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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宠法医狂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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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妹在一旁好奇的问:“姐,你为什么要寻那死鬼的尸体?”

“我不是要找找他的尸体,我是想,也许会有人来找他的尸体。”沈千寻回答,左右环视一下,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窝藏起来。

八妹不解其意,却也有样学样,跟她一起缩在草丛中,嘴里絮叨着:“那找尸体的人,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沈千寻哭笑不得,八妹哪儿都好,就是头脑不那么灵光,她不再回答,直接把她的嘴捂上了。

两人缩在茂密的草丛之中,等了待了约有小半个时辰,四周还是一片寂静,沈千寻担心自己来晚了,正懊丧间,忽听不远处有脚步声轻响,似是有人向这边摸索而来。

沈千寻精神一震,无声的望了过去。

浓密的山林中,一个身形瘦小的人影闪了出来,看那窈窕的身段和胸前的丰满,应是个年轻女子,她脸上蒙着一块黑布,一幅鬼鬼祟祟的模样,径直向峡谷的方向走来,在峡谷前略望了望,从腰上解下一根绳索,软软的垂了下去。

“她不会是要下去吧?”八妹低声问。

“别说话!”沈千寻捂住她的嘴。

那蒙面女子将绳的一端系在一棵大树上,另一端系在自己腰上,猿猴般灵巧的窜了下去。

见她消失不见,沈千寻这才走了出来,蹑手蹑脚的向峡谷深处望了一眼,底下水雾茫茫,也瞧不清那女子身在何处,只那绳子不断抖动,想来,她应该没什么危险。

过了好一会儿,茫茫的水雾中突然出现一个黑点,却是那蒙面女子又攀援上来,上不比下省力,而她身上又似背负了什么东西,显得更加吃力。

过了好一会,她才气喘吁吁的爬了上来,坐在峡谷边的草丛上大口的喘息,背后一只圆滚滚的包袱已被鲜血染透。

歇了一阵,她便挣扎着爬起来,打算沿原路返回,沈千寻无声的从草丛里钻了出来,那蒙面女子吓得“啊”地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后背着的包袱也骨碌碌滚到草丛里。

蒙面女见包袱滚走,喉中悲呜一声,连滚带爬窜了过去,重又将那包袱紧紧的抱在怀中,踉跄着起身,一路小跑,似是要夺路而逃。

沈千寻见她那又痛又急的模样,不忍心再吓她,遂低声道:“死的黑甲兵,是你什么人?”

蒙面女猝然抬眼,颤声问:“你又是什么人?”

“相府嫡女,沈千寻!”沈千寻大方的报出自己的名号。

果然,那蒙面女听到沈千寻三个字,明显松了一口气,紧张夹紧的双肩也松松的垮了下来。

近日来的连番公案,已让龙熙京都的人认清一个事实,那就是,身为相府嫡女的沈千寻,其实是相府最大的敌人。

“原来是沈大小姐!”蒙面女抱着怀中的包袱,向她福了一福,“这儿林深树密,常有野狼出没,大小姐当心!”

“无妨!”沈千寻漫不经心的摇头,“我本就寄身狼窝虎穴,习惯了!只是,你的声音……”

她皱眉,蒙面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许耳熟,她定然在哪里听过这样的声音,拧着眉毛,大脑飞速旋转,她突然间福至心灵。

“九伶!”她叫,“你是九伶!”

蒙面女双眸倏地圆睁,讷讷道:“我与你并无交集,你如何识得我?这……”

她怔怔的看着沈千寻,黑眸惊疑不定,沈千寻微微一笑,戏谑道:“那日夜晚,在畅春园门口,你还跪在我面前,口称恩公,怎么一转眼就忘了恩公的模样?”

“啊?”九伶不自觉的向前走了几步,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着,那夜天黑,她只记得救她的人眉目清俊异常,身量高挑,身边又有一个妖媚女相随,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恩公,竟然是个女人。

可如今细细看来,这眉目,这表情,可不就是那夜的恩公?

她大喜之下,反而泪如泉涌,捂着嘴呜呜咽咽的哭起来,边哭边叫:“大小姐,九伶的哥哥,死得好惨哪!”

“你说那黑甲兵是你的哥哥?”沈千寻大惊,“可我却听闻,他不是京城人氏,他是侉彝族啊!”



