木吗?”

她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这样的话,原本该在那无人处,偷偷摸摸的说,可是,她偏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来,刺刺某些人的耳朵!

三姨娘本是朽木,此时却也被她说得满腔激愤,忆及平生之事,每一件,每一桩,都是忍辱退让,她从来就不曾争过,可是,她那么不争那么顺从,最后又落得什么下场?

她像是枯木突然逢春,大声道:“今日之事,因我女儿千雪而起,是她主动挑衅大小姐,我却又偏袒女儿,再闹出这些事来,请大小姐降罪!何氏决无二话!”

沈千寻笑得和婉:“姨娘说哪里话?自家姐妹闹些别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姨娘疼自家女儿,又哪里错了?自已不疼,难道还指望着那些狼子野心的人来疼吗?这事儿,千寻只当一阵风刮过去,日后谁都别再提了!”

当事者双方已然和解融洽,旁人还有什么话说?

沈庆和龙云雁不约而同的闭了嘴,余刚则笑说:“既是误会一场,那么,本官也就此告退了!”

“余大人慢走!”沈千寻礼数周到,完全是相府当家人的范儿,“劳烦大人跑这一趟,却不想是这样的乌龙事件,改日定当请大人喝茶陪罪!”

“客气了客气了!”余刚冲她摆摆手,却见沈庆两人一脸铁青,又忙将手放下,讪笑着离开了。

精心策划的以命讹命计划,就在余刚的讪笑下落下帷幕,策划者心里的窝火郁闷就别提了,沈千雪很把自己当盘菜,殷勤的上前劝慰,却被一肚子火没处撒的龙云雁啪地甩了个耳光。

“贱人,老是蹭什么蹭,不知道自己身上难闻吗?”她大声叱责谩骂,丝毫没给沈千雪留一丝情面。

众人眼中都闪过一丝鄙夷,甚至有人还兴灾乐祸的笑出了声,沈千雪有狐臭,冬天还好,一到天热,那味儿别提有多难闻了。

这是沈千雪最自卑的地方,因为这个原因,她十四岁依然没有人上门提亲,此时却被龙云雁在大庭广众之下骂骂咧咧的说了出来,那种耻辱和痛苦,就像毒蛇一样咬着她的心。

她并非蠢笨的女子,也并非没有自尊,她只是想活得稍微好一点,生母那样无用,她只想努力的为自己多争取一点,她为她做过那么多龌龊的事,甚至,她同意她的计划,用生母的一条命,来换自己将来一点点的光明,可是,现在……

沈千雪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大脑里嗡嗡的,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蜜峰在飞,恍惚中,她似乎听见自己那个废物母亲的声音响起来:“龙云雁,你凭什么打我的女儿?”

龙云雁被问得差点笑起来。

“为什么?你竟敢问我为什么?”她鄙夷道:“你自己养的女儿,臭得要命还不找个地方猫起来,一天到晚到处浪荡,煽风点火,我打她,错了吗?”

“当然错了!”三姨娘的声音虽然有些中气不足,却十分坚定,“你跟我一样,都是不值钱的姨娘,你没有权利管教我的女儿!这一次,我只当你因为千碧的事,头脑抽风,不跟你计较!下一次……”

“你能拿我怎么样?”龙云雁气得鼻子都歪了,这是怎么了?连这个烂泥一样的病妇,也要跟她叫板吗?



第46章 :大喜之事变成大悲

“你能拿我怎么样,我便能拿你怎么样!”三姨娘突然哈哈的笑了起来,“左右一条烂命,与其给别人用,不如给自己用,谁要是不让我活,我就拖着谁一起下地狱好了!”

她的笑声凄苦又阴戾,竟然有种奇异的威慑力量,龙云雁呆呆的看着她,沈庆则开始息事宁人。

“千雪,你娘累了,扶她回房!”他吩咐。

沈千雪抬起头,看向自已的娘亲,母女俩的目光交汇在一处,分明有什么坚硬的外壳在无声的破裂开来。

她小心翼翼的扶住三姨娘的手,用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声音道:“娘,我们回家!”