第52章 :一半美得惊人,一半丑得惊人

九伶扯下脸上的面巾,抹干了眼泪,哽声回:“我们本就是侉彝人,只是我母亲是京都人氏,昔年四处流浪,遇到了我父亲,便和他成了亲,生下我和哥哥,自此在寨子里定居。”

“我们成年后,她生了一场重病,眼看命不久长,突然思乡心切,我们便举家迁至京城,没过半年她便死了,我贪念京城的繁华热闹,不想再回寨子,父亲便陪我在这里长住,哥哥却念着他在寨子里的情人,前两个月又回了老家。”

“可是,十天前他突然又出现在我们面前,跟我们说,寨子遭人血洗,寨子里的一万三千名村民,无论男女老少,哪怕是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也未能幸免,寨中人的血,把附近的河都染得通红……”

九伶说着又哭起来,直哭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八妹在一旁倒吸了一口凉气,张口结舌道:“乖乖,一万三千人!是什么人这么丧心病狂,竟然一口气把整个寨子都屠了!”

“还能是什么人?”沈千寻冷冷答:“能有这么大的手笔,定然非我们龙熙王朝的少年将军莫属了!要不然,九伶的哥哥,为什么要去找他寻仇?”

九伶止住悲泣,恨声道:“正是沈千秋那个奸贼!我听哥哥讲,他在那一带驻防,平日里寨子里俊俏的女子,不知被他祸害了多少!他是龙熙朝的大将军,手握重兵,寨民们都是敢怒不敢言,可没承想,他最后竟然下令屠寨!”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八妹跳脚,“他是疯了吗?”

“其中曲折,我也不是很清楚,”九伶回,“我只是听哥哥说,好像是为了冒领军功,与大宛国的战争,势均力敌,龙熙国并未占到什么便宜,后来有个什么将军病倒了,那奸贼独挡一面,也不知怎的就想出了这丧心病狂的主意。”

“寨子里的人,除了你哥哥,还有没有人逃出来?”沈千寻问。

“至多十来个人!”九伶一脸悲伤,“那夜他们去山林里狩猎,被瘴气困了一整夜,才侥幸留了条性命,哪知一回寨子,全是尸体,所有成年人的头颅,都被生生割了去,那幅惨状……”

九伶难以抑制心中悲痛,再次痛哭出声,她在那里生活了近二十年,那里有她的亲人姐妹,她原想着在京城玩上几年,便重回故里,可这一回,却再也回不去了。

沈千寻听得惊心动魄,对手无寸铁的平民,进行这样血腥的屠杀,死亡人数又如此之巨,除了变态残忍的沈千秋,换个人还真心做不出来。

九伶的哭声令她也觉惨痛异常,遂低声安慰:“事已至此,你便是哭死,也无法换回寨子里的人和你哥哥的性命,还是冷静下来,想想应对之策吧!”

九伶猛然抬头,红肿的眸子死死盯住沈千寻的嘴,哑声道:“大小姐,你可有办法,为那两万三千名无辜惨死的寨民申冤?”

沈千寻苦笑着摇头:“九伶,我没法许诺你什么,你既居京城,也该知道,我的处境有多糟糕,哪一次不是涉险而过?我的力量,实在太过渺小,我只能说,我会想办法,至于最后的结果……”

她低叹一声:“我也不知道,九伶,复仇是一条异常艰险的路,如果你想走,就得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我有!”九伶坚定的回,“哪怕用尽我毕生之力,只要能将那沈千秋那奸贼绳之以法,我愿意做任何事!”

“可是,你能做什么事呢?你这幅样子……”八妹一脸稀奇的看着她,“你说你妈怎么生的你啊?一半美得惊人,一半丑得惊人!”

八妹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但九伶好像也习惯别人这种异样目光,美眸眨了眨,丝毫没有难堪不悦之感,由得八妹上下左右的研究。

八妹站在那半张被紫红大痣遮住的脸前,看得直想吐,可转到另一半脸,又看得目瞪口呆,自言自语说:“九伶妹子,你说,你要是那半张也像这边就好了,那样你就可以去参加三年一度的秀女大选,准能让皇帝老子都看直了眼,要是把皇帝搞定了,什么大仇报不了啊!”

九伶原本蔫头巴脑的,听她这么一说,眸中神采乍现,她紧张的抓住八妹的手,急急问:“你说的是真的吗?现在果真在进行秀女大选吗?”

“是的吧?姐!”八妹看向沈千寻,沈千寻点头:“没错,现在确实正是选秀的时候,但是,九伶,这道儿你走不通的,还是别瞎想了!”

“大小姐,如果我真的可以进宫,可以博得皇帝的宠爱,你说,我能不能报此大仇?”九伶浑身轻颤,竟是说不出的激动兴奋。

“这个,应该是有可能的吧?”沈千寻犹豫着回答,当朝天子亦是好色之人,把妃子宠上天的事,也并非没有,重点是,那妃子得够年轻,够貌美,也够妩媚,九伶明显不在此列。

“这里不宜久留,你还是先回去将你的哥哥的尸身安葬了再说吧!”沈千寻瞄了那圆滚滚的包袱一眼,见上面血迹斑斑,不由又低声轻叹。

一个成年男子的身躯,不可能就是那么一点点,很明显,九伶哥哥的尸身,已经被这山间的水族兽类祸害了一大半,剩下的大约也是些残肢肉末,光是想一想,已令人惨痛异常,难得九伶还有那胆子去收。

九伶听到她的话,默默将包袱又抱紧了些,有血水自其中汩汩流出,沈千寻褪下身上外衫,盖在了她手上。

“回吧!”她拍拍九伶的肩,九伶顺从的跟在她身后走,沈千寻怕她出事,一路护送,七拐八拐的,在京郊一处简陋的民房前停下。

院里院外,白幡飘扬,沈千寻愕然,九伶一脸麻木的解释:“我爹爹前夜病故,本来身子就不好,经由寨子的事……当晚就咽了气了!之所以没下葬,是哥哥事先有过交待,他去相府刺杀奸贼,注定有去无回,想和爹爹葬在一处,到了那头,也好继续尽孝!”

她说着,将怀中的残尸拿一件绣花的寿衣包了,小心的放入棺椁之中,这才合上棺盖,拿锤子下钉,边钉边凄声低唤:“爹,哥哥,躲钉!”

八妹被她叫得眼泪汪汪,沈千寻也觉得喉头哽得厉害,下钉这活儿,一个人也不易完成,两人便上前帮忙,一番忙活之后,只等着择日下葬了。

“我去换件干净的衣裳!你们两位稍坐一会儿!”九伶给她们沏了两杯茶,便转入内室,不多时,沈千寻听得门声轻响,抬头一看,目瞪口呆,连手中茶都忘了喝。

八妹那边更是夸张,她干脆把茶杯扔了,嘴长得老大,好半天也没合拢。

略显昏暗的光线里,立着一个绝世美姝,一袭素白旧衫,掩不住她的绝世风华,那身姿婀娜动人,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美眸俏鼻,樱唇桃腮,不言不笑,眉目间却自有一段风流妩媚浑然天成,她开口,声若莺啼,婉转动人,与她相比,所谓的龙熙国第一美人沈千碧,便是个天大的笑话。

沈千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她艰涩开口,“你是九伶吗?”

“大小姐,是我!”九伶朝她点头,“大小姐觉得,以我这样的姿色,若是入了宫,能否得皇上另眼看待?”

“那是……自然!”沈千寻唏嘘,这般的美色,连她这不好男色也不好女色的清冷之人,都看得物我两忘,更不用说那种天生好色的雌性动物了。

八妹那边却还没缓过神来,急得直拍大腿,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叫出声:“妹子,你怎么做到的?一下子变得那么美,哦,天哪!教教我好不好?”

沈千寻轻哧:“丽质天生,哪里教得来?”

“可她脸上明明……”八妹指着九伶的脸,一脸的匪夷所思。

九伶微微一笑,举手投足间美艳不可方物,那份明艳,把昏暗的屋子都照亮了,她低低答:“大小姐说得不错,其实九伶一直刻意掩去真容。”

“为什么?”八妹问,“你生得那么美,为什么要把自己刻意扮丑?”

“生得太过妖媚,会无端惹出许多祸端,我做祸水做够了,所以,才避来京城,掩去真容生活,”九伶轻蹙眉尖,“可是,如果美貌可以为寨子里的亲人复仇,倒也是幸事一桩!大小姐,选秀太慢,你有没有更好的办法,让我直接入宫面圣?”

“这个……”沈千寻张口结舌,面前的美色实在太过绚目,让她也有些不淡定了,她想了又想,最后说:“你等我的消息,我会尽快让你达成心愿!八妹,我们走!”

“这……这就走了?”八妹却还有点舍不得,又贪婪的瞅了九伶一眼,“让我再多看一眼!”

“你是女人!”沈千寻冲九伶挥手,伸手将八妹扯了出去,“女人看女人,算怎么回事?”

“可是她真的很好看!”八妹一路神经质的咕哝个不停,“姐,你说,她怎么可以长得那么好看?她长成那样,让我这样的女人情何以堪啊?真是没天理!”