沈千寻好心情的看着这一幕,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

不得不说,这是意外的收获。

当然,这只是一点再微小不过的收获,她应该收割的东西,还没有到。

正午时分,龙熙王朝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威武大将军沈千秋,终于姗姗来迟。

龙熙帝留他在皇宫赴宴,各位权重大臣亲自坐陪,席间争着要将自家女儿许配与他,争先恐后的把女儿的画像往他的怀里塞,那么多名门贵女,任他挑任他选,便是皇帝选妃,也不过如此吧?

沈千秋十分得意,他也有权利得意,这些功名,是他用鲜血和汗水打拼出来的。

沈千寻立在甬道旁,远远的看着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子,他身着白色战袍,钢铁的铠甲油黑发亮,脖间系着一条腥红的领巾,威风凛凛,俊逸非凡,每到一处,都会引起一阵疯狂的尖叫声,其间不乏花痴大胆的小女人。

沈千秋的皮相生得极为出色,本来沈庆和龙云雁就是出名的美男美女,强强联合生下的儿子,自然也是十分出采,沈千寻看着他那历经风霜,却依然吹弹即破的皮肤,低低的喟叹了一声。

上苍真是不公平,总让一个坏人,生得颠倒众生,好像生怕他太普通,祸害不到人。

这个沈千秋,有那么魅惑的皮相,又有那么多风光的名头,可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衣冠禽兽。

十六岁就能当上大将军的人不多,可同样的,十六岁便淫邪无度的人也不多。

沈千秋算是其中的极品。

他不光喜欢女人,还喜欢虐待女人,沈千寻的前身虽然只来相府一年,却也从程轩那里听来不少关于他的劣迹。

比如,他曾看上一个妓馆的花魁,那花魁能被他看中,初时十分得意,可陪他过了一夜后,便投河自尽。

打捞尸体的老渔翁偷偷说,那花魁身上,遍布伤痕……

再比如,他看上一个官家小姐,轻易的便将其勾搭出来,一夜春风之后,那官家小姐便疯了,去瞧病的大夫每个人都讳莫如深,其中曲折,已无须多问。

沈千秋在相府待的时间不多,在沈千寻前身所在的那一年内,他也不过就待了十多天。

可是,那十多天的时间里,相府里模样周正的丫头死了好几个,连剩下那些容颜粗鄙的也都畏他如虎。

遇到一个好色的大少爷,至多被强,可遇上一个又好色又变态的大少爷,不光会被强,还会死得很惨。

身为相府的头号受气包,前身对于这个少年的记忆近乎惊悚。

他并没有因为她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就放过她,反而变本加厉,多次动手动脚调戏。

但好在前身有程轩。

程轩教了她一个办法,他从外面找来一个方子,服用了之后,会浑身生满脓包状水痘。

因为这些有可能会传染的水痘,前身避过了恐怖的灭顶之灾,却结结实实的挨了这变态少年一顿胖揍,直揍得血肉横飞,他这才作罢。

这样残忍血腥的记忆,经由前身复制而来,沈千寻再度看到这个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

十六岁,在现代,不过是个正在读高中的青葱少年,可在王府的铁血训练下,这人已成为可怕的魔鬼。

面对魔鬼,只能先发制人。

宁愿我为刀俎,人为鱼肉,也决不能等变态色魔的大刀霍霍,将自己剁成肉泥。

热烈的鞭炮声劈里啪啦的响着,意气风发俊美如仙的少年将军踩着一地鲜红的碎屑缓缓前行,他享受着这难得的尊荣,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在下一刻就会发生巨变。

下一刻……

“轰”地一声巨响,滚滚的浓烟和冲天的烟火,将夹道欢迎的人们吓得魂飞魄散四散逃窜。

“地震了,快跑啊!”有人高叫。

“不!不是地震,好像是相府的震天红!”有人一边逃命,一边作出理智分析。

“胡扯!震天红怎么会这样?”另一人气喘吁吁的反驳,“我看是军队里火炮才有的动静吧?”