沈千寻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一个极好的扳倒沈千秋又或者龙震的机会,冒领军功,在龙熙国可是死罪,如若九伶入宫,博得龙熙帝欢心,里应外合,定能给相府和王府以重创!

她被这种想法挑拨得内心激荡,直把身下的马儿催得四蹄如飞,让九伶入宫这事,她目前没有能力做到,可是,龙天若能。



第53章 :来而不往非礼也

她径直往湘王府的方向奔去。

哪知刚踏上往王府去的那条林荫道,便觉身后一阵香风暗起,一片乌云遮天蔽日,腰间也随之一紧,她急叱:“龙天若,莫闹,我有急事要同你说!”

“有什么事能比我们谈情说爱更重要?”坐在他身后的龙天若语气慵懒,“一整天都没瞧见你,可想煞小爷我了!”

他的鼻子小狗一样,在沈千寻的头发上嗅了又嗅,嘻笑说:“一股子青草味,说,今天是不是跟人在山林密会?”

“你既然知道我去了山林,那么,想必是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沈千寻急急问。

“这个……不知道!”龙天若摇头,“我瞧着你往后山走,想跟过去的,不想被姚启善那小老头扯住了!对了,你的事先别忙着说,爷的事才重要呢!快跟我去刑部大牢走一遭!”

他说着便抢过缰绳,调转马头,沈千寻叫:“天都快黑了,去刑部大牢做什么?”

“放心,肯定不是让你去回炉重造舒活筋骨的!”龙天若笑嘻嘻的没个正形,“前儿人家帮你出头,今儿个你该送点回报了!来也不往非礼也!”

“你到底想说什么?”沈千寻急得要命,“别老废话成不成?”

“成!”龙天若飞快说:“他上次只所以答应帮你出头,是因为我跟他说,你可以帮他女儿宁贵妃报仇雪恨!”

“杀人凶手不是已经找到了吗?”沈千寻不解。

“你傻啊?”龙天若伸手轻拍她的头,“那一个奴才,能跟一个妃子有多大仇?当然是有幕后指使了!”

“可是,我怎么知道谁是幕后指使?”沈千寻愕然,“你这诺言是不是许得有些不现实?”

“不管现实不现实,爷都替你许下了!现在爷就送你去完成承诺!”龙天若不怀好意的笑起来,“乖啊,好好努力!不然,今晚说不定真的走不出刑部大牢,你也知道,那姚老头儿可是管刑部的!”

沈千寻无语。

她到底是有多不幸啊,遇上这么一个盟友,她有一种预感,她最后肯定不是死在敌人之手,而是死在这奇葩盟友的手上!

但牛皮已然被他吹出去了,她能怎么样?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阴森森的刑部大牢里,姚启善正坐在一只藤椅上发愣。

他的面色很难看,稀疏的头发散乱的覆在额上,满是皱纹的脸时不时抽搐一下,浑浊的老眼恨恨的注视着牢房某一处,满是青筋老年斑的手紧攥成拳。

他整个人,都被浓烈的仇恨之火包围着。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头来,幽浮的光线中,一个白衣女子盈盈而立,他似是看到了希望,眸中陡然一亮,霍地站了起来。

“沈姑娘!”他对着沈千寻恭手,“小女之仇,能否真正昭雪,就寄在姑娘身上了!”

他的目光殷切而沉痛,令沈千寻压力倍增,她轻咳一声开口:“姚大人,死者在哪儿,我去验尸!”

在路上,龙天若已断断续续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她。

原来当初的宁贵妃一案,并未因杀人凶手落案而了结,姚启善四个儿子,却只得这一个女儿,生得如花似玉,自是十分心疼,原是没打算让她入宫的,可无意间让龙熙帝瞧见了,只好忍痛割爱。

好在龙熙帝对宁贵妃也是百般宠爱,入宫不过三五年,便封了贵妃,可没承想,这荣宠这上身不过数月,即遭杀身之祸。

沈千寻查出杀人凶手后,姚启善即亲自审问,谁知那杀手真是铁嘴钢牙,用尽酷刑,也不曾从他嘴里撬得一点消息出来,姚启善无可奈何,只得一边关着,一边想办法,后来那凶手略有松动,有招供之意,姚启善大喜,遂匆忙赶回大牢,哪知凶手竟然骤发恶疾,一顿午饭尚未吃完,便上吐下泻,不到一个时辰,便一命呜呼。

这事发生在姚启善去相府的前一晚,他怀疑有人给凶手下毒,可是,刑部经验丰富的验尸官却横竖查不出中毒的症状,而拿那吃剩的饭食喂狗,狗也安全无事。

而上吐下泻这种症状,对于久居牢房,又受尽酷刑的犯人来说,其实亦是十分合理。

姚启善只得这一条线索,就这么断掉,哪肯甘心?再者,哪有那么巧,犯人刚有招供之意,便死于非命?