“管他是什么,这儿是留不得了!”

大难临头,大家都各自飞了,没有人注意到,风光得意的少年将军,也被那枚诡异的震天红炸飞了。

现场一片混乱。

哭爹喊娘,哭天抢地,人影纷纷,烟雾滚滚。

沈千秋身边的副将最先从震惊中醒来。

他们在一片浓烟中寻找着他们的大将军,趴在地上,一点点搜寻,好不容易看到了大将军的手,便想将他扶起来,结果,手是起来了,胳膊也起来了,没看到人。

人躺在离胳膊一米多远的地方,右臂处血肉模糊,一张俏脸儿也开了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别提有多可怕。

副将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沈庆和龙云雁得到报告,腿都软了,被两个兵丁扶过去,只瞧了一眼,便两眼一翻,晕厥过去。

沈千秋被兵丁们拿担架七手八脚的抬进了相府大门,后面的副将则抱着他的一支残臂跟在后面追。

血一路滴洒,落到同样鲜红的纸屑上,再映着那满院的红绸,倒是出奇的和谐。

“就不该用红色的!”沈千寻抬头看天,说着只有自己才能听得清的话,“该用白色,清清净净的白,就好像雪一样,落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八妹不知她在咕哝什么,但看到自己的“成果”,竟然惊得笑不出来。

“姐,那……那是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厉害?”她跟她咬耳朵。

“说了你也不懂!”沈千寻瞥她一眼,“不该问的别问!还有,府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咱们回烟云阁吧,别在这里拉仇恨!”

少年将军虽然倒下了,可是,兵丁副将什么的可不少,那些人都是易冲动的莽夫,又久经沙场,典型的嗜血之徒,被龙云雁一挑唆,拿乱刀砍了她也说不定。

她可不想大仇未报,就变成一堆血肉酱!

两人急匆匆的返回烟云阁,这才略松了口气,再瞧身上,衣衫不整,又是泥又是汗,还掺杂着血迹斑斑,想想刚才的情形,生死悬于一刻,真正是步步惊心,不由得长长吁了一口气。

“姐,你怎么知道那病婆子要讹你,还及时把她打晕了!”八妹的圆眼眨巴眨巴,一脸的好奇。

沈千寻莞尔。

八妹就这点好,无论处于多么危险的境地之中,她的好奇心永远大过恐惧之心,这样没心没肺的丫头,真的很适合待在她身旁。

“一种感觉!”沈千寻回答,“知道自己即将要死的人,在临死前的那种眼神……”她突然想起自己在现代时的妈妈,一时如哽在喉,再也说不下去。

八妹却黯然应:“姐,我懂了!”

沈千寻抬头看她。

“我娘临死前,一直直勾勾的看着我!”八妹垂下眼敛,忧伤这种表情第一次出现在她脸上,“她一定舍不得离开我吧?就像你娘,也一定舍不得离开你,三姨娘,也一样。”

沈千寻点点头,不再说话,八妹则起身离开,为她浇水沏茶。

一杯清茶在手,沈千寻的心平静许多,洗漱过后,她躺在了院中的那只大摇篮上。

那是木槿的杰作,说是云王最喜欢躺在上面晒太阳,沈千寻初躺上去,便惬意的轻呓了一声。

午后的阳光,经过树叶的过滤,暖而柔和,斑驳的照在她的脸上,院中新植的花木长势良好,花木扶疏,香风阵阵,大大的摇篮在花间轻荡,舒缓轻柔,沈千寻心中一片清明。

她闭上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龙云雁所在的宝茉殿,此时却是一片凄风苦雨。

大夫来了一拨又一拨,却只是纷纷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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