他很快便想起了沈千寻。

沈千寻站在一身躁臭味的死尸面前,细细翻看。

刑部的验尸官说得不错,从表面上看来,这犯人确实没有中毒的迹像。

当然,有些毒,并非直接反映于体表,可饮食中无毒,又说明这种毒物可能是由体外而非口腔进入体内,这简直是相互矛盾。

沈千寻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看来,一切只有切开死者的身体才能明白了。

她转向八妹:“去相府,拿我的工具箱。”

“需要解剖?”龙天若问。

“是。”沈千寻回答。

她的声音低而平静,可她身边围着的人,却有些不淡定。

半柱香后,八妹气喘吁吁赶到。

沈千寻穿上自制的防护服,拿起寒光闪闪的解剖刀,一脸平静的切开了犯人的胸腔。

她身后的狱卒虽然见惯血腥,在那一切下去之后,也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姚启善不自觉的揉了揉鼻子,紧张的看了沈千寻一眼。

这个白白净净文静清冷的女娃娃,胆子,真大。

沈千寻戴着自制的手套,在剖开的胸腔里细细察看。

犯人的每一个脏器都呈现出程度不同的弥漫性血管内凝血,她的肾小管已经坏死了,胃肠粘膜也出现了毒物刺激的病变。

这些病变不符合“中毒型菌痢”的病理特征,只有在毒物的作用下,才有可能出现这样的结果。

中毒致死,口腔五官却没有任何中毒的症状,说明毒物在体内已经发生了代谢。

不同的毒物,代谢的程度和方式也不同,有些毒物代谢过程很快,当毒物在体内发生作用导致人体中毒后,毒物即刻迅速代谢,又很快排泄到体外,这样,在中毒致死的尸体中就很难找出毒物来。

使犯人中毒的毒物很可能具有这样的特征。

具有这种特征的毒物,极有可能是生物碱。

沈千寻拿着针,边思索着,边慢条斯理的把犯人的胸腔缝合。

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她便会物我两忘,眼中只有尸体,她异常的安静与严肃震慑了她周围的人,连龙天若这样的浪荡公子也紧紧的闭住了嘴巴,其余人更是大气也不敢出,好像生怕惊扰了什么。

沈千寻的大脑在飞快旋转。

含有生物碱的毒物种类繁多,像乌头属、钩吻、曼陀罗、马钱子、发芽的马铃薯等都是。

可是,到底哪一种更接近目标?

沈千寻决定换一种方式,倒着往回推。

不管是何种毒物,都是通过服用才会有这样的效果。

为犯人准备饭食的,是姚府多年的大厨,而负责送饭的,是姚府的两名家丁,而看守的人,是姚府的护卫,加起来,一共八人。

沈千寻将他们挨个叫过来,单独审讯,当然,她不是刑讯逼供,她只是让他们复述自己和身边人在这一天内的举动,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都不放过。

小半个时辰后,沈千寻有了结果。

她将姚启善单独叫到小间,低低道:“姚大人,杀死犯人的,是您的侍卫吴栋。”

“是他?”姚启善大惊,吴栋算是他的心腹了,他有点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可他是如何下毒的?要知道,为了防止元凶毒杀犯人,我可是费尽了心机,除了两名送饭的家丁,旁人绝不可能接触到饮食,就算用刑,也是即刻找大夫救治。”

“他下毒的方法十分巧妙!”沈千寻从地上捡起一物,“大人可识得这是什么?”

“大蒜?”姚启善说:“这是犯人吃的大蒜,大夫说牢内潮湿,怕他得痢疾。”

“就是这大蒜害了他。”沈千寻回答。

“大蒜也能害人?”龙天若不解的问,“你是说,他们把毒汁加到了大蒜的蒜瓣里?”

“不!”沈千寻摇头,“犯人服用的,是跟大蒜十分相像的一种东西,就是秋水仙的根茎,秋水仙的根茎里含有一种叫秋水仙碱的毒物,这种毒物会令人上吐下泻,浑身无力,中毒者会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